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夫君体量大度一些。”
默言不敢妄自评论,只敢低头听着太后说话。
李公公在太后身边许多年了,他说道,“宁淑仪今日也太嚣张了些,那么多人在,想要喧宾夺主,也难怪皇后沉不住气,儿孙自有儿孙福的,太后你也不要为他们的事而太操心。”
太后轻叹一声,默言连忙送上一杯热茶,让她润了润喉咙。
然后她扶着躺到了锦榻上,轻轻为她按摩腰部,今日坐的时间长了一些,默言猜她一定会觉得腰背劳累了,幸好她从前也热爱此道,对于按摩桑拿有些心得。
“皇上也是个倔脾气的,她这样设计皇上,只会让皇上离她越来越远,这又是何苦;两夫妻算计来算计去的,怎么也不像样子呀。”
李公公赞同:“先帝和太后的感情才真真是相敬如宾,皇后娘娘应该学一下您的。”
太后开心地笑了,“你呀,一直就在哀家身边,怎么就忘了哀家当年无助过呀。”
李公公不动声色的恭维,“不管后宫斗得多厉害,太后以你的仁度服众,也让先帝对您死心踏地。”
“啐,你这个小李子,什么死心踏地,也不怕让她们笑话了去。”
默言微笑,“太后是一个仁慈的人,又怎么会是笑话,奴婢们尊敬都来不及。”
“小李子你看,又是一个会说话的丫头。”
“太后好眼光,身边的人都是会办事的。”
太后哈哈笑了起来,“小李子,你是不是也把自己赞了进去?”
李公公面不改色地回答,“谢太后赞赏。”
默言抿嘴笑了。
太后心情好了些,开始担心皇后了,“妙儿今天这样设计,明着好像她占了上风,事实只会把皇上往宁淑仪身边推,以皇上的脾气,他是绝对不会碰那个充当棋子的秦采女的;唉,她都病了那么多年,为何还要拿这些气来受,看开一些对她的病也好。”
李公公提议:“要不要奴才去劝说一下皇后?”
太后沉吟,问道,“默言,你认为呢?”
默言讶异太后会问她意见,于是她慎重地想了一下,轻声说道,“皇后那样做,也是太爱皇上,爱之深,当然恨之也切,只要皇后这口气下了,就又会是一个贤良淑德的妻子和母仪天下的皇后,太后放心吧,皇后既然有把握,这事她会处理得让皇上毫无挑剔的。”
默言说的这番话,正正道出太后心中的想法。
太后对她的忠心已经深信不疑,但是始终会有点芥蒂,这一番话说到太后的心里去,那点芥蒂也就随着消失了。
只见太后含笑望着她,“既然如此,哀家就听你的,年轻人的事就让年轻人解决去。”
默言脸一热。
只见李公公也含笑望着她,很明显,得到太后的称赞比任何实际的赏赐更来得有用。
说了一下,很快就已经到了二更天,李公公请了安退了下去,默言和三元侍候太后睡下。
太后睡下后又出了点小风波。
默言交待了两句值夜的小宫女,说太后喉咙有点不舒服,所以在小房里一直热着一碗贝露,若是晚上咳嗽,就端给太后喝之类。
她的房间在西厢房,单独一个房间,房间虽然不华丽,不过胜在够温暖。
小瑜是一个很体贴的姑娘,每晚在她临睡前,都会把火炉调好,弄得房间暖和和的。
“默言!”
刚踏进西苑,就听得三元喝她。
她转过身,三元提着灯笼,黑着脸瞪着她。
如果不是站在皇宫里面,她还真的怀疑自己欠了三元几百万,或者抢了她男人。
“什么事?”默言平静地说,“已经很晚了,若是没事,就回去歇息吧。”
三元恼怒,“歇不歇息我自有分寸,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敢命令我?”
默言不说话,淡淡地望着她,等待她想要说的话。
“刚刚在太后那里,你抢了所有的功劳,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三元越想越气,可太后只让在她外面侍候,不让她进内殿,但是听太后那语气,一定对默言这贱丫头非常满意了。
明明是她把情况向太后禀报,太后一个满意,打赏一向很丰厚,却被这个贱人截了去。
默言淡淡地说,“你认为我抢了你所有的功劳?请问三元姐,你能做的一切是你的本事,我能抢得去吗?太后是精明的人,难道谁能做事还是不能做事,她不知道?”
“你……”三元气结,“我要让你清楚,在永和宫里面,我和你平起平坐,别以为有点小聪明讨到太后欢心和李公公的喜爱就可以飞上了枝头。”
默言浅笑,“三元姐,你以为一个宫女,还能飞上什么枝头?”
三元的脸顿时红了,幸好是在黑夜之中,但心里却有点骇怕,这默言,年纪才十五岁,心思却如此缜密,就连自己那点心思……
不,默言怎么可能知道自己的心思,只是巧合罢了。
她觉得默言的笑容非常刺眼,忍不住推了一下默言,“你以为很好笑?”
默言打了个踉跄,这才站稳。
困倦、疲乏之意已经向她袭来,再加上皇上那一脚,疼痛难当。
她说道:“三元姐,放心吧,我只想好好做自己的本份。”
一顿,看三元神情的不屑和不以为然,语气更诚恳了,“你想要的,从来不是我想要的,这样说,你放心了吧?”
三元听了,神情缓和了不少,今天的事情她生气的是默言一直在太后身边打点,而她却在外面忙得要死要命。
她轻哼,“谅你也没能力。”语罢,扭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默言站在原地,深深地望着她的背影,唇边忍不住牵起了一个讥嘲的微笑,有没有能力,也要视她愿不愿意。
三元的那点心思,若是单纯的宫女,也许会察觉不出来。
可??这宫里,除了如意,恐怕没有单纯心思的宫女了。
回到房间,关上门,房间很暖和,和外面的寒冷刺骨截然相反。发现浴桶的水还是很温热的,微笑,小瑜那丫头应该刚走没多久。腰越来越疼痛了,玄光帝这个男人真是狠呀,对着一个娇花如玉的小姑娘也踢得那么凶狠。
那一脚若是偏离一些,她恐怕连女人都做不成。
这个男人,难道她上辈子欠他的?
夺了她的清白,现在一见面还狠狠地挨他一踢。
幸好刘姑姑帮了她的忙,与其被宁淑仪利用自己的身体,还不如在太后身边,得到她老人家的欢喜,希望到东窗事发的那一天,太后会保全她。衣服一件一件地剥落,曼妙的胴体比三年前更具诱惑力,胸前那朵斑斓的月季花更妖艳了。
她在现代的时候在胸前纹了一朵月季花,令她不解的是,魂穿到了这个身体上,醒来居然发现胸前也有一朵一模一样的刺青。
难道是因为这一点共通之处,所以她才穿到她身上?
腰骨上有一块淤青,有点肿,在凝白如脂的胴体出现,咋一看,有点触目惊心。
默言忍不住苦笑,心中还是忍不住对玄光帝生出了一丝的怨恨。
若不是有他,以她的小心和机智,怎么也能寻到法子安全无恙地出宫的;现在,她要每日担惊受怕,害怕他会认出她来。但,以一个男人对自己女人身体的熟悉度,他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她三年前的青涩和宁淑仪不同呢?就算再怎么醉也不至于会昏庸得毫无察觉。
而他,三年来,却一字不提。
叵心之深,非常可怕。
幸好一夜无梦。
……
大年初一,默言卯时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感觉全身酸疼得要命。
她没时间顾自己的酸疼,用很短的时间穿上衣服,刚穿好,小瑜已经敲门进来,捧着一盆热水。
“默言姐,早呀。”
默言有点惭愧,小瑜既要照顾她,还要照顾三元,虽说是太后的恩典,但她已经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动手。现在为了侍候太后,她起得比任何人都早,害得小瑜要起得比她更早,更甚的是,大概若不是她的出现,以蝶玉的推荐小瑜很可能会在她的位置上。
“小瑜,你以后不用侍候我了,我自己会打水洗脸的。”
“不行的,若是让李公公知道我不做好自己的本份,他会把我调到杂务房我就更惨了。”
默言说道,“那……”
小瑜浅笑,“默言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这样很不错了,在宫里没有多少人的工作像我那么轻松,就连默言姐你们也没我轻松,我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默言失笑,知道她说得对。
又是一个很忙的早上。
午时,御厨房准备了丰厚精致的斋菜,由宫女和太监鱼贯摆好。
昨日大年夜已经和群臣提前庆祝了新年,今日来的都是各地的王爷和候爷及其眷属,个个身份娇贵无比,在他们身边侍候的宫人还随时得到可观的奖赏。
因此今日在御膳殿侍候的,都提前巴结过李公公,才有机会进来侍候。
太后身边就留下了李公公、三元和默言。
三元抢了斟酒的活,默言落得轻松,只低头垂手立在身侧等候吩咐。
她目不斜视地盯着地上,块块三尺见方的大青石砖,拼贴无缝,中间光洁如镜,四周琢磨出四喜如意云纹图案。
殿上一片欢声笑语。
她虽是低着头,却也把现场了解了个一二。
皇宫里的新年喜气没有民间那么热闹,这和皇上这个男人子嗣单薄有关。
皇上坐在中央,一左一右分别坐着太后和皇后,而皇后身边是才三岁的大皇子。
大公主还年幼,负责喂养的皇家乳娘抱过来过场一趟就抱了回去。
众妃嫔穿得华丽而娇贵,满头珠翠首饰,有一种当初看金像奖时众女明星走红地毯的感觉,争研斗丽,看谁穿得最艳丽,最抢眼。
有些进了宫还没有机会见过皇上的女人尽量把握今日的机会,穿得花枝招展。
先帝有七个儿子,而玄光帝是最小的一个,当玄光帝之后还有一个妹妹,就是德善公主,刚刚及笄,只不过默言在后宫生活了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公主,这位德善公主倒是深居简出。
很明显,这里是立嫡不立长的古代。
玄光帝是太后的儿子,而先帝一生也只有一个皇后。
各个王爷都已成家立业,性格都不一,但长相都是同样的英俊出色,可想而知,先帝是一个外表非常不错的好男儿。
宁淑仪身边坐着一个优雅而美丽的女人,细看之下,和宁淑仪长得很像,只是眼眉间比宁淑仪更柔和。
她们坐得离太后很近,默言不难听出,原来她们是姐妹,是三王爷康王的妃子??康王妃。
太后今日特别开怀,她说道,“宁淑仪,康王妃,没想到你们姐妹这么有缘份,同为皇媳,还一同怀孕,真是祖宗保佑呀。”
康王妃矜持的微笑,“那也是太后福泽恩厚,臣妾才会有子嗣的福份。”
太后笑道,“一路上赶回帝都,你也太辛苦了,康王,你要好好照顾她们母子呀。”
康王恭谨地回答是。
太后转头对皇上说,“康王妃既然怀了身子,这几日就免了她跪拜的规矩,赐椅子她坐着就好。”
母亲的意思玄光帝当然会赞成,“就如母后的意思吧。”
默言暗中佩服。
固然让先帝一生中只信任她一个,苦心经营先帝那泛滥的爱情和皇后的位置已经很不容易,难得的是在今时今日,七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对她都如此尊敬。
可想而知太后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她是后宫中的巾帼。
默言觉得非常的不自在,从她进来的那刻起,总觉得有一道锋利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她,抬头寻找,却找不到那目光的来源。
难道是宁淑仪?她暗忖。
只听得玄光帝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母后,既然如此,不如也免了宁淑仪的跪拜吧。”
顺势而上,太后神情自若的微笑,“皇上说得对,宁淑仪,还不谢皇上。”
宁淑仪娇嗔,“要谢也要谢太后呀,臣妾谢太后对我们姐妹的恩宠。”
太后不动声色地扫了一下其她的妃嫔,其中不泛眼露羡色和妒忌之色,然后笑道,“今日是皇室真正的团年饭,哀家也要充当一下财神。”
皇后微笑,“臣妾就代表大家先谢母后了。”
宁淑仪也不甘示弱,“太后的赏赐一定是好东西,臣妾也谢太后。”
不愿意领皇后的情。
皇后从容地微笑着,非常有范儿,今日她穿着玫瑰红凤凰刺绣锦袍,红色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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