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许风流b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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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颜色都比寻常鲜丽,他们知道他们还在人世,却会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踏入了虚幻的另一个世界,不然,他们怎么会看到赫羽和荼鳞?
那拖长的尾焰和火红羽翅,划过天际,覆着白色鳞片的青蓝异彩在水中纵横,赫羽在天,荼鳞涉水,这岂非就是传说中的神人所化

而神人,不是别人,身后有那样的神物出现的两人,竟然是他们的宗主和祭司!
“谁来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岩骁的问话像是梦呓
“梦到天地重生,宗主和祭司是神人……要是做梦,可千万别醒……”随着他一起归来的族人有人接了话,连眼都不愿眨。
总算是林楚走到他们面前,郑重点头,露出笑容,“我们的宗主和祭司便是神人,浩劫已过,天下已安。”
归来的族人没人开口,一片长长的静默,就如当初亲眼见证这一切变化的长老曜师们一样,他们一时之间也不敢相信,等确定自己不是身在梦中,骤然爆起一阵欢呼,齐齐拜倒。
不论宗主和祭司究竟是怎么成了赫羽荼鳞的,世上神人再现,只此一样,就有让天下苍生朝拜于此,掀起狂澜。
仿佛瞬间将所有身外之事都忘记,所有人跪拜于地,那是发自内心的崇敬和欢喜,让他们不必任何人的号令,满怀激动的心情跪于面前的两人脚下。
受了众人的礼,凌洛炎和龙梵对身分的改变并没有特别的感觉,他们自认与原先没什么不同,看着脚下跪满人群,瞧了眼如今崭新的沙城还有城镇周围重生的一切,红衣展开烈火的艳色,“归族。”
衣襟划过,只见两道耀眼的火芒和水色闪动,骤然间晴空被点亮,凌洛炎和龙梵跃到空中,火焰的羽翼在红衣之后展开,白袍身上缠绕的白鳞尖爪拨动云雾水色,两人飘然而去,遥望那华彩炫丽的景象,众人久久仰望,没有起身。
直到两人的身影在空中远去,再也看不到半点,才一一站起准备启程回去,灵犀族好不容易重见天日,一时还有些不适应,打算和他们走一程再做打算。
就在人群散去之后,这片重生的天地里飘散出一声叹息,有人影从暗处走出,望着天际,而后转身离去产,再没有回头。
凌洛炎和龙梵正往来时的方向回去,他们凌空而行,等过了偏僻之地,免不了到了热闹的城镇,他们用了这般的方法,路途之上看见的人自然不少。
谁不知神人的特征,谁会看不见头顶上掠过的火翼白鳞?一路上因为他们的出现引起了无数的骚动,以他们如今使用灵力时显露出的模样,即便他们不想招人注意都难以做到,更何况是在凌洛炎的有心之下。
几乎不用多久,只是半日,这奇景便被传开了,不论寻常百姓还各宗族的灵者,都在讨论神人的真身,都在朝天空仰望,看是不是也能见上一眼神人的模样。
神人是谁?
神人就在赤阎族,两位神人便是那声名冠绝天下的炎主和世人无可匹敌的祭司,神人救世,被激动毁去之地在他们手中重生!
站在风起云涌天下骚乱顷刻掀起之时,引起这场骚动的凌洛炎和龙梵已经回到族里,落在山巅上的赤阎族总殿。
自天劫引起灾祸,纵然离的很远,各方各地都有所感觉,赤阎族位于山巅的族人非常清楚的感知到那股骇人的力量,别说是人,山间走兽早就感觉到这股异动,而骚乱耿已。
就在人人相传天灾已降浩劫来临之时,一切却又平息了,后来众人便听说了有人见到神人降世,又说神人便是他们的宗主和祭司,这回,就连决云都摔了手上的荼盏,更不说其他人是怎样的了。
等凌洛炎和龙梵落到殿里,迎接他们的是一群惊喜到不知该如何的长老,在炎落宫里留守的族人也都回来了,一群人傻愣愣的看着从天而降的两人,忘了要 前行礼。
“连你们都惊讶成这样,看来这神人的称呼还真是足够吓人来用了。”凌洛炎敛下了身上的灵力,只当没看到那一排如同石化的人 墙,靠到椅子上坐下。
龙梵才坐到他身旁,便听他的宗主侧首问道:“还没答我,我们这究竟算做什么?赫羽荼鳞?要说我们真是那些传说里的神人,怎么半点都不记得。”
凌洛炎至今还不能确定,他只记得另一个世界和这里的事,其他什么上古,什么力尽消散,那是赫羽的事,虽然说他就是赫羽,他却不想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制造了这些混乱又自己以为是的神人之一。
“赫羽荼鳞为这个世间耗尽力量而消散于世,他们的消散不是死亡,而是力量的轮回,他们散去的力量充斥在天地之间,我们得到的是最本源的部分,也是最纯粹的炎火朔水之力,那便是他们的本身。”龙梵如此回答。
在他说话之时,族人终于醒悟过来,不及见礼,便又被他们两人这一番问答给吸引去了,不自觉的露出了神往的表情,随着龙梵的话,遥想当年,想像着两位神人是如何拯救人世,又是如何消散去,留下他们的力量遗落人间。
那他们究竟算不算是神人转世?还是继承了这股纯粹力量的就算是赫羽荼鳞?这种疑惑只属于凌洛炎,族人只知他们的宗主和祭司是神人,世间重现的天神,便是他们的宗主和祭司,其他,有什么关系?
太在人群簇拥,族人要在面前拜倒之时,却见眼前的宗主站起身来,红衣赤色如火,银发璀璨,笑首对他们说道:“你们要拜的是谁?是赫羽,还是我?”
是赫羽还是宗主 ,其中有何区别,众人面面相觑。
凌洛炎一抬手,“你们要的是天下人的赫羽,还赤阎族的宗主?”
话音含笑,却有些莫测的高深,选 在这时对族人说这些,他身边的龙梵自然知道他的心思,微笑侧首,当着族人的面,抬起眼前这张透着笑意冷然的脸。
悠然的语声着着莲华香气回荡在殿内,当先回答,“我不知什么赫羽荼鳞,我只知此生所想所要的已在眼前,龙梵身为祭司,当随宗主身边,洛炎就是洛炎,龙梵也只是龙梵。”
“答的好。”他满意轻笑,世间只有他的祭司最明白他的心。
迎着那抬起他脸颊的手,红衣倾靠过去,以那无比潇洒不羁的风流之姿轻笑着吻上,随即转身,对众人一挑眉,“管他什么赫羽炎火传说神人,如今天下间只有一个凌洛炎!”
朗朗话音在殿内响起,天下间只有一个凌洛炎,此话一出,仿佛荡开无尽回响,从云霄之巅一直响彻整个天空,看着眼前之人,众人行礼叩拜,口中所称的是宗主,他们赤阎族的宗主。
“我等叩见宗主!祭司!”
整齐的话音无比慷慨激昂,众人无法抑制心中热血沸腾,神人如何,赫羽如何,眼前的两人不论是何种身份,都是他们赤阎族的宗主 和祭司,不需神人之名,亦不屑神人之名,他们本身就可睥睨天下凌驾苍生。
如此,还要赫羽荼鳞之名何用?
在族人的呼喊声里,凌洛炎大笑,和龙梵一起转身离去。
不论赤阎族人如今怎么看,世间却仍为了这桩事沸腾不已。
过了一段时日,随后赶路归来的林楚岩骁怀冉等人,一路上所见所闻,无不是庆祝的,无不是围绕着两人的名字,等他们回到族时在,却又听说了另一件叫人震撼的事,他们的宗主和祭司将要立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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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契是何意,那是决意相守的两人用自身之血订立契约,自此之后,寿岁共分,倘若一人受创,另一人也会有所感受,而一旦立契,那便是生死不离。
立契与男女嫁娶不同,不只是相守,更是同生同死的约定,试问连生命都可分享,还有什么更高于此?所以在这个世上,这已成了最郑重严肃的事,那是立契之人将自生性命和所有一切都可托付对方的象征。
在赤阎族里,所有族人都知道凌洛炎和龙梵之间是怎样的,可他们谁也没想到,归来之后,他们的宗主和祭司这么快就会有如此的决定,好像是觉得之前引起的轰动还不够似的,这立契的消息一旦被天下人知道,不知会引起多么惊天动地的反应。
“要知道,如今在天下人眼里你们可就是那两位神人,神人之间立契,那可是件大事。”议事殿里凌云正打算说服两人办上隆重的仪式,他说的辛苦,在上安坐的两人却置若罔闻。
一个拿着手里的帐目漫不经心,另一个敛目沉思,片刻又在身旁之人手里的帐册上添上几笔,像是完全没听到凌云的话,径自处理族内事务,间或会有几句低语,有时又会听到几声含义莫名的低笑,不大一会的功夫,桌案上那摞待处理的帐本就给清理下去了。
“我们不在的时候辛苦你了,果然的了牵挂的人就是与以往不同。”桌案后面,红衣人笑着说道,随手把最后一本帐册扔到桌子上,称赞的话里倒有大半是揶揄。
“渺澜长此下去不是办法以,与其靠吸收花草灵气,不如靠我。”说起此事,凌云神情严肃,“我与渺澜立契,才可让他不被牵制,不被约束,我不想他不自由。”
在凌洛炎和龙梵离开的这段时日,族里的事务全是凌云在负责,渺澜活在世上靠的是灵气,必段仰赖灵花异草,一旦离开那些花草远了,便有性命之忧,为此,凌云将当年未完成的立契仪式再次进行。
那是他长久以来的夙愿,更可以让渺澜自此不受束缚,渺澜便是萧绪,但也不是萧绪,过去的悲苦哀伤全然忘记的他,令他只想在此后的更多的弥补。
“这么说来,你也如愿以偿了?”挑起的眉眼暧昧而邪气,半边身子挨在椅上,另半边靠着龙梵,慵懒的扬起嘴角,他问的随意,凌云却闭了口,脸上的表情仿佛凝滞了。
凌洛炎知道渺澜不让凌云近身的的事,渺澜对凌云还是有感觉,却始终不愿接受他,对这两人,他抱着看戏的心情看到如今,竟然还不见有个结果。
看凌云的表情,谁都知道答案是什么了。
“再珍贵的东西,若是只能年喜新厌旧岂不是失去价值,这个道理连小夜翼都知道,你是太在乎才不敢踫一踫,连尝试都不敢,至于渺澜,怕是以为你心里想的还是过去的萧绪吧。”凌洛炎说的轻快,凌云闻言忽然抬头:“这便是他的心结?”
“原来你还没看出来。”凌洛炎勾着唇,摇头,“早知如此便不该说破了,看你何时才醒悟。”
凌云神色似忧似喜,看他如此,座上那袭红认索性整个都倚靠在身边的白袍上,发出笑声,“真不知你是如何让他答应立契的,既然已经立契,还瞻前顾后不敢妄动,你该多与我的祭司大人学学才是,有人可是完全不顾我的意愿,迫着我答应立契这回事的。”
话音沉下,越说到后面堪虞是危险,那种带着笑意的危险随着他的眼神一起落到龙梵身上,想到归来之后龙梵是怎么让他答应的,凌洛炎调整了一下坐姿,忍不住皱眉,“以我和你的力量,还需什么寿岁共分,灵力互通,还立什么契。”
为了让他答应,他的祭司简直无所不用其极,直到此刻他都错觉还有什么冰凉和滚烫的东西交错在他体内,他这才知道,原来朔水除了清洁之用,竟然还能用在其人地方。
“为了让你心里再没有他人,为了你不在我视线所及之时也能让我知道你无恙。”回答他的问话,祭司龙梵微微含笑,他就是要让此刻在他身边的人时时刻刻都感觉他的存在,不能有一丝空隙容下他人。
凌洛炎勾起嘴角,哼笑一声,悠然道:“我还以为有人又醋意大发,记着那时候发生的事,借题发挥。”龙梵的心思他岂会不清楚,要他不许记住封尘绝,他自己却还始终记着万般介意。
“洛炎是想提醒我?”白袍祭司露出轻浅如水的笑意,凌洛炎斜着瞥了了眼,“还用的着我来提醒。”回来之后他已忘了,龙梵却还记着他被控制之时说出的那句放手,还有之后他答应的话。
他说随他怎么样,他的祭司果真就放肆了。
看眼前笑意从容说出的无比温柔,清心淡欲的好像前几天的事与他无关似的,谁都不会知道前几日这个男人是怎么过分的向他索取他的所有,要不是如今的他不算是普通人,恐怕这几天都别想下床了,而就算他已经非常人所及,之后也是被龙梵抱着去沐浴的。
用那样的方式要他答应立契,已将世上所有都看淡的男人,这么做,是要连他的生死都一并要去,生死相系,誓血以立,这个生死契,在龙梵眼里不只是相守,更是相约。
明白了他要的,他自然答应,这立契与婚娶不同却也有点相同,都有仪式,都要宴客,以他们如今在世人眼里的身份,还要昭告天下,想不闹出大的动静都不可能。
据后来艾所说的,当初赫羽荼鳞确实可称得上是神,他们所作的一切全是撇去感情之后下的决定,为了免去之后更大的灾祸,在此之前先将人类灭去这种事也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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