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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戒指镶嵌着字母鲜明的几何线条, 缀以光华璀璨的美钻,闪耀着细碎亮泽, 精致中带着简约与纯粹。
傅柏秋凝神望着戒指, 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悬在鼻间的气息缓缓呼出来,喜悦漫过眼底, 嘴角弧度亦深了几分。
她拿了一只戒指, 牵起时槿之的手, 小心翼翼地套在无名指上,而后抬起头, 伸出自己另一只手, 笑着说:“好。”
时槿之明眸晶亮,当即会意, 拿起另一只戒指,庄重而又神圣地为她戴上。
“老婆, 你喜欢吗?”
“很喜欢。”
傅柏秋摸着戒指, 仔细打量, “要不要发个微博?”
恋情曝光后,槿崽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姬圈扛把子”,各类同人文层出不穷,但人们最感兴趣的是傅柏秋这个“神秘女友”,深扒之下, 当真挖出了些东西。
比如她曾是榕城一中的校花学霸,比如她曾在殡仪馆工作。
虽然没有给她的生活带来实质性影响, 但总被人指点议论也委实不舒服。如果媳妇儿想秀恩爱,她就配合。
“不了。”时槿之勾住她颈.子,亲了一口,“我们自己的事,自己开心就好,没必要给外人提供茶余饭后的谈资。”
“崽崽长大了,老母亲我甚感欣慰。”
“什么???”
傅柏秋抿唇偷笑。
“毛女士,你讨打是不是?”时槿之揪住她耳朵拧了一下,没太用力,而后上牙齿咬。
“欸,疼——”
小客房门打开,夏岚走出来便看到眼前一幕,愣了愣,下意识要退回去,时槿之已经看见了她,那瞬间她呼吸一滞,紧张得整颗心揪了起来。
“夏夏?”时槿之面露惊诧之色,而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松开怀里的媳妇儿,快步朝姑娘走去。
“你这几天练琴了吗?为什么没有汇报?一会儿我要检查,你准备一下。”
夏岚:“……”
说完,时槿之又转头望向媳妇儿,“还有你。”
傅柏秋:“……”
时槿之非常享受当老师的感觉,目前她的事业重心放在钢琴演奏方面,但将来早晚要往钢琴教育方向发展,自己领悟与教授学生是两回事,就先拿家里人练练手。
“你们先吃早餐,我吃过了,睡一会儿。”她打了个呵欠,提着包上了楼。
傅柏秋与夏岚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摊手,无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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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时槿之回国约莫休息一周,然后就要飞北美,第一波宣传活动结束后便是傅柏秋的生日,她背地里偷偷摸摸策划着一场生日音乐会,想给媳妇儿一个惊喜。
傅柏秋对此毫不知情,只见着她这些天不停地打电话、接电话。因为两个人都会英语和德语,时槿之讲电话需要特地远离她,起初她好奇,担心槿崽遇到了什么事情又想瞒着自己,后来便随那人去了,她相信她。
“老婆,我中午在乔鹿家吃饭,就不回来了,下午我们一起去见设计师。”
时槿之站在穿衣镜前,换上了媳妇儿给买的新衣服,从头到脚细细打量自己,怎么看怎么美,情不自禁扭着腰哼起了小曲。
“......好。”
傅柏秋躺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半睁的眼睛,满面倦容,有气无力地应声。
槿崽精力无限,昨晚搞了一整夜,开始她还有些力气,最后干脆任由对方摆布。凌晨三四点两人将将睡过去,不到八点她又被槿崽闹醒。
等这只缠人精走了,她再眯一会儿,就起来洗床单被套。
“老婆~”正想着,缠人精就缠了过来,温热的气息笼住她鼻尖,滑到唇上。
“……”
她认命了,连一句“崽崽别闹”都不想说,主动掀了被褥,溜.光一片,皮肤接触到空气有些凉。
时槿之:“???”
“搞快点,还得洗床单,一下午晒不干。”傅柏秋懒懒地掀了下眼皮。
时槿之低头看了看她xx,哭笑不得,拉过被子给她盖好,“想哪儿去了,我就是想亲你一下。”
傅柏秋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啵唧!
时槿之吻在她眼睛上,然后是鼻梁,嘴唇,下巴。
再往下,没敢,昨儿把毛毛榨.干了,今天必须好好休息,否则没有精神去见设计师。
“老婆乖乖,在家等我哦。”说着又亲了一下。
傅柏秋哼了声,背过去,把脸埋进枕头里,不搭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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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的假期,乔鹿在家写歌玩。
偌大的屋子墙壁上挂满了油画,有风景,有人物,色调清新,构图新颖,为这里极简的装修风格添了一丝淡淡的雅气,像是走进了美术馆。
时槿之四下打量,啧啧两声,摇头道:“你这是魔怔了啊。”
“美术也是艺术。”乔鹿端来两杯亲自调的玛格丽特,放到桌上,能享受这待遇的除了家人就只有槿之。
她穿了件墨蓝色丝绸长袖衬衫,袖口不束,恣意懒散地敞着,黑色窄腿裤显得一双腿又长又直,脚下趿拉着灰色布拖鞋,步调慢悠悠的,悠闲中透着沉稳。
“啧啧啧。”
时槿之斜眼睨着她,毫不客气地端起杯子抿了口酒,“新发型不错,是你自己想弄的还是团队要求的?”
“我觉得这样好看呗。”乔鹿随手拿起镜子照了照,兀自臭美。
以前她留短发,不超过耳垂,干净利落,帅气有余,常被人误认为是t,甚至铁t,其实她内心是个“老女人”。
新发型依然是短发,但比以前长了些,额前薄薄一层刘海,后面由长到短齐耳垂落,很衬她瘦削的瓜子脸,再配上慵懒随和的眼神,雅痞气息流露不止。
她这种类型,在姬圈特别受欢迎,尤其明星光环加身,又有才华,只需要往那里一站,眨眨眼就能电死大片流口水的小姬崽。
可惜这人钢管直。
“是怕再被人当成铁t吧?”时槿之调侃道,挤挤眼。
乔鹿啧了声,放下镜子,佯装生气地皱起眉:“姐姐我穿得了仙气飘飘小裙子,也hold得住男士西装,人称百变小天后,区区铁t误读能影响我?”
“是嘛?咱们俩的同人文里,你可是只攻不受呢。”
“你看了?”
时槿之突然语塞,支支吾吾应了声,试图转移话题:“你买菜没?说好中午做大餐给我吃?”
“助理去买了。”乔鹿随口答,并不打算放过她,“没想到啊,槿姐姐居然看自己的同人文,被你老婆知道了会怎样?”
“……”
会被冷暴力一整天,再睡一晚客房,然后在床.上边哭边求饶——
走神之际,乔鹿低头去掏手机,看了眼屏幕,慵懒的神情倏地变得生动,指尖飞快跳跃,露出一脸姨母笑。
“你不会在跟毛毛告状吧?”
“没,聊天。”
“谁?”
“我偶像。”
见她头也不抬,嘴角却快咧到了耳朵根,时槿之心生疑惑,猛然想起上次她说的小画家,问:“是‘初夏’吗?”
“废话,你以为有几个人够资格当我偶像啊。”
“……”
时槿之翻了个白眼,这人本身就有千万粉丝,该是最了解所谓“偶像心理”的,老大不小了,却一副人傻好骗的样子。
她不得不提醒道:“喜欢鸡蛋不一定要喜欢下蛋的母鸡,你最好当心点,别被人杀猪了。”
乔鹿不理她,跟偶像聊得不亦乐乎。
没救了。
两人小聚,中午乔鹿亲自下厨,开了瓶红酒,喝着喝着大半瓶下去,有点上头。
“我觉得我要弯了。”乔鹿突然出声。
“嗯?”
她望着空空如也的高脚杯,给自己斟了点,脸上泛起微醺醉意,“你第一次见到你老婆是什么感觉?”
时槿之捏住筷子的手僵了僵,抬眸看着她:“你不如问问你自己,第一次见到你前男友是什么感觉。”
“异性不一样啊,那是荷尔蒙,是受了一点点生物原始的繁殖本能影响,但因为人是高级动物,除却繁殖之外,还有其他精神需求,比如爱情。”
乔鹿紧拧起眉,仰头灌酒,然后继续给自己倒。
“姐妹,你弯不弯的,我不清楚,但你可能要被杀猪了,我很清楚。”时槿之夺走红酒瓶,放到自己身后地上,不让她再喝。
乔鹿哼了一声,没说话,埋头吃菜。
她总想碰手机,屡次手伸到边上又打消了念头,闺蜜跟她说话,她答得心不在焉,三两句话含糊说不清楚。
时槿之彻底受不了了,放下筷子,严肃道:“你们见过面吗?没见过就这副样子,你是在给人家强行做预设,自作多情懂吗?”
“见过了,但我没露脸。”
“……”前一句话当她在放屁。但并非完全错误,只见过面却不了解,一样是强行做预设。
届时现实与想象不符,不是对方人设崩了,是这老姐姐的预设塌了。
乔鹿眼神倏尔迷离,自言自语道:“跟我想象中一样,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气质很特别,我说不上来,我想写歌,我......”
“你要被骗钱了。”
“???”
“算了,反正你有的是钱,骗掉一点长长记性也好。”
时槿之摇头叹息,适时换了个话题,“十月八号纽约卡耐基音乐厅,来不来?”
“干嘛?”
“我老婆的生日音乐会。”
乔鹿点点头,哭丧着脸,控诉道:“你们两口子天天赏我吃狗粮,不带这么欺负我的啊。”
现在网络上掀起了三角恋风波,吃长颈鹿cp的人整天刷屏乔鹿“爱而不得”,悲惨be,届时她受邀前去这种狗粮性质的音乐会,粉丝们必定高|潮。
去,会被说成“微笑祝福”、“看着你与别人恩爱”。
不去,会被说成“心伤难愈”、“独自疗伤”。
她太难了。
时槿之冲她吐了下舌头,抿唇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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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见设计师之前,时槿之带着媳妇儿去了趟私人墓园,看望母亲。
墓碑上的照片虽已老旧发黄,但容貌清晰可辨,那是个美丽大方的女人,生了一双勾魂媚眼,母女俩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傅柏秋主动提出打扫墓园,虽然不是清明冬至,但园里积了灰,清扫十分有必要。
两人忙了一个多小时,打扫干净墓园,而后将带来的花平铺摆放在墓碑前,傅柏秋羞赧地对着照片喊了声“妈”。
约莫三点半,她们驱车来到xx酒店会议厅。
来自米兰的高定婚纱设计师decio是时槿之的资深乐迷,两人亦是交情甚好的朋友,听说她明年将要结婚,特地不远万里来到中国,为她量身定制婚纱。
见到人才知道,新娘不是一位,而是两位。
时槿之的意大利语比较生疏,当初想着事业重心不在南欧,就没有好好学,而傅柏秋干脆一点也不会,三个人就索性讲英语了。
decio各自为她们拍了数百张平面照片,从头到脚,任意角度,另拍了一段长视频和短视频,然后量尺寸。
“我第一次同时为两位新娘设计婚纱,这真是太让人惊喜了。”
“上帝祝福你们。”
她们分别与decio拥抱,坐下来翻看婚纱模板杂志。
选个大致喜欢的风格、款式,与设计师沟通,但不代表最后做出来的婚纱会与沟通结果一致,因为那往往是出人意料的惊喜,连自己都意想不到。
“欸,我觉得这个好看。”时槿之指着图片,转头看向媳妇儿,“像不像花仙子?”
图片上的婚纱呈藕粉色,公主式蓬蓬裙摆缀满刺绣花边,头纱长短不一有层次,浓厚的华丽宫廷风。
傅柏秋细致浏览一番,点点头:“有种童话公主的朦胧美。”
“今天本公主不等王子,等另一个公主。”时槿之倾身凑到她耳边低语,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傅柏秋眨眨眼,配合道:“好巧,我也在等一个公主。”说着飞快地亲了下她唇角。
两人低下头偷笑。
“这件也好看,适合老婆。”
“啊,还有这件。”
“我觉得都好看怎么办?都想穿......”
时槿之目光胶在一张张婚纱图片上,眼里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傅柏秋却无心观赏,视线紧紧缠绕在她脸上,愈发迷离失神。
难以置信,她们曾经分别数年。
时光流转,岁月蹉跎,无数个白天黑夜,无数个一念之差,少了分毫都不可能走到如今这一步,最后彼此能回到对方身边,许是缘分未尽,注定了这辈子要相守。
她想过很多次,如果此生再无法遇到第二个槿之,就孤独终老。
但她爱的人不可复制,今生孤老可以预见,在她做好最悲观的准备时,上天眷顾了她,至此才明白,自己始终都不曾放下过,是非这个人不可了。
她多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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