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认自己与他亲密无间的关系,不过是想压制住自己那颗不受控制的,嫉妒的心。
他搂住时逸的身子,刚想张口解释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上,乔然的主治医生却突然冲了进来,一把抱住他的腿,“先生,请尽快手术吧,夫人他,夫人他撑不住了!”
霍战廷站在原地,深深地望了时逸一眼,终于还是摆了摆手,马上就有人过来拉扯时逸。
“我不要,我不去,心是我自己的,凭什么给乔然!!”浓浓的不甘席卷而来,时逸挣扎着,嘶吼着,像个疯子一样拳打脚踢,“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乔然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他这困兽一样的苟延残喘,竟让那些保镖一时间近身不得。
霍战廷垂在身侧的手紧捏成拳而后又松开,他走近时逸,突然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在他耳边呢喃: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安心手术,等你手术完,我娶你!”
……
时逸终是被推进了手术室。
一针注射器打过来,他挣扎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他被人拖到手术床上,视线里,没有出现乔然的脸,可是他的声音,却带着讥诮,在整个房间回荡。
“你们给他注射的是什么?我可是提前就交代了,为了保护心脏,绝对不能给他打麻药的。”
“可夫人,若是不打麻药直接手术,那不就等于活生生剜了他的心吗?这种情况下,是很容易造成大出血,会危及生命的。”
“照我的话做就是,只要我好了,战廷不会亏待你的。”
时逸躺在床上,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只能感受着尖锐的刀子从他xiōng腔划过,整个开膛,而后是心在撕扯,疼到休克。
真狠!
时逸整个身子疼到抽搐,想说些什么,可一张嘴,红到发黑的鲜血就涌了出来,糊了他一脸。
乔然这哪是要他的心,分明是想直接要了他的命!!
乔然!!
“快快快,病人大出血,心脏出现排异反应,快抢救!!”
12 保谁?
霍战廷站在走廊外来回踱着步子。
任非从旁边走了过来,递给他一杯水,“先生,别担心,夫人会没事的。”
他说完这话,又补充了一句,“时少爷也会没事的。”
似乎是听到任非口中的“时少爷”三个字,霍战廷停下了脚步,伸手去接水杯。
杯子刚到他手里,背后的手术室大门就轰然打开,霍战廷一惊,水杯便从手中掉了下去,玻璃渣子从地上弹起来,划伤了他的虎口。
“先生,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任非紧张地凑过来,想要看看霍战廷的伤口,却被他一把推开。
霍战廷没管自己手背上的小口子,转而拦住了从手术室出来的医生:“如何了?”
“先生放心,手术很成功,只要细心tiáo理,你夫人这辈子都会平安无事。”医生摘下口罩,露出自信十足的笑。只是……
“我问的不是乔然!心脏捐献者呢?他怎么样?”
“他……”医生的话刚起了个头,霍战廷就看到,手术室里推出来两个病床。
霍战廷站直身子,只看了一眼,瞳孔就缩了起来。他直接绕过乔然的病床,向着满是血迹的时逸走过去。
他全身都chā着管子,而呼吸机下面,没来得及擦干净的,已经干涸凝固成褐sè的血液在嘴角和鼻子间蔓延,看起来格外渗人。
霍战廷伸出手,想碰一碰他的脸,可指尖触到他惨白的皮肤,却只有冰凉的触感。
凉得就像死人!
“这就是你说的手术成功!”霍战廷望向医生,眼神狠厉,像是地狱修罗在世。
“手术中并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的,在你约定手术时间的时候我问过你若是手术出现问题保谁,你的回答是保乔然。”
医生这话一出,霍战廷瞬间沉默了下来。
送时逸回了病房,霍战廷一反常态,没有马上赶去乔然的房间等他醒来,反而是赖在时逸这里,耐心地替他擦干净身上沾染的血液。
与时逸相处这么久,这还是他一次看过他的身子。虽然知道他很瘦,可是没想到,会瘦成这个样子。
骨瘦嶙峋,像只未发育完全的小兽。
yxzl。
“先生,”任非敲门进来,恭敬地站在他身旁,“夫人醒了,想让你过去看他。”
霍战廷手中擦拭的动作没停,指尖顺着呼吸机描绘着时逸的眉眼,“让他先好好躺着吧,我晚些时候再去看他。”
“是。”任非退了下去。
房内又恢复了寂静。霍战廷握住时逸的手,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自顾自的道,“你放心,我从来不欠人东西,之前跟你说的承诺我一定会遵守,等你好了,我们就去美国领证。就算不爱你,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
门外,乔然由人搀扶着,单手扶着门把手,听到这话,脸上的喜悦僵了下来。
他望了望霍战廷,目光最后落在了时逸那张苍白的脸上,藏在病号服下的手指握紧。
一辈子,呵呵,一辈子那么长,时逸恐怕消受不起!!
13 要把少爷带回去
霍战廷守着时逸整整两天,寸步不离,甚至连工作上需要的文件,他都直接搬到病房来处理。
乔然每次来问他这么做的原因,他告诉他只是因为愧疚。
拿了他的心,总要做点补偿。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愧疚是真的,可心疼,也是真的。
即便这种心疼还不足以让他觉得自己喜欢上了时逸,可成为他这几天守在这里的理由,却已然足够。
霍战廷守了两天,在第三天的晚上,时逸才醒过来。
一见他睁眼,霍战廷就像献宝似的将手边堆满的补品一字排开,问,“想吃什么?我喂你!”
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时逸有短时间的失神,怔怔的,看起来呆呆傻傻。
霍战廷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想什么呢?”
此刻的举止像是新婚夫妻般宠溺,仿佛那时当众侮辱他,bī他在器官捐赠协议的人不是他一样。
果然,养条狗,捐了颗心出去,也该给颗甜枣不是。
“我在想,你是不是以为,给我颗枣,我就真的会跟狗一样对着摇起尾巴?”时逸冷眼望着霍战廷,“我对你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还想在我这里谋些什么?”
霍战廷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舀了一勺汤凑过去,“吃点吧,你好不容易醒过来,要多补补。”
时逸手一伸,直接连勺带汤一起扫开:“滚!”
滚烫的汤汁洒在霍战廷手上,手背瞬间红了一片。霍战廷恼怒地站起来抖了抖了手,“时逸!!你……”
“先生,”霍战廷的话还没说完,任非就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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