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强吻人是不对的,虽然自己和小米分手了,但是他们还不是两情相悦,所以不能做情人间做的事,但是发现被学长热烈吮吻著的时候,他想说话只会发出暧昧到让他耳发烧的腻人吟声,只好乖乖不说话了。
哪知道他想忍到学长亲完再开口,对方却变本加厉了,原先只是啃吮著他的唇瓣,看他安份下来,便不满足的探入舌尖,缠著他的粉舌起舞,缠绵出更多甜美的津。
「等、等等」趁著对方稍退的空档,苏云赶紧按著唇,面上红到都快渗出血滴来了,他、他他居然和学长舌吻了这种事他从来没想过啊害得他有点晕眩,不过还是强撑著把自己想问许久的问题问出口:「你说你是那个世界的人,可、可是你一点也不像兽人啊,我还是觉得你在诓我」
「喔」在尝到苏云口里甜蜜的滋味之後,他瞅著苏云这秀色可餐的双眸,早成了噬人的金瞳,原本的温柔消失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掠夺的狂野,却让苏云一颗心碰碰跳,就听他用一种极具魅惑的低沉嗓音说:「你看了可别吓倒」
他张开形状漂亮的菱唇,洁白的齿列露了出来,苏云还在不解,就看上排有两颗牙齿缓慢的增长,不可思议的成了长长的尖牙,然後他的舌头也越变越长、越变越细,最後伸出了口中,尾端还分岔了。
苏云瞠目结舌地盯著,最後看著分岔的舌信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居然就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关亦襄突然很想笑,真没想到神经像水管那麽的苏云也会被吓晕。
13,早泄不是我的错
他俯下身又在他肩颈上刚被咬过的浅浅伤口上,以尖牙轻刺著并再次注入体,让如愿以偿晕过去的苏云只能再度欲哭无泪的面对现实,一睁眼就是昏迷前看到的惊悚画面,他颤抖地伸出指指著关亦襄的嘴:「分、分会分岔」
「会分岔的不只舌头呢。」关亦襄饶富深意的低笑著道。
「咦不只舌头难道手指头」苏云转头去看自己的手,憨呆的比出像螃蟹一样的剪刀手:「喔,我的手也分岔了耶,还分岔成五。」
关亦襄的面色黯了三分,还有黑线配合的出现在额边,发现想和苏云调情,就算他酝酿得再怎样情调旖旎,苏云一开口都能把话题转成很让人崩溃的搞笑片,相较起来,他吓个半死的模样还可爱多了呢。
於是打定主意不再和他废话,收起獠牙堵住吐不出象牙的红唇。
苏云哭丧著脸,学长到底怎麽了,被接吻魔附身吗怎麽说没几句话就一直亲他再然後他说不出话了,只能惊恐的瞪大眼泪花乱转,就算恐怖的长牙不见了,但是学长忘了收舌头啊啊啊──
长又细的舌头钻进他的口里,分岔的尖端先是上下挑逗著他的舌,他左闪右躲却更像是欲迎还拒,虽然感觉很怪异,但那种软软的触感,还是很能拨动感官,最後那条长舌居然能将他的舌头卷了一圈缠住并拉了出口,被学长含在嘴里用力的吸吮。
他吸得很用力,像是惩罚一样,让他觉得舌尖麻麻的有些刺痛,忍不住双手推挡著他,在他觉得自己要被吻到缺氧的时候,关亦襄才放开了他,他张开被蹂躏得红肿瑰豔的双唇,贪婪的呼吸新鲜空气,或许是口里已经满满是属於对方的气息,他觉得连吸进的空气都情se万分。
关亦襄吐出蛇信在苏云轻颤的唇上轻舔著,长长的红舌沿著唇角下滑,在他诱人的脖颈上画出一道湿线,路过喉头可爱的突起时,更是刻意的低下头吮了下,苏云立刻敏感的溢出压抑的呻吟,喉结滚动著。
关亦襄爱恋的在他致的锁骨来回啃咬,吮出不少暧昧的红痕,好似落英缤纷,艳丽的缀满这副美丽的躯体,关亦襄一边以唇齿爱抚著,手也没闲著的在他腰际撩拨著他的敏感,滑上他的前将碍事的钮扣一个个解开,大片结实柔韧的肌肤暴露了出来。
「嗯」膛肌肤接触到冰凉的空气,苏云浑身颤了下,终於不再是被动又迷迷糊糊的轻喘著任男人品嚐,他抬起半阖的水眸睨著埋在自己颈边的男子,有些惧怕的开口:「学、学长」
听出他声音中的不安,关亦襄漫不经心的哼了声:「嗯」
「你、你是蛇吗」苏仁连话都要一字三抖,关亦襄这才抬起头和他相视:「怎麽了你怕我吗」
苏云不敢说话,只是咬著下唇垂下眸,神态满是局促。
「别怕,我还是你的学长啊,这几年我欺负过你吗」
「唔」苏云努力的回想,别说欺负了,学长实在是对自己好到不像话,连小米都说如果她是自己,肯定二话不说嫁给学长了,苏云连想蛋里挑骨头都挑不出来,於是诚实的摇了摇头。
「那就对了,我怎麽舍得欺负你你乖乖的,我会让你舒服的」关亦襄一双金瞳映著月,闪出灿豔的银色光泽,看得他有些晃神,配合那种极具安抚意味的语句,他觉得自己慢慢的被蛊惑了心神。
上衣一下子便被脱掉了,一双大手在他光裸的背脊滑动著,或是捏著他脆弱的腰侧教他浑身瘫软,学长在他前发出的暧昧吸吮声让他耳朵发烫像要烧起来,稍稍回了些意识,赶紧挣动著说:「不、不行啊,就算学长你对我很好,可是我们还不是更何况这进展也太快了」
「哪里快了我等你等了这麽多年了,终於等到你熟了,现在不给你成年礼还等到哪时」
「什、什麽熟了啊」苏云又羞又恼,面红耳赤的模样教人心喜,关亦襄忍不住凑上去,怜爱的在他眉上、眼上、唇上轻啄著,苏云一颗心被他这样宠爱的举动弄得小鹿乱撞个不停,都快撞晕了,却还是矜持的垂下眸说:「就、就说了我们还不是」
「你讨厌我吗」
天外飞来一笔,让苏云愣了愣,又听学长认真的重述一次:「你讨厌我吗」
「呃当然不讨厌」
「我条件不好吗」
苏云被这麽直勾勾的盯进眼里,面面相觑的当下,他避也避不开,只能乖乖的回答:「呃,很好啊长得帅又有钱,人也很温柔体贴」
「那你觉得我会是个好情人吗」
苏云不明所以,依然愣愣的点点头,关亦襄满意的勾起唇角笑起,那笑容太过迷人以致让窗外绚烂的夜景都黯然失色,就听他在自己耳边用感低哑的嗓音道:「那不就好了以後我就是你的了。」
热气拂在耳边,苏云敏感地啊了声,羞得赶紧捂住艳红的耳,还不待他思考明白,前朱萸便猝不及防的被含入温暖的口腔中,苏云在更高亢的吟叫出口之际咬住了下唇,满脸赤霞的去推前的头颅。
却感觉到温热的口含著自己蕊,那个长得可怕的舌头卷住它拉扯著,每一个刺激都敏锐得让他浑身发烫,热意四窜,明显得身体有了最诚实的反应,然而却不仅如此,苏云泪眼汪汪的痛呼了声,发现学长居然用他的尖牙咬他肿起的红樱,然後就有什麽不同的热,火辣辣的从那注入体内。
「嗯好痛」好不容易把学长的头推开了,苏云一张脸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去揉被咬伤的樱蕊,看著细微的的血丝从那柔嫩的地方流出,他气呼呼带著泣音骂:「学长我看错你了你这个变态原来喜欢s我要走了,呜呜」
「别哭别哭,这是为了你好,等等比较不会难受」看苏云听都不听,挣扎著要走,关亦襄的忍耐早也过了极限,他这麽在他身下扭动无疑是火上加油,要知道他一直都是用浅薄的意志力去压制体内那份兽,现在真是压制不住了,动作便暴了起来。
狠狠的咬在另一颗娇豔欲滴的红莓上,手更是讲求效率的往下探,三两下便剥掉了苏云的下半身衣物,靠著力量优势,压制住他乱动个不停的双腿,沿著洁白匀称的腿肢了上去,握住那挺立的柱体,用力的套弄个几下,它立刻变得更加硬挺,甚至从顶端的小孔渗出了些情。
「啊痛你捏这麽大力嗯、学长我讨厌你」脆弱的下身被如此蛮横的搓揉著,苏云痛得泪流不止,骂著可恶的罪魁祸首,却发现那种痛楚之中又有另外一股明显的快感浮现,并且随著刚才自尖注入的体逐渐扩散全身,那种快意更以翻倍的速率增加。
「啊啊好热、身体好热,快点给我」苏云渐渐的意识迷离,语无伦次的媚吟著,觉得自己又热又湿,有一种快要崩溃的欲望贪婪的从体内无限扩张,找不到宣泄管道,只能星眸半眯地遵照著原始行为,在关亦襄手中挺动著下身。
可惜关亦襄的注意力却集中在别的地方,他一手不怎麽专心的抚弄苏云的欲望,一手叉开他的双腿,看著不断溢出动情体的後庭,尚未有人采撷过的菊,就像张诱人的小嘴轻轻蠕动著,吐出一口口香甜蜜津。
关亦襄看得呼吸浓浊,简直都要把持不住让自己闯了进去,直捣黄龙,这麽想著,却也真的忍不下去了,收回手去解自己的裤头。
濒临喷发边缘的苏云,一下子失去了可以缓解情欲的大手,难受的低低呻吟,浑沌的脑子早已忘了何谓矜持,立马自行伸手去捋动偾张的器,也不愧是早泄病患者,自己快速套弄个几下便丢盔卸甲抵达高潮,他意识剥离的高声叫著,却没料到在这一刻,剧烈的痛楚同时袭来,湿漉的後被暴的撑开,一个火热又巨大的硕物毫不怜惜的挤了进来。
14,早泄不是我的错
「啊啊──」苏云尖叫出声,让人晕眩的快感和後方撕裂般的剧痛一起侵占著身躯与意识,那种可怕的痛楚太过强烈,他有种会这麽死在床上的感觉,身体像被硬生生的一分为二,体内的凶器将狭小紧致的後撑大到了不可能的极限,就算他的感官一片紊乱,它的勃程度还是能用身体切身感受,绝对比被一把刀捅了还严重。
前面的快意很强烈,稍稍压退了那种惊天的疼痛,但两种极端的感受施加在身上,他只能浑身无力瘫软的躺在床上呻吟,满是泪水的迷蒙眸子一片涣散,就像个无神的人偶,却在这时雾蒙蒙的眼闪过一丝慌乱,苏云发现体内那柄利刃,居然在深深挺到肚腹深处後,便不管不顾的开始猛然抽出又使劲捣入,在脆弱的肠道中鲁的进出著。
「不、不要──好痛出、出去啊啊──」苏云失声哭喊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推打身上施虐的男人,他高潮後的快感荡然无存,只剩下火辣辣的痛意,在算是蛮横的抽中,长的阳物更是来来回回著折磨著柔嫩的肠壁,尚未经过开发,甚至连扩张也没有的菊,只能娇弱地受著巨大的刃摧残。
每一次的摩擦都像要把他的甬道擦出火花来一样,炙热的、麻辣的痛意随著身後羞耻之处一回回的被侵犯,深刻的传递到四肢百骸,更是深入到不可思议的地方,热楔每回都深深顶到肚腹之中,像是要连他的灵魂都穿透似的,当然那种痛楚也强烈到让他灵魂也发狂似的尖叫。
疼,真的很疼,苏云哭叫到嗓子都喑哑了,泪流满面的模样好不可怜,那种地方被这麽摩擦来摩擦去,肯定擦掉了一层皮膜,苏云简直都能想像自己那处惨不忍睹,流出丝丝血迹的状况。
「苏云、苏云」压抑多年的爱意与欲望,一旦爆发便是不可收拾,关亦襄像是失去了理智,伏在这具美丽的胴体之上,只会一回回失神的喊著他的名字,狂恋的亲吻著那张哭泣不止的嘴。
好在那种痛到极点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不知道为何刚才那种蚀骨热意又窜满了全身,每一个毛细孔都像被堵住一样,体内热得异常却又无法释放,而当初那种直达脑子的尖锐疼痛也麻痹了,甚至感觉交合之处越来越湿,进出时带出了更多的爱,一片春潮泛滥。
苏云模模糊糊的喘息著,神情除了痛苦之外又多了点别的,他的手不再是在男人背上抓出红痕,而是软软的攀著,随著那种热越来越明显,无所适从的焦躁在身体窜流著,同时感觉到後面湿漉漉的结合处有种椎心的麻痒。
後庭并没有像苏云所想的流出血,只有许多半透明的体从被撑大的菊溢出,方才小小的入口,现在被热楔撑展了开来,原本的绉褶都展平消失了,难以想像原本小到连一手指都难以侵入的地方居然被这麽大的东西入,并来来回回的重覆著律动。
随著情的润滑,激烈的抽变得顺畅许多,关亦襄自然是动得更加尽情了,抬起苏云两条腿,握著他的腿窝,一次次在他体内顶撞著,响亮的体拍打声,随著他进出时发出,其中还伴随著黏腻的水渍声,教人听了脸红心跳。
「嗯啊」顶到了体内的某处,苏云身子抽搐了下,发泄过的分身又硬起,那种体内流窜不停的难耐的热更加明显了,苏云本管不了自己的身体,之前明明还避之唯恐不及的,现在却毫无矜持的迎了上去,甚至妖娆的扭动腰肢配合对方的冲刺,嘴里媚的娇吟不止。
在这场事中,关亦襄面上其实一直有种不易察觉的压抑,似乎是他单方面的逞兽欲,不顾身下人儿的感觉,但他们兽族在交配方面本难以用理约束,天生就是感至上,这是本能,怎麽去後天努力都是徒劳,然而他却坚守著最後一道防线,现在看苏云终於也有了回应,他才放下了最後的坚持。
「快、快我好热里面也好痒,再快点,啊啊我快受不了了」苏云意识不清的张著红唇喃著,只觉得欲火焚身,浑身上下都烫得难受,由羞人之处传出的挠心之痒,让他不住的啜泣呻吟,只有热铁一次次的摩擦能缓解那种深入骨髓的痒。
但这时那大的男居然就这麽折磨人的埋在他体内不动了,苏云忍不住扭著腰杆,荡的抬腿缠著对方邀请著:「嗯──怎麽不动了,你、你快动啊」
「不、不行太大了,嗯怎、怎麽变大了啊」苏云睁大一双水光滟潋的美目,难以置信的瞪著身上的人,他用自己的身体,感觉到肚子里那已经够巨大的玩意儿正慢慢胀大,把夹窄紧致的肠道再次进行不可能的扩张,苏云吓得尖叫连连,听起来却更像是勾引男人的浪吟。
接著苏云的脸又红又白的,惊愕的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用鼻子急促的直喘气,他发现关亦襄的欲望并不是亢奋的胀大,而是渐渐的分裂变成两个。
甬道接受著那份扩张,苏云慌乱得不知所措,只能蹙紧蛾眉惊呼著想逃,无奈却被男人箝制得不得动弹,只能明显感受到体内胀得难受,由细致嫩包裹著的分身居然真的成了两个,那种紧绷的撕裂感又回来了。
最让苏云觉得害怕的是,他竟然一点也不畏惧这个恐怖的情况,反而在这种夹带痛意的事中,渴望等等更刺激的欢爱,心底居然隐隐期待著。
同等硕大的欲望一同埋在他体内,那样的火热与亢奋,苏云甚至都能在脑海描绘出它的形状,顶部那样的巨大,柱身暴突的青筋轻颤著,两支都争先恐後的推挤著壁,想往温暖的内深入、更深入,偏偏把他弄得这样痛,却又快乐到不行。
「啊不行,真的不行了我要坏掉了呜」感觉肚腹内的坚挺还在撑挤著肠壁,苏云迷乱的摇著头,如泣如诉地呻吟著,殊不知这副模样更引起男人的兽欲,两个热铁随著关亦襄的动作一同撤出,再次藉著那些丰沛的欲润滑挺入。
「呃啊──哈、哈别、别这麽用力」响亮的体撞击声再次回盪在旖旎的空间之中,夹杂著苏云忘情的声艳语,两人交错的喘息声像是这场激情的配乐,情缠时更是情欲的最佳催化剂。
开拓过的身子,在两欲望的抽送下,又痛又舒服的,苏云两眼涣散只知道哭著迎合对方的占有,什麽都乱了,方才还以为自己会痛死在床上,现在变成了双龙入洞,他却反而迷失在痛与快感交织的爱之中,激烈的快要无法呼吸。
关亦襄在他身上狠狠的顶了一阵,突然翻过他的身子,让他面向下趴伏著,握著他的腰杆更快速的撞击著,时浅时深的享受这具胴体,并在苏云背上、肩上啃著吻著,意乱情迷。
苏云被做得分不清天南地北,头压在枕上,泪水、唾溽湿枕巾,体内敏感的地方不断被顶弄到,他一声声压抑的哼著,不一会又尖叫著释放出来,染得床上一片湿,白浊色的体沿著腿,靡的流下,让大腿上满是蜿蜒的湿痕。
但身上动作著的人却还没满足,双手在他身上留连爱抚著,轻易的又勾起他的情欲,苏云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像自己,简直是个恬不知耻的浪妇,荡的身子被需索的同时也是饥渴的索求著男人给予的滋润,那种永无止尽的热意,只有被一次次反覆抽著的时候才能消散一些。
小小的菊,因为进了两个男人的偾发,而大大张到了极限,形成一个隐约的8字型,红肿不堪却因为沾染了透明的以及关亦襄流泄出的细微菁华而媚地泛著水光,它不断的收缩著,却不像主人嘴上说著的不要、不行,贪婪的吞吐著两巨龙。
最後苏云不知道自己到底了几次,在那种不著边界的至高欢愉中昏了过去,模模糊糊感觉到体内炙热的阳物,释放出两股强烈的激流,激迸在他的肚腹之内,滚烫而粘腻,却为他的身体一滴不漏的吞食殆尽
21,春梦初醒
苏云睁开眼,映进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以及饰灯。
像是惊醒一般的从床上坐起,他睁著小鹿似的澄澈大眼环顾整个空间,却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地方,突然脑子闪过一阵晕眩,他一手撑著床铺难受的甩了甩头,想排解脑中一阵一阵的钝痛,显然是宿醉了。
他艰难的蹙著眉,还是有些分不清虚幻和现实,那些不可思议又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不行比起宿醉,有些事情更必须马上厘清。
这里分明是是自己的住处,虽然他对自己怎麽回来的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但和他奇怪的记忆就有了分歧,更何况苏云动了动臀部,他身体是一点不适感都没有,拉开衣襟看了看,身上别说是什麽激情的痕迹了,连草莓都没看见,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
他居然做春梦了,相当离奇的春梦,对象还是他亲爱的学长,苏云都想惨叫了,本来嘛,梦境本就不是人能控制的,多麽天方夜谭的情节都可能梦见,上回他还梦到自己变成女人,然後外星人攻打地球,一群长得很畸形的外星人见了他是惊为天人,被他倾国倾城的美貌迷得七晕八素,就把他抓回火星当压寨夫人,从此在火星上过足了武则天的瘾。
但、是
这次的梦实在是太真实,太有冲击了,他都快不晓得从哪里开始才是假的。
苏云咬咬唇,还有件事他也满担心的,他做好心理准备,深吸了口气缓慢的拉开被子,然後低头去看自己跨间呼,好险是乾的,万一他梦到自己被学长上还兴奋到梦遗了,他真是没脸见他,甚至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同恋了。
唉肯定是因为失恋打击过大,他才会做这种诡异的梦吧
苏云叹了口气,按著隐隐作疼的额角,笨手笨脚的爬下床,还趔趄了两下,扶著家具慢吞吞地想去洗漱,却在这时门铃响起了,谁这麽一大早的到他家啊吃饱没事干吗苏云在心里腹诽了下,又著墙去开门。
门一开他愣得厉害了,眸子瞠得老大,喂他的春梦男主角整尊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啦──
「你还好吧醉鬼」
「呃、呃学长你我」
「你什麽你」关亦襄好看的俊眉拧起,瞅了瞅他开口:「你该不会醉到失忆了吧你昨天晚上要我陪你去借酒浇愁,浇到了三更半夜不醒人事,我就把你送回家了啊,怎麽不记得」
「呃,喔原、原来是这样。」苏云傻愣愣的点头,关亦襄上下打量他一番摇摇头又说:「我本来是要接你去公司的,不过看你这个样子还是放你一天假好了。」
「喔,好。」整个就像应声娃娃的苏云又只会呆呆的点头,让关亦襄又想摇头了,天涯何处无芳草,跑了一个母老虎而已,凭苏云的条件还怕没人倒贴吗不过这些话还是等他情绪稳定点再说吧,看他这麽失魂落魄的。
临走前,关亦襄回头又补了句:「对了,你昨天的衣服被我丢到洗衣机洗了,都是酒味臭死了,记得去晾。」
苏云怔了下,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这难道是学长帮自己换的吗这麽说就是学长帮他换衣服的时候,他睡梦中模模糊糊有感觉,所以发春了吗──苏云想一头撞死,阿弥陀佛,天灵灵地灵灵,请老天爷保佑学长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做了什麽鬼梦。
转身回家里转开电视,苏云头还有点晕,心不在焉的刷著牙,听见新闻播报著焦点头条,他从厕所探头去看,那是一堆动物尸体被弃置在山林草丛间的骇人案件,各式各样的动物,从猴子到猫狗兔都有,全是血模糊死无全尸,身上的块都被以惨忍的手段撕裂下来,初步研判是某种大型动物咬下或者吞食,更骇人听闻的是,除了大型动物的咬痕,里头居然夹杂了人的齿型。
怀疑是山中出现了凶猛的食动物,咬死了这些动物之後,流浪汉在路边见到这些残尸饿昏了头,也去狼吞虎咽的去啃咬这些动物尸体,呼吁民众尽量不要到该山区游玩,以免遭不明大型动物袭击。
苏云看完之後恶心了下,居然有人饿到连猴子尸体都生啃吗那种画面他光想像就觉得毛骨悚然,逼自己不想了,继续刷牙洗脸。
泡了一杯牛,苏云有些失神的坐在空盪的客厅里,只有聒噪的电视发出噪音陪伴他,那种落寞失落又一下子盘据在空间中不肯离去。
说起来他和小米从大学开始交往到现在也五年了,虽然这间屋子是他和哥哥一起租的,但大部分时间是只有他自己一个住,小米也常常到这里过夜,久而久之也留下了她的味道、她的物品,说风就是雨的小米,一提分手就真的行动派的把一些东西收一收,毫不留恋的甩头就走。
现在还残留著一些小米觉得不重要的东西,最可怕的是两人甜蜜的回忆,曾在自己坐著的这张沙发上相互搔痒玩成一块,曾在厨房内七手八脚的弄出不怎麽好吃的晚饭,曾在那张床上分享著彼此的体温、汲取彼此的气息,这些才是挥之不去并历历在目的。
苏云将脸埋在双手之中,昨晚已经哭到红肿满是血丝的兔子眼早已流不出任何体,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因为早泄这麽搞笑的问题被女友甩了,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这也是梦的一部分,可惜他很清楚那是真实发生的。
他可以没用的等著小米回心转意的那天,但他却比谁都还要了解小米,她说过的话从没有收回的可能,苏云幽幽了叹了口气,昨晚已经放纵过了,他不能再浑浑噩噩下去,必须赶紧站起来从新开始,疗伤是个很长久的过程,但早一天开始就会早一天结束,他翻出一个箱子,把属於小米的物品全装进里头。
22,春梦初醒
除了收拾家中各处会触景伤情的东西以外,苏云顺便打扫一下家里,当作转换心情,一直折腾到了中午才总算是告一段落,不能怪他动作这麽,基本上每看一件充满回忆与纪念价值的东西,他就感伤一次,这种效应下来能整理得多快才有鬼。
劳动过後苏云也觉得饿了,拿了钱包钥匙出门去买午餐吃,他关上了门走下公寓的楼梯。
苏云住的地方是大型公寓,位於相当方便的二楼,隔壁一边住的是一对老公公老婆婆,另外一边则是两户打通,成为一间小有规模的徵信社,喔,老板正是他在春梦里提到的阿华,於是他们这层楼常有徵信社的客户来访,挺热闹的。
花了十分钟到附近的面店外带了一碗馄饨面和小菜,苏云依旧是心不在焉的走在路上,照他那种本不看路的走法,没有踩空阶梯摔个狗吃屎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当苏云拿出钥匙正要打开门的时候,隔壁徵信社的门叮铃铃的开了,随著清脆悦耳的风铃声响起,一个戴著框眼镜样貌斯文的男人从里面探身出来,看样子是找他的,苏云疑惑的对他眨眨眼:「阿华,怎麽了你找我有事」
「没有啊,朋友一场,有点担心你而已。」禹风华这麽说著,下一句话却让苏云差点吐血:「毕竟因为早泄被女朋友甩,唉凄惨,太凄惨了,如果你需要心理谘询或者倾听者让你发泄,你尽管找我没关系。」
「你、你怎麽知道──你在我家放窃听器吗」
「我怎麽可能对朋友做这种事,只是你要知道,我们这栋楼的隔音一向不太好,你马子的河东狮吼又是能引起海啸的那种等级,要听不到还有点难。」
苏云灰头土脸的垂下头,真的有了自我了断的念头,他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发现苏云的脸色满是霾,禹风华赶紧打住,话锋一转便道:「苏云你听我说,人低落的时候更要找点事情做对不而且能在逆境中自立自强的男人才叫n那麽要彰显一个男人的价值,指标是什麽是女人吗当然不是,而是谁也带不走的成就和资产。」
被拉过了注意力,虽然觉得奇怪,不过苏云还是可有可无的应了声,禹风华一看人上钩了,自然说得更加口沫横飞,滔滔不绝:「所以啦,钱不是万能但是没有钱万万不能,当了好野人谁还敢看不起你吗就算是个地中海秃头欧吉桑,只要有钱谁都想巴结更何况是肤浅的女人只要你成功了,只怕那女的会哭著跪在地上求你回心转意啊。」
苏云被说得有点心动,当然不是觉得小米会懊悔万分的回来找他,也不是奢求那虚假的阿谀奉承,只是觉得前半段说得很有道理,他确实需要点不同的事情来忘记这些伤痛还有身体莫名奇妙的缺陷,而赚钱就是很好的一件事,有钱之後他就可以去找名医治疗他的早泄,也能买很多小米喜欢的名牌包包送给她,她肯定会很开心,说不定就愿意复合了。
再然後,有了金钱基础他们就能结婚,共筑属於他们俩的爱巢
这个计画设想得相当美妙,然而却不知道实行的方法究竟为何,苏云用一双充满希望之光的眼睛期盼的望向禹风华,就听他说:「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呢苏云,来我公司上班吧。」
「啊」苏云瞪大了眼,发现禹风华本就是在寻他开心,转过身去开自己家门,不悦的嘟著嘴喃喃自语:「搞什麽,这个和那个都一样,我都这麽惨了还落井下石。」
「我没有在开玩笑你不知道我们这行很好赚吗」
「不会吧,现在社会这麽糟天天有人外遇的啊」苏云一听立刻这麽反应,然後有点担忧的著下颚思索,认真的道:「那你能不能调查一下我爸,万一被我妈发现他有小三,肯定会打断他的狗腿、剪断他的命,我必须早点阻止这出人伦悲剧。」
还好禹风华被苏云训练得已有「无厘头抗体」,他的吐血量缩小到只有三小滴,马上恢复正经态度继续解释:「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呸呸我在说什麽,其实呢,量不在多,重要的是质,因为我们的工作需要有相当的技巧也冒著相当的危险,常常还得餐风露宿的跟监,所以委托案一件的报酬就相当可观,更何况像我们这麽知名的徵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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