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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高兴,我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这句话的,虚弱的身体无助地靠向男人的胸膛,我随即又压低了脑袋......眼睛好疼,心也好疼,但我想我以后再也不会哭了,因为痛苦和屈辱一旦越过了某条界限,揪心的苦涩也就变了味,犹如白开水般的索然
第三章
由于星际联盟在此召开经济统筹会议,沃兹整座城市都实行了宵禁,不仅晚上七点到凌晨六点限制市民出门,即使在白天解禁的时间内,主要的交通干线也还是被机械员警管制着,行走非常不便。
真蠢......我心神不宁地站在巨型冰雕时钟前,暗自抱怨怎么就没想到宵禁呢
执行官府邸离喷泉广场不是很远,黑衣人一路急速的驱车也未受到阻拦,所以我竟把宵禁给忘了
焦躁地抬头四顾,宽广明晃的大道和清幽翠绿的树木静悄悄的伫立着,没有风,人造大气对流系统还未开启,面前草坪上z字型的不锈刚休闲椅在过于明亮的日照光下显得白惨惨的,实际上这儿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就好象身处在由计算机制造出来的梦境中......
交叉的手指紧紧握拳,我呼吸着sh沉的空气,烦躁不安却又无可奈何,都已经出来了,即使没人,也得等下去,可是......万一......
万一是个陷阱怎么办走纸条的黑衣人很面熟不假,但他到底是谁我一时又记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他呢拉撒母耳家族的人员既多又杂,还不时替换,要一下子反应过来真是有点难。
亚罗会来吧我眯起眼睛喃喃自语,盯着对街那几个零星的机械员警,它们吱嘎作响的腰杆处别着上千伏特的电击棒。
啊......一阵清风抚上面颊,我惊喜地发现道路开始解禁了,一辆辆磁悬浮汽车在广场前方的高架上打着车灯咻咻掠过,对街的商铺不约而同地开启着店门......终于,终于广场上也有行人走动了
......
喂那个人还站着哪真夸张三个小时了耶
被人放鸽子吧脸色这么差......
干嘛你想搭讪呀
难得的美少年嘛,你就不想......喂,看他身后......难道......
一直盯着我窃窃私语的两个青年忽然变了脸色,声音也压低了:是拉撒母耳家族的人啊
抬头看那两个青年脚步打颤地离去,我更是无奈了......先前黑衣人说必须有人跟着我,但我没想到竟陆续来了十多个,他们巧妙地构成了一张网,既困住了我,也隔开了其它的人......
不知道那个送信人算到这种情况没有我苦苦思索着避开他们的方法,但每一个可能性在几秒钟内就被推翻,戒备太严了即使亚罗就站在对街上,我也无法走过去搭话
私下和亚罗见面的事情很快就会通过黑衣人被格里菲斯知道的,我是无所谓,可如果格里菲斯的怒火冲着亚罗去......
闭上眼睛,我不敢再想下去了,身体疲累沉重,心情也越来越糟糕,三个小时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对一宿未眠的我来说,是足够的折磨了
您想回去了吗身侧不远的黑衣人走过来问道,伸手就抱住我的腰。
是,送我回去吧......漠然的响应着,我松开了紧紧绞缠的手指,焦灼的期盼在麻木无力的指间逐渐消逝了,遗留下来的情绪,是沉淀在胸口的失落......。
为什么去喷泉广场才刚踏进卧室的门,坐在沙发上喝着香槟的格里菲斯就问道。
我......只是想散步...... 嚅嚅细语着,我不敢看格里菲斯犀利的眸子,所以垂下了眼睛,盯着织花的地毯。
你喜欢这里他接着问道,把香槟酒杯放到水晶托盘上后,站起身,向我走来。
不,我只是喜欢雪。依旧低着头,我说着连我自己都觉得可笑的话,喜欢雪呵天知道我有多么讨厌冬天讨厌飓风
拉赛很少下雪,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把这个星球送给你。格里菲斯微微笑着,一伸手,便把我揽进怀里,他的胸膛很暖和,精致柔软的华服上,有股特殊的天竺葵的味道。
两千万人口的星球又不是颗玻璃珠子我没好气地说道,原来有些人的话比我更可笑
......出了什么事吗希玥格里菲斯沉默了一瞬后问道,抬起了我的脸,他冰蓝的眼眸略微眯起着,神色凝重:你变了,你的眼睛......雾沉沉的他的指尖勾勒着我垂下的眼睑,又轻抚过我睫毛的侧缘。
没事......我顺从地阖上眼,他的嘴唇便悄然地压了下来......。
再次睁开眼的瞬间,我知道了什么叫做暴怒格里菲斯的脸孔可怖地扭曲着,紧拽住我胳膊的手指关节卡卡作响你不吸烟的,有人碰你吗他嗜血恶毒的眸子盯着我,缓缓翕动的嘴唇犹如毒蛇吐信:是谁
我不知道,都一样,我漠然地避开了他的询问,心脏却跳得凶猛,好恐怖......我不由自主地哆嗦着,脸色发青。
哗啦
披风猛然掠过的声音,格里菲斯丢下我,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去......。
呵......重重地喘气,我移着踉跄的步子走向沙发,心脏依旧狂跳着,发抖的手指无力握拳格里菲斯的怒火竟然没有冲着我来瘫坐在沙发上后,我仍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他不是最厌恶我,最会骂我下贱的吗多少次毫不留情的责难蹂躏,全因他不分青红皂白
格里菲斯他相信我吗沉重疲累的身子徐徐地滑下光洁柔软的靠背,我头枕着屈起的手肘,干涩的眼睛眨巴着:怎么可能......倦意席上迟钝的头脑,不一会儿,我便睡着了。
希玥......希玥,到床上去睡吧。迷迷糊糊间,有什么人在我耳边催促着,微凉的手还不时抚摸着我的脸颊和头发。
唔......我实在太困了,根本起不来眼睛费力地睁开了一条缝,那张背光的面孔好象在微笑。
格里菲斯......恍惚了一阵后,我才吐出了这个名字。
我抱你吧,格里菲斯幽幽地说着,一弯腰,就把我打横抱了起来,身体一旦离开柔软温暖的沙发,神志就即刻清醒了不少,拽住他绣着金色鸢尾的衣领,我惊惶地瞪着他。
你不会再见到他了,格里菲斯用一种可以说是温柔的眼神凝视着我,然后又轻轻地吻了一下我的嘴唇:不会再有人伤害你。
咦我受宠若惊地张大了嘴,在他臂弯里的身子蓦地僵硬,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难道我在做梦吗可我又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稳步走过台阶,把我放到床上后,格里菲斯也躺下了,他没有脱衣服,身子斜侧着紧挨住我,支起的左手手肘撑着头部,空闲的右手则拉过羽绒被,替我盖上。
来这里前赫尔墨斯曾找过我,他捋着我前额的乱发,隐匿在黑沉的睫毛下的眼眸似乎很迷惘:我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因为我从来都没接受过这方面的教育。
呃他的话让我发楞,什么什么教育他到底在说什么呀我看着他,思维在刚睡醒的头脑里打结。
但我希望这是真的......格里菲斯突然淡淡地一笑,欣慰迷人的表情顿时让我傻了眼,俯下身子,他强劲结识的手臂紧搂住我,修长的腿顺势卡进了我的膝盖间,这是异常暧昧的姿势,我的全身都笼罩在他平和的气息下......。
格、格里菲斯......许久的沉默后,我小心翼翼地叫道,抬起头却发现他已经睡着了,虽然我很想推开他的手,可又担心吵醒他后反而麻烦
算了吧......瞅着他紧闭的眉目和散在枕边的金发,我放弃似的自言自语道,因为疲乏的身体依旧有着深沉的倦意,眨巴着眼睛胡思乱想了一阵后,我又睡着了......。
罕见的沉眠,竟然一宿无梦当我在侍女的扶持下起身,喝着她们端来的红茶时,仍旧暗自惊讶着,格里菲斯在我醒来前就离开了,好象去参加上议院的决策会,这颗星球的原统治者是捷克将军,我在拉赛的宴会上见过他
一个肥硕狡诈的中年男人,掌握着附近十几个星球的军火、矿藏和奴隶市场,据说他的主力舰队被人偷袭,败得很惨,连带其它舰队像骨牌效应一样被拉撒母耳家族击溃了......
一口喝完瓷杯里的红茶,我不由攥紧了拳,暗杀,战争,毒品,强权,奴隶交易,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堕落不堪格里菲斯在极力扩张,极力推行星系等级制度的同时,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做法只能酿造更多的悲剧呢
侍女见我喝完了,立刻又端来了香喷精致的茶点,我不喜欢被人服侍,可对着那一张张柔顺谦卑的面孔,我实在发不了火,两三口快速地吃完后,我就挥了挥手让她们出去了......。
咯咯......你好啊好久不见了呢
绚丽灿烂的金发,碧蓝俏皮的眼睛,还有那铃铛一般的清脆笑声,我惊愕地放下书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边打量着面前的不速之客,一边结巴道:你是......戈里安......怎么
你没有见到亚罗吗戈里安冲我甜甜的一笑,回忆的匣子刹那间打开了,我啊地瞪大了眼,那个送信的黑衣人,不就是在水牢里,为他清理尸体的两人之一吗只怪我当时太慌乱,所以......。
喂,你别瞪着我啊,说要骗你出去的是那个胖男人,可不关我的事我早就告诉过他了,这条路不行,果然,就连你身后三公里外都有人警戒,格里菲斯实在太会保护人了
戈里安滔滔不绝地说着,碧蓝的眼眸突然变得犀利:所以呢......我选择单刀直入这种方法,要绑架你的话,这样最好了得意地打了个响指,敞开的门外即刻闪进了几个黑衣人,其中一人手里拿着绿色的麻醉枪。
为什么是我我下意识地倒退着,直到脚跟碰到了沙发,我又不是什么政客豪贵,也没有通天的才能,干嘛要绑架我
哦你不知道吗你可是那个男人最致命的存在呀......黑衣人举起枪,对准我,俐落的一击,我闷哼了一声,身体忽地后仰,跌进沙发,神志丧失前的最后一秒,看到的是戈里安阴冷深沉的笑容。
唔......眉头愈皱愈紧,耳边煌煌作响的通风扇震撼着麻痹的身体,头好痛,呼吸也很不顺畅,汗sh的胸口沉甸甸地......
你醒了难受地睁开眼睛的瞬间,就有人这么问道。
戈里安我小声响应道,因为麻醉枪的作用,我的视线朦胧不堪。
对,隐约的身影俯了下来,微凉的手掌隔着衬衫摩挲起我的胸膛,然后,随着衣物细琐的声响,他解开了我衬衫的钮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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