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她的男人。
我沉默地喝着酒,一阵没来由的妒意,在心里暗暗地郁积着。
「你说,你为什麽要那样对我」 niki 把酒杯朝地上一搁,摇摇晃晃地翻了个身。从这句定位暧昧的话语听来,她显然饮酒过量,把我误认成她的男人。
「我不是奶男朋友。」无论 niki 是借酒装疯还是真的喝醉,我都不想在这时质问她的另一段感情。在我的经验里,安慰喝醉酒的女人是全世界最累人的事。如果我不马上划清身份上的界限,这个绮丽的夜晚将会装满噩梦。
「你一定会觉得我喝醉了,不过你最好记得你现在说过什麽。」几分钟前还不甚清醒的 niki ,忽而正经八百地望着我。
她当然无法在这麽短的时间里醒酒,那些疯言疯语显然只是她的伪装。
「他妈的。」我再次暗自诅咒,这又是 niki 遍布在言词间的陷阱。这回她的目的是想在做爱前,让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因为和她做爱有任何改变。
「至少有一件事奶是对的,我很少在外面跟男人鬼混,喝酒只是用来增加勇气的方法。」达成目的的 niki 俯卧在我的大腿上,她乳房的温度在霎时渗入我的血液,和我的体温合而为一。
「奶唯一吸引我的也只有肉体。」我注视着 niki 的下半身,伸缩牛仔裤把她的丰臀与细腿绷得很紧。当 poison 的香味巧妙地对我形成一种讽刺,我无视内心感情的激流,宁可认同她的说法。随着这个无心的谎言,我也在无形中背叛了自己。
「来,我们做爱┅」 niki 似乎对我的答覆相当满意,她直接解开我的衬衫,用嘴唇和舌尖刺激我的肌肤。我不由自主地址下她纯白的头巾,让梳拢的头发像瀑布似地散落在我的胸口,轻轻扫动。她柔软的舌头踩着灵巧的舞步,在我的乳头部位急速地回旋飞舞,感受着味蕾起伏的我终於丧失判别真心或逢场作戏的能力,投入她用肢体建构的世界。
我极为粗鲁地拉开 niki 上衣的拉链,发现她为了营造这个狂野的邀约,刻意舍弃女人对贴身内衣的依赖。我直接捏揉她饱满的乳房,那淡褐色的乳头早已用坚挺的躯干迎接这场性事的开端。
为了让我更加投入, niki 主动卸下中空皮衣。我的手掌滑遍她赤裸精致的上身,顺势勾住她的肩膀,紧紧地将她抱住,疯狂地亲吻这个应该只活在春梦里的女人。她的手自然地搭上我的眉头,越抓越紧,我们的心跳在强烈的节奏中相互应和,唾液在我们的嘴边和欲望纠缠不清,象徵渴望的吐息与呻吟,也不经意地溢出我们的嘴角。
「喔┅┅嗯┅┅嗯┅┅噢┅┅」我们慌乱迫不及待地剥光彼此的衣物,始终舍不得中断这个狂热的吻。接吻时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彷佛它们也进行着一场抽象的性交。我们的意识在酒精和肉体的交互作用下渐渐朦胧,然而在这意乱情迷的关口,我还是觉得她肢体上的表现并不寻常。
从调情的刹那开始, niki 似乎比我过去经历的女人更主动,也更饥渴。在做爱之前她的姿态相当投鼠忌器,以致我几乎无法找到她如此投入的理由。言词冷淡的她进入状况的速度太快,除非她有一段时间缺乏性生活,否则她此时对性事过度的盼望,就十分可疑。
如果我的假想成立,疑点就理所当然地指向她的男朋友。然而梦想中的她用真实的赤裸召唤我的性欲,她男朋友到底是阳痿还是冷感,也就不再重要了。
「噢┅┅嗯┅┅嗯┅┅」我甩开那些繁琐的思绪,让 niki 仰躺下来,依照胴体曲线的起伏,一寸寸地亲吻爱抚她的肌肤,像测量一片构造复杂的地形。我的双手在她高耸的乳房上攀爬,用指甲轻轻撩拨她的乳头,滑过平坦的小腹以後,在深郁的阴毛里迷失。她的身体时而微微发颤,时而猛烈抽动,沉醉在我所弹奏出来性爱乐章里。
比起珊珊夏琳和其他女人,尽管 niki 过度的敏感,和对性事毫无经验的处女类似,然而这却也能解释成她有如怨妇一般饥渴。这对我来说纵然可喜,却也是危险的讯号,因为我们在肉体上的接触才刚刚开始,在此之前对她全然陌生的我,根本无从丈量这次性交的底限。
「噢┅┅嗅┅┅嗯┅┅快,快点搞我┅┅嗯┅┅啊嘶┅┅」
niki 在快感的冲击下不断地娇吟喘息,四肢和躯干也猛烈地扭动。稍过片刻,她终於尽情地趴在床边,张开两条纤细均匀的大腿,把私处坦露在我的眼前,兴奋地要求插入。
「再等一下。」我一面安抚 niki 的情绪,也抑制着早已饱和的生理反应,不让充血勃起的阳具马上满足她的需要。因为她晃动的乳房像美味的果冻,蓓蕾般的阴户像生鲜的牡蛎,不停地挑动我的食欲,在这张女体构成的餐桌上,食指大动的我委实无法遏止饱餐一顿的冲动。
「啊┅┅噢┅┅嗯┅┅嗯哼┅嗯哼┅噢┅啊┅」我放肆地吸吮 niki 的乳房,也爱抚她的阴带与阴唇,让丰富的淫水快意地畅流。她的叫声因而越来越短促,像吟颂一首节奏感强烈的战歌。她的神态越狂热,我就越是不计任何代价,想在这次肉体的战争中取得胜利。
「啊唔┅┅噢┅嗯┅啊嗯┅┅不,不要,快┅┅快点进来┅┅嗯哼┅┅」兴奋中的 niki 眯着双眼,嘴唇略略张开。当她用舌尖润湿着被欲火灼乾的双唇,细碎的汗珠就附着在她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上。我如此执着地沉溺在她的神情里,然而她却似乎不太习惯类似的前戏。在我想用舌头舔舐她的阴户时,她忽而将我推开,郑重的表示拒绝,再用手抚摸我坚硬的阳具,试着把阳具塞进她的私处。
我温柔地拨开 niki 的手,先用阳具摩擦她的阴核,再主动压住她滚烫的裸体。我们的身体如此巧妙地紧贴对方,占有欲就在这时狂放地爆发。
「啊┅┅啊┅┅啊┅┅」当我抬起 niki 的双腿,把阳具送进她荡漾着体液的阴道,她的肢体蓦地发出急切的痉挛。在插人的瞬间,她猛力抓住我的背部,指甲也采深地嵌进我的肌肉,嘶喊般的叫声就像山洪般地倾泻出来。
背脊上的痛楚,连带使酒精爱情和 niki 的胴体共同产生冲击,使我的思绪渐渐失去控制。我一方面为她的投入出神,另一方面却更想将那个无法满足她的男人逐出她的记忆。於是我的抽送不仅成为三个人的战争,也形同一场驱魔的仪式。我抓着她的臀部,让我的阳具尽可能地冲向她的子宫
「哇唔┅┅啊┅┅你┅┅你好棒,我┅┅我好久没有这麽┅┅啊┅┅这麽开心┅┅啊┅┅」当我的背肌传来一阵被撕裂的痛楚,我坚信 niki 已经在我的背部抓出数不清的血痕。我们的身体狂乱地扭动,性器和心灵共同汇集的空虚使我们格外热切地拥抱对方。在我进出她身体的同时,我的阳具传来忽而局促忽而松弛的感觉,这几乎毫无疑问地证明她在性交方面的确极为熟练。尽管我们把性欲恣意地贯注在对方的躯体上,然而我的脑子里还是间歇性地闪烁着疑窦:一个熟练的女人会如此饥渴,根本就不是个正常的现象。
我没有太多时间思考这个问题的解答, niki 已然攀附着我的肢体,企图改变性交的姿势。然而我的身体状态如此亢奋,无法忍受片刻的分离,於是我只好抱着她打了个滚,让她跨坐在我的腰际,主导做爱的过程。
「嗯哼┅┅我┅┅我好舒服,啊┅┅轻一点,不┅┅不要这麽用力┅┅啊┅┅」 niki 丰美的臀部像一具石磨,以阳具为中心点不停地左右旋转,由於快感强烈的作用,我下意识地拱起腰股,使阳具更为深入地戳刺她的阴道。尽管性事过於激烈,使她一再要求放慢抽送的速度,我却故意听而不闻,想把此刻的兴奋永久地烙印在她的记忆里。过不了多久,她的臀部便随着我抽迭的韵律,狂热的上下跃动。
我们的汗水率性地渗出每一个毛孔,在我们身上随肌肤的纹路交织融合成一幅野兽派的画作。 niki 不断地颤抖狂叫,甚至狠狠地掏捏自己的乳头。她的双手交又在胸前,在柔嫩的乳房与眉头刻划出一道道红通通的抓痕
niki 高度的配合,使我不自主地激亢起来。我的手环抱着她纤细的腰,顺势坐直了身于,从正面拥抱她。霎时我的脑中闪过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想在她汗水淋漓的肩膀留下鲜红色的吻痕,纪念我曾经拥有这个娇媚的女体。
「哇呜,不┅┅不要,嗯哼┅┅我┅┅我怕我男┅┅男朋友看见┅┅啊┅┅」我的冲动随即被 niki 识破,她左闪右躲地抗拒着,甚至在呻吟间穿插着理直气壮的说明。虽然不至於恼羞成怒或阳痿,我还是觉得被泼了一盆冷水,处於快感巅峰的情绪在刹那间坠入谷底。无论如何,她不解风情的言语确实冰封了我的热情。
「嗯┅┅呼┅┅从┅┅从後面搞我┅┅嗯哼┅┅」或许是濒临高潮前的喜悦, niki 并没有从逐渐缓慢的抽送动作发觉我的不满。她飞快地在我的嘴唇上吻了一记,再慵懒地把我推开,爬到遍布拼图碎片的床上。她用手掌和膝盖支撑曲线玲珑的身体,像一头体态轻盈的母兽,霎时把完成大半的拼图调皮地破坏殆尽。
无论有意无意, niki 如此漠视她和男朋友的心血结晶,使我感到一阵复仇的快意;被汗水湿透的长发沾附在她的脸上,则丰富了她多样的美。从腰际开始,我注视着她两股之间的神秘地带,充沛的体液在冲刷私处和肛门的同时,也幽幽地洗去她坦诚的言语对我造成的挫折感。
我情不自禁地上前亲吻 niki 的臀部,当她感觉到我正准备再用舌头侵犯她的阴户,仍然坚持稍早闪避的反应,彷佛口交是她最大的禁忌。然而她的胴体对性事的热忱却丝毫没有消褪,延续着高潮前夕的颤抖。我无意压抑射精的冀求,然而她越是迫不及待,我就越想让她在等待中感受我的重要。
niki 湿答答的体液在我的包皮上流动,我抓着始终未曾萎缩的阳具,在她身体的各个敏感部位,进行插入前的挑衅。我用坚硬而滑润的阳具,从侧面刺激她的乳头,也沿着她的脊梁冉冉下滑,摩擦肛门与会阴一带。
「嗯┅┅嗯哼,不┅┅不要再弄了,我快受不了了,快┅┅快点给我,哇啊┅┅」搔痒的触感使 niki 频频抽搐,臀部倏地顺势向後移送,我的阳具就这麽地再度插入她的阴道里。面对这种情形,向来老练的我竟也感到身体发生一阵强烈的痉挛,她丝毫察觉不出我的变化,自顾着发出强劲的嘶吼,整个背部向下弯成一个曲线优美的弧形;兴奋对我的强行袭击,也使我随即展开另一波猛烈的突进
「啊┅┅哇啊┅┅快,快点,用力,用力,啊┅┅啊┅┅」
我强而有力的冲刺,使 niki 的情绪完全失控,疯狂地迎合我的动作。我的小腹与她的臀部激亢地冲撞,我们的汗水四处飞扬,湿透了床上残缺的拼图。高潮前的极度亢奋,使她捏拦大量的拼图碎块,也让我把抽送的速度催到极限
我的阳具在 niki 的阴道里广泛地突剌,从每个角度刺激她的阴道内壁。不久,她再也无法维持原来的姿势,几乎虚脱地瘫痪在床上,然而她由括约肌带动的阴唇,还是在失柙的直觉中紧紧地吸纳我的阳具。她依然优雅地扭摆柔韧的臀部,与她一样陶醉的我不禁挥动双手尽情拍打,在她雪白的肌唐上留下热辣的掌印
「啊┅┅┅嗯┅嗯┅快,嗯┅啊┅我┅┅我┅┅快,嗯┅我┅┅啊┅┅」当臀部的痛楚沿着神经主宰着 niki 的身体,她短促的浪叫取代了狂妄的嘶喊,善於言词的她就这麽语无伦次了起来。我聆听着这些意味着征服的呓语,神志也尾随着她攀向飘飘欲仙的高潮境界
在过去的性交经验里,我几乎从未如此这般的沉溺。我的狂暴来自潜意识,不仅意图对 niki 的淡漠进行报复,也妄想着精虫与卵子结合的情况,想要彻底霸占她的灵魂,孕育出只属於我们的生命
射精前的感觉,暴雨似的席卷我的每一个脏器,我抓起拼图碎块,在 niki 光滑平整的肌肤上拓印出崎岖的皱摺。她回头望着我,迷离而娇艳的神态中,似乎夹杂着一丝呼之欲出的哀怨,所有的呼喊与呻吟顿时嗄然终止,房间里只剩下我们急促而浊重的喘息声。
然而紧咬下唇的 niki 躯体上的颤动却越来越张狂,她索性把双腿并拢起来,我的下体被她的阴道内壁夹得更紧,她早已充斥体液的阴道也得以体会更直接的磨擦。然而我抽送的速度,并没有因此缓慢下来,我的下体在异样的快感中竟产生了突破性的力量┅┅是的,她越是失神,我的爱情就越能在肉体的交欢中得到解放
我的视线不经意地驻留在 niki 的侧脸,发现她的眼角竟带着一串晶莹的泪珠。我没有心情分辨她究竟是太过兴奋还是想着她的男人,但是此刻我情愿相信前者。
「哇啊┅┅啊┅┅啊┅┅我┅┅我┅┅jo┅┅ joker ,你┅┅啊┅┅┅┅」当 niki 紧闭着双眼,浮现出错综着喜悦与悲哀的动人神情,她的泪水也从脸颊上缓缓滴落。她浑身上下剧烈的震颤,和再也无从压抑的狂喊,都向尚未停止抽送的我提出郑重的昭告:高潮已经重新降临在她乾涸许久的生命里
在这个应该感动的时刻,我的思维里却盘踞着一个巨大的问号。 niki 口中所谓的「 joker 」,是不是就是让她在性爱过程中难以忘怀的男人
想到这里,熊熊的妒意狠狠地焚毁了爱情的踪迹。我依然维持相同的抽送频率,丝毫不准备轻易放过达到高潮的 niki 。意识处於顶点的她,起先还在高潮的馀波中,用抽搐的裸体加以配合,但片刻以後她的身躯动作与情绪,都徐徐地平复下来,像死尸般地静止在床上,空气里除了阳具进出阴道和肌肉碰撞的响声,也回荡着她隐隐啜泣的声音。我所有的绮梦在霎时萎缩,只希望能顺利的射精。
「你射了没有麻烦你,不要射在里面。」 niki 的口吻在酣酡中带着冷淡,既然她毫无继续性交的意愿,我的抽送似乎也没有持续下去的必要。她旁若无人的哭泣和过於理性的言词风化了我渺小的渴求,不但使我觉得丝毫不受尊重,也使她在我心里的定义,从可望而不可及的女神,堕落成一面打炮一面看报的老妓女。
我拨出即将萎靡的阳具,匆忙而乏味地自行搓动包皮。当 niki 在床上翻身,我和我的阳具都对这个贱货了无眷恋,绝望的精液迅速地洒落在她无奈的胸口。事实上,这样的性事比自慰更无趣,我情愿从没见过这个女人,也没有答应她的邀约。仅有的理由,是她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猥琐的强奸犯。
niki 玩弄着乳房上粘稠的精液,失魂落魄地在身上涂抹着,依旧没有考虑我的存在,对性事中的失态更是只字未提。然而她的神情落寞得楚楚动人,虽然脸颊上的泪痕已经凝乾,眼眶里却还酝酿着新的泪水。
「怎麽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只差一秒钟,我几乎再次被 niki 娇弱的姿态打动。对於我关切的询问,她只是缓缓地摇摇头,示意我毋须过问。
邂逅 niki 的时候,自信满满的我万万无法料想我们的性交,会在这种尴尬的情境下结束。我不想再多说什麽,只觉得自己在性欲狂妄的作用下,错估了这个女人的爱情。既然我们的情况如此,再待下去也只有把我心里仅存的甜蜜一一抹杀。与其再做无意义的抗辩,我宁可继续在无尽的春梦中,反覆揣摩她汗水淋漓的高潮与浪叫。在性事中败战的我抬起散落一地的衣物,一件件地穿回自己身上。
「虽然我还没有结婚,但是上次你看到的人真的是我男朋友,所以我们今天只是玩玩而已,我不敢保证会有下次,你也可以不必缠着我,ok」总算停止哭泣的 niki ,在稳定的呼吸中做完送行的交代,在她的语气里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
「我知道。不过我要提醒奶,想做爱就要尽兴地做,不是每个男人都是奶想像中的无赖。」我听着 niki 沉重但是平缓的喘息声,再也无法从她一丝不挂的胴体上找到几分钟前的温存。
我既不打算延续情场高手的风范,也不准备说再见。在 poison 和汗水交织成的独特气味中,我头也不回地走出这个已然属於过去的粉红色房间从高潮到失落,我唯一庆幸的是为 niki 消耗的时间还算有限。
九
oh a kiss is still a kiss in casablanca
but a kiss is not a kiss without your sign
casablanca 这首歌老得不能再老,喜欢这首歌当然比认识 niki 早得多。
吧台前的酒保把番茄汁 汩地倒进酒杯,为酒客所点的「血腥玛丽」妆点出腥红的色泽。在大麻习惯性的作用下,视野里的酒保彷佛握着我的心脏,让浓稠的血液掺杂在透明的烈酒里。
和 niki 共度那个无奈的激情夜晚以後,我的心绪始终低回不已地盘桓。倒不是对她还怀抱着怨恨与诅咒,走出她的家门以後,无尽的悔恨就驱逐了一时的愤怒。如果女人因为脆弱选择放浪,通常需要安慰体贴或怜惜。男人情绪化的表现,通常只会让彼此的关系陷入僵局。
这些状况对我来说都是老生常谈,然而从一开始,我就对 niki 设定过多的需索,显得太过焦躁。冉加上嫉妒衍生的作用,使我在做爱过程中完全忽略她的感受,粗暴地发泄爱情与恨意,最後甚至毫无风度地离去。
而我这麽一个强暴犯,居然还在完事以後恶劣地将她比喻成妓女。如果说她真的是,那麽她的堕落也是由我造成的┅┅每当想到这里,我的心就隐隐作痛起来。
听着 casablanca 熟稔的馀音,我把铜板塞进点唱机,再向酒保要了杯加冰块的 vodka,继续和点唱机温存。我把酒含在嘴里,任它一滴滴渗进食道。和陈年的 salut 相较,或许像 vodka 这种廉价的酒反而更适合我。
往後的日子,我在珊珊和夏琳的胴体间行尸走肉,表面上继续在房事里享受人生,但是对於新的邂逅,我却再也找不到北纬38度半的感动。
热辣的 vodka 野火似地,从我的咽喉一路烧进胃里。从抽象的层面来说,我还是宁可把 vodka 当成 salut,在珊珊和夏琳赤裸的身上寻找 niki 的体味。打从邂逅开始,她就点燃我的生命,在把我火葬以前,她的温度不可能消褪。
当生命在颓废里潜行,我怎麽也找不到理由原谅自己。半个月以後, niki 竟然主动打电话给我,说上次她心情不好,想找个时间跟我道歉。
niki 的电话当然是绝大的惊喜,我和她进行着爽朗的情色对话,决定把她当成一般的游戏对象,让爱情与灵魂这些严肃的问题暂时冷却下来。无论背景或性格,我对她都一无所知,只维系单纯的性关系,不仅可以让我们在肉体上都得到愉悦的满足,也会是比较稳健避免伤害的相处方式。
问题是尽管知道我必须先降低爱情的比重,才能自然理性地对待 niki ,然而陷身在 niki 的柔情里,我实在没有把握一直维持现有的镇定。
十
金山附近的海风近似狂妄地飘摇,我的座车周围浓雾弥漫,无法看清近在眼前的海洋。以台湾的夏天来说,如果不是台风,这种阴霾的天气相当少见。
「其实我很不喜欢 poison 的味道,那会让我觉得奶是有害的。」车窗外飘着丝丝细而,狭隘的汽车前座装满了 poison 刺鼻的香味。
「如果我以後常常找你出来呢奶会不会试着欣赏这种味道」在开朗的笑声中,抽烟的 niki 并没有在意我的好恶。她冉冉地侧过头,将烟雾全数吐进我的耳壳。她的言下之意,当然是希望我把她看得比香水重要。
「你男朋友呢他的感觉怎麽样」我摇下车窗透气,对 niki 的挑逗不是很有兴趣。眼前我最重要的事,应该是把我们的关系重新定位。
「我男朋友」 niki 对我的问题相当轻蔑,发出似有若无的冷笑。她的姿态仿如身上的衣着,开高叉的白色长裙和单薄宽大的鹅黄色纱质衬衫,得体却又带着某种程度的性感与狂野。
「奶笑什麽」霎时,我几乎以为 niki 接下来想说的,是她从来没有交过男朋友。除非她连做爱时的反应都可以伪装,否则这个可能根本就微乎其微。
「奶不觉得吗我们酒也喝了,爱也做了,可是我却偏偏忘了告诉你很多事。」海风忽而灌进车里, niki 的长发飘扬,像性交时一样轻搔着我的脸。听着她自嘲的口吻,我顺势搂住她的肩膀,她便温顺地赖进我的怀里。
「比方说」我无从猜测 niki 笑语中的心思,问得十分试探。
「你应该最想了解我的感情世界吧我是个专拍服装的model,我的┅┅男朋友是个摄影师。」 niki 似乎看穿我的心思,一语道破我的迷思。
「坦白说,我并不觉得意外。」由於上次的经验,我刻意不让嫉妒流露半点行踪,尽管心里不是滋味,我还是故作轻松地进行对答。
「我第一次会约你去「天旋地转」,就是因为我跟他在那里认识的。认识这麽多年,我们合作过很多次,过去我一直很崇拜他┅┅」 niki 在我的怀里微微地蠕动着,彷佛试着寻找更舒适的坐姿。
「你让我想起陈文彬和叶瑷菱。」我无从推测把感情建筑在工作夥伴身上算不算理智,然而这种近水楼台的关系却屡见不鲜。
「奶不必因为我的事去否定别的圈内人,我可没有他们那麽幸运。」 niki 的口气有点凄怆,如果我猜的没错,她这段感情恐怕充满波折。
「那好吧,我不多嘴。」无论内容是什麽, niki 肯主动谈论她的问题,都将使我今天不虚此行,何况她的感情正是我最关注的部份。
「我们不要谈这些好不好我实在不想破坏我们相处的气氛。」欲言又止的 niki 幽然离开我的怀抱,附在我的耳边轻声细语。
「随便奶。」我相信 niki 的说法不无道理,然而她的善变还是让我有些失望。这时的雨势越来越大,我启动雨刷,摇上车窗,思索着她的心情。我不敢一口咬定她和我见面的原因在生理方面,但是她的动作却带有性暗示。
「有没有看过a片」 niki 揽着我的颈项,开始吸吮我的耳垂。她的手指轻柔纷乱地在我的胸口腹部和裤裆之间来回扫动,话题转变得有些突兀。
「奶在说废话。」我茫然的视线投进车外的浓雾,懒懒地推开 niki 。并不是她的挑逗无法勾动我的欲望,而是每当我见到她,对爱情的寄望就远比膨胀的阳具更为写实。
「你知道吗我每次看到那些妖精打架的画面,就恨不得自己也演上一段。」 niki 积极地越过排档杆,跨坐在我的大腿上。她把驾驶座的椅背向後调,俯身轻吻我的嘴唇和脸颊,在示爱的行止背後,我暗自揣测着她的动机。
「话说回来,奶演的a片在哪里可以买到」面对 niki 几乎令我窒息的身躯,我既不迎合也不闪躲,只是呆滞地瘫在那里,重重地打了个呵欠。尽管我故意扭曲她的语意,心里还是认为这个想法对片商来说大有可为。
「奶不必花钱去买,我不就在这里吗」 niki 缓缓地拉出我塞在颈项间的领巾,再解开衬衫的钮扣。我估算着和她之间产生爱情的机率,实在很难像应付其他性伴侣那样,只重视性交具象的肉体刺激,而不去检视过程与内涵。
「我可不希望我是奶的幸运观众。」虽然经验只有一次,我还是觉得 niki 做爱的程序过於老套。我伸手试图阻止她的调情动作,即使可以忍受她视我为泄欲对象,但我绝对不希望她将我定义成对男朋友的复仇工具。
「嗯┅┅嗯哼,幸不幸运等我真的去拍了再说吧。」 niki 没有因为我的阻挠而挫败,反而抓住我的手,放在她丰腴的乳房上。虽然我的手只是放在那里,迟迟没有进行爱抚,她的喘息还是渐趋急促,低回的呻吟也不经意地流出嘴角。
「有没有搞错说了半天奶根本没拍过」我顾左右而言他,想藉鬼扯瞎掰转移 niki 的注意力。矛盾的是她放荡陶醉的神情,却使我的双手在她的胸脯徘徊,不忍离去。当性欲与爱情重新在脑海里交战,行动电话的响声适时纾解了我们紧绷的情绪。
「你等一下,我先接个电话。」 niki 从手提包里拿出大哥大,随手打开左侧车门,冒雨下车准备通话。我的内心挣扎和来自她肉体的压迫,也暂时告一段落。
「外面雨下那麽大,奶不怕我放奶鸽子」我仍然坐在车里,半促狭半认真地挽住 niki 的手,提出连自己都觉得无聊的恫吓。依目前的雨势,我着实很难想像她非下车不可的理由。
「奶不会。」 niki 脸上洋溢着自信,拍了拍我的大腿。
大雨冲淋着 niki 的身体,她身上的鹅黄色衬衫紧紧地粘附着肌肤,使乳房的曲线清晰地袒露在我眼前,因为没穿内衣,我可以轻易地看出她乳头的位置。我的思绪一片空白,默默地将视线挪到 niki 露在高叉长裙外的大腿。我不否认自己的确有扳开她大腿的冲动,然而那些风花雪月的情爱就是那麽真实地挥之不去。我几乎可以肯定地告诉自己,她高潮时呼唤的男人绝对不是我,我根本就没有义务替那个假想中的情敌满足她的女人。
「我人在金山海边┅┅对啊,就是我们常去看海的那里嘛┅┅晚一点啊不行,我没有空,不过去找你了┅┅对,我现在正在忙┅┅什麽你要过来找我别闹了┅┅喂喂」或许是不想让我听见谈话内容, niki 迳自向远方走去,融人冷冷的浓雾里。由於行动电话接收不良,没关车门的我还是可以在海浪利大雨的杂音中,隐隐地辨识出她扯大嗓门说的话。
照 niki 无意中透露的单方对话,我几乎不必加进任何想像,就可以得知打电话来的是她男朋友。从语意里听来,我根本就无从判断下一个行事准则。比照附近的天气,我简直就像是坠入五里雾中。
潮水的声音层次感分明,可能是通话终止,我无法再听到 niki 的声息。
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找到这里来,我该用什麽表情面对他们
而 niki 如果真的那麽渴望自由,又为什麽不离开那个男人我可以只把 niki 当成性游戏的对象,承认自己对她感情失控,但要真是如此,做任何情感上的判断就是危险的。假使我不打算长期经营和 niki 的关系,似乎也不必和她共同面对过去的感情。
这麽感人的事可能出现在任何一部罗曼史上,但那终究不是我的风格。
「干嘛拉长了耳朵偷听我讲电话啊」虽然听起来像是打趣,但是 niki 蹒跚的步伐却充斥着无奈。她回到座车旁,有气无力地撑住车顶,带着一抹诡谲的浅笑,探头端详木讷的我。
在思考的程序过後,我斜眼望向 niki 湿淋淋的脸。我的视线随她的胴体而起伏,她半透明的胸脯散发湿濡的热气,带着隐隐的乳香钻进我的嗅觉中枢;她黑色的内裤因为白色长裙早已湿透,清晰地把臀部的轮廓泄漏出来。
niki 的肉体,终於扫除我所有的疑窦,面对像她这样的女人,我的下体泛着暖烘烘的热流,如果只考虑性欲,我早已无心再迟疑下去。我一把揽住她的纤腰,从车门与女体的夹缝间钻出车外,从身後抱住她。在我的思维里,她的身份再也不是让我倾心的 niki ,而是平凡无奇的性伴侣。
雨势滂沱,我没有浪漫的心思做哀伤的联想,冰冷的大雨和雾粒随即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的动作似乎让 niki 极为错愕,一时不知如何反应,手里的行动电话就这麽硬生生地摔落在泥泞的红土上。
我抱着 niki 的腰,把炽烈的嘴唇贴在她被雨水冻僵的鼻尖上,再狂热地亲吻她柔软的嘴唇。 niki 终於会过意来,伸手勾住我的颈项,用耻丘磨擦我勃起的阳具。我们紧紧相拥的身躯跟着雨点的节奏,靠着车体缓缓地挪移;我们的舌尖在彼此的口腔中互相缠绕,像依循轨道行进的星球。尽管不敢确定她的想法,尽管寒冷的雨水僵化我的神经,我还是宁可生命无端地停留在这个片刻,直到死去
当 niki 的呼吸越来越短促,这个拥吻也和世间其他事物一样,来到尽头。我们依依不舍地将火热的躯体分开,重重地松了口气,眼神依旧凝视着对方。
「刚刚谁找奶」我微微地喘着气,猛然记起那通电话。虽然 niki 的行动电话被红土淹没,但我还是无法忽略她的谈话内容。
「你怕啦」我们双双成大字形在引擎盖上躺了下来, niki 用手托住头,抚摸我的胸口,无论口吻或姿态都充满挑衅的意味。
「突然间,我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虽然只能勉强看见雨点和雾粒,我的眼神还是笔直地望向天空。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那天很对不起,我实在不习惯跟别的男人做爱。」 niki 的手在我的裤裆外不停地摩娑,勃起的感觉让我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
「当然不是,只是我今天没什麽心情。」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不会把雨夜中的荒郊野外当成做爱的地点,但是阻止我的却绝对不是天气和背景,而是爱情。
「是吗那你跟我在一起还指望什麽」今晚第二次, niki 抓着我的手,诱导我揉捏她的乳房,不同的是这次我不曾犹豫。
「我不知道┅┅」我主动亲吻 niki ,倏地翻身抱住她。尽管我的动作因为湿透的衣物而显得迟钝,她的回应还是极为热烈。她似乎看穿了这点,奋力地挣脱我的束缚,让我躺在引擎盖上,饥渴地抚摸我的阳具。
「嗯┅┅你要的,来。」笑吟吟的 niki 解开我的腰带,再把腰带束在我的颈项上,试着拉我起身,提高我的兴致。我的喉际被她束紧,觉得呼吸有些困顿。如果是珊珊或夏琳,应该很清楚这只会削弱我的性欲。
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我扯下脖子上的腰带,结实地缠绕在 niki 的手腕上,再将扣环扣上。无论如何,我还是抛开那些纠缠不清的问题,起身将她按倒在引擎盖上,使她圆润的乳房压在车身的金属外壳上。
「啊┅┅对,就是这样┅┅」当 niki 的呼喊脱口而出,我已然明白这麽做对她来说是正中下怀。既然粗暴无损她的兴致,我也不必再刻意假装温柔。我扯拦她鹅黄色的上衣,重重地揉捏她冰凉的背肌;我的指甲陷在她光滑的肌肤里,从肩膀到腰际,划下十道深红色的抓痕。我的眼中闪烁着不计一切代价的暗示,在这个激情的时刻,多馀的思虑都应该被雨水冲淡。
掀起纯白的裙摆,我从开叉的部位撕破湿漉漉的长裙,把手探进 niki 黑色的内裤里。我的十指沿着臀部的弧度,摸索她的阴户。在她温热的下体,泛滥的体液被雨水稀释,滑腻地沾满我的双手。
「嗯┅┅啊┅┅嗯┅┅嗯哼,啊┅」 niki 的呻吟和装束一样多变,她浊重的喘息和飞扬的音律在海洋上空回荡,和我沉重的心跳相互应和。她的身躯急遽地摇摆,藉乳头与车体的摩擦得到更大的刺激。她被绑住的双手搁在挡风玻璃上,快感带动她的手臂筋肉剧烈地扭动,使腰带深深地嵌进它的手腕。
「啊┅┅啊┅┅快,快用你的手指,啊┅┅对,啊┅┅」我捏住 niki 的阴核,微微颤动手指,再把食指和中指插进她的阴道,轮流进出。
当我们沉溺在爱抚与挑逗带来的兴奋里,我隐约地听见一部汽车由远而近,融进我们放浪的声息间。那部车的车灯冉冉靠近,等到距离我们十公尺左右,引擎声和车声便同时沉寂下来。
尽管前戏的气氛正浓,我却无法旁若无人地进行调情。
niki 发觉情况有异,也停止配合,回头看着我,在空寂的风而 声中,我们的喘息渐趋缓和。
「你怕别人看见啊为什麽停下来」雨水顺着 niki 的曲线流动,她似乎根本无视那部搅局的车,也不在乎残破的衣着,想和旁人共享我们的激情。
「想听实话吗我对奶的确很感兴趣,但要是我每次都忍不住的话,奶有没有想过我真的会爱上奶」我既不想和无关的人分享 niki 的胴体,也不想直接表白嫉妒的情绪。然而如果我在这个关头承认她比我大胆,无疑是增长她的气焰。我把我的爱慕化为暗示,希望近乎赤裸的她可以表达得含蓄些。
「那只是奶的藉口吧我相信你知道该怎麽做。」 niki 当然知道我的用意,但是她犀利的言语,还是轻易地崩溃我的防线。
正当我考虑着如何对答,一旁的汽车蓦然发动了引擎。驾驶者让车陡然冲到我们面前紧急煞车,在刺耳的轮胎声中,用强烈的灯光照射在我们半裸的身上,由於这个不礼貌的动作,我抑制着即将爆发的怒火,用破碎的裙摆摭住 niki 裸裎的大腿。然而 niki 却把那半条裙子拨开,发出毫不在乎的狂笑
这个瞬间, niki 适才在电话里的谈话内容,忽而一字一句清晰地浮现在我的记忆里。与不知所措无关,哑然失笑的我总算明白她放荡的诱惑,自始至终都只是想利用我对她的男人进行消极的报复
霎时的领悟,使我自然地伸手遮住光线,勉强地认出车里那张清秀乾净的脸谱。 niki 丝毫没有考虑我的感受,迳自翻身面对刺眼的灯光,用被我绑着的双手抓起稀烂的衬衫抛向半空。
她依然笑得非常狂妄,高耸的乳房在冰冷的空气里微微颤动,撕欲火。
我们从相识以来,彼此之间的关系几乎可说是扑朔迷离。和 niki 相见时的感动,似乎一直无法和大麻创造的春梦相提并论。想到这里,我忍不住转身靠在引擎盖上,抓着她湿答答的头发,让她蹲在我的胯下。
尽管那个春梦的内容依旧保存在我每一个细胞里,然而 niki 面对正在勃起的阳具,却不言不语别过头,似乎在考虑些什麽,许久才羞怯地握住我的阴茎。
经由 niki 的抚触,我的下体的确相当舒坦,但是和春梦所提供的情节相比,这显然还是不够;而她紧闭的口唇和为难的神情,却偏偏一再对我说明她并不习惯口交的方式。
快感的需求瞬间障蔽了我所有的温柔,我对 niki 的表现非但视若无睹,甚至觉得有些恼怒。我缓缓摆动腰部,让龟头在她冰冷的唇边游移。虽然看似不情愿,她还是在我的诱发下微微张开嘴唇。等待多时的我并没有错失这个机会,紧抓着她的头部,顺势把阳具向前顶,半强迫地塞进她的嘴里。
「呜┅┅嗯┅┅呜┅┅」还来不及感受 niki 柔软滑嫩的舌尖,她已然用剧烈的肢体语言,企图挣脱我的箝制。她左右摆动头部,试着吐出我的龟头。我使劲按住她的头,进行这场攸关快感来源的抗争,在她确定半推半就无法达到目的之後,才勉为其难地用舌头尝试把我的阳具往外推。
「呜┅┅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玩」 niki 猛力顶开我的小腹,总算替她的口腔争取到可以说话的空间。虽然她的语调因为含着阳具而有些可怜,但我仍旧觉得这些话十分刺耳,最後还是没有将她松开。
「奶刚刚不是说要尽兴地玩」我着实不想理会 niki ,然而看着她分不清雨水或眼泪的脸庞,我还是於心不忍地把手放开。
开的长裙也因为雨水冲刷,冉冉地滑落地面。
在异样的气氛中,海浪依然随风雨飘摇。我望着 niki 的衬衫无声无息地在海风和雾气中飞扬,嘴角发出从容而轻蔑的冷笑。尽管心跳的频率没有改变,我的嘲讽还是指向这两个人的世界,翻腾的感情对他们来说似乎只是儿戏。
眼见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裸裎相对,会是一种什麽样的心情口出秽言逞凶斗狠或是保持风度,应该都有可能,然而 niki 的男人选择的是拂袖而去。他甚至没有下车,直接倒车踩油门,高速离开现场。当破碎的鹅黄色衬衫掉落在红土上,两盏车後灯渐行渐远,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
「我没想过他真的会来。」同一时刻, niki 的狂笑徐徐冷却。面无表情的她静坐在引擎盖上,雨水使她像一座正在融化的冰雕。
「是吗我以为是你们商量好的,比方说像仙人跳那样。」
我凝望 niki 披着长发的裸背,在安慰和讥讽之间寻找这时该说的对白。
「这个你大可以放心。你不是告诉过我,想做爱就要尽兴地做」许久之後, niki 略略地抽动身子泣诉着,语调带着些许的哽咽。
「那奶还不帮我脱衣服」我按住 niki 颤抖的肩膀,柔和地替她解开手腕上的束缚,再向她的耳膜发出性欲的召唤。我知道我此刻扮演的角色很矛盾,然而我既无法说出温馨的甜言蜜语,也不忍看她就这麽踌躇下去。
或许是我的言词打动了 niki ,她先是侧身投入我的怀抱,再用颤抖的手一件件地卸下我的衣物。我不自主地捧起她被雨点和泪水洗礼的脸,想从五官窥探出这个女人最真实的一面。她脸上的淡妆早已褪去,睫毛与眼睑隐晦地闪动着 的波光。然而我却习惯了她的眼泪,除了感到心动以外,只能看见形态原始的我的阳具跌出 niki 嘴边,她伸手抹去唇上的唾液,没有表情的脸像考虑些什麽似的。片刻以後,她紧闭着双眼,用略带嫌恶的神态爱抚我的阴茎。按着她重新接近阳具,主动地轻舔阴囊附近的部位。
如果我不曾接触太多女人,或许 niki 策略性的妥协就足以令我满足。然而我的经验如此偏执,婆婆妈妈的她和幻境里判若两人。她此际的动作对我来说,充其量只不过是隔靴搔痒,扫兴的我还是无法苟同这种比自慰还不如的快感方式。
我着实无法谅解 niki 一再的自我矛盾,就趁着她轻吻龟头的时候,把阳具直挺挺地插进她幽深的喉咙。我捧着她的头部,像是惩罚她既淫荡又再三推托的态度,朝粘腻温润的口腔,粗暴地展开抽送
「呜┅┅呜┅┅呸,我不玩了,你想强奸我的嘴啊」只不过进出了两三次, niki 再次挣脱我的双手,朝地上吐了几口唾液。她 着咽喉,痛苦的表情差点使我认为她下一秒钟就要呕吐起来。
「其实奶根本没有跟我做爱的心理准备,不是吗」我看着 niki 的姿态,心里的感觉再也不能用扫兴形容。这对在情场身经百战的我,几乎可以说是羞辱。
逐渐恢复正常的 niki 没有用言词作答,她拖着诱人的赤裸身躯,慵懒地爬上汽车的引擎盖;她的背脊靠着挡风玻璃,欲火还是没有被一发不可收拾的雨势浇熄:她抬起双臂盛接雨水,使指缝之间产生了几道涓流,灌溉她双腿间那丛茂密的阴毛;她凄凉的视线穿越迷蒙的雨幕,娇弱地对我散发出勾魂夺魄的媚力。
我完全可以理解 niki 想用妩媚的胴体,证明她没有戏弄我的意思。我一面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冲动犯下和上次一样的错误,一面却还是想再次支配占有她。
「对不起,嗯┅┅只要不是用嘴,我都可以接受。」雨珠顺着 niki 的裸身蜿 流下,她脱去内裤,张开纤细的大腿开始自慰。她的双臂趋前环抱着那对丰满的乳房,使它们看来更为高耸。她的双手在胸脯上交错游走,一只沿着颈部上溯抚摸嘴唇,另一只则沿着小腹和耻丘顺畅地滑到私处,优雅地撩拨阴核与阴唇。
黝暗的海边,风雨刮吹着我一丝不挂的身体,在夏日里带来阵阵寒意。然而 niki 的肢体在浓雾中舞动,我依稀看出她阴户的形状,想像着雨水融入体液的声息,先前的不快一点一滴地冰释瓦解,渐趋燥热的身体也驱逐了所有的寒意。
「嗯┅┅嗯┅┅嗯哼,啊┅┅」 niki 抓起脱在一旁的黑色蕾丝内裤,随手抛向我的脸。或高或低的呻吟,似乎表示她正饥渴地期待我的拥抱。
尽管蕾丝内裤迅速地从我的脸上滑落,然而就这一瞬间的接触, niki 的体香已然在鼻腔里回旋,直接挑拨我意识里最深邃的情欲。这时我着实无法只在旁观和意淫中继续质疑,迳自在引擎盖上俯卧下来,轻抚她浓密的耻毛。我朝她饱满的阴户慢慢地吹气,她沾附着水珠的双眉紧蹙,自慰时的欢愉忽而从脸上敛去。
由於 niki 高昂的反应渐渐缓和,我伸舌轻柔地碰触她的私处,希望能唤醒她失落的热情。我的舌尖在阴道口附近徘徊,急速扫动,不时试图塞进她湿热的阴道。混合了雨水的体液比粘稠的时候更形甘醇,从味蕾丝丝化进我的灵魂。但当我醉在这股销魂的体味里,却不经意地注意到她的反应相当有限。
「嗯哼┅┅你这样弄,会让我想起他。」 niki 闷哼着,为冷淡的态度提出解释。虽然过去我把她拒绝口交的理由,单纯地解释成个人喜好的问题,但她却偏偏明白地告诉我口交是她男朋友经常使用的方法,拒绝我为她带来阴蒂的高潮。
我的陶醉顿时化为乌有,被挫折感全数取代。我的确很想温柔地和 niki 进行情戏,然而她大量的禁忌却一再使我疲惫。事情其实非常清楚,她只不过是利用我的老二,来麻痹她在现实爱情里的伤痛。而身为替代对象的我仅有的问题,是需不需要把性爱的观念也调整到她的频道上。
「嗯┅┅啊┅┅嗯哼,噢┅┅快,快点,直接给我,噢┅┅啊┅┅」我的犹豫使 niki 加快了自慰的速度,唱作俱佳的神态更加今人心驰。然而眼前这幅春情荡漾的景象,却无法遏止我的怒意。
「奶知不知道我很少骂女人」一个男人如果放着发春的女人不用,当然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蛋:但要是我真的因此难以自持,那就是个毫无自尊的混蛋。尽管这两个做法都让我无法接受,然而饥饿的我似乎非得吞下其中一个蛋。
「啊┅┅噢┅┅嗯哼,快,我等不及了,快搞我,嗯┅┅噢┅┅」 niki 自慰的动作和风雨共同飘摇,雨势越急,她的姿态就越是狂恣,不曾搭理我的不满。她盈盈地浪笑着,用光滑的腿勾住我的後背,使我的胸膛向她贴近。
当 niki 顺势踢掉高跟鞋,我的下体还是在她冰冷的肉体刺激下,充血勃起。然而这次并不是因为她撩人的神情,把她的高潮当成我的责任。我只是想藉由狂暴的性交,再次对她进行无力的复仇
「 他妈的。」豁出去的我带着卑微的诅咒,愤怒地抓住 niki 的脚踝,使她赤裸的身躯沿车体曲线下滑。我捧起她冰凉柔韧的双臀,凑近下体,在她还猝不及防的刹那,挺起阳具戳进她只需要抽迭的私处
「啊┅┅啊┅┅啊┅噢┅唔┅嗯┅啊┅啊┅啊┅┅噢┅┅」
插入的时刻酝酿已久, niki 从引擎盖上弹坐起来,扑进我的怀里。或许她的感情与肉欲此际正在脑中翻搅回旋,以致她死命攀着我的後颈,用被雨水冷却的肌肤和我拥抱,彷佛冀望重新得到温暖。我想她的眼角应该还是低垂着泪水,但那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反正在如此滂沱的雨中,我根本无从分辨她潮湿的脸上究竟是雨是泪,何必再坚持那些 他妈的爱情
尽管如此,我还是希望看清 niki 在这场无奈的性事中,用哪种表情面对私处绽放的快感。我略略地侧头品味她因兴奋而扭曲的面相,竟发现我越是加重抽迭的力道,她就更增添一份痛苦的愉悦。我的快感来自下体与恨意,每当阳具深入她的阴道一次,就发泄一丝抽象的愤恨。我从臀部抱起她,用手臂承担她全部的体重,踩着泥泞的红土,仰头迎向倾盆大雨。我的思绪进行着一场形式简单的祝祷,期盼雨水就此洗尽爱情的踪影。
「啊┅噢┅啊┅哇┅嗯┅┅哼啊,噢┅嗯┅噢┅哇┅嗯┅哇┅啊┅」不曾间断的狂抽猛送,使 niki 的双腿夹住我的腰肢,悬空的身体猛烈地前後晃动。虽然她的四肢由於天候气温和交媾的姿势,显得十分僵硬,但她还是紧抱着我,用凌乱的浪叫和紧绷的肌肉,做最激亢的配合。
过不了多久,我们的体温就在这阵狂暴的抽送中达到燃点。
尽管大雨意图浇熄我们炽烈焚烧的肉体,然而我们使用的燃料却不是七情六欲,而是吞噬对方的渴望。雨水流过我们赤裸的躯体,流过几乎遗失在性欲里的神志,也流过比海浪更嚣张的喘息。稍後,我们的体温在性交中征服了雨势,四周也弥漫着蒸融的水气。
「哇啊┅噢┅啊┅打我,嗯哼,拜托你,打我,啊┅噢┅啊┅拜托,快┅┅」随着阳具进出的频率, niki 的身躯急遽地上下扭摆,湿透的长发甩出串串比雨点更恣肆的水珠。於是她唇边吐露的呼喊,就短促而激切地夹杂着新的要求。
我让 niki 的肩膀靠着车窗,抬起她一条大腿使她单脚站立,再从正面继续难以停止的抽送。我从侧面猛力拍打她的大腿和臀部,在水花四溅的皮肤上凝出一块块红里透紫的掌痕
「啊┅┅对,就是这样,啊┅┅呜┅┅用力,用力搞我┅┅哇啊┅┅」肌肤的痛楚和阴部的快感,交织成 niki 抽搐不已的胴体。她一手抱着我的腰,另一手紧扣着照後镜,坚实的手臂肌肉象徵她早已陷在这个肉体的漩涡中难以自拨。她的头部在抽送过程中迷乱地向後仰,脸颊泛出阵阵红潮,忘形而放浪的叫声终於盖过强劲的浪涛和雨声
「啊┅┅哇┅┅我┅┅我快不行了,啊┅┅拜托,射在里面,哇啊┅┅求你,快┅┅」我们进行交媾的时间其实不长,然而痛楚似乎是 niki 最热爱的高潮前奏。我们的性交过程如此短暂,坚硬的阳具还跃跃欲试地恋栈着淫水丰沛的阴道,但她却宁可就此登向性欲的高峰。我隐隐想起上次的经验,她在高潮以後并不擅长继续满足男人。既然如此,与其再度经历肉体上的萧条,倒不如直接迎合她的需求。无论如何,她毕竟对射精的场所做了一番让步,我不必再把精液浪费在乳房上。
「哇啊┅┅啊┅┅啊┅┅ joker ┅┅啊┅┅嗯┅┅嗯┅」我狠狠地接住 niki 的乳房,粗暴地拉扯她的乳头,做狂乱的最後冲刺。我的阳具像一阵风暴,在她的阴道里热辣地突进。
没有多久,浑身震颤的她就在对那个男人的想像中,达到高潮。
随着高潮的降临, niki 紧绷的筋肉徐缓地松弛下来。我不打算让性事继续耽搁下去,任由温热的精液在她的阴道里暴发宣泄。我的阳具频频抽搐,固然也使她的胴体微微颤抖,然而快感的馀波并没有遮蔽我的知觉。对我而言,最重要的并不是彼此的高潮,而是她始终无法忘情的,还是她的男人。
心力交瘁的我倦怠地放下 niki 的大腿,抽出湿淋淋的阳具。我回想着过去所有的经验,在那些对象不同的性事里,我竟无法找出如此草率的案例。
雨势在高潮过後,似乎有稍微止息的迹象,然而从半空坠落的雨水,依然冲淋着 niki 比例均匀的躯体。急急喘气的她就这麽瘫在雨里,任由达到高潮的疲惫身躯沿着车体滑进红土形成的泥泞里。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 niki 脸上的眼泪一定比雨水还多。尽管泥浆遍布她的发丝脸庞与肌肤,使亮丽的她看来极为狼狈,她却没有起身的打算。
我迳自绕到座车前方,懒洋洋地抬起遗落在引擎盖上的衣物,无力地坐回车里。没有理会浑身沾满烂泥的 niki ,我怕我可能比她更需要安慰。
十一
please come back to me in casablanca
i love you more and more each day as time goes by
那个夜晚在我们无奈的胯间,随湍飞交融的雨水和体液流逝。可想而知,送没有衣服可穿的 niki 回家以後,我当然把外套和长裤披在她身上,不但承担近乎裸奔的後果,还花了不少时间清除座车里的污泥。
我曾经把这段荒谬而浪漫的交欢告诉朋友,从他们流露着羡慕的眼神,我几乎无法测量这段爱情的深度。他们一致认为类似的惊喜可遇而不可求,甚至有几个人还半认真地向我要 niki 的地址电话。
撇开男人之间互相打趣的性玩笑,由於对 niki 的强烈爱意使然,我一再回味在雨中做爱的过程和内容。事实上,那天除了做爱以外,我并不是没有别的收获。至少她终於把行动电话的号码给我,还希望我经常和她连络。
当我深深沉浸在往事里,不经意的视线匆匆掠过吧台,一个单身女客蓄意把挑逗的目光投注在我的方向,神色里充斥着痴迷。如果是在认识 niki 以前,或许我会毫不迟疑地上前搭讪,但是现在的我只是巧妙地回避她的打量。
度过金山海边的夜晚,其实我应该承认 niki 让我吃了一场爱情的败仗。她道别前的言语表面上是善意的回应,然而实质意义却还是非常浅薄暧昧。
过去我曾经无度地豪饮肉体与快感调合的烈酒,对性事内容的要求不外乎刺激与高潮。我从不相信因果或报应,然而依照目前的状况,我偏偏就是耗尽所有的时间,盲目地搜索我和 niki 之间的爱情定位。
我当然可以锲而不舍地展开追求,然而擅长诡辩的 niki 却可以轻易地把我的爱情转移到她需求的肉体领域。
尽管她曾经明确地表示希望经常连络,我还是无意贸然与她联系。这些想法绝对不是面子间题,只要她高潮时的情绪还驻留在那个男人身上,我们的性行为就没有太大的意义。既然如此,我委实不想让自己一再心痛。
我幽幽地喝光手里的vodka,对 niki 的思念和爱欲在酒精
的作用下彷佛偏执了起来。即使可以欺骗全世界,甚至在她的面前若无其事,我还是无从改变爱她的事实。我普经想过纾解这份情绪的方法,但是祈祷她主动爱我或要求她和那个男人分手都不切实际,唯一可行的是从我们关系的定义着手。
雨过以後, niki 再度打电话给我,说她已经洗好我的衣物,希望我到她家里坐坐。这次的对话虽然日常,但是从这个纵欲的女人身上,我实在很难想像她的邀约会和肉体无关。
压抑许久的我在脑中勾勒着 niki 动人的胴体,答应得非常明快。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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