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紧随其后,只是步伐比来时慌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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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困死……希望妹纸看在我这么拼命的份上,撒点花什么的吧!滚走碎觉去了……
高岩是第一个回神的,脸色黑得跟个什么似的,撸胳膊挽袖子拎起小马扎就想冲出去揍他,但马上就被眼疾手快的中尉先生和李家儿子拦住,劝他不要冲动,关键是万一把人打伤了,赔不起啊!
“你被那个王八蛋了啊!”高岩气不过,“怎么还能跟没事人似的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生气吗”
哈夫登掏出一块洁白的小手帕擦了擦被狼吻过的手背,平静说道,“就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我作为一个有修养有内涵的人类,怎么能和畜牲一般见识。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被亲了一下而已,对我来说没什么损失。”
刚才还火气上涌的高某人被这两句话说地不尴不尬的是啊,人家受害人还没表态呢,自己着什么急大男人家家的,被亲一下手又不会怀孕,充其量就是影响不太好。
想到这儿,他心里的无名火也算是被熄灭了。
李家儿子见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也就拍拍屁股回自家饭店里忙乎去了。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高岩是赶都赶不走,因为李大娘的手艺绝对没得说,这李家小餐馆就是老太太一手创办起来的,香喷喷热乎乎的饭菜,吃起来舒服的不得了。
其实李大娘拿手的就是一些普通的家常菜,据她自己说在年轻的时候经常琢磨做菜,不过那时候人都穷,没什么条件,但在最困难的时期依然把儿子养得很壮实,没病没灾的活过来就是最大的幸运。现在大家都过上了好日子,也该是她享享福,动动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时候了。
哈夫登是西方人,饮食习惯和东方人是不一样的,在二十世纪初的德国,菜色非常单调,吃起来没滋没味。不是水果马铃薯汤就是鲜蔬果汁,不是奶酪就是面包,最常见的肉食类也就是烤香肠,这些东西都是高热量食物,能给他们补充足够体力和强壮的体格,但难免单调乏味,即使是德国人自己也承认,他们在饮食方面毫无特色,
虽然李大娘的家常菜和星级厨师是没得比,但清粥小菜也别有一番风味。因为要照顾哈夫登的口味,高岩特意在网上仔细查了一下有关德国人传统饮食习惯的资料,所以在开始的一段时间里李家都是做两份菜,一份中餐一份西餐,西餐无非就是烤香肠,黄油面包,啤酒咖啡什么的。可是这些精心做出来的菜并没有得到中尉先生的青睐。
相反,他更喜欢喝香飘四溢的米粥,各种各样的炒菜,大白馒头和米饭,每次都吃得盆干碗净,满嘴流油,饭后拍着圆滚滚的肚皮舒服地眯着眼窝在沙发上,别提多惬意了。
从那以后,李大娘家就再也没有做过那些稀奇古怪的食物,高材生也开始赖着不走了,借口是吃饭喝足继续教老外学中文!
“大娘,咱今天晚上吃什么啊”高岩来到厨房,凑到正在忙活的李大娘跟前,左右瞧瞧,看有什么好吃的没。
哈夫登则是仔细的观察李大娘的做饭步骤,觉得很有趣。
李大娘把碍事的某人撵到一边,乐呵呵问哈夫登,“纳纳,有没有兴趣跟我学做菜啊,以后想吃的时候就可以自己做了。”
高岩鄙视的“切”了一声。但还是把这句话翻译给他听。哪知哈夫登非常兴奋的点点头,然后拿起菜刀就想冲出去把院子鸡笼里的那只肥墩墩的老母鸡给宰了。
“哎!等等!”高岩赶紧抓住他的手给拽了回来,“那只母鸡不能杀,那是等丽丽回家后给她炖汤用的。”
哈夫登先看看他,又看看那只老母鸡,最后看了看手里的菜刀,有些失望地垮下肩,叹气“唉……”
“唔”高岩心中一动,连忙甩甩头把那诡异的感觉甩掉,拉着他走到灶台前,指着案子上的食材,“你看大娘在陈皮牛肉呢,这是黄牛肉,温补的,配上陈皮一起做菜,补而不滞,特别适合糖尿病,胆结石,腰腿酸软和瘦弱乏力的人,当然正常人吃了同样也有很好的保健作用。”
李大娘边把陈皮和牛肉切成丝,边说道,“纳纳,这陈皮牛肉在我们中国可是道国宴菜呢,今天就让你尝尝大娘做的,绝对比那只母鸡香多了。”
哈夫登的注意力完全被吸引住了,丝毫没发现自己的手还在人家爪子里握着呢,直到打算去拿一个里面装着辣酱的小瓶子,忽然察觉左手动不了耶!
回头疑惑的向后看去,站在他身旁的高岩连忙松开手,不好意思的抓抓脸,“我看得也很入迷。”
“嗯。”哈夫登不疑有他,指着牛肉对他说,“很棒!”
“是啊是啊,很好吃的!啊哈哈哈……”某人只能干笑。
一般来说,半斤牛肉用一到两个陈皮就够了,李大娘把这些东西切好之后,就往锅里倒了油,然后开大火,把牛肉丝下锅翻炒到断生,接着放了一勺豆瓣酱和陈皮,翻炒两下。再依次放入料酒,少许的白糖和水,酱油,马上汤汁就开始咕嘟咕嘟的起泡。
“嘿!这豆瓣酱可真香!”高岩耸着鼻子嗅来嗅去,跟只贪吃的小狗似的,哈夫登点点头,表示赞同。
“去去去,一边呆着去!没看见这儿正忙着呢吗”李大娘把转来转去的两个人扒拉到一边,抓起早就洗干净的胡萝卜快速切成小块,扔进锅里,然后转成中火,和牛肉一起煮。“纳纳这两天上火,不能吃太辣的,所以我只放了点豆瓣酱,借点味就得了。”
“可是我喜欢吃辣。”高岩撅嘴。
“你也可以不吃。”李大娘根本不理他那一茬,“我是做给纳纳吃的,你就一跟着沾光的没资格提意见,做成啥样就吃啥样。”
哈夫登笑而不语。
闲聊间,看到胡萝卜煮的软得连棱角都看不到了,李大娘才开到大火,等到汤汁差不多要干的时候就起锅了。
做好的陈皮牛肉一出锅,那辛辣鲜香的味道就铺满了整间厨房,虽然和油烟味混在一起,但依然还是让人感觉胃口大开。
“这道菜有很多种做法,咱小门小户的就只能用家常做法了,不过这味道可不比外面饭店卖的差!”
哈夫登端起盘子,凑到鼻子底下闻了闻,眯眼笑道,“香!”
高岩心跳加速,脸色又开始泛红,李大娘用油乎乎的老手在他额头上一摸,“你脸怎么这么红啊刚才还没事呢。”
“咳咳!”高岩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无视哈夫登投来的疑惑目光,摘下眼镜,拿自己毛衣下摆擦擦镜片上的蒸汽,然后淡定的再带上,“没什么,只是被烟熏着了。”
哈夫登体贴的把手帕递给他,让他擦擦额头上的汗珠,高岩低头接过,“谢谢。”但心里拿着令人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明显,他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哈夫登的贵族气质在饭桌上也表现得淋漓尽致,动作优雅从容,吃饭时,盘子和勺子之间几乎是不发出任何碰撞的声音,但他下筷子的速度却十分非常快,因为这大块的牛肉真是太对他的胃口了。
高岩倒是有点反常,闷着头一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不说话,只支着耳朵用心去听八卦。
……
阳煜在鸡洼村晃悠到了晚上,大致品尝了一下这里菜品的味道,然后扔掉手里的牙签和纸巾,告别了李家儿子,刚拉开车门,就听到黑衣男的手机响了起来。
阳煜停下动作,斜眼看他。
黑衣男看了眼屏幕上的号码,连忙接通,态度毕恭毕敬,“夫人。是的,老大就在旁边站着呢。”说完,就捂住话筒把手机递给阳煜,低声说,“夫人找您,好象有急事。”
阳煜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接过手机,声调懒洋洋的,“喂,老妈”
“煜煜!你哥又闯祸了!”电话那头一个焦急的女声乍然响起,轰得阳煜耳朵一疼!他掏掏耳朵,慢条斯理的说,“老妈,镇静点。”
只是这话刚说完,就听到阳妈妈“嘤嘤嘤”的哭声,“你这没良心的!浩浩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也不着急!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啊!”
“医院给的出生证明上说是的。”阳煜翻了个白眼,叹气,“妈咪,你不要这么狂躁,把事情说清楚了我就可以着急了不是么”
阳妈妈立刻把眼泪收了回去,blabla的把大儿子那点糟心事说了一遍,然后抽噎地问道,“煜煜,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人家那边都已经下通缉令要逮捕他了!这个混蛋总是不让人省心!”
阳煜靠在车旁,摊手,“没有。”
“呜”
“行了行了!别哭鸡鸟嚎的了!”一听他老娘又要决堤,赶紧说道,“不过我可不保证事情能百分之百拿下来啊,成败与否那是要看天意的。”
哎呀!这小子还敢拽上文了!敢跟老娘来这套看来他是活腻了啊!阳妈妈一声狮子吼直接把不肖儿炸飞二里路去,“反了你了还!信不信我把你再塞回肚子里去!”
“我老爹还不同意呢……”阳煜嘀咕。
“什么!”又是一声吼。
“没……我是说我一定完成您交给的任务!”
“嗯,乖了。”阳妈妈瞬间变成萝莉腔,“人家已经为你定好机票了哦,不要迟到哦儿子。”
阳煜耷拉着眼皮,“是,妈咪。”
挂了电话,把手机随手扔给站在一边看起来面无表情实则真的是面无表情而在心里已经笑抽了的黑衣男,钻进汽车里,恶狠狠的对他说,“不准笑!”
黑衣男木着脸,“是,老大。”
“叫总经理!”
“好的,老大,我记住了。”
“……”阳煜快被他气死了,“砰”地一声关上车门,烦躁的挥挥手,“开车。”
“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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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挥着小手绢求花花扭亲们,阳煜是弟弟,还没出场的阳浩是哥哥改了不少啊,我发现我啰里吧嗦的毛病又犯了qaq
哈夫登捧着菜谱看的认真,但他看的不是文字,而是那一张张色彩鲜艳,让人口水直流的菜肴图片,高岩则是趴在一边,看他。
李大娘在屋里忙里忙去,没注意到这两只奇怪的组合,李家儿子和媳妇商量着后天就去省城大学里把女儿接回来,还问他俩去不去。
高岩摇摇头,“不去。”
“那纳纳呢”
哈夫登抬头看向这边,高岩替他回道,“他也不去。”
李家儿子撇嘴,走过来,“你还没问人家呢,怎么就知道人家不去”
“我们心有灵犀,是不是纳纳”高岩笑眯眯的说,哈夫登觉得他笑得挺和善,好像是在询问自己,就点了点头。
“咱这里离省城又不远,一会就到了,你们整天闷家里不烦啊”李家儿子坐在他们旁边,抓起桌子上的大苹果“咔嚓”一口,“也让丽丽见见纳纳,前些日子我在电话里和她说了,她可稀罕了呢。”
哈夫登听着他们总是再说自己的名字,就放下书准备加入交谈,高岩看到,就把书又塞回他手里,说。“没你啥事,继续看!”
哈夫登皱皱眉,对他强势的口气有点反感,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也没听他的话,而是拿起中文书本开始一字一句的用心读起来,他对自己和别人之间交流的话还要通过第三人来转述感到很不习惯,总觉得那样在语义表达会有偏差,尤其这几天高岩的情绪有点不对劲。
到现在,他已经可以说五个字以下的短句了,只要再加把劲,以后的日常交流应该不会是太大问题。
高岩感觉出他的不快,知道自己有点过分了,可道歉的话又说不出口,只好和李大娘一家道别,回家睡觉去了。
哈夫登对他礼貌的点点头,然后继续把注意力集中在课本上。李家儿子倒是笑呵呵的他送到家门口,“路上黑灯瞎火的,小心点啊。”
“知道了,您回去吧,”高岩冲他挥了挥手,转身独自走进了黑暗里。
这天一大早,李家院里就忙乎起来了,饭店门也关了,如果有人问,李家儿子就说,“接闺女去!”
到了中午快十二点的时候,李大娘把一桌子刚张罗好,就听到外面一声清脆的喊声,“奶奶!”和她一起摆放碗筷的哈夫登听到一愣,抬头往门口看去,原来是一位穿着黑色羽绒服,裹着红色围巾的姑娘跑了进来,到了跟前就给李大娘一个熊抱,还撒娇的说,“奶奶,我想死你了!”
“哎呦,你这丫头还知道想着我啊”李大娘上下打量着孙女,“一整年都不回家来,我看你是在外面上学上得心都野了!”
李佳丽抱着她胳膊,晃来晃去,“哪有啊!暑假不是和同学一起打工去了么我这是勤工俭学,您得支持我才行!”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李大娘拍拍她的手,宠爱笑道。李佳丽这才发现在她们身后还站着个身材高挑的外国人,长得金发碧眼的,皮肤白白的没有一颗青春痘,真不知道是怎么保养的。
“奶奶,他就是你捡来的那个外国人叫什么纳纳的”模样还算清秀的李佳丽咕噜噜转着眼睛,一看就是有心眼的女孩。
高岩拎着一袋子红桔进来,“别跟着你奶奶乱叫,人家的全名叫瓦尔纳冯哈夫登。”
“哦……原来名字里还有个冯字啊,哎,你是贵族出身吗”李佳丽点点头,随即问哈夫登,但他却看向高岩,一脸茫然的样子。“咦你听不懂中国话啊”
李佳丽对这个高高帅帅的德国男人很感兴趣,也打算趁这个机会联系一下自己的英语水平,就缠着哈夫登一定要和她英语对话。高岩有点看不下去就想把这个丫头片子拉开,单被人家扒拉到一边去,哈夫登只能无奈的用英语应付这个他不怎么喜欢的女孩子。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对李佳丽没什么好感,也可能是她眼睛里的过多的审视让自己感觉不舒服吧,反正就是不想让她接近就是了。
接着,李大娘还嫌他不够心烦,在火上又浇了点油,“丽丽,纳纳想学做菜,但有看不懂菜谱,正好你也没啥事,有时间就教教他,学会了就在咱家饭店做个帮手,要不这么好的一个小伙子成天憋在家里,也不是个事、”
哈夫登好想说有高岩就够了啊!但他知道,这位高材生对菜谱没什么研究,在解说方面没什么作用,而李佳丽则是非常痛快的应下来,说吃完午饭就开始教他。
另一边,在斯图加特机场等人来接的阳煜无聊的玩着手机,黑衣男打完电话,请示他,“老大,咱们是要带英语翻译还是德语翻译”
阳煜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给爷来个中文翻译。”
“……”黑衣男木着脸,摁下了一串号码。
斯图加特-施陶芬贝格庄园。
阳煜的车子在庄园门口已经停了半个小时,但里面的人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大门紧闭,把不欢迎的客人结结实实地挡在门外。
黑衣男再次下车和管家协商,阳煜坐在真皮后座上嚼着口香糖,一点也没有是来道歉的架势,反而像个要债的大爷,态度相当横。
精明干练的管家先生笑容可掬,“对不起,将军已经吩咐过,少爷疗养期间不见客。”
黑衣男皱眉,“那总要有个期限吧”
管家脸上依然挂着笑意,但眼神有已经冰冷下来,“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只知道少爷的伤势很重。”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黑衣男也不好再强求,对他道谢之后便返回车里,对阳煜摊手,“他们根本不想让我们进去,看来事情比想象中的棘手多了。”
“人之常情,如果这事摊在咱们这边,或许直接就把人打出去了,”阳煜看向车窗外,“这里的风景可真不错。”
“可是我们回去怎么向夫人交代”黑衣男发动汽车,慢慢驶出施陶芬贝格庄园的地界。
“用嘴交代。”阳煜拿起手机,对着镜面屏幕整理起自己的发型,“经过这件事也该让他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别总以为闯了祸我就会给他收拾烂摊子,他是家里的长子,应该知道什么事责任了。”
“那您就决定不管了”
“怎么可能”阳煜有点心烦,“就我老妈那护犊子的劲头,我是推不掉的,至于解决办法也就是个早晚问题。”
“那我们现在回中国”
“当然!不过先不回家。”阳煜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景物,“去鸡洼村。”
黑衣男不赞成,“老大,还有半个月就是春节了,您应该回别墅去陪陪夫人和董事长。”
阳煜有些不悦的眯起眼睛,“你在干涉我的行动”
黑衣男沉默了一会,半响才犹豫开口说,“不是的,老大,我觉得……那个德国男人不适合你。”
“哦”阳煜挑眉。
黑衣男皱着眉头,很严肃,“他好像并不喜欢男人。”
“就因为这个”阳煜失笑,“我也不喜欢男人,也没说非他不可,只是那个男人让我比较感兴趣而已,先看看呗,如果对我的胃口,那我就要不客气的下手了,哪怕他是个直男。”
“……您决定了吗”
“是的,我很有自信。”
车厢里,两人都不再说话,一个认真开车,一个漫不经心的欣赏窗外美丽的风景。
j市的人可以不知道阳家大少,但必须知道阳家有个雷厉风行放荡不羁的二少。阳妈妈看着性格,品德完全不同的双胞胎儿子,时常捶胸顿足这兄弟俩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阳浩是长子,未来家族企业的第一顺位继承人,也正是因为这样,阳爸爸可没少在他身上花费心血。通常来说,长子都是用来的,么子都是用来溺爱的,但在阳家,这个现象好像给弄颠倒了。
这可能和兄弟俩的性格有关。
阳浩小小年纪就很会讨家长们的欢心,而阳煜就在这方就有点呆了。比如说,阳妈妈非常喜欢揉搓正太儿子们肉乎乎的小脸蛋,这时,阳浩就会笑眯眯的任她“”,很哈皮样子,但到了阳煜这里,他总是会皱着小眉头拍开老妈的狼爪,还附送两个字,“幼稚。”
“……”这对阳妈妈来说,绝对是个打击。
大儿子乖巧听话,怎么小儿子就这么不可爱呢!
所以,父母心里的天平慢慢向阳浩倾斜,他的要求基本上都会答应,犯了错也会处理妥当,而对待阳煜,就显得比较严格了。
小孩子的心思总是敏感的,但阳煜并不嫉妒哥哥分走了本应该属于自己的疼爱,因为他在冷眼旁观,想看看这个整天只知道滚地板撒泼耍赖,不学无术的哥哥将来能干出什么名堂。
阳浩没有让他失望,纨绔子弟的虚华奢靡都展现得淋漓尽致。当父母为了不成器的大儿子来向他这个在事业上如日中天的小儿子寻求帮助的时候,阳煜心里又阴暗了,因为他感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无论阳浩怎么玩都行,只要不妨碍到他的利益,一切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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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夫登表情痛苦的读着汉语书,身边坐着高材生和李佳丽。他俩从从刚才吵到现在,虽然绝大部分他是听不懂,但这声量实在是高了点,满眼的宋体小汉字愣是一个都没看见去。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合上书,站起身就走进屋里去了、
高材生把乱七八糟的果皮一扔,拍拍屁股也打算跟着进去,但被李佳丽拽住了,回头没好气的问道,“干嘛啊你大白天拉拉扯扯,让人看到多不好!”
李佳丽一翻白眼,“你看你那德行!”
高材生不耐烦,“什么事说!”
李佳丽看他态度恶劣,刚想开口骂他两句,又想到自己还有事要问,就暂且压住心里的不快,脸上笑眯眯的,“高岩,我看你和哈夫登关系挺好的,那你知不知道他的具体年龄和家庭状况”
高材生被她问得一愣,“你问这个干嘛”随即狐疑的瞄她,“不会是对人家有意思了吧我可告诉你啊,纳纳对你可是没什么好印象,死了这条心吧!”
“你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李佳丽鄙视的瞪了他一眼。撇嘴,“哈夫登也就是那张脸长得好看点,其他各方面条件有什么好的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还是个听不懂中国话的外国人,本小姐能看上他,就算是他的福气了。”
这一番话说得刻薄,幸好哈夫登没在这里,更庆幸他听不懂汉语,纵使他脾气好,也肯定会把骨子里的绅士风度暂时放下,狠狠的讽刺回来。
不过没关系,中尉先生没办法为自己出气,不是还有个高材生了么高岩听了她的话,冷笑一声,丝毫不顾及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直接就把狠话说到她脸上,“你以为你是谁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充其量就是个多读了几年书的乡野丫头,还对人家挑三拣四”
李佳丽瞪眼,“你!”
“我什么我我说的是实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就你那德行,我用脚指头就能猜到!”高岩抱着胳膊,围着她转了两圈,“纳纳现在再怎么落魄,那也轮不到你来趁火打劫,爱虚荣好面子也不是这么干的,且不论人家配不配得上你,你怎么不想想你能不能配得他念了几年大学还把自己当凤凰了可惜人家是天上云彩,看不上你这只土家雀!”
李佳丽火了,指着高岩的鼻子骂道,“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他跟前跟后的献殷勤是为了什么!”
高岩挑眉,“因为什么”
“还不是看着他是外国人,所以要攀关系抱大腿,等他可以离开的时候把你也捎上!”李佳丽说的理直气壮,在她看来事实就是这个样子。
虽然两个人算得上青梅竹马,但高岩对这个女人向来不怎么待见,因为李佳丽从小就很虚荣,并且不是一般的想要比别人高出一截的那种虚荣,而是要站在尖上享受别人各种羡慕嫉妒的目光,这样她心里才舒坦。
这可能也和李家人从小对她娇惯溺爱的错误教育方式有莫大的关系。
高岩嗤笑,“俗话说得好,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别把别人想得都和你一样。李大娘也是慷概的照顾着纳纳,难道她也是另有所图李佳丽,就你那点心眼,你这辈子都不可能过上你想要的那种生活,因为你的自私和虚荣太让人厌恶了,另外,你的姿色也就算是个普通,人家有权有势的有钱人会看上你别做梦了!”
李佳丽被他贬得一文不值,气得脸色涨红说不出话来,正巧这时哈夫登出来看看两人在交谈什么,声音大得连他在里屋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你们之间怎么了”因为这两个都是大学生,所以哈夫登用英语和他们交流完全没问题,但他又觉得很难麻烦,一般情况下都是只看书,不说话、只是现在两只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得不令他插嘴了。
李佳丽看他来了,立刻眼圈一红,就像掉眼泪,高岩依然跟没事人似的,对她装腔作势的姿态很不屑,“得了吧,就你那张大饼脸是没办法引起男人的同情心的。”
哈夫登听到后不禁皱了皱眉,这种话对于女孩子来说实在有些过分,他拿出手帕给李佳丽擦掉挂在眼眶边的泪珠,然后对高岩说,“别这样说,她毕竟是女士,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多么令人不愉快的事,也要把持对她的尊重。”
高岩翻了个白眼,“那你就继续怜香惜玉吧,反正人家正想打你的主意呢,”说完,就两只胳膊甩啊甩,溜溜达达的进屋了。
哈夫登看着他背影,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忽然感到袖子一紧,低头看去,原来是李佳丽抓住了他的衣袖,眼睛红红的像只楚楚可怜的小兔子,哈夫登知道,这绝对只是个假象而已。
“谢谢你为我解围。”李佳丽小小声的说,眼睛盯着地面,耳朵有些红,“你别他乱说,我对你没什么意思的,只是好奇问了问关于你的一些事,他就对我一通狗吠。”说到这儿,脸上可怜的神色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不太被人察觉的厌恶。
这一点可没逃过哈夫登的眼睛,他一直观察着她面目表情,自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叹了口气,“你不要和他计较,他只是说话比较直接,没有恶意的。”
李佳丽抽抽鼻子,声音闷闷的,“没事,我认识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就是那种德行!”说着,深吸一口气,扯了扯嘴角对哈夫登笑,“算了,为了他生气不值得,我还是去教你读菜谱吧,这才是正经事。”
哈夫登点头,“好。”
两人来到厨房前的一个大箱子,李佳丽掀开盖子,里面都是用白布包裹起来的鲜肉,“我们家的肉都是从村头马大叔一早送过来的,因为等下就要用,所以就没有必要放在冰箱里了。你看,这里主要是猪肉,羊肉和牛肉,其他的鸡鸭鱼鹅都是现吃现宰,虽然麻烦了点,但咱卖的就是这个新鲜味。”
哈夫登蹲在箱子旁,用手指头戳了戳那些肉,“为什么要用白布包起来不是有冰箱么”
李佳丽跟着蹲在他身边,说,“把鲜肉放进冰箱里再拿出来就不新鲜了,这白布都是用醋泡过的,另外,现在天气寒冷,用这个办法保鲜一天是没有问题的。”
哈夫登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说完,就饶有兴趣的解开白布,打算看看里面的肉是不是真像她说的那样新鲜。
白布解开之后,里面裹藏的肉质果然很鲜美,淡淡的醋味还把肉的腥味给遮盖了一些,李佳丽指着其中一块,说,“这是黄牛肉,它这个纤维比较细,肉色鲜美红润,但油却带点黄色。仔细闻一下,就会闻到牛肉特有的香味。还有一种是水牛肉,特征什么的和黄牛肉正好相反,总之就是水牛肉没有他它好吃啦。”
哈夫登点点头,“这我倒是知道一点,以前经常吃鲜肉,有时候自己动手做肉卷的时候也会注意到这些。”
李佳丽笑,“真的啊”
“是的,我还知道怎样区别新鲜和不新鲜的肉类,当然不是很精通。”哈夫登把牛肉放回去,继续说,“新鲜的牛肉颜色是鲜红的,外表有一层表膜,肉质看起来很光泽,质地结实还富有弹性,闻起来没有怪怪的味道。不新鲜的牛肉颜色是紫红色的,而且还没什么光泽,质地松软没有弹性,摸起来也潮湿粘手,如果没有连肉香味都没有了的话,那肯定就是不能吃了。”
“原来你懂得这么多啊!”李佳丽惊呼,随即又有点不好意思的抓抓脸,“那我在你面前还真是班门弄斧了,嘿嘿。”
这个动作才显出她本该拥有的天真可爱,哈夫登自然而然的对她微笑,“这些不算什么的,我需要学的东西有很好,而这些只有你才能更全面的对我讲解。”
正聊着,高岩突然跑了进来,二话不说,拉着哈夫登就往外冲,李佳丽在后面喊,“喂!你们去哪儿啊”
哈夫登也是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高岩带着他跑到小饭店的门口,指着停在那儿的黑色奔驰车,气喘吁吁,“可了不得了!那个流氓真的又杀回来了!”
“谁……”还没等哈夫登问出来,身后就有一个低磁性感的声音回答了他,“是我。”转身一看,发现阳煜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身后不远处,抱着胳膊靠在墙壁上似笑非笑的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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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煜挑着嘴角,慢慢走进,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我说过,我们肯定还有见面的机会。”
高岩硬生生的插在两人中间,皱眉,“你究竟想干什么”
阳煜的一双眼睛贪婪地在哈夫登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才恋恋不舍的移动面前这章平淡无奇的脸上,同皱眉,“我说你怎么就这么碍眼呢这好像跟你没什么关系吧”说着,就伸手把他把拉到一边,用不怎么通顺的英语向哈夫登做起了自我介绍,“你好,我是阳煜,今年二十七岁,单身,很希望能和你做个朋友,这是我的名片。”
只是镶着金边的小卡片还没到哈夫登手里,就被一直横空出世的爪子拿了过去,随后一个贱兮兮的声音啧啧道,“怪不得这么猖狂呢,原来阳光餐饮的老总啊,哎呀,失礼失礼了!”
阳煜大怒,一把抢过名片,“知道就滚远点!别招我心烦!”
哈夫登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然后好奇的在那张小卡片上瞄了两眼是中英双译的,可以看明白上面的小字写得是什么。他很想问阳光餐饮是个什么东西,可发现大家好像都知道的样子,就没好意思问……
阳煜“嗖”的移到哈夫登身边,和他并排站着。两人身量差不多,样貌都同样出色,虽然一个金发碧眼气质端庄,一个黑眸黑发气质流氓,但站在一起莫名地就有一种河蟹感,当然,其中一位并不这么想。
哈夫登往旁边挪了挪,试图和他拉开距离。
阳煜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眯眯的宣布了一个消息,把哈夫登的脚步和高岩的眼镜都惊了一下,“这鸡洼村山清水秀的四季宜人的,让我来了就不想走。所以就在刚才,我已经和李家签了合同,过年之前要在这儿住上一段时间,好好享受这田园生活。”
高岩撇嘴,“现在是冬天好不好!我看不是这里的穷山恶水让你流连忘返,而是有什么人把你的心给勾住了,没得到之前不会轻易松爪吧。”
阳煜挑眉,“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高岩翻了个白眼,“谢谢。”
现在这片空地上只有他们三个人,除了听不懂中文的哈夫登,两人之间的谈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阳煜平时虽然吊儿郎当惯了,但在正经事上绝对不会手软,就连他那个不成器的大哥都不敢在他面前太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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