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鲜币)11-1,斗
「你这家夥还真是莫名其妙。」迦迪尽管一开始有化干戈为玉帛的念头,被这麽恶声恶气的说要杀他,此时也是怒上心头,冷笑道:「我原先只是不想有无谓的冲突,你还以为我怕了你不成?」
「怕或不怕……对我而言都没差,反正你都要死了。」关亦襄也好整以暇的冷笑回去,「可怜你年纪轻轻就老人痴呆,居然连个人的名字都记不住,想让你做个明白鬼也没有办法。」
别说苏云g本不是迦迪的客人,两人说起来压g没见过面,要迦迪知道苏云这个人g本是痴人说梦,而且导致苏云这次的危机种种,迦迪这个因素实在是间接再间接,简单说就是「牵拖」,但他下意识将这个名字列为他动过的那些患者或者是那些漂亮的模特儿尸体,理解得合情合理道:「我弄死的人类没有千也有百,你要我记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开什麽玩笑?你就这麽大剌剌的上门找碴,想必是认为我除了动手术以外不足为惧吧……我告诉你,这会是你有生以来做得最错误的决定,你就死了之後再慢慢後悔吧!」
「好啊,让我见识看看。」
面对男人的再三挑衅,迦迪也不可能再忍气吞声了,他的愤怒清晰可见,碧绿色的身上开始出现一个又一个的青筋,然而那不只是怒气所致,青筋突出伴随着肌r膨胀,迦迪渐渐的开始变得壮硕,整个人巨大化,撑破薄薄的衣物让一身带着疙瘩鳞片的肌肤都显露出来。
关亦襄静静的望着眼前变化的怪物,整张脸越来越不似人,爬虫类的种种特徵都显现在脸上,还包括两颗又圆又凸能一百八十度旋转的金色眼珠,纠结的筋r底下也不再是手和脚,更像带着尖甲的爪子,最後就是多出来的那条长长尾巴,拖在地上甩动不停。
变色龙人的原型几乎是普通人类的两倍大,他居高临下,用丑陋的脸俯视关亦襄,眼中满是轻蔑,他吐出了舌头,那长得吓人的舌头彷佛没有止尽,将关亦襄整个人缠了好几圈,那极具腐蚀x的唾y开始侵蚀他的衣物,整洁笔挺的衣物变得破烂起来,然而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痛楚,迦迪脸色错愕了下,居然对他没有影响?
然而这并不算什麽,他还有很多手段能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生不如死!
迦迪双手的爪子自虐的在身上抓出了伤口,流出来的却不是血y,而是透明黏稠的y体,接着那些y体缓缓溢出,突然就转变为数以百计的蠕虫,簇拥着往关亦襄身上爬,贪婪的用小小的嘴啃食新鲜的血r──
迦迪没有用它强悍有力的手臂贯穿男人的身体,掏出他的内脏,而是采用这样一时半刻死不了的方式,就是想要慢慢的凌虐他,让他在嚐尽痛苦之後才能得偿所愿的死去。
然而关亦襄微微一笑,用还能动的右手一把抓起大腿侧的蛆虫,用力的在迦迪面前揉成一坨烂泥,问道:「就这样吗?」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压迫感让迦迪在刹那间感受到了恐惧,那是一种芒刺在背的预感,有什麽他完全无法相抗衡的力量要出现了,生物本能的求生意志,还有在以往世界的狩猎本能让他硬是忍耐那种尖锐的危机感先发制人。
迦迪强健chu壮的大腿一蹬,藉着还用舌头牵制的方便,扑了过去双手对准他的脑袋,打算捏爆他的头盖骨,让红的血y白的脑浆爆喷在整个室内,尾巴更是高高卷起,打算一击不中就从他背後偷袭他的尾椎部位。
他的动作风驰电掣仅在一瞬间,这已经是他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确实关亦襄也躲不掉,然而他发现,他是g本就没想躲,当他尖锐得能切割金属的爪子碰触到关亦襄的同时,他在顷刻间也变形了。
作家的话:
因为学长很强混强非常强
所以咱们战斗场面快转过去,啾咪>3<
(g本是你不会写...
☆、(8鲜币)11-2,救援
an扶着威哥逃到外面,他们所在的手术室算是位於内部深处,连续走过两三个诊间,an诧异的看着路上昏倒的护士,发现他也不用继续逃了,虽然整型诊所里头人本就不多,现在却全被处理得不省人事,至少他在这是安全的。
一想至此,他终於能喘几口气,躲进另一间诊间,气喘吁吁的将昏过去的威哥弄shangg,失去意识的人简直重得不像话,更何况威哥又人高马大的,扶着他走没一小段路他就满身大汗了。
an焦急地弯下身检视他的伤,脖颈一圈活像被灼伤似的痕迹怵目惊心,表层的皮肤都烂得不像样了,他咬着牙,眼眶有些红,小心翼翼的拉开他的领子,检视藏在衣服底下的伤口。
「唔……」威哥皱着眉,眼睹缓慢的睁了开来,满是迷糊不解,刚想动作就被那脖子上的刺痛弄得不敢动弹:「嘶──」
「你先别动啊!你、你怎麽样……」
威哥闭了下眼,想起了昏厥前的情况,勉强的转动眼珠看一边泫然欲泣的an安慰道:「……我没事。」
「怎麽可能没事!你看你的脖子,这麽脆弱的地方被伤成这样……」
威哥看着他为自己紧张的模样,内心有一点的满足,尽管是真的很疼,不过看他担忧关怀的神色总觉得疼痛去了大半,他反过来安慰他:「真的,咳……能说话,看起来严重。」
说话时震动的声带滚动的喉结皆牵引着惨烈的患部,威哥觉得多说一个字都痛苦,尽量言简意赅,甚至能不吞口水就不吞,an看了看他,颈子上既没有大量喷血也没有呼吸困难的情况,看来确实只是皮r伤,看上去严重但没有x命危险,他松了口气,感叹还好救星来得早,那唾y还没侵蚀到颈动脉。
「我送你去医院吧。」
威哥又眉头皱得更紧,他真心不想说话了,於是乾脆一把拉过an的手,在他掌心上写字,an愣了一下,被手心微痒的感觉弄得不自在,有些想笑又想抽回手,後来发现他是想告诉自己事情,才硬是忍住,专注的感觉他写的字,只是被对方宽厚温暖的掌包覆住手,真是说不出来的尴尬。
「你问关总?他在和那个怪物打架。」
威哥又写了几个字,an也是踟蹰了起来,「我、我知道,我也不放心他,更何况他是来帮我们的,怎麽样也不能放他独自面对危险……还、还是你先在这,我回去帮忙?那个变色龙人喜欢我,说不定我能唬弄唬弄他……」
威哥当然第一个不同意,死死握住他的手,力道大得an都有点痛了。
「不然怎麽办?」
一起去。
「大哥!你都受伤了,怎麽回去啊──」
「好吧好吧,」an无奈到极点,这人的固执他也见识过的,不答应也只能一直耗在这浪费时间,只是好不容易逃出来又傻傻的跑回去被杀,这不是电影主人公才有的愚蠢情节吗?当然不能学那俗套的情节,就这麽买一送二送上一双,an先是到处翻了翻,觉得虽然是整型诊所,基本的药物总要有吧,果然就被他找到必备的医药箱。
简单的做了消毒,敷上了外伤使用的凉凉药膏,an又将威哥的脖子用绷带缠了厚厚一大圈,样子不像受外伤,反而比较像颈部挫伤,威哥整个肩颈不得动弹,走起路来异常僵硬,但至少不会因扭动而受到更大的疼痛。
做好了救急疗伤,两人拿了些手术刀还是尖锐的医疗器具藏在身上,又各抱了一个沉重的灭火器,喷人砸人两相宜,堪称是多功能武器,就这麽战战兢兢的返回帮忙。
到了那间诊间之外,隐约听见里头凌乱的声音,还夹杂着奇怪的动物嘶吼声,两个普通人类回想起变色龙人畸形的外貌,都忍不住抽了口凉气,但尽管恐惧,也只能硬着头皮上,an咽了口唾沫,如履薄冰的接近门板,他们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的埋伏准备好,轻手轻脚的推开了门……
他们做梦也不会梦到眼前更加匪夷所思,或者说是不可思议到吓死人地步的画面。
两人愣愣的,无法思考的盯着门缝中欲迎还拒露了半的身形。
那是一条,足足有人类男x大腿chu细的银色巨蟒,总长度无法估计,但目测它盘在地上的修长身段,少说有五六米以上,而它嘴里咬着血r模糊的半边绿色头颅,在同一刻,它发现了两人,几乎碰到天花板的头部缓缓的转了过来,金色的眼瞳里毫无温度,就这麽睥睨而高贵的由上而下俯视着两人。
下一秒,银白色的蛇尾自眼前扫过,两人就这麽昏了过去。
☆、(8鲜币)11-3,亲密
* * *
床上的苏云眼皮颤动两下,终於睁了开来,殇允甩开掐红了他的脖子的手,没好气道:「就说你的宝贝会醒,这麽压迫我做什麽,不相信我怎麽不乾脆去找别人?」
关亦襄理都没理他,赶紧凑过去紧张又担忧的问:「苏云,你怎麽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同样的场景,实在重复太多次,苏云脸色苍白,迷茫的看着他,分不清楚这是第几回的梦了,他又梦到自己被救了吗?会不会等等又昏过去,再度睁眼时,又被范汉卿抓到哪里去……
一想到范汉卿,他惊恐的瞪大了眼,想起了他闯进自己屋里的事,硬是拖着他到浴室,然後他一挣扎范汉卿还打他,最後……苏云恐惧的发起抖来,眼角甚至不由自主的溢出温热的水滴,关亦襄看苏云醒来後六神无主的神色,居然还哭了,心疼得像要被掐碎了,立刻俯下身紧紧的抱住他,在他耳边温声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别哭……都是我的错,绝对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了。」
那边的殇允见状,很有眼色的自动离开了,跑去客厅自来熟的泡茶喝。
苏云在他怀里颤抖,眼泪不受控制的潸然而下,房内是鸦雀无声的,关亦襄只能在一片安静中感觉到x口有些湿意,将怀抱让给苏云做一个避风港,安抚地顺着他的背轻拍,好一阵子之後苏云的情绪才平复,用力的擦乾残馀的泪痕,睁着红通通的眼看他。
手一动就疼,然後看见腕上的包扎,他才乾哑着声音问:「到、到底怎麽了?我……他、他呢?」
「没事,已经没事了,我保证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你眼前了,乖,别怕。」
看学长没打算和他说中间发生的事,苏云也不问了,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来得好,兔子眼湿润的盯着他,依旧是相当缺乏安全感,没伤的手一伸勾住他的颈子往下拉,笨拙又急切的将嘴往他脸上凑,苏云难得露出这麽虚弱惹人怜的模样,关亦襄自然迎合他,吻住他略显惨白的唇,充满温情的相濡以沫。
唇舌交缠了好一阵子,两人的嘴都沾染上了对方的津y,对方的气息,两人气息不稳的分开数秒,关亦襄恋恋不舍的又啃了下他的下唇,苏云和他对上了眼,突然用力的推开他,板起脸怒冲冲骂:「你还敢来见我!都是你把我丢在这里,才会害我又被他找到,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好好,都是我的错,我也没想到只是离开了一下……」
「什麽离开一下,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要是……要是……」说着苏云回想起范汉卿抓着他去浴室,还用力裹他巴掌的画面,声音又哽咽了起来。
「对不起,以後都不会丢你一个人了,嗯?别哭了好吗?」关亦襄又亲亲他的眼皮,一脸诚恳。
苏云的情绪总是来得快去得快,立刻抹抹脸,毫无心虚的大声反驳:「我才没哭,是你哭了吧,看你担心我担心得不行哭得衣服都湿了,好吧我原谅你。」
关亦襄忍不住勾起嘴角看他那装模作样,这才是他的苏云啊,小心的按住他受伤的手,压上去又是一阵狼吻,在这旖旎时刻,电话铃声却响了起来,苏云推了他两下他置若罔闻,依旧是伸着舌在他湿热的口腔中来回舔舐,每一处都爱不释口。
「虽然很不想在这时候打扰你们,不过电话指名找苏云。」医师殇允无奈的倚在门边看着床上甜蜜缠绵的两位,苏云再怎麽厚脸皮,被一个不熟的人撞见自己和学长亲吻还是会不好意思,红了脸踹开学长,命令他去把电话拿过来。
这几秒钟的时间,苏云就认出那个人是上次救过学长的那位医生,还是学长的好朋友,这回肯定也是他救了自己,想到人家不嫌麻烦的到这来帮他,旋即腼腆又感激的朝他笑了笑。
看,他记忆力果然还是不错的吧!
好事被打断,又被使唤的关亦襄皮笑r不笑的递给苏云电话:「来,贵妃娘娘请用~」
最近清g剧正夯,苏云也没多想下意识的回:「谢谢你了,小襄子。」
门外的殇允喷笑,「噗,你哪时两g都断了?二十四小时之内我还能帮你接回去喔。」
关亦襄很想砍自家好友,於是笑得山雨欲来风满楼。
「喂?……哥!」一听是苏彤,苏云惊喜地叫了出来,恨不得整个人钻进电话里就像小时候被哥哥抱着护着一样。
☆、(7鲜币)11-4,尾声(1)
「听说你受伤了,现在怎麽样了?」
「喔,我没事了啦,现在好得很,谢谢你啊哥……不过你怎麽知道我受伤的事?」
「我在整型诊所这里呢,那个造成最近许多失踪案杀人案的罪魁祸首已经死了,我们警方正在收拾善後,以後总算不会再有冒牌货顶替人的事情发生……对了,关先生在你旁边吧,电话给他一下好吗?」
迟钝如苏云,也没去细想这绕了一大圈其实压g没解释到苏彤为啥知道他受伤,甚至连苏彤理所当然觉得关亦襄在他身边的事也没感到奇怪,就乖乖的喔了声转交电话。
事实上,苏云偶尔还是会对最疼他的兄长感到心虚的,觉得瞒着他和学长的那些乱七八糟事挺过意不去,不过也只是偶尔,就像过眼云眼转头即忘,他的x子一向这麽跳脱,也能说是就这麽随遇而安,才能无忧无虑的过每一天。
关亦襄挑眉,接下电话:「喂。」
「好大的能耐,居然能让我弟受这麽重的伤还差点没命?」
他拿着无线话筒走出房门,想起苏云泡在血水里的模样,眼神闪过一丝y霾,回道:「不劳费心,绝对不会再有下次……说起来,还不是范筱米那对biantai兄妹造成的,我不能理解你能放任苏云和那种女人在一块,与那种男人有交集,却独独对我有敌意……虽然,这并不会造成我和苏云之间的任何阻碍。」
苏彤的声音总是清冷,淡淡的语气却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压迫感,他缓缓说着:「无能的男人总会把过错都推得一乾二净……这次的事情只更坚定了我的想法,我不会把弟弟交给一个无能到连保护他都没办法的人,你或许是现在式,但未来式另有他人。」
「这你就错了,虽然我有些後悔我之前如履薄冰怕吓到苏云的温吞,导致他的过去不是我,但现在、未来,苏云都只会是我一个人的,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任何阻挠我都会加以排除,就算是他的亲人,嗯?」
「说得好听,那现在你是怎麽做的?你替苏云报了仇,却要我来帮你善後?」
关亦襄笑了,「苏云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哥哥,我想你不会拒绝帮忙我的是吧?苏云哥──」
苏彤没说话,好半晌才开口:「好好照顾我弟,现在式。」
听着挂断的电话,关亦襄若有所思的勾起嘴角,往房内一看,苏云正躺在床上和殇允聊得开心,尽管脸上还没什麽血色,却笑得很天真,像不久前发生的,恐怖的、不愉快的遭遇都忘了,看他笑他也被感染了喜悦,他所需要的光芒,怎麽可能放手呢?
有种句型,叫永远。
这辈子你都是我的,永远式(是)。
苏云挂病号倒是乐得轻松,尤其学长以前老是欺压他,最近乖得跟什麽一样,服务多到位,茶来伸手饭来张口,苏云简直是超乐在其中的使唤他,叫他往东不敢往西,叫他汪汪他……居然揍病人屁屁!这样对吗!?苏云气得喊分手。
不过整体上来说,苏云还是很满意的,吃饱睡睡饱吃,无聊就单手打游戏,还有专属男佣任劳任怨,难得学长会愧疚会心虚,苏云绝对是把握机会多多使用,咳……手受伤,男佣还连「含」的服务都包了,真是没得挑剔。
尤其看学长把他弄得很舒服之後,下面明明鼓一大包,还念着他是病人一脸扭曲举步维艰的忍着去浴室,苏云都睁大亮晶晶的眼感动了,等他回来立刻大声的叫:「下惠啊……」
关亦襄一脸青筋,「不要叫我下惠!而且他g本不是姓柳好吗?」
「难道他姓柳下?原来坐怀不乱的是日本人……不可能吧,他们明明就a片一大堆。」苏云在那里疑惑的自问自答,有人快被这个没常识的呆子逼疯了。
学长帮他换了绷带,换了绷带里的草之後就回公司了,嗯,没有听错,他敷的不是药,是青草,那个殇允医生的疗法超奇特,而且奇迹似的有效,现在才过没几天都快看不到疤了,说起来上次也看过学长拿了叶子来止血,肯定是跟那俊美又温柔的殇允医生要的,真好用啊。
☆、(8鲜币)11-5,尾声(2)
想起学长走之前交代的话,苏云听话的拿了枪转成黄色疗愈光对自己的伤口施放,一边感叹是该替这个宝贝小枪枪取个名字了,而且要寸步不离的带在身上……最近就是他怕被警察抓到违法携带枪枝才会丢在家,一失足成千古恨,这枪明明九大功能超齐全,必要时绝对能保命,他老是遇上一堆要命的倒楣事,还是带着以防不测风云。
甩了甩手,没啥大碍,在家里闷了好几天的苏云决定去隔壁串串门子。
结果一出门就看丫丫和an带着水果篮从徵信社走出来,苏云好奇的问:「你们要去哪?」
「云哥,就威哥脖子受伤了这两天都在署立医院住院,我们要去看望他。」
「真的吗!我在隔壁你们怎麽没跟我说呀,我和你们什麽交情,这麽见外对吗?好啦,我和你们一起去。」
丫丫瘪瘪嘴嘀咕着,又不是没说,只是按了电铃出来的是关总,他一脸威严的说你也受伤了最近最好让你好好休养,谁还敢来打扰你啊。
到了医院直上三零二号房。
「我们来啦。」
在看报纸的威哥听见声音看向门口,他颈子被包了大困绷带的僵硬样看上去有些滑稽,不过却还是撑着张酷脸,看见苏云来了倒是讶异。
「云哥。」
「来,这个是送你的。」苏云将路上买来的礼盒放在他桌边,丫丫直接把他们送的水果篮拿去浴室里冲洗,准备切给大果吃。
「丫丫好贤慧喔,可以嫁人了。」苏云笑嘻嘻的打趣着,丫丫嘟起嘴红着脸瞪他:「说什麽鬼啦,还没对象嫁谁啊我?」
「这边两个好男人给你选了啊。」
丫丫翻了个白眼,「拜托,我们是朋友好不好。」
说完就不理他走进里头,但另外两个人听见这样的玩笑话,却表情各异,an露出有些自嘲的苦笑来,旋即恢复往常的神情,而威哥则是悄悄的观察他的表情,眼眸深沉。
「对了,你怎麽受了这麽重的伤啊?还伤在脖子呢……」
威哥愣了下,有些尴尬的扒扒头说:「我不知道。」
「啊?」
收到威哥的眼神,an也一脸不自在的尴尬笑道:「是真的,我们……也不知道怎麽了,有一段时间的记忆全数消失,人醒来就已经在医院了,问了医院的人他们也不晓得我们怎麽来的……」
「咦?也太离奇了吧!」
「嗯啊,感觉像是闹鬼呢。」
威哥瞟了微笑的an一眼,冷硬道:「医院里别乱开玩笑。」
丫丫拿了洗好的苹果、水梨出来,边削着水果皮边跟着加入匪夷所思的话题,an也拿起另一柄刀子帮忙,四个人一面吃一面聊,讨论出不少稀奇古怪的版本,最後天南地北,袁红嫣的事也被拿来八卦,丫丫听得直呼毛骨悚然。
苏云自然真不晓得an和威哥发生了什麽,但其馀的都听学长说过一些,那个变色龙人弄得最近社会人仰马翻,人人自危,民众们胆战心惊就怕枕边人早就偷天换日过了,还是个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
而丫丫当初会被那个其貌不扬的朋友陷害也弄明白了,肯定也是想拥有丫丫的漂亮容貌,要不就更恶质、biantai的想取代她,还好事情都解决了,往後丫丫也不会再有x命安危。
几人坐了两个小时之後就打算告辞了,起身之後说了些保重自己的话正要走,走在最後面的an却发现自己的手被闷不吭声的人拉住了,他脸上还面无表情像什麽事也没发生,於是一行人都没察觉,但an却知道那只手捉得很紧,顿时为难了起来。
这两天他和丫丫都一起陪威哥到晚饭时间,才回家吃饭,总地来说也只有晚饭过後才留他一个人在医院,虽然早就说好今天要走点走,但又有些不忍心,而且不知怎的,总觉得他又是因为自己才伤成这样的……
「你们先走吧,我再留下来一会。」
丫丫问:「你不是等等有事?」
「没关系,不碍事的,你们回去吧,再见。」
看他真为了自己留下,威哥垂下眼,觉得自己过於了解他的温柔,也为利用他的温柔达到目的的自己觉得可耻,等到病房内只剩下两个人了,an在心里轻叹了口气坐回椅上,情敌们独处,总是大部分时间处於尴尬的沉默。
an抽了抽手,威哥多摩娑了他温润的掌心一下才放开,an心里一跳,又来了……
他想,该是那样的。
为了同一个心仪的女孩而争风吃醋,相互较劲,互看对方不顺眼,以前就是那样……但最近,两人之间的气氛总有什麽不同,他说不出来,有股让人心跳加速却不安的关系逐渐弥漫开来,就要浮上台面。
作家的话:
谢谢送礼物按票留言的tat
这些都让小优知道还有人在支持!!小优好感激~
会继续努力低qaq~
然後最近在思考下一篇的标题到底要叫什麽-a-
本来预定是苏彤之死,但是寄生好像更有fu啊~(苦恼
☆、(13鲜币)11-6,尾声(本篇完)
「……你,真的有事的话,走没有关系。」过了好半晌,威哥才yingbangbang的说出这麽一句,其实他想再说得委婉点、善解人意点的,可他发现这已经是极限,不过他自己打了个合格分,至少不是酸溜溜的反话,或者冷嘲热讽不是吗?
「我刚刚说了,不要紧的,小事而已,以後有空还有的是时间。」
威哥伤的是颈部,几乎不能转动,不过东西摆好到他面前他能自己吃,搀扶他去浴室他也能自己擦洗身体,这些简单的帮助交给护士也行,但an觉得比起不认识的护士小姐,至少他还是威哥熟稔的人,更何况他来做……似乎也是应该的。
失去了片段记忆,但身体、心理还是本能的感激他。
「什麽小事以後还有的是时间做?嗤,相亲吗?」可惜维持不到一分钟,威哥又故态复萌了,他不知道第几次想揍烂自己吐不出象牙的嘴。
「我才几岁为什麽要相亲。」an淡淡的白他一眼,挺习惯他的说话方式。
接着又是相对无言的状况,两个人在医院以来第一次独处,an顿了顿,他其实一直有话想说,犹豫了下,才开口:「那个……谢谢你。」
威哥一愣,「谢我什麽?」
「……不知道,不过你的伤……」
威哥没说话,他也隐隐约约有些模糊的感觉,自己确实会愿意为他做出牺牲,只期望受到伤害的不是这个美好的人。
an浅浅地抿起嘴,微微苦笑着说:「这两天我大概也欠考量了,八点过後到睡觉时间也还长,你在医院肯定会无聊吧?嗯……今天我看我还是待到十点吧。」
听见这段话,威哥望着他,心里是无法抑制的波澜,原来an将自己留下他的意思解读成这样,但,为何一个人能温柔成这个样子?善良得几乎要称为傻的地步。
「你是因为刚才说的感谢,还是不论是谁都能为他做成这样?还是说……」因为我?他多麽想听见这个不可能的答案。
「呃……朋友之间,这是应该的吧,如果说感谢……」an细致秀气的眉宇蹙起,为难了下,还是诚恳的说了:「如果你有期望什麽的话,我愿意答谢你,只要我力所能及,你都能和我说的。」
「真的?」
「嗯。」
威哥深深的望进他眼底,an发现他眸中有许多复杂的情绪,他看不懂、看不清,却又心领神会的察觉到一点什麽……突然,那个人拉了他一把,接着将他抱在怀中,靠在他肩上一动也不动,an瞪大眼僵硬的感觉他温热规律的鼻息喷洒在颈後,嘴张了张想说些什麽,却在这节骨眼又被放开了。
然而在他们分开的那个瞬间,交错而过的脸有了不可思议的差错,an感觉自己的嘴唇被什麽温软的东西擦过。
an喉咙发乾,好半晌才挤出声音:「你……不是……我是说,你对我……」
「我不知道你想说什麽,但是应该和你想的不一样。」威哥定定的看着他,「我,喜欢你。」
有什麽东西,破茧而出。
* * *
钱瑞安扯了扯领带,停好车之後上了汽车旅馆三楼,他望着镜中的自己,事业有成,年纪又是男人最为黄金的时期,本该是意气风发,但现在他不知怎的总觉得自己的脸看上去反而比以前憔悴。
「唉。」很多时候,总在失去後才会後悔。
他的妻子,那个柔如春风又能干的女人,可音,他爱过她的,但男人总是受不住诱惑,有了好的条件就不安於现状,想找寻刺激,想拥有其他年轻漂亮的女人,可现在的情况是他从未料想到的。
在听到詹可音死了之後,他以为他能无动於衷,感情淡了,又有了替代品……虽然他内心嘲笑着袁红嫣的愚蠢。
可音自是美的,但袁红嫣就赢在那份新鲜以及年轻,她抛弃了她的优势,只为了能光明正大的站他身旁,那麽她的地位、她的未来可想而知。
又是另一个貌合神离的妻。
但後来,他看着袁红嫣那张脸,她维妙维肖的模仿,他却觉得心里有一块空荡了,从相识相恋到结婚,他是真正想过和可音过上一辈子的,现在看着「詹可音」,他发现他能察觉到那极为细微的不同,例如可音睡觉时总喜欢面对他侧着身睡,因为她说喜欢一睁开眼就看见他;可音生理期时会特别喜欢吃某个牌子的巧克力,这点袁红嫣也知道,但她并不晓得可音生理期结束时会去犒赏自己,独自找一间没吃过的店大吃一顿,还要他千拜托万拜托才肯让他同行。
两个人的记忆,只专属於彼此。
他闭着眼,第一次明白什麽叫做懊悔莫及,只能缅怀着再也回不来的往事。
他有点累了,或许该休息一下了,他想着,今晚和他的新欢做个告别,他只想好好沉淀一下。
拿了房卡打开预定的套房房门,钱瑞安走了进去,「抱歉,来晚──」
他的声音蓦地中断,只因他惊恐的看着床上血淋淋的画面,他心目中温柔婉约的詹可音正拿着把菜刀,砍着华丽奢侈的床铺上那具早已不成人型的尸体,似乎毫不解气,更要将她剁成r末。
「你来了啊……」袁红嫣双眼怨毒的回头看他,嘴上却笑着:「我只不过是想来看看这个勾引你的女人长得什麽样,结果她还嚣张得很,说你过不久就会和我离婚娶她,还嫌我年纪一大把,我就只好教训教训她了,她到了地下会後悔不该逞一时口舌之快的。」
说到後悔,钱瑞安面无血色,这才知道什麽叫後悔,他到底招惹了一个什麽样的恐怖女人?
「你知道我为你受了多少苦吗?詹可音怕虫怕得要命,难道我就不觉得恶心?好多次喂食身上的虫时,我都吐得只剩下胃酸了,你为什麽还要背着我乱搞?」
钱瑞安双腿发着颤,正欲夺门而出,却背上一阵剧痛,温热的血喷了满地,他僵硬的转头看她,接着又是一刀,他惨叫一声,在言词无法比喻的痛楚中失去了x命。
袁红嫣瘫坐在他尸首旁,肩膀一颤一颤的笑着流泪:「你说,这是为什麽呢?你这负心汉……所有人都说会劈腿一次的男人,就会劈腿第二次、第三次,只有我傻傻的以为我是特别的,还为你牺牲了这麽多……你看,我故意让你看看我凄惨的下场,你会怜惜吗?你会觉得愧疚吗?」
袁红嫣哭着,脸上、身上开始被各色的虫子给吞食,这是许久没喂食虫子的下场──反噬,她凄厉的在地上抽搐,形象丑陋地等待着死亡。
突然,房门被打了开来,一个年轻女孩探头进来看见满室疮痍遍地惨不忍睹的血花,惊讶地捂了下嘴,但没有丝毫的恐惧神情,还自言自语的:「我还以为是怎麽回事,惨叫得这麽大声……啧,结果都没活人了,唉!」
「你……」袁红嫣觉得这女人很面熟,自己像在哪见过,接着便想了起来,她曾在餐厅见到这个女孩子和她的男朋友,这个女生很美也很艳,和那个帅气的男孩子挺般配,虽然忘了她的名字,不过她男朋友的名字很好记,她有了印象,叫苏云。
事实上,这是一种催眠之後的错觉,袁红嫣一直模仿詹可音,并吸取詹可音的记忆,长久以来,她无意识地对自己下了个暗示,在某些时间点她会以为自己就是詹可音,而某些记忆原本是詹可音的,她却混淆了,以为当事人就是自己……於是,见到两人的其实是真正的詹可音,并不是她。
但那个毫发无伤的漂亮女孩笑了笑,偏头问她:「嗯?我们认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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