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天降布包

等人都走了,苏芩就在娘家留下来了。高元虞几次想将她赶到贺家,都被她撒娇卖萌给糊弄过去了。
她的打算是,混过半年期限,然后直接拿离婚证,然后直接去北平。
然而,天不随人愿,就在她打算混吃等死的时候,一个电话打破了她的美好的愿望。
苏骧伯的生意遍布全国,上海也有生意,前几天他去上海谈生意,突发阑尾炎,住进了圣玛丽医院。接到电话的高元虞慌了神,想立即去上海照顾丈夫,临行前突然开始腹泻,医生检查之后说是精神高度紧张,造成的肠胃炎。
这种情况,苏芩不得不将家里委托给苏荻,自己拎着行李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火车抵达上海站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了。
苏芩上身穿着月白色的袄,下身是青色的裙子,脚上一双黑色皮鞋,这身装扮虽然不如上海滩身着洋装或旗袍的女郎时髦,但也不算土气,中规中矩。
刚刚下过一场雨,地上低洼的地方蓄出一个个小水坑,苏芩拎着棕色的皮箱举步维艰。
“大小姐,坐黄包车过去吧。”陪同苏芩来的是苏骧伯的得力手下姜南。苏骧伯病倒了,但是生意不能停,所以这位得力助手就过来接手了,顺道将苏芩送来,不然高元虞可不敢让没出过远门的苏芩独自前来。
停在路边的黄包车车夫很有眼力见地将车停在苏芩面前,一滴泥点子都没有溅到苏芩身上,还殷勤地将她的行李箱提过去放在车上。
苏芩从没有做过黄包车,第一次做,感觉特别新奇。
车夫的步子很稳,而且还很健谈,得知苏芩是江城人,热情地说:“我表姑的二叔的侄子的媳妇的妹子就嫁到了江城,这么说来,咱们还是半个老乡呢。”
苏芩:“······”她沉默半天,问道:“师傅您老家是不是北平的?”
“哎呦!”车夫更兴奋了,“这您都能听出来?我祖上的确是皇城根底下的!”
苏芩心说,京城的司机能侃,自来熟,那是一代代传承的。
正闲聊着,苏芩眼前有个东西一晃,怀里就落了个东西,她吃了一惊,先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是一个被深蓝色布包裹起来的东西。
她猛地回头,扔东西的人同时回头,是一个男人,他上身穿着白色的衬衣,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下身是一条卡其色西裤,这种装扮在大街上走十步能遇到八个,他头上戴着一顶浅色礼帽,帽檐压得低低的,只能看见一张微微翘起嘴巴,只见他用口型对苏芩说:“帮我保管,过两天去取。”然后转过身,快走几步,在人群中穿梭来去,几个错眼,人就不见了。
e!!!!!
苏芩一脸懵逼,这男人谁啊?扔给她的玩意儿是啥啊?这尼玛万一是要命的东西,岂不是要糟?
见苏芩一直回头看,姜南也跟着回头,“大小姐在看什么?”刚才他一直目视前方,苏芩这边的事情又是发生在一瞬间,所以他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没什么。”苏芩扭过脸,看着手里的布包,感觉自己在捧一个定时zhà dàn。
正想着怎么处理这个烫手山芋,前方突然出现一群人,他们一边跑一边喊着:“往那边跑了,快追!”
苏芩下意识觉得他们的追逐行动与她手里的布包有关系,脑子还没想好怎么办,手已经将布包塞到屁股底下了。
等这群人跑远,她才轻轻吐出一口气,幸好那人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没人注意到她,不然她肯定会被连累死的。
她心中好奇,两个人萍水相逢,他怎么会将东西扔给她,还说要找她去拿?难道两人之前认识?
不可能。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她否定了,原身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除了见过贺长泽,并没有见过除了家人以外的男人,这个男人她一点儿影响都没有。
所以,这份能委以重任的信任出自哪里?
想不通,苏芩就不再想了,反正这人说会来找她,那她就拭目以待吧。
到了医院,苏骧伯正靠在床头看书,见到苏芩很高兴,关切地问她路上的事情,苏芩如实相告,除了被扔东西这一节。那个布包已经被她偷偷转移到皮箱里了。
圣玛丽医院的服务挺好的,苏骧伯已经请了看护,所以苏芩每天的事情就是在上海的公馆里煲了汤送到医院,陪他聊聊天,听他跟下属们讨论工作,然后回家睡觉。
苏家在上海公馆有个好听的名字,叫虞庐,是苏骧伯送给妻子的礼物,但是高元虞不喜欢上海的繁华热闹,所以只住过一次,这里就成了苏骧伯出差上海的落脚地。
虞庐位于徐家汇路,是一座二层的白色小洋楼,在苏芩眼里挺大的,但跟左右两家的邻居一对比,就显得小巧玲珑了。
家里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仆人也都配的很全,管家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人称隋叔。见苏芩回来,就说:“隔壁温家知道大小姐来了,送了一份礼物过来,并且邀请大小姐得空了过去做客。”
苏芩看着桌上包装精美的礼盒,问道:“咱们家跟温家有往来?”
“好多年的邻居了,温家老爷子是第一批公费留洋学生,归国后创办了现在的家业,咱家搬到这里的时候,曾经拜访过温老叶子,所以有些交情。”
苏骧伯是文人,也是生意人,既有文人的情怀,又有商人的圆滑,只要他有心,就能跟所有人成为朋友。
“既然这样,帮我回一份礼物,说等爹爹出院后,我就去拜访老爷子。”礼尚往来嘛。
该回什么礼,都是有成例的,所以苏芩不用管。。
回到房间换家居服,刚换好衣服,苏芩无意间瞥到放在角落里的行李箱,上边加了一把锁,她还特意吩咐女仆不许动这个行李箱。将布包取出来放在桌上,她盯着布包看了半天,最终还是又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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