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有医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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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让父皇知道,父皇会不高兴。”
他们的身分太高贵,高贵得许多事都做不成,他想到北疆、想和程曦骅并肩作战,可母后一句“君子不立巍”,就彻底打消了他的念头,虽然父皇认为男子需要锻链,并不反对他上战场,只不过父皇疼母后,母后摇头的事,父皇绝对不会支持,至少明面上不会。
“我知道。二皇兄要去哪里?”
“我约了人要出宫。”
“不早说,我想跟你去!”弯弯嘟着嘴,不满的跺脚。
身为古代女人就是这点不好,不能单独出门,身为古代的公主更是不好,就算有两个哥哥带着,她也不一定每次都能顺利出宫去逛逛,所以她只要一逮到机会,就非得出去不可。
齐柏容好笑的捏捏她的脸颊说:“这次不行,下次再带你一起去。”
“为什么不行?”
“今儿个我要去见程曦骅,等我们熟了,再带你去见他。”
哇,今儿个她和程曦骅还真有缘,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听见他的名字,她虽然很想见他一面,不过她并没有为难二皇兄,懂事的笑道:“知道了,不过二皇兄可要保证,下次你若是要出宫,一定要带上我!”
以退为进嘛,这可是潜移默化控制人心最好的方式,她懂的。
“好,回来给你带好吃、好玩的。”他又拍了拍她的头,笑道。
“一定!”
兄妹俩挥手道别。
第二章吃软不吃硬(1)
近黄昏时分,凉风不时拂面,暑气渐消。
弯弯陪着母后在御花园里散步,她表情生动、动作夸张,笑话一个接一个,逗得母后心情愉快,笑声不停。
要知道,胎教是很重要的,孕妇的心情越愉快,孩子就越健康,这可是有科学依据的,她虽然无法明讲原因,但至少逗母后开心她还是做得到的。
母女俩乐呵呵地走到园子里,垂下的藤架子带着清香的草木气味,两人同时深吸了一口气,把整个胸臆都灌得饱饱的,好像芬多精全塞了进去。
伸手,皇后想采下一朵紫色小花,弯弯眼明手快,一把就扯下一大串,接着两人相视而笑。
皇后望着女儿明媚的五官,心里头忍不住得意非凡,她自己长得不美,至少比起皇帝,她的容颜远远不及,因此每次怀孕,她就成天对着花花草草,想像美丽的事物,就连身边的宫女太监都特地挑选秀美端丽的,她盼着生下的孩子能够像丈夫多一点、像自己少一点。
大概是她的想法很正确,几个儿女长相都好极了,尤其是弯弯,她的五官精致得让人别不开眼,便是当年的秋兰姊姊也及不上。
就算没有家世做后盾,这样一个美人胚子,也会引来不少青年才俊求娶,更何况她还贵为一国公主,这些年不少大臣私底下透露求亲意愿,连上官丞相也想替自己的儿子求娶弯弯。
但她全都拒绝了,倒不是那些孩子不好,而是她觉得,这世间女子过得艰难,多少事不能顺心遂意,至少婚事她希望能让弯弯自己作主。
“娘,你看,二皇兄挺有架势的。”弯弯指着不远处的齐柏容,有些激动的道。
她崇拜英雄,二皇兄就是她心目中的英雄,余爷爷也说过,他没见过比二皇兄更有天分的,可惜他是个皇子,否则就可仗着一把屠龙刀行遍天下。
皇后顺着女儿的手,望向树下,就见余安正领着齐柏容、齐楠容和齐桦容几个孩子练功,她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她不是不知道二皇子的心思,也清楚身为父母不能限制孩子想飞的欲望,她知道自己早晚非放手不可,只是……能撑过十八岁就好,当娘的总希望孩子能够一世平安,她愁眉微蹙,怕只怕二皇子性子倔,到最后……
就在她遐思之际,大皇子齐槐容领着一名青年走近,看见两人,她马上勾起微笑。
大皇子是所有儿子中最肖似皇上的,不管是容貌或性情,连做事的态度也几乎一模一样,简直就是皇上的翻版。
那些年皇上刚登基,许多事得抓紧着办,忙得厉害了,却舍不得和儿子分开,便一手抱儿子,一手批改奏折,当时槐容也不过才几个月大,竟也不吵不闹,乖乖的窝在父亲怀里。父子之间的感情就是从那时候建立的吧,槐容崇拜父皇的程度和弯弯崇拜她二皇兄有得拚。
她曾问过槐容未来志向为何,他毫不犹豫就回道——
我要成为像父皇那样的人。
她记得那时他才四岁吧,就能有这样的气魄,让她和皇上都感到骄傲又满意。
假设每个人都是为着成就一件事而出生,那么她这辈子要成就的,就是一个圆满的家庭,一群聪明良善的孩子。
“问母后安。”齐槐容走近,向皇后行礼,他身旁的男子也随之行礼如仪。
“别多礼,这位是……”面生得很,皇后定定看着眼前的年轻男子,他的五官刚硬,两道浓墨的剑眉往上斜飞入鬓,一双眼睛黑得深不见底,唇很薄,鼻梁很挺,是好看的,但瞧起来,性子极冷。
齐槐容恭敬回道:“母后,他是程将军的长公子程曦骅。”
闻言,弯弯一直望着二皇兄的视线倏地被拉了回来,她忍不住多打量他几眼,毕竟几天前,她和余爷爷才聊起人家父母亲的八卦。他长相不算差,但远远及不上魔戒精灵,可是……不知道耶,她就是忍不住想要一看再看,看到过瘾为止。
是犯花痴了吗?也许有一点,想到这儿,她的手指下意识的抚上嘴角,还好,口水还没有流出来。
但口水止住,脚止不住啊,弯弯直觉走到程曦骅跟前,上下打量着对方,真的不算帅,但……好威武哦,光光站着,他浑身散发的英雄光芒就刺得她眼睛快要张不开了。
好像磁铁的南极碰到北极,好像苹果碰到地心引力,咻地,她的一颗心直直飞向了他,还一边大喊着,“我要他、要他、要他!”
由于她太过专注的注视着程曦骅,完全没有听到大皇兄在介绍她的身分,也没有听到母后暗示性要她端庄一点的轻咳声。
弯弯没想到她活了两辈子从未萌动的芳心,居然因为他而咚咚咚的响个不停,她想,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吧,不过……他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她瞧了他那么久,他居然连一声招呼都舍不得打。
既然他没有反应,那她就想办法让他有反应不就得了?于是她马上笑弯了一双灵动的眉眼,伸手轻扯了扯他的衣袖。
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程曦骅猛地感觉到危险逼近,他的心凶猛的擂起战鼓,一声催过一声,彷佛敌方的千军万马就在眼前,下一瞬即将冲杀过来,即使他并不是真正明白,为什么区区一个小女娃儿会让他有这种危机感,他凌厉的目光毫不客气的向她射去,他知道她是公主,他不能逾矩,更不能直接把人推开,只好用目光吓她,希望她懂得适可而止。
但弯弯完全错误理解他的行为,还以为他是在摆酷,所以她顺应要求,笑眯着眼又问:“你的眼睛为什么这样大啊?”
程曦骅不耐烦,更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他对所有女人都不耐烦,更何况是一个让他感觉到危险的女人。
没错,他见识过许多女人,一个比一个装腔作势,为了引起男人的注意,她们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有一回他喝醉,差点儿着了道儿,要不是侍卫机警,这会儿他已经为了负责、成为那名女子的夫婿。人人都说贞操是对女人的限制,他倒认为贞操是女人最厉害的武器,用来威胁男人妥协,九成机会都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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