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女仆攻略

黑道皇后分节阅读7

过来侍候哀家起来用膳,”清安一听谢过太后,又谢过皇上,才敢起身去侍候太后娘娘,皇上看着眼前的一切,唇角挂着冷魅的笑,他知道如何治自个的母后,这不就让她乖乖的起来用膳了
柳柳见太后娘娘起来了,皇上又待在寝宫里,自己可不想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飞快的起身:“母后,柳儿先行回去了,改日再来和母后说话儿”
“好,你去吧,”太后挥手,柳柳纤细的身子一转,给皇上道了安,也不待风邪开口,她便转身离开了寝宫
身后一抹灼灼暗含深意的眸子紧追着她,看着她逃避瘟神一样避着自己,心里便有点不舒服,而且生气,这女人可是他的皇后,想起昨儿晚上,她和皇弟缠在一起的画面,心里莫名的火大起来,脸色阴沉沉的,凤眸轻挑,唇角挂着森寒的笑意,那笑却不带温度
他不讨厌亲那个女人,而且还蛮享受的,这几天他心里总想着她冷漠孤傲的样子,淡定得就好像是天上的浮云,总让人慌慌的好像随时会飘走似的,所以他要召她侍寝,也许过了今晚之后,他对她就不那么想念了,平常见惯了太多美人,偶尔有一个丑女倒让他念念不忘了,不过是他贪图新鲜罢了
风邪一番计较过后,脸色便好了一些,不过仍有些气结,太后望着自个的皇儿,那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功夫,足足变了好几次,而且他竟然想东西而忘了她这个母后,太后娘娘不禁暗自窃喜,看来皇儿开窍了,知道喜欢女人了,而且庆幸他在意的女人正是柳柳,这样她也算完成了先皇的遗诏
“皇儿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母后”
风邪俊美的五官上唇角立刻浮上惯有的冷魅,沉声:“清安,你是不是想进敬事房”那清安的脸色立刻白了,给太后娘娘梳头的手抖了一下,轻颤着声音央求着
“太后娘娘,您疼着些奴才吧,该用早膳了”
太后娘娘那叫一个生气,从铜镜里冷瞪了风邪一眼,这皇儿一向独断专行,身为皇帝他做得相当不错,该狠的时候绝不手软,该软的时候也有着一丝心疼,虽然那心疼少得可怜,但是她问问怎么了,抬头见清安的手抖个不停,不由气恼的哼
“好了,皇上还是回去处理朝政吧,哀家没事了”
“那儿臣告退了,”风邪的目的达到,站起身略欠了下身子,朝外面走,那挺拔的身势如一根坚韧的青竹,风姿洒脱,是女人都会爱上的男人,可偏就有洁癖,寻常女子接触不了,她偷偷问过南宫月,说皇上这不是什么铂只是有点怪心态,假以时日会好的,不知道皇上和柳柳能不能相安无事,虽然皇帝宠幸了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但她还是私心的想要一个属于柳家的孩子做太子,真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太后娘娘满面愁云,大太监清安小心的开口
“娘娘,去用膳吧,要不然皇上一定饶不了奴才,”那声音有些哽咽,太后娘娘回身拍了拍清安的手:“好了,你别担心了,皇上那是吓唬你,”不太后娘娘知道,虽说皇上是吓唬清安,如果自己坚持不吃,皇上一定会把清安送到敬事房去当值
“好,走吧,”清安扶着太后娘娘走出寝宫,侍候娘娘去用膳,要不然他可就倒霉了
华清宫里,柳柳正斜卧在软榻上看书,眸光穿过窗户,望着廊柱外面的几株菊花,菊花淡雅,清新,不同于其它花的妖娆,有的形如鹰爪,有的形如璎珞,虽然只有几株,却是各有形态,恣意的舒展着,柳柳看得入神,半卷书握在手里,好久没动下,就连翠儿走进来都不知道,翠儿有些诧异
“娘娘想什么呢连奴婢进来都不知道”
翠儿泡了一杯茶递到柳柳的手上,柳柳回过神来,把视线从窗外拉回来,不知为啥她的心神有些不宁,从太后的寝宫回来,她一直想到风邪那别有深意的眼眸,那里面有算计的意味,她猜了好久也没想透视什么事,反而把自己得心绪不宁的
柳柳捧着香茗,深吸了一口气,味道好醇,白毫银针果然不错,叶细如针,每一瓣都卷缩成针状,青郁细嫩,在热茶里翻滚,一股茶香味便溢出来,这样的日子手捧一杯香茗,看看书赏赏花,其实也不错,可是这深宫真的是她呆的地方吗唇角浮起一抹讥讽,她可没忘记那个一直看她不顺眼的男人
既然不顺眼,为什么不废了她,何必像仇人一样相互看着生气呢
这就是她想了一个下午也想不透的原因,按理她离开皇宫最高兴的就该是他了,这样他可以立一个认为配得上他的女人为后,而她可以在江湖上肆意的潇洒,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嫌恶她,认为她不配为皇后,一个丑女为皇后,天下人会耻笑
柳柳边想着唇角忍不住笑,她一点也不生气,为那个男人生气只是浪费了自己的细胞,她轻抿一口茶,这白毫银针用雪水泡果然清醇甘甜,这主意是她想起来的呢,茶香味在舌尖滚动着,然后顺喉而下,感觉那清香延伸到全身,是人舒服轻飘飘的
一个下午的时光都浪费了,冥思良久的结果是她的头有些疼膳也不想吃,坐在秋千上荡起来
月色如玉钩,夜凉薄如冰,她只穿了一件长裙,丝丝凉意浸透到肌肤,使得她身上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伸出手细心的搓了一下,一扬手,秋千飞了出去,不用人荡,在空中飞舞,荡得半天高,远远的立着彩霞和翠儿,不明白主子今儿个是怎么了,好像有心事似的,也不敢随便开口,但是彩霞很奇怪,为什么娘娘不用人推,那秋千就可以荡得那么高,她实在太惊奇了,只有翠儿不以为意,别说那秋千架,就是娘娘人也可以在空中飞来飞去的
柳柳荡得兴起,干脆踢掉脚上的绣花鞋,露出白玉一样的粉足在空中荡起来,完全没有束缚的感觉着一份简单的快乐,笑意浮在唇边,越转越快,看得彩霞和翠儿头都晕了
远处小安子飞快的跑过来,飞吁喘喘的开口:“娘娘,大喜事艾娘娘,喜事啊”
她的心一沉,生活在宫里,于她而言何为喜,何为苦,可是小安子他们的喜却是意图明显的,只要是皇上的宠爱都为喜,所以脸色冷冽起来,周身罩起寒意,如果他真的那么想,那么她不会任由别人随便欺负的
“何事”她的声音有些暴戾,小安子一怔,可很快被喜悦淹没了,飞快的开口
“娘娘,皇上派小玩子公公来传旨,今晚皇后娘娘到永元殿侍寝,”小安子浑身兴奋,因为只要娘娘侍寝了,华清宫的人就可以回未央宫去了,那里可是三宫之首艾女人最高身份的象征艾比华清宫不知好多少了
彩霞听了小安子的话,早飞奔过去,两个人抱在一起跳起来,只有翠儿担忧的望着主子,她是知道自个主子的,她并不想要这份荣耀,相反的很可能抗旨不遵,如果这样便会陷老爷和夫人于水火,翠儿越想越觉得头大
柳柳半天没言语,只脸色越来越暗,小安子和彩霞总算后知后觉得感觉到娘娘在生气,很冷漠,周身寒气涌起,一抹狂戾充斥在整张脸上,似乎正想找人拼命,那幽深的瞳孔里是杀气,小安子和彩霞轻颤了一下,赶紧垂下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翠儿走过去,伸出手把娘娘从秋千架上扶下来,轻声开口:“娘娘要去侍寝吗”
“去,怎么能不去,不去不是让爹爹和哥哥为难吗”
暗夜中,她的眸子里闪过暗芒,心内冷哼,风邪你不就是怕我和凤冽纠缠在一起吗事实上我从没有想过去伤害凤冽,他至少还是个真诚的人,而你什么都不是,所以今夜就让我们交一回手吧
彩霞和小安子一听娘娘的话,开始以为娘娘肯定不会去的,后来一听娘娘竟然说去了,眉眼间不由又高兴起来,但是娘娘冷漠的样子使得她们不敢过份形露于色,而且他们不理解,皇上宠幸娘娘,娘娘不是该高兴吗到时候就可以稳住宫中之位,再产下龙子,一定会永远高贵的
“好,小安子,你让小玩子公公在华清宫门外稍等一下,本宫要收拾一下”
“是,娘娘,”小安子得了指令飞快的奔出去,这里翠儿和彩霞扶着柳柳走进华清宫大殿,月色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如影如魅
翠儿给娘娘盥洗上妆,只略施了薄粉,胭脂和唇红,挑了一件黄色的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的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头上挑起一小揖束发挽一个小小的桃花髻,其余的披散在肩上,这发型溶合了少女的纯真气息和女人的妩媚之气,柳柳顺手拿了一支银色镶玉的响铃艟意翠儿别在她的桃花髻上,那响铃簪随着人的走路动起来,轻颤颤的,映衬得人格外的水灵,重要的是它极简单,没什么花束在上面,柳柳不喜欢繁杂的头饰
翠儿和彩霞望着娘娘,除了半边脸上有些瑕疵,其它的一点毛病都找不出来,整个人清灵得就像山谷间高贵的空谷幽兰,散发出阵阵馨香,两个小丫头呆了一呆,好半天才开口
“娘娘,该走了”
“好,你们到门前等我,”柳柳挥手,冷着脸色,翠儿和彩霞乖乖的走到寝宫门前候着,心惊胆颤的想着,不知道娘娘想做什么,为什么把她们两个撵出去
柳柳在寝宫内把脸上的红胎描绘了一番,那胎痣鲜红夺目,再配上她眸子里阴森森的狠劲,显得整张脸有些狰狞,她想用这一招吓住风邪,他那样一个洁癖的人,自然无法忍受这样丑陋的她,到时候还不是让她回来,如果这一招不行,她还有另外一招呢,拉开抽屉拿出一小瓶药,冷冷的笑,只要她不想,便没有人可以动她,风邪,你最好不要惹到我,柳柳在寝宫内收拾好一切,步伐轻快的走出华清宫,看上去心情好极了,身后跟着的几个小丫头面面相觑,娘娘怎么又高兴了
月色清冷,照在华清宫门前的软轿上,轿边一溜儿宫女,还有小玩子和两个小太监,一见到柳柳出来,恭顺的叩首,请娘娘上轿
等到柳柳上了轿子,两个小太监一前一后的抬着小轿往永元殿而去,前面有一整排的宫女打着灯笼,小玩子随侍在轿边,而华清宫的宫女则跟在轿子后面,软轿一摇三摆的晃动着,柳柳差点没被晃着了,心理一点也不紧张,胸有成竹,斜靠在软榻边,微敛双眸休息
夜色中,雾气越来越浓,幽径隐暗,只有灯笼不时的晃动,燃着那微弱的暗芒,闪闪烁烁着,好似幽冥岸上的鬼火般诡异,周遭的气流冷冽,听说华清宫是前朝的旧址,当年破城之时,有很多人死在这座宫殿里了,所以这座宫殿比冷宫更让人寒怕,那些宫女打着灯笼,听着耳边风吹过发出的簌簌之声,腿肚儿轻颤,牙关儿咬紧,恨不得一步便到永元殿,忽然天上飞过一团黑影,惹得几个人惊慌失措的叫起来,柳柳被惊醒了,冷声开口
“怎么了”
小玩子气愤的扫视了周围一遭,原来是一只黑鸦从半空中飞过,吓坏了前面打灯笼的宫女,小玩子立刻走到前面沉声怒斥那些宫女,又走到柳柳的轿前
“娘娘受惊了”
“走吧,”隔着轿帘,听到娘娘冷冰冰的声音,夜色下如锐利如刀,小玩子的心里莫名的有些惧意,娘娘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硬,有时候真让人头皮发麻,小玩子一挥手,软轿继续往前面走去
穿透重重的雾障,踏过石阶,顺着长廊,长长的一截路程总算结束了
永元殿门前,宫灯掩映,门前候着一溜儿的宫女和太监,每个人脸上都布着小心翼翼,待到软轿落到永元殿,那些宫女太监齐刷刷的跪下来:“奴才婢恭迎皇后娘娘”
巧儿打起帘子,翠儿伸出手扶娘娘下了辇车,满天月华白的光芒洒下来,琉璃的暗芒折射出点点折痕,夜如水般清凉,清风荡起,卷得枝叶发出簌簌响,柳柳走到永元殿门前的石阶上,四个身穿华丽宫装的女子上前一步伸出手拦住柳柳的去路,很有威仪的开口:“娘娘请随奴婢等到这边来换装”
柳柳一听,知道这几个身着宫装的女子很可能是永元殿的女官,负责检查侍寝妃子身上有无杂物,以防对皇上不利的,看她们高高在上的样子,好似不怎么把她放在眼里,月色下柳柳的半边脸红胎愈发的耀眼,这四个女官的眼里布着不屑,还有几分不解,后宫美貌的妃子极多,皇上怎么会召这么一个丑的女人侍寝呢,不但丑而且态度清绝,完全不把她们四个放在眼里,要知道到这里的每一个妃子可对她们奉若神明,每次送礼品给她们做纪念,只有这个皇后娘娘一搞不清楚状况
“本宫不喜欢换装,”柳柳冷冷的拒绝了四个女官,只不过是几个小小个女官,竟然不把皇后放在眼里,她们眼中的轻视,分明是瞧她不爽,柳柳脸色一沉,眸子闪过寒意,那四个女官有些害怕,但自持是永元殿的女官,身份高人一等,所以头抬得高高的,胸脯挺得直直的,眼神无畏的盯着柳柳,唇角挂着得意的笑,坚定的开口
“对不起,娘娘,这是皇室的规矩,请娘娘遵从,”说话女官,姿容出色,在永元殿的太监宫女中,一向是个角色,平常和得众人的吹捧,此时面对柳柳,竟然毫不退弱,强势的开口,连婉转的语气都不用一下
殿门前,柳柳带来的宫女和太监一看此种光景,不由愤怒齐瞪着那四个女官,柳柳冷哼一声,素手一扬,一记耳光扇了过去,在夜色中分外响亮,还带着幽寒凉薄如冰地声音
“大胆的奴才,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在这里耀武扬威的,有本事爬到皇帝的床上去”
那女官被柳柳打愣了,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她身后的三个女官也愣住了,定定的站在宫门前,呆望着眼前的女人,此时才感觉到一丝怕意,娘娘的眼里闪过冷冽的光芒,使人忍不住瑟瑟发抖
柳柳不待那四个女官开言,便冷着脸望向一边的太监小玩子
“立刻进去禀报皇帝,本宫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小玩子心里那叫一个愤怒,狠瞪了一眼那四个女官,都有你们什么事,你们平时有那么点小心计就罢了,皇后娘娘可不是别的妃子,连皇上有时候都没办法,小玩子心里埋怨了一通,当下不敢怠慢,飞奔进永元殿禀报皇上
风邪一身白如绸的中衣随意的敞开,露出结实性感的胸棘宫灯的照射下,那亮泽的肌肤莹莹生光,一头乌丝随意的束在脑后,俊魅的脸上少了白日的冷酷寒戾,多了一些慵懒的性感,对于今晚皇后的侍寝,竟带着些许的期待,不过时间是不是过得有点久了,风邪一挑凤眉,暗沉的黑眸中便多了一丝阴暗,正在这时,小玩子奔进寝宫
“皇上,娘娘要回去了”
“什么”风邪修长弹性的腿一缩,翻身坐到朱红木床榻上,一脸黑线的怒瞪着下跪着的小玩子
正文第七十三章迷昏皇帝
小玩子接受到头顶上的两束寒气,知道皇上生气了,在他还没有暴发出来之前飞快的开口瓣解
“皇上,不关奴才的事,是永元殿的女官,非要给娘娘换衣,结果惹恼了娘娘,她便要回去了,小玩于飞快的说完,没听到头顶上有寒气射向他,总算抹着汗松了一口气,拿眼瞄着皇上,只见皇上俊美的脸上布着冰寒,阴冷冰骜,墨黑般的眸子里一闪而逝的幽冷无情,薄唇一暴戾的开口
“把那四个女官的送到敬事房去,重责二十大板,撵到浣洗局去洗衣服
凤邪虎豹般凛冽的眼睛里高深莫测令人看不清头绪,小玩子听了他的话,哪里还敢多言,大踏步的奔出去,殿门前,刚才被打了的女官掊住自个的脸蛋,总算回过神来,此时正欲哭欲泣的望着皇后娘娘,心里盘算着呆会儿见到皇上该怎么说才能取得皇上的同情,连后重罚这个丑女人
小玩子一奔到殿门前便挥手吩咐小太监:“皇上〉,把这四个混帐东西立刻拉下去,送到敬事房去重责二十大板,不用到永无殿当差了,去浣洗局洗衣服去吧”
四个女人一听到小玩子的命令,顿时花容颜色的趺倒地上去,早有小太监过来拉着她们下去了
华清宫的四个宫女看到皇上惩罚了可恶的女官,心里竟然哥异的高兴起来,看来皇上对娘娘是不一样的,柳柳的唇角含着冷笑,自古帝皇最无情,这些小丫头懂什么,皇上一言能把你捧上天,一言能把你拽下地,这有什么高兴的,今日别人的凄惨也许就是他日自已的写照
小玩子惩罚了那些女官,回过头分外恭敬的开口:“娘娘,请进去吧,皇上在寝宫等着娘娘呢”
柳柳秀眉挑了一下,轻盈的提起裙摆走进永元殿,小玩子领着宫女和太监守在外面,华清宫的几个宫女也一起站在外面候着
永元殿里,金碧辉煌,麝香缭绕,帷幔轻卷,红毯铺地,四角宫灯悬吊,照得整个宫殿亮如白昼
柳柳顺着红色长毛毡毯,一直往寝宫走去,宫殿上寂静无声,只听到她自已脚步声,每一步如鼓敲在她的心房上,手里握着一个小瓷瓶,里面是使人昏睡的迷香散,毒娘子既然是她的手下,她怎么可能没有这些奇怪的东西呢,但愿凤邪不要惹她,否则她只能卑鄙一点了,说实在的,她是不可能和诸厌自已的男人做男女间的事情,想想便浑身恶寒
寝宫,凤邪几乎等得快睡着了,这磨叽的女人才走进来,他斜睨着眼望着一身俏丽的女子,不知为何,今晚她脸上的红胎尤为醒目,不知道是因为紧张导致脸色绯红呢,还是什么别的原因,总之即便她脸色如此难看,他亦没有那种退避三舍的心理,反而有一种兽性的喘息,像看到猎物时的兴奋,唇瓣微勾,露出一个性感的笑容,白晰的大手轻殚了一下旁边的床榻,声音暗沉沙哑的开口
“皇后可真姗姗来迟艾等得朕都快睡着了”
柳柳脸色沉凝,心里冷哼,如果你睡着了倒是一件幸事,不睡着才是你的麻烦,半蹲下身子,缓缓的开口:“皇上召柳柳侍寝,柳柳自认姿容丑陋,怕皇上心寒,所以还是免了这荣宠吧”她先给他一个机会,如果他放过她,那么她也没必要下药了,省得呆会儿还要给他收拾
凤邪一听,邪魅的脸一沉,一丝不悦溢于眼角,大手轻掸着床榻,那弯曲的指节说明他的心里已有怒意,这可恶的丑女人,他宠幸她,她竟然还敢嫌弃,他可没看到她有一点儿自愧不如的神色,例有那么一丝厌恶,虽然埋藏得很深,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所以心里的怒火一点点升高,呼吸变得厚重一些
“难道朕比不上炎亲王吗别忘了你是朕的皇后,朕的荣宠不要,却和炎亲王纠缠不清,你难道不怕朕治罪吗”凤邪话一完,身形一转旋落到柳柳的身边,双手像拎小鸡一样把柳柳拎起掷到那张大得吓人的床榻上,紧随其后的贴到她的身边,单手支腮,森冷的盯着床榻上的女子,那双眼睛像葡萄一样潦黑而美丽,最重要的是光泽又水润,此刻带着的不是害怕,而是冰冷,动也不动的看着他,好似他再动一下,就和他拼命似的
他天之骄子的凤邪,还就不信这邪了,唇角浮起浅笑,笑里露出寒意料峭的绝冷,一双黑眸愈来愈幽暗,眉梢清冷妖魅,身形陡的一翻直直的住了她,使得她动弹不得,淡薄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
“联宠幸你是因为不想让炎亲王再有任何幻想,你以为朕真的想宠幸你吗”凤邪说完,眸光落到柳柳菱形花瓣一样可爱鲜嫩的唇上,心里顿时燥热起来,两簇小火花跳跃在眼里,他想也不想直接的去碰触她的唇,上次偷亲过一次的感觉仍留在齿间,使得他一直想再吃一次,看看是否如上次那般美好,可惜柳柳头一偏,那唇落到她的脑门上,脸色越发的冰冷,这男人真是自找的,为了自个的弟弟就可以伤害别人吗咬着牙阴骜的警告
“放开我,我和炎亲王之间什么事都没有,你不用为了别人委屈你自已
凤邪那里理会她的话,幽瞳兴奋起来,闪着血红色的蝶光,他的鼻端已经闻到她身上干净清爽的处子之香,那么诱人,使得他此刻的心像一只狼一样狂燥,只想压倒强上,下身的兴奋紧贴着她的身子,柳柳即使没有过那回事,可心里总归是明白的,寒气陡的散开,这男人竟敢意淫她,找死,玉腿一用力挣开身子,在凤邪还没来得及动手的时候,她的手里已多了一小瓶药粉,指尖一勾,香味弥漫开来
等到凤邪意识到的时候,思绪已经有些迷糊,不过心下明白这女人对他下药了,心里那叫一个愤怒,面孔青寒,青筋暴突,暴怒咬牙的喘气声,这女人竟敢给他下药,他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这个倔强顽圆的女人怎么可能会乖乖的侍寝,他应该先拨了她的身才对,虽然痛恨,可是意识已经远离了他,直直的倒到床榻上去,柳柳轻松的推开这男人,看他昏睡过去,得意的冷笑,想到刚才他竟然打算用强的,不由得暗恼,用力踢了他两脚,反正现在寝宫里也没有人,就算她打他了又怎么样,她只要小心些不留下痕迹就是了,柳柳一想到这个,又用力踢了几脚,连后把他搬好,盖上薄被准备离开,眼角不经意扫过去
只见昏睡过去的家伙,真是该死的迷人,他的脸光洁饱满,眉细长有型的,好像刀削过一样,长长的睫毛像扇子一样盖住了他的眼睛,那眼睛大部分时间都是阴骜森寒的,还不如不睁开,鼻子挺翘着,下面的唇薄簿的,此时微启着,唇瓣时粉红色的,闪着莹莹的光润,看上去很吸可人视线,柳柳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好光滑的肌肤艾这个男人在她十二那年见过时,便惊为天人,后来知道他讨厌自已,所以总是和他避而不见,即便是娘亲进宫,她也从来不跟着她,谁会知道命动的钥匙还是把他们两个锁在一起了
柳柳正想得入神,风从窗外传进来,使得她清醒过来,她是在干什么,飞快的放开手,提裙离开寝宫
夜凉如水,月色正浓,门前的宫女和太监都歪斜着打盹儿,皇后娘娘侍寝和别的娘娘不一样,可以留宿在永元殿里一整夜,他们又不能随便离开,只好歪在门前的长廊下打会儿盹
柳柳走到门前,小玩子立刻惊醒了,诧异的抬起头,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皇上不会这么不济吧,嘴巴大张着恭顺的开口:“娘娘回去了!”
小玩子的话音一响,明月和彩霞她们便都醒了,赶紧站起身上前扶过柳柳的身子:“娘娘,我们回去吗”
“嗯,走吧”,柳柳不动声色的点头,掉头望了一眼小玩子,清冷的声音在月夜里荡开来:“皇上累了,你们别惊着他了”
“是,娘娘”,小玩子应声,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娘娘今晚真有点反常,平素那么冷漠的一个人竟然关心起皇上来了,而且皇上竟然会这么短的时间内累得睡着了,他记得以往皇上宠聿过妃子,还会叫他把她们送回去的,怎么这会子累成这样了,虽有疑感,可是皇上都睡了,他可不敢随便打扰他
柳柳眸子里闪过智慧的光芒,唇角浮起淡淡的浅笑,却带着夜的冷寒之气,领着一帮小丫头离开永元殿,小玩子等皇后娘娘一走,不放心的走进寝宫,纱帐之内,若隐若现,皇上果然安静的在大床榻上睡着了,他松了一口气,缓缓的退出来,守在门前
柳柳回到华清宫,一想到自已整治了凤邪,心里说不出的舒心,整个人神情气爽起来,而且她还踢了他好几脚,相信明儿个早上,他一定浑身酸疼,却又找不到一点的痕迹,越想越得意,唇角勾出得意的笑容
翠儿好奇的望着自个的主子,难道主子和皇上呆了那么一会子,便喜欢上皇上了,暗暗猜测着
“娘娘,高兴什么呢,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好”,柳柳轻啜了茶水,起身走进寝宫,翠儿和巧儿侍候着她休息
一夜好梦,就连睡梦中都踢了凤邪好几脚,偷笑出声,直到周遭的气流冷冽,好像有什么霜冻的东西在身边似的,使得她拽了一下薄被准备再睡,可是那怪异的感觉仍在,只得气恨恨的睁开眼,洁白的窗纸上透出白光,原来是天已经亮了,她打了一个哈欠,翻身准备再睡,手却触到一个健硬的东西,捏了捏,好像是人的手臂,心理一惊,抬头,只见床榻的外边竟然侧卧着一个男人
一个满脸黑线各的男人
这男人不是凤邪是何人,一张俊魅的脸此时阴冷冰骜,眸子犀利,闪闪烁光,还带着嗜血的怒意,那愤怒的暗芒像极了草原上的狼眸,正备撕扯着他眼里的猎物,周身的戾气,见她睁着眼一脸无辜的望着他,他听到自已的牙齿一颗颗的磨动起来,连后大手快如闪电的掐上她的脖子,狠戾的开口
“柳柳,你个大胆的女人,竟然敢给朕下药,找死,“手下力道加大,柳柳没想到这男人一大早便跑过来发疯,一个防备不及,早被他掐得咳嗽起来,脸色苍白如纸
一直守在寝宫门前的翠儿听到娘娘的咳嗽声,早飞奔进来,一看到皇上竟掐住了皇后的脖子,早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
“皇上饶命艾皇上饶过娘娘吧”
凤邪大手一扬,一道掌风把翠儿的身子掀翻在地,不过好歹松开了手,柳柳凝在掌上的内力同时一收,翻身坐起来,冷冷的望着凤邪,两个人就那么对恃着的眸子里是不屑,是鄙夷,她不稀憾这个男人的宠幸
他的眸子里是愤怒,是阴骜,他宠她,她该笑着谢恩,而不是给他下药,这足以致她于死地,不过她无谓他的惩符是知道的,但是是人都有软肋,凤邪忽然笑了,笑得不怀好意,笑得阴冷,好似地狱的鬼魂,阴森森的令人寒怕
“不知道皇后给朕下药是柳丞相授意的呢还是柳霆授意的,如果朕把这件事交给大理寺来处理,会不会让柳家人从此步入地狱”
明明是轻飘飘的,云淡风清的话,可偏偏那么寒,寒意料峭间把一百多人命推到浪上,是那么玩味的一句话,难怪人家说伴君如伴虎,果然不假,她清明的眸子里闪过的不仅仅是冷意,还有深深的责难
“皇上别忘了我爹爹可是你舅舅,这种话也说得出,我爹爹为天凤朝可说是立下汗马功劳,你竟然拿这个来威胁我”
“威胁我犯得着威胁吗我们还是把这件事交给大理寺处理吧”,凤邪说完身形一动,人已下了床榻,准备往外走去,柳柳飞快的从床榻上跃到地上挡住他的去路
“好,给我十日时间,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柳柳沉着脸,她是绝对不甘心去侍寝的,不过也不能让他把自已的下药这件事闹大,只好使用缓兵之计了,此刻她还是尽量不要挑衅他的怒火了
凤邪眸子闪过惊涛骇浪,精明如他,又即会不明白柳柳耍什么心眼呢,白晰的大手一伸握住她巴掌大的小脸蛋,用力的摩娑着,忽的捏紧她的下巴,冷冽狂妄的开口
“联只给你五日时间,五日后来永元殿,如果你能取悦朕,昨天你下药的事就一笔勾消了,否则别怪朕心狠手辣”,凤邪的话一完,大手一甩,转身离开了寝宫地上的翠儿早吓傻了,娘娘竟然给皇上下药,难怪昨天晚上那么早便出来了,原来娘娘下了药,昨晚上根本什么事都没有,想到刚才皇上的怒气,翠儿抖索了一下,抬头见娘娘没反应,赶紧起身奔到柳柳的身边,紧张的问
“娘娘,你没事吧没什么事吧”
柳柳淡笑了一下,笑得无力,即便自已再有本事,皇帝仍是万人之上帝皇,一言可杀人,要想杀死她是轻而易举的事,她死无谓,本来就是多活了八年的人,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连累疼爱自已的爹娘,可要她心甘情愿的去侍寝,还要侍候得那男人愉悦,这件事她又无论如何办不到,柳柳第一次有种无力感,那种掌控不了的无力
五日,是吗那么她必须在五日之内找到解决的办法,会有吗柳柳又笑又摇头,唬得翠儿快哭了,紧拽着她的身子:“娘娘,你没事吧,别吓唬奴婢艾娘娘”
“好了,没事了,你主子我不是那么轻易被打败的人”,柳柳说给翠儿听,也是说给自已听的,是的,她不是那种轻易会被打败的人,所以她担心什么,水来土淹,兵来将挡,昨天晚上不也是逃过侍寝了吗新的一天开始了,忧虑有什么用,还不如想些对付的办法才是真的
柳柳走到床榻边,好久没看到翠儿过来侍候她更衣,回头见那丫头仍傻站着,好笑的开口:“翠儿,过来侍候我起来了,凡么呆翱”
翠儿一惊,立刻回过神来,奔走到柳柳的身边,侍候娘娘穿衣
一件纯白色的领钻的长裙,摇曳拖地,腰束银灰玉带,那玉带是主子的随身利剑,以防有用,银灰玉带外面罩上烟霞罗的蝴蝶结,根本看不出端睨,头上挽上碧云髫,用一根飘逸的发带拢上,打了一个蝴蝶结,随风飘过,连一支饰品都没戴!翠儿本来想桃一支插上,可惜娘娘不让,只得作罢,不过此时看娘娘,怎么看都不像娘娘,倒像个俏皮的小宫女,翠儿看得叹气,可惜改变不了娘娘的思想
因为有了五日之期,柳柳心里很烦,便挥手示意小丫头别跟着自个儿,她想四处散散步,走到宫殿门前,竟然发现赵玖领着几个侍卫守在门前,不由气恼的沉下脸,皇帝和他的这些狗腿子没一个好的,看着便觉得心里厌烦
“娘娘去什么地方属下陪娘娘一起去”
赵玖恭敬的开口,柳柳汀身子冷冷的望着赵玫,掀唇而语:“你跟着可以,最好站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是,“赵玖立刻垂首领命,柳柳走出去老远,也没看到他跟上,但她知道他隐在暗处,既然皇帝下了命令,这男人可能不听吗
天气渐凉,现在已经是秋天了,花园里的花朵有好多残败了,只有菊花开得正艳,各种各样,品种繁多,有细如银针的白松针,也有那鲜艳欲滴的鸳鸯锦,菊花向来被人们赞赏,誉为花中四君子之一,又是赏菊吟菊的地候,柳柳看了一会儿,往别处转去
前面不远处有一座湖泊,很安静,浅黄的野草,天是蓝的,洁白的云彩舒卷着向远处飘去,天地间的广阔,使人压抑着的烦燥消散不少,仰躺在草地上,嘴里含一稞草根,浅浅的咀嚼着,眯起眼假寐,睡在这草地上被风吹着真舒服艾她叹息,远离了皇宫的一切争斗,要是永远这样该多好艾她感概的叹息
忽然头顶上方一个暗影挡住了她,她动也不动,心里暗自诧异,这个地方,可是冷宫,会有谁跑到这里,难道也和她一样有心事吗柳柳正胡思乱想,瞬间整个身子竟然腾空飘起来,她陡的睁开眼,因为来人快速的提起了她的身子,动作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惊喜莫名的瞳孔,不断的收缩,慢慢的放到,最后发出低吼:!天哪,原来你在这里,我找了你好长时间,你怎么会跑到皇宫来了”
柳柳猛翻白眼,一伸手飞快的踢了这男人一脚,刺他让给开时,跳到一边去,远离他的范围,她是不是太背了,只不过想安静一会儿,便招来的灾星
这个男人竟然是武林盟主战云,她实在想不明白这男人跑到皇宫里干什么,就算是皇帝的人不也应该隐秘一点吗那像他大大喇喇的跑到皇宫来,还溜到冷宫里来了,相较于对面男人压抑的兴奋,她皱起眉,伸出手冷指着他
“大胆,你竟然跑到冷宫来了若是让皇上知道非治你的罪不可”
“治罪!战云愣了一下,旋即狂放的笑起来,细眉舒展,眼梢带着温暖的笑意,轻摇头:“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不过你是怎么会在皇宫里呢,让我精猜你在皇宫里干什么”
战云邪魅的脸上此时布着神秘莫测,竟真的和柳柳玩起了游戏,柳柳冷下脸,她才不想理这个男人呢,转身准备离开,她可没忘了赵玫那个混蛋可隐在不远处呢,要是禀报了皇上,她不是吃不了兜着走!我没空理你”,柳柳抛下一句话,身形一转飞快的离开湖边
正文第七十四章心计
战云花了很大的精力寻常柳柳,一直石沉大海,本来极端失望,却没想到在这里看到心仪的女人了,哪里放柳柳离开,更快一步的挡住柳柳的身子,一双盛着碧潭的眸子里溢着诱惑之气,轻柔的叹息
“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吗没想到你竟然是皇宫里的一个小宫女,要是早知道的话,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接出去的”
“我是小宫女”,柳柳低喃了一句,上下打量了自已一眼,确实很扑素,也难怪人家把自个当成小宫女,可自已是什么关他什么事艾他最好离她远地,能离多远便滚多远
“战云,我不稀憾,你最好离我远点,不要惹火上身”,柳柳冷冷的警告,语气不愠不火,却自带着一股威仪,战云倒是看得一呆,没想到这女人的面孔千变万化,弱时是楚楚动人,强时气势凌人,哪一种他都愿意接受艾张扬狂放的脸上闪着势在必得,唇角浮起浅笑,笑中透着清雅温润如玉,完全不似武林大会那天的狂暴嗜杀,这男人可真善变,哪一种才是真正的他呢
柳柳智慧的眸子里闪过狡诘的暗芒,如果让他知道他一心想要的女人其实是主子的女人,他会怎么样呢唇角闪过凉薄的笑,如果这男人是真心想对她一个人好,就算自已不喜欢他,多少也会感动着,但是现在他追着喊着的是,要纳她为妾,这很可笑
柳柳扫向远处的一角,清冷的开口:“赵玖,你准备躲多久,娘娘我要离开了”
随着柳柳的话音一落,赵玖高大的身姿凌空闪过,恭敬的一抱拳:“是娘娘,让属下为娘娘解决掉这个男人”
战云听了赵玫的话,显然震住了,好半天没反应,直到赵玫飞快的向他身上扑去,他的脸色阴黑下来,闪着雷霆之怒,眸子是狂风骇浪,一谢氐挡着赵玖的攻击,一边大吼:“你刚才叫她什么”
“娘娘,她是当朝的皇后娘娘”
赵玖的话音一落,不亚于五雷轰顶,在战云的头顶上方炸开,这女人竟然是皇后娘娘,原来她就是那个传闻中丑无颜的皇后娘娘,既然她是皇后娘娘为什么会去黑风城,难怪皇上见到那个画像,狂怒得想杀了他,原来自个贴的是皇后娘娘
战云的脸色苍白中带着丝无力,身形不稳,却在赵玖攻击过来时,狂性大发,身形凌空一闪,毒辣的狠招出手,招招致人死命,恨不得把赵玫给杀了,谁让他告诉他这件事实的,使得他的快乐只持续了那么短便瓦解了,难道他要和皇上抢女人吗除非是皇上不要的,疯狂的战云是一枚握炸弹,周身睹血的杀机,步步紧逼着赵玫,不过赵玖也不是吃素的,两个人互不相让,高手间的对恃差之分毫,所以两个人全力以赴,丝毫不敢怠慢
柳柳反正无聊,索性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来,掉头望着远处渐行渐远的人影,很快融入到天色间,柳柳不时的往湖心扔石子,轻轻的飞快的扔出去,打到湖正中的位置,旋转出涟漪,荡出一圈圈的波纹来,再看远处,两个人早就不见影子了,她还是回去吧,让他们两个打去冷宫里,因为逝去的皇帝没纳多少妃子,所以人很少,村木萧各,枝叶斑驳,偶有几个太监在打扫落叶,也是满脸的萎缩不振,有谁愿意呆在冷宫这样终年不见天日的地方,只有那些犯了错的宫女太监,才会被发配到冷宫来,经年累月的慢慢的老得很快,一点人生的乐趣和目的都没有,行尸走肉,麻木不仁的活着,那瞳孔都散着的,看到柳柳一点表情也没有,又低下头去扫他们的落叶,完全不好奇怎么会有人进冷宫来呢
柳柳见这几个太监不答理自已,她也懒得理他们,闪身离开了冷宫,准备回自个的华清宫,却在长廊的尽头意外的看到了解兰公主,公主身后站着的正是翠儿和彩霞两个小丫头,一见到柳柳,便飞快的奔过来,福了一下身子
“娘娘,公主要见娘娘,奴婢们拦不住口”
“嗯,要见我”柳柳抬头,有些诧异,虽然她和解兰惺惺相惜,但应该没有什么非见不可的事吧,只见站在翠儿她们身后的解兰,满脸布着憔悴,眼里是愁思,如云的乌丝高挽着,却滑落下一小揖,这一点都不像那个高贵的解兰,是什么事打击了解兰,让她如此不注重妆容呢
“解兰,怎么了”她柔声问,走过去定定的立在解兰的面前,解兰身后立着的小丫头显然对柳柳有着莫名的敌意,眼角间闪过轻蔑,柳柳的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不会是公主知道凤冽喜欢的是自已吧,所以公主很伤心了,那么她要见自已干什么
“我能请你帮个忙吗”解兰小心翼翼的开口,大眼睛扑闪着,有氤氲的湿气在里面打滚,卷翘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分明有泪珠儿沾在上面,白王,小手紧搓着衣角,说明她此刻心里是极度不安的,柳柳不解的望着解兰,她可是个坦荡又勇敢的女孩子,这次是怎么了
“公主请讲”柳柳领着解兰走到前面的亭子里,亭子四周白玉栏柱,亭外栽种着芭蕉等植物,柳柳和解兰凭栏而站,两个人都饮着远处,柳柳静静的等候着,她知道解兰要说的话一定难以启齿,或许是那样的话对于她是一种莫大的打击,但既然她来找她,柳柳相信解兰一定会说的
解兰由最初激动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语调虽然苍凉,脸色却很镇定
“原来他喜欢的人是娘娘,大概只有娘娘这样的人才是他喜欢的,可怜我解兰不远万里来到天凤,看中的男人心里却装着别的女人,这是不是很可悲”她笑着说,眼角间却有着泪花,像她这样才貌双全的天之骄女,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从来到天凤后,连番的遭到打击,才让她明白世上不是什么东西想要便会要到的,虽然这明白的代价太大了,可是却让她成长起来,不像以前那么幼稚
“公主,其实我和他根本没什么,真的”柳柳唇角浮起一抹浅笑,眼神迷离,过往的一幕幕呈现在眼前,她和凤冽少年时期的相处,更多的只是朋友,她不明白为什么在她收回了心时,凤冽会说喜欢她,柳柳把视线收回来,落在解兰的身上,她淡淡的柔和的眸光就像天际的一缕浮云,轻飘飘的,却奇异的能安定人心口
“解兰,你知道吗我和凤冽很早就湘识了,我曾经以为和他是那种青梅绕竹马的关系,所以有一度时间幻想过他请了媒人过来提亲,可是在一年一年的失望后,终于明白一件事实,我和他是永远不可能的,我们身上相似的东西太多了,只能做朋友,凤冽他只是迷茫,公主应该站在他的身边候着他,他会发现,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我们曾经错过了彼此,有些事错过了就是一生,不是所有的人和物都会站在原地等候着的”
柳柳意味深长的话,解兰听进耳朵里,心里是小小的喜悦,她好喜欢凤冽,今日鼓足了勇气来找娘娘,生怕听到她也喜欢凤冽的话,现在听到娘娘所说的话,心里莫名的升起消,小小的脸蛋上浮起璀璨,唇角含笑,那眼角间还有未干的泪痕
“娘娘说的是真的吗凤冽和娘娘什么都不是”
“什么都不是,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所以公主不要想多了,他身边站着的应该是公主这样有才情的女子”,柳柳忽然佩服起解兰来,如果当初自已有她一半的勇气,是不是可以改变一切呢,如果自已和凤冽说了,她一直想嫁他,是不是有什么不一样呢但现在想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柳柳安抚了解兰,便告苁回华清宫,解兰忙拦住她的去路,今日,她并不是找娘娘诉苦来的,她有一事求她帮忙
“娘娘,炎亲王整日喝酒发狂,什么人也无法阻止他,所以解兰想请娘娘帮个忙,去见见他吧,消娘娘能开解他,好让他死了这份心口”
“解兰,你这是何苦呢”,柳柳不明白解兰为什么做这样的要求,是因为她大度,还是爱得太深到完全忘我的付出了,总之她是不会去见凤冽的,因为皇上不会同意的
“皇上不会同意的,这件事到此为止吧”,能做的她会去做,不能做的她是决不会插手的,心底叹息,凤冽,你这是何苦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应该睁大眼看看现在拥有的,千万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错过一次是无缘,错过两次就是自已神的苦果了
柳柳拒绝了解兰,便领着小丫头离开了亭子,解兰望着她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娘娘才是个真性情的女子吧,原来她懂自已心中那份苦涩的味道,因为她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
“公主,起风了,我们回去吧”,解兰的贴身婢子心疼的望着自个的主子,主子善良又美丽,是月华国最善良可爱的公主,可是到天凤来竟然屡屡碰壁,她真想让公主立刻回月华国,可是公主爱那个男人,她是绝不会轻易走的
“不,我要去见天凤的皇帝”,解兰坚定的抬高小脑袋,抬头仰望着天际,她一定要让娘娘去见凤冽,如果天凤的皇帝不同意,她就给他跪下,解兰打定了主意,步出亭子,却被一道耀眼的身影挡住去路,抬头望过去,原来是淑妃娘娘,这个女人长得真美艾解兰叹息,一身大红的罗裙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姿,说不出的妖娆性感,是男人只怕都逃脱不了她的魅惑吧,解兰暗暗猜测,但是直觉上她不喜欢这个女人,太过于张扬招摇了
“原来是淑妃娘娘,解兰有礼了”
解兰微侧了身子,不知道这淑妃娘娘找自个有什么事,而且直忤忤的挡住她的去路,她只得有礼貌的行了礼
金佳丽用眸光上下打量着解兰公主,本来她还消解兰能喜欢她的哥哥呢,这样金家的势力就会更上一层楼,没想到最后这个公主竟然选择了炎亲王,炎亲王一向狂妄霸道,任何女人都不放在眼里,皇上赐婚当日,王爷拒婚还让金佳丽得意一番呢,派人偷偷的留意着解兰的动向,如果三个月后炎亲王仍然没有喜欢解兰公主,那么就让自个的哥哥向解兰公主求婚,到时候她一定会感动的
金佳丽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响,但是她做梦也没想到,那炎亲王喜欢的人竟然是柳柳那个丑女人,这个事实她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因为炎亲王爷可是人中龙凤,为什么会喜欢那个丑女人,连解兰公主都不喜欢,竟然喜欢一个丑八怪,金佳丽的眸子一闪而逝的暗芒,伸出手拉住解兰公主的手
“解兰妹妹是不是碰上什么烦心事了,说出来让姐姐听听,说不定姐姐可以帮助你呢”
解兰扇动着睫毛,显得有些难以置信这女人说要帮她,是真的吗听说她是皇帝的宠妃,如果自已让她去求皇帝会不会好些呢,阳光照在解兰犹豫不决的小脸上,眼神间的左右为难早被金佳丽捕捉到了,再接再厉,话语越发的柔软,解兰终于决定相信这个女人一次,便盈盈半福了身子,谢过淑妃娘娘的疼护
“解兰谢过淑妃娘娘了”
“没事,以后你有什么烦心事,尽管找我就是了,我会帮你想办法的”金佳丽笑眯眯的望着解兰,解兰竟然有些相信她了,自已初到天凤,举目无亲,虽然喜欢皇后娘娘那样清如水的女人,可是她总是那么淡漠,使人难以亲近,再加上凤冽喜欢的人是她,心里总归有些隔阂,现在见淑妃娘娘如此亲切可人,解兰的心里不由得靠向了金佳丽一些
“是凤冽,他喜欢皇后娘娘,现在整日喝酒浇憨,所以我请皇后娘娘去劝劝他,但是娘娘不肯去,所以我想求求皇帝”
“喔”,金佳丽应了一声,说实在的,这种事她可不敢多嘴,最多给这个女人出出主意,要知道皇上可不喜欢后宫的女人太过于聪明,如果让他知道自个儿掺合这些事,只怕就要被撵了出去,可是为了哥哥的未来,为了金家的未来,她要拼命的在里面鼓捣,直到她和炎亲王之间的亲事黄了为止,金佳丽暗暗算计着,脸上的笑越发柔媚
“你过去找皇上吧,就说皇后娘娘同意去看炎亲王爷,就怕皇上不同意,所以你去求求皇上”
金佳丽的主意一出,自个的心里得意了半天,没想到她金佳丽的头脑也好使,哥哥还总是说她整脑袋瓜儿,她这使的可是一石二鸟之计,一打皇后,一打炎亲王,到时候公主就落到金家手里了
解兰本来就准备去找皇上的,此时一听到金佳丽的话,便好比吃了一颗定心丸,整个人高兴起来,只要娘娘劝劝凤冽,相信他会听的,而她安心的陪在他身边,早晚有一天他会明白她的好而娶她的,她要嫁就嫁喜欢的男人,否则就不嫁,想到使臣临回国去不放心的叮咛,解兰盈盈而笑,虽然现在她不舒服,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云开见日出的
“好,那我去求皇上”
解兰说完,和金佳丽道了别,领了小丫头出了后宫往前面而来
百花凋谢,金缕玉杆,湖波明净,落花吹满地,掩没了香径,风起,好像舞起了花雨
上书房里,一身明黄龙袍的凤邪阴沉脸,凉飕飕的盯着自个的手下,凤眉轻挑起来,潦黑如墨的眸子里闪着山雨欲来的狂暴,唇角浮起一抹凉薄的笑意,森寒的冷哼
“看来你们两个很闲,竟然在皇宫里激烈的打斗起来,难道没事可做了”虽是简单的话,可那凌寒却如霜至,战云和赵玫知道皇上在生气,那隐忍的怒火才是可怕的,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却如重鼓落在他们的心上,寒颤若惊,动也不敢动一下,他们再狂傲,眼前的人一言可覆灭他们,他们还没傻到自不量力,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说吧,为了什么打起来的”,凤邪唇角闪过嗜血的玩味,他刿是好奇这两个人为了什么事能打得如此拼命,明明不相干的人竟然能拼个你死我活的
“他”战云和赵玖同时指向对方,两张俊脸在一怔后汀了嘴,后知后觉的想到,如果自已把皇后娘娘说出来,娘娘一定会遭到皇上惩罚的,两个人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面面相觑
凤邪漆黑的瞳孔幽暗阴寒,陡的冷冽,这两个有什么事瞒着自已吗正待沉声逼问,小玩子从门外轻颤颤的走进来,小心的开口:“皇上,解兰公主求见”
“她来干什么”凤邪口气不耐的冷哼,精致的五官上,眉轻挑,眼森寒,唇角浮起丝丝冷气,连诺大的上书房里都想冰冻住了一样,所以小玩子才害怕,格外的小心,他可不想被惩罚,低睑着眉恭顺的望着脚面,等候皇上的命令,心里把战云和赵玫家的祖宗都骂了一遍,真是没事找抽,最好让皇上把他们抽筋扒皮,看他们下次还敢惹事生非,骂归骂,嘴上可不敢马虎
“禀皇上,奴才不知道,公主一脸焦急,好像有急事找皇上,一再的央求奴才进来禀报,奴才说了皇上正在处理政务,可是公主坚持不肯离开口”
小玩子为了证明不是自已的错,说了一大堆,凤邪冷哼一声:“好了,让她进来吧”
战云和赵玖一听皇上的话,同时松了一口气,还以为皇上不计较了,赶紧恭身:“属下等告退了”
“一边站着,朕问你们的话,好好想想该怎么回答,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相信不用朕一再提醒你们吧”,冷冷的警告,战云和赵玖的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这可怎么办,如果他们一说出娘娘的事来,娘娘一定会被重罚的,两个人一想到这个,彼此间怒目相视,退到旁边
解兰领着贴身的丫头跟着小玩子身后走进上书房,对着凤邪盈盈福了身子请安
“解兰见过皇上”
“好,起来吧”,凤邪的口气淡了一些,可是解兰还是感觉到了空气中萧杀的冷寒,心下暗惊,不知皇上为啥气成这样,自已到底要不要说呢眼前扫过皇后娘娘疏卷的神态,就好似天上一楼摸不着的浮云,淡漠得毫无情绪,可偏偏大家都想抓住她,就连凤冽也是,想到这里,她的心便有一丝怨气,淑妃娘娘和皇后娘娘不和她不是不知道,而且淑妃今儿个的用心,她也不是不懂,只是装傻罢了,为了爱她也想自私一回
解兰的心里憨肠百结,脸色惊疑不定,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说了她便失去了那样一个如云如水般的朋友,不说她又不甘心,凤邪还在等这个高贵的公主说话,可是只看到她的脸由白变红,由红变绿,变了几变,好似在下大决心似的,不禁有些厌烦,冷硬的开口
“公主找朕所为何事”
“我”解兰一咬牙抬头,眼角间发现旁边站着的两个男人,不是先前为了娘娘打起来的男人吗解兰的眸子陡的幽暗下去,唇角浮起淡淡的笑,难道是老天爷在帮她,她和凤冽才是有缘的,解兰美貌的脸上浮起温柔的笑,纤手指着战云和赵玫,惊呼出声
“你们两个不是为了娘娘打架的人吗怎么在这里呢”
正文第七十五章脱险
上书房里,因为解兰公主的一句话,气温立刻像被冰封住了一样,三个男人的眸子同时骇人的射向她,恨不得食了她,解兰忽然有些后悔,如果凤冽知道自已这样做,他还有可能喜欢她吗可是她都做了也没有办法了,只得无惧的抬头望向皇上
“解兰恳求皇上一件事,让皇后娘娘见炎亲王爷一面吧,解兰已经求过娘娘了,娘娘怕皇上不同意,所以拒绝了解兰,请皇上成全吧”,解兰说完,忽然跪了下来,欲哭欲泣的望着皇上,可惜此时凤邪的脸色已经成了深黑色的,周身狂暴得想杀了,原来战云和赵玫打起来,是因为那个女人,那么那个女人真的是黑风城里,战云见过的女人,她去黑风城千什么而且解兰公主让她去见炎亲王爷,她竟然不拒绝,还说怕自已不同意,难道他同意,她便要去见吗这可恶的女人,看来一直没忘了勾弓凤冽
“小玩子,送解兰公主出去”,地狱修罗一样凌寒的声音响起,凤邪的脸上此时可谓是凶到极致,反而笑了,那笑透着阴森森的冰一样的寒气,整个人冰冻着,眸子暴戾,阴骜,暴怒咬牙的低哼
“你们两个说说怎么回事”
战云和赵玫两个人禁不住心里轻颤一下,冷汗顺着鬓角流下来,脸色都有些惨白,但两个人仍然力求镇定,从容的禀报:“启禀皇上,解兰公主多想了,其实我们两个是互相看着不顺看,所以才打起来的,不关娘娘的事
战云和赵玫的话没有减灭皇上的怒意,相反的把皇上的火焰挑高了一些,他没想到那么一个丑女人竟然有这么多人向着她说话,真是可恶,凤邪低咒,只觉得头顶冒烟,心里恼火,他也不知道自个是怎么了,总之是十二分的憎恨这些男人都喜欢着那个女人,至于是为了什么,现在他还无暇去想那些
“看来那个女人真的去黑风城了”,他冷魅的开口,唇角的笑意扩大,却好似锐利的冰刀,直直的落到战云的脸上,战云一怔,没想到皇上竟然猜到了,脸色一闪而逝的暗芒,飞快的开口
“不是,皇后娘娘没有去黑风城”,战云的话一出,恨不得咬掉自已的舌头,这不是此地无银两百两吗还有比自已更蠢的人吗俊朗的脸低垂下来,长发倾泻着,掩去了他的半边脸,那脸上懊恼至极,他真的不想伤害娘娘,
凤邪杀气腾腾的朝外面怒吼:“小玩子,立刻去华清宫把娘娘请过来,朕要见她”
“皇上”,战云和赵玖一听皇上的话,飞快的开口,可惜凤邪眸闪哮血,唇含阴冷的笑意,此时整个人就好似吞食人灵魂的暗夜修罗,染上了夜的阴暗,残狠,看也不看两个手下
小玩子得了皇上的命令,哪里还敢耽搁,闪身出了上书房,直奔三宫后面的华清宫而去
此时,柳柳正在华渍宫的长廊下,给宫女们读她新看的一首词,意境唯美,她看了极是喜欢,便读与宫女们一起欣赏,大家一片和乐融融,却被突然闯进来的人拢乱了雅兴,不由得蹙起眉,冷冷的望向小玩子
“你不侍候你主子,跑这里来干什么”
“禀娘娘,皇上要见娘娘,娘娘还是随奴才立刻去见皇上吧”,小玩子气吁吁喘喘的,可是话语里有些轻颤,柳柳细心发现了,把手里的书卷抛于身边的翠儿,站起身走到小玩子的身边,转了两因,沉声开口
“说,皇上要见我干什么”
小玩子平素还是极喜欢皇后娘娘的,再加上皇后娘娘可是太后的亲侄女,他一个奴才哪里敢得罪,而且皇上好像也挺在意娘娘的,搞不好以后会疼宠娘娘,那他可不敢为难娘娘,四下张望了一圈,趋前两步小声的开口
“战云和赵玫打了起来,惊动了皇上,皇上把他们两个找了去,后来不知怎么又扯到黑风城上去了,后面的奴才就有些不明白了”
小玩子不明白,可柳柳算是明白了,看来是战云那坏蛋把自已给抖了出来,这男人可真自私,竟然还想纳自已为妾,难道因为她的身份高贵,他便倒打一靶吗不过这件事她倒是不担心,担心的是皇上一定会查她为什么去黑风城,这可真是麻烦了,柳柳弯月似的眉紧蹙起,脸色幽幽的有些难看,小玩子倒是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脸都如此难看呢,他们之间究间发生了什么事
“走吧”,柳柳挺直脊背往外走去,翠儿把手里的书卷示意彩霞拿进去,自已和巧儿陪着娘娘一起去上书房,说实在的,翠儿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看样子皇上知道主子去黑风城了,这次千万不要连累柳家才好
轻风和煦,在幽径中扫过,轻荡过平静的湖面,卷起一波的涟漪,花园深处,五颜六色的菊花盛开,缤纷璀璨,把秋的素雅渲染得到处都是,艳的菊,凉的风,清的波,到处一片空明
柳柳一路往上书房走去,想思虑一个对策,忽然觉得没有必要,因为一个谎言往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何况凤邪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除了自已的另一个身份,她觉得没必要再瞒着他什么
一行人顺着落花小径,往前走去,路上有宫女太监恭敬的打招呼,让到一边去,柳柳穿着纯白的长裙,素雅高洁,脸上是淡漠和疏离,那种让人走近不了的隔膜
上书房门前,站着一溜儿的小太监,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寒蝉若惊,看到柳柳出现了,一起概身子
“奴才见过娘娘”
“起来吧”,柳柳挥手,虽然自已心里也很紧张,但一向以来的性格不喜欢让别人看出端睨,所以她的脸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小玩子请了柳柳在门外秸作等候,便走进上书房禀报,柳柳点头,不大一会儿便听到里面狂寒暴戾的声音响起,紧随着的还有茶盎掷地的尖锐的声响,书房外面候着的人全都心惊胆颤,偷偷的瞄向皇后娘娘,只见娘娘神色淡定,并没有丝毫的慌忙,那疏疏的神态真像天际一朵高雅的云卷,带着一股清新的暗香
柳柳听到书房内那个男人的怒语:“让她滚进来”,也不待小玩子走出来,提高裙摆,姿势从容的走上石阶,该来的总会来,该她受着的,她自然受着,只要不牵涉到无辜的人就行
上书房里,麝香燃绕,一片冷谧,丝丝寒气四溢,地上还有一只碎了的茶盎,茶叶溅落得满地都是,小玩子正蹲下身子捡掉那些碎片,把一小片水渍处理干净,缓缓退了下去,柳柳不卑不亢的上前施了一礼
“柳柳见过皇上”
阳光穿透窗帘洒到柳柳淡雅素净的小脸上,是那般的淡定,如水的瞳眸中,充满了凉薄的慧诘,唇角浮起的防奋的笑意,静静的望着龙榻上的凤邪,凤邪一脸的盛怒,即使是满面怒容,可那眉眼依旧难掩魅力,只是那份魅力中此时布着的是腾腾的杀气,冰潭一样冷寒的眸子直直的锁着柳柳,那里面盛着愤怒,生气和嫉恨,变幻莫测的情绪紧缠着她
“皇后,好好看看,这男人你可认识”,凤邪一向狂放俊魅的五官上,邪冷的杀气,以往的形不露色不复存在,此时锐利的眼神,暴戾的姿态,欲杀人的凌厉,十足是一个逮着柳柳出轨的嫉妒男人,只不过他自已不知道罢了,薄唇微向上扬起,勾勒出优美却凉薄的弥线,紧盯着柳柳,若是她胆敢有一声狡辩,他一定会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掐死她,凤邪在心里冰骜的想着,周身罩着威严如山的气势
“认识”,柳柳淡淡的开口
一句话把凤邪冥思着该怎么惩俘的结果全打乱了,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呼吸,这女人竟然胆大到毫不遮掩,好样的,皇后,果然不亏是朕的皇后艾他高深莫测的笑起来,阴森森的笑,带着毁天灭地的疯狂,眼睛血红起耗
“大胆柳门女,竟然私自出宫,该当何罪”,皇上陡的一击龙案,唬了战云和赵玖一跳,脸色突变,飞快的恭身为皇后求情
“皇上,请听娘娘解释清楚”
两个人此话一出,凤邪深邃的眼神冷冷的扫向他们,凌寒的声音陡的响起:“来艾把这两个可恶的东西抓起来关到牢里去”
皇上的话音一落,日影和月影领着一大帮的侍卫冲了进来,团团围住战云和赵玫,两个男人很快被带了下去,书房里只刺下柳柳和皇上两个人,周遭一片寂静,只听到两个人的呼吸声,男人的粗重,女人的细碎,一上一下的重合着,只到他一闪身,紧贴到她身边,狂戾的锁住她,冷冷的开口
“说吧,我的皇后,为什么会出了宫,到了黑风城”磁性的声音就像上好的花雕酒醇,使人听了酥骨,却带着致命的杀气,这种时候,她还没笨到听不出他话里的凶残的意思,仰头望着他,只能看到他挺翘的下巴,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着,带着他的愤怒散发在周身,她不禁笑起来,笑如山涧的泉水,清透无比,沁人心脾,他一低头,眸子一闪而逝的深邃
柳柳伏在他的胸前,闻着他身上龙涎香的味道,说实在的她讨厌这种味道,太过于浓烈,她喜欢一切素淡的东西,因为难受所以蹙了一下眉,冷冷的开口
“皇上难道忘记柳柳虽然是皇后,却形同虚无,我想皇上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废了我的机会不是吗柳柳只是做了皇上该做的,为皇上找一条出路不是吗柳柳大胆的开口,唇角的笑意加深,反正横竖是死,不如说些真心话,这样就算死,也是安心的
废她,凤邪手臂上的力量加重,在最初,他确实想废了她,但是现在他肯定自已不可能废了她,而且还想宠聿她来着,只是她一直不接受不是吗如果说自已有过想废她的念头,现在却没有了,如果她安份的亨受他的疼宠,那么他会把未央宫赐给她,让她荣宠一生的,以后也许他会爱上另外一个女人,但是皇后的位置永远会是她的,但是显然他要给予的这一切荣宠,她并不屑于拥有,所以才会急急的为自已找一条出路,一条让他能废了她的理由,凤邪一想到她的用心,眼神幽幽高深莫测起来
“你想离开皇宫,你竟然想离开皇宫”,他的语气里不仅仅是愤怒了,还有莫名的憎恨,他都想留下她了,她竟然不知足,还想着离开,一想到她可能离开,这一走也计永生他也不会再见到这个女人了,心里的一角竟然梯了,有一种他陌生的情绪流窜在他的周身,一直以来,只要他想要,没有得不到的,但是现在他想要她留下,给她疼宠,可是她却不想要,一直想着离开
凤邪的狭长的眉下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睛,漆黑的眼眸里是深不可测的湖水,深邃而神秘,阵阵暗芒扫过,他大手一伸握着她小巧细致的下巴,轻轻的摩娑着,引得她一阵恶寒,这是种完全陌生的触感,属于她所不熟悉的动作,所以她抗拒着,头往后仰,试图挣脱他的掌控,但是他的另一只手却急急的伸出来,把她整个的带进怀里,唇急急的俯下来
柳柳呆了,他的唇有些儿微凉,带着一股茶香,舌尖儿灵动,飞快的钻进她的唇里,辗转的吸吮,这一次他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和女人亲嘴是一件很快乐的事,香甜,甘醇,比酒还香,比蜜还甜的滋味儿,想到这里,再用力的吸吮,她伏在他的怀里,使得他闻到她身上甘草的芳香,清新得就像一株小小鲜嫩的草尖儿,落在他的心底,这一刻他朦幢的想起,难道自已有点喜欢这个女人,向来视女人为衣服的天凤朝皇帝,竟然喜欢起女人来,还是自已最讨厌的那个女人,他被自已的想法惊住了,忘了接下来的动作,而柳柳已经从呆愣中惊醒过来,飞快的推开他,因为他陷入了自已的情绪里,一个不慎,便被她推了开来,久久的回过神,凝望着那气呼呼的女人,那红肿起来的唇,说不出的性感,有一种了人一亲芳泽的性感
凤邪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她的唇,忽然想开了,喜欢就喜欢吧,这样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就让她成为一个意外吧,以后也许他还会宠幸喜欢别的女人,但她是最初的,撩动了他情思的女子,他会给予她一切的荣宠,凤邪的脸色从最初的暴戾到现在的俊魅,薄唇轻舔了一下,那柔软的触感仍在,他没有忘了,他们的五日之约,现在只刺下四日了,到时候他会看看她是如何的撩拨他的,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挂在凤邪的唇角间
柳柳只觉得周身厌寒,这男人的眼光怎么一下子从暴戾,狂怒转变过来了,精锐得好似穿透了她的衣衫,把她剥得精光,扔在床榻上,还是她多想了
“皇后,别忘了五日之期”,他的话适时的响起,柳柳立刻冷扫过去,用不着他提醒,她还记着呢,而且刚才他的眼神分明就是看到她身上去了,一向人前淡漠的她,不由得脸色徘红起来,虽然有二十岁的大龄,可她还未经男女之事,所以自然羞涩
“皇上还有事吗没事柳儿告退了”,她急急的开口,本来以为今天逃脱不了恶运,但是没想到凤邪竟然放过了她,而且也没有追问她别的事情,但是她相信,他一定会查的,所以不能掉以轻心,这一阵子和所有该联系的人都断了音信吧,她镇定的想着
凤邪的眼眸高深莫测望着她,点头,她身上有很多他不知道的谜,他不想从她嘴里听到,却愿意玩这样一个游戏,慢慢的一层层的剥掉她淡漠的外壳,再披掉她身上的刺,使她只能依附他
“好,朕消皇后从此以后安份的呆在华清宫里,不要再有任何不端的举动,别忘了你可是联的皇后,永远都是,“凤邪的嗓音粗嘎的开口,最后几个字咬得分外的重,柳柳的身子一颤,抬头,一向平波的眸子里多了些急促,好似不甘心似的,凤邪看着这样子的她,忽然觉得很舒心,凤眉舒展开来,挥手
“皇后下去准备吧,今晚朕和你一起去炎亲王府探望王爷,今天解兰公主前来见朕,说皇后想去见见炎亲王,怕朕不同意是吗朕就网开一面让皇后去见一面,省得皇后真以为朕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凤邪说得刹有其事,狭长的凤眉轻挑,锦锐的薄唇邪勾,笑意横溢
柳柳却愣住了,心里忽然有些疼,为遗失了解兰那样的朋友,原来女人的友谊是薄弱的,只要碰上喜欢的男人,便会不惜刺伤别人来成全自已的喜欢,那样的喜欢还有意义吗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她从来不会原谅背叛自已的人,只要背叛过,就表示她们永远不会是一路人
柳柳不想多说什么,见就见吧,她和凤冽之间清清白白,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想多了是他们这些有着肮脏思想的人,眼眸闪过不屑,唇角浮起冷笑,盈盈告退
“柳柳告退了”,头也不抬的退了出去,她不想再和书房里的男人多说什么,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里逃脱出来,何苦再招惹他,招惹他便是让柳家陷于水火之中
龙榻上的男人,狂魅颠倒众生的歪在斜明黄豪华的软榻上,看着那个急急走了出去的身影,唇角是一抹势在必得,柳柳,既然朕知道自已喜欢你,你就别想逃,那怕只有一点点喜欢,你也只能呆在朕的臂弯里,脸色陡的一暗,他可没忘了那两个关在地牢里的臣子,可恶的战云,如果再让他知道打着皇后娘娘的主意,他必不饶他,朝门外冷硬的叫了一声
“小玩子,立刻到牢里去宣旨,战云和赵玖两个人胆敢在皇宫里肆意的打斗,各仗贵三十大板,命令战云立刻回黑风城去,没有朕的命令,永远不准踏进京城一步”
“是”,隔着门菲,小玩子恭敬的开口,顺带擦了擦脸上的汗,刚才好惊险的一幕,他以为皇后娘娘一定会遭到重罚,没想到皇上却没罚娘娘,好像也罚了,要不然娘娘的唇为什么红肿了起来,听听里面皇上的声音,可比先前耐听多了,小玩子飞快的奔出去宣旨
而柳柳出了上书房,领着翠儿和巧儿两个丫头回华清宫去,一路上沉默不言,脸色惊疑不定,翠儿小心的扫视着主子的脸色,直到主子想事情入了神,差点撞到前面的庇柱上,一向冷请的主子被什么困住了,翠儿赶紧拉住主子的身子
“娘娘,当心点,你想什么呢如此入神,差点碰到头”,语气里有小小的埋怨,她是心疼娘娘,每次都是这么惊险万分的,明明是必死的时候,偏又化险为夷了,她早晚会被娘娘吓死的
“没什么,皇上让我今天晚上和他一起去看望炎亲王爷”柳柳摇头,顺带把自已脑海里忙七八糟的思绪给摇掉了,她不去想解兰的事了,虽然很惋惜,但有些人是没办法深交的,她又何必留恋呢,还是想想今天晚上的事吧,皇上要和她去炎亲王府,凤冽不知怎么样了他好歹是她曾经在意过的人,自然消他是幸福的
“什么”翠儿的小脸蛋上有些受惊,皇上什么意思,明知道炎亲王爷喜欢娘娘,还让娘娘去见他,他槁什么名堂,抬头望着娘娘,娘娘不是和解兰公主解释过,她和炎亲王爷之间没什么吗为什么皇上还又让娘娘去见他呢翠儿一头雾水,小声的嘀咕
“娘娘不是和解兰公主解释过了吗”
“是,我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柳柳的唇边浮起凉薄的笑意,她本来想深交解兰这样的女子的,所以才会连那样的往事都告诉她,可惜她终是伤了她的良苦用心,明明她已经拒绝去见凤冽了,她竟然还告诉皇上说自已同意了,她不相信解兰那样聪明绝顶的人会不小心说出这样误导人的话,她只不过在导一出戏罢了,但愿她适可而止,要不然她就配不上凤冽了,柳柳轻飘飘的走向华清宫
天明净得像一片镜子,偶有几楼云彩被轻风拂过,带来一股沁人心肺的凉爽之气
翠儿看着娘娘淡定的容颜,感觉主子越来越飘忽不定,从前的她虽然也淡漠疏离,但偶尔还是露出顽劣的一面,或者是老爷和夫人面前的小女儿娇态,但现在感觉她就像天上的一片淡云,让人想伸手抓赚却悠悠然的远去了,也许是皇宫里的阴暗使得主子不敢再轻易敞开心菲相信任何人的缘故
皇宫是一个可怕的魔窟,让人一不小心便会被吞灭掉,不是我死就是你亡,尤其是还会牵涉到很多无莘的人,娘娘的性子是不愿意欠人的,更何况是一条条人命,也难怪她总是和任何人保持着距离,像先前,主子都和解兰公主说清楚了,也提到了自已曾想嫁给炎亲王爷,那样一个尴尬的往事,说出来也是幸酸的,但是解兰公主却浪费了主子的一片好意,翠儿心里酸涩涩的,眼里便有了些雾气
三个人回到了华清宫,柳柳径自走进寝宫里去休息,只远远的吩咐她们:“谁也不要进来打拢我”
彩霞和明月还有两个小太监见娘娘的脸色不好,翠儿和巧儿的脸色也不好,心里便都心急起来,团团围着翠儿
“娘娘出什么事了娘娘出什么事了”
翠儿扫视了几个人一眼,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没什么事,具休是什么事我也不清楚,总之娘娘心里不舒服,我也觉得心情低落,我去做事了,你们谁也不要叫我”
翠儿走了出去,彩霞和明月把眸光放到巧儿身上,巧儿本来年龄就鞋对于娘娘身遭的很多事都不是很了解,抬头见几个人都望着她,也故作深沉的摆手:“也别问我,我也去做事了”
留下彩霞和明月还有两个小太监面面相觑,这都怎么了,难道天要变了几个人一想到这个脸色可都不太好看,赶紧的去做事吧
月儿如钩,轻辉清冷,寒意很重,夜凉飕飕的,但是人心更冷,皇上坐在豪华的辇车里,歪靠在铺着大毛裘的毡毯上,慵懒随意的望着缩坐在一边的柳柳,她刻意保持的距离只维持了一分钟,便瓦解了,只听到一声惊呼响起,紧伴着的还有怒喝声
“放开我,干什么”娇俏的声音响在夜色里,无比的旋旖
正文第七十六章凤冽挨打
豪华的八宝盖龙辇车里,别有一番洞天,应有尽有,厢壁是带着夜光的锦绸围屏,闪闪烁烁的暗芒,四角镶嵌着夜明珠,照得车里一片明亮,一张宽大的铺着大毡毯软榻上,凤邪一身俊魅的斜卧在上面,他的怀里紧紧的箍住一个水灵清透的女于,女子正试图从他的身上挣扎开来
“放开我”,柳柳尴尬的沉声命令,她还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柔软过呢,伏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这感觉怎么想怎么怪,伸出的手触摸到的是他坚硬如石的胸棘慌得她赶紧收手,扫视了他上下一圄,不知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去推他,只听到头顶上方一个磁性的声音响起
“别动,再动朕可又亲你了”,他冷冷的威胁,现在他知道这女人害怕什么,所以只要抓住她的软肋,便可把她治理服服贴贴的,果然柳柳不再说话,只恼怒的瞪着寻尖翘的下巴,如果眼光能杀人,她消把这男人的下巴射出千万个孔来
“你”柳柳在一番咬牙抽气又无可奈何后,安静的伏在他的怀里,他静静的斜卧着,好似已经睡着了,那么安静,悄然无息,安静的凤邪周身笼罩着不可抵挡的魅力,脸若雕塑,轮廓鲜明,五官突出,饱满光洁,肌肤晶莹似雪,墨黑的眉修剪得如柳丝,狭飞入鬓,长长的睫毛密密的遮盖着他慑人的眼睛,鼻子翘起,下面是凉薄的粉唇,唇角似有意无意的勾勒出笑意,带着朦胧的迷幻的魅力,那唇触感美好,带着薄荷一样的清香,只有她知道,一想到这个,柳柳的脸色便红了,暗骂自已,柳柳你疯了,在想什么呢这男人可是一把锐利的刀,伤人于无形中,这样想着,她的心便坦然得多,身子有些僵硬,他的心一紧,知道她又开始排斥他了,但是他不动声色,只淡勾出唇
“看够了吗”
柳柳一愣,又欲挣扎,没想到这男人根本没睡着,可是箍在她腰上的手臂动也不动一下,柳柳那叫一个恼怒,脸色冷冷的,考虑着要不要给他一拳,是打他的下巴呢,还是打眼睛,这念头一起,光用想的,便令她周身的血脉扩张,兴奋莫名
可这时候,辇车停了下来,马蹄声响过,日影恭敬的声音传进来!主子,到了”
随着日影的声音落地,凤邪缓缓的松开手,总算放开了柳柳的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已的仪容,冷寒的吩咐:“去敲门”
日影听了辇车里主子的命令,便挥手示意手下的侍卫上前敲门,因为是临时来的,并没有通知炎亲王府的人接驾,所以炎亲王府的人并不知道
侍卫上前轻叩了几下门,从门里探出一张脑袋来,大声的问着便装的侍卫:“你们找谁翱半夜三更的还使命的敲,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下人说完便打算关起门来,侍卫用手中的宝刮抵开门,那下人变了脸色,呼叫起来:“好大的胆子,这里是炎亲王府,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跑到这里来捣乱”,侍卫并不理那个人,掉头望向马上的日影,日影翻身跃下俊马,踱步行到门前,门前的大红灯笼映照到日影的脸上,那下人立刻慌张起来,赶紧的拉开大门,朝里面呼叫起来
“日影大人来了,快去禀报王爷,“这王府的守门人认识日影,知道他是皇上的得力手下,很有些权力,因列把大门拉开,领着守门的几个人候在门前
日影和敲门的那个侍卫走到车驾前恭敬的请皇上下辇车,凤邪黑色的绣龙锦袍一扬,人已落到地上,伸出白晰如玉的大手,眸子烁烁的望着车内的柳柳,柳柳愣神了一下,小嘴微蹙,想甩开这男人的手,可又知道这样不合时宜,只得把手放进凤邪的手里,只见他用力的一握,把她整个人提到半空,接到怀里,然后缓缓的放下来,只听到暗夜中响起多少下的抽气声,柳柳绯红的脸色,在暗夜里看不真切,只眸子里闪发出丝丝的冷意,这男人可真做作,竟然当作属下的面对她楼搂抱抱的,站到地面上,立刻挣扎开来
月光投射到炎亲王府门前的石匾上,折射出几道耀眼的光芒,栩栩如生的几个大字,众人站在门前等候,过了一会儿也不见人过来,只见先前进去禀报的人领着炎亲王府的管事走过来,那管事望着眼前锦衣华服的人,再看一堆人中,一众星捧月凌驾他人之上的男子,那眉目竟然和自家的王爷有几分相似,当下心里明白,扑通一声跪下来,王府的下人一看到管事的跪下来,赶紧也跪了下来,一时间大门前黑压压的跪了一地,凤邪高挑着眉,潦黑的眸子里有丝丝怒意,隐忍的开口
“你们王爷呢”
那管事小心翼翼的禀报:“王爷在碧雪轩里喝酒,谁叫也不理”
凤邪的脸色立刻罩上寒霜!黑色的锦袍一扬,如行云般快速的扫过,领先入内,众人赶紧跟着他往炎亲王府走去,月夜朦胧,亭台楼阁,小桥流水都罩了一层薄纱,清冷而婉约,大家谁也没说话,寂静的夜色中,只听到稳健的步伐声,穿亭越桥,直走到碧雪轩,王爷的院门前,守门的下人一看到眼前浩浩荡荡的一队人,管事的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面,便知道眼前的是大人物,哪里敢说一个字出来,飞快的让到一边去
远远的便听到碧雪轩的某一个房间里,传来凤冽咆哮的声音,凤邪周身布起寒意,皇弟疯了,堂堂一个亲王竟然在家里发酒疯,领着柳柳走进碧雪轩的花厅,其他人都守在门外
花厅里,烛火通明,凤冽正仰着头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整个人显得落拓,头发散忙,衣衫不整,哪里还是先前意气风发的王爷,柳柳有些莫名的心疼,必竟凤冽曾是她少年时候在意的人,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自个喝醉酒,如果这些事发生在她未进宫前,该多好艾可是现在有什么用呢
花厅里除了凤冽,还有解兰公主,另有两名美姬,这两个国色天香的美姬,柳柳是见过的,确实是那种美得惊艳的女人,以前凤冽常8以为傲,在她面前夸夸其谈,说什么他要娶就要娶最美的,却从来不知道每听到他说一次,自已的心里便失去了一些消,直至对他再也没有想法了
解兰一抬头见到迎头进来的男人,竟是当今的皇上,赶紧领着两个美姬盈盈拜了下来:“解兰见过皇上”
凤邪狂放的一摆手,示意解兰起身,踱步走到凤冽的面前,阴寒着面孔,暴怒的低吼:“凤冽,你这个混蛋在干什么”说完一伸手紧拽着凤冽的身子,把他给提到自已的面前,不停的摇晃起来,风从门外吹进来,凤冽的清醒了一些,睁大眼望着眼前不停晃动着的皇兄,奇怪的开口
“我没醉艾怎么见到皇兄了“,凤邪再也忍不住怒火上升,大手一握成拳,拳头上青筋突起,一挥手对着凤冽打了过去,只听到扑通一声响,凤冽栽倒到地上去,吐了几酒,整个人总算清醒了一些,抬头见头顶上是怒气冲冲的皇兄,立刻打了一个寒颤,飞快的起身!皇兄,你怎么来了!”皇兄的这一拳打得可真重艾他唇角都快裂开了,而且很疼,凤冽用手一擦,竟然流血了,解兰和两个美妾心疼的惊呼:“王爷”几乎要扑过来了,凤冽一记狠厉的眸光瞪过去,三个女人立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凤冽,你折腾到什么时候,你究竟想干什么难道就为了一个女人吗”凤邪的话瞬间把柳柳打击得体无完肤,心里抽疼得厉害,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呢,刚刚还把自已紧楼在怀里,下一刻却说着如刀一样锐利伤人的话,眼里竟然有了氤氲之气,半仰着头,把泪回流下去,她是决不可能在别人面前流泪的,泪应该留到心里去
凤冽一听到皇兄的话,那双眸子早已经晶亮起来,灼灼逼人的盯着皇兄,一迭连声的开口:“皇兄,既然你讨厌柳儿,就把她赐给臣弟吧,臣弟一定会好好对她的”
凤冽的话使得花厅里几个人同时变了脸色,凤邪的脸黑沉沉的濒临狂怒的边缘,如果这个男人不是他的皇弟,他一定要亲手杀了他,让他对自个的女人有暇想,可偏偏他就是他的弟弟,还是一心扶持他的弟弟,凤邪深邃的眸子里高深莫测的闪过利芒,一伸手把身后的柳柳拉出来,紧楼到怀里逼视着凤冽
“凤冽,你看到了吗她是朕的皇后,她想荣宠一生,根本不可能想嫁给你的”
凤冽没想到柳柳竟然也来了,听着皇兄的话,看到柳儿伏在皇兄的怀里一动也不动,心痛到无以复加,好像被撕裂开来一样,眼睛紧紧的望着柳柳:“难道皇兄说的是真的吗”
柳柳愣了一下,感受到肩上大掌不断加重的力量,那力量快掐进她的肉里了,完全不顾她是否疼痛,也许在他心里,手足之情才是重要的,牺牲了她这样一个女子又有什么,柳柳抬头淡淡的笑,脸色有些苍白,心内淡淡的哼,凤邪,但愿你永远不要后悔自已所做的,就像凤冽一样,只要给予别人的,总有一天会落到自已的身上
“是,我本来就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要不然就不会进宫为后了”,柳柳轻飘飘的说,语气虽然轻,却带着肯定,令人深信她就那种爱慕虚荣的人,但是凤冽和柳柳相处了几年,自然不相信她是那种人,连连的摇头,伸出手欲抓住柳柳,被凤邪侧身,技巧的让开,没让他碰到
“我不相信,柳儿,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吗你告诉皇兄,皇兄不会为难我们的,他一定会成全我们的”,凤冽说得自信满满的,柳柳真想仰天大笑,都到这种时候了,他竟然还相信他皇兄不会为难他,不过什么都不重要了,柳柳幽暗的眸子里是一片认真执着,轻轻的开口:“凤冽,一切都过去了,我们什么都不是,从前这样,以后也这样”
决绝的话,凤冽听得身形一颤,连连后退,胸口气闷难受,周身暴戾,举手运力扫过一边的雕花桌椅,一时间只听到劈喇叭拉的响个不停,一地的狼藉,凤冽手捂着脸极是痛苦的蹲在地上,像一只受伤的狼一样低哮着,柳柳的心忽然生出一丝怜悯,为什么两个人要错过呢,错过了却又后悔,难道这就是人的通病吗
柳柳抬高脸望着脸色阴暗不明的凤邳,轻声的开口:“皇上,请让我劝劝炎亲王,所有人都出去吧”
凤邪一听,双手一握,把柳柳往怀里带,瞳孔里是对皇弟的恰悯,还有对柳柳的势在必得,多种表情交错在一起,使得他好看的美眸有一层淡淡的雾气,道不清说不明的朦腌
“不行,有什么话现在就说”,他冷硬霸道的命令,不允许这个女人和皇弟过多的接触,要是他们两个死灰复燃怎么办,即不是害了皇弟,这个丑女人已经害了自个儿,还要去害别人吗只有自已勉为其难的先收着吧,凤邪魅惑的想着,手可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解兰公主一看眼前的状况,解铃还需系铃人,也许娘娘的劝解能起到作用呢解兰飞快的福身子:“请皇上让娘娘劝劝炎亲王吧”
“你”凤邪没想到这高贵的公主竟然让自已单独给他们讲话,脸色阴骜难持的瞪过去,如果她不是一个女人,他真的会一掌劈了她
“皇上请出去吧,柳柳有话对炎亲王爷说,请皇上成全”,柳柳退后一步,福了一下身子,脸上是坚定不容拒绝的光辉,凤邪心下一怔,他知道一旦这个女人决定了一样事情,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除非两败俱伤,而他才不想被她气得要死,以往的经验谈,这个女人有气死他的本钱,所以,凤邪经过反复的思虑,总算同意让柳柳和凤冽单独说一会子话
寂静空旷的花厅里,凤冽仍旧蹲在地上,只是平静了许多,脸上有着淡淡的哀伤,就那么静静的望着柳柳,眸光幽远得仿佛一个世纪都过去了,柳柳走过去伸手挽起他,扶坐到一边的座榻上,又亲手给他泡了一杯茶,以前这些事,她也会做,虽然是心情好的时候,这是最后一次了,她在心里叹息
“来,喝杯茶镇定一下”,柳柳淡漠的开口,疏离的语气使得凤冽的脸上惨白愈来愈重,指尖轻触茶盎,茶香溢出来,充溢在室内,他轻啜了一口,抬高眸子盯着她
“柳儿,我不相信你会贪慕虚荣到念着那个位置,难道你真的愿意老死在宫中吗皇兄那样一个集权势地位于一身的男人,虽然现在对你有些兴趣,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有新的目标,到时候你要怎么办呢”
凤冽急切的分析其中的厉害,试圄唤醒柳柳的危机意识,从而愿意出宫嫁到炎亲王府,柳柳的唇角杜着凉薄的笑
“凤冽,你何苦执着呢,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是那种人吗你了解你皇兄吗他是那种好说话的人吗”
凤冽受惊的睁大眼,唇嚅动了两下,一向俊美的脸上,此时憔悴不堪,还有深深的愤恨,质疑,伸出手拉住柳柳的手:“你说是皇兄胁迫你的,那么让我去和他说,他明明不喜欢你,为什么要把你囚在深宫里,这样有什么好处,他太自私了,不爱也不让别人爱吗”
柳柳听着凤冽的话,脸色越发的冷淡,为什么凤冽不明白,他们之间是再不可能的了,眸子是惊涛,银牙轻咬着
“凤冽,请你安静的听我说好吗我们不可能了,错过了便是一生,你懂吗当我无数次盼望你上门提亲时,你却把美妾纳进了门,当我消你能阻止我进宫时,你却笑着送上祝福,当我不再是我时,你还说这些干什么
凤冽被柳柳惊到了,悔恨如蚀骨的毒药一样侵透到他的全身,原来她是一直在等着他的,难怪自已和她相处时,总听到她问,有没有什么话要说,原来她一直在等,是他负了她,而非她负了他,自已真是个混球,想到两个人对彼此喜欢着,为什么不能让皇兄成全呢凤冽立刻站起身,整张脸都闪过动人的魅力
“柳儿,我们一起去求皇上,他会答应我们的,要不然我带你离开这里,找个没人的地方定居下来”
“凤冽,你还不明白吗在我被你伤得体无完肤时,我已不再有任何幻想,所以我不再喜欢你了,现在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我已经把你从我的心里摒除掉了,这样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为什么柳儿,是我的错,请你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凤冽如受伤的花豹般低吼,他不要两个人从些形同陌路,他试图再去拉柳柳的手,柳柳冷硬的甩开手,站起身那眼眸闪过的是凉薄的气息,浅笑挂在唇角
“凤冽,别让我恨你好吗请让我安定一些好吗曾经你伤得我体无完肤,现在就让我安静一些,这算是一种补偿也不行吗”她的话淡而轻,却直直的落到凤冽的心房里,那么疼,原来自已才是那个伤了她的人,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自已再没有资格要求她一次机会了,身子轻晃了一下,跌坐到座榻上,脸色惨白,轻挑的眉峰上沾满了愁苦,眸子却浮升起一抹坚定,他不配再拥有她,伤了她的他,再也没有资格了,虽然心疼,痛,还有深深的悔恨,百种滋味涌上心头,无力感遍布全身,望着她快走到门边的纤细的背影,轻声的开口
“我答应你,再也不为难你,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她汀身子,心里松了口气,难得的他不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她没有回头,只轻轻的开口:“谢谢你”,这一次是真的告别了少年时候的情结,她和他彼此间越来越远了,再无回头的可能了,柳柳走出花厅
月凉如水,残风卷落叶,月光透过缝隙投射下斑驳的痕迹
辇车里,柳柳缩在一角闭目假寐,她知道对面的男人在猜测,在思索,她不动,现在她很累,什么都不想做,即便一个解释,或者是其他的事
他的眸手里有些森寒,脸色阴暗不定,定定的落在她的脸上,看着她微卷的睫毛轻轻的寨着,用来掩饰自已心里的不安,他欣赏着这样的她,想看看她能坚持多久,辇车内便陷入寂静
夜暗沉,总潜伏着一些未知的握,就像此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压力还有杀机,有人在周围,而且还都是好手,凤邪的眸子暴厌充血起来,毛张不断的收缩扩张,唇角扯出血腥,阴冷的笑着,今晚他的心情不好,没想到就有人送上门来给他出气,真好,他笑,却是冷到极致的笑容
柳柳动也不动,静立在一边,此时可不是她动手的时候,一切都有这个男人呢看来上次的事自已也错怪了凤邳,那些杀手都有自已的途径,就连凤邪突如其来的出宫,竟然也让人知道了消息
日影和月影一举手中的宝刻,众人立在原地不走,只听到马蹄轻踏,日影暗沉声禀告
“主子,周围有杀机”
“全力以赴,一个都不准留”,凤邪唇角闪过嗜杀,黑瞳愈发的幽深,冰冷的命令,日影领命,走到最前面,冲着空中一抱拳,冷硬的开口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呢出来吧”
正文第七十七章皇后受伤
暗夜深沉,街道边的高大的村木透射出斑驳的技影,斜映在路面上,落叶纷纷落下,飘洒了一地
忽然半空黑云压顶,铺地盖地的扑了过来,众人抬头,却是身着黑衣的杀手,从四面八方飞扑过来,掩去了天上冷魅的月光,周遭压抑着沉沉的杀机,瞬间飘落到辇车四周,团团包围住一群人
日影和月影还有十几个侍卫退后一步,身形一掀落下马来,肩连着肩,保护着皇上
“你们是什么人”
日影冷冷的问,那为首的黑衣人张扬的狂笑,笑声刺耳,等到他笑够了,陡的一收,缓缓的抬起头来,只见他银发蓝眸,风掀动起他的长发,像一块银色的屏幕,罩住他整个人,脸色妖魅,诱人至极,偏就蓝色瞳孔里是翻滚不断的狠意,蜡血而残狠
“花无幽,你这个魔头,竟然跑到京城来了”,日影已经认出为首的人,眼神陡的幽暗,看来他们今夜是遇到劲敌了,一定要小心应付
日影的话传到辇车里,柳柳暗自诧异,没想到花无幽竟然也要杀皇帝,凤邪究竟得罪了多少人艾不,应该是旧朝换新时,一定妄杀了许多无辜的人,才会有今日这等冤孽,反复的要杀他,阻止了一批又来一批,柳柳偷偷抬眼望向凤邪,只见他凤眉略挑,脸色一点表情也没有,花无幽的名字显然还不能影响他,微睑双眸,唇角浮起丝丝冷意,是隐忍的杀气
柳柳掀帘往外望去,只见月色下,银发飞舞,张扬嚣张的男人不是花无幽,还是何人,他也太夸张了,在天子脚下的京邦公然杀人,还如此狂妄不祟,只怕凤邪不会饶了他,但是花无幽的功夫,柳柳是见识过的,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拿下他,不知道凤邪的功夫究竟如何,柳柳暗自猜测,一抬头,凤邪的俊脸就快贴着她的脸了,呼出的热气带着一股香味,阴狠的开口
“你在怀疑朕的能力吗”
柳柳眨巴着眼睛,头往后一仰,咚的一声撞到厢壁上,脸色有些难看,冷瞪过去
“你干什么好好的坐着凑过来,还是想办法对付外面的杀手”
凤邪面对外面挑衅的杀手毫无感觉,却可以为了柳柳的猜测而动怒,一张俊脸上长长的睫毛轻眨一下,唇角闪过阴冷的笑,他会让她知道自已究竟能不能打得过那个叫花无幽的男子,身形陡的一退,坐回软榻上
柳柳的脸色幽暗幽暗的,潦黑如墨的眸子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好似那上等的宝玉般灼灼生辉,却又带着丝丝冰凉的气息,唇勾出冷意,骄傲自负的家伙,花无幽绝对不是无能之辈,天下打得过他的人只怕屈指可数
外面的打斗声传来,银链环的光芒在夜色中发出一波一波的银光,照射到辇车的车帘上,不时有急促的惊呼声传进来,凤邪身形未动,高深莫测的眸子紧盯着柳柳的唇,两次了,他亲了她两次都没有吐,没想到自已对金佳丽和楼思静那样的美女反感,却会对这样一个丑女有感觉,而且单单望着她的唇,便能想像出那份柔软美好,辇车内的气氛因为凤邪炽热的眸光,而变得浓绸起来,柳柳有些不安,吞咽了一下口水,她对于男女之事还不甚明了,对于男人如此火辣辣的目光,是又羞又怒,可是眼前的男人是当今的皇上,她就是再恼也没有办法可施
正在柳柳困惑时,日影和月影的轻呼传进来,虽然极细微,但是仍很清晰,看来他们两个人受伤了,不等柳柳多想,凤邪的身形一闪,如一各疾使的宝剑锐利的闪了出去,形成一团强大的光因,柳柳飞快的掀起丰帘,只见月色下,凤邪鸟丝扬起,白衣飘飘,黑与白形成鲜明的对比,整个人快速的转动在光圄里,靠近他身边的黑衣人一看他现身了,哪里怠慢,飞快的出手疾使过去,只见那光因好像有了弹性似的,剑刺过去一点感觉也没有,只见凤邪双手往回一拉,那黑衣人被吸到光因上,眨眼间脸色苍白,跄踉着后退了两步,瘫倒到地上去,只刺下一口气了
柳柳大哥,没想到凤邪的武功如此高深莫测,原来真的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难怪他无所畏惧,他现在使的这门功好像就是难得一见的吸魂神功,听说此功深不可测,可把对手的内力吸为已用,从而使他的内力越来越深厚,传言此功消失三百年了,怎么会被凤邪练成了呢,柳柳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辇车外面的花无幽可就如临大敌了,虽然知道凤邪的武功高深莫测,可是却没想到他竟然会传言中的吸魂神功,如果不小心撞到他的光困上,只怕自已的内力尽失,就在这眨眼的功夫,场上已经转变了立超那些黑衣人有一多半被侍卫杀了,还刺下少数的几个已有些慌忙,花无幽知道今天晚上别想刺杀成功了,可是怎么样也不能空手而归艾眼眸一转,迎上辇车内的一双眼眸,身子立刻快速的闪过,一伸手柳柳便被他掳了过去,大手已经掐到她的脖劲处,冷冷的望着凤邪
“立列后退,除非你不想要她的命了”
月色很凉,柳柳怒抬头望着花无幽,花无幽正抬头盯着凤邪,并没有望自已手里的女子,他知道自已此刻面对的是如何强大的劲敌了,都怪自已太鲁莽了,这就是轻敌的代价,损失了一大批的手下,还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不过有了手里的这个女人,相信凤邪这个狗皇帝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花无幽忘了,自古帝皇最无情,一个小小的女人只怕还无法和他的江山相抗衡,凤邪阴骜的眼神连眨一下的动作都没有,唇角露出残狠的笑:“用一个大魔头来换一个小小的女人,怎么算都是朕戈算,这样吧,朕和你一起动手!”
寒夜虽冷,却比不过这句话,冷到骨子里,每一滴血液都是凉的,她本没有指望这个男人会救她,但是不指望和亲〉出来是两回事,最起码她还是他的皇后,不是吗唇角浮起一抹苦笑,她觉得凄凉什么,本就没指望过的事,何必难过呢,可是她真的好难过,为什么眼里好像有热气,不是说没有爱便伤不了她吗柳柳幽暗的眼神比长夜更冷寂,落到凤邪的眼里,他的心忽然一震,很疼,她的眼神那样绝决,完比不同于先前的软化,是自已把她推离得更远了吗可是他并没有说错不是吗现在让他选择,他肯定毫不犹豫的选择江山,那么他还疼什么痛什么呢
花无幽没想到凤邪竟然能做到这一步,难怪他能坐稳皇帝之位,这份狠辣连他都自亏不如,就是他这个大魔头遇到这种事也要皱一下眉头,但是他眉都不皱一下,更别说去想了,唇角扬起冷冽的笑,那妖魅的容颜嗜血而绝决,轻快的吐出一个字
“好”
凤邪的心忽的一沉,难道真的要用柳柳的命来换这个魔头的命吗为什么他感到心内蚀骨的疼,可是眼下已容不得他多想了,乌丝缭绕,俊颜罩上青霜,周身的戾气,他要赌,赌自已能赢了皇后,还能赢了江山,电光火石间的出手快而狠,如一条疾使出去的长练,花无幽心下一惊,手下有一丝迟疑,难道他真的能伤害手中这个无辜的女人吗就是这一点的迟疑,就让他慢了一步,提着柳柳飞快的疾使开,他终究下不了狠心艾就在这最后的一刻,眼看着凤邪的掌风要击到他了,只听到耳边的一声叹息,幽幽的开口:“你走吧”
话落,身形陡的换了一个位置,怀中的女子置身于他的前面,替了他去接那一掌,在这一瞬间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原来是隐而不露的,她竟然会武功,既然如此,刚才为何不刺他不备逃脱呢,松开手的同时疾使出去,在最后离去的一刻,他方认真的望过去,只见暗夜中,那一道俏丽的影子被掌风击飞了出去,在空中旋转,像一朵鲜艳的昙花在夜色中盛开,娇艳莫名,竟是他遍寻不着的女人,夜色中只听到花无幽负伤的狼嚎,疾使而去
凤邪的脸色大变,他不明白明明是击向花无幽的掌,为什么会落到柳柳身上,只见她的发髻在掌风中散开,飞舞着像一朵盛开的昙花,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沉沉的落下来,他再也顾不得其他,身形一闪,飞快的接住半空中落下的她,只见她一口鲜血喷泄出来,溅到了他的白色锦袍,而心却撕裂的痛起来,声音失了色
“快,立刻回宫”,他紧张的命令,紧楼着气息微弱的她,在最后的一刻,幸好他收了一份内力,要不然她必死无疑,而就在最后的一刻他看到了她竟然会武功,是的,他的皇后原来会武功,既然会武功,为什么不躲开呢,却生生的接了这一掌,还让那个男人逃了就在这空档,那刺下的几个黑衣人也逃走了,日影和月影也都负了伤,一见主子急起来,也顾不了其他,飞快的翻身上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皇宫而去
凤邪把柳柳抱进永元殿,他的寝宫,只有这个女人呆过两次,其她女人还没出现过这里,第一次她生病了,这一次她负伤了,这个女人为什么那么容易让自已受伤呢,凤邪握着柳柳的小手,感受到她的休温,心才好受一些,立刻吩咐小玩子在外面守着,不准任何人过来打蔓们
他掌风一起,钳她的身子缓缓坐起来,双掌相对,他要给她运功辽伤,慢慢的两个人的头上都冒出氲氤的热气,寝宫之中热气缭绕,只见她满脸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流,乌丝披散,头上的发簪早不知掉到什么地方去了,整张脸经过他的内力输送,变得绯红起来,虽然气息仍然很弱,但他知道她没事了,心里的一块巨石总算落了地,慢慢的收手,呼了一口气,朝外面叫了一声
“传御医,”
“是,皇上,“小玩子飞快的把御医领进来,只见皇上一撩锦袍,下了床榻,轻手轻脚的安置好娘娘,御医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先给皇上先了礼,再给娘娘诊脉,原来是受了内伤所致,不过已经辽过伤了,只要再开些药调理一下便好
“臣开些方子调理一下,娘娘的身子便无大碍了”
“好,下去开吧,立刻让人煎了送过来”,凤邪大手一挥沉着脸命令,御医和小玩子胆颤心惊的退出去,心里暗自思付,皇上是怎么了,娘娘受伤了,皇上好像比谁都紧张,他不是一直不喜欢娘娘吗亲自给娘娘疗伤,不过娘娘是好好的怎么会受伤呢
寝宫内,凤邪坐在床榻边给柳柳盖好锦套,伸出手轻触她光滑细致的鞋脸,轻声的低喃:“朕是有把握救下你,才会那么说的,可是你为什么要迎那一掌呢,若非朕收得快,只怕你就没命了”,想想这个他就后怕,如果她真的有事了,他不知道自已会怎么样,总之现在他被她吸弓了,不管她是美的,还是丑的,和样貌无关,是她这个人吸可了他,所以他不准她有事
药煎了上来,他亲自喂她服下,才放下心,去浴房洗去一身的汗臭味,换上清爽的中衣,缓缓走出来,小玩子正一脸苦色的望着他,凤邪冷扫了一眼,双手环胸,狠厉的开口:“又怎么了”
小玩子的腿肚轻颤了一下,小心的慢吞吞的开口:“皇上,娘娘刚才醒了,可是她回华清宫了”
“什么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一个病人你都留不住”凤邪大手一挥小玩子被甩出去几米远,抬头只见那身影早不见了,赶紧飞快的爬起来,紧跟上前面的影子,一迭连声的开口:“皇上,皇上,你等等奴才”
柳柳回到华清宫,脸色苍白得跟个鬼差不多,把翠儿和巧儿吓了一跳,飞快的扶住她,走进寝宫,翠儿安置好娘娘,流着泪问:“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先睡会儿”,柳柳不想多说什么,省得翠儿大惊小怪的,她也不懂一向冷心冷情的自已是怎么了,听到凤邪那样的话,心里便觉苍凉无比,所以当他的掌风击过来后,她想也不想便迎了上去,也好像是为了花无幽最后一丝迟疑,他的心地并不坏,所以她不想让他那么随便的就死了,便代替他受了一掌
“好,那你睡会儿”,翠儿眼泪巴拉的走过去给她掖好被角,静守在一边,柳柳也由着她,什么都不说,极端的虚弱,慢慢的闭上眼睛,就在这时,寝宫的门菲咣当的一声响,从外面走进来一道高大的身影,气势汹汹的走到柳柳的床榻前,泰山压顶似的罩住整个光亮,整个寝宫一下子凉飕飕的,寒气四溢,翠儿和巧儿抖索了一下肩,往边上让了一让,柳柳皱眉睁开眼,望着长发随意披在肩上的男人,一脸的铁青,丝毫不影响他的俊美,那中衣都没系好,半敞着,这么心急火燎的赶过来干什么,她可没心情和他斗,正准备闭上眼,身子陡的一空,这男人竟然抱起了她,柳柳立刻冷下脸来
“放我下来,马上”
“没有人可以命令朕”,他狂妄霸道的开口,并没有放手的打算,掉头朝门外冷戾的命令:“赐皇后娘娘未央宫,立刻移驾未央宫”
柳柳和翠儿还有巧儿都呆住了,这什么状况,竟然把未央宫赐给了她,在该赐的时候未赐,这时候侧赐给她了,没必要了吧,柳柳自嘲的笑笑,唇角挂着拒绝,冷冷的摇头
“我不会进未央宫的,皇上还是收回成命吧”
凤邪并没有多说话,锦锐的薄唇一掀,一抹浅笑浮起,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低头贴着她的耳边轻语:“皇后会武功的事如果泄露出去,朕要想想该治柳家什么罪呢”
柳柳本就苍白的脸色闪了一下,唇上的光泽黯然下去,凤邪看着有一丝不忍心,可是她总是抗拒他,如果不这样逼迫她,他们之间永远是这种跨不过去的隔阂,所以只当没看见她惨白的脸色,暗淡的眸光,还有唇角的丝丝冷气
“好”
寝宫门外,小玩子飞快的响起尖细的声音:“摆驾未央宫”
华清宫里的宫女和太监都欢天喜地的,有一种总算熬出头了的感觉,只有柳柳脸色冷凝着,这算什么拿她的家人威胁她服从吗不过她却反抗不了,因为后宫制度中,皇后和妃子不能会武,否则将以谋乱罪处之,这样就会牵连到柳家,爹爹和娘亲到现在都不知道她会武功,如果让他们无辜受罪,自已一辈子也不会安心的,可是难道真的忍凤邪对自个儿威胁,永远有一个软肋在别人手里,什么时候是个头翱
柳柳无力的垂下头,轻靠在凤邪的胸前,她实在太虚弱了,就让自已休息一会儿吧,有什么事明儿个再想吧
凤邪低头望了一眼怀里防备又张扬的女人,总像个刺猬似的刺伤别人也弄伤自已,唇角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连他自已都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是多么的柔软
未央宫灯火辉煌,宫殿内外太监和宫女跪了一地,大气儿也不敢出,皇上亲自抱着娘娘走进未央宫,这是何等的荣宠,众人暗暗心惊,思索着以往自个儿有没有得罪过娘娘,或是态度不端的,总之人人面露心惊,双手伏地,太监总管江成望着走进大殿的身影,眸子里一片释然,他就知道娘娘一定会回未央宫的
柳柳沉沉的睡着,一直到凤邪把她放到宽大的凤床上,只嘤咛一声,继续睡着了,凤邪细心的给她盖上锦余,掉头冷冽的吩咐一边的翠儿:“好好照顾娘娘,当心着点”,眼神锐利,高深莫测
一夜之间,诺大的后宫传得沸沸扬扬,有高兴的,有嫉妒得抓狂的,总之大家都知道昨儿晚上皇上亲自抱着娘娘送到未央宫的事情了
其中最高兴的莫过太后娘娘,听到大太监清安的禀报,脸色好看多了,凤舞阳的离宫出走,让她到现在迅惶惶然,每时每刻的担心着她在外面会不会受人欺凌,不过听到皇上和皇后的事情,还着实让她高兴了一场
和太后娘娘相反的是广阳宫的淑妃娘娘,长信宫的德妃娘娘,两个女人知道昨儿个晚上发生的事,在自已的宫殿里,怒火冲冲,掉了一地的东西,吓得宫女和太监们大气儿也不敢出,只小心的望着主子
淑妃娘娘的贴身丫头锁儿见自个的主子脸色都绿了,小心的安慰着主子:“娘娘,生气能解决什么还是想想主意才是真的,如果那个女人再怀孕产下龙子,娘娘可就一辈子受人之下了”
金佳丽一听锁儿的话,气息总算平顺了很多,阴狠的脸上,眸子闪过毒辣的算计,咬着牙开口:“把那个丫头叫过来,问问昨儿个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奴婢这就去办,娘娘千万别生气了”
金佳丽点了点头,挥手示意锁儿退下去,望了一眼遍地狼籍的大殿,凶狠的开口:“一帮蠢才,还不快把这些东西收拾干净了”
“是,娘娘,“众人立刻小心翼翼的应着,一起动手把大殿上处理干净,缓缓退了出去
金佳丽扫视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宫殿,眼神阴狠,唇角挂着算计的笑意,柳柳,没想到你一个丑女人竟然得了圣宠,那么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银牙轻咬,气息粗重,粉拳一握,重重的击在身边的楠木椅上
相对于金佳丽的浮燥,楼思静却安静多了,虽然一大早脸色也不好看,可终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一派雍拥华贵,仪表大方,倒让下面的奴才们敬佩,直叹自已跟对了主子,而没跟淑妃娘娘那样狠辣的主子
正文第七十八章赏赐
柳柳醒来后,还有些迷茫,不知道身在何处,张眼睛扫视着周遭的一切,奢华美丽,好像置身在梦境中,一切都是不真实的,掉头便看到翠儿立在轻纱帐外整理东西,动了一下轻声的叫了一声
“翠儿,这里是”
翠儿一听到主子的声音,飞快的掉转头,只见娘娘已经慢慢的坐起来,用手揉着脑袋,一脸的迷茫,正四下张望着,翠儿暗自苦笑一下,只有她们明白,娘娘不像其她人那样,只怕还反弹这件事呢,只好小心的开口
“娘娘忘了昨儿个晚上,皇上已经把未央宫赐给娘娘了吗这里就是未央宫的寝宫”
果然,翠儿的话音一落,柳柳的脸色便有些难看,冷凝下来,昨儿晚上发生的事一一浮面在脑海里,她和皇上去见凤冽,凤冽已经答应她不再喝酒惹事,然后是刺客行刺,那刺客竟然是花无幽,而可恨的是皇帝竟然用她来赌花无幽的命,若非花无幽最后的一丝迟疑,她真不知道自已能不能安身而退,一想到凤邪当时的话,她便觉得身上凉意很重,真正可怕的是皇宫里的这个男人,他比任何人都要冷血无情,虽然心理很清晰,可是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知道了她会武功的事,历朝历代都有明现,后宫的妃嫔不准有武,如果查出这种现像,必然以谋乱罪处之,现在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侍候我起来吧”,柳柳淡淡的开口,神色恢复如常,翠儿松了一口气,好在娘娘没有坚持要回华清宫,要不然必然会惊动皇上,到时候又有一番折腾,赶紧上前服侍柳柳起来
昨儿晚上,凤邪为她输送了内力,她是知道的,又服了御医的药,她的身子基本上没什么大碍了,练武的人身子骨比常人健康,此时她已感觉不到昨夜的虚弱
用了早膳,她在未央宫里转了一圈,未央宫果然不亏为三宫之首,雄伟华丽,亭水柑,翠阁朱阑,回廊花园,虽是秋天,花园里栽种了品种很多的菊花,五颜六色,迎风招展,一股淡淡的菊香泻出来,空气中都是素雅清香的,柳柳穿着一件粉红的织锦宫装,摇曳拖地,上绣展翅的凤凰圄案,鲜艳欲滴,映衬得整个人清新高贵,举手投足间一派大气,令人不敢小觑
翠,顷着两个小丫头跟着她在花园里转悠,随到之处皆有宫女和太监在各处打扫,抬头见到她,莫不是恭敬有加,她不禁深深的叹息,想当初自已被皇上赐进华清宫时,遭受了多少宫女太监的白眼,没想到一旦入主未央宫,身份便不可同日而语,这些人小心翼翼的侍候着,唯恐出错,柳柳边走边想,神色间带着威严,唇角擒着笑,那笑连一丝儿的暖意都没有
“娘娘,怎么了不开心吗”
翠儿小心的问,柳柳汀身子,心里忽然生出一种悲戚,连翠儿对她都是小心翼翼的了,更何况别人,不知何时起,身份为她和别人筑起了一道城墙,无论她如何的化解都化解不了,只因为她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娘娘,又深得恩宠,她冷笑,这黄金打造的鸟笼,因锁住了她的一切,她该如何展翅而飞呢抬头仰望蓝天,天上一片明净,连一丝儿云彩都没有,让她想做一片云彩的心思都毁灭了
“翠儿,你和小姐生份了”柳柳的语气淡淡的,带着一抹凉意,没待翠儿说什么,她便掉头离开了,身后的翠儿一怔,眼里不禁有些湿润,娘娘想多了,不由得紧走两步,轻声的开口:“娘娘,翠儿对娘娘的心意永远不会变,只是翠儿不消娘娘遭受到一丝不必要的困扰”
柳柳怔了一下,脚步未停,冰雪聪明的她,已听出翠儿的意思,翠儿只是为了保护她,如果她出一点差错,都会是别人对付她的武器,所以她只能严守宫中的规矩,唇角浮起笑意,心里暗叹,翠儿,相信小姐会离开这里的,到时候一定会带你走
柳柳逛了一早上,把未央宫总算摸透了,虽然还有些地方没走到,但也不想去了,便往回走,远远的看到巧儿那丫头气吁喘喘的奔过来,一迭连声的叫
“皇后娘娘,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领着那些妃嫔过来给娘娘请安了”
“喔”,柳柳应了一声,这她还是知道的,这些人怎么可能不过来,她既然是三宫之首,每日早晚请安是她们应尽的本份,不过她厌烦看到那些虚伪的嘴脸,唇角的笑越发的冷,未多说什么,往前面走去
未央宫的大殿上,淑妃和德妃还有其她的妃嫔,皆眼露羡慕的打量着金碧辉煌的未央宫,果然不亏为三宫之首,根本是用黄金打造成的,一片奢华,金光灼灼,射人眼目,其她人都只是羡慕罢了,只有金佳丽和楼思静认为别人档了她们路,才会心生嫉恨,冷沉着脸“一言不发的扫视着,金佳丽的脸上闪过愤怒,楼思静永远的不动声色,不过这两个女人都心不甘情不愿的过来请安的,就在大殿上众人各怀心思时,殿门外响起太监的声音
皇后娘娘到”
众妃嫔立刻让过一边,垂首而立,柳柳清冷的走进大殿,诺大的宫殿上鸦雀无声,只听到她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一直走到高座的凤榻上,翠儿扶着主子坐下来
金佳丽和楼思静领着身后的妃摈,遥遥拜了下去
“妾身等见过皇后娘娘”
“起来吧,两边坐了”,柳柳的声音永远是那种淡淡的,不受任何人影响的平波无奇,好似没什么事能影响到她,金佳丽和楼思静最生气的就是她的这份淡定,好像操控了所有的一切,她们心内不甘,脸色却丝毫不敢显示出来,盈盈谢过皇后娘娘
“妾身等谢过皇后娘娘”,东西两宫的十二个人分坐在两边,便有一溜儿的华服宫女走进来,依次的上了茶水,大殿上一片氲氤的茶香,柳柳轻抿了两茶,望向下首,她相信这些女人一定要说些什么,否则即不是太不像她们的个性了
果然,金佳丽动作优雅的轻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盎,盈盈微笑着望向高座上的柳柳,娇语如莺
“今天一大早妾身听说娘娘的凤驾移到未央宫,妾身从心里替娘娘高兴呢”
金佳丽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楼思静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喷出来,这女人太能做作了,可以说点别的艾今儿个一大早是谁在宫里发了好大一阵脾气,这会子侧会做好人,不甘落后的放下白玉茶盎,笑着点头
“是艾妾身也替娘娘高兴呢,一想到娘娘终于苦尽甘来了,妾身就高兴”
东西宫的妃子自然拼命的附合着各自的宫首,一时间大殿上赞美之声不断,柳柳冷盯着眼前的一切,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闪着宝石一样的光芒,却是冷彻骨的寒意,如果可以,现在她只想把这些女人一个个撵出去,不过她也没什么好脸色
“高兴就不必了,本宫有些累了,大家都回去吧,以后把早晚的请安程序省了吧”
大殿下面所有的妃嫔都愣了一下,看皇后娘娘脸色不耐,对她们不假辞色,心内很是郁闷,不过却同时松了一口气,娘娘说免了,她们则也安定了,只有金佳丽的脸色分外难看,娇美的脸庞上浮起黑丝,别扭的冷哼,好你个柳柳,别以为这皇后娘娘的位置你能坐得赚皇上不过一时对你感到新鲜罢了,说不定这劲头很快便会过去了
“谢皇后娘娘”,众人齐声开口,不过能省了当然好,早晚跑也是个事艾而且皇后娘娘很冷清,并不喜与地们相互恭讳,何必自讨没趣呢
金佳丽和楼思静领着众妃嫔谢过皇后娘娘,正准备起身离开未央宫,只见未央宫的小太监兴高彩烈的奔进来禀报
“皇后娘娘,皇上有赏赐过来,太后娘娘也有赏赐”
柳柳眉头一蹙,如水的眼眸幽深下去,她并不喜欢那些赏赐,凤邪何必多此一举呢,还有自个的姑母,没事总赏什么艾挥了挥手示意小太监
“让他们进来吧”
“是,娘娘,“小太监退了出去,很快皇上的贴身太监小玩子,领着一溜儿太监走进来,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一盒精致的殊宝,金银珠宝,一应俱全,光华灼灼,看得大殿上的妃嫔目瞪口呆,皇上可真大方,以往赏赐了两件给她们,便觉得荣宠不已,到处炫耀,和皇后娘娘的赏赐相比,真是羞人,众人脸色绯红不一,默然无语的望向高座的皇后娘娘,只见皇后娘娘一脸的漠然,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身形未动,只挥手吩咐翠儿
“把东西收起来吧”
“是,娘娘”,翠儿招手,立在大殿一边的宫女飞快的奔过来,把皇上的赏赐全都收了下去,柳柳望了小玩子一眼,不轻不重的开口:“替我谢谢皇上了”
“是,娘娘的话奴才一定带到”,小玩子恭敬的开口,手一挥,领着一溜儿太监照旧退了下去
皇上的赏赐后面是太后娘娘的赏赐,又是一溜儿的太监,太后娘娘赏的东西不比皇上的少,一时间未央宫的大殿上堆满了东西,那些妃摈只看得叹为观止,眼红心跳,嫉妒不已,其中看得最淡的就是张修仪了,气得最厉害的就是金佳丽,整张漂亮的脸蛋都气红了,心内忿忿不平,就差跳起来怒吼了,不过还有那么一丝理智提醒她这么做是多么的不理智,因此她总算把怒火压了下去
慈宁宫的大太监清安把赏赐的东西送过来,便退了下去,柳柳也有些累了,虽说受那些内伤没什么大碍,可终究休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因此挥挥手吩咐众妃摈退下去
“本宫累了,你们都下去吧”
金佳丽一言不发,领着东宫里的妃嫔怒气冲冲的离开未央宫,她实在是太受刺激了,怕再留下来就会说些难听的话,还是快些离开吧,一回到广阳宫便好一顿大发雷霆,唬得那些太监宫女大气也不敢出一下,小心的跪在地上,心里暗自念叨,人不可貌相,果然不假,有谁会想到京城第一美女的金佳丽会如此的骄宠任性呢
楼思静可就比金佳丽稳重得多,虽然她心里也不舒服,但还能维持着仪表,礼貌的向皇后娘娘告退后,离开未央宫,回自已的长信宫去生闷气,总之那些太监宫女全看不出娘娘的心思,刿也湘安无事
柳柳心里有些烦,她当然明白皇上和太后娘娘的赏赐对那些女人的刺激,大家一定以为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了,可事实上什么事都没有,她还是她,皇上还是皇上
“娘娘,进去休息会儿吧”
翠儿柔声的询问,柳柳轻点了一下头:“好的”,站起身来,翠儿伸出手扶着她走下高台,正待回寝宫,小安子走进来,弯腰禀报:“娘娘,解兰公主求见”
柳柳秀眉一蹙,眸中的神色有些儿冷,对于解兰她无话可说,本来以为会成为朋友的,却没想到她的别有用心,差点害到她了,现在何苦还见这种人呢,挥挥手,不感兴趣的开口
“让公主回去吧,就说本宫累了,想休息了”
小安子见娘娘脸色不悦,自然不敢再吭声同,缓身退了出去,翠儿扶着柳柳进寝宫休息,她守在娘娘的身边,见她睡得不踏实,脑门一会儿皱起来,一会儿舒展开来,显然是脑海中有着不好的事情,不由得心疼,伸出手握着娘娘的手,轻柔的抚摸着,直至她安然入睡
柳柳睡了一小会儿,因为这两天的变化太大,所以睡得不是很沉,很快便悠悠的醒过来
“娘娘,你醒了,身子有没有好点”翠儿紧张的问,柳柳唇角浮起浅笑,像一抹暖人的阳光,柔和的照着翠儿,她知道这两天翠儿没少担心,轻声安慰她
“没事了,你别想多了,很快便好了,不过肚子好饿,我想起来东西了
翠儿听到娘娘的话早开心起来,主仆二人满面笑容,把那些不好的事抛到脑后面去了,柳柳忽然有些奇怪的问翠儿:“巧儿,最近为什么很安静好像都没见她说多少话,而且神情总是很恍惚,你可要多关心她,她太小了,我怕这宫里有人欺负了她,她胆小不敢说,自已在暗处伤心口”
“好,我知道了,娘娘放心吧”,翠儿细想也觉得巧儿最近有些奇怪,总是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发呆,她一叫她,便显得惊慌失措,这丫头不会真的被谁欺负了吧
翠儿侍候主子起身,挑了一件嫩绿色用金线绣一枝含苞欲放的嫩黄迎春花裹胸长裙,外罩一层飘逸的烟霞罗,柔顺的乌丝高挽成一个云髫,斜插一枝通休碧绿的碧玉梅花簪,耳垂上准着配套的碧玉珠,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娇媚俏丽,一扫之前的戾气,整个人清新逼人,完全没有皇家的奢侈之气
“娘娘看还满意吗”翠儿把铜镜高举起对着柳柳的脸,柳柳扫了一眼,好笑的碎了翠儿一眼,这丫头就知道逗她开心,聿好有她在身边一直陪着她
“好了,出去用胳吧”
翠儿赶紧放下铜镜,伸出手扶着柳柳,两个人走了出来,只见寝宫门外立着神色不定的小安子,一见到她们的影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垂下头,柳柳斜睨着小安子,这家伙一定又做了什么她不让做的事,所以才如此可怜巴巴的,冷冷的开口
“说吧,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小安子被柳柳的冷脸色吓了一跳,扑通一声跪下来,飞快的开口:“那解兰公主还没有走呢,奴才看她一直站在外面,所以自做主张的把她领进大殿上来了”
翠儿一听小安子的话,走到他身边小声的埋怨着:“你啊你,明知道娘娘不喜欢别人质疑她的话,还这样做真是欠揍了!”
小安子本就心里惶恐不安,听了翠儿的话,那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赶紧磕头央求着:“娘娘恕罪,奴才罪该万死,奴才想着那解兰公主好歹是一国的公主,怎么着也该顾着表面上的东西,奴才怕皇上到时候怪娘娘,所以,所以“
柳柳知道小安子是一番好意,便点头挥手示意他起来
“好了,进来就进来吧,反正我也睡足了,就去看看公主有什么事非找我不可,还赖在这里不走了”,柳柳一甩袖当先往大殿上走去,翠儿紧随其后跟上去,回过头见小安子还跪着,不由恼怒的开口
“还不起来,跪着干嘛翱”
“喔,奴才知道了”,小安子被翠儿日了一顿,飞快的起身,紧跟上去
未央宫的大殿上,公主解兰安静的坐着,一动也不动,她已经喝了三杯茶水,还不见皇后娘娘过来,听小安子说娘娘休息了,所以她便在这里等,一点心急的情绪都没有,她只是想给娘娘道声歉,不管她接不按受,该她做的她都会做,解兰正想着,耳边听到佩环生响,玉帘掀动的声音,娇艳若蝶的皇后娘娘清新得就像一朵花儿,轻飘飘的如一朵黄云飘浮过来
解兰缓缓站起身,望向走向高座的皇后娘娘,盈盈施了一礼
“解兰见过皇后娘娘”
“公主多礼了,请坐下吧,“柳柳仪态大方的开口,那声音中却多了一丝疏离,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惺惺相惜,看来娘娘是怪她了,解兰心里有些难过,她虽然初到天凤,可是听到娘娘惊人的琴技,本以为两个人会成为知已,可是她没想到凤冽竟然喜欢这位娘娘,女人总是自私的
“不知公主执意要见本宫所为何事”柳柳飘然清淡的样子就好似捉摸不透的薄雾,使得解兰的心在那么一瞬间有些迷茫困感,她这样做真的合宜吗
“解兰是为了昨日所做的事向娘娘道歉来了”,解兰说完又向柳柳行了一礼,柳柳点了一下头,清冷的面容稍稍缓和,她只是不想让解兰公主难堪,事实上只要曾背叛过她的人,她们之间永远不可能有所牵连,她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而且她和解兰之间本就什么都不是
“公主多想了”,柳柳莞尔一笑,春风化雨露,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但是下一秒钟,整张明净的小脸蛋罩上一层寒霜,冷冽冽的盯着解兰:“如果公主再做那些卑劣的事情,只怕就配不上炎亲王爷了,你相信炎亲王爷喜欢那种有心机的女人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解兰寒凌凌的打了一个颤,娘娘说的话可真对,就算自已算计着别人,可是凤冽喜欢有心机的女人吗如果不能得到他的喜欢,自已只不过是竹蓝打水一场空罢了
“解兰谢过娘娘的警告,一定铭记在心,解兰知道娘娘不能原谅解兰,解兰只求心安,不求原谅,告退了”
“好,你下去吧,虽然我们不能成为朋友,但是本宫消你和炎亲王爷有个好结果”,柳柳真心的祝耕们,她不是为了解兰,是为了凤冽,解兰算是个不错的女人,虽然她曾经利用了自已,但是知错能改还不算太晚
“谢谢”,解兰眼里含泪,盈盈退了下去,她错失了一个挚友,本来她们可以成为知已的,但是因为自已一个错误的念头,断送了两个人的友谊,幸好自已醒悟得早,解兰步出未央宫的大殿,步下石阶,仰头望向天际,明净得像被水洗过一样光洁,她唇角浮起笑意,她要为自已的未来努力,至于结果有谁知道呢,如果她不能嫁给凤冽,她就是出家也要呆在他的皇朝
解兰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叫来她的贴身宫女,吩咐了几句,便遥遥的候在那里等着,那宫女飞快的提起裙摇奔上石阶,凑到小安子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小安子的脸色立刻变了变,点头谢过那小宫女,小宫女如飞燕似的下了石阶,扶起自个的主子,两个人一起离开了未央宫
小安子飞快的奔进了未央宫,大惊失色的连声叫起来:“娘娘,刚才解兰公主派宫女过来告诉奴才,让娘娘当心淑妃娘娘”
柳柳幽瞳一暗,果然是那个女人在暗处搞鬼,她想做什么难道她还会怕她不成,柳柳唇角浮起阴森的冷笑,如果她真的敢来犯她,就别怪她不客气,就是昨儿个解兰公主的事,只怕也是她掺合在里面了,柳柳淡定的抿紧唇,眼里的戾气升起,金佳丽,你果然开始动起心思来了,没想到当初单纯的一个女人,进了宫后便心机深沉,是想要她的后位吗这后位于她不过是个累赘罢了,谁要就拿去,可是这不是她们的事,这是皇上的事,皇上想让谁为后便让谁为后,今朝的皇后不代表永久的皇后,历朝历代废后的事还少吗如果有空想她的位份,不如想办法抓住那个男人才是真的
“好,你下去吧,“柳柳挥手,示意小安子先下去,等到小安子一下去,翠儿早气愤的怒骂:“这个淑妃娘娘真不是个东西,娘娘又怎么惹她了,她咋想着对付娘娘呢蛇蝎美人,枉称了京城的第一美女的称号,真该让大家看看她的真面貌”
“你也别气了,有什么好气的,和那种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不过我们要小心些,现在未央宫里奴才比以前多了很多,所以我们要小心着些,千万别大意,中了那个女人的歹计”
翠儿点头,她是未央宫刚升上来的女官,娘娘的一应事宜都是她亲自过问,所以她不会让不忠心太监和宫女靠到娘娘身边的
“是,奴婢知道了”
圆月朗朗,高大的宫墙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显得清亮有光泽,白露晶莹,挂满了满园的菊花,秋风吹过,夜凉如水,幽径边的青草泛着点点的寒意,铺成一条翠绿的小带子,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飞速的闪过,快如鬼魅
柳柳用完膳不久,便斜躺在软榻上听翠儿讲些笑话儿,下面站了好几个丫头在给她捏腿,亮如白昼的宫殿上,不时的响起笑声,都是被翠儿的笑话逗笑的,就是柳柳也笑得浑身无力,而且整个人有些燥热,她不以为意的扯了扯长衫,继续听翠儿讲故事儿,只是为何这么热呢,她赶紧吩咐一边的彩霞
“给我例杯水来”
“好”,彩霞为了听翠儿讲笑话,动作神速的倒了一杯水过来,柳柳接过来几大口的喝完,可是周身的热气丝毫没有散下去,反而有越来越热的趋向,汗珠子都冒了出来,秋夜凉爽艾为何她会感到很热呢
下章可就是可就是开吃了,宝宝要降生到柳儿的肚子里了
正文第七十九章滚,两清了
柳柳强自镇定了心神,手心里竟然生出密密的汗珠子,暗暗奇怪,难道是身子太过虚弱了,所以体力不支所致,抬头继续听翠儿讲话
月光顺着宫殿的朱栏门菲倾泻进来,洁辉似薄纱,小年子远远的听着宫殿里的笑声,心痒难耐,飞快的斧进来听了一会子,柳柳抬头,不悦的挑了一下眉
“小年子,你不守在外面,跑进大殿干什么,太没规矩了”
小年子一惊,才想起正事来,飞快的恭身开口:“禀娘娘,南宫大人求见”
“嗯,他来干什么”柳柳扯了一下领的衣襟,呼了一口气,脸色烧烫起来,难道自已又生病发热了,正好南宫月过来,让他给她瞧瞧生了什么铂便点头吩咐小年子
“让南宫大人进来吧”
翠儿等见娘娘有客人,便汀说话声,分立到两边去,大殿上安静了下来,纱幔卷飞,轻香缭绕,四角吊精美的宫灯,辉映着月色的光芒,婉约美丽
一身白衣胜雪,鸟丝披散,俊如神抵的南宫月飘进未央宫的大殿,如此灼华的暗夜,如此俊美的男人,看得未央宫大殿上的宫女人面红耳赤,这南宫御医真是女人们目中的理想男人艾就是柳柳也觉得今晚的南宫月有一些不一样,好像特别的迷人,使得她的心口跳得很快,干舌燥起来,她不会这么饥渴吧,柳柳疑虑的想着,身子越来越热,好像有一团火在煎熬着他,而且一看到南宫月,好像心里面特别的激动,恨不得一伸手抓过他,柳柳想不透今晚的自已是怎么了双手飞快的搭上手脉,跳得好快,完全不似正常的人,难道她被下药了,她的头脑嗡的一声响,谁会给她下药虽说未央宫里的宫女和太监很多,但能真正接触她饮食的除了御厨,只有四个人了,彩霞,明月,翠儿和巧儿,要说厨子下药害她根本不可能,未央宫的厨子是华清宫带过来的,如果想害她早就害了,那么就是这四个人出了一个奸细
柳柳的心里又痛又煎熬,身上的痛苦远没有心里的来得重,这四个婢子她都是真心的疼宠她们的,不管哪一个做出这种事,她都不愿意,脑海中飞快的闪过最近四个婢子的情况,只有一个人不对劲,巧儿巧儿为什么会下药害她呢她可是她捡回来的,她还记得当初进宫时,巧儿宁愿一辈子不出宫也要陪着她的,可是为什么会想害她呢,那天在天牢里她还能咬着牙呢,为什么现在却下药害她,柳柳身子燥热,心里痛苦,绯红的小脸难看异常
下首的南宫月因为离得远,没看清楚娘娘的不对劲,只抱拳施了一礼:“南宫月见过娘娘,不知娘娘召唤下官所为何事”
南宫月的心里有些激动,没想到娘娘竟然想见他,不管她是出于何种目的,他都有些高兴,等了好久孔没听到高座上娘娘的声音,除了南宫月,就连翠儿和彩霞等丫头都觉得奇怪,娘娘怎么了站在娘娘身后的翠儿上前一步,只见娘娘瞳孔血红,那血色的胎痣越发的妖艳,整个人好似烧红了的虾子,都快熟透了,吓得大声叫起来
“南宫大人,快看看娘娘怎么了”
南宫月一听,知道柳柳出事了,飞身一闪落到柳柳的身边,飞快的伸出白玉似的手搭上柳柳的手臂,只一瞬间脸色便阴沉下来,闪过狂怒,黑色的瞳孔如千年的冰潭般蜡杀
柳柳一感受到南宫月身上传来的男性气息,只觉得周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恨不得紧紧的抓住他,扯掉他和自已身上的束缚,什么时候她这么淫荡了,用着仅有一丝理智,沉稳的开口:“我中了什么”
“媚药,还下得过量,娘娘能撑到现在已属不易,“南宫月阴森森的开”是谁竟然敢做出这种事,心下忽的明白,看来皇后娘娘并没有派人叫自已过来,可叫自已的那个小丫头就是娘娘身边的艾看来那丫头被收买了,眼下也管不得那婢子的事了,而且该如何救娘娘,这么足的量根本无药可救,只能男女芶合,虽然他很愿意做这种事,可柳柳是天凤的皇后,那个歹人的目的不就是让娘娘淫乱后宫,连后被皇上处死吗
“啊”,柳柳脸色变了一下,有些苍白,挥手示意南宫月:“你快点走,立刻”
翠儿和彩霞她们几个小丫头看到娘娘遭受这种罪早吓哭了,跪了一地,一起央求南宫月:“南宫大人,你快救救娘娘吧”
南宫月有那么一瞬间心动了,可是仅有的理智拉扯着他,他不能做这种对不起皇上,对不起柳儿的事,眼瞳幽深,疾如闪电般的出了未央宫,柳柳周身的热度已烧得她意志迷乱,呼吸粗重,急促的命令翠儿
“立刻把我扶进寝宫,封闭上宫门,谁也不让进”
娘娘”,翠儿哭得撕列哗啦的,知道娘娘想用内功逼药,可是如果这办法行得通,南宫大人一定会用内力帮她的,显然这办法没有用,可是总用试一试,伸出手和彩霞飞快的扶着皇后娘娘走进寝宫,把娘娘安置在大床榻上,两个小丫头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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