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拥抱着的两人看过来时,墨严看到了这样的一幅画面:非常漂亮的女人脸上那甜蜜羞怯的神情还未来得及收拾完整,脸上还夹杂着一丝淡若无痕的被人打扰的懊恼。她肩头的那颗脑袋抬起得过于迅速,眼中的惊诧明晃晃直愣愣地撞在了墨严的脸上。
脚下的动作比不上脑子意识的运转,当墨严不发一言转身往外走的时候应该是与之瞪视了半分钟之后的事情。
他的脚步很快,甚至有些急促和凌乱。每一步踏下去的重量都宣誓着主人此刻内心的躁郁和恼怒。
身后不远处一阵轻快的脚步不远不近的紧紧跟随,无声却执着。
“哎哟”身后的脚步停顿下来,发出一声痛呼。
墨严的脚步不自禁的一滞,仍继续往前走,只是脚步里有了明显的犹豫。
“啊啊痛死了好多血”
墨严无奈,转身。
看见那个可恶的家伙蹲在地上,双手抓着自己的脚掌,眉头紧锁,一脸痛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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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面前是一块横亘在路中间的大块石头,边沿凹凸不平,有尖锐锋利的钢筋嵌在里面,也有呲牙张狂的石剑凸起。
三步并做两步,急切地跑了过来蹲下查看,沐云的右脚大脚趾盖已经有一部分翻开,血液混着尘灰汩汩地往外流,地板上已经滴了好多滴,被污尘包裹着显出深红的颜色。
“唔痛”沐云博士皱着双眉,脸上因为突然的疼痛纠结在一起,却还不忘看向墨严卖可怜,低头一瞬,脸色在看到血液的那一刻渐渐苍白。
墨严急忙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快,别看。怎么那么不小心。”语气里是满满的训斥,“这么大的人了走个路也能被铲到。”
有人虽然眼睛被蒙住,但是依然能从那狠利的训斥中听出关心,于是伸出双手往前一抓,顺势一屁股坐在地上,吭哧着开始借机耍无赖:“还不是你,一声不吭就转身走人,耍酷啊我是为了追你,为了追你,才受的伤,你还吼我。”那手指不断地往面前的人身上戳,戳,戳。
“严,好痛痛死了,是不是流了好多血我看看。”看来是真的挺痛,沐云漂亮的眉毛都皱成一团了。
墨严也跟着拧了拧眉,十指连心,伤的是大脚趾,应该是挺痛的:“别看,我带你去医务室,起来。”
墨严把沐云扯起来,同等身高的两人星目相对,一张满怀欢欣的笑脸扑入眼帘,妖孽横生,哪里还见刚才皱巴着脸的的痛苦。
墨严把脸一沉,一点不给其好脸色:“不痛了”
帅脸皱了皱,习惯地嘟嘟嘴,说:“噢,痛死了。你背我去医务室。”
话音刚落,不管三七二十一,人就往墨严背上趴过去了,多任性的妖孽啊
“下来,自己走,重死了。”
“不,好痛,真的好痛。嘿嘿我走不了了。不信的话你也给一块石头铲铲看。”
“”墨严无语的只能翻翻白眼。手却往身后把人把牢,迈开步子往刚才来的路上走去。
医务室。
“哦,ygdll怎么了才出去一会儿,怎么就弄成这样”妮娜又是惊讶又是心疼地开始找消毒水和消炎药给沐云处理伤口,嘴巴一直没有停。
妮娜好几次往黑着脸站在沐云旁边的墨严身上看。向来风淡云轻的ll才惊慌失措地追出去的情景,让妮娜忍不住对这个男人充满好奇。
“哦轻点,妮娜,亲爱的,轻点。”消毒水渗进伤口时的疼痛让沐云大喊出声。
伸出手一把抓住墨严的手掌。墨严正低头看着妮娜处理伤口,手自然地回握。
“呵呵,ll爱的,我发现了你一个秘密哦。”
沐云迅速抬眸,不会吧,这么快看出我跟墨严关系暧昧墨严也挑眉深深地看了一眼妮娜。
“你是个胆小鬼,我发现你都不敢看自己的伤口,你是”
“他不是”
妮娜有些诧异抬头看向这个贸然接她话的男人。
“他只是晕血。”墨严依然惜字如金,他不喜欢面前这个女人,更讨厌有人说沐云是个胆小鬼。
沐云博士也是个怪咖,他从小晕血,而且只晕自己的血,看到从自己身上流血出来,不到两分钟一定脸色苍白,三分钟晕给你看。但是,从别人身上流出来的血他一点不晕。问他为什么,他会义正言辞地回答:因为他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
消完毒,把伤口里的细沙石粒都清理完,在给伤口撒上消炎药时,妮娜盯着那还紧握在一起的两只手掌,靠近沐云耳畔,悄声问:“他是谁”
“我兄弟。”沐博士言简意赅。
沐云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用了一句中国式表示兄弟的词语“brther”,而不是“betfrend”。也难怪妮娜马上自主心领神会地认为他们是俩兄弟。
当妮娜抬头看向墨严时,已经是一张亲切灿烂的笑脸,满脸满目的热情。墨严顿感浑身毛孔收了收,给了对方一个非常勉强的笑容。
当弄完这一切时,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
作为医生的职责,妮娜交代沐云,前面两天一定要好好休息,绝对不能长时间走路,让脚趾承受过重的压力,否则伤口容易发炎,影响愈合。特别交代,一定不能碰水。
这一点,得到了沐云的绝对重视,因为他反复神经质般问了三次妮娜,是不是绝对不能碰水。
得到了妮娜明确答复和恐怖后果“碰水会残废”的预测之后,沐云满意地拍拍屁股请假要回宿舍了。
墨严拒绝了背沐云回宿舍的要求,勉强援助了一只手臂给他,随着他往医疗队的宿舍区走去。
“小气,伤员要求你背一下都不答应。”沐云期望落空,心生抱怨。
“”
“看我走得多痛苦,医生都交代了绝对不能给它施加重力,否则很难好。”
“请问你那边有重力这种东西存在吗”墨严无奈地半搂着才伤了一个脚趾头却把半边身体都倚靠在自己身上无赖大王,目不斜视地问。
“你要帮我分担一下嘛,这样我就只要左脚用力就行了。”说着,身体又往墨严这边靠。
“”
“住哪里”墨严环顾四周问。
“前面”
“你们住民房”眼前放眼看去除了平房就是帐篷。
“嗯,这里比较安全。”
“方便吗”
“还好我又不是来度假的。”
听沐云这么说,墨严深深地看了一眼沐云,发现黑了,也瘦了。
走过两条小巷之后,来到一片空旷的平地,平地边上有一排低矮陈旧的房子。房子边上还有点绿意,冲淡了刚才医疗区的压抑和颓败。
也许,就因为这里的葱茏绿意给了这片战争区一点生机。
沐云指着边上的一间房子说到了,钥匙塞给墨严,理所当然地指挥墨严去开门。
一个简陋的单间
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个简陋衣柜。除此之外,还有一把木制的旧椅子。
墙面是陈旧的黄,斑驳的污痕诉说它的年纪。墨严不动声色地将沐云搀扶坐在床边。自己站了一会儿后无事可做,也就坐在那张唯一的椅子上,坐下去时还发出难听的嘎吱声。
“啾”沐云看向墨严,痞痞地吹了一声口哨,眉眼一挑说:“哟今天帅哦”
的确,脱去平日的西装革履,今天穿着迷彩裤、皮靴,上身一件黑色紧身t恤的墨严,有了一种不同往日的不羁和狂野。
这样别具一格的魅力吸引得沐云博士小心肝儿扑通扑通地瞎乱跳,一双细长的凤眼快要黏到人家身上。
没有办法,谁叫墨严就是他心动的那一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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