人呢,不过听到二表姐的话,她不由得憧憬起来,她喜欢什么样子的男子呢看惯了皇兄们的出尘,很难有人打动她,她喜欢那种大侠型的男人,可是她都没办法出宫去,看来有一天她要溜出宫去
柳柳被凤舞阳脸上鬼灵精怪的表情吸引了,这丫头又动起脑子了,她的心思全都摆在脸上,因为从小生长在温室里,不知道外面的疾苦,她这样的个性将来一定会吃苦的,还不如安安分分的呆在皇宫里嫁个人,她是公主,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舞阳,外面是很乱的,你别总想着出去了”
凤舞阳见二表姐看出了她的心思,不好意思的笑了,拽者柳柳的手臂,柔声细语的央求着:“二表姐,你千万不要给我说出去,我就想出宫去见见世面,真的,呆在皇宫里,然后等者嫁人,我一辈子会郁闷死的,就算吃苦,那也是我自愿的”
“你艾”柳柳轻叹,脚下一蹬,秋千荡了起来,逗得舞阳咯咯的笑着,落叶纷飞,长衫舞动,说不出的闲情逸致,若是她倒愿意选择一份简单的快乐
舞阳在华清宫里呆了半日,直到柳柳催促她,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三日后,天高气爽,月华国的公主和使臣到了京城
街道两边,人头攒动,一片喧闹,大家都很好奇这月华国的公主长什么样子,听说公主国色天香,才貌双全
轻风和煦,天气燥热,公主的豪华马车总算在众人的千呼万唤中出来了,月华国的马车和天凤朝的马车不同,车身上雕龙绘凤的四根玉柱上,挂着彩色的丝绸,四个顶角缠绕着大朵的鲜花,中间镶嵌着一颗灼灼发光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蓝色的光华,贵气十足,车身上用粉色的轻纱围屏,公主的样子咋薄纱下若隐若现,人群不时的发出轻呼
月华国的解兰公主,一身粉红玫瑰紧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裙,腰间用金线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头上挽着惊云归鸿髻,发簪的后尾左右累累的斜插着六支亮澄澄的白玉簪,发髻正中插着一支凤凰展翅六面镶玉的金步椰凤头金叶制成,凤身是细如毛发的长鳞金线,凤嘴衔着一排珠玉流苏,那流苏遮住了公主天姿国色的容颜,使得人浮想联翩
公主的马车走了过去,后面是月华国的使者,还有天凤朝的迎接使臣的大臣,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皇宫而去
人群欢呼着,激动着,这表示我们天凤越来越昌盛繁荣了,身为天凤的百姓自然高兴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此真心的欢呼着这些人,还有那些阴暗角落里的人蛰伏着,等待时机
一座两层的小楼上,半敞开的窗户,一蒙脸的男子静立着等待最佳的机会,直到那马车经过小楼前,身子陡的疾使出去,手里的一把利剑直直的刺向马车之上的解兰公主,而就在这黑衣男子动手之时,那些蛰伏在人群中的黑衣人纷纷动起手来,无数的身影疾飞着跃到半空,本来热闹拥挤的人群瞬间像炸开了锅一样,四处奔跑着,逃窜着,偌大的街道上尘土飞扬,掀翻了各式的摊贩,那些水果滚落到中间,使得许多逃跑的人摔倒了,再爬起来,本来和谐的大街上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意外,乱成一团
月华国的解兰公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并没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虽然她心里很紧张,但她没有忘记自己身为一个公主该有的尊严,这关乎到她国家的脸面,即便被杀了,也要挺直了脊梁被杀,所以即便人群乱成一团,解兰公主仍然面色不动的坐在她的豪华马车上,一双美目透过面前的流苏直直的盯着行刺她的黑衣人
眼看黑衣人锋利的刀锋划上了解兰公主的脖颈,在电火石间,一把宝剑当的咯开了那宝剑,剑锋划到了解兰的脖颈,鲜血溢出来,很疼,但是她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有人救了她,她缓缓的睁开眼,只见万道金光下,一身黑袍的男子,袍摆大蟒张扬,那张俊美的脸庞上一闪而逝的狠厉,原来是眼前的男子就了他,只见他一招手,凭空多出数十条人影,都穿着侍卫的衣服,和那些黑衣人杀成了一团,解兰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那个男子,唇角浮起笑意
这个男子看来是天凤朝的大臣,他是谁呢眉如远山,眼如星辰,傲挺的鼻子,性感的唇,解兰公主痴痴的看着,早忘了害怕,她身后的使者见公主久没有声响,以为她吓坏了,同时气恼起来,脸色难看至极,不时叽里呱啦的说起来,要是公主有事,他们和天凤朝没完,他们的皇上好心联姻,这天凤朝一点诚心都没有
黑衣人没想到皇帝竟然留了一手,派人替伏在暗处保护公主,看来他们失措了,为首的黑衣人抬头扫了一圈,所有的手下都死了,只有他一个人了,宝剑一挥,一股凌霸的剑气挥散开来,使得他身前的人往后退了一下,他乘机飞鸽展身,消失了踪影,由此可见这男人武功相当了得,看来他们要当心了
暗杀公主的刺客,除了那个跑了的,其他人全都死了,众人松了一口气,那使者一见黑衣人全都死了,又神气活现起来,掉转马头望向后面迎接他们进城的户部尚书大人,怒火冲冲的开口
“方大人,这就是你们天凤朝的待客之道吗”
礼部尚书方大人并未搭理那责问他的使臣,而是策马走到前面一身黑色锦袍的男子面前,恭敬的抱拳“下官见过炎亲王”
原来救公主的正是炎亲王凤冽,奉皇上口谕暗中保护公主,凤邪已经估到此次公主来京,必然有那些怀有不轨之心要杀公主,两国联姻是可以促使天凤和平,凤邪不消生出任何变故,没想到那匪人竟真的动手了
“回宫吧,”凤冽一跃身潇洒的跳上马背,抱拳望向马车上一直沉默不语的女人,看来这月华国的解兰公主胆小如鼠艾从杀手出现她就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公主受惊了”
“本宫谢过炎亲王的救命之恩,”解兰公主回过神来,她可是看到这男人眼角的一抹讥讽了,看来人家把她当成花痴了,不好意思的开口,声音如天籁之音般悦耳,令人顿间神情气爽
“好说,走吧,”凤冽掉转马头,在头前为公主开道,解兰脸色微红,心跳慢慢的跳起来,本来父皇让她到天凤来联姻,她是带着恼怒的,但是这一刻她感谢父皇的用意,她一定要让这天神一样的人爱上自己,解兰自信的想着,小脸上闪过红晕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皇宫,皇上在金銮殿上接见了月华国的公主和使臣,并当面向解兰公主致以慰问,解兰公主深明大义的不予计较,虽然月华国的人仍很愤怒,但是公主都表示不在意了,他们又说什么呢
高座上的凤邪,俊美的五官上双目凌寒霸气,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唇角噙着疏浅的笑,看来自己这一招让解兰公主对皇弟芳心暗许了
“解兰公主一定累了,先到迎凤阁去休息吧,今天晚上联会为公主举行盛宴,到时候我天凤朝的王公贵族都会在宴席出现,只要是解兰公主中意的,联会下旨赐婚,使天凤和月华国永结两国只好”
皇帝的话音一落,便有小太监过来迎接公主殿下,解兰公主临行前,一双水漾的眸子含情脉脉的扫了一眼凤冽王爷,才领着自己的贴身宫女跟着小太监往迎凤阁走去
大殿上,凤邪又安抚了月华国的使臣,吩咐礼部一定要好好安置来宾,把使臣所住的驿馆派重兵把守着,礼部方大人哪里敢有丝毫的怠慢,皇上的话已下来,他是把脑袋别着裤腰上了,今儿个刺客一定还会回来的,所以他们一定要万分当心,否则就不是丢乌纱帽这样的事了,搞不好九族灭门
“臣遵旨,”方大人领着使臣退了下去,凤邪冷扫了一眼大殿,大殿之上鸦雀无声,今日刺客之事莫不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言,因为明眼的人一看就知道皇上在生气,虽然当着月华国公主和使臣的面没有发作,但保不准他们这些臣子就要倒霉了,因此大家寒颤沉寂着
凤邪的黑眸幽暗如深潭,是压抑的怒意,沉声开口:“都退下去吧,柳丞相和炎亲王留下”
“臣等遵旨,”群臣齐声开口,弯着腰缓缓退下去,直到走出大殿之外,才直起腰各自回府
金銮殿上,只有柳文杰和炎亲王凤冽抬首望向高座上的皇上,等候皇上吩咐,风邪望了一眼自个的舅舅和弟弟,他们两个一直是扶持他的好帮手,偌大的朝堂他能相信的只有他们了,别人都会或多或少的带有私心
“柳丞相,炎亲王,你们怎么看待刺客事件”历朝历代,换朝之时必然有无数的刺客事件,所以这些皇帝必须头脑睿智,思维敏捷,做事果断利落,才会使得皇朝越来越鼎盛
“老臣认为这些刺客一定是前朝的余孽,皇上不必过分忧虑,朝廷的转换之期,必然会引来一部分人的觊觎,皇上只要治国有方,他们的思维会慢慢转变的,”柳丞相恭敬的开口,这是一个兴亡的必然过程,以后也许会陆续有人行刺,但是却都是散而击之,只要不让大的匪帮聚集,被有心之人利用就好
凤冽细长的眉峰一挑,脸色冷凝一言不发,好久方才担忧的开口:“皇兄,我担心是他回来了你别忘了他才好”
“他”凤邪的脑海灵光一闪,俊脸瞬间杀机溢出,周身的寒意,凤冽嘴里的他究竟是何许人呢原来是先皇一夜醉酒后的产物,因为先皇觉得很丢脸面,便封了他一个闲散没有实权的王爷,把他分派到边境的封地去了,不知为何,凤冽总感觉到他会回来的
“炎亲王说的是罗王”柳丞相脸色变了一下,他可还记得罗王临离开京城时眼里的幽怨,虽然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可眼里的恨意却已那么的强烈,后来听说罗王的生母在前往边境的路上病死了,只怕这更加深了他心里的恨意,难道真的是凤罗回来了,柳丞相的脸上也有些淡淡的忧虑,不过凤邪脸色一暗,轻摇了一下头
“前两天联还得了消息,罗王并没有离开封地,如果他让联查出来有不轨之心,联不会轻饶他的,”风邪的狠意充斥在眼眸,锐利,森冷,周身嗜血的戾气,唇角浮起寒意
“凤冽,你到兵部去抽调一些精兵强将,在驿馆外围再加一层防护,千万不要让那些使臣出什么事情,虽然联不在乎这月华国,可是多一个盟国总是好事”
“臣弟领旨,”凤冽抱拳,柳丞相听到皇上如此安排,心里松了口气皇上的心思越来越缜密了,看来他可以放心的告老安养晚年了
“柳丞相接旨,通知所有没有正妃的王公大臣今晚参加接风宴,解兰公主的选婿”
“臣遵旨,”柳丞相恭身领命,和炎亲王凤冽一起退了出去
大殿上,凤邪俊美的五官冷笑着,明黄的龙袍映衬得他周身尊贵无比,唇角微掀,凤罗,如果你真的敢挑衅联的话,联一定会除掉你,联不会让任何人毁掉天凤朝,这是父皇的心血
弦月如钩,倒映在明净的湖面,波光粼粼,落花漂浮在水面上,柳条轻荡过水面,拂起片片涟漪,岸上灯火辉煌,宫灯挂的排排皆是,宫女和太监穿梭在其中,正在摆布宴席的场景,鲜花果蔬摆在矮几上,中间的空地上搭起一个台子,台子中间吊起一盏蝴蝶形的宫灯,映得整个场所亮如白昼,却挂着一层婉约的薄纱
柳柳身为天凤朝的皇后,如此盛宴,皇帝自然不会落下她,派了小玩子通知她出宴,而柳柳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女人,即便和皇帝之间再有矛盾也不该在这时候撒,因此吩咐小玩子回去,她回去宴席的
华清宫里的人听到这件事都很高兴,因为如果主子去了,她们做奴才的也可以去瞧瞧热闹,虽然只能站在外围,可是好歹也望一眼月华国公主芳容,听说公主国色天香,才貌双全,她们都有些不相信,难道比淑妃娘娘,德妃娘娘还漂亮又才艺
翠儿为娘娘好好的打扮了下,一身暗蓝的长裙,裙摆点缀着细小浑圆的蔷薇晶石,在夜色下烁烁发光,透露出高贵的皇家之气,头上挽了一个简单的云髻,翠儿想挑一件华贵的饰品,却被柳柳阻止了,只捡了一朵纸质的梅花,斜压在鬓边,自有一股袅袅婷婷的素雅,身边的小丫头们抿嘴笑着
“越简单的衣服和首饰到娘娘的身上,却显出其韵味来”
柳柳照了一眼铜镜,淡淡的开口:“你们这些丫头片子,越来越会甜言蜜语了,走吗再不走宴席就要开了”
等到柳柳到达承明殿时,那些王公大臣及女眷们都到了,三三两两的分聚在各处,交头接耳的聊得起劲,不时的发出轻笑声,相互恭维着,殿内的气氛极其融洽,尤其是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更是众女眷们围绕的对象,不时吹捧的话飞出来,逗得金佳丽和楼思静愉悦的笑着,还有那些没有婚娶的王公大臣更是满面春光,风流倜傥,明是初秋,却很多人手执香扇,自命不凡的扇着
柳柳刚踏进承明殿,那些眼尖的小太监便尖声叫起来:“皇后娘娘驾到”
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扫了过来,然后便有人满脸笑意的过来招呼,虚伪的客套着,眼里却有着一抹不以为然,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个皇宫不得宠,如果不是太后娘娘和丞相老爹罩着,只怕她早就进冷宫里去了,柳柳对于眼前这些人的思想即有不明的,只淡漠的点了点头,算是招呼,幸好她脸上罩了一层薄纱,要不然这些多嘴的女人怕又要拿她的容貌做一番比较
众人见柳柳爱理不理的,便悻悻的走到别处,再也不与他周喧,柳柳领着小丫头挑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坐下来,眸光随意的打量着承明殿,只见凤冽和金绍远都来了,正与文武百官周旋,那凤冽远远的扫过来,唇角含着笑意,柳柳只点了一下头,眼角扫向别处,凤冽不由得一阵失望,心情便失落起来
“娘娘,请喝些茶水,”翠儿倒了茶水端上来,柳柳点了一下头,打量起承明殿来,门前有一座湖泊,湖边栽满了垂柳,已是初秋时节,那细柳染上了金丝,好像千万条的金缕,刹是好看,头上如水的月光倾泻下来,洒在湖面上,残花飘零,月影斜映,飘飘荡荡,如此热闹的场面上,柳柳竟然心生戚意,也许是她和这里格格不入吧,正想得入神,忽然听到太监叫起来
“解兰公主驾到”
今天晚上的主角总算来了,柳柳望了过去,只见解兰公主身着一件红广绫的合欢长裙,在宫灯的映照下就像一抹绯红的云霞,灿然生动,鬓边的寒纹青玉簪明珠濯濯瑟生动,如娇蕊吐露,说不出的娇艳,只是她的脸色如柳柳一般,罩着一层薄纱,只不过柳柳是为了掩住丑颜,而解兰公主听说国色天香,那么她是为了掩住她美貌了
解兰公主身后跟着月华国的使臣,还有一溜儿的下人,手里都是捧着上等的玉帛,看来是要供奉给皇上的礼品,一行人走进承明殿,早有礼部的侍仪官把解兰公主和使臣安置下来,其他人纷纷按座位而坐,此时柳柳有些尴尬,她身为皇后,本该到高座上就坐,可是小太监们都忙碌着安置客人,忘了这位皇后娘娘,而柳柳坐着的地方是别人的位置,那个人正站在那里等候着,也不敢催促皇后娘娘,只得站着,这样引得很多人望过来,柳柳慢慢站起身,迟疑间,从承明殿门外走进来她的爹爹柳丞相和哥哥柳霆,柳霆一看妹妹的神情,便知何事,脸色当下沉下来,跨前一步,却被身边的柳丞相拉了一把,柳霆回过神来,今日可是两国联姻的日子,自然不能惹得别国笑话,柳霆只得压下火气冷凝着脸走到妹妹的面前,伸出手柔声开口
“臣给皇后娘娘见礼了”
“哥哥请起,”柳柳松了一口气,想不到哥哥竟然来了,想来这是爹爹下了通牒,他不得不来,不过多亏他来了,自己才免于尴尬,柳霆把妹妹一直送到皇后的位置上,才回身坐到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好在承明殿上的王公大臣的注意力都在公主解兰身上,也没注意到她们的小小插曲
淑妃娘娘金佳丽和德妃娘娘楼思静坐在柳柳的下首,金佳丽想到上次自己挨的板子,那脸色便有些难看,但是她知道硬碰硬她一定会吃亏,但是她会等到机会的,嘴里银牙一咬,面上露出盈盈笑意“妾身见过皇后娘娘,”两个妃子有礼的开口,柳柳既能当着众人的面失了礼,淡笑着挥手“坐下吧”
“谢皇后娘娘”
金佳丽和楼思静刚坐下,便听到远远传来小太监的叫声:“皇上驾到”
偌大的承明殿上,所有人都起身,包括解兰公主全都站了起来,直到皇帝走到高坐上落定,大手一挥:“都坐下吧”
众人纷纷落坐,而跟着皇上一起来的舞阳公主坐到柳柳的身后,南宫月自找了一座僻静的地方坐下
只有解兰公主直直的站在那里,微福了下身子,悦耳的声音如黄鹂般动听:“谢谢天凤朝的皇帝愿意和我国结成友好之国,解兰代表父皇献上我月华的诚意”
解兰公主话音一落,有手捧锦帛的侍从走进来,雪白的锦帛好似天山上的雪莲,白的耀眼,还有上等的珠宝,闪闪发光,众人看得惊叹不已,凤邪大手一挥示意太监接过月华国的礼品,另吩咐了小太监把赐给月华国的礼品捧出来,那些使臣命人收了下去
宴席正式开始了,丝竹之间缭起,舞蹈跳起来,一时间宴席好不热闹
凤邪冷魅的扫了一眼身边的女子,想不注意她都难,只见她周身素雅,好似那万红之中的一点绿,不过如此隆重的场面她是不是该盛妆出席,这让别人怎么想他们天凤朝幽暗的瞳孔里仿似盛上了千年的寒冰,慢慢的贴到柳柳的身边,轻冷的开口
“联的皇后,你竟然就这样来参加宴席了”
柳柳一脸莫名奇妙,微往后侧着头,淡淡的挑眉,那眸子耀了月色,清波流转,一想到她的唇,粉红中还带着花瓣的清香,凤邪的喉结动了一下,心里有些发热,自从上次吃过她一次嘴,他的心里总想着这问题,后来召了金佳丽侍寝,他碰触了她的唇,没想到让他吐了半夜,本来以为自己有洁癖,无法接受女人的唇,但是为什么能接受这女人的唇,却接受不了别人的呢他不信这邪,又在楼思静身上试了试,结果再次失败,难道他只能接受亲这个女人了,也行自己也讨厌这个女人,上次只是一个意外,唇被她撞麻失去感觉了,所以没吐,不过他一直想试试
柳柳望着凤邪炽热的眸子,先前冷戾得想打她,这会子又是什么状况,干嘛盯着她的脸望,难道脸上有东西,柳柳脸色一红,赶紧低下头用纸巾擦了一下,风邪被她的动作惊醒,赶紧掉头不去想,没想到自己竟然有如此猴急的时候,难道是太久没碰女人了,后宫的女人他只碰了张修仪,金佳丽和楼思静,其她人还有让他能接受的,至于身边的这个女人,他还没搞清楚自己究竟想干什么
一首舞罢,那舞姬退了下去,只见解兰公主缓缓站起来,清灵的声音响起来
“解兰初到天凤,承蒙天凤朝的皇帝真心相待,解兰无以为报,愿献一曲致义感激之情”
下首的文武百官,王孙大臣立刻鼓起掌来,就连皇帝凤邪也来了兴趣,轻拍了两下手,点头:“有劳公主了”
解兰公主的侍女小昭已捧出公主的五香琴,五香琴是由上等的五香木做成的,此木十分珍贵,木身清香无比,随着琴声把那香味飘散出去,令人陶醉
解兰公主心系炎亲王凤冽,一心想引得心上人的子,因此愿意献曲,要知道一国公主献曲是不合时宜的,那些使臣都不同意公主献曲,可是公主一脸的坚定,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静静的扫视了周遭一圈,见宴席上的人都是一脸惊奇,不禁脸布骄傲,他们公主的琴声可是天下一绝,只怕他们天凤朝也难出一个
宴席场上,已有人在台上设好琴台,小昭把五香琴摆好,走到下首扶着公主走上台子,只见解兰公主莲步轻移,纤腰楚楚,不堪一握,素手呈皓腕之下,体态婀娜多姿,重要的是她还是月华国的公主,身份尊贵,如要她下嫁到谁家,皇上还会赐一份丰厚的嫁妆,因此那些王公大臣们莫不眼放金光,期待解兰公主能选中自己
承明殿一片寂静,大家的眸光紧随着解兰公主的一举一动,只见她仪态万千,端庄大方,缓缓的跪坐在琴台前,素手轻拈上五香琴,先试了下音色,手腕陡的一移,一串清脆的音符倾泻出来,就好像柔柔的月光包裹着自己,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若有似无的香味,真好闻艾很多人闭起眼目,静静的享受着美妙的琴音,柳柳不禁点头,解兰的琴技确实高超,只怕就是自己也未必超越她,那琴音已把大家带到了真实的境界,好似高山上的流水融进人的心田,又好像高原是哪个青草的芬芳,使人流连忘返
一曲终了,大家忘了鼓掌,柳柳抬头,见解兰公主定定的望着炎亲王凤冽,那眸子闪着小小的期盼,柳柳当下心知肚明,原来解兰公主的琴是为了凤冽弹的,凤冽本就是爱听琴的人,她虽然知道,却从来没给他弹过,此刻看他震惊的样子便可知了,柳柳见大家没反应,只得领头鼓起掌来,解兰望向高座,不禁点了一下头,皇后娘娘的眼眸好清澈,却又带着欣赏,看来她是个懂琴的人,而不像这宴席上的大部分人,都是为了拍她的马屁
掌声中,凤冽清冷的声音响起:“解兰公主的琴技果然高超,听了公主的琴,本王才知道何为天籁之音,”凤冽说完,想起雁红楼的黛眉来,黛眉的琴音大概可与之相比,除了她,只怕无人能及公主的琴了
正文第六十八章一曲惊四座
解兰一听到炎亲王爷的夸赞,不禁唇角含笑,心里甜蜜蜜的,福了一下身子,盈盈走下高台,她的侍女小昭立刻把五香琴捧下去,文武百官不禁唏嘘不已,纷纷称赞起来,月华国的使臣本就有些骄傲,此时听了众人的吹捧,越发的红光满面起来,端起手里的酒盗站了起来,向高座上的凤邪敬酒
“上国的皇帝,我们公主的琴音可是一绝,就是你们上国怕也找不出一个来,所以消不要委屈了我们公主”
使臣的话一落,凤邪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眸子凌寒浮起,大手一握青筋突起,扫了承明殿上众人一眼,可惜那些女眷纷纷把头低下来,虽然在座的女眷都会弹丝小曲儿,可那都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怎么能和人家公主比呢,不是丢人现眼吗
凤邪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坐在他身侧的人都感觉到了他身上隐隐的怒气,承明殿之上只有那几个使臣面露得意之色,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公主解兰有些恼怒这些臣子的多事,忙沉声命令那臣子坐下来,并站起来向凤邪致谦,凤邪压去怒气,面带微笑的示意公主坐下来,表示互相切磋琴技,没什么过错,公主不要挂在心上,凤邪此话一完,掉头扫视了一眼下首的德妃娘娘,楼思静可是京城第一才女,那琴艺自然也是高超的,上次只见了她的画技,还不知道她的琴音呢
楼思静见皇上望着自个儿,不由得心往下一沉,说实在的,她既然偷为京城第一才女,琴艺自然高超,但是听了解兰公主琴,便知道自已不是人家的对手
有一种人是有天赋的,有一种是靠后天的努力,解兰是那种既有天赋又努力的人,所以她的琴是很难有人能突破的,但是楼思静是靠自已苦苦努力得来的,如果没有解兰,她的琴也是美妙的,可是现在她知道自已的琴声有多苍白,可是皇上正望着自个儿呢,而且那幽寒的瞳孔里闪过深深的质疑,楼思静只得缓缓站起身
“皇上,既然解兰公主为我们天凤献了一曲,那我们天凤也该献上一曲,就由妾身代劳了”
文武百官一听到德妃娘娘弹曲,立刻用力的鼓起掌来,楼家在朝廷之上是有一定实力的,德妃娘娘又是京城第一才女,琴声绝不会比解兰公主差的,解兰盈盈秋水般的瞳孔只盯着对面的凤冽,对于身边的事根本不在意
凤冽迎上解兰的视线,发现她的眼眸里闪着很深的柔情,不由得皱眉,暗付这解兰公主不会因为自个救了她,便对自已芳心暗许吧,自已可不打算娶她,虽然她的琴技天下少见,可他不是那种光听琴便会娶她的女子,如果真是这样,他应该娶的是黛眉,黛眉的琴和她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楼思静在众人的期盼中登上了高台,早有贴身小太监把古琴设好,立于一侧,楼思静只得凝起纷乱的心神,认真的弹琴,叮咚的琴声如流泉般清脆悦耳,又似玉珠落盘,清润有声,却远远不及解兰的琴,楼思静的琴声虽然好听,却让人完融不进琴里,只是单钝的听一首曲子罢了
凤邪的脸色有些阴暗,唇角微撇了一下,抿出一个阴冷的笑,看来这京城的第一才女也是浪得虚名,看那些使者得意的笑脸,凤邪只觉得碍眼,纤细白晰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面前的案几,低沉有力道,坐在他身边的柳柳蒙着薄纱的脸根本不看他,虽然周遭的妃嫔都寒蝉若惊,动也不敢动一下,可关她什么事啊
可是坐在她身后的凤舞阳有些愤愤然,看到月华国的使者如此托大,一个小国到我们大国来还如此目中无人,实在可恶,抬头望着前面的二表姐,正淡漠的听着台上楼思静弹曲儿,没注意到她,凤舞阳小手儿轻轻的扯了一下皇兄的龙袍,凤邪本来正在生气,一脸冰霜的掉转头冷瞪了皇妹一眼,见她小声的开口:“皇兄,我知道有一个人可以打败解兰公主”
凤邪一听凤舞阳的话,有些狐疑,因为这个皇妹一向顽劣,很少有认真的时候,不过此时她的小脸蛋例是布着认真,凤邪略一思虑,妹妹再不好,也不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口气缓和一些,冷哼:“谁”
“二表姐,二表姐的琴如果说第二,天下没人敢称第一,只有我知道,你们都没听过,她的琴能让人哭,让人笑”
“什么”凤邪森寒的抬头,一张俊美的五官上,幽瞳阴暗,如果说柳柳真的琴技高超的话,为什么从来没听人说过呢而且她自已也称什么都不会,难道她是一双凤眸握的扫过身侧的女子
柳柳本来听得入神,被凤邪的话吓了一跳,回头见皇帝两兄妹正在说话,凤邪一双星目好似上好的宝石,晶亮耀眼的盯着自个儿,柳柳心下一沉,不会是凤舞阳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吧
果然,凤邪的身子已经趋到她的身边,靠得很近,他的呼吸都吹到她的脸上了,撩动了她的薄纱,露出她粉红色的菱形唇瓣,还有她晶莹漂亮的眼睛,他甚至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已的影子,眸子里闪发出炽热,只单单盯着她,好似心里便有一丝冲动,柳柳冷淡的望着皇上,不知他又想说什么,不愠不怒的抢先开口
“皇上又怎么了”
凤邪唇角勾出一抹笑,那笑邪魅玩味,她可以清晰的望见他光滑细腻如上等绸缎的肌肤,他的眉弯弯细细的好似剪刀裁剪出来的,眼睛是细长略圆的丹凤眼,长长浓密的睫毛投射下暗影,使得黑色的瞳孔越发的妖娆,鼻子挺翘着,唇是那种薄且直的,听说有这种凉薄之唇的男子寡情,柳柳不知为啥,看着看着,心里好似有些慌,赶紧低下头,这男人太握了,自已还是离他远点的好
凤邪的手臂一伸撑到柳柳的凤椅柄上,正好因住了她的身子,嗓音暗哑有些低迷,好似刚睡醒似的,慢慢的,轻声的开口:“皇后可愿意弹一首曲子”
柳柳一惊,回头瞪了凤舞阳一眼,原来她还是说出去了,难怪凤邪一脸古怪的样子,不过就算小公主告诉他又怎么样,只要她不承认,相信谁也耐何不了她,逐很认真的摇头
“皇上,你确定小公主说的是真的吗小公主可有说过多少真话如果柳儿真的会弹琴的话,上次何苦出丑”
柳柳状似无辜的话使得凤邪有三分相信,一双冷目掉向自个的皇妹,谁让她的品行太差呢,凤舞阳一看皇兄恼怒的望向自个儿,赶紧摇头:“我没有”,她就知道二表姐要生气,皇兄竟然还不相信自已,真是可恶
帝皇帝后正在说话,楼思静的一曲已经弹完了,下面掌声响成一片,月华国的使臣不屑的撇嘴,就这样的还鼓掌,跟他们公主肯本没办法相提并论,皇帝的妃子还如此,看来这诺大的天凤朝也不过如此,徒有匹夫之勇罢了,这些使臣不禁担忧起他们的公主,公主国色天香又聪慧的人怎么能嫁给寻常的男子呢,可他们实在看不出这天凤朝有什么好的地方,其中有一个高大的使臣站了起来,手捂胸口施了一礼,很认真的对凤邪说
“消上国的皇帝能帮我们公主找一位匹配的男子,我们对此有着深深的忧虑,公主可是个才貌双全的人,更是我皇的宝贝,消上国的皇帝能尊重的选择一番”
凤邪白晰的脸色顿时闪过雷霆之怒,黑色的瞳孔闪烁着两簇小火把,呼吸粗重起来,周身罩上寒意,好像地狱的修罗一般张狂,头上的乌丝都快竖了起来,下坐的文武百官怎么会不知道皇上气什么,就是他们也很生气艾堂堂天凤朝,多少王公大臣,这几个使臣竞然还担心公主找不到匹配的男人,分明是瞧不起天凤朝,如果此番回去,只怕到处宣扬,天凤的脸面可就丢大了,凤邪越想越怒,真想把这几个使臣抓起来
坐在百官之前的正是当朝的丞相,皇上的舅舅,眼看着皇上要发怒,如果皇上一怒做出什么不好的决定,两国联姻便宣告破裂,那么天凤周遭的小国便有可能和天凤朝为敌,虽然他们天凤不怕那些小国,可是建国二十年,内部还很混乱,如果不稳住外部,好好整治内部,天下必乱艾所以柳丞相扫了高座上的女儿一眼,女儿身为天凤的皇后,自然该为天凤尽一份力,而柳柳看到自已的爹爹望过来,便知道爹爹必然让她出面,唇角淡笑点了一下头
柳丞相便缓缓站了起来,对着上首的皇帝施了一礼:“皇上,臣知道这位使臣总认为我们天凤没有人才,其实我们大国只是不想为难小国,两国本是联姻,若是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有损天凤的形像,没想到这位使臣会错了我朝皇帝的意思,既然如此,臣举荐一人,必使这些使臣心悦臣服”
凤邪一听柳丞相的话,紧握着的手一松,他自然不消两国交恶,只是太愤怒了,如果能用文明的方法击败这些可恶的使臣更好,一张脸虽然仍有狂暴,却和缓得多了
“柳丞相讲”,大手一挥,气势如虹,霸气演染
“此人仍当朝皇后娘娘,皇后的独门琴技本是天下一绝,只因平素不喜张扬,所以不与外人所道”,柳丞相话音一落,凤邪的凤眉挑高,眸子里闪过的是汹涌的波涛,这女人刚才还说她什么都不会呢,这下她没话说了吧,一双星目冷锑着柳柳,柳柳未言语,请冷的声音淡淡的开口,带着很深的威严
“既然月华国的解兰公主为我朝献上一曲,那么就由本宫为解兰公主解惑,天下琴技溶于五湖四海,是取之不尽的,并非溶于一家”,柳柳缓缓起身,她清灵的话在承明殿上响起,众人顿时气息一窒,只因娘娘的话太深奥了,这诺大的殿堂之上能懂她话里意味的只有那么渺渺几人,但这几人中有皇帝凤邪,他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有高超的琴技,他很好奇柳丞相嘴里的独门一绝是什么意思小公主凤舞阳飞快的扯了扯看着二表姐入神的皇兄:“皇兄,我没骗你吧,呆会你听过就知道了,二表姐的琴能让你忘记烦恼”
凤邪眉尖罩霜,一言不发,对于凤舞阳的话,他可以不信,但柳丞相的话他可不能不信,不过他很好奇这一绝能绝到什么地方去因此一双美眸定定的落到柳柳的身上
而坐在左侧最前面的炎亲王凤冽,不由得皱起眉,他看到自个的皇兄眸子里闪过一些兴味,那种狩猎者才会有的光芒,他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吗不过柳丞相的话是什么意思,柳儿的琴技可成天下一绝,这事他怎么从来不知道,他好歹也和她交了三四年的朋友,竟然连她琴技高超的事都不知道,不过她的琴技会高过解兰,高过黛眉吗
坐在最远处的南宫月侧是没多大的惊讶,一双碧水清潭的眸子闪过浅柔的暖意,皇后娘娘身上的优点可多呢,只是随着她身上的光点越来越大,只怕皇上便会注意到她,要是注意了,只怕以后就不会放开手了,他的心不禁浮起郁闷,低点喝起酒来
文武大官早已掌声如雷,虽然平时不喜欢皇后,可此刻却觉得她圣洁高雅,在大家的掌声中,丞相府的侍从奉上柳柳的心爱的白玉狼牙琴,这琴本是柳霆带来给妹妹解闷的,没想到此时却派上用场了,柳柳盈盈走下凤座,移步往场中的高台走去
身姿傲立,莲步如花,仿似天外仙妹,自带一份淡漠,不远不近,却又溶于天地间,清灵出尘
白玉狼牙琴已摆设好,柳柳凝神思绪了一下,跪坐到琴台前,此时诺大的承明殿,静谧得连一根针都听不到,众人都翘首期盼,大部分人都消皇后娘娘琴艺高超,能一举打败解兰公主,为天凤朝争光,只有那少数的几个人唇角冷笑,消她也弹得一手技不如人的俗琴,那么皇上便会更讨厌她了,那几个趾高气扬的使者,虽然心里仍有不屑,可看众人都脸色认真,便不好过份得意,也认真的端坐着
她细眉凝成秋色,肤如薄冰,清绝淡漠的态度,遥遥盈立月色下,轻风撩动她面上的薄纱,好似冷冷盛放的一枝素菊,散发着独有的清香,不骄不燥却吸可了所有人的视线,高座上的凤邪虽然眼神锐利,可是却带着一股波动,唇浮起一抹晕开的光泽
素手一拈,轻灵的音符仿若一个个忧伤的小精灵般跳动起来,落到了宴席上所有人的心里,月光萧冷,愁思满怀,众人的眼光从先前的质疑转变为深深的折服,就连解兰公主和那几个使臣都被吸引了,沉静在空灵的琴声里,她们离开了故国,被琴声指引着不由浮起淡淡的浅愁
这琴声完全把人领进了月夜的愁思里,不能自拨,琴好似魔咒一般,定住了众人的心神,微睑上双目,亨受着感官的愉悦,轻风拂面,水波荡涟漪,风吹落花满径,忽然轻灵的歌声唱了起来,仿佛山恋间的荡音,又似莺鸟的歌啼,动人心魄
明月几时有,把酒同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朱闾,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欢,月有阴靖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柳柳在自已清灵的歌声中,思绪飞到从前,这首歌是她未去世时妈妈最喜欢的一首歌,后来她生病了,妈妈再也没有唱过歌了,整日守在她的床前,她死时十二岁,穿着公主一样的白雪裙,捧着喜欢的洋娃娃,妈妈,你还好吗今夜我竟然想起你了,眼里有氤氲的雾气,幸好一曲终了
诺大的承明殿,久久没有声响,直到柳柳站起来,浅笑着望向解兰公主:“公主认为我天凤的琴声还可入耳吗”
一言落,整个承明殿像疯了似的鼓起掌来,这次是真心感动的掌声,那些王公大臣和文武百官不由得赞叹
“皇后娘娘的琴声果然堪称天下一绝啊”
“是艾歌也喝得好艾到底是柳丞相教女有方啊”
柳丞相听着众人的恭维,脸上堆着笑意,心里颇有些不屑,如果不是为了帮助天凤朝,你们这些鱼目混珠的家伙才不配听我女儿的琴
解兰从歌声中回过神,站起身对着柳柳施了一礼:“解兰向娘娘致以最高的祟敬,果然是大国的风范,月华国没有看走眼,日后还望娘娘多多指教
“解兰公主客气了”,柳柳点了一下头,慢慢走下高台,翠儿飞快的上去拿下白玉狼牙琴,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一阵掌声,那些使臣羞愧的低垂着头,不敢再随便说什么
龙椅上的凤邪冷魅俊美的脸上凌寒散去,一闪而逝的兴味,琉璃眸底星大点点,似幽深的夜空,深邃幽远,暗藏着无尽的利芒,待到柳柳走到上首,竟伸出一只白晰的手欲驱入内,柳柳本想甩开他的手,可下面多少人的眼睛盯着呢,只得缓缓的把手放进凤邪的大手中,他的大手温热,明明是那么霸道戾气的人,手却带着一股温暖,让人愿意亲近的感觉,而南宫月明明是一个柔和的人,可他的手却是冰寒的,从指尖直达到内心的凉气
紧坐在下首的凤冽和对面的金绍远相视一眼,两个人的黑瞳里除了诧异,还有惊哥,原来当日的琴竟然不是黛眉弹的,而是皇后娘娘弹的,那么皇后娘娘怎么会和黛眉那样一个风月场所中的女子牵扯到一起呢,随即想着,像娘娘这样率性而为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可能,只是凤冽的心里有多深的失望,心痛,只有他自已知道,当日如果自已允了这门婚事,现在柳儿就是她的正妃,他是失去了怎样的一颗明珠呢,现在他还有机会吗以前皇上讨厌娘娘的时候都没答应,何况是现在皇上很欣赏娘娘
宴席上有人高兴有人愁,南宫月和凤冽两个俊美的男人,心里别提是多么痛苦了,而金佳丽和楼思静两个妃子心里气恼不已,其她妃子则是事不关已,本来以为这柳丞相夸大其词了,没想到原来娘娘竟然真的琴技高超,楼思静心里很是不平衡,看到皇帝难得的柔情竟然是为了这个丑女人,虽然他召聿了他们两个,可是都搞得她们有多脏似的,不准她们随意的碰触他的身子,更不准碰触他的唇,难道她们是死人吗这样怎么能亨受到鱼水之欢呢,可是他是皇帝,她们可不敢有异议,但愿她们能怀上龙子,这样便保障了自已的地位
“皇后的琴果然是一绝,想要什么赏赐呢朕赏给你”
凤邪的话并没有让柳柳多高兴,而是狐疑的盯着他,这男人可是诡计多端的,别人不知道她可还知道的,这天下都在他的算计之中了,还有什么是他不算计的
“柳儿没什么想要的”,淡淡的摇了一下头,望向别处,正迎上凤冽的眼线,炽热的燃起火花,紧盯着她,柳柳不仅有些坐立不安,这凤冽又抽什么风艾以前自已想过嫁他时,他不理,现在又想招惹她,再怎么说,她也是皇后娘娘
凤邪深沉的眸底掠过一丝暗沉,笑意浮起,那笑使人觉得冷寒,不过他并没有计较柳柳的无礼,只掉头望向下首的解兰公主,为公主赐婚可是今天宴席的主要目的
“解兰公主可有中意的对象,只要解兰公主说出来,朕立刻下旨赐婚”
皇上的话音一落,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解兰公主的身上,可是解兰公主脸上罩着流苏,看不真切她的神情,只见她碧波样清明的眸子扫视了一眼对面没有未婚嫁的王公大臣,从前面望到后面,并没有所谓的扭捏作态,柳柳很欣赏这个解兰公主,坦荡不做作,倒是可以一交的朋友
解兰望了一因,眸光在南宫月的身上停留了一会,眼里有很深的惊艳,但是并没有过多的停留,虽然那男人长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可她还是觉得炎亲王更具有男人气,他救下她的一瞬间,她的心里便多了这个男人的身影,因此解兰最后把眸光落到了凤冽的身上,月华国的使臣一看到公主的眼神,便明白公主的心意了,当下笑意盈盈的站起来
“我们公主相中的是贵国的炎亲王爷,请皇上赐婚吧”
使臣的话音一落,那些没被选中的王公大臣虽然失望,可心里还是很平衙的,炎亲王不但人长得楷又是皇上的亲弟弟,无论权势和人品都是上上之熏可是凤冽的脸色却难看下来,抬首迎视着解兰公主,一抹狂傲不桀盛在脸上,幽瞳冽寒,好似两把利刃射向解兰公主,如果可以,他宁愿今天早上没救这位公主,也好过现在她想嫁他,解兰不知道哪里出了错,这王爷前一刻还满面笑容,后一刻却好像十分仇恨她似的,心轻轻的一颤,却很坚强的直视着凤冽
凤邪一听使臣的话哈哈大笑,明黄的锦袍一挥,爽快的下旨
“炎亲王接旨,既然公主有意于你,朕会让钦天监选一个黄道吉日,让你和解兰公主完婚”,凤邪不是没看到弟弟的脸色,可是看中他的是公主,为了两国的利益他必须娶,而且他也老大不小了,一直不肯纳正妃,只好他帮他选定了,而且他看出皇弟对身侧的皇后另眼相看,这让他极不舒服,她可是皇后,他的女人
凤冽一掀袍摆跪到中间的空地上,众人本来以为炎亲王是出来谢恩了,就连柳柳也松了口气,可谁知凤冽跪在中间端端正正的开口
“臣请皇上收回圣命,臣无意娶别国女子为妃”,凤冽直截了当的拒绝,使得解兰公主很受打击,身形晃了一下,那些使臣一听到凤冽的话,一时间脸色都阴沉下来,就算大国的王爷金贵,可是他们公主也是皇上金贵的小公主,这男人竟然拒婚
文武百官也傻眼了,没想到炎亲王竟会当面拒婚,这要是寻常女子早就没脸了,人家解兰公主愣是一动也不动,微垂着头,虽然有些不堪,却仍很镇定
凤邪的俊脸陡的黑沉下去,狭长的眉挑起,眸子是一触及发的雷霆之怒,纤长秀美的手紧握成拳,上面青筋突起,众人不由替炎亲王蹬心,柳柳的一颗心也提到嗓眼上了,因为自已虽然有些恼凤冽,可到底还是有些交情的,自然不愿意他触怒皇上,而使得他身陷牢狱之灾
“大胆,公主乃千金之躯,难道配不得你吗”凤邪一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幽深凌寒的望着自个的皇弟,眼神里包含着深深的纵容,却另有含意,凤冽,这可是圣旨,你最好接下来,否则别怪朕,是解兰公主选中了你,你应该知足才是,凤冽却用眼神告诉自已的皇兄,这是不可能的事,我绝不会娶解兰的,凤邪一看皇弟如此顽固,面罩寒霜,却偏偏唇角含笑,那笑好似二月的冰刀,带着锐利之气
“来人,炎亲王竟然敢抗旨不遵,给朕拿下”,凤邪陡的开口,声音凌寒,看来自已不拿点强硬的手段出来,皇弟是不可能遵旨了,这次他就是用绑,也要把他绑到洞房去
凤邪的话音一落,几道声音同时响起来:“皇上,不可以”
凤邪抬头扫视了一圈,这些人中包括了,自已的皇后,皇妹,柳丞相,还有南宫月和金绍远,他们都急急的站起了身,看凤邪一脸的狂怒,忙恭敬的开口
“炎亲王一时糊涂,皇上就让他回去好好想想吧,解兰公主国色天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和公主正是天作之合”,柳柳说完,明显感到凤邪的怒气更大了,她不明白自已的话怎么又惹着这个男人了
凤邪的嗜杀之眸从柳柳的身上扫到凤冽的身上,又从凤冽的身上扫到柳柳的身上,脸色越发的暗沉,这两个人竟然当着他的面眉目传情,使得他周身的怒火,柳柳好歹是他的皇后,皇弟怎么总想着皇嫂呢,而柳柳身为后宫之主,竟然不知道和一个亲王保持距离,单这一条就可要她的命,不过这事如果传到外人耳里,皇室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凤冽,准备大婚,否则就是抗旨不遵”,凤邪的话冷硬的掷下来,众人赶紧望向炎亲王,皇上正在愤怒之中,还不应允下来,可惜凤冽和凤邪一样狂妄霸道,哪里愿意芶此逃命,挺直了脊梁背,直直的望着高座上的皇上
请皇上收回圣偷”
凤邪的脸色闪了一闪,霸戾的大吼:“来人,把炎亲王关进大牢”
举座皆惊,可是谁也不敢再开口,皇帝正在盛怒中,就是求情了也没用艾宫灯在暗夜里摇曳,诺大的承明殿静若无人,只听到急促的喘气声,从殿门外走进来几个侍卫,伸出手准备把炎亲王带下去,就在这时,公主解兰由先前的难堪中回过神来,站起身冷静的开口
“等一下”,
那些侍卫一听到有人开口,便汀手退到一边去,公主解兰一扬手,罩面的金线流苏应声而落,露出公主的脸来,众人的眼一眨不眨的盯着解兰公主,公主长得真是太美了,果然如传言般美貌倾城,黛眉琼鼻,樱唇粉颊,清眸含媚,转盼多情,只见她婷停立在大殿的一角,悦耳的声音响起来
“尊敬的皇帝,请手下留情,男婚女嫁是两厢情愿的事,还请皇帝不要为难炎亲王爷,解兰只有一个请求请让解兰住到炎亲王府去,如果三个月后,炎亲王爷仍然不愿意娶解兰,那么解兰毫无怨言,自愿解除婚约”
解兰公主话使得一半的人为她不平,看看公主多么深明大义艾可是那些使臣却眼含热泪,为自个的公主心疼着,凤冽此刻也感受到了自已的过份,就葺解兰住到王府里,他也能肯定自已不会爱上她的,三个月后照样就可以让她心服服的离开王府,让皇兄给她另配一门佳婿,凤冽想通了这层,脸色和缓下来
“皇上,臣愿意让解兰公主住到炎亲王府,如果三个月后臣还是不愿意娶她,那么就让解兰公主离开王府”
皇帝还没说什么,解兰公主却坚定的应声:“好”,一双亮眸闪着壑智的光芒,她解兰有三个月的时间和凤冽相处,如果还不能让他爱上自已,说明自已真的无能,到时候她宁愿出家为尼,当然此时这想法为时过早,解兰还是相信自已有魅力的,唇角浮起笑意
凤邪本来就不想处置自已的皇弟,此种结局,也算不错,最起码解兰公主住到王府去了,接下来就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了,如果她到时候还不能让皇弟改变主意,就为她另置一门佳婿吧
“好”,皇帝的一言总算会这次的接风宴拉下了帷幕,夜已经很深了,文武百官都告辞离开了,皇帝也走了,柳柳领着翠儿和彩霞她们几个走到爹爹和哥哥身前,轻声的问了好,又问了娘亲的好,爹爹和哥哥知道柳丝没事,只是被柳儿送到桃花渡去了,心总算放了下来
“柳儿回去休息吧”,柳丞相催促柳柳,他看到儿子望着柳儿的眼神越来越倾向于男女间的那种眸光,炽热而光芒四射,可这是不正常的,柳儿是她的妹妹,还是当朝的国母,他万不能任由着他越陷越深,看来还是把他外放到别的州县去吧,柳丞相暗自决定着
柳柳听到爹爹的话,点了一下头,她确实是累了,抬头笑望着爹爹和哥哥
月夜下,绿芜宫墙上绕着青苔,幽曲栏杆环绕,柳柳不急不缓领着几个小丫头往华清宫走去,想到凤邪临离去时别有深意的眼神,不禁有些头皮发麻,不知道他又想怎么样自已隐瞒了很多事,作为一个皇帝根肯是很生气的,可她从来不喜在人前张扬,所以别人从来不知,直至后来,她干脆隐藏住所有的光芒,那样反而活得踏灾一些
华清宫门前,长藤掩映,赫然多了几道身影,柳柳不禁奇怪的汀脚步,这宫里什么时候多了些人,彩霞奇怪的开口:“这都谁翱守在门口看月亮翱”
宫门前的人显然已听到她们的说话声,待到柳柳走近前,恭敬的行礼:“娘娘”,却是日影和月影两个人站在门前的石阶上守着柳柳的心里立刻串起一抹不安,不会是正想着便听到旁边的日影开口
“娘娘进去吧,皇上在里面等娘娘呢”
柳柳本来抬脚往里面走呢,一听此话,把抬进去的脚又收回来,一脸认真的望着日影:“你们主子有事找我”
日影一本正经的回话:“是,娘娘进去吧,莫让皇上等碍急了”
“急就急,又不是我让他在这里等的,如果他想见我,不会明儿个让人宣我过去,非要这半夜三更的跑过来吓人”,柳柳不满的冷哼,根本不把日影的话当回事,她从来不喜欢按别人的方式过日子
柳柳走进华清宫,几个宫女和太监都守在外面,谁也不敢进去,等着皇后娘娘的召唤,大殿上,凤邪歪斜在上首的座榻上,一双眼睛似睡未睡的半眠着,柳柳走过去冷声开口:“柳儿见过皇上”
只见他眼眸陡的睁开,像一个墨黑色的大磁铁,好似要把她整个人吸进去似的,柳柳避开他的视线,望着他的手,正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状似很无聊,却又带着丝丝隐晦的怒气,慢慢的开口
皇后还有多少事情是朕不知道的呢”明是好奇,实是怀疑,这女人为什么要隐藏起自身的一切,如此高超的琴技不是应该炫耀吗女人不是都很虚荣吗她怎么会不一样
柳柳避重就轻的开口,她当然不能让这个皇帝知道自已还有多少事情瞒他,尽量坦然,面不改色的望着他:“皇上不是知道了,柳柳只是会此雕虫小技罢了,难登大雅之堂,即便是告诉皇上,皇上也不会看上眼罢,既如此何必说呢”
凤邪怔了一下,身形一闪,人已立在她的身边,柳柳不动声色,可心里却很惊张,这凤邪想干什么难道,当下用龟息之气锁住自已的功力,她引闭了内力,凤邪的大手已执起她的手,指尖若有似无的触上她的经脉,只一瞬间,他周身的冷气流便降了下来,那温暖的大手改握着她,往高座上走去,柳柳冷看着他,不知这男人又想干什么,用力的抽回手追问
“夜深了,皇上该回去了”
“你给朕弹首曲子吧”,他说完,便卧在大殿的软榻上,斜睡在上面,也不管柳柳的意愿,柳柳气愤的冷声开口:“皇上回去吧,柳儿累了”
凤邪知道这个女人不是他后宫里别的女人,只要他给一个笑脸便欢喜得像得到了整座天,她是倔强的,独特的,这样一个她自然可以用制得着她的招数来对待
“一首曲子换取你对联的欺瞒,这应该很戈算”,嗓音如酒酿般醇,悦耳动听,全然没有白日的霸道暴戾,不过明儿一早他便又恢复了帝皇的霸气和凌寒,不过对于他说的事倒是值了,因为自已确实在选秀时欺瞒了皇上,如果真要降罪,肯定是有罪的,柳柳便不再言语,朝外面唤了一声:“翠儿
“娘娘要琴吗”翠儿把琴抱进来,她想着皇上既然知道娘娘的琴动听,一定会想听完琴再走
“嗯”,柳柳点头,翠儿设好琴,重燃了一支薰香,大殿上,清香缭绕,琴声轻曼,是那般的温柔,就好像女人的手,柔柔的抚摸着人的头,使人忍不住想安然的入睡,皇上就在这样美妙的琴声里睡着了,柳柳一曲完了,见皇上没动静,不由得蹙眉,这怎么办翱如果一叫皇上,皇上必然醒了,不叫吧他睡在这软榻上,明儿早上起来,会不会变脸呢柳柳打了一个哈欠,她也累了,懒得理这个男人了,他愿意睡就让他睡吧,反正不关她的事,转身往寝宫走去,吩咐翠儿
“去拿一件薄毯来给皇上盖上”
“是,娘娘”,翠儿应声,抱走琴,到寝宫内拿了一件薄毯给皇上盖上,这一夜华清宫里的太监和宫女谁也没敢合眼,皇上睡在大殿的软榻上,他们这些做奴才的怎么敢睡觉,只有皇后娘娘睡得香,早忘了皇帝睡在外面大殿上了
虽然夜深人静,可广阳宫的大殿上竟然坐满了人,一殿的妃嫔,为首的正是金佳丽和楼思静,还有张修仪,今儿个皇后娘娘的琴技震憾住了所有人,同时也在她们的心里敲起了警钟,地们可没有忽略皇上一双热切的眸子,一直落在娘娘的身上,如果那个女人受宠了,还有她们这些妃嫔的日子吗
对于金佳丽的话,只有张修仪和楼思静赞同,其她人都不以为然,不管她们谁受宠了,都没有她们这些女人的好处,而且皇帝根本不轻易宠幸谁这深宫里,只有张修仪深得恩宠,金佳丽和楼思静也受过宠,其她人想都没想到过,没得到过反而不去想了,只有得到过才会害怕失去
金佳丽和楼思静还有张修仪三个人相视了一眼,想到皇上的指尖上的触感,就好似一团火似的,可以轻而易举挑起她们身上的敏感点,可是她们却不敢随意的碰触皇上,因为即便是床榻间的皇上也是那般的霸气寒光四射,却带着狂猛,那画面久久的留在她们的脑海里,却是夜夜的煎熬着
皇上从来没有想要过什么,她们从来没在他眼里看到过自已的影子,即便是进宫两年的张修仪,心中也明白,自已只不过是皇上一个暖床的工具罢了,皇上只是在有生理需要了才会来找她,不多说话,直接进入主题,她知道这不是一个正常男女的床弟之欢,可她没有办法,因为那是皇上,皇上想要什么她就要给什么,慢慢的她就麻木了,也不去想了,谁知道今儿个宴会上,娘娘的一曲惊天琴技,使得皇上的眸子里染起了火花,那跳动着带着生命的气息,是她们渴求的,但是她们谁也没有得到,所以她们嫉妒,愤怒,什么样的情绪都有
几个女人正坐在大殿上生闷气,广阳宫的太监奔了进来,飞快的开口:“娘娘,奴才去看过了,皇上果然留在华清宫里过夜了”
“果然”三个女人面面相觑,满是愤怒,其她女人只能羡慕的想着
“下去吧”,金佳丽厌烦的挥手,太监小心的奔出大殿,这淑妃娘娘可不是好惹的,自已可要当心点的好
金佳丽等到宫殿上没了那些奴才,才气愤的扫向旁边的张修仪:“姐姐,你看这事”
张修仪站起身冷笑,姒不想参与她们之间的事情,她早已看淡了,即便没有那个丑女人,还会有别的女人,皇帝永远不会属于哪一个女人,这些刚进宫的妃子不了解,等她们在宫中磨两年便会明白,什么都看开了,什么都可以争,什么都可以要,就是圣宠要不得,因为皇上想给才会有,不想给什么都不是
“你们还是别想多了,即便那个皇后受了一夜恩宠又怎么样难道有什么改变吗不是她还会有别人,而且是她那种人受宠反而比什么美人受宠的好,最起码皇上很快会厌倦”,张修仪说完面无表情的走出去,领着宫女回自已的殿阁,其实她也嫉妒,可嫉妒能有什么办法,那是皇帝,千万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再害了家里的人
金佳丽一看张修仪一脸冷漠的走出去,不禁生气的望向楼思静,恼怒的冷哼:“德妃娘娘,你看这女人,只不过早进宫两年,我们尊重她,叫了她一声姐姐,谁知道她竟然趾高气扬的,真拿自个当主子了,不把我们当主子了”
楼思静适静姣好的面容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淡淡的开口:“你也别气了,好歹人家比我们早进宫两年,而且皇上很宠她,你可别惹火上身”
“我就惹她怎么了,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修仪,爹爹是个小小的侍郎官,连身家背景都不强还敢如此托大,我就是气不过”,金佳丽仍在嚷着,她只有和楼思静相处时才会不顾脸面,两个人再不像以前一样争斗了,反而惺惺相惜
“好了,天不早了,早些休息吧,皇上都留在华清宫了”,楼思静说完步伐轻盈的走出广阳宫大殿,领着一堆宫女太监回去,只留下金佳丽仍在气恨恨的生着气,无论如何她心里的这口气出不了,明明自已才是那个京城第一才女,如果说输给了楼思静例也情有可原,没想到皇上感兴趣的竟然是那个京城第一丑女,柳柳,你别想独占皇上,我绝对不允许这件事情发生,金佳丽银牙轻咬
大殿外走进来两个宫女,一个宛容,一个叫锁儿,两个人一起请了娘娘休息,夜深了,再不睡天就要亮了,金佳丽确实也有些累了,便在宫女的搀扶下去寝宫休息
第二日,天气靖好,万里无云,风轻,天凉爽,令人心里舒适
皇宫里已经传遍了,昨儿个晚上皇上夜宿华清宫,宠幸了皇后娘娘,所以一大早,太后娘娘便派了大太监清安过来请了柳柳去慈宁宫,柳柳刚睡醒,一听到太后要见她,只得动作迅速的盥洗上淡妆,换衣服,整理好了,再浩浩荡荡的领着人去慈宁宫
初秋,慈宁宫门前,那些繁花已败落,花落风尘,茎叶枯黄,显得无比的萧条,花可以逝了再来,人却不行
宫门前华服宫女站了一排,另有几个小太监笑意盈盈的概身子,今日周遭的气氛有些不一样,每个人的脸上都喜气洋洋的,不,应该是见到她都喜气洋洋的,这是为了什么柳柳一头雾水,当然她还不知道宫中的盛传
“起来吧”,她淡语,领着翠儿和彩霞跟着太监清安的身后走进慈宁宫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太后娘娘穿着一身绛紫红的宫装,满头珠翠,整个人显得雍拥华贵,一脸笑容的望着下站着的柳柳,招了招手示意她近前,柳柳缓缓走前两步,看太后笑得暖昧不明的样子,心内纳闷,究竟是怎么回事缓缓拜了下去
“柳儿见过母后”
“起来吧,坐到哀家身边来,哀家有事问你”,柳柳听到太后娘娘的话,站直腰身,轻提起素裙,走到太后娘娘的身边,只见太后娘娘高兴的笑眯了眼,拉着柳柳,不停的摩娑着柳儿的她的细手,轻柔的开口
“昨儿晚上”太后的话还未说完,有小太监跑进来,打断了她的话,她立刻脸色不悦的冷扫过去:“慌慌张张的,有什么事”
“回太后娘娘,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过来请安来了”
太后本来想让她们在外面等一下,可是想着那两个女人好歹也被儿子宠聿过的,说不定可能诞下龙子,因此脸色才好些,挥挥手开口:“让她们进来吧”
“是,娘娘”,小太监奔出去,很快,两道纤长苗条的身影走进慈宁宫,前面的正是淑妃金佳丽,脸色有些憔悴,而且精神状态极不好,无精打彩的,后面跟着楼思静虽然精神不错,只是脸色同样不太好看,两个妃子走进来给太后娘娘请安,抬头见皇后娘娘也在,那眸子里立刻闪过嫉恨的光芒,一闪而逝,脸上布着笑意
“妾身见过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太后见这两女人一大早脸色便不太好,心里明白她们为啥精神不好了,也难为她们了,换做任何一个女人,自已的夫君宠幸别的女人心里都不可能好过的,这只说明她们对皇上例是真心的
“起来吧,一边坐下”
正文第六十九章拒绝未央宫
金佳丽和楼思静谢过太后娘娘,走到一边坐下来
柳柳扫视过去,发现一向注重仪容的金佳丽竟然有些不修边幅,不禁有些好奇,这女人怎么了平素精心描绘的脸今日竟然只上了一层薄粉,使得她的黑眼圈显露无遗!看来她昨儿个没睡好
再看楼思静,虽然仪容光洁,可是神色间有些忿然,她们这是怎么了而且这敌意明显是冲着自个来的,自已又惹到她们了吗柳柳不愿去想,这些女人整日家不知想的什么,她才懒得理会呢掉头望向旁边拉着她手的太后娘娘
“母后唤柳儿前来”
太后不再看下首的两个妃子,她当然消龙子由柳柳涎下来,到时候柳家便永远荣华富贵了,身为柳家的女人,她就算对得起祖宗了,太后越想越开心,疼爱的开口
“昨儿个晚上皇上留在华清宫过夜了!”
“是啊”,柳柳点头,她没有多想,顺嘴便应了,看到太后娘娘的笑还有下面两个女人的嫉妒的眼眸,才知道她们想到哪里去了,敢情她们都以为皇上和她,其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皇上睡在外面的榻上,她睡在寝宫的大床上,柳柳不禁抿唇轻笑,可她的动作到了金佳丽和楼思静的眼里,便成了这女人得意的炫耀着
“母后,其实昨天晚上”,柳柳想解捧一下,可是她能说出皇上是睡在软榻上的吗这说出去也没人信艾一时间她倒没了合适的言语,而太后和下座的两个女人还齐刷刷的望着她呢,柳柳正思索着如何更好的解择昨儿个夜里的事情,而且看太后娘娘兴奋过度的样子,她真有点怕打击到她
阳光破层而出,照在慈宁宫的大殿上,一室的金辉,秋风扫过,帷慢轻荡,殿外,落花飘过,殿内,三个女人各怀心思,挥眈眈的盯着柳柳
忽然,有几个宫女惊慌失措的奔进大殿,一路高叫着:!太后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太后娘娘本来正想得高兴呢,看柳柳娇羞难以启齿的样子,分明就是昨儿个皇上留宿在华清宫的样子,谁知被跑进来的小宫女扰了兴头,脸色陡的沉下来,阴冷着脸吩咐站在大殿门外的小太监
“这该死的东西,一大早就来扫兴,给我拖出去打十板子”
殿门外的小太监立刻奔进来,那几个宫女慌得连连磕头,连磕边叫:太后娘娘饶命,奴婢有重要的事情禀报,公主不见了,小公主不见了”
此话一出,太后娘娘脸色噌的白了,急急的站起身,身子轻颤着,柳柳飞快的起身扶住太后娘娘的身子,冷盯着下面的宫女:“小公主怎么不见了她去哪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小公主和贴身的侍女罗衣都不见了,只留下一封信,所以奴婢们害怕才来找皇后娘娘的”
那宫女说得又快又急,双手奉上一封信,便有小太监走上前接过信递到高座前,柳柳伸手接了过来,里柔声的安慰着太娘娘:“母后别急,看看公主信里面说了什么”
太后无力的点点头,坐到身后的凤榻上,柳柳打开信,凤舞阳在信里大概的意思是出去闯江湖了,还要找一个自已喜欢的大侠,到时候带回来见母后
柳柳看完,扫视了一眼太后,见她奋受打击的样子,有些不忍,因为太后极宠爱小公主,哪里愿意她吃一丁点苦头,现在公主出宫了,心里怎么可能不急:“舞阳出宫去了”
太后一听,眼一黑,差点没昏过去,凤舞阳从小在皇宫里长大,哪里知道外面的险恶,太后娘娘的脑海里甚至想到了凤舞阳可恰巴巴的没饭吃的样子,因此心里恐慌不已,伸出的抓住柳柳,指尖冰凉冰凉的,柳柳不忍心,忙坐到太后身边安慰她
“母后,不必担心,公主会没事的”
金佳丽和楼思静一听心下却有三分雀跃,脸上不动声色,谁让公主平时看她们不顺眼呢,最好在外面好好吃些苦头,两个妃子同时想着,脸色却露出很心疼的神情,站起身劝慰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干万不要过份伤心了,小公主美貌又聪明,不会有人忍心伤害公主的”
太后听到身边人的劝解,心里略舒坦一些,可仍是愁眉不展,柳柳掉头望向大殿下跪着的小太监,冷声吩咐:“把小公主失踪的事禀报给皇上,让皇上派人查一下,公主是怎么出宫去的,今儿个一早有哪些车辆进出过皇宫,相信很快可以查出来,皇上会派人追回小公主的”
下跪的小太监连忙应了:“是,娘娘”,奔了出去,太后望着一脸镇定的柳柳,看她冷静的处理事情,不由得心里好过一些,柳儿还是适合做后宫之首的,做事干脆俐落
柳柳吩咐了小太监,便坐下来细心的安慰太后娘娘
很快皇上赶到慈宁宫来了,一身碧湖蓝的织锦袍子,束悬碧玉佩,丝绦悬挂,玉冠束发,鬓如刀裁,目如流星,周身寒气,步伐稳浆一走进大殿来,便成了众人的瞩目焦点,直直的走到上首去,柳柳站起身福了一下
“柳儿见过皇上”
凤邪望了她一眼,想起昨儿个夜里睡得极是踏实,她的琴果然能抚平人心,眸间光华流转,伸出手轻拂了一下:“皇后平身吧”
柳柳未言语,神情淡漠的起身,走到太后的身边去立着,太后娘娘等到皇上坐定,早哭泣起来,皇上挑高凤眉,唇角抽着冷魅的笑,并没有像太后那样忧虑,龙舞阳那么古怪精灵,她会吃谁的苦头呢,只有别人吃她的苦头倒差不多,身为她的皇兄,他甚至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不知道天下间又有哪个男子将遭到自家妹子的荼毒
“母后不要伤心了,没事的,朕会派人找到皇妹的“
凤邪漆黑的眸子里幽暗深沉,声音清冷异常,太后娘娘听到皇上如此说,她自然不好再说什么,可一想到宝贝女儿可能在外面受罪,眼圈还是红红的,再看自个的儿子,一点也不知道心疼母后,到底还是女孩家子贴心,想到这个,太后娘娘伸出手拉过身后的柳柳小
“好,皇上立刻派人去查一下,说不定能追回舞阳”,太后沉着脸色命令,先前的满脸光辉已换上了满目哀愁,悲戚戚的望着皇上,凤邪冷魅的朝着大殿门外叫了一声
“小玩子,立刻派小太监去找大总管江成,查查今天有什么辇车进出后宫了”
“是,奴才这就去办”,小玩子打着千儿,缓缓退出去,一到殿门外,健步如飞的跑去找大总管江成
慈宁宫大殿上,太后娘娘随意的歪在凤榻上,一句话不想说了,一时间大殿上静谧无声,凤邪丹凤眼光彩夺目,如耀了亮色的珠宝,定在柳柳的脸上,柳柳正低下头细心的安慰着太后娘娘,虽然不抬头却知道皇上正望着她,不过她只低着头说话,好似不知道似的,站在下首的金佳丽和楼思静见皇上进来从头到尾便没看过她们,两个女人的心里好似油煎过似的沉闷,扫向柳柳的眸子不由得嫉恨而充满怨气,看来昨儿个晚上是真的了,皇上留宿在华清宫了,既然皇上留宿在华清宫里,两个人之间似乎又有着若有似无的情愫,皇上为什么不把未央宫赐给皇后呢,金佳丽越想脸色越看,昨儿个本来就没睡好,脸色有些憔悴腊黄,此刻再加上眸子充着淡淡的血丝,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个怨妇,哀怨的开口
“皇上,妾身见过皇上”
金佳丽的话在大殿上一响起,凤邪收回定在柳柳身上的视线,眼神锐利的望向下首的金佳丽,见她一脸的憔悴,还以为金佳丽生病了,不悦的沉声
“淑妃娘娘既然身子不舒服,就回去吧,用不着在这里候着了”
金佳丽听了皇上的话,刚想解释自已并没有生铂一旁的楼思静素来心思敏捷,即会不知道皇上的不悦,一伸手拉过金佳丽的手,概身子:“妾身等先行告退了”
“去吧”,凤邪点了一下头,望向楼思静的眼神柔和很多,这个女人无论何时都进退得体,倒是一朵解语花,哪像金佳丽美则美矣,就是过于骄戾了些,凤邪心里暗付,吩咐两个妃子先行退下去
虽然金佳丽心不甘情不愿,可她还是看出皇上的不悦了,虽然有点后知后觉,可也不敢再触虎须,跟在楼思静的身后走出了慈宁宫,一出大殿,便在青玉石阶上跺着脚,气愤不平的报怨着,两个人领着宫女一路说着回自个的宫殿
诺大的宫殿上连太监和宫女都退了出去,只有太后娘娘和柳柳还有风邪,彼此间谁也没有说话,风撩动起纱幔,扬起一角,说不出的飘逸,太后娘娘虽然心中伤心,可还不会呆到没看出皇儿眼中的光泽,因此起身吩咐女官扶她去寝宫休息一会儿,说她累了
柳柳见太后娘娘也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和皇帝相对,便盈盈福了一下身子:“柳儿先行告退了”说完走下高台,不待凤邪开口便转身朝外面走去,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高座上的凤邪微眯起眼,唇角挂着魅惑人心的笑意,酒醇般的声音响起
“联把未央宫赐给你吧”
柳柳一怔,汀脚步,眼里浮起不屑,唇角挂起冷笑,他把未央宫赐给她,难道现在还有必要吗别以为昨天晚上她给他弹了一首曲子,两个人便会平安无事的相处,她便会接受他的赏赐,连后像其她女人那样感恩裁德,如果是刚进宫那会子,也仵她会心存感激,即便他不爱她,还能够像朋友一样相处着,现在他们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柳柳没有掉头,只望着殿门外飘过的落花,不时的在空中飞旋,凉如风的风吹到脸上,带着凉薄的寒意,秋天真正的来了,人的心里好萧各
“不用了,柳儿在华清宫住得很好,而且皇上不是让柳儿永远呆在华请宫里吗何必再赐未央宫”,柳柳说完,挺直脊背走出去,高贵不凡,凤邪的一双丹凤眼眸里闪过狂风骤雨般的怒气,还夹杂着一丝自已不知道的柔情,这女人可真像个刺猬,他好心把未央宫赐给她,竟然不要,不知她以为什么了,难道以为朕看中她了,只不过把未央宫赐给她,没事可以让她弹弹的琴,不管她的人如何丑,但琴声可以堪称天下一绝,如果听着她的琴,能让人摒弃掉心头的杂念,亨受到那份细腻的温和
她根本就是一只刺猬凤邪的唇角浮起冷笑,就算她是刺猬,他也要把她的刺一根根拨掉,在她痛过之后,乖乖的呆在他为她打造的笼子里,过她该得的一生,也许他想起她来了,会宠幸她,如果他不厌倦,那就是一辈子
凤邪在慈宁宫大殿上脸色阴骜的想了一通,走在阳光下的柳柳忽然觉得周身起了一阵寒意,天还没有那么冷不是吗为何她感觉到有人要算计自已呢脸色暗了一下,走在她身边的翠儿关心的问
“娘娘,你没事吧”
柳柳摇摇头,继续往前走,一时间不想回华清宫,便在后宫里转悠起来
天湛蓝湛蓝的,几缕浮运飘过,湖堤边,柳衬染黄了金色的丝缕,残荷败叶,在湖水里轻荡,一阵风吹过,几片落叶卷飞着落到她们的面前,朱瑾花和紫薇花纷纷凋残,亭台楼阁间结构精巧,山石间排列有序,怪石竞相斗奇,柳柳顺着长廊往前面走去,身后的翠儿和彩霞两个小丫头见主子月闷不乐,也不敢随便的开口,直到柳柳奇怪的掉头
“平常你们的话可多呢今儿个怎么什么也没说”
翠儿和彩霞相视一笑,挠了挠头,主子不高兴,她们怎么敢说话,不过娘娘好像心情好多了,翠儿立刻神神秘秘的开口
“娘娘,你知道吗刚才我们竟然听到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们都在传,皇上留宿在华请宫里了”
“那也不错艾昨儿个晚上皇上不是睡在华清宫外面的软榻上了吗”柳柳边走边开口,望着外面的青绿郁翠的景物,虽然没有繁花的点缀,可同样郁郁葱葱一片清雅
“不是娘娘想的那样”,彩霞知道娘娘回错意了,赶紧补充着开口:”她们说皇上和皇后那个了,就是皇上召寝了的意思”
彩霞结结巴巴的,她一个未婚嫁的大姑娘,说起男欢女爱的事情,自然羞涩,好不容易才那个完了,柳柳也明白她的意思,本来以为是太后和那两个妃子想多了,没想到连宫里的太监和宫女都这么想,一定传得沸沸扬扬的了,不禁有些无奈,这就是一堆女人围着一个男人转的原因,有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会引起轰动
“别理她们就是了”,柳柳顺着长廊往里转,抬头见前面有个亭子,亭子下面是一个鱼池,池上有亭,玉石栏杆围着,有一个女人正在桥上欣赏池里的金鱼嬉戏,柳柳正准备回身离开,她不莓欢打扰别人,那女子却已注意到她了,如玉珠落盘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来
“皇后娘娘”,这女子竟然是解兰公主,柳柳诧异的想着,解兰公主不是住到炎亲王府去了吗怎么在这里呢,抬起头瞧了一圈,原来这里靠近迎凤阁,解兰公主一天没嫁给炎亲王,一天便是迎凤阁的主人,在这里欣赏风光是正常的
“原来是公主”,柳柳淡淡的笑着,客气而疏离,虽然她欣赏解兰公主的琴艺,可是她不是那种看到陌生的人便自来熟的人,要相处得久了,才会自然
阳光下,解兰公主一双碧水般清幽的瞳孔里波光潋滟,动人至极,傲挺的琼鼻,樱桃般艳红的唇,身穿着天凤朝的装束,一袭飘逸淡紫色华菱缎绸的百褶凤裙,头上轻挽桃花髻,斜挺着一对镶金的碧玉流苏,灼灼生辉,整个人仿佛一株高贵的世夕、寄花,这样美貌才情的女子,相信假以时日,炎亲王爷会爱上她的,柳柳淡笑
解兰望着眼前的女子,那么飘渺,明明是一个人站在那里,可是却好似流云,好似轻烟,淡淡的雅洁的,仿佛随时便消失似的,这样个有才情的女子,即便脸上有一个胎痣,也丝毫影响不了,她身上的光圄,两个人定定的扫视着,淡淡的一笑,竟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解兰伸出手拉着柳柳走到玉石栏杆处,指着鱼池里的金鱼
“娘娘,快看,好漂亮的金鱼啊”,小脸蛋上布着兴奋,对于炎亲王凤冽曾给予她的难堪好像全然不记得了,现在又是一个全新的快乐的解兰,柳柳不禁疑惑,她是怎么做到的呢,本来不想同的,最后还是忍不住轻声的开……
“公主不伤心吗他那样当众给了公主难堪”
解兰一怔,说不伤心是假的,她这样一个才貌双全,奋受父皇母后宠爱的掌上明珠竟然被人当众拒婚,怎么可能不伤心呢,昨儿个夜里她哭了一夜,可是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的心里便好受多了,凤冽不娶她是因为他对自已和她负责,他们两个人都没有相处过,难道她消凤冽是那种看到美貌女子便心动的人吗她看中的他当然是不肤浅的,所以她才给了他们三个月的时间,如果三个月后两个人仍然没有结果,那么她什么话都不会说,自已努力过了,人不是因为自已付出便要求回报,付出是因为自已快乐,和别人是没有关的
“娘娘怎么会这么想呢其实解兰伤心过,但是后来想通了你知道吗困惑的应该是炎亲王爷,我一个陌生的女子忽然说要嫁给他,他肯定是要反弹的,如果三个月之后他还是不喜欢我,那么我不会勉强他的”,解兰笑着说,但是柳柳还是从她的眼眸深处看到了她的落寞,一个女子离家远嫁到别国,还被拒婚,怎么可能不伤心呢,可是她很勇敢,坦然接受自已想要的,连后去争痊柳柳伸出手回握着解兰,这个朋友还是能交的
“解兰,凤冽会爱上你的,你是个美好的女子”她说的是真心话,她和凤冽之间是不可能的了,那么他幸福,她做为朋友自然消他幸福
“谢谢娘娘,解兰可以和娘娘成为朋友吗”解兰仰起小脸,那般柔美,弯曲的长睫毛轻张,可爱俏皮极了,使得柳柳不忍心拒绝,点了一下头,解兰高兴的笑着吩咐身后的宫女:“去迎凤阁好好准备几个菜,今天中午我要请娘娘在迎风阁用膳”
“是,公主”,解兰的贴身婢女福了一下身子,走下去准备,柳柳本来想拒绝的,可看解兰一脸的高兴劲儿,自然不好扫了她的心,而且难得的交了个趣味相投的朋友
迎凤阁是后宫总管太监江成特地为解兰公主准备的,是未央宫里的一处殿阁,柳柳穿廊过亭,总算见到未央宫的真面貌了,这个宫殿本来应该是她的,但是皇上没有给她,椎伟华丽,金碧辉煌,果然不愧为三宫之首,威武的立在阳光下,像后宫中的一颗明珠,难怪女人都喜欢入住未央宫,这里便是身份权势的象征,可这有什么用呢,这后宫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皇上的喜怒哀乐中,也计上一刻是你的,下一刮就不知是谁的了,柳柳抿唇冷笑,七转八弯的走进迎凤阁
正文第七十章和皇后私奔
迎凤阁,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雕刻在玉石牌匾上,门前的石阶白玉建成,两边青松耸立,各种各样的菊花挺立在风中,还未到花开时,只一片盎然的绿意
天蓝蓝,水蓝蓝,云淡风轻
三步一亭,五步一桥,亭台楼阁,交错摇列,柳村垂桂,碧湖泛波,倒是清幽致极
“好地方翱公主可住得惯”,柳柳掉头问身边的一直拉着她的解兰公主,只见她眉眼间带着无限的幢憬,眼神有些迷离,听了柳柳的话莞尔一笑,轻柔的开口:“是好地方,但是用过午膳,我就要离开这里去炎亲王府了
“喔”,柳柳点头,她是忘了,解兰公主未来三个月是要住到炎亲王府去的,听说那府里有两个长得极美的姬妾,想来不敢为难公主,但愿凤冽能识得公主的好,才不负公主一番爱慕之心.
“公主不必担心,炎亲王为人一向光明磊落,相信解兰公主在炎亲王府会生活得很自在的”,柳柳本意是担心解兰心里烦闷,劝解她,谁知解兰听了她的话,来了兴致,拉着柳柳的手坐到旁边的软榻上,有宫女上了茶水后退下去,解兰盯着柳柳
“听说炎亲王爷是娘娘的表哥,那么娘娘对炎亲王爷一定极了解,娘娘跟我说说炎亲王爷的事好吗这样知已知彼才能更进一步的收服他野马一样狂傲不桀的心,不是吗“解兰娇俏的笑,柳柳的眸子有些暗,没想到解兰这么短的时间竟然知道自已和炎亲王爷的关系,看来她是势在必得了
柳柳的神情淡淡的,像天上舒卷的云彩,总是让人抓不赚解兰望着她,心生羡慕,娘娘好特别艾脸上的胎痣也不难看,为什么皇帝非说她丑,而让她住到什么破宫殿里去,连她都替她愤愤不平
“其实凤冽并不像看上去的那般狂傲不训,他的内心还是很柔软的,只是不轻易向人打开心菲,如果有人走进去,相信会让他爱一辈子的,但愿公主是那个解锁的人”
“嗯,我会为此而努力的”,解兰用力的点头,她既然不远千里的来到天凤了,又遇到一个自已中意的男子,无论如何她都会努力的
这时,宫女从殿门外走进来,恭敬的对着解兰概身子:“公主,午膳已准备好了,请公主和娘娘移驾偏阁吧”
“好,你们过去准备吧”,解兰挥手,小宫女退下去,两个人站起身,跟着另外一个婢子的身后往门外走去
用了午膳,柳柳本来想回来,解兰又拉着她说了会子话,柳柳只静静的听着,解兰公主讲的是她们自已国家的趣味,柳柳这样不惯于形色的人,还是被她逗笑了,一笑就好似那淡淡的云彩张开,阳光暖暖的照在秋日的琉璃殿阁中
“你应该经常笑,笑起来很干净,又吸引人,让人深陷其中”,解兰轻轻叹息,身为女子她还总是被她吸可了,相信皇上会爱上这样的女子的,解兰想得入神,柳柳已经站起身
“柳柳谢谢公主的午膳,改日再叙”,说完便像一缕轻风般优雅的离开迎风阁,回华清宫去
华清宫里,柳柳随意的趴在软榻上想心事,翠儿倒了一杯茶水站在她的身边望着她,娘娘在想事情,她不敢随便打扰,好久才听她清冷的开口:”翠儿,最近没有外面的消息进来吗”
翠儿摇头,不知道娘娘指的是啥子事情,听说娘娘把黑街卖了,真不知道楚风和端木他们去哪了
“没有艾不知道娘娘想知道什么事情”
柳柳不再理她,接过翠儿手里的茶盎轻抿了一口,准备进寝宫休息一会儿,今儿一大早便被太后娘娘叫起来,现在有些倦了,打了一个哈欠,柳柳站起身,就在这时巧儿奔进来,手里棒着一只通休雪白的鸽子,正是柳柳养的那只,一看到柳柳,便扇动着翅膀,看样子很兴奋,柳柳亦很高兴,闪身奔到巧儿的身边,伸手接过鸽子,在鸽腿上绑着一根封信,拿下来看了一下,原来七星楼已正式建立了,他们目前接了好多任务,有给人家压镖的,有护送船只的,现在接到一单票,十万两银票让他们杀一个人,这个人平时作恶多端,杀了自已的结义兄弟,霸占了兄弟的夫人,这夫人暗中派人送十万两银票送到七星楼,请他们务必要帮他杀了这个欺兄霸妻的恶棍,楚风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接这笔单子,因此便飞鸽传送来征询楼主的意思,柳柳的眸子晶亮起来,没想到七星楼很快便走上正轨了,十万两一各人命,还是十恶不赫的坏人,怎么不能接,接,有钱又做好事,她们没那么傻
柳柳写了信,照旧绑在鸽子身上,摸摸它的头示意它把信送回去,那信鸽竟然依依不舍的不肯离去,只到柳柳再三催促,它才在华清宫上方盘旋几困飞走了
“娘娘,信上写了什么”翠儿站在柳柳身后问,她总觉得娘娘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没事,是黛眉她们来信告诉我他们一切都很好”,柳柳垂下长睫毛,掩去眼底的暗芒,她不能告诉翠儿她不该知道的事,要不然这宫中一定会有人想对付她,她这样做是保护她们不被人逼迫
“黛眉和楚风他们吗”翠儿本来一直在担心他们,此刻听说他们来信了,心里总算放心一些了,不禁高兴的望着娘娘
“很好,还让我问你好呢”柳柳如实说到,那信上确实提到了一句,也许是客套话,可是翠儿听到依然很高兴,柳柳掉头走进大殿,看到翠儿跟着她身后,汀身子淡淡的开口:“我要休息一会儿,你别跟着我了,去忙你的吧”
“那好,奴婢去做事了”,翠儿点头,因为华清宫里人手少,有很多繁杂的事要做,再加上娘娘不讲究礼节,所以一切都很平常,柳柳走进寝宫去休息
风从窗户吹进来,纱帐飘动,有落花飞进来,虽是残花败柳,可依然带着夏的最后一抹芳香,柳柳在香味中睡着了
一觉睡到月上柳稍,仍没有醒转的捡,直到一抹陌生的气息笼罩在身边,她飞快的一睁眼,黑瞳中是锐利的冽寒,猛的掉头望向靠近她的人影,月光如水的从窗子洒进来,映照出来人俊魅的脸上,一双眼睛闪着阴骜的寒光盯着睡在床榻上的她,柳柳翻身跃起,冷哼
“凤冽,你半夜三更跑到我寝宫里干什么”
原来站在月光里的正是炎亲王凤冽,今儿个听到宫里传出的流言,他的心很痛,都快不能呼吸了,才知道原来自已竟然喜欢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喜欢,为什么会震惊得想杀人呢,他不会再傻到以为这单纯是朋友间的关系,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情感,皇兄不是不喜欢柳柳吗为什么要留宿在华清宫里,他不会是为了阻止自已吧,可是柳儿不是那么容易摆布的一个人艾难道她喜欢的是皇兄
凤冽想到这种可能,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身上的每一根毛细管都疼痛着,原来自已是很喜欢她的,可是为什么当初在她开口的时候迟疑了一下,甚至于后来也没有坚持,如果坚持,一切就会不一样了,但是皇兄并不喜欢她,不如他带她走吧,什么王爷身份,皇后娘娘的身份统统都不要了
“听说皇上昨儿个晚上留宿华清宫了”,他说,嗓子沙哑,好不容易才说出口
柳柳本来想解释的,后来一憩到这男人的心思,便忍住什么都不说,她没有忘了,皇上把解兰公主指给了炎亲王爷,而且解兰确实不错,和凤冽算得上是郎才女貌
“凤冽,你回去吧,我早就和你说过,你是王爷,我是皇后娘娘,我们以前还算是朋友,自从我进宫后,朋友都箕不上了,还有皇上已经为王爷赐婚了,解兰公主可算是才情兼备的女子,不会辱没了王爷的”
柳柳说完,一拉床榻上的薄被裹在身上,站得离凤冽远一些,他此时看上去极其的愤怒,又冷酷,喘着粗气儿,好像要找人拼命似的,她又没惹他,跑到这里凡么疯
凤冽一看柳柳防备的样子,不由得心更痛,从前她是最相信他的,他带她偷偷的出去游玩,带她去吃她喜欢吃的东西,她的脸上总是布着满足的笑,无条件的相信着他,那时候他总是庆幸,女子也可以如水冰心,便把她当成了红颜知已,因为她脸上的胎痣,而从没有想过要娶她,就算她进宫那会儿,他也没有动过念头,现在想过,其实他是太肯定了,以为皇兄决不可能喜欢上她,好似她不管放在哪里,仍是他最亲切的一个,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她和他之间越走越远,几乎到了对面不相识的地步,他慌了,再听到昨儿晚上的事,他几乎肯定自已要疯了,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身上嗜杀的气息被挑拨起来,直觉的想毁掉些什么,心里才平静
“柳儿,我喜欢你,不如我带你离开皇宫吧,我们去浪迹天涯”,凤冽沉痛的开口,他的瞳孔中闪着纠结,因为伤痛,整张脸都有些走形,紧盯着柳柳,只要她点头,他就带她离开这该死的皇宫
可惜柳柳还没有那么不理智,也许在少女时代她幻想过,凤冽是人中龙凤,每一个和他深处过的女人都会受他吸引,她也不例外,有多少次她会傻傻的等着他,连后两个人一起溜出去游玩,其实那样做于一个女子是不适合的,可是她就是想呆在他身边,有时候心会疼,因为他是那么出色的一个人,而她是别人眼中的丑女,虽然不在意,但是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时,便不由自主的介意起自已的容貌,有一度她很痛恨自已长得丑,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纠结,她知道他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从没想过别的,而她也把少女的一段单恋埋葬了,只至把他当成一个朋友
他现在来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对于她来说,现在根本不再喜欢他,而把他单纯的当成一个亲王,如果硬要说出些什么,就是他还算得上是她的朋友,曾经的幢憬离她已经很遥远了,那就是一个梦罢了
“你疯了,快回去吧,如果让皇上知道,不知又要惹出什么事来,你没事,我们柳家的人可就倒察了,如果炎亲王真的还记得从前柳儿的好,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回去吧,我累了”
柳柳直接的拒绝,夜越来越深了,而她和一个亲王半夜三更的还呆在寝宫里,这事传出去无论如何都不会好的,脸色冷下来,如果他真的不理的话,她不介意把他撵出去,柳柳握紧了拳手,一股掌风凝在手心里,满脸凉薄的气息
“你走出去,从此后,我们什么都不是,你是炎亲王,我是皇后娘娘,我不想看到你”
“难道你真想一辈子呆在皇宫里”,凤冽听到柳柳的话,脸色突变,说着话,身形一闪落到柳柳的身边,柳柳因为裹着一件薄被,所以形动不方便,慢了半拍,身子被凤冽拽赚一时脱不开奇,暗夜里两个人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柳柳幽黑的瞳孔里寒意陡的冷下来,手臂一扬,飞快的击向凤冽,薄被一抖,成了一块凌利的长毯,带着呼呼的劲风扫过去,如果被打到威力也是不小的,凤冽知道柳柳没有手下留情,他也只能全神应付,两个人竟然在寝宫里打了起来,一来一去,不时的撞翻了东西,柳柳眼看着一时未见胜负,心下有些着急,内力一凝聚在掌心横扫过去,凤冽一见,竟然陡的收手,直直的望着柳柳,静等她的掌风击过来,一脸的视死如归
柳柳没想到这这家伙竟然不还手,如果这一掌击到他的身上,必死无疑,只得陡的收手,却仍有些内力外满泄,击到凤冽的身上,他的身形不稳,晃了晃往后则退两步,柳柳心下有些不安,如果他还手,她打伤了她,她例能视而不见,可现在他不还手,这使得她的心里不踏实
凤冽站稳身子,一看到柳柳走近他的身边,不顾身上的伤势,一伸手动作迅速的抓住柳柳,柳柳一看到他的动作,生气的欲后退,可是凤冽即容她退步,早拽住了她,一时间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忽然,寝宫门前一声冷喝声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声如地狱的修罗,带着飕飕的凌寒的杀气,柳柳和凤冽同时汀手望向寝宫门前,只见凤邪一双漆黑的瞳孔此时化成两把锐利的利剑,恨不得刺穿她们两个人,那脸上罩着阴骜楚寒,本来俊美的脸庞此时说不出的恐怖,那步伐沉重而暴戾,寝宫的两个人同时后退一步,叫了一声:“皇上皇兄
柳柳实在想不明白,凤邪为什么半夜不睡觉跑到华清宫来干什么他以前可从来没来过,低垂着头,素手轻握着,她可以感应到皇上的愤怒,而凤冽竟然一脸不知道似的,冷盯着自个的皇兄
皇上的贴身太监小玩子领着翠儿和巧儿把寝宫的灯点亮,一时间寝宫之内亮如白昼,映照得地上一片狼藉,凤邪挑眉,这里叫刚经过了什么越想脸色越难看,呼吸急促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总之现在很想杀人,再怎么说,柳柳也是他的皇后,而他竟然在皇后的寝宫里发现他和别的男人撕缠在一起,他无论如何做不到心平气和的说话
宫灯点好,小玩子和翠儿还有巧儿虽然诧异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主子们的事情不该他们这些奴才知道,因此退了出去
诺大的宫殿里,沉寂下来,只听到三个人深沉的呼吸,凤邪调整好自已的狂怒,邪冷的从凤冽的身上扫到柳柳的身上,好半天才缓声开口,那声音刺耳而尖锐
“现在说说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柳柳冷着脸什么也没说,还能说什么,这男人摆明了不相信她,既然不相信,何必多说呢,不是欲盖勉彰吗看他黑沉沉的脸色,只怕他们说什么他都会生气吧
一旁的凤冽陡地跪下来,坚定的望着自个的皇兄:“皇兄,臣弟请你成全我和柳儿,让我们一起离开皇宫吧”
柳儿听了凤冽的话,张大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这男人疯了,接受到凤邪恨不得杀了她的眸光,她赶紧的摇头,她可什么都不知道,气恼的瞪向凤冽
“你疯了,谁说和你离开皇宫了,凤冽,我真的无语了,怎么就和你说不通呢”,柳柳忽然觉得累极了,这些男人太自以为是了,为什么总要把自已的想法强加给她呢,心里不由得阻塞起来,凤冽,在她千盼万盼的时候,他根本不把她当个女人来看,现在她已经成了皇后,他竟然要带她离开,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这个男人看来根本不懂得,什么叫错过了便是一生
凤邪听了柳柳的话,再望向凤冽,把刚才的事情猜了个大概,心下总算舒坦一些,也不去想自已为什么会不舒坦,又为什么会舒坦,脸色一沉,冷瞪向地上的凤冽
“炎亲王,你太过份了,半夜闯进娘娘的寝宫,这事如果传出去,你是不想要你那颗脑袋了”
凤冽听了柳柳的话,本来就心里难过,此时听到皇兄的话,抬起头一双眸子闪过狼一样的野性,绿莹莹的,咬着牙喘息:“皇兄,如果你对柳儿好,臣弟自然无话可说,可是你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宁愿把她困在华清宫里,而不愿意放她离开皇宫呢”
凤邪俊美的脸一怔,眉轻挑,眼梢处一抹魅惑,眼眸耀眼如蓝宝石,望向柳柳,淡淡的开口:“她已经是皇后娘娘了,而且父皇留有遗召,不准废后,难道你不知道吗”
那语气好似他有多不甘愿似的,如果有可能,他想把她撵出去,只有凤邪自已知道,他的内心在叫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他不愿意让他离开,她虽然长得丑,可是慢慢的一点一滴的进阻到他的心里,他不想让她离开皇宫
可是一个帝皇高高在上的姿态,使得另外两个人感觉他是多么的不情愿把柳柳留在深宫里,柳柳看着皇帝的为难,听着炎亲王的要求,忽然很想离开皇宫,只要离开皇宫,她不一定要和凤冽在一起,她有她的生活艾如果皇上真的愿意松手,而不为难柳家的话,她还呆在皇宫里干什么
因此她什么也不做,望着凤冽,看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说服皇上,反正皇上不想让她留在宫里,这次把她撵出去不是正好吗
凤冽心里是高兴的,他就知道皇兄是不愿意让柳柳为皇后的,这样就好办多了,脸色璀璨起来,一双眼眸亮如天上的星辰,耀眼夺目:“皇兄,只要对外宣布皇后娘娘病逝了,有谁会知道呢”
凤邪狂魅的脸色有些难看,本来高兴的心情忽然沉了下去,掉头望向旁边的柳柳,见她望着自个儿,那张小脸蛋上,布着一丝喜悦,眼眸里是掩饰不去的兴奋,原来她也想出宫去,难道她真的喜欢炎亲王吗一想到这个脸色便寒光四射,再没有了先前的柔和,阴森森的开口
“炎亲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皇后永远是皇后,朕不可能在她毫无过错的时候废了她,来人,把炎亲王送出去
迎凤阁,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雕刻在玉石牌匾上,门前的石阶白玉建成,两边青松耸立,各种各样的菊花挺立在风中,还未到花开时,只一片盎然的绿意
天蓝蓝,水蓝蓝,云淡风轻
三步一亭,五步一桥,亭台楼阁,交错摇列,柳村垂桂,碧湖泛波,倒是清幽致极
“好地方翱公主可住得惯”,柳柳掉头问身边的一直拉着她的解兰公主,只见她眉眼间带着无限的幢憬,眼神有些迷离,听了柳柳的话莞尔一笑,轻柔的开口:“是好地方,但是用过午膳,我就要离开这里去炎亲王府了
“喔”,柳柳点头,她是忘了,解兰公主未来三个月是要住到炎亲王府去的,听说那府里有两个长得极美的姬妾,想来不敢为难公主,但愿凤冽能识得公主的好,才不负公主一番爱慕之心.
“公主不必担心,炎亲王为人一向光明磊落,相信解兰公主在炎亲王府会生活得很自在的”,柳柳本意是担心解兰心里烦闷,劝解她,谁知解兰听了她的话,来了兴致,拉着柳柳的手坐到旁边的软榻上,有宫女上了茶水后退下去,解兰盯着柳柳
“听说炎亲王爷是娘娘的表哥,那么娘娘对炎亲王爷一定极了解,娘娘跟我说说炎亲王爷的事好吗这样知已知彼才能更进一步的收服他野马一样狂傲不桀的心,不是吗“解兰娇俏的笑,柳柳的眸子有些暗,没想到解兰这么短的时间竟然知道自已和炎亲王爷的关系,看来她是势在必得了
柳柳的神情淡淡的,像天上舒卷的云彩,总是让人抓不赚解兰望着她,心生羡慕,娘娘好特别艾脸上的胎痣也不难看,为什么皇帝非说她丑,而让她住到什么破宫殿里去,连她都替她愤愤不平
“其实凤冽并不像看上去的那般狂傲不训,他的内心还是很柔软的,只是不轻易向人打开心菲,如果有人走进去,相信会让他爱一辈子的,但愿公主是那个解锁的人”
“嗯,我会为此而努力的”,解兰用力的点头,她既然不远千里的来到天凤了,又遇到一个自已中意的男子,无论如何她都会努力的
这时,宫女从殿门外走进来,恭敬的对着解兰概身子:“公主,午膳已准备好了,请公主和娘娘移驾偏阁吧”
“好,你们过去准备吧”,解兰挥手,小宫女退下去,两个人站起身,跟着另外一个婢子的身后往门外走去
用了午膳,柳柳本来想回来,解兰又拉着她说了会子话,柳柳只静静的听着,解兰公主讲的是她们自已国家的趣味,柳柳这样不惯于形色的人,还是被她逗笑了,一笑就好似那淡淡的云彩张开,阳光暖暖的照在秋日的琉璃殿阁中
“你应该经常笑,笑起来很干净,又吸引人,让人深陷其中”,解兰轻轻叹息,身为女子她还总是被她吸可了,相信皇上会爱上这样的女子的,解兰想得入神,柳柳已经站起身
“柳柳谢谢公主的午膳,改日再叙”,说完便像一缕轻风般优雅的离开迎风阁,回华清宫去
华清宫里,柳柳随意的趴在软榻上想心事,翠儿倒了一杯茶水站在她的身边望着她,娘娘在想事情,她不敢随便打扰,好久才听她清冷的开口:”翠儿,最近没有外面的消息进来吗”
翠儿摇头,不知道娘娘指的是啥子事情,听说娘娘把黑街卖了,真不知道楚风和端木他们去哪了
“没有艾不知道娘娘想知道什么事情”
柳柳不再理她,接过翠儿手里的茶盎轻抿了一口,准备进寝宫休息一会儿,今儿一大早便被太后娘娘叫起来,现在有些倦了,打了一个哈欠,柳柳站起身,就在这时巧儿奔进来,手里棒着一只通休雪白的鸽子,正是柳柳养的那只,一看到柳柳,便扇动着翅膀,看样子很兴奋,柳柳亦很高兴,闪身奔到巧儿的身边,伸手接过鸽子,在鸽腿上绑着一根封信,拿下来看了一下,原来七星楼已正式建立了,他们目前接了好多任务,有给人家压镖的,有护送船只的,现在接到一单票,十万两银票让他们杀一个人,这个人平时作恶多端,杀了自已的结义兄弟,霸占了兄弟的夫人,这夫人暗中派人送十万两银票送到七星楼,请他们务必要帮他杀了这个欺兄霸妻的恶棍,楚风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接这笔单子,因此便飞鸽传送来征询楼主的意思,柳柳的眸子晶亮起来,没想到七星楼很快便走上正轨了,十万两一各人命,还是十恶不赫的坏人,怎么不能接,接,有钱又做好事,她们没那么傻
柳柳写了信,照旧绑在鸽子身上,摸摸它的头示意它把信送回去,那信鸽竟然依依不舍的不肯离去,只到柳柳再三催促,它才在华清宫上方盘旋几困飞走了
“娘娘,信上写了什么”翠儿站在柳柳身后问,她总觉得娘娘神神秘秘的,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没事,是黛眉她们来信告诉我他们一切都很好”,柳柳垂下长睫毛,掩去眼底的暗芒,她不能告诉翠儿她不该知道的事,要不然这宫中一定会有人想对付她,她这样做是保护她们不被人逼迫
“黛眉和楚风他们吗”翠儿本来一直在担心他们,此刻听说他们来信了,心里总算放心一些了,不禁高兴的望着娘娘
“很好,还让我问你好呢”柳柳如实说到,那信上确实提到了一句,也许是客套话,可是翠儿听到依然很高兴,柳柳掉头走进大殿,看到翠儿跟着她身后,汀身子淡淡的开口:“我要休息一会儿,你别跟着我了,去忙你的吧”
“那好,奴婢去做事了”,翠儿点头,因为华清宫里人手少,有很多繁杂的事要做,再加上娘娘不讲究礼节,所以一切都很平常,柳柳走进寝宫去休息
风从窗户吹进来,纱帐飘动,有落花飞进来,虽是残花败柳,可依然带着夏的最后一抹芳香,柳柳在香味中睡着了
一觉睡到月上柳稍,仍没有醒转的捡,直到一抹陌生的气息笼罩在身边,她飞快的一睁眼,黑瞳中是锐利的冽寒,猛的掉头望向靠近她的人影,月光如水的从窗子洒进来,映照出来人俊魅的脸上,一双眼睛闪着阴骜的寒光盯着睡在床榻上的她,柳柳翻身跃起,冷哼
“凤冽,你半夜三更跑到我寝宫里干什么”
原来站在月光里的正是炎亲王凤冽,今儿个听到宫里传出的流言,他的心很痛,都快不能呼吸了,才知道原来自已竟然喜欢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喜欢,为什么会震惊得想杀人呢,他不会再傻到以为这单纯是朋友间的关系,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情感,皇兄不是不喜欢柳柳吗为什么要留宿在华清宫里,他不会是为了阻止自已吧,可是柳儿不是那么容易摆布的一个人艾难道她喜欢的是皇兄
凤冽想到这种可能,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身上的每一根毛细管都疼痛着,原来自已是很喜欢她的,可是为什么当初在她开口的时候迟疑了一下,甚至于后来也没有坚持,如果坚持,一切就会不一样了,但是皇兄并不喜欢她,不如他带她走吧,什么王爷身份,皇后娘娘的身份统统都不要了
“听说皇上昨儿个晚上留宿华清宫了”,他说,嗓子沙哑,好不容易才说出口
柳柳本来想解释的,后来一憩到这男人的心思,便忍住什么都不说,她没有忘了,皇上把解兰公主指给了炎亲王爷,而且解兰确实不错,和凤冽算得上是郎才女貌
“凤冽,你回去吧,我早就和你说过,你是王爷,我是皇后娘娘,我们以前还算是朋友,自从我进宫后,朋友都箕不上了,还有皇上已经为王爷赐婚了,解兰公主可算是才情兼备的女子,不会辱没了王爷的”
柳柳说完,一拉床榻上的薄被裹在身上,站得离凤冽远一些,他此时看上去极其的愤怒,又冷酷,喘着粗气儿,好像要找人拼命似的,她又没惹他,跑到这里凡么疯
凤冽一看柳柳防备的样子,不由得心更痛,从前她是最相信他的,他带她偷偷的出去游玩,带她去吃她喜欢吃的东西,她的脸上总是布着满足的笑,无条件的相信着他,那时候他总是庆幸,女子也可以如水冰心,便把她当成了红颜知已,因为她脸上的胎痣,而从没有想过要娶她,就算她进宫那会儿,他也没有动过念头,现在想过,其实他是太肯定了,以为皇兄决不可能喜欢上她,好似她不管放在哪里,仍是他最亲切的一个,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她和他之间越走越远,几乎到了对面不相识的地步,他慌了,再听到昨儿晚上的事,他几乎肯定自已要疯了,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身上嗜杀的气息被挑拨起来,直觉的想毁掉些什么,心里才平静
“柳儿,我喜欢你,不如我带你离开皇宫吧,我们去浪迹天涯”,凤冽沉痛的开口,他的瞳孔中闪着纠结,因为伤痛,整张脸都有些走形,紧盯着柳柳,只要她点头,他就带她离开这该死的皇宫
可惜柳柳还没有那么不理智,也许在少女时代她幻想过,凤冽是人中龙凤,每一个和他深处过的女人都会受他吸引,她也不例外,有多少次她会傻傻的等着他,连后两个人一起溜出去游玩,其实那样做于一个女子是不适合的,可是她就是想呆在他身边,有时候心会疼,因为他是那么出色的一个人,而她是别人眼中的丑女,虽然不在意,但是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时,便不由自主的介意起自已的容貌,有一度她很痛恨自已长得丑,但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纠结,她知道他只当她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从没想过别的,而她也把少女的一段单恋埋葬了,只至把他当成一个朋友
他现在来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对于她来说,现在根本不再喜欢他,而把他单纯的当成一个亲王,如果硬要说出些什么,就是他还算得上是她的朋友,曾经的幢憬离她已经很遥远了,那就是一个梦罢了
“你疯了,快回去吧,如果让皇上知道,不知又要惹出什么事来,你没事,我们柳家的人可就倒察了,如果炎亲王真的还记得从前柳儿的好,就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回去吧,我累了”
柳柳直接的拒绝,夜越来越深了,而她和一个亲王半夜三更的还呆在寝宫里,这事传出去无论如何都不会好的,脸色冷下来,如果他真的不理的话,她不介意把他撵出去,柳柳握紧了拳手,一股掌风凝在手心里,满脸凉薄的气息
“你走出去,从此后,我们什么都不是,你是炎亲王,我是皇后娘娘,我不想看到你”
“难道你真想一辈子呆在皇宫里”,凤冽听到柳柳的话,脸色突变,说着话,身形一闪落到柳柳的身边,柳柳因为裹着一件薄被,所以形动不方便,慢了半拍,身子被凤冽拽赚一时脱不开奇,暗夜里两个人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柳柳幽黑的瞳孔里寒意陡的冷下来,手臂一扬,飞快的击向凤冽,薄被一抖,成了一块凌利的长毯,带着呼呼的劲风扫过去,如果被打到威力也是不小的,凤冽知道柳柳没有手下留情,他也只能全神应付,两个人竟然在寝宫里打了起来,一来一去,不时的撞翻了东西,柳柳眼看着一时未见胜负,心下有些着急,内力一凝聚在掌心横扫过去,凤冽一见,竟然陡的收手,直直的望着柳柳,静等她的掌风击过来,一脸的视死如归
柳柳没想到这这家伙竟然不还手,如果这一掌击到他的身上,必死无疑,只得陡的收手,却仍有些内力外满泄,击到凤冽的身上,他的身形不稳,晃了晃往后则退两步,柳柳心下有些不安,如果他还手,她打伤了她,她例能视而不见,可现在他不还手,这使得她的心里不踏实
凤冽站稳身子,一看到柳柳走近他的身边,不顾身上的伤势,一伸手动作迅速的抓住柳柳,柳柳一看到他的动作,生气的欲后退,可是凤冽即容她退步,早拽住了她,一时间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忽然,寝宫门前一声冷喝声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声如地狱的修罗,带着飕飕的凌寒的杀气,柳柳和凤冽同时汀手望向寝宫门前,只见凤邪一双漆黑的瞳孔此时化成两把锐利的利剑,恨不得刺穿她们两个人,那脸上罩着阴骜楚寒,本来俊美的脸庞此时说不出的恐怖,那步伐沉重而暴戾,寝宫的两个人同时后退一步,叫了一声:“皇上皇兄
柳柳实在想不明白,凤邪为什么半夜不睡觉跑到华清宫来干什么他以前可从来没来过,低垂着头,素手轻握着,她可以感应到皇上的愤怒,而凤冽竟然一脸不知道似的,冷盯着自个的皇兄
皇上的贴身太监小玩子领着翠儿和巧儿把寝宫的灯点亮,一时间寝宫之内亮如白昼,映照得地上一片狼藉,凤邪挑眉,这里叫刚经过了什么越想脸色越难看,呼吸急促起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生气,总之现在很想杀人,再怎么说,柳柳也是他的皇后,而他竟然在皇后的寝宫里发现他和别的男人撕缠在一起,他无论如何做不到心平气和的说话
宫灯点好,小玩子和翠儿还有巧儿虽然诧异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主子们的事情不该他们这些奴才知道,因此退了出去
诺大的宫殿里,沉寂下来,只听到三个人深沉的呼吸,凤邪调整好自已的狂怒,邪冷的从凤冽的身上扫到柳柳的身上,好半天才缓声开口,那声音刺耳而尖锐
“现在说说你们刚才在做什么”
柳柳冷着脸什么也没说,还能说什么,这男人摆明了不相信她,既然不相信,何必多说呢,不是欲盖勉彰吗看他黑沉沉的脸色,只怕他们说什么他都会生气吧
一旁的凤冽陡地跪下来,坚定的望着自个的皇兄:“皇兄,臣弟请你成全我和柳儿,让我们一起离开皇宫吧”
柳儿听了凤冽的话,张大的嘴巴都合不拢了,这男人疯了,接受到凤邪恨不得杀了她的眸光,她赶紧的摇头,她可什么都不知道,气恼的瞪向凤冽
“你疯了,谁说和你离开皇宫了,凤冽,我真的无语了,怎么就和你说不通呢”,柳柳忽然觉得累极了,这些男人太自以为是了,为什么总要把自已的想法强加给她呢,心里不由得阻塞起来,凤冽,在她千盼万盼的时候,他根本不把她当个女人来看,现在她已经成了皇后,他竟然要带她离开,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讽刺,这个男人看来根本不懂得,什么叫错过了便是一生
凤邪听了柳柳的话,再望向凤冽,把刚才的事情猜了个大概,心下总算舒坦一些,也不去想自已为什么会不舒坦,又为什么会舒坦,脸色一沉,冷瞪向地上的凤冽
“炎亲王,你太过份了,半夜闯进娘娘的寝宫,这事如果传出去,你是不想要你那颗脑袋了”
凤冽听了柳柳的话,本来就心里难过,此时听到皇兄的话,抬起头一双眸子闪过狼一样的野性,绿莹莹的,咬着牙喘息:“皇兄,如果你对柳儿好,臣弟自然无话可说,可是你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宁愿把她困在华清宫里,而不愿意放她离开皇宫呢”
凤邪俊美的脸一怔,眉轻挑,眼梢处一抹魅惑,眼眸耀眼如蓝宝石,望向柳柳,淡淡的开口:“她已经是皇后娘娘了,而且父皇留有遗召,不准废后,难道你不知道吗”
那语气好似他有多不甘愿似的,如果有可能,他想把她撵出去,只有凤邪自已知道,他的内心在叫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是他不愿意让他离开,她虽然长得丑,可是慢慢的一点一滴的进阻到他的心里,他不想让她离开皇宫
可是一个帝皇高高在上的姿态,使得另外两个人感觉他是多么的不情愿把柳柳留在深宫里,柳柳看着皇帝的为难,听着炎亲王的要求,忽然很想离开皇宫,只要离开皇宫,她不一定要和凤冽在一起,她有她的生活艾如果皇上真的愿意松手,而不为难柳家的话,她还呆在皇宫里干什么
因此她什么也不做,望着凤冽,看他有什么办法可以说服皇上,反正皇上不想让她留在宫里,这次把她撵出去不是正好吗
凤冽心里是高兴的,他就知道皇兄是不愿意让柳柳为皇后的,这样就好办多了,脸色璀璨起来,一双眼眸亮如天上的星辰,耀眼夺目:“皇兄,只要对外宣布皇后娘娘病逝了,有谁会知道呢”
凤邪狂魅的脸色有些难看,本来高兴的心情忽然沉了下去,掉头望向旁边的柳柳,见她望着自个儿,那张小脸蛋上,布着一丝喜悦,眼眸里是掩饰不去的兴奋,原来她也想出宫去,难道她真的喜欢炎亲王吗一想到这个脸色便寒光四射,再没有了先前的柔和,阴森森的开口
“炎亲王,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皇后永远是皇后,朕不可能在她毫无过错的时候废了她,来人,把炎亲王送出去
正文第七十一章皇上,请废了我
天际,月亮清冷的顺着窗帘洒进来,凤邪的话很冷,带着霸道的命令,还有压抑住的怒火,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自已的皇弟送到牢里去,他太过份了,半夜三更的跑到皇后娘娘的寝宫里,让娘娘和他私奔,这象话吗
随着凤邪的音,殿门夕,问身进来两个侍卫,日影和月影,恭敬的一福身子:“王爷,请”
凤冽就算再有想法,也知道不可能了,心很疼却莫耐何,缓缓的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汀身子回头扫视了一眼柳柳,站在莹莹烛光里,婚铮玉立,身着一件白色的中衣,长发披肩,说不出的飘逸,那么柔那么轻,离他越来越遥远,脚下顿时千斤重,跄踉几步离开寝宫
寝宫内,寂静,死一要的沉寂,凤邪阴沉着脸瞪视着旁边的女人,他看到皇弟眼里的绝望,还有心痛,可是他做不到放手,为什么呢这女人是不是对皇弟下盎了,是因为自已冷落了她吗一步一步的往前面走去,眸子里耀了簇簇怒火,还升腾着惊涛骇浪,狂放的魅颜因为愤怒而黑气沉沉的,可是却不影响他的姿容,举手投足间仍不失一个帝皇的尊贵
柳柳看凤邪一步步朝自已的走过来,直觉上有些后怕,虽然她的武功不弱,可是和这个男人比起来,一点胜算也没有,所以她只能以静制动,缓缓的小心的后退着,只到抵在身后的铜柱上无处可退,才冷着脸开口
“皇上,该回去了,柳柳要休息了”
“休息刚才你和炎亲王撕缠在一起时,怎么不说休息,你知道他是朕的皇弟,你勾可什么人也不该勾了他,难道是因为朕冷落你,你觉得寂寞了,所以把目标对准了朕的皇弟,你别想再勾引她,朕不允许任何人毁了他,他是天凤的栋梁之柱,朕需要他的地方还很多呢”
凤邪唇角挂着冷魅的笑,吐出的气都是冰凉的,呼在她的脸上,使得她感到寒颤,身形一缩准备闪开他的禁固,可惜还是慢了一步,他飞快的伸出手阻住她的退路,把她困在寝宫的绘龙铜柱上,双眸闪烁着忽暗不明的光芒,喘息着,头离得她很近,柳柳伸出手推他,冷静的开口
“皇上还是放开我吧,如果觉得柳柳有错,就废了我吧”,她不想再和这个男人说什么,一个帝皇总是独断专行的,他已经习惯了发号施令,完全不顾别人的意愿,所以她不想和他废话,即便她说了,他还是不会相信的,说不定还说她为自已狡瓣呢
“放你,放你去害朕的臣弟吗”凤邪露出一嘴白森森的牙,配着他嗜血的眸子,黑青的面孔,竟然生出几分狰狞,没想到一向霸道冷静的皇帝也有失控的时候,他的另一只大手伸出来摩娑着她细嫩的肌肤,大手忽然一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低吼:“你想都别想离开这囚禁你的地方,从明天开始朕会派人把守着这里,谁也不准踏进华清宫一步”
她笑,下巴被他的大手捏得很疼,眼睛闪着桀傲不日,咬着下唇,血便顺着她的唇滴下来,她却一脸的狂魅,不以为意,这疼痛比不上他给的,明明知道不是自已的错,还把怒气强加到她身上
“那是明天的事了,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该离开了,“她倔傲的开口,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多呆,因为自已的愤怒已达到一个极致,她怕自已控制不住的出手,只要一出手,他便知道她会武功了,依他现在盛怒的情况,如果知道她会武功,一定会废了她的,那么她就是得不偿失了,柳柳暗自分析着,这种时候,她竟然还有能力由头至尾的想事情,她不禁佩服起自已来
“休想”,凤邪抛下两个字,见她咬着虐待自已的唇,很用力的咬着,血都出来了,使得他心烦意燥,双眼的凌厉淡了一些,其实他知道今天晚上的事不怪她,是自个皇弟的自作主张,可是看她披散着头发,穿着中衣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他的心里还是愤怒,觉得一个皇帝的女人这样就是给自已难堪,此时他脑海中的怒火使得他失去理智,而忘了他从来没有要她这个皇后
凤邪说完,也不去理自已此刻的盛怒为何而来,飞快的低下头吻住那只伤了的血唇,血沾到他的唇上,流到他的唇里,带着腥味,却又夹杂着她的气息,像花朵般清新,他不禁再舔一下,柳柳在呆了一秒种后,张便咬住他的唇,狠命的咬下去,本以为他会松开,可惜他还是死死的压着她,两个人的眸子里都散发着一抹狼劲,纠缠到一起,血与血交汇,发与发撒缠,柳柳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愤怒了,小手飞快的甩出去,推开他的身子,凤邪一个不慎倒退了两步,他没有往别处想,只在心里冷哼,没想到这女人的力气这么大,再看她的唇,红肿着,伤处的血液流得更快了,他得意的笑,脸色张扬起来,她刚才咬他,他也咬她了,两个人不似亲吻,却变成了互相撕咬,两个唇全流血了,相互喘着气怒瞪着对方
凤邪一伸手椽了一下唇,虽然疼痛,心却觉得很得意,有一种快意流窜在体内,虽然脸色仍日森冷阴骜,不过眼神却温润起来,望着柳柳冷哼:”下次再发生这种事,绝不轻饶”
说完大手一挥,飞快的离开,走到门前冷冷的吩咐日影:“今天你守在宫门前,明天让赵玫带着几个侍卫守在华清宫门外,一个人也不准随便进来,除非有朕的〉”
“是,皇上”,随着脚步声走远,柳柳的身子一下子疲软下来,周身冷汗粘连在衣服上,慢慢的坐到地上去,心口感到很痛苦,有一种想哭却哭不出来的感受,只有眼泪无声的从眼里流出来,滚落到地上
殿门外,几个小丫头看皇上离开寝宫,便走了进来,一看柳柳坐在地上
翠儿大惊失色的奔过来,示意巧儿动手一起扶起娘娘,把娘娘安置到软榻上,几个小丫头谁也不敢开口说话,只怔怔的望着娘娘,翠儿早心疼的找了药来给娘娘上好,柳柳就那么木木的望着翠儿,眸光却对不上焦线,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等到翠儿上好了药,柔声的开口
“娘娘睡一觉吧,明儿早上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了不用担心口”
柳柳呆怔着,慢慢的缩到床榻上去,这皇宫里越来越没法呆了,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该离开这里,可是如果自已冒然离开,爹爹怎么办如果触怒了那个暴君,会把她爹娘下到大牢里,虽然这只是猜测着,可是她不敢拿家里人的命来吃,所以她只好忍着,相信很快便可以离开这里了,柳儿知道小姐武功极高,如果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留在这里,肯定又是怕皇帝对付老爷
月夜,轻霜沾染到残荷之上,幽曲栏杆,明月当空,洒下如水的轻辉,映照在华美的楼闹上,烁烁生辉
一个飘逸的人影静静的立在皇宫高大的瓦檐上,风擦动起他的长发,肆意的飞扬着,长袍舞动着,仿似暗夜里修罗,却带着干净的气息,那么矛盾的主和休,却又是引人的,一双瞳孔忽明忽暗,好似两个灯笼,光华流转
忽然有另一道影子飞跃到他的身边,抱拳恭身,一气呵成
“主子,刚才那边出了件小小的事情,皇上已经离开那里了”,手下恭敬的禀报,不了解主子为什么会对那样一个丑女人上心,不过她可没胆子问他,如果不想死的话还是乖乖的闭上嘴才是真的
“她没事吧”冰冷的脸上在说到她时,一闪而过的柔情,声音都是柔柔的,使得站在他身后的绿衣,不禁抖索了一下,这样的主子她有些不习惯,主子十多年如一日,总是淡漠而疏离的,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温柔过,那女人真是好福气艾明明一个丑人,为什么使得王爷,皇帝,还有自个的主子,都对她不同的,要知道这些男人可都是出色的,随便那一个都是女人们梦魅以求的,可那女人好像不屑一顾
“没事”,绿衣摇头,她现在的任务就是隐在暗处保护那个女人,难道她的用武之地就是保护一个女人,绿衣有些无语,小脸蛋闪过无奈
“好,小心些别让她发观,离她远点”,说话的男人正是南宫月,细心的叮咛绿衣,那神情像极了一个宠溺着心爱女人的深情男子,在转头的一瞬间,月华白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脸上,依旧诮冷待像一块薄被,使人误以为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人的幻想
“是,”绿衣点头,身形一闪离开宫墙之上,南宫月也闪身离开口
一夜之后,柳柳的心情果然好了很多,昨晚只是太委屈了,明明不是她的错,那个凤邪竟然把错怪罪到她的头上,有她什么事翱是凤冽疯了,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她的寝宫里,那狗屁皇帝竟然算到她头上的,真够晦气的
柳柳盟洗干净,用了早膳,准备过去陪陪太后,因为舞阳离宫出走了,姑母一定很担忧,她这个侄女自然不能不闻不同,好歹也要让太后开心些,舞阳不会有事的,她那么鬼灵精怪,一定不会有事的,有事的是碰到她的人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璀璨,夺目辉眼,带着夏的最后一丝灼热,流连不已
柳柳站起身,走下凤榻,小安子从外面奔进来,喘了两口气急急的开口:“娘娘,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
“请安”柳柳望了一眼翠儿,诧异的挑眉,那两个女人从没给她请过安,这会子来请安,这其中是不是有猫腻艾她都忘了上次是谁透露出皇上怀疑她出宫了,害得她们华清宫的才受了欺负
“娘娘,你别理她了,上次她们差点没整死人,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要让她们进来了”,翠儿直截了当的拒绝,一旁的巧儿也用力的点头,想起上次的事情也后怕,当时她真怕自已受不了毒打,把什么都说出来,虽然她不想背叛娘娘,可是那刺骨的疼痛,有时候使人受不了,死过去又活过来,当时只宁愿一死了之,可最后还要被他们折磨至昏死过去
柳柳见巧儿的脸色苍白,就是小安子的脸色也不好看,知道她们几个是看到淑妃害怕了,其实淑妃那样的人不可怕,就怕她也是受人利用的,那背后的黑手才可怕呢,柳柳暗自分析,金佳丽是属于那种胸大无脑的女人,她应该不会有那些缜密的心思,那么是谁呢张修仪,还是楼思静,那两个女人看上去都是温柔娴雅型的,在宫里侧是个有好评的主子,最恶劣的就是金佳丽,广阳宫的一半以上奴才都怕她,可见她平时是多么的蛮
柳柳汀身子望向小安子:“门外不是有人守着吗”
小安子愣了一下,没想到娘娘知道了,皇上一大早便派了赵统领领着几个侍卫守在华清宫门外,使得他们进出都很不方便,但是既然皇上下了圣旨,他们谁还敢多言,本来怕娘娘醒来生气,没想到娘娘竟然坦然面对
“既然有人守着,就交给他们吧,反正不关我们的事不是吗”柳柳挑高眉,淡雅如菊,不骄不唤,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没必要怕了两个小小的妃子吧
“是,娘娘”,小安子点头,奔出华清宫大殿
柳柳本来想去看太后娘娘,知道金佳丽和楼思静在华清宫门前候着,便又回身坐到凤榻上,她就不相信这两个女人有本事站到太阳底下候着
华清宫门前,郁绿的柳条染上黄金倭,阳光如水的透过技叶间的缝隙洒下来,金佳丽和楼思静皱起眉,不悦的张望华清宫内,好长时间没看到有人从里面出来,总算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那女人摆了她们一道,可恶的女人,本来听说皇上宠幸了她,她们过来示好来了,谁知她竟然不见
金佳丽妩眼如丝,望着守在门前的赵玫,没想到赵玫竟然长得如此俊朗,最重要的是他身材高大,而且长着结实的肌肉,虽然穿着一件袍子,却能使人想像出他的强浆想起那天晚上她们找他的事,不知道他想得怎么样了,柔声开口
“赵大人,我们要见皇后娘娘,看来皇后娘娘有事没法出来,赵大人就放我们进去吧”
“皇上有旨意,不准任何人进华清宫,淑妃娘娘不要为难下官”,赵玖报拳,眼不歪,嘴不斜,周身正义的光茫,一点商量的余地的都没有,金佳丽不由气恼的跺脚,好似在和赵玖撤娇,楼思静别有深意的盯着她,用纱绢掩嘴笑,推了金佳丽一下,小声的提醒:“走吧,不要站在这里打扰赵大人了”说完不忘偷偷的打量赵玖,这男人确实不错,虽然比不过皇帝,可也不差到哪里去,尤其是那身健壮的休魄,经历过男欢女爱的女子心里的想法不免多些,两个女人嬉笑着离开华清宫,其实她们并没有走远,而是站到一处林荫下,她们想看看,那个丑女人到底出不出来,按理她很快便要出来了,因为小公主失踪了,这女人一定会去陪太后娘娘,她们就站在她必经的路上等待,到时候再来个碰巧,看她能说什么,金佳丽和楼思静笑了起来,眸子里闪过淡淡的暗芒
小安子一直瞄着门口的动静,一见到金佳丽和楼思静领着她们的宫女离开了,便奔进大殿禀报了娘娘:“她们都走了,娘娘”
“只怕未必真走”,像她们那样喜欢炫耀的人见不到她人会走吗柳柳轻撇了下嘴,唇角浮起一抹笑,不以为意的示意翠儿和明月两个婢女和自已一起去太后的慈宁宫,巧儿和彩霞正在殿阁内整理东西
“我们从另外一条道走吧”,柳柳淡声开口,轻淡淡的解决了一件事,让那两个女人等吧,看她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唇角浮起冷笑,好似天上捉摸不定的云彩,让人无所知道它下一刻是要飘走呢,还是散了
“是,娘娘,“翠儿在前面领路,明月伸出手搀着娘娘走出去
大殿外,阳光舒适,照在三个人的身上,风吹过,长裙撩起一角,荡了半圆又落下
天碧澄澄的,白云从容舒卷,悠然自得的在空中飘过,柳柳抬头,望了一会儿,脸上神色不定,她真想做那一片云彩,让人抓不赚自由的云彩,身后的两个小丫头不敢说话,静静的立着,柳柳看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走吧,去慈宁宫”
“是,娘娘”,三个人顺着另一条青板砖石路往慈宁宫走去,这条路离慈宁宫远一些,两边长满了野草,有些枯黄,栽种了些乔木树,乔木上桂满了藤曼,藤上开着一些带刺的野花,这些野花的生命力反而强,开得正鲜艳,翠儿走在前面,怕那些例刺伤到娘娘,便都拂了开来
三个人到慈宁宫,宫女和太监都立在门前愁眉不展的,一声一声的叹气儿,柳柳她们一走过去,便听到大伙儿松了一口气的叹息声,连后一起恭敬的福身子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柳柳走进大殿,挥手示意小宫女都起来,翠儿和明月跟着娘娘走进去
只见金碧辉煌的大殿上,雅雀无声,往日的欢欣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愁云惨雾,太后娘娘身边的女官和大太监清安,走过来给柳柳见了礼,担忧的开口:“太后娘娘不用早膳,这可怎么是好呢,昨儿个一夜没睡,如果再不用膳,奴婢们怕她撑不住口”
“喔,知道了,我去看看吧”,柳柳点了一下头,太后一向疼宠舞阳,这次她冒然离家出走,太后肯定日夜难安,这是为人父母都会有的情绪,大太监清安把柳柳领进太后娘娘的寝宫里,纱帘都未拉,太后一动不动厌倦的睡在大红色的床榻上,面朝里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一听到有人走进寝宫,便不悦的开口:“又进来干什么不是让你们不要烦扰哀家吗”
柳柳走近床榻前,轻声的开口:“母后,是柳儿来看母后了”
太后听到柳柳的声音,心里便舒坦一些,掉转头,往日雍拥华贵的气势不复存在,满脸的担忧,头发散乱着,看上去就是一个平常的老妇,飞快的伸出手抓住柳柳的手:“柳儿,有消息了吗舞阳她有没有消息”
柳柳脸上暗了一下,真怕打击到自个的姑母,可是也不能让她总报着幻想过日子艾慢慢的蹲到床榻边,淡淡的开口:“母后,还没有线索,但是皇上已经派人出去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相信舞阳很快就会回来的”
太后本来希翼的眼睛一下子灰暗了下去,伸出手抓住柳柳的手,有气无力的开口:“柳儿,为什么哀家这么命苦,一个个孩子都这么让人费心呢,皇上和柳儿,凤冽和那个解兰公主,现在又出了个舞阳,哀家真是欠着他们的了”太后一声一声的叹气,柳柳拉过她的手,谁会想到金尊玉贵的太后娘娘也有烦恼呢,而且烦恼不比别人少
“母后别担心了,舞阳会没事的,她不是个小褐了,也许她在外面碰了壁,很快便会回宫来的,到时候便会安份的呆在宫里待嫁,要不然她总想着出宫,也无心思嫁人,虽然做为爹娘的不愿意孩子吃苦,可是每个人总是要长大的,只有不断吃亏了才会明白自已曾经拥有的是多么的珍贵,母后,舞阳有你这么疼着,爱着她,是她的福气,她会明白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会回宫的”
柳柳的脸上一片淡定,声音里带着安抚人心的魔力,她只顾着安慰太后,却不知道寝宫门前一道高大的身影定在哪里,听着她如浮云似淡淡的话语,直落到人的心里去
正文第七十二章侍寝风波
风邪穿着一身明黄的龙袍斜歪在寝宫门前的屏风边,他刚下了早朝,因为不放心太后,所以过来看看,没想到皇后也在这里,正好听到她柔声劝慰太后,那声音清润无波澜,却奇异的能安抚人心,再配上脸上淡淡的表情,就好像不可能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风邪一动不动的静立着,眸底是一抹深沉,俊魅的容颜上,薄唇微启,使得他的脸不再那么冰寒,而是带着一丝阳光的温暖,望着寝宫内的女人,头上的九龙冠轻晃了下,便耀出一道金光,翠儿一抬头看到皇上立在门边,急忙福了下去
“奴婢见过皇上”
风邪大手一挥,人已经走进来,就像一阵风似的飘过,柳柳一听到翠儿的叫唤,便想到昨天晚上的事,下意识的抿了一下唇,上面还很疼,今天早上她上了一层药,又涂了一些唇脂,才使得本就心绪不宁的太后没察觉,可是看到风邪出现,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脸色便冷下来,却发现风邪的眸子里晶莹诱惑的光芒闪过,唇角勾出笑意,整张脸闪着不可言明的神态,好像在算计着什么,柳柳冷哼,却发现他的唇上也有微微的伤痕,虽然很淡,但注意看,还是看出来的
风邪见柳柳望他的唇,立刻邪魅的轻舔了一下唇,那暧昧的神态分明是挑逗,慵懒随性,性感极了,柳柳真想扔出一拳头给这个摆势态的男人,他不会把她当成胸大无脑的女人了吧,重重的喘气,决定不理这个男人
太后娘娘已看出皇帝和皇后之间暗潮汹涌,暧昧不明,虽然有些仇恨之态,可是互相子了才是吸引艾只是他们太年轻还不知道罢了,太后老狐狸似的奸笑,倒把凤舞阳离宫出走的事忘了
大太监清安见太后的神色好多了,便走过来恭敬地开口:“太后,让奴才侍候你起来用早膳吧”
风邪一听到清安的话,一张脸上闪过黑线,长睫毛抖动两下,有了怒意,冷瞪着清安:“你是怎么侍候太后娘娘的,明儿个把你调到敬事房去做事,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清安一听皇上的话,脸早白了,扑通一声跪下来磕头,敬事房专门做那些阉割打人之事,他哪里敢去艾只有那些变态的太监才敢去敬事房做事大太监清安跟着太后多少年了,自然有些情分的,太后一见皇上重罚清安,不满的皱眉
“这事不关小安子的事,你就别让他去敬事房了,小安子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