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嘴角一勾,看热闹似的看着两个人。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习,叶绾的武功突飞猛进,早已不可同日而语,她身上本就带着暮云卿传给她的内力,原先一直封存在体内,不知如何化为己用,这些日子在老大和老四的tiáo教下,她将存于体内的内力全都转换成自己的,结合着心法,灵活地运用起来,汲取得飞快。
她是第一次拿剑,很是有些生疏,可不妨碍她进攻,剑花一个一个耍的毫无章法,却像长了眼睛似的一个劲儿的追着老四,老四被她的穷追猛赶、乱打一气搞得很是狼狈,不由气恼道:“你这是什么剑法,再这么胡闹,我不让你了啊。”
天知道,叶绾现在的内力毫不输于他,那剑尖就算不戳在他身上,剑气扫到他身上也是生疼,再这样下去,光是剑气都能将他伤得体无完肤,这小妮子,学到手了就开始放肆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叶绾的聪明劲和忍耐力都让老大和老四刮目相看,几个人都是慢热的性子,外表都套着冷冰冰的壳,其实里头的瓤都是热乎乎的,虽然话都不多,可是对于彼此都是欣赏的,叶绾知道两个人是认真在教她,哪怕打她也是希望她好,她心中自然感鸣。
老大和老四原本只是为了完成自家主子交代下来的任务,后来见叶绾学的那样认真,自然也一心一意地去教,两方都认真起来,事情自然就事半功倍的,习武的气氛也越来也好。
“谁用你让了,四爷,你要是再不还手,我的剑可真要在你身上戳两个窟窿了。”
叶绾叫嚣着,口气里全是这个年纪的小女生特有的tiáo皮和刁蛮,让人忍俊不禁。
暮云卿刚踏进练武场,就听到了叶绾和老四的对话,自然也看到了叶绾的剑法,无奈地摇摇头,嘴角浮起一丝笑容,这丫头到底有什么魔力,竟然让老大和老四都被她俘虏了……
……
瑶光苑
杏雨和飘雪跪坐在地上一边一个给水依依吐着蔻丹,鲜红的指甲在纤细莹白的手指上,显得更加妩媚动人,她轻轻笑道:“姐姐与其躲在院子里黯然神伤,倒不如好好打扮打扮自己,虽说女为悦己者容,但先得悦己才能悦人啊,这男人啊,说白了,谁不喜欢美人儿呢。”
陆茹萍斜靠在软榻上,愁眉紧锁,“我现在哪里有心情打扮啊,王爷都多少天没有踏进我的瑶光苑了,虽然看在太妃的面子上,爷暂且撤销了禁足令,可一想起非但没能干掉那个贱人,反而让她得了爷的怜惜,我就恨得牙根痒痒,一个罪臣之女,到底有什么让爷喜欢的?”
水依依笑了笑,“男人嘛,都是些喜新厌旧的家伙,有了新欢,谁还顾得上旧爱啊。说句不好听的,以前爷也鲜少踏进您的瑶光苑啊,不止瑶光苑,我的院子,妍姐姐的院子,他一年能来几次,每次都是太妃明里暗里地托人来劝,他还能遵照母命过来看看我们……”
她不屑一笑,“这个叶绾倒是有些手段,竟能让爷夜夜召她侍寝,昨晚又是在冰璃苑留宿的吧,真是奇了怪了,难不成她那具身子和我们的不一样,能让爷得到与众不同的欢愉?”
水依依露骨的话说的陆茹萍脸sè通红,恼羞成怒地从齿缝里蹦出来一句,“狐媚!”
一旁服侍的丫鬟噤若han蝉,只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怀瑾忍不住要说话,被握瑜在旁边轻轻扯了扯袖子,对她摇了摇头,怀瑾闷闷地闭了嘴,却还是一脸气哼哼的模样。
水依依一双凤眼往这儿微微一挑,嘴角浮起一层笑意,“甭管是不是狐媚,能够留得住王爷的人就是本事,照我说啊,姐姐心太急,偏在王爷最宠她的时候收拾她,可不是正好扎在王爷的心窝子上么,您不用急,您有国公大人和如妃娘娘做后盾,任何时候都不用怕。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妾,地位千差万别,来日方长,有的是法子慢慢收拾她。”
陆茹萍凝神片刻,眼眸中滑过一道清冷的光芒,透着层层han意。
正文 第067章 卑微
蔻丹染好了,水依依用裹着白布的手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脸上依旧带着笑,“不说叶绾了,说点高兴的事儿吧。最近京城里突然冒出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姐姐听说了吗?”
陆茹萍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茶托,姿态懒洋洋的,“我整日足不出户,哪里知道外头的事。”
水依依笑了一笑,“最近市面上多了不少养肤生肌的药膏,什么蜂花粉、茶花粉、雪花露、花粉面膜,哦,还有减肥茶……总之都是些稀奇古怪的名字。您是没出去瞧瞧,青楼、乐坊这些天可热闹了,处处都在谈论这些东西,据说价钱很高,数量有限,用起来效果很好。”
“是么。”陆茹萍兴致缺缺,“前段时间如妃娘娘还特地托人从宫里递话给我,要我打听来着,我哪有那心情管什么花粉药膏的事儿啊,就敷衍地回绝过去了,不过是些小玩意罢了。”
水依依眉眼一跳,“若这些东西是一些花娘或者村妇制作出来的,说是小玩意便罢了,可偏偏这些东西大有来头,您知道那些药膏、花粉是怎么流入市场的吗?”
陆茹萍终于抬眼,“如你所说,似乎幕后老板来头不低。”
水依依柔媚一笑,“何止不低,且大有来头。”
“哦,是谁?”陆茹萍好奇地问道。
水依依眉梢轻扬,“白沉,白三爷。”
陆茹萍微微一怔,“竟是他……”
旋即讥讽一笑,“他不是酒楼开得好好的吗,如今怎么又倒腾起女人家的东西来了?”
“谁知道呢,或许酒楼的生意不景气,想要从别的渠道赚钱呗。”水依依一哂,微微叹口气道:“要说这白家三少爷也是,堂堂尚书大人的公子,放着大好的前程不要,偏要学人去做什么买卖,俗话说‘士农工商’,这商人的地位最低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陆茹萍chún角也露出一丝嘲讽,“谁说不是呢,尚书大人最疼爱这个小儿子,为了他经商一事差点将他赶出府,若不是王爷从中相劝,恐怕白尚书真要与白沉断绝父子关系了,听说到现在也没个好脸sè呢。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眼看着到了适婚年龄,这名门闺秀的小姐,哪个愿意嫁给他,若他只是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倒还说得过去,可偏偏是商人,唉……”
姐妹俩为了白沉的事情发着愁,解着闷,兜兜转转的,又回到了养肤生肌的话题上。
陆茹萍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回头打听一下吧,若那药粉真有那么好用,咱们也买上它几包试试效果,这女人啊,想要留住恩宠,就要保持容颜,sè衰而爱弛,更何况连爱都没有呢?我们除了容貌,还能拿什么让爷的目光多停留在身上一会儿,像幽兰苑那位靠才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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