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许风流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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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所谓的神作的出来的。
只是没想到,他们消散天地之后,他们的魂魄和力量并未全部散去,而是游荡在天地间有了依托,而后分散的力量聚集而起,又在世上重醒,那就是他和龙梵,只不过经历了人世,承载了人的感情,他和他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两位神。
这或许是赫羽荼鳞当初都没想到的,当无情之神懂得情意,当初所计划安排的一切,完全超出了掌控,他们不再是赫羽荼鳞,而是凌洛炎和龙梵。
如此算来,他们两确实是神人,也可说不是当初的神人,对此凌洛炎已经不去计较了,如今他考虑的是当天下人知道他和龙梵要立契会引来什么反应。
凌云早在两人开始打情骂俏的时候就离开了,不知是觉得不适宜久留还是急着去解开渺澜的心结,留在殿里的凌洛炎和龙梵还在为了立契的事情继续讨论。
为了此事,赤阎族的族人欢喜不已,这是继天劫之后,最大的一件事了,可两位当事人却还是言行如常,虽然形影不离,却不见有什么太过欣喜的样子。
已经定居于族内的宁馨却说,对如今的炎主和祭司而言那立契的仪式只是仪式而已,毕竟,他们早已生死相随。
回忆过往种种,没有任何能将两人分开,已经如此,如今也不过是再多几个见证,见证这一段使得赤阎族愈加强盛的感情,同时,因为这两人之间的情,也使得天下得以安定,对所有的百姓所有的灵者而言,即便只是简单的立契仪式也有着重大的意义。
而后,终于到了那一日,这件赤阎族的大事,同时也引来了其他人的关注,两位神人立契,那是何等大事,之前得到了消息的,纷纷赶到赤阎族总殿的山下,即便不能上山,也有许多人守候在城里。
各族自然是要来的,还有灵犀族,自从帮绮旋王治好了随在他身边的那个迩生,灵犀族俨然成了他们赤阎族的臣属一般,自此就落脚在了山下的城里。
赤阎族总殿甩在的山巅上,楼阁亭台之间此时有一道红色的身影,慵懒的倚靠在栏边,想着近日的琐事,凌洛炎朝山下望了一眼。
“确实来人不少。”看到无数人群不禁觉得好笑,想起以往站在聚光灯下的场景,这立契的感觉倒像是一场万众瞩目的好戏了。
似笑非笑的注视,红衣拂动如霞,忽然间,他察觉一道视线的注视,那种雷电似的灼热的目光似曾相识,是从山中某处而来,等他再凝神望去,却又什么都没了。
“怎么?”龙梵见他凭栏下望,笑的古怪,走到他身旁一起朝下看去。
莫非是错觉?他收回眼。
“你说,倘若好戏开始之时,找不到主角会如何?”挑着笑的眉眼无比邪气狡黠,注视山脚下密密麻麻的人群,穿着红衣的男人像是玩笑,将先前所觉抛到脑后,如此问道。
龙梵看着他,渐渐的,浅笑浮上眼底,“那便是另一出好戏了,”他并不意外,他的宗主向来都妄为惯了。
凌洛炎抬眼,勾起一缕黑发放到唇边,看着面前的男人缓缓落下轻吻,“立契要用血?”
“那是我的血,对洛炎而言与他人不同。”对视那双魅惑轻佻的眼,龙梵徐徐回答,抬起指放到那双诱人的唇边。
一问一答,白袍祭司从容悠然,纵容着红衣人的随心所欲,摆到他唇边的指仿佛有自己志,以和那身白衣那抹雍容绝不相衬的诱引般的动作,时不时的轻轻磨蹭。
凌洛炎勾起嘴角,含着他的指咬下,血腥的味道从舌尖传到口中,放开龙梵,舔去血色,他的指尖便被抬起,看着他的手指在龙梵嘴里是如何被轻咬,感觉其中湿润和那吸吮的力道。他某个地方立时就热了起来。“快点。”
命令惟的催促里,有着微不可觉的暗哑,他很确定,龙梵绝对是有意,他不觉得痛,但从指上传来的感觉却在撩拨他心里的骚动。
总算,他催促得到了一个含笑安抚的眼神,手指被放下,和龙梵染血的伤处合到一起,一连串的灵言落下,奇异的光亮从交握的手上冒出。
凌洛炎不知立契之时的那种咒术言语说的是什么,他只看到类似符咒似的东西凭空而出,成了一串又似字符又似图腾的印记,赤红火芒似的痕迹印在龙梵的眉间,像是烙印般越来越红,直至沁入其中似的消失 。
而在他额上,落下的是水滴般的痕迹,在龙梵眼里,那抹痕迹在这张惑人的脸上蒙上一层如同水波的光亮,就在这晴空之下,在这微风里,唇边的血迹使得眼前之所独有的。那种魔性般的**力,更为诱人。
龙梵始终觉得,连他都无法抗拒的人,其他人又如何抗拒的得了,为此,还是少让他的宗主抛头露面为好。
“立契已毕,接下来……”龙梵吻去凌洛炎唇边的血色,在他耳畔低语。
“接下来祭司想作什么?”明知故问的笑,他往后依靠在栏杆上,一手抚到眼前的白袍上,往里探去。
“做宗主想做的事。”淡淡微笑,龙梵没有阻止在胸前探索的手,而是拉起红衣下的别一只手,往下挪动,“洛炎不是要我快点?”
抚到白袍下的手停在某处,凌洛炎低笑,“果真不慢,这么大的反应,不过在此之前,还是与族人说一声的好。”免得到时候到处寻人,打扰了其他。
不等龙梵拉他回房,红衣如火飘然而上,“各位族人听好了,本宗主与祭司立契仪式已经完毕,接下来大家随意--------”
“宗主?!”听到他的喊话声,各个地方跑出不少长老和曜师来,“外头仪式才准备好,宗主和祭司这是……”
“本宗主要和祭司回房休息。”
毫不在意的抛下这个答案,话说完,一阵畅然大笑在山中回荡,族人循着话音往高处那层楼阁望去,却只见了一身白衣一抹红影,一闪而过不见了踪影,往房里去了。
山间笑声还在回响,众人对视,也不禁失笑转身,宗主和祭司要“回房休息”,他们还能如何随意?不如各自去忙其他。
房里,红衣解下,银发披散,凌洛炎一件件宽了衣,“既然已经立契,你可就是我的人了,我的祭司大人,这回不如让我如意?”
“洛炎可以继续努力。”白袍落下。
“我就不相信没有超过你的那一日……等等……”
“还需等什么……”人影交叠,落下的帐内传出了轻吻湿润的声响。
“确实,等不了了……那就继续……”
“这里如何……”继续着动作,祭司抬首笑问。
“不错,很好。”抬起腰身,他的宗主表示满意。
一切都很好,从他被卷入这个世界,遇到这个男人起。
凌洛炎仰头吐出愉悦的呻吟,拉起覆于他身上的龙梵,吻上,“我对你不会言谢,你知道……”
“我知道。”龙梵吻住他离开的唇。
他们都知道,此后再不会分离,他是他的祭司,亦是他唯一付出所有交托一切的存在,而反之,若不是他,此生,龙梵都不会是称臣之人。
只因是凌洛炎,他成了他一人的祭司。
只因是龙梵,他交出所有。
他们是彼此最特别的那个意外,相爱,抱紧,不再分离,就这么简单,如此而已。
一醉许风流 番外·碎魂情伤(一)
血腥从白袍之上飘散,如霜的白,自发尾蔓延而上,再非墨黑,而是透出了浅青异芒的白发垂落身后,仿佛被何物牵引,四散于风中,如同蕴含某种诡异的节奏,升腾起伏,周遭的一切便在这起伏之中,演变成了更大的灾难。
人声惊恐慌乱,如同末日降临,被遮蔽了云日的天空一片晦暗,日空之下烟尘弥漫。
尽管是他所造成,龙梵却对身外的一切毫无感觉,周围山石崩塌,河水倒流,平地之上处处裂口深陷,深渊遍布,辨不清天地为何,只有狂风扑面,带着沙石滚滚,如被漩涡袭卷,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里。
此刻,他抱着怀里的凌洛炎,只知道那缕魂魄正逐渐飘散远离,不止是离开他的怀抱,更是在离开这个世间。
要令洛炎魂魄重聚,只能让他死而后生,已决定了这般施救,可怀里的重量仍是让他仿若心口被剜割,他清楚怎么做才是最好,可事到如今他却必须为自己的决定而承受如绞的心痛。
在世千年,曾经经历过的情感从未有一次如此次这般强烈,如此刻这般明晰,令他真切的感受到仿佛身体的一部分被割离的痛楚。
怀中,那件红袍还是如火焰般炽热耀眼,穿着它的人却苍白了面色,见不到原先的凛然,失了魂魄,如今只余下一具躯壳,可他还是赤阎族的宗主,是他的洛炎。
触碰着眼前失去血色的唇,龙梵落下轻吻,“洛炎属于我,无人可以夺去,注定了与我纠缠一生,岂能容你这般轻易离开,你我之间,还未结束。”
“等着我,洛炎……”
轻轻的耳语似情热时的呢喃,随风而去,同时,半空中滚滚的沙石逐渐缓下,开裂的地面终于不再张大裂口,湖水停止干涸,空气中几乎能将人割伤的漩涡狂风,渐渐停歇。
赶来的族人面对先前的一切早已心惊胆颤,他们险些便要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见了周围的变化,这才惊魂未定的觉出自己是捡回了一条命。
祭司的灵力有多深对他们而言始终是个谜,直到今日,他们真实的感受到如此恐怖骇人的灵力,对当日祭司所说的话,更是深信不疑。
倘若宗主有事,以祭司之能,当真可令所有人陪葬。
再看眼前,先前的灾难恍如从未发生,一片寂静之中,望天台前的那块空地上,穿着白袍的男人抱着怀中的绯色身影静静站立,他们不知祭司在对宗主说什么,心底怀着恐惧与希冀,他们只盼望宗主还有活命之机。
正是因为宗主还有救,祭司才能恢复理智,未让这场灾祸延续。这么猜测着,却没有人敢上前去印证,眼前的祭司再不是他们所知的那一个,无人敢冒险。
在他们四周,雷落城内早已面目全非,众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狼狈,他们不愿再去回响方才亲身经历的灾难,更不愿去招惹那个造成了这一切的男人。
没有人开口,但实现都落在龙梵身上。
龙梵对身边的一切视若无睹,注视着在他怀里的凌洛炎,恢复了平静的面容存着和平日绝不相同的冷冽,“归族。”
淡淡两字,从白衣之人口中吐出,如霜的白发和似墨的双眼却令这淡然的二字听来叫人胆寒,更不言在他身后,还有满目疮痍作映衬,神情已恢复如初的祭司,并未叫人安心。
跟随在他身后,龙梵不语,族人也无人敢言,眼见着他的白发一点点恢复墨黑,他们却仍觉得忐忑,此前所见的一切就似一场噩梦,他们从未想到过祭司也会有失控的一日,失控到灵力外泄,差一点便酿成大祸,甚至可能危及天下苍生。
至今为止,他们还是相信祭司并非真心如此,素来沉稳,最近乎天神之人,不会罔顾天下人的性命,那句要世人陪葬的警告和威胁,全是因宗主,关心则乱吧,若非如此,祭司也不会因宗主的离去而导致了这些,就如他们这些人,明知来此万分危险,还是从城外赶至,所有的一切,全是因为此刻在祭司怀里的那个人。
他们的宗主凌洛炎。
炎火倾城,致使宗主魂碎离体,是否还有救,要如何才能救得,只能等回到族内,等祭司来告诉他们了。
龙梵抱起凌洛炎,稳稳的落在马背上,拥紧了他,没有人见到那双微阖的双眼之内此刻是何心绪,握紧了缰绳的手还是如常的稳定,唯有龙梵自己心里清楚,此刻在胸口汹涌的杀念是何等的强烈,他费了多少力才控制住自己。
他想要杀戮,想要毁灭,想让眼前所见的一切生灵都尝到他心中之痛,感受洛炎所受之苦,这种强烈的渴望许久未曾有过,久到他自己都已忘却,曾经他与那些魔物一样,同样手染鲜血,对生命的消逝毫无感觉。
垂首望着怀中的那抹赤红,指尖抚上了凌洛炎的脸庞,相较于衣衫的赤红艳色,那张俊美惑人的脸太过苍白,从眉间到嘴唇,一一抚过,蔚蓝的眼如深海般沉寂,微微阖起,敛下了一切情绪。
跟随在后的族人只见他们的祭司突然加快了速度,染血的白袍在风中扬起了一阵血腥与莲华之气交织而成的腥香。
连忙跟上,众人俱是默默无语,心中惶恐,宗主的生死不光关系到赤阎族,甚至可说是关系到整个天下苍生的安危。
不安和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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