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情长情不灭

第 8 章

楚御说。
第14章 黑发一夜如霜
萧楚御岂止是今日不去,自舞轻尘死后,他就没踏入过贵妃宫。y
即便偶尔问话,也是把赵青荷直接叫到某个地方,问完了再叫人把赵青荷送回去.
这个执掌六宫凤印的女子,因没有皇上全方位的宠爱,从某个角度说,和后宫大管家就没什么区别。b
朝臣们原以为萧楚御会把赵青荷扶正,却没料到……后宫分毫未动。
他们很开心,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君不可一直无后。
既然赵青荷没被扶正,那其他人就有机会,比如他们的女儿,说不定就被选入宫,说不定得了圣宠一跃为后!.
这一年秋,距冷宫那场大火已过了半年。
朝臣们开始谏言,自皇后走后,后宫仅贵妃一人,贵妃无所出,皇上应广纳嫔妃,开枝散叶。
萧楚御以“皇后尸骨未han,朕暂时不想纳妃”为由驳回谏言。
朝臣默:半年了!没见过谁死了半年还尸骨未han的!再说,皇后在的时候可一直住冷宫,一直就挺han的。
赵青荷则很愤怒:舞轻尘活着的时候,她和活人争,那时,她做梦都想舞轻尘死,如今,舞轻尘死了,她忽然发现,她争得过活人,争不过死人!
至于“无所出”,这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一年多了,萧楚御娶了她,却没碰过她,她怎么有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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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半年,距舞轻尘死已整整过了一年。
冷宫原址重新修了冷宫,萧楚御亲自在冷宫修了一座墓,墓碑上的字是他一笔一画刻上去的:吾妻舞轻尘之墓。
落款仅三个字,萧楚御。
花开时节,萧楚御会亲自采花放在墓前;落雨时分,他会撑伞给墓碑遮雨;后来,他干脆在墓碑上方修了遮yīn的亭子,怕她晒着,也怕她淋着。
“你说,她会回来看朕吗?”他望着墓碑。
平生不懂相思,才懂相思,便害相思……
“皇上,娘娘在天之灵,一定不想看您这样。”贴身公公也很无奈。
这一年,自皇后娘娘走后,皇上如失了心,每日每夜的想念。
刚开始的时候,皇上总是纠结于皇后究竟有没有爱过他,后来,皇上大概是想明白了,皇后爱不爱他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他爱她啊!
他爱惨了她!饼
只可惜,他知道太晚,懂得太晚!
“他们说,人死了,可人世间若有留念,就不会走……”萧楚御抚着墓碑上舞轻尘的名字,“你说,我站在这里看着她,她会不会也看着我?”
他是真的后悔,爱从来不是个平等的东西……若一切可以重来,他情愿不要这江山,他只要她活着,只要她给他机会,让他爱她……
如今,yīn阳相隔,他竟连补偿的机会也无……
“轻尘,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这一夜,他抱着她的墓碑,摩挲着她的名字……
这一夜,朗朗玉山将摧。
黑发骤然如霜.
大臣们总算明白,皇上不想纳妃是真的,忘不了皇后娘娘也是真的……
他们虽不明白帝王帝后的虐恋情深怎么回事,但这一点不影响他们为了讨好皇上的各种投机行为,其中一点就是寻找和皇后娘娘长得像的人,然后献给皇上。
萧楚御一直是拒绝态度,再像又如何?替身而已,终抵不上真的。
直到——
三年后,他看见她……
第15章 她回来了
同样是冬。
暖阁里,笼子里的女子只穿着单薄的衣服,白sè的几近透明的纱衣罩在身上,手臂小腿等地方若隐若现。
她蜷着身体,低着头,黑发如瀑般披散在身上。
“怎么回事?”萧楚御问得漫不经心。
这几年,朝臣们没少给他敬献美人,一个个或弱风扶柳,或媚态横生,或英姿飒爽,共同点只有一个,和舞轻尘几分相似。
每每看着那些人,除了徒增伤感,让他更想念舞轻尘外,没有半点用。
眼前这一个……
他笑了笑,朝臣们真是越来越不上心了,这个更是连半点也不像。
他的轻尘,怎么可能穿这么bào露的衣服,怎么可能弱小到被人关进笼子里?他的轻尘,即便被人踏入尘埃,也是微尘中最闪耀的存在!
“回皇上,这是个狼女。不是给皇上敬献的美人,而是给皇上敬献的宠物。微臣的属下在一个狼窝里把她抓到的。”那位大臣说。
“呵,狼女……不知道会不会吃人?”坐在萧楚御旁边赵青荷开口了,很感兴趣的样子,“来人,牵几条恶狗过来,看究竟是狗厉害,还是狼厉害?”
大臣脸sè微变,拱手:“娘娘,她虽是狼女,可性情温润,微臣的属下们抓她时,她并未伤害一兵一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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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性情温顺,等一下就知道了。”赵青荷说着,朝旁边宫人使了个眼sè。
萧楚御没阻止,这些年,除了没碰赵青荷,除了没给她皇后之位,其他能给的尊贵,能给的恩宠,他都给了。
此刻,她既玩心起,那便随着她好了。
大臣望向笼子,眸中闪过惋惜,继而后退一步。
既是送给皇上的宠物,皇上贵妃想怎么玩,自然是皇上贵妃说了算。
狗吠传来,七八条恶犬从殿门口一跃而入,笼中女子陡然抬头,一双眼睛惊惶如小兽。
“啪!”
清脆的杯子捏碎的声音。
萧楚御陡然起身,大步走向笼子。
像,实在是太像了!
他见过那么多仿制品,唯这个,一双眼睛与舞轻尘一模一样。
带恶犬来的宫人见皇上走下台阶,怎敢放犬,只死死拉着绳索,不让它们上前一步。
女子见萧楚御来,惊惶的目光从恶犬身上转到萧楚御身上,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做什么,只下意识后退,背脊靠在笼子边缘。
眸中有许多晶莹,像极了那一夜的泪。
萧楚御蹲下身体,明知这是假的,明知他的轻尘永远不会回来了,可看着这样一双眼睛,他依然情愿沉溺在里面。
他甚至没有叫人开锁,他不想任何人横在他和这双眼睛之间,他两只手捏着两根铁栏,竟直接将铁栏扭弯了。
“出来……”
他的声音很柔,柔得殿里所有人都以为是幻觉。
这几年,萧楚御为政手段越发刚猛,极少有笑。即便有笑,那也是怒极反笑,冷笑,讥诮的笑,如今这番,像极了哄一个一碰就碎的瓷器。
他伸手放至女子面前,将脸上表情tiáo至最柔软的弧度:“我不会伤害你,你出来好吗?”
大概是小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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