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她忍痛低吼。这人竟敢夜闯王府,是刺客吗?为何找上她,
又要带她去哪儿?
“你这张小嘴还真是不得闲,待会儿我会让你动得够!”
此人邪佞一笑,露在黑脸罩外的一双大眼闪耀着诡火,这眼神让沙绮感到好
熟悉,但一时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我见过你。”她瞪着他的眼珠说道。
黑衣人瞳仁一闪,撇高唇笑道:“你的确不错,敏锐度十足。”
“你是谁?为何要挟持我?”她不停的扭动身子,企图扯开他加在她身上的
力道。
“跟我走你就知道了。”他冷冷一笑。
“你要带我去哪儿?”这声音也好耳熟。
“你的问题还真多啊!”
黑衣人担心引来闲人,不愿再继续逗留,“快走,否则我会要了你的命,画
花你的脸。”
“我不走——”她就是死也不愿让他得逞,隐隐约约中,她猜得出此人必是
为和邢络作对才会绑走她。
“这由不得你。”他瞬间在她颈后点上麻x。
沙绮一愣却已无法动作,只能任由那人扛起她跃窗而出,几个跳遁便隐入了
漆黑夜色中。
紧接着他翻墙而出,经过了暗巷、狭道、最后出了北京城,来到一处位于偏
远山郊的木屋内。
一进屋里,黑衣人卸下脸罩,露出那张轻佻的脸庞;沙绮怔忡地看着他,却
开不了口。
他走近她,对她诡异一笑,解开她的麻x,沙绮才得以松口立刻怒骂道:
“是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只是想麻烦你帮我做件事。”他不疾不徐地开口。
今天下午,他随宓瀛格格回宫大玩床上游戏时,她无意间发着牢s,指责他
为何拿坠链送给沙绮?还说沙绮目前是邢络的新欢,他现在把心全都放在她
身上了,哪还轮得到他?
若果真如此,亚夫心想,那请她帮他偷个东西应该不是件难事,况且他还真
想见见她呢!
想他在喀荁国可是多少女子梦寐的对象,他的周遭云英无数,偏偏那些粗线
条的北国胭脂他全放不进眼里,而初入北京,却被眼前这位纤柔的江南金粉夺
去了心神,他怎会轻易放过她!
他已决定事成后,将她绑回去当他的床伴。
“我为什么要帮你?”她后退一步,提防地看着他。
“你当然也可以不帮,但如果我玩了你呢?到时候邢络可不会要一个残花
败柳,你不跟我还能跟谁呢?”他嘴角那抹狰狞的味道更浓更深了。
“你…你怎么能?”天!她究竟是遇上什么样的贼人了?
“为何不可,我只不过是想请你帮我偷样东西。”
他方才已趁夜进府勘察过了,邢络的书房戒备森严,凭他一人绝难闯进的,
可如今军防吃紧,他得加快脚步才行,唯今之计,只有藉用此名女子的力量,
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或许她就是邢络的致命伤。
“我不会帮你偷东西。”沙绮一口回绝。
“乐姑娘,你何必那么激动呢?偷样东西又不会要你的命,只不过是张军事
计划书,害不了他的;再说我也不比邢络差,他在床上带给你多少满足,我
自然也不比他差。”
他猥亵的话语句句贯穿她的耳膜,她心中一冷,狠狠瞪着他,“你这个无耻
之徒,快放我回去,别再说这些疯言疯语。”
她吓坏了,如果她当真被这贼人玷污,她宁可一死!
“看来我不给你点甜头尝尝,你是无法感觉得出我的好!”他又欺近一步。
“你是谁?为何要我偷军事计划书?”目前她只能拖延时间了。
“我?哈哈哈…我乃喀荁国国师,真正的姓名叫亚夫,只要你帮我偷完东西
后跟着我,我保证你会有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舔了舔大拇指,露出百分之百的j佞表情。
“你别过来!”一股焦躁狂窜在她的胸中,睁着模糊的双眼,她感觉自己真
的好怕啊!
这个人从一出现,就莫名其妙地让人心生骇意;此刻他又露出那y秽的嘴脸,
她怎能逃过?沙绮作梦也想不到她居然会惹上喀荁国的人!
“你别怕我,我长得也是一表人才,你干嘛那副看到鬼怪的模样?”亚夫往
前又跨了一步,直将她到门板上。
“别碰我,你再向前一步,我就死在你面前。”她突然拔下发上银簪,针尖
指向自己颈窝,毅然决然地怒瞪他。
她虽是一介女流,但绝非贪生怕死之辈,要她对付邢络,她抵死不从!
“你——你不知死活!”
“你退开!”她虽惊怕不已,但那双盈盈若水的双眼仍流露出不妥协的神采。
亚夫啐了口气,后退两步,眼光仍灼视着她,提防她做出自戕的傻事。
沙绮瞪着他,待有了一定的安全距离,她倏地转身夺门而逃。
她拚命狂奔,跌了又摔,一身是伤;亚夫则好整以暇地跟在其后,故意与她
保持一段距离,有意吓她,好让她自愿降服。
突地,前方没了路,即目所见全是无垠无涯的深谷!她回身一望,亚夫正笑
脸盈盈地等着她自投罗网。
沙绮淌下无助的泪,心知自己怎么也不能落入他的手中,即使死她也不要帮
他加害邢络。
前是断崖,后有追兵,此刻她唯一能走的路就是死了…
她捏紧拳、闭上眼、含着泪、抖着身,毫不犹豫地往下一跳——再见了络
…她今生唯一的爱…
***邢络身在寝居内,却心绪不宁的直觉有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
只有在他初入王府时,曾经发生过相同的情形,等他学会保护自己后,已有
十余年未曾如此了。莫非…这是噩兆!
他的脑子里此时净盘旋着沙绮那楚楚动人的姿容与善解人意的柔美…
别的女人接近他,无非是贪图自身的利益,否则,她们早被他的恶名吓得退
避三舍,尽可能地敬鬼神而远之了。
而她,不但无意他的地位、财富,还贪心大胆地向他索求他根本给不起的爱
;他自己知道,自母亲去世的那一刻起,他就与爱绝缘了。
长久以来,他内心总是畸零的,直到他发现她是那么的珍惜他赏赐给她的那
块瑕疵斑斑的红玉。
回忆如丝般缓缓缠住他心头,那红玉是他母亲临终前交给他的,也是他仅可
凭藉的东西,可他却毫不犹豫地就送她了。
此刻,他莫名地感受到一点儿不对劲儿的情潮在体内翻涌,然而,面对这份
陌生的情愫,他却又不知如何理清?只是当他得知另有男人追求她时,他表现
出异于以往的急躁与愤怒,似乎像个青涩的小伙子般莽撞且茫然。
或者,他是迷恋她的身体?对!她能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欲望之火,在他脑海
里有的,也是与她共覆云雨的欢爱情潮。
没错,准是如此!
赫然,寝门外顿生嘈杂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要见少王爷,求求你们替我禀报一声。”是圆圆急切地在屋外喊着。
门僮立即进屋禀报。
“有事?”乍见侍女的着急模样,邢络心头陡升一丝忐忑,问话时的情绪
已不见往昔的镇定。
“是…是乐姑娘出事了。”圆圆忧焚不已。
“出事?究竟是怎么回事?”邢络这一惊非同小可,他一掌拍在案头,大
声喝斥道。
“奴婢今天一早进‘郁林阁’,却不见乐姑娘的人,四处又遍寻不着,再次
进屋才发现窗闩似已遭外力击断,而我为她准备的燕窝也翻落在地,我担心她
是被人强行绑走的。”圆圆将所有经过一丝不漏地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被人绑走?”邢络霍然站起,脸上的血色一寸寸尽退。
“是…”圆圆被他那嗜杀的模样,吓得两腿直打哆嗦。
他立刻快步赶至“郁林阁”,一进寝居,他便开始搜索着屋内所有的线索,
检查了窗棂,发现上头果真有遭到破坏的痕迹,应该是有人强自窗外推进所造
成。
沙绮向来生活单纯,会是谁将她带走?
邢王府中向来戒备重重,谁会得知巡府侍卫队的出现时辰与路线,又是怎么
找到被安置在偏远“郁林阁”的沙绮呢?
“虞琛——”他沉声一吼。
“小的在,王爷有何吩咐?”虞琛立即上前请命。
“加派人手立即去寻找乐姑娘的下落,并查探最近北京是否有可疑人等进出。”
邢络不疾不徐地下令,散发着他做人出众的领导者气势。
他突然忆及上回盈盈曾提过之事,该不会是…喀荁国人干的好事吧?
“是。”虞琛衔令而去。
待他离去后,邢络凝视着那扇残破的窗棂良久,眼中闪过一丝沉定的狭光,
“速备快马,我要进宫一趟。”看来,他得找宓瀛格格“询问”一番了。
***沙绮已昏睡了整整一天两夜,终于能略微挪动身子,徐徐转醒了。
邀天之幸,由于她刚巧跌落在谷口下约数丈处的一块凸出的软泥地上,并未
跌落谷底,因此,除了全身震得发疼外,并无大碍。
不过…她太阳x频频抽紧,当真痛得厉害!她想站起身,却是提不起劲儿,
只能瘫在那儿隐隐喘息、呻吟着。
一时间,她竟意会不出自己在哪儿,直到眼睑微启,瞳内反映出崖边烈日亮
灿的光芒,脑子这才开始发挥运作。
对!她想起来了,她是被迫跳崖的!
那她现在在哪儿?地府还是天庭?
硬撑开眼皮,沙绮这才蓦然发现自己正位于断崖边,只需再往外移个数寸就
必死无疑了。
她硬撑起上身,以手抚触疼痛之后,才知那儿肿了一块。
突然,思绪像全串连起来,她想起了邢络、想起了她在王府的所有情事,
更意外的是…她竟也忆及了进府前的所有一切…
她有父有母,她本有个温馨和乐的家庭,是因为——天!那胸口所受到撞击
的痛楚,竟比她身上的创伤还要剧烈!
是他——是他的手下杀掉父亲的!
想起那时候,那两位官差口口声声说着“邢王爷”,那必定是他了!
为何上天要开她这种玩笑?
上回跳崖是为了父母临死前的恳托、为了自救,想不到她依然落入他手上,
还无怨无悔地送上自己的身心,赔了感情。
这次跳崖却是为他,只因她不愿做出伤害他之事、不愿背叛他,情愿牺牲自
己的性命来维护清白,也不容许除他以外的男人碰她一根寒毛!
但她哪能料到付出的所有,竟全是为了一个杀父弑母的大仇人!
老天!你何其残忍啊!
让她丧失记忆,又唤回记忆,只是在失而复得的中间,发生过多少难以磨灭
的事实啊!
他——邢络竟是这么可怕的男人!他隐瞒所有事实,不仅不忏悔,还拿她
当侍妾般使唤;而她竟也像个荡妇般任他予取予求,甚至还沉迷在他带给她的
欢快中。这教她怎么有脸去地府面对父母?
她居然爱上了一个杀父仇人!
她的心好乱、头好疼,一股无法言喻的剜心刺痛深深痛刮着她的五脏六腑;
层层漆黑的晕眩感又向她袭来。
就在沙绮头晕目眩又苦恼自忏的当儿,头上不远处竟传来脚步声与谈话声,
她想喊,却因体内受重创而发不出声,她只能依稀听见他们不断的说话声。
“咦?这里怎么掉了只鞋儿,该不会是乐姑娘的吧?”
“有可能,否则咱们找了那么久,不可能不见踪影的。”
“咱们攀下去瞧瞧吧!否则,少王爷发起脾气,可不是咱们担待得起的…”
在沙绮昏沉闭眼之际,顿然明白是他在找她。可为何他要找她呢?难道他伤
她伤得还不够?
多少珠泪,无限怨恨…
第八章邢络愤怒不已地睚视着眼前一批侍卫队小队长,沉声暗吼:“你们
全是一群废物吗?北京城虽大,但你们的人手也不少啊!难道她一个女孩子会
c翅飞了吗?”
两天了,他忧心忡忡地寻遍大街小巷,甚至前往“玉伶苑”向盈盈打探亚夫
的行迹。据盈盈所言,亚夫已于数日前进京,近日与宓瀛格格走得很近,并藉
宓瀛格格的关系,现正居住在紫禁城外一所皇室别馆内。
可想而知,沙绮的被劫必是与他有关。
谁料,亚夫行踪诡异,非常不易跟监,近两日已弄丢了他的下落,而他也久
未回别馆,“玉伶苑”可说是完全抓不住他的影子。
“少王爷请息怒,我们几乎找遍了每一个角落,若非乐姑娘已离开北京城,
那就是她已…”那侍卫小队长说来唯唯诺诺,望向邢络那双精烁严峻的眼,
已不敢续言。
“是什么?”他几近暴怒的问道。
这些年来他以冷硬残酷为名,没有人敢挑衅他的威严,或许这也是他巩固自
己身份地位的方式,从未对人假以辞色、付诸关心过。
可这个小女人却让他的心破了例,也头一回尝到揪心砭骨之痛。
“已…已经不在人世了。”
“胡说八道!”他暗抽了口气,心底的焚虑益加波动!
“是——”侍卫小队长吓得腿都软了。
“再去找,找不到就别回来。”
邢络的冷漠倨傲是手下司空见惯的,他总是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愤怒也是
以行动与严罚代替,像此刻这样怒意勃发的表态还是他们首次见到,全都惊骇
得不知该如何应对。
“少王爷,你从不曾这么心浮气躁,小心身体。”虞琛只能乘机劝慰。
“你少废话,把你手下那些菁英全调来,随我再出去找一遍,这回就连城外
乡野也不能放过。”
邢络撂下厉语,正要出外,此时门僮传报,“禀少王爷,找到乐姑娘了。”
他终于面露暖色,“在哪儿?”
“她被人发现落于谷堑口,找到时已昏了过去。”门僮回应。
“什么?快将她带回‘曙轩’,请楚大夫来诊治。”他立即下令,并快步走
出议事厅。
当他见到她荏弱虚软的神色,原已放心的焦虑又浮上心头。
在楚大夫的针灸与用药后,他一直待在她身侧,未曾离去,那股纠缠在心头
的忧焚始终未歇。
他已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她锁在身旁,或许自认无情无爱的他给不起她
所要的情爱,但他会在物质上满足她的。
不久,药效发挥作用,沙绮徐缓地睁开眼,目光立即被锁入一双深邃幽瞳中。
她瞬间睁大眼,怒视着那张俊容,是他,他又掌控住她的死活,又要持续玩
弄她的游戏吗?
邢络面色一震,他完全没料到她睁开眼看他的第一道目光,竟是充满了浓
浓的恨意。
“你醒了?”他沉下脸,方才顿生的喜色已化为乌有。
她别过脸,此刻的执拗比以往更强。
“是谁绑走你的?”见她没好脸色,他也收敛起软语。
“你管不着。”她不予理会。
他俊逸的面孔突然风云变色,形成一道y鸷的冷锋,“我管不着吗?难不成
是你自愿被绑走的?”
“对,我是心甘情愿被人绑走,我恨不得能赶紧逃离你的魔掌。”见了他,
就让她想起父母的惨死,怒急攻心下,她已是口不择言了。
他细眼一眯,眼底敛出冷笑,“那你又为何会坠落谷堑中?这也是你心甘情
愿的吗?”
“那是我不慎落崖,不干你的事。”那久未发作的胸郁又梗于心头,沙绮闭
上眼,尽可能忽略疼痛。
“你真别扭。”他用力箝住她的下颚,白嫩的小下巴立刻印出红指痕。
“别碰我,你这个魔鬼!”沙绮猛摇头,却扯不掉他强硬的手段。
邢络黑眸沉似深潭,眉宇间夹带着一丝y性的阒影,“没错,我正是上天
派来笑看世人、惩罚世人的魔鬼,你现在才看清楚我,未免太迟了。”
只见他露出狂佞的笑意,欺近她的姝容,“你不就喜欢我这个恶魔狂肆的姿
态、床上的雄风?能带领你到达欲死欲仙的地步吗?”
“你走开!”她的心被他一双暗沉的眼盯得波光汹涌。
“我偏不走。”他狎肆低笑。
“既然你已杀了我父亲,干脆也把我杀了吧!”她恨恨地吐语。
他心头一窒,久久才道:“你想起来了?”
邢络压根没想过她有恢复记忆的一天,面对她含愤带怒的怨恨表情,他连
想解释的欲望也没有。
虽说她父亲的死不是由他亲口下的令,但肇事者是他手底下的人,他根本没
有撇清关系的意图。
再说一意孤行、独善其身是他这些年里早已养成的习惯,他没兴趣去改变它,
她要误会就随她去吧!
“没错,我想起了一切,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
她深深吸了口气,又开始莫名的喘息着。
见她情形不对,他立刻撕开她衣襟,在她的心窝正上方点上一记x道,说也
奇怪,那闷喘的感觉马上就不翼而飞了。
他的手指此时正攀在她的r沟处,徐徐往上爬,瞬间捧住她的一只凝r,
“告诉你又如何?你同样抵抗不了我情欲的挑勾,就像现在…”
邢络恣意玩弄着那一方柔软,挤捏揉搓着那粉色蓓蕾,让它在他手下变硬
变挺,变得激情难熬。
“别…”沙绮痛苦地皱紧眉,恨自己就是抵制不了他的恶意侵犯。
“我就是你的杀父仇人又怎么?瞧,这就是你身体的反应,你明明是爱死我
了!”他倏然吻住她轻呓的唇,“张开嘴——”
沙绮一双小手硬是抵在他胸前,怎奈他的侵犯却是无孔不入。
趁她喘息的当儿,他倏然伸舌捣入她的檀口,恶意摩挲着她的贝齿…
情急之下,她用力咬了下他的舌。
他倏地松口,以手背拭了下舌尖的血,咬牙道:“你有种,竟敢咬我?”
“我不会再让自己降伏在你的威吓下,你别再过来。”她抵御地大吼,丝毫
没想到激怒他的后果。
“别忘了,你早已是我的人了。”他眸光转冷,有股嗜血的冰寒。
“不…不再是了。”
“我会让你改口的。”
他的脸庞闪过一丝扭曲的暗光,在沙绮尚未理解他的意图时,他已探向她胸
前,紧接着数颗盘扣松落,她的上半身已完全l露在他眼前。
“不——”她下意识双手抱胸,含泪的眼怒视着他。
“别逞口舌之快,否则你会后悔的。”他冷沉一笑,在她双手忙碌于遮掩之
际,大手已倏地钻进她的裙里,细细抚触着她的小腿肚。
“不要——”沙绮的声音梗于喉间,本能地并拢双腿,不让他再进一步侵犯
她。
“等着吧!我会要你亲口求我。”
他眸中闪烁着得意与猖狂,火红的眼已显露激情,一只大手毫不迟疑地扳开
她的大腿,让另一只手蛮横地搔弄她的那片热欲狂流的禁地。
她憋住气,全身轻颤抽搐,却不容许自己屈服。
“都湿成这样,是在邀请我吗?”他手指毫不留情地伸进裤隙间,探进狭壑
中,略弓起指头,翻搅她的欲念之池。
沙绮咬着瑰丽的下唇,被他的话激得羞窘难当,任由他手指狂肆的搅动抽离
深探,也不愿让自己叫出声。
然而,她的身体却不断地做出背叛她意志的反应,她的肌肤激出红晕,双眼
氤氲,所有感官的呈现已明白告诉邢络她有多么亢奋了。
他突地抽出手指,将它置于口中,“真甜,你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y娃儿。
除了我,亚夫曾尝过你这味儿吗?”
邢络邪肆狂笑,一针见血道出他的猜测。
“你知道他?”她微愕。
“看样子,他可是什么都告诉你了,可见你们也已是关系匪浅啊!”他掳紧
她的肩头,拧紧的眉泄漏出他的愤怒。
他咬牙切齿地说,并动手解开自己的裤头,抽掉她的底裤。
“你想做什么?”她啜泣地想逃开。
“你并不是没有经验,这时还需要问吗?”他俊脸上的笑容狠戾,让人莫名
胆慑;他俯下身,薄唇轻嚼着她急速跳动的颈窝。
“不——放开我…”沙绮尖声抗拒,鼓动的血脉不停跳跃着紧张的节奏。
她该坚持不再为他的掠取手段所迷惑,可为何小腹中的灼热感愈是狂烈燃烧,
几乎焚毁了她的自尊?
他凝唇一笑,眼底凝聚风暴,“除非我玩腻了你,否则你这辈子休想逃开我
的魔掌。”
那悸动的勃发有意无意地轻触她的幽x口,他简直就是在撩拨她!
邢络恶意似的抚弄令她全身燥热,大拇指更适时加入挑逗的行列,按在那
两股间的红蕊上,轻轻捏揉,引导她向高c迈进!
“呃…”她无声抗议,身子却已陷入欲海的波涛中。
“舒服吧?”他的手指在她体内戳动,带给沙绮心中一阵阵的兴奋之火。
“你!”她剧烈的喘息着。
“别否认,你骗不了我的。”他加大肆虐的手劲儿。
“啊——”沙绮热汗淋漓,这种与意念相对抗的痛苦,令她煞是难熬。
他已感受到她的渴望与需索,突地,他低下头含住她左r上的红嫩,舌尖不
停勾舔细吻,直到她全身虚脱,娇喘连连。
他已不愿与自己小腹中的灼热对抗,立即将她的娇臀举高,两条玉腿绕过他
腰间,让她紧紧扣着自己。
“要不要?”他抵住她的柔软,要她亲口求他。
“我…”
“要不要?”他浅浅地进去一些,并不填满她。
“不要我就立刻撤身,不勉强你。”他摇动着臀部,双臂搁在她身侧,双眼
直盯着她娇红的香腮。
“我…要。”她吟叹出口。
“再说一遍。”他喝道。
“我要你——”在诉出的同时,豆大的泪珠滚下她的眼眶。
虽知他的狠害了她的父母;他的残杀了她的心;他的无心毁了她的情,但她
终究无法逃脱这情欲的枷锁,情愿为他痴狂、毁灭…
“那就给你吧!”
一次重重的探入,撞飞了她的理智。
他深深浅浅地占有她,并捧高她的臀以迎合自己的热铁。
她情不自禁地低喘,摆动柳腰,配合着他的律动,企图得到更充实的满足…
一次又一次——由深至浅、由浅至深…
在他占有了她的身子的同时,他也捣毁了她的灵魂,直到他俩攀上甜蜜高峰,
双双低吼在欲海苍穹中…
***天方转亮,月淡星稀…
沙绮猛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竟躺在邢络的臂弯中。
昨晚的一切又回到她的脑海里,天!她怎么又…她居然自甘堕落,甚至沉沦
在他欲望的索求中好几回,弄得一身酸疼。
原来她真如他所言,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y女!
回脸看向他紧闭着眼、紧抿的唇、英挺的鼻型、不苟的眉往两侧恣意斜飞,
虽然他仍在睡梦中,容颜依然如此的肃穆严厉,暗藏慑人气度。
她一直不愿去承认是他害了她的父母,可惜往事历历在目,想挥也挥不去。
她该如何解开这重重环绕在心头的情爱枷锁呢?
正想起身,哪知他锁在她腰肢上的臂膀却突地一拢,又将她缚于他怀中。
“你…你已经醒了?”她错愕地问道,心底陡升起一股极力想反抗的情绪,
欲脱离他的桎梏。
“别动,否则我会继续昨晚的游戏。”他不得不出声恫吓,实在是她身不着
片缕,又软玉温香在抱,很容易被她无意间的动作撩起欲念。
沙绮愣了一会儿,这才意识到自己与他的身上均空无一物,紧紧被他扣在胸
前,大腿内侧似乎触碰到了他隐隐颤动的灼热。
天——不可以…
她下意识想抽回大腿,却无意抚摩到他。
邢络闷哼了声,“女人,你怎么就是学不乖,难道你还玩不够?”
“不…我只是。”她蹙紧眉,他的体热密密实实地缚住她的身子,夺去她脆
弱的感官,让她难受极了。
“然后呢?再来个第二次失踪,回到你的情郎身边?我问你,与他燕好的感
觉比较棒,还是和我比较快活?”
他仍没忘怀她昨晚的愤怒之言,她的“心甘情愿”让他气愤难抑。
“你这个凶手,你没资格这么说我。”她心痛极了,想不到他还继续用这种
“污蔑”之语来伤她。
“凶手?我没杀你的父母。”他冷冷地说。
“我亲眼看见你的手下拿刀刺入我爹身上…”一思及这画面,她便泣不成声、
难忍愁苦。
“我已将他们处以重罚,对你并不亏欠。”他嗓音如剑出鞘,犀利非常。
“你以为这么做就能撇清一切罪过?”沙绮气他企图以这种似是而非的语调
来误导她。
“既然你这么认为,我也无话可说。”他目光突生冷冽寒芒,对于她的话在
意得不得了。
过去,他从不曾对任何人解释过他的言词行为,为何会对她做了说明,偏偏
这女人还不识趣地一口否绝呢?
“请你离开,我想净身。”她面无表情地说道。
蓦地,邢络俊冷的唇角勾起魔魅般的笑意,“你这么一提,我也发觉经过
一夜激情,现在全身都是汗渍,黏腻得难受。”
“你是什么意思?”沙绮怔忡地看着他,感觉他的眼神好诡异!
“你说呢?”他炫目的俊颜流露出一抹冷笑,狂傲的两潭深泓瞬如撒旦般慑
人!
“你…”
她尚未问出口,邢络已用薄毯包覆住她的身子,抱起她来到“曙轩”后方
一壑自然天成的活水浴池。
沙绮即刻被这里的景观给吸引了注意力,这里四周除了有假山流水,还有丛
生的绿色葛叶缠绕,形成一道天然屏障,蜿蜒无尽。
置身此地,就仿若身在依山傍水的仙境,绿意盎然、百花齐放…
“喜欢这儿吗?我一直认为一天当中,唯有净身时是一大享受,所以不惜运
用庞大工程与财力建造这座浴池。”
说话的同时,他已将沙绮抱进池内,让清凉剔透的温水滋润她白皙无瑕的身
子,并用天然郁金香花精滴在她胸前的蕾花上,轻轻搓揉抚捏…
“呃——”她忍不住吟叹了一声,双手紧紧攀在池边。
“瞧,它又胀红了。”邢络嗤冷一笑,舀起水清洗上头的细沫,而后出其
不意地含住它,不断地嚼咬啃噬。
他的双手更是高高的握起那两团椒r,以放浪的眼神欣赏它。
“不,你怎么可以?”她惊呼。
“为何不可?”他伸出长腿,以膝盖抵在她柔蜜的禁地。
“这是在水里…啊——”他膝盖的揉触让她语不成句。
“小丫头,你太青涩了,只要我俩喜欢,在哪儿都可以做那事啊!”他露出
邪肆地表情,索性埋进水里,亲吻她隐私的敏感地带。
他的舌热辣辣的侵入,填满了她紧窒的幽x。
“啊…不…”她直觉他炙热的舌像魔魅魍魉,燃烧得她浑身发烫。
当它在她的小x中搅动时,那狂s的欲念几乎击溃了她所有的思想,只有痉
挛与颤抖掠夺了她的所有,像烈火般烧炽她…吞噬她…
他、他怎能憋那么久的气?
紧接着他的魔掌抚向她大腿内侧,滑行至她女性核心,在唇舌与指尖的攻击
下,她已近虚软地站不住脚了。
霍地,他重新冒出水面,将她抱至岩上,抬起一只腿,猛地攻进她的紧窒中,
夹带着流水声,次次疯狂地掠夺她的身躯。
“你明白了吧?在水里一样可以得到高c,他可曾教过你?”他冷冷地说,
残忍狠肆地在她体内抽动!
邢络只要忆及她与亚夫之间那暧昧不明的关系,心头就顿生怒焰,只能藉
行动来发泄。
“没…没有他。”在意乱情迷下,她不由自主地澄清。
“那亚夫是谁?”他低吼道,故意以停滞动作折磨她。
“是他挟…持我的。”她扭动了臀,亟需慰藉。
“你不是心甘清愿的吗?”他忍住额上坠滴的汗水,硬要撬出真相。
沙绮摇摇头,因需索未果而放荡喘息着,“我讨厌他…怕他…要逃,才不慎
坠谷…”
他满意地一笑,放缓了速度,改用温柔以待。“午后,我将前往南方数日,
记得要想我!”
邢络猛力扳开她的大腿,让自己完全埋进她体内,并低头含住她胸前的瑰
瓣,缓缓加快韵律…
又一次带领她体会水中作乐的喜悦亢奋。
***沙绮坐在铜镜前,让喜儿为她梳理一头乌丝。
镜中反映出的人儿双颊酷红、娇容生艳,这不禁让她想起今晨在“曙轩”所
发生的事…
她该如何是好?恨一个人当真这么困难吗?尤其是一个自己早已深爱的对象。
唉!老天何以要和她开这种玩笑?
正如他所言,她父母之死也不能全怪罪于他,只是他身为主子,不得不成为
代罪羔羊,而且,他也已将凶手处置了不是吗?
好乱、好烦哪!一味地为他开罪,这是她为人子女该做的事吗?
可…情缠绕、爱牵挂,哪能说解脱便解脱得了?
“恭喜你了,小姐,你可是头一位在‘曙轩’过夜的女人哟!而且少王爷还
吩咐我将你的东西全搬进这儿,可见在我们少王爷眼中,你是不一样的。”喜
儿笑逐颜开的道。
“喜儿,谢谢你的安慰。”她却不怎么相信自己对他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我可没唬弄你,少王爷出门前才交代我,要多熬些补药给你喝,说你太瘦
弱了!瞧,这不是关心是什么?”喜儿立即强调。
沙绮県徨了,他真的关心她吗?可…他为何不表露出来呢?
“他出府了?”她突然心生不舍。他说“数日”究竟是几日呢?
“是啊!少王爷好像要去南方商议大事,听说近半年来,喀荁国不断偷袭咱
们边城,他们的国师,那个叫亚夫的人更是个刁钻的小人,他残暴不仁,很难
应付耶!”
喜儿的话令沙绮的心中一紧,“难道咱们大清王朝对付不来吗?”
“这我也不清楚,反正君子难与小人斗,谁又能料到他们会耍什么花招。”
喜儿撇撇唇又说:“这种国家大事不是我们女流之辈管得起的,小姐你就别穷
c心了。”
她为沙绮别上珍珠发簪后,赞叹不已道:“小姐你真美,难怪少王爷会对你
情有独钟。”
沙绮的娇颜染上红晕,“喜儿,你真会说话。”
这时圆圆突然闯进闺房,传言道:“小姐,青虹格格来了,她要见你。”
沙绮犹豫了会儿才道:“请她到花厅稍坐,我一会儿就出去。”她的心里忐
忑地揣测着,她因何事来找她呢?
她打扮就绪,来到花厅,见了青虹即依礼行事,“格格吉祥。”
“起喀,自从上回见面后,我已许久不曾与你聊聊,所以今天特地来见你。”
青虹攀上主位坐定,一双眼不停盯着沙绮瞧。
她的确是美!难怪会让向来锋冷无心的邢王爷动了凡心。
可惜的是,宓瀛格格见不得她好,非得将她逐出府不可;而自己又为了觊觎
瞡临阿哥,不得不依宓瀛格格之命行事。
“不知格格有何贵事?”潜意识里,沙绮发觉事不单纯。
“没事,只是府邸之大却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现在正植牡丹花盛开时节,
想请你去我的牡丹园内赏花对弈。”
育虹向来不善词令,要掰个像样的理由还真不简单。
沙绮心底一阵狐疑,怎奈对方贵为格格,她怎好拒绝。
“那好,以后格格若有事相约,可派下人前来知会,毋需劳您千金之躯走这
一趟。”她谦和允诺。
“这么就一块儿走吧!”青虹松了口气,率先起身。
当她俩来到“牡丹园”时,沙绮意外的发现园内竟多了位不速之客——宓瀛
格格。她颦额看向青虹,却发现她低垂秀颜,无言以对。
看来这是场鸿门宴,而非赏花对弈吧?
“青虹格格,你先下去。”宓瀛格格吩咐道。
“是。”
青虹忐忑不安地看了沙绮一眼后,随即退下。
这时候,突然从宓瀛格格身后走出一位小厮打扮的男子,沙绮立刻发现,他
就是亚夫。
“他一直念着你,千求万托要我带他来见你,你们聊聊,我先去一旁凉快去。”
底瀛格格瞪了她一眼,心想:怎么男人全喜欢她这种弱不禁风的女人?若非想
得到邢络,她才懒得走这一遭。
她鄙夷地看了沙绮一眼,遂扭身离去。
“五格格…”宓瀛格格似有意独留他二人,令沙绮顿觉紧张难耐。
“乐姑娘。”亚夫唤回了她游走的神志。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急退一步,与他保持安全距离。
“还是那句老话,你帮我偷取我要的军事计划书。”
亚夫怎么也没料到这丫头掉入那万丈深渊里居然没死!当他由宓瀛格格口中
得知,她已平安回府时,简直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可恨邢王府向来剑戢森严,尤其是邢络的寝居——曙轩内又是重重守卫,
让他难以下手,今儿个只好再度登府见她,让她屈服于他。
“办不到!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骗取格格的信任将你带进府,难道你不怕我
大叫泄了你的底,你可是c翅也难飞了。”
沙绮一反平日的软弱,说起话来铿锵有力,反正既已死过,她根本不必畏惧
他。
“你很聪明,敢反压制我!我倒想问你,你可曾听过‘火枪、火筒’这两个
名词?我可以告诉你,它是由那些白脸洋人所发明的,只要轻轻一扣,立即可
以将邢王府炸得粉碎,你想不想保住邢络的命呢?”他邪恶地浅笑,脸上淬
着y险的诡谲。
“你…”火枪!火筒!她是曾听圆圆提过,好像是种很厉害的武器,直让清
廷感到万分头疼。
“怎么样?考虑得如何?别耍花招,外头可是有我的人在。”
他威胁性十足地又道:“你是否不管邢络的命了?或者,这整幢府邸内大
大小小的性命你都不在意?”
沙绮迭退数步,只觉苦涩的滋味弥漫胸臆,即便她再恨邢络,她也从未想
过要他的命啊!
况且她根本无法恨他,只因那脆弱的心早已被爱意填满,纵使爱得残缺,也
无角落得以放置恨意。
她深吸了口气,突然心生一计,或许会毁了自己的一切,但为了邢络,她
亦无怨无悔。
“好,我答应你。”她喃喃地说道。
“太好了!”亚夫诡邪的双瞳猛然一亮。
“何时交给你?”她面无表情地问着。
“今晚,在后花园。”他冷冷低笑,并未将沙绮绝决的脸色看在眼中;此时,
他一心幻想的只是坐享胜利的果实。
第九章当夜,沙绮在“曙轩”内惴惴不安地来回踱着步子。
邢络的书房从未防备过她,若要进去拿样东西绝对是轻而易举的,可…这
事倘被发现,她必将永无翻身之日。
今儿夜里,他正好前往南方与宜庆将军商议军务,是下手的好时机啊!
若她不照做,亚夫可能当真会对王府开炮吗?
不!她不能轻易尝试。如果当真,她岂不害了许多人,尤其是她深深挚爱的
“他”。
下定主意后,她立即闪进书房,花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才在书案底层的暗
柜里找到那份东西。
摊开一看,这份是副本,可见正本已送达关外,正为作战而运筹先机。
正本既已在前方,若将这份计划书交出,必会害死更多的人,尤其是无辜的
百姓哪!
思考许久,她突然灵光一闪,擅自提笔将进兵日期——初二上头多加了一划,
成了初三,如此就不会有任何影响了吧!她会心的一笑,看着自己的杰作,有
份得意也有份失落!
持着这份c纵她未来的东西,她依约来到后花园。
亚夫仍是以一身仆人的装束,待在府中等着沙绮到来。
见了她,立即将她手中的东西抢过手,细看了一遍,“不错,这的确是邢络
的笔迹与印信。”
低浅的窃笑声流荡在花园内,连花草都觉得蒙羞而低垂。
“你的东西已到手,可以走了吧?”沙绮已不愿再见到他,他那嘴脸只会令
她反胃。
“我当然得走,不过我要带你走,美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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