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城觉得眼眶有些发烫,素来矜贵冷漠的脸庞浮上一层喜悦,薄chún勾着的弧度不断扩大,“没关系,你就是嫌弃我渣也没办法,我以后都不会放你走的。”
医生过来给池隽做了常规的检查,确定她只要注意后期修养便没有大碍之后,病房里再度剩下了池隽和顾凉城。
病房里打了热暖,顾凉城身上只穿了件黑色衬衫,素来清贵笔直的西裤有了浅浅的褶皱,他的手指抚上池隽的脸蛋,嗓音低柔缱绻,“池隽,给我们的女儿起个名字吧。”
池隽偏头看着窗外的薄光,嗓音清浅,“她是晚上八点出生的,就叫听月吧,至于小名,”她顿了一下,“叫nǎi糖,希望她以后的人生能够像nǎi糖一样甜。”
而不是像她一样,悲苦和孤独。
顾凉城俊美的五官铺上一层温柔的笑意,“听你的,大名顾听月,小名nǎi糖。”
池隽忽然将脸蛋偏了过来,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他清俊的五官上,毫无血色的chún瓣勾起一抹嘲弄,“我以为你是想让她姓陆,等什么时候我们离婚了再让她姓顾的。”
顾凉城微微蹙眉,“池隽,你误会了,我并没有答应瓷儿,只是说会跟你商量。”
池隽心头划过阵阵冷笑,“如果我不答应你也会把孩子给她吧?她从来都是你排在第一位要考虑的。”
“她并没有丧失生育能力。”
“如果她不能生呢?”池隽看着他,“你依然会把孩子给她。”
顾凉城想说没有如果,想了下还是直接闭嘴了,她话里埋的可不是一颗雷,遍地都是雷,随便一句话都能让他尸骨无存。
好不容易等池隽倦了睡着了,他才从病房出来,招过来守在暗处的冷亦,“查清楚了吗?”
冷亦颔首,“是的,是吴院长的儿子,之前吴院长和他的妻子被陆小姐收买,谎报病情,要了池小姐一颗肾,我把收集到的证据以及他这些年贪wū受贿买卖器官的罪证一起递交警局之后,他和他的妻子就被逮捕了,他跟他的儿子说了这些,他的儿子突然从天堂跌到地狱,本就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开车想要撞太太。”
冷亦的声音很平静,“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太太在那一天会去墓园,应该是什么人透漏给他的。”
至于那个人是谁,冷亦知道,顾凉城更是心知肚明。
顾凉城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回了病房,病房里却是空空荡荡的,有种能听到自己呼吸的死寂。
他突然之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声音骤然变冷,“人呢?”
冷亦在他预留的保镖位置查看了一番,没人,又去了洗手间,洗手间里横七竖八的躺了四个保镖,全都处于昏迷状态,隐隐能嗅到乙醚的气息。
他没有多想,直接拖起一个人扔到洗手池边上,打开了水龙头对着那人的脑袋冲了下去。
那人被冷水浇在脸上,瞬间清醒了许多。
冷亦冷声问道,“太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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