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情长情不灭

第 9 章

本能,知道谁不会伤害她,女子眸光一点点变化,从恐惧到疑惑,再到放下戒备,她望着萧楚御的眼睛,一点点挪出来。
出笼子的瞬间,萧楚御起身,一把将明黄sè的龙袍扯下,罩在女子身上,将她裹在其中。
第16章 世有倾城sè
赵青荷的脸sè早变了,在她看见女子那一双眼睛时,脸sè一瞬苍白如纸。
再当她看着萧楚御抱着女子离开,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掐入rou中。
她回来了……
她回来报仇了……
这是赵青荷唯一的想法,那一夜,舞轻尘嘶吼着:他日化身厉鬼,必日日找她索命……
大殿中,许多人没明白萧楚御忽如其来的变化怎么回事,明明漫不经心,怎么一个眼神的交错后,就成了世界上最珍贵的存在了.
女子住的地方不是任何一座后妃的宫殿,而是萧楚御一个人的寝宫。
自登基后,萧楚御除了大婚夜在凤仪宫住过一晚,其他时间基本住在这里。
贵妃中毒,濒临死亡的时候,他曾在贵妃宫中呆过一夜,后来,舞轻尘死了,他在重建的冷宫中枯坐过无数个夜。
“冷吗?”萧楚御看着蜷坐在榻上的女子,有些心疼。
女子似乎不会说话,每每用那一双无辜的眼睛看他,他便想起很多年前,舞轻尘还很小,目光也是这般清澈,没有半点杂质。
“别害怕,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没有人会欺负你。”萧楚御拉着女子走到妆镜旁,拿梳子给她梳头。
黑发如缎子一般,从发梢到发尾,萧楚御梳得极认真,生怕把她头皮扯痛。
“我叫萧楚御,你有名字吗?”
女子不答,意料中的反应。
“我叫你倾城好不好?世有倾城sè……”
女子哪里听得懂,她的注意力飞快被面前镜子吸引走,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伸手触碰,一瞬冰凉后,她猛的缩手。
萧楚御低笑,他俯下身,双手放至女子肩上,与女子脸庞在同一条水平线,他看着镜子中的人,耐心很好:“这叫镜子,你是什么模样,镜子中便是什么模样。”
女子看看镜子中的她,再看看镜子中的萧楚御,眉头微微皱起,转身,伸手将一缕萧楚御的白发托在手上,不解的看他。
“这叫白头发,每个人都会有头发变白的一天……”萧楚御顿了下,“我是想念一个人,很想,很想……”.
女子从此住下。
她晚上睡在萧楚御的龙榻上,蜷着身体,如婴儿一般。萧楚御会从后面抱着她,却从来不会做什么。
她白天在房间里走走,对这世界的一切都有浓烈好奇。萧楚御对她极宠,每每处理完政事就迫不及待回到寝宫,女子好奇的一切,他都解释给她听。
他教女子说话,不厌其烦的,一次次教她喊“楚御”“楚御哥哥”。
他给女子梳头,将女子抱在怀里批阅奏折,也给女子修剪指甲……
女子没有脚指甲,十个脚趾头圆圆的,只有粉嘟嘟的rou。
“怎么回事?!”
脱下袜子那一瞬,指间触碰到她脚的时候,女子如受惊的鹿,瑟缩在床角,紧紧抱住膝盖,身体轻轻颤着,眸中全是害怕。
萧楚御看着她,那样惊慌失措的神sè,他的眼瞬间红了。
他的轻尘,他曾听御医说,也曾被人拔了十个脚指甲。
他的声音在抖,身体在抖,他紧紧抱着女子:“倾城,轻尘……”
第17章 你最好给朕一个解释
女子逐渐适应新环境,偶尔从房中走出,在院子里走走。
她的皮肤极白,像没有晒过太阳,她对人有天然恐惧,偶尔有人靠近,就会不由自主后退,眸中全是惶恐。
伺候在这座宫殿的宫人皆知,女子只有和皇上在一起时,才不会那么害怕。他们不约而同与女子保持距离,生怕把她吓到。
有人说,女子像瓷娃娃,脆弱得仿佛一碰就碎;有人说,女子像初生的婴儿,不谙世事,还有人说,女子像山林中刚幻化出人形的狐狸……
唯有狐狸,才能将皇上迷得七荤八素.
朝堂上下,后宫里外,所有人皆知皇上宠那个女子入骨。
女子没有名分,却堂而皇之睡在皇上的龙榻之上,皇上叫她倾城,亦或是轻尘。
皇后死了许久,皇上终于找到替身…….
赵青荷走进萧楚御寝宫的时候,女子一袭白衣,黑发逶迤在地,正蹲在一棵大树下,手上拿着一根树枝,不知在做什么。
“娘娘,姑娘怕生……”有宫人行至赵青荷身侧,极小声提醒。
若是从前,宫人绝对不敢这样提醒,可如今,皇上对宫里这位什么态度,别人不知,他们伺候在这里的人知道极了。
那绝对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凉了,万一贵妃娘娘把那位吓到……
“山野长大,怕什么生?”赵青荷一声冷笑,看着女子背影,眸中全是不屑,“博宠的手段而已。”
从前,舞轻尘还在,她能把舞轻尘bī至绝境,后来,舞轻尘死了,她争不过死人。
好,她认!
如今这个,替身而已,她就不信她连替身都争不过!
她要她死!死得比舞轻尘还惨。
“野丫头,你在做什么?”赵青荷走过去,声音中满是不耐。
女子似完全没听见,依旧拿着树枝,在地上的划着,嘴里咿咿呀呀。
“喂,本宫在跟你说话呢?”
赵青荷一脚踩在女子及地的长发上,另一只脚狠狠朝女子身上踹去。
“娘娘!”
宫人一片惊呼,就皇上对女子的态度,那分明是对待世上唯一的珍宝,他们无法想象,女子若摔了,伤了……
有人甚至闭上眼睛。
想象中女子吃痛的声音没有传来,反而是赵青荷“哎哟”一声。
众人睁开眼睛,只见赵青荷柔弱的坐在地上,她的睫上沾满眼泪,无比委屈的望着来者:“皇上……”
萧楚御不知何时已如一阵风似的赶来,将身上大氅披在女子身上,他半蹲在地上,音sè柔和:“怎么穿这么一点?”
赵青荷眸sè一紧,萧楚御从前这般温柔,都是对她!如今,他为了另个女人,居然推她!
女子看着萧楚御,展颜笑,献宝似的将小树棍举起,树棍上是七八只忙忙碌碌迷路的蚂蚁。
萧楚御叹一口气,几乎是宠溺的揉女子脑袋,眸光转至赵青荷时,柔和不再,触目全是凉意:“贵妃,你最好给朕一个解释。”
赵青荷心下混乱。
刚才,她真是猪油蒙了心,居然在这种地方试图踢那个贱人一脚!
“皇上恕罪。”赵青荷反应极快,她飞快翻身,双膝跪在地上,“臣妾刚才那番,一是嫉妒,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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