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初降,依稀可以肉眼看清秦芸房里的灯光。
李南跟宿舍阿姨认识,平时多有招呼,不费吹灰之力就来到了秦芸的房间,见她身穿着家居服,胸口开得很低,饱满雪白的似乎要挤出来似的,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视觉冲击,不过却是一副呵欠连天的样子给他开门。
李南不想给她留下坏印象,便艰难移开诱人雪嫩之处的视线,上下扫了她一眼笑道:“芸芸,你容姐的宴会快要开始了,怎么衣服还不换啊!”
秦芸无精打采地摆着手道:“不提了,今天下午给老爸老妈强行叫了去,居然是去相亲,弄得一下午都没精神,我想,我怕是去不了了。”
李南皱起眉头道:“这样不好吧,要不,你去了再早点回来。”
秦芸想想也是,便道:“这样也好,你等着,我很快的。”说罢,便强提起精神抓起一套精致的粉色缀樱花花纹的长裙往浴室奔去。
无聊之中,李南自然坏心上涌,兴起一股想要深入了解秦芸内心的想法,步履轻快地来到她未关的电脑前,移动着鼠标,面上十足兴奋地翻来找去。
匆忙之中,李南随意地点开了一个标志着记忆的文件夹。
做贼心虚似地,心如遭电击般轻颤不休,李南颤抖着双手,眼里却是透着难以压制的兴奋,只见文件夹里面堆满了图片文件,有的没有标题,有的却是标题古怪。
李南信手一点,只见一张唯美的照片展前在了眼前,那是秦芸穿着校裙时在一个景点照的,笑得艳如桃花,容光照人,清纯至极。
边更换下一张图片,李南边啧啧地赞道:“果然是大美女,一笑一嗔都是那么生趣盎然,惹人心动。”
连续点了十几张,都是秦芸的单身玉照,看来看去,李南竟然突然发觉,秦芸这个校花果真特立独行之极,居然没有跟一个男性合过影,真是古怪十足。
这时,心里焦急的李南关闭了看图软件,转了转,忽然点击了一张名为童年真爱的图片,只见明显是小时候的秦芸与一个阳光十足的小男孩紧紧地依偎在一起,笑得十分开心,眼神分明带着对彼此矇眬的依恋,像是心灵相通一般。
看到这一幕,心中还刚刚窃喜秦芸守身如玉的李南顿时如坠冰窖,虽然他从未见过那个小男孩,但他明白,自己暗恋着她的时候,而她心中已经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了,早熟的她怕是早有打算了。
想到这里,李南忽然心情沉重忧郁了起来,再也兴不起一丝窥探他人隐私的了,将使用痕迹一一清除后,整个身子像被抽去骨头似地瘫软在沙发上,眼睛已经疲惫地睁不开了。
李南到了此时,终于明白秦芸为何一直孤身一人,甚至被人认为孤芳自赏,是死守独身主义的现代标杆女性,却没想到,人家心里早就有了意中人,而且爱得是那么干脆,爱得是那么死心塌地,爱得那么令所有男人心碎。
同样,李南的心也被刺伤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苦涩便成了李南此时心里的一切,就是秦芸穿好衣服出来后,他依然一无所知。
尽管秦芸这时穿着一身樱花缀纹粉长裙,婷婷玉立的苗条娇躯,该凸的地方凸,该瘦的地方瘦,比时装模特还婀娜多姿。如玫瑰花瓣般鲜艳娇嫩的绝色娇艳的脸蛋上,一双水汪汪、深幽幽,如梦幻般清纯的大眼睛。一只娇俏玲珑的小瑶鼻,一张樱桃般鲜红的小嘴加上线条流畅优美、秀丽绝俗的桃腮,只看一眼,就让人怦然心动,只是看外表,就足以让人怦然心动,更还有她那洁白得犹如透明似的雪肌玉肤,娇嫩得就象蓓蕾初绽时的花瓣一样细腻润滑,让人头晕目眩、心旌摇动,不敢仰视。
但是,李南几乎视而不见,像是眼睛突然瞎了一般。
秦芸一出来,本想虚荣地想得到李南真心的一声赞美,却见他一副心死成灰的样子,不由低子,摇晃着他的肩膀关心道:“李南,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似有所觉,李南尽管心里感到很苦,这是一种只关风月的精神之苦,但被她一出声打扰,他忽然想起了今晚的重要之事,当下强振作起精神,苦笑着摆手道:“没事,我今天估计做事做累了,你准备好了没有?”
秦芸见他眼神闪烁,知他言不由衷,但不也无心探知,便优雅地直起身子笑道:“准备好了,我们快走吧,要不然,容姐会怪我们的。”
李南强笑着点了点头,沉默着先行一步,开着快车,踩下重油门,风驰电掣地飞回了自己的安乐窝。
当两人到达时,今晚的主人公刘容已经和李海媚来了小半会了。
今晚的刘容,想必是众美中最为出色,也最为耀眼的,黑色真丝缀有花纹单挂式晚礼服,由右肩斜披而下,不但将她的左肩和半片酥胸完全裸露在外,那柔软的布料,更将她傲人的双峰突显得益加浑圆坚挺,就连那对动人的小花蕊都若隐若现的浮凸着,而自纤细的腰身以下,则是一泻到底、直达足踝,才由流苏收束下来的裙裾。
绝世尤物刘容穿着这件裸半胸、露全背、开高衩的晚礼服缓步走动时,她那雪白饱满伟岸而震荡的双峰直叫心情有些郁闷的李南看得是口干舌燥、目炫神迷,加上她每走一步,那从衩口下裸露出来的修长玉腿,不仅白皙嫩细的让人要流口水,就连她美丽的小腿肚下面那银色的三寸高跟鞋,看起来都显得无比性感诱人。因为春光乍泄的成熟美妇,那倏然裸露而出的左,实在太美、太诱惑人心!那白馥馥、又大又圆的优美外型,不但既高挺又饱满,尤其是那粒微微顶起的花蕊,更是叫人看的目眩神迷。
刘容那长长的黑发盘着靓丽的发髻,长的千娇百媚,粉脸美艳绝伦,白里透红的肌肤,秀眉微弯似月,两眼大大的黑白分明,眉毛细长乌黑,鼻子高挺隆直,艳红的嘴唇微微上翘,双唇肥厚含着一股天生的媚态,最迷人的是那一双水汪汪的大媚眼,每在转动瞄着看人时,似乎里面含有一团火,烧人心灵,钩人弛魄一样,一飘一转的能勾人魂。
她,绝对是今晚最为诱人,也最为美丽的。
不过,李南的绝美姑姑李海媚也不逞多让,一身漂亮的晚礼服,那十分得体的宫装式的连衣裙除了将她的优美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外,更在玉颈之下,双峰之间,露出了一小片洁白的玉肌来,若隐若现的吸引着李南的色眼。那双高跟鞋穿在她的脚上,不但让她的身材更加挺拔,秀峰更加骄人,整个装扮高贵中不失典雅,端正中不失妩媚。再加上美艳惊人的圆脸透出一股高贵雍容的气息,这让人不禁想入非非了。而且,那平滑的和那丰满浑圆的翘臀足以让在场的众美艳羡不已。
当李南与秦芸踏足二楼时,缓和而轻快的音乐像个活泼的孩子调皮地扑了过来,令人耳目一新,喜意盎然。
谢思语尤为眼尖,一见李南走进,便娇笑着扑了上来,紧紧搂着李南的手臂依偎在他怀里,像是在向在场的众美昭示他就是自己生命中的真命天子般,语气娇嗔道:“表哥,我们就等你了,你可是比人家生日婆还大牌。”
李南笑了笑,见谢思语新换了一件极度彰显少女性感的灰色缀满星纹的连体裙,脸蛋娇美无双,弧度优美柔嫩的唇型让人看了就想咬上一口,最惹人注目的还是那雪亮的大腿,由于连体裙仅堪堪遮住可爱诱人的小底裤,一走眼,还以为她还大胆地连都没穿呢?
见她的打扮极端前卫,李南忍不住笑眯眯地将眼光移向她雪白而苗条的大腿道:“丫头,穿成这样,不怕表哥起色心啊!”
谢思语脸蛋微微一红,撒娇似地摇着李南的手臂嗔道:“表哥,你取笑人家,这不是为了容姐吗?她们都穿得漂漂亮亮的,人家要是不打扮地美丽些,准会被你小瞧了。”
李南微微一笑,不置可否,转过头笑着对秦芸招呼道:“老同学,既然来了,你动作就要放开些,她们很好相处的,别太拘束。”
秦芸意会地含笑点头道:“明白,这种场面我见多了,你忙你的吧,我跟容姐说点体已话去。”说着,便优雅地踩着莲步轻盈地往刘容与李海媚那边走去。
这时,史仙诗微微笑着有若邻家小妹般走了过来,轻推了一下李南低声道:“阿南,你该换一下衣服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李南忙一拍脑袋,苦笑着摇头道:“看我记性,我上三楼换个衣服,你代我好好招待她们,别冷落了。”
史仙诗脸微内敛,眼里给了他一个白眼,手推着他快走一样娇嗔道:“看你说的,我像是不晓事的人嘛,未老就罗嗦了。快快上去才是。”
皇帝不急太监急,李南哭笑不得地被史仙诗推着上了三楼,而谢思语也俏皮地笑着跟了上去,说着帮忙打扮打扮的话。
刘容与众美远远见着李南忽然被史仙诗推上了楼,都不由莞尔一笑,转过头妩媚动人地笑着跟身边人微摇头道:“阿南也真是的,不就是一个简单的生日嘛,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吗?”
最近心情大好的张玉仙笑着接过话道:“阿容,话不是这么说,人生除去了开头和结尾,又能几个生日呢?呵呵,说句羡慕的话,我还求之不得呢!”
张玉瑶也是跟着优雅地笑道:“玉仙说得没错,像我们这个年纪,真正过得快活的日子并不多,要是天天这样,那人生该有多好啊!”
而秦芸张小慧这些年轻一辈静静地含笑听着,并没有插嘴,毕竟她们是上一辈受过礼教重重束缚的人,对于礼数向来看得极重。
刘容听两位新结识的姐妹说得这么羡慕,心里也颇是悠然自得,美目流转,露出一个幸福的笑容道:“两位姐姐说得也是,用尽心机,苦苦拼搏了半辈子,也是时候停下来享福了,有时候,小妹也挺羡慕你们这类吃国家饭的,不必风里来,雨里去,弄得身心疲惫。”
李海媚听着这话,笑脸迷人,不由打趣道:“容容,要不你跟她们换换,说不定心情会更加愉快呢?”
张玉瑶轻笑着摇头道:“呵呵,容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别看公家的生活那么滋润,其实,真正可以享受生活的公仆其实并不多,更多的还是在勾心斗角着,这一点,相信海媚应该是深有体会。”
李海媚笑而不语,她自然明白吃国家饭的不容易,只是不想说罢了。
刘容见她们越扯越远,赶紧笑着收拢话题道:“好了,今天是小妹的好日子,我们就不聊这些是非场上的事了,就说些风花雪月的事吧!”然后她望向了今晚特别文静知性的何心语轻声笑语道:“语姐,你如今贵为一院院长,算是身居高位了,呵呵,不知官场上有没有色欲薰心的家伙打你主意啊!”
何心语听闻这话,俏脸不由微红,心里暗啐了一口,除了李南那死混蛋敢明目张胆之外,还有谁敢那么放肆啊,但这话却不敢当着众人说,修心养性功夫到家的她微微展颜一笑答道:“打我主意的当然是有,不过,官场上讲个外和内斗,明目张胆的却是没有,我想容妹你这么漂亮,肯定有不少官员想对你作威作福吧?”
刘容见她将问题推了回来,心里不起半点涟漪,轻轻一笑道:“哪里,这年头啊,是钱最大,当官的顾着体面,不敢胡来的。”
李海媚知她品行,心知她这话极真,笑着附和道:“是啊,当官的,有党有法管着,不像我们这些下海的,除了法之外,天不怕地不怕,有句话说得好,当暴利有百分之二百的时候,法律我们都敢践踏了,不知容容我说得对不对啊!”
刘容白了她一眼,知她在暗笑她出身不干净,轻笑道:“话到是没错,可我们毕竟是生活红色的太阳下,生命安全还是顾忌的。”
张玉瑶、吴秀美、何心语与张玉仙并不笨,知道她们在说着商海里的类似血酬定律的事,遂都含笑不插话,至于藏海韵性子本冷,更不理会,而张小慧、史仙诗与秦芸碍于身份,也不想打扰人家的说话。
一时间,李海媚与刘容笑语连连,不管是美色,还是言语的深度,抑或是谈论风生的万方仪态都将在场资质本就不俗的众美比了下去。
这时,李南换了衣服出来了,旁边还跟着一个可着劲捂嘴偷笑的谢思语。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国内品牌运动衣,从头到脚都是一个牌子的,样子活像个运动员,完全不像是参加人家生日晚会的客人。
众美一见,都不由笑得花枝乱颤,粉面绯红,媚态毕露。
被众美如此笑话,李南脸上不由红一阵,白一阵,狠狠地瞪了谢思语一眼,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冲着众美苦笑道:“各位美女,你们看到了,我的生活是过得多么艰难吧,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就这一身运动衣还看得上眼。”
听李南这么说,众美笑得更加厉害了,尤其是张小慧与史仙诗,笑得搂作一团,都弯不起腰来了。
刘容强抑着笑意看了李海媚一眼取笑道:“海媚,你这做姑姑的,也太不尽职了,亲侄儿生活过得这么寒酸,像个逃难似的,你也不支持一下,这可叫我们怎么看你啊!呵呵!你们说是不是啊!”说着,还冲着何心语一群姐妹笑了笑,像是为李南主持公道般。
对此,李南唯一能做的便是尴尬了。
李海媚倒是落落大方地接过话茬道:“容容,你这就错怪我了,阿南表面看似和气,可性子孤傲得很,我想买点东西送给他还得找个正当的理由呢?不信,你可以问问他女朋友诗诗啊!看看我这姑姑称不称职?”
刘容将信将疑,和众美一样,都把眼光放在了史仙诗身上,似是等待她的实话。
在众人的眼光压迫下,史仙诗也不怯场,淡然一笑道:“姑姑说得没错,阿南不管思想还是生活都是极自主的,就连我这个女朋友,有时都沦为了使唤丫头。”
众美一听,脸上都露出一丝古怪,似笑非地又将眼光转向了李南,想看看他是怎么回答的。
李南也不负所望,躬着身子坐到沙发上,与史仙诗并邻而坐,搂过她柔软的身子,依偎在自己怀里,脸上一片坦然地笑道:“没错,我就是怪人一个,不过,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只要不辜负到疼我的人,我就依然故我,走自己的路,随人去说。”
见李南说得极为自然,众美都生不出一丝说教之心,一致在心底认为,李南不是顽固的朽木,就是被自我异化的个人主义者,一旦认定的事,不是他死,就是做成了。
这样执着的人,其实极为可怕,因为他的韧劲绝不是意志不坚的常人所能比拟的,但如果一旦得到这样的人的爱,那将会是幸福一辈子的。
这一点,熟知中外名人事迹的她们早就看清楚了,一如孤独到死的梵高,执着地九死未悔。
想到这里,众美无不将羡慕的眼光望向了史仙诗这个幸运儿身上,心想,她一定过得很幸福吧!
感受到众美突然聚焦的目光,史仙诗有些坐立不安,脸上的红潮越来越盛,头也渐渐低了下去,紧紧地抓住李南的手臂,似是很害怕她们有若实质的羡慕目光。
李南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以作安慰,回过头轻笑了一下对众美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真是的,都瞧得仙诗不好意思了。”
随即又欢笑道:“你们今晚穿得可说是天仙下凡,瞧得我眼花缭乱,都想化身为狼了,我想容姐一定会很高兴的,容姐,你觉得是在十二点开生日宴好呢还是在八点?”
刘容听他的语气哪还不明白,他喜欢的是那个时辰,便妩媚地横了他一眼笑道:“你拿主意吧,反正你是主人,我这个生日婆,可得听你本地公的。”
李南一拍大腿笑道:“便在八点吧,这个时辰正吻合容姐你商人的本性,顺便也让我这小男人还个狂兴大发。”
见他胡绉一通,刘容不由白了一眼道:“还狂兴大发,等会你可别兽性大发,不然,我们这些姐妹随便哪一个都能让你变成21世纪新一代太监的。”
李南故作不悦地瞪着眼道:“容姐,看你说的,我有那么坏吗?”
刘容笑而不语,眼里的贼笑开明是默认了李南是个色狼的样子。
众美见两人开起了玩笑,都不禁无比淑女地掩嘴轻笑,一副乐不可支的俏丽样子。
忽然,一脸可人的谢思语强行挤到了李南贴近沙发扶手的地方,抱着他的右手与史仙诗相呼映,小鸟依人地附耳低语道:“表哥,该送礼物给容姐了。”
李南立即反应过来,脸上堆起喜色的笑容,从衣内口袋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精致红色盒子,挣脱出二女的依偎,站起身来,稳步来到刘容面前,欢欢喜喜地递上前道:“容姐,我家小业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送给你作生日礼物,但礼轻情义重,希望你会喜欢。”
刘容暧昧地看了他一眼,慵懒又似漫不经心地接过在手,眼光流转,左瞧右盯了一会,笑得艳如桃花般道:“阿南,看这盒子,不会送个戒指给我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容姐可不也乱收哦!”
众美听刘容说得有趣,皆着探着身子,笑容满面,乐陶陶的样子。
就近的李海媚也是打趣道:“阿南,你容姐漂亮,你也不用送个戒指啊,这让人误会都不好啊!干脆转送给姑姑算了,到时我帮你保管,传给思语那丫头?”
两个大美人突然变得这么难缠,李南感到分别哭笑不得,轻笑道:“姑姑,你跟着胡闹干吗?谁说我送得是戒指,是别的,至于什么东西,那就恕我不能说了,要不然,容姐会不好意思的。”
李南此话一出,更是勾出了李海媚的好奇,附着刘容低语笑道:“容容,你听到阿南说了,快打开来看看吧,也好让我们开开眼界,看他能送出什么宝贝?”
刘容自然不会那么傻,当面拆人家的礼物是极不礼貌的,笑了笑,很狡猾地说道:“媚姐,你想知道,等你生日时不就行了。”
李海媚见她不想失礼的样子,顿时气泄,像个丢失玩具的小女孩般郁闷道:“别提了,死阿南每年送的礼物都简单的很,没啥好玩的,不是幸运石,就是花。”说着,还狠狠地瞪了李南一眼,分明是告诉他,你是个呆子,不解风情。
当然,这可冤枉李南了,以前,两人相敬如宾,他哪敢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不像现在,生日礼物最好的就莫过于情趣内衣了。
众美见李海媚埋怨李南的样子,都不禁乐得开怀大笑。
随后,众美也一一送上自己随身携带的精致礼物。
刘容欢喜着一一笑纳,尽管今年的礼物少之又少,但却很开心,也更有记念意义。
早过了三十的女人,浪漫已经成为过去式了,她要的只是一种会心而笑的欢喜。
一切归于平淡,平平淡淡才是真。
这一夜,刘容撕开了平时的伪装,也打开了重重守护的心扉,更放下了蛇蝎般的妇人心,笑得极为单纯,不再勾心斗角,更不用害怕在莫名其妙间误了卿卿性命。
没有拘束,没有烦恼,没有打扰。
性情本就能缩能放的李南更加肆无忌惮地举起了酒杯向刘容、何心语,张玉瑶,李海媚,张玉仙,吴秀美,谢思语,史仙诗,秦芸,张小慧,藏海韵冲了上去,他笑得是那么的灿烂,灿烂地感染着酒酣耳热的众美。
一杯又一杯,杯盘狼藉,醉态狂放。
自然,李南没有实现早些时候的承诺,没有送秦芸回家,也没有跟吴秀美来个颠龙倒凤。
当然,李南更没有醉后兽性大发的习惯。
这一夜,众人吃得开心,玩得尽心,笑得舒心,喝得宽心,睡得安心。
第二天,新的朝阳升起时,一切欢乐已化作了晨雾烟消云散。
李南简单吃了一个早餐,揉着有些发疼的脑勺,将十一个美人儿一个个弄醒,问清楚她们哪个要上班,哪个有事,哪个要回去。
显然,除了李南要上班之外,诸美都醉态迷人,艳比天仙地摇着脑袋说了一声不需要,便重新缩回温暖的被窝继续睡去了。
看着诸美从来没有如此美丽过的时刻,李南恨不得来个霸王硬上弓,来个爽快,但残留的理性意识却坚决地催促他来到了医务科。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屑于如此卑鄙。
正当李南心里有些懊悔自己太过正人君子的时候,科长张家港便找上门来了,只见他一脸严肃,比起包公还要公正廉明,还未等李南出声寒暄,便听他沉声道:“李秘书,你有任务了。”
李南一愣,最近清闲得可以下岗了,不解什么时候又有重大任务了,忙皱眉道:“科长,什么任务啊,听你口气似乎是很不妙啊!”
张家港一脸正经,没有丝毫笑意,郑重道:“你别打岔,听我说,前天,我们河东省的龙头省医院出了一件很特殊又危害很大的事,是关于医托的问题,他们躲在背后遥控,假扮病人,或者现身说法,策动十数个病人乱投医,结果酿成了死伤事件,这件案子引起省厅的高度重视,高度强调每个医院必须从严打击医托分子,但是,司法部门却没有明确的罪名抓捕他们,只得抓了又放,放了的结果就是极度猖獗,所以,市局也下死命令了,务必要求我院医务科及院办统筹好防范医托诈骗的案子,谁出事,谁负责。”
说完,张家港一副责任重大地看着李南叹了口气道:“李秘书,你听明白我的意思吗?院办是皇帝身边好说话,而我们医务科,怕是没那么好过了。”
听了这话,李南眉头紧皱了起来,为难道:“科长,可我们医务科人手不足啊!”
张家港大手一挥,凝声道:“人手怎么会不足,全院的工作人员都归我们调遣,问题是,执行的效果,我们不能保证,所以,我跟何科长与常科长通过气了,决定让你出面统筹监督,算是上级对你的一个考验。”
听了这话,李南脸色立时一变,很是难看地辩解道:“科长,你不是说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我吃饱没事撑的吗?不管如何,这次任务你都必须完成,如若不然,院领导怕是考虑一下你的能力的问题。”张家港脸色一肃,近乎威胁地说道。
张家港的语气如此坚决,李南只好极不痛快地点头应下来,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思维,随即沉吟道:“科长,既然任务我接了,不知院领导给我多少支持呢?”
张家港思索道:“名义上百分百支持,但人家是不是阳奉阴违,我就不能保证了,说实在,这次任务来得突然,你心里没谱也是必然的,这样吧,若生给你做副手,也省得你工作太过劳累,你看可以吗?”
对此,人家都用命令了,李南还能说什么,只得沉重地应道:“可以了,不知这时效持续多久,总不能让我一直担着这个责任吧!”
张家港这回笑了,笑得很是同情,边笑边拍了拍李南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上头做个官样子,风头一过,你什么事都没了,听说,你不是要活动去轮岗竞选副科吗?只要你成了,你说有多快就有多快,不过,这段期间,你可千万别弄出乱子来了。”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分明重若千斤。
李南明晓他的意思,出了事,哪怕是盖也好,还是扑也好,无论如何都得大事化小,绝不允许演化到公众话题,如若不然,他失职,自己丢职。
见李南清楚地明白自己的意思,张家港说了几句天气话题,便施施然离去了。
说实在,三个科长的职责也不轻,院里院外的,要忙的事也太多,这种不大也不小的事,除了院办的人,就是属李南这类秘书来做最合适了。
当然,人家院办含着金钥匙,百无禁忌,而李南却不一样了,一个弄不好,就得丢医帽子。
见李南神情忧闷,还没前去医技科室查房监督的吴丽雅便关心地走过来道:“李秘书,怎么了,我们科又有任务了?”
李南点点头,应了一声是,也没解释,岔开话题笑道:“吴姐,你是老医生了,你知道为什么病人会轻信那些不法医托吗?”
吴丽雅思忖了一下,笑着道:“一时半会,我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不过,总的一点就是,病急乱投医,加上文化不高,本钱不厚,自然容易受人蛊惑了。”
随即,她似是想到什么不由惊讶道:“你该不会想打击那些医托吧,莫非科长给你的任务就是这个?”
李南露出一丝苦笑,叹了口气道:“是啊,很不幸,现在的医托比起以前更难对付了,要是我是院长,倒还有点法子,可问题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科室秘书,那些位高权重的一科领导会真心真意地听我的话才怪呢?”
吴丽雅心里也觉得是科长为难他了,一副同情的样子安慰道:“别担心了,现在的医托很知道所谓的鱼水情的,他们一般不会自毁长城的,要不然,出了事,他们也讨不了好。”
听她这么说,李南只得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态记下此话,跟她聊了几句,就将莫若生叫了过来,吩咐了几句,让他去踩踩点,积累些实际处理经验,而自己一人却上网搜索,或者跟老资格的保卫人员交流了一下意见,加班加点赶出一份关于医托之害的报告,目的是让各个部门领导深刻明白医托之害,从事实上催逼他们认真执行,再从情理上督促他们的良心,让他们对下面的成员进一步施加压力。
一直进行文字智力工作到了下午四点,莫若生一脸难色地回来了。
李南一看他眉头紧锁,便知实际情况糟糕到一种令人束手无措的地步了,心里顿时做了最坏的打算,宽声问道:“若生,看你样子,情况不妙啊,不如说来听听,也好集思广益想个法子去解决。”
莫若生坐到李南的旁边,苦涩地一笑道:“南哥,你不知道啊,我们院里所有宣传栏都被医托的小广告给占了,弄得我们自身的宣传资料都没法放了,简直像狗皮膏药一样,怎么弄也弄不干净,这样子,我们还做什么统筹监督工作啊!”
李南心里虽料到事情很不妙,可绝对没有料到事情到了顽疾的地步,尽管心里翻江倒海,尽是洪魔肆虐,恨不得一吐为快,但为人半个领导,他脸上只得强作着沉静,用沉吟来缓和着心里的苦闷,轻声问道:“这事,院办与党办的人不管吗?”
莫若生见他并不是很担心,心情也宽慰了一些,仍旧皱着眉头道:“我问了,院宣传部的人不是不想管,而是懒得管,这好比让他们天天抄书一样,天天抄,抄得心灰意冷。”
李南默默点头,脑里却是转着别样的念头,既然宣传部的人都这样懒了,那其他部门更是可想而知,说不定,医院里还有蛀虫色织那些医托呢?这事,我不能自己扛了,必须找到领导给我担保,我得跟干妈商量一下,绝不能莫名其妙地丢了乌纱。
想到这里,李南望了一眼安静不语的莫若生,沉声嘱咐道:“若生,明天你不能上班了,你专门就在门诊大厅与候诊室呆着,你给我暗地记下医托犯事的特征,还有医生护士等工作人员对他们的态度,总之,你要弄清楚他们犯案的链条,我们绝不能粗心大意,自误前程,你明白吗?”
莫若生见李南说得如此慎防重,当下懔然道:“明白,我一定按你吩咐做。”
李南点了点头,鼓励了他几句话后,便跟医务科的同事告辞下班了。
回家的路上,心烦意乱的李南还硬是推托了官面上的应酬,惹得院办和区卫局的人很是不快,当然,他们也拿他无奈何,只是隔膜生了,不像以前那般‘铁哥们’了。
今天天气灰蒙蒙的,夜色很早就暗下来了,似乎连绵绵小雨也调皮地前来凑热闹了。
8月14,立秋还远远未到,可梅雨似乎却是迫不及待了。
当上了二楼后,李南本是无精打采的眼神立即炯炯有神起来,却见谢思语穿了一件白色的紧身v领衬衫,在那里做起瑜珈里面的抱佛腿那式来,看起来具有十足的活力,性感加嫩白诱惑,让人一下子兴致勃勃,尤其是胸口开得很低,饱满雪白的极品似乎要挤出来似的,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视觉冲击。
见她婉娈可人,李南情不自禁地快步凑过去在她白嫩的脸颊上面亲吻一口,打趣道:“丫头,今天吹什么风了,怎么你也勤快起来了?”
谢思语散了姿势,小鸟依人般挂在李南的脖子上,脸上沁出的微汗加上身子散发出的少女芬芳,惹得李南鼻子一动一动的,清丽脱俗的俏脸露出一丝可人的俏皮娇嗔道:“表哥,据说今年提早转季了,为了预防感冒和流感,我们女孩子都学了一两招实用的瑜珈呢?”
李南哂然一笑,捏着她秀挺的小鼻子趣笑道:“丫头,还瑜珈?好好的中华精华不学,静学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听我的,好好钻研一下博大精深的中华养生之道,顺便勤修表哥授给你的八段锦,保你四季无小病,青春永驻。”
谢思语心里哪里肯听,吐了吐舌头俏皮道:“好了,表哥,你的思想太保守了,还没我们女孩子开放呢?”
听到这话,李南不由邪邪一笑道:“丫头,你口中的开放就是崇洋媚外与性开放是吧!前天,我可是听朋友说,有一17岁的女孩子在我院居然疯狂地连补五次,这确实是开放,开放得连廉耻都不要了。”
见李南曲解了自己意思,谢思语心里顿是不依,瞪着眼道:“坏表哥,人家哪里说得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要思想开放,要学习国外先进的科学理念。”
李南本性传统,尽管对国外先进科技很羡慕,但对国外其他先进的思想就不以为然了,对于谢思语的辩解,他只是笑了笑,也不想反驳,更不想因此与至亲表妹懊了气。
谢思语见他嘴里不说,知他心里不以为然,不由大为泄气道:“死表哥,真是食古不化地要命,也不知道姥爷给你灌了什么思想。”说着,身子已经从李南身上脱了出来,闷闷不乐地去看电视了。
李南见她依然孩子气,不由苦笑着摇头,暗责了一声罪过,她才十七啊,居然自己禽兽地就那个了。
这时,张玉瑶穿着家居便装从三楼客房走下来,见李南在那里傻笑,心里很是奇怪,便笑着上前道:“阿南,怎么这么早下班了,不会又偷懒了吧!”
听她说起上班之事,李南眼光顿时一暗,摇着脑袋叹了口气道:“干妈,你就别取笑我了,说真的,今天我接到了一个任务,我正想咨询你一下呢?”
张玉瑶点了点头,便领着李南到了一个静室,但神态却是保持着距离,谨防给李南的女人们看过,免得传出不佳的谣言,毕竟她位高权重,前途光明,不容得声誉有一丝的损毁。
李南也是明白这点,没去纠缠,或自作多情,一坐下,便整理了一下思绪,将张家港交给他任务的事情说了一遍。
同时,李南也顺便将他心里的担心与事情的难处说了出来。
静静注视着李南的表情,张玉瑶认真且安静毫不打断地倾听着直到李南不想再说为止。
她这才一副淡然自若,安之若素地微微一笑道:“阿南,这事情要办好在目前是绝无可能的,除非国家出台一部严苛的法律针对性地打击不法医托,当然,国家亟待经济建设,近些年都是不可能花功夫推出新法的,所以,这件任务,注定是让你来背黑锅的。”
李南一听到这里,脸色立即白了,虚汗都出来了,在张玉瑶这个亲密而心爱的干妈面前,他根本用不着装腔作势,每个眼神每个神情都是心里的真实反映。
但他还没得及出口,就听张玉瑶话锋一转,淡淡笑着道:“不过,有干妈在,你完全不用担心,虽说任务不能完成,但它却可以降到一个允许的底线之上。”
听到这里,吓到嗓子眼里的话,终于咽了回去,李南擦了一把冷汗,这次不再激动了,强逼着自己将话听完整听到结束为止。
对于李南的神情,张玉瑶视若无睹,带着一丝官场特有的圆滑世故继续道:“如何降呢?这里面有几个小技巧,你要熟记,一,你要弄清事情的源头,虽不能杜绝,但可以压制,令他们不敢太猖獗;二,你要交通相关部门,表面的和睦必须做到,这样一来,即使出事,也不会将事情闹大;三,你要学会借力打力,借用合法的名义指挥别人,催促别人,尤其是那些不谙世故的年轻人,他们干劲足,自然勇气也足,不会畏手畏脚;如果这三点,你做到了,这事情就算是高枕无忧了。”
李南仍是沉默着,直到张玉瑶笑而不语地盯得他脸红时,才犹豫了片刻开口问道:“干妈,你说我们院里会不会有人跟医托们勾结牟利啊!”
张玉瑶笑了笑,笑得别有深意道:“有人就有江湖,就有利益纷争,水至清了,那就无鱼了,这些事,你别去想,也别去管,要不然就是庸人自扰,自取其辱,明白吗?”
李南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在张玉瑶面前,他总是感觉他是一个学生一般,但两人亲密地再不能亲密的关系,却让他享受到了极度禁忌的刺激快感。
两人谈了一些正事后,李南的心情豁然开朗,有说有笑了起来。
随即,李南话锋一转,笑问道:“干妈,你今天怎么没走啊!不怕她们知道啊!”
张玉瑶嗔怪地横了他一眼,刹时万种风情,妩媚动人起来:“怎么?我一个半老的徐娘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难道嫌我在这里碍你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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