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书摸摸他的小脑袋,心里自然知道他是为了什麽事才变成这样,於是假惺惺地劝慰道:“别伤心了啊,不就嘘嘘嘛。你身上哪个部位我没看过”
陈泽沈默不语。
陆知书想,那晚看他在xing事上颇放得开,没想到在这种事上倒害羞起来了。心里觉得有点意思,便又说:“我不太喜欢你这个样子,你要再这样,我就再让你嘘嘘一次。”
陈泽立马抬起头来,眼里居然闪起了泪光,鼻尖红红的,小模样看起来相当的可怜,他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软软地哀求:“陆知书你不要把我的秘密告诉别人好不好我好怕的”
陆知书浅浅笑看著他:“好,我不说。”
“我以後会好好听你话,所以所以”孔雀头一低,居然就这麽啪嗒啪嗒掉下了几颗金豆子。
不得不说,在看见这只傲慢的孔雀对自己服软时,心里的确是有那麽点快感时。可是
“好。只要你听话,我也不会为难你。不过你以後可要随叫随到,我叫你脱衣服,你就不能穿衣服,知道吗”
“知道了。呜呜”
陆知书嘴角含笑,望著陈泽的眼神似有所思。
一直到下午陆腹黑才离开,走的时候,陈泽趴在床上眼巴巴地望著他,说:“晚上你能去东条街帮我买份苏记家的粥吗我身体难受,想吃点清淡的。你刚才买的那家不好吃。”
陆知书点点头,爽快的答应。“好啊。7点左右我再过来。”
“那我等你。”
门关上,竖起耳朵仔细听著走廊里的脚步声,直到确定一点声音都听不见,陈泽立刻从床上蹦起来,脸上表情瞬间从软糯转成了阴鹜,拿起电话给一个老朋友拨了过去。
“是我,今晚7点,东条街,帮我收拾一个混账”
“对,往死里打,最好把他打残。缺胳膊少腿闹出人命都算我的。”
“慢著,就说说而已,别真打死了。”
“那家夥是个死基佬,你们那儿不是有几个找不到人的1号吗随便上吧。”
“别留下证据,手脚干净点。”
挂了电话,陈泽仿佛看见了陆知书菊花残满地伤,泛黄的笑容飘在孤零零的巷子里的销魂模样。
他的脸上情不自禁地浮出了得意了笑容。
狗东西,和老子斗,你还嫩了点儿
第二十二章
:
又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夜。陆知书提著一盒苏记家的粥,站在东条街路口。
路口站著七八九个男人,各个瘦得像皮猴儿,穿著紧身衣与哈伦裤,头顶鸡毛掸,五彩斑斓。
他们的名字叫“混混”。
带头那个脸大无比的混混,举著根棍子朝肩上一扛,牛逼烘烘地问:“知道我们是谁吗”
陆知书眨眨眼:“这位兄弟,你是在cos悟空吗”
“呸”混混不屑地瞪著他,“说出来吓死你我们是杀手”
“杀手”
乖乖,长这麽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杀手啊,今晚算是长见识了。
见陆知书愣了一下的样子,混混以为他害怕了,於是更加得瑟,扛著棍子走到他跟前邪魅一笑:“小白脸,本杀手不知道你得罪了谁,但是今晚你遇到道上号称“冷面无情小玉郎”的老子,你就乖乖认栽吧。搞不好老子看你态度好,还留你个全尸。”
“如果我不呢”陆知书弯起眼睛,微微笑。
“那就别怪本杀手不客气了。”“冷面无情小玉郎”大脸一沈,手朝後一招,“兄弟们,上”
望著那群小混混舞刀弄枪地冲了过来,陆知书望天,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小萌啊陈小萌,你好歹也找个像样点儿的人来收拾自己啊,就这麽几只小虾米,难道不觉得丢人吗
医院里,陈泽的心情突然变得奇好。电话里他的老朋友章回讲了,“小泽,你放心,今晚保证那小白脸跪著爬回来。”
於是陈泽的心情变得更好,头不痛身体轻松就连屁股也不痛了,回头还让小护士给自己找盘周杰伦的cd过来,点名要放jay的那首菊花台。
病房里,jay凄美酸楚的嗓音幽幽回荡著: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陈泽靠在病床上,喝著牛奶吃著小点心,很愉快地想象著陆知书菊花残满地伤的样子,想著想著,病房的门突然开了。
从门後走进来的人斯文俊秀,衣冠楚楚,戴上眼镜的样子活脱脱就一斯文禽兽。
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他不是应该在小巷子里被爆菊吗怎麽完好无整地回来了
陈泽顿时如见了鬼一般,两眼瞪大,一脸的不可置信。陆知书将粥盒放在桌上,微微笑:“怎麽这麽惊讶”
陈泽支支吾吾道:“你你你你怎麽来这麽晚”晚了十分锺而已。
陆知书哦了一声,说:“路上遇到几个小混混,就耽搁了几分锺。”
如果自己记的没错的话,章回说了,这次他派出去的人都是他们组织里最牛逼最厉害的顶尖杀手。
顶尖个屁牛逼个鸟几分锺就被人搞定的家夥,也配称顶尖
陈泽的脸色於是变得更难看。
房间里,jay还在一遍遍地唱著“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依泛黄”陆知书把粥取出来,打开盒子,一边忙一边问:“你喜欢周杰伦的歌啊。”
“啊不是。”只喜欢这一首而已。
“那怎麽在房里放这个”
“哦,闲著无聊而已。”
“这样啊。不过也别打搅其他病房的人休息了,好歹是医院。”陆知书把音量调得小了些,端著粥走到床边坐下,温柔地说,“吃吧,是不是饿了”
他越是温柔,陈泽就越是紧张。
不晓得这家夥有没有发现那些人是自己叫来的
应该没有吧。如果发现了,这家夥不可能还这麽淡定啊一定早就跟自己开火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夥喜怒不定,说不定是故意装出来的。
陈泽的心里七上八下,以至於完全食不知味。陆知书问:“是不是味道不好啊”
陈泽回过神来,摇摇头:“唔,还不错。”
“你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肯定是味道不好。”
“不不,味道挺好的”
“味道不好就别吃了吧。”陆知书自顾自地说下去,完全将陈泽的话当成耳边风,将粥丢进了垃圾桶,然後取来纸巾替陈泽擦擦嘴角,温柔地态度让人不寒而栗,“既然不想吃,那我们就做点别的吧。”
陈泽的危险小雷达顿时竖了起来,身子朝後退了退,满脸警惕:“你你又想干什麽”
陆知书摸著他的脸:“你是不是挺想知道我为什麽没有菊花残满地伤,笑容泛黄地回来见你啊”
“”
“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
“没关系。马上我会让你更失望的。”
说罢,败类站起身来,慢悠悠地摘掉了眼镜,然後将魔爪朝床上那被吓傻了的陈小萌伸了过去。作家的话:更的有点少年底了,忙的晕头转向请见谅
第二十三章
二十三章: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陈泽却始终没有找到机会下手。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对方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啃老本废柴富二代,而是的确有那麽几把刷子。
公司最新商品的销售,由於陆知书提出的上调价格的企划,而取得异常傲人的销售业绩。公司的上层们对他刮目相看,大有提拔之意,陈泽私仇归私仇,但在工作上却是磊落光明,也不好借此打压。只不过就在会议上说了这麽一小句:“据闻,他的私生活很乱,人品不太好。若想提升,我建议有待观察。毕竟任何一个员工都代表了公司的形象。”
此言有理,准
於是陈泽就欢天喜地的回了公司,内心也没有丝毫的愧疚,毕竟他说的都是实话。
可惜好日子还没乐呵两天,新品销售业绩再次提升,打破年度销售记录,取得如此优异成绩,陆知书自然攻不可破,於是在年终表彰会议上,再次受到上层一致称赞。虽没有再提提拔之事,陆知书的名气却在公司里响亮了起来。
仇人的名气比自己响,陈泽当然不爽。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不管怎麽说,这个仇是必须要报的。
某日,阳光灿烂,春风和煦。
陈泽将陆知书叫到了办公室里。
其实不用他叫,陆知书也是时间过来了。
自从数月前两人发生了那件事後,陈泽就彻底沦为了陆某人的“玩物”,心情好的时候剥光衣服玩一玩,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直接在办公室或者公司的卫生间里玩弄,每一次都把陈泽玩的雷霆震怒,羞耻难堪,恨不得将对方剥皮抽筋,吞肉饮血。更令他气不过的是,那小子的技术越发的高超,就算自己心里不愿意,还是每次都被他玩到高潮。
陈泽一开始想著,高潮就高潮吧,反正自己的身体也饥渴的很,莫名其妙多出个脸蛋不坏的人来伺候自己,也省的他用按摩棒之类的东西了。等到抓到他的把柄,再一举铲除他,报被羞辱之仇。可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他渐渐察觉出事态的发展有些失控,陆知书不仅仅在身体上玩弄他,还总是命令他摆出各种各样羞耻的姿势来让做充气娃娃的模型,更过分的是,每次陆某人一有新品诞生,第一个就会来找陈泽试验,一边用新品将他玩弄到泪流满面,一边逼著他说出试用心得,新品的优点以及缺点。
陈泽在这样的打压下,心理越来越扭曲,时常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阴惨惨地冷笑,吓得秘书一头冷汗。
有一件事,陈泽心里一直有疑问──不论陆知书怎麽玩弄自己,却从来不真刀实枪的真做,只用道具和手上阵。倒不是对方真是个阳痿不举,每次对方玩弄自己时,陈泽也是亲眼看见他胯下的东西将裤裆撑起一个小帐篷来,形状还不小,可见里面的东西尺寸不一般。可陆某人就是强忍著也不亲自上阵。
莫非这家夥骨子里其实是个0号
看看他的屁股,形状小巧圆实,一看就挺有弹xing,如果真是个零号的话,倒也不错。
也不知这屁股的滋味到底如何。有机会一定要尝尝看,让他知道被爆菊的赶脚。
此刻,陆某人坐在办公桌前,笑意款款地望著陈泽,手里还拿著一只可爱的小蘑菇手机挂链。
但是陈泽知道,那东西绝不只是手机挂链而已。
果然,陆知书就说:“这是我新设计出来的情趣跳蛋,方便携带,你要不要试试看”
“”陈泽压抑著想上前狠揍一拳的冲动,取出一份文件,丢到他跟前,说,“从明天起,你就去财务上班吧。”
“财务麽”陆知书眼睛眨了眨,“我的专业不对口啊。”
就是不对口才让你去做,这样才能抓到你的把柄。
陈泽笑眯眯道:“不怕,我和张姐打过招呼了,她会好好教你的。”
陆知书想了想,便答应了,“那好吧,我会好好学习的,保证做到经理你满意。”
看著他嘴角的那抹笑容,陈泽突然一阵恶寒,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劲。陆知书没让他有时间多做思考,便拿著那颗跳蛋走了过来,笑的像个恶魔:“经理,该是试用新品的时候了”
“”几分锺後,办公室里隐约传来一声声隐忍的低泣声。
门外的秘书问:“经理最近怎麽了怎麽老听见他在哭”
“上次好像听小陆说,经理家大爷的表姑的儿子的妹妹的姐夫的小姑子的女儿的老公死了,陈经理伤心过度,所以心情有点那个啥吧”
“”
小安蔫了吧唧地从办公桌上抬起头来,咕哝了一句:“管这麽多干啥啊。”小安最近心情非常不好,原因很简单,因为知书的新品再也不给他先试用了
知书最近设计好了新品,总是神神秘秘地带出去给某个神秘存在的人试用。小安追问了无数次,他都不肯透露一点,只知道对方是个绝色大美人。
小安欲火难耐,卧室里的那个凌波丽娃娃早已被他打灰机打坏了,上次打灰机时用力过狠,捅破了娃娃的皮,差点就因走电而被电焦小jj,幸好那天娃娃用的不是外接电源,不然现在他恐怕已经成了安公公了。
小安叹了口气,真想再试试知书的新品啊,尤其他最近新设计的那个半成品娃娃,虽然是个短发贫乳妹子其实是陈泽的模型,可那五官美豔透了,还有那麽点像孔雀。
不知道把那个长得像孔雀的妹子压在身下会是什麽赶脚呢
小安想著想著,突然脸色一变,该不会被吓得阳痿吧
陆知书就这麽进了财务部。
第一个星期结束後,他打电话给张姐,问:“陆知书进展如何”
张姐的声音听起来很欣喜:“这孩子聪明的厉害,一教就会,心也细,绝对是个人才。”
“”
第二个星期,陈泽估摸著可以造假账陷害了,於是在财务的账里动了点小手脚,然後隔了一夜打电话给张姐,假惺惺道:“张姐,那孩子最近怎麽样了”
张姐说:“陈总,我已经没有什麽可教他的了。”
“为什麽”陈泽一惊。
“那孩子只用了两个星期,就比我干了几十年的经验还要厉害。”张姐的声音突然压低,小声道,“昨天账务出了点问题,如果不是小陆心细发现了及时补救,我这条老命恐怕就要交代在牢里了。”
“”
“陈总,这孩子是个人才,你得好好提拔他。以後有大作为。”
“”
秘书小姐在门外又听见陈泽一声怒吼:“去财务把陆知书叫过来”
陆知书来了,满面春风,一派儒雅。
“找我来有事吗经理”他温声问。
陈泽却一时不知该说什麽好。难道要问为什麽他能发现自己动的手脚麽
他正犹疑著,陈泽便听见陆知书的声音在耳边飘了起来:“经理,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动的手脚麽呵呵,你说,如果我把这件事向上层捅出去,你说你会怎样”
还能怎样当然是蹲号子呗作家的话:在老山村里挣扎著爬上来给大家更新 w 感动不继续小过渡,争取在除夕前给大家上真枪实弹的炖肉ps:书13号就送到alice手上了,应该都寄出去了,大家注意收书哦,爪机不要关掉有在alice书坊预订的,可以去她那里去领。拿到书後,有时间就来会客室报告一下咩咩很想知道大家对书宝宝的看法呢吐槽神马的也请随意
二十四章
第:
陈泽怕了吗
当然没有。
最开始的震惊愤怒过後,余下的只有冷静。
他坐在老板椅上,双手交叠,淡定自若地看著跟前得瑟的陆知书:“然後呢你是要把我送牢里还是以此来威胁我,用你那些道具来操我呢”
“”陆知书面上还在笑,只是笑里多了一分不易察觉的僵硬。
似乎,仿佛和自己想象中的结局不太一样这种时候小萌萌不是应该怕的要死来求饶自己然後主动把衣服脱光翘起屁股求自己干的吗
“是不是在想,为什麽我没有求你,对吗”
“是。”陆知书倒也答的坦白。
“你想知道为什麽”
“说说看。”
陈泽身子朝前略倾,凤眼眯了起来,眼神幽深而冷冽,对著陆知书一字一句:“那是因为我不屑。”
不屑
陆知书没有想到是这两个字,有些愣住。
陈泽笑了,他那张脸不笑时已是美豔,笑起来时更是豔丽无双。陈泽道:“这些天我容忍你,让你爬到我头上来,你是当真就以为我怕了你麽”
难道不是麽
“你觉得,就凭你那些小伎俩,就能唬得住我”
陆知书皱起眉:“除非你不怕自己的秘密被曝光。”
陈泽依旧笑,笑意里尽是轻蔑:“你手里那些东西,我有千万个办法让它消失。”
他言语神态自信从容,陆知书从来不知道男人竟也会有这一面。
陆知书咬著唇:“那你为什麽还”
陈泽单手撑著下巴,从容地反问:“你觉得,按摩棒和真人的棒子,哪个更舒服”
“”
“我的身体畸形没有错,我的裕望强烈我也承认,所以送货上门的东西我为何不要”陈泽盯著他的脸打量几下,勾起唇角,“更何况小朋友年纪嫩,脸蛋也还不错。玩起来的感觉应该不会太坏。”
“”
陆知书承认在这一刻,他慌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命令自己冷静下来,告诉自己这搞不好只是对方故意说出来刺激自己的话,绝不能上当。
他咬了咬唇,低声道:“你以为这样就能骗的了我”
“骗不骗你自己心里有数。”陈泽挥挥手,一幅失去耐心的姿态,“总之,我已经玩腻了你。以後没空再和你玩了。”
陆知书上前一步,盯著他的眼睛:“你这话什麽意思”
“你的耳朵有问题吗”陈泽斜睨他一眼,“像我这样高贵的人能看上你,和你玩到现在,已是你的荣幸了。要知道我所有的女伴加一起都没你时间长。你应该感到庆幸。”
陆知书磨牙:“然後呢”
“识趣的就该立刻滚,别再纠缠不休。”
“你就不怕我把那些东西真散播出去”
“信啊。”陈泽微笑,“你尽管散。我要怕了你,我就跟你xing。”
“”
陆知书也冷笑起来:“陈小萌,聪明的话,现在立刻跟我认个错,然後乖乖把衣服脱了,或许我还能原谅你这一次。”
陈泽望著他,许久不动弹。陆知书的耐xing渐渐流失,额头青筋爆了起来。
陈泽忽然说:“陆知书,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哈”陆知书怔住,“爱上你”随即不待陈泽点头,自己便先哈哈大笑起来。“爱上你我会爱上你哈哈哈哈哈哈。”老子怎麽可能会爱上一只傲慢的孔雀“你怎麽不说本拉登爱上了小布什了呢”
陈泽也不恼,等他笑完了这才慢悠悠道:“你没有爱上我的话,为什麽总是缠著我”
“我说过,只是对你的身体感兴趣而已。”
“是麽充气娃娃模型的数据我也给了你,我的身体也被你玩过了,你的兴趣还真是长久啊。”
“是呢。我一向专一。更何况经理的身体这麽风骚。”
陈泽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就像幼稚园里的小男生,暗恋前座的小女生,却总是欺负她,揪她小辫子把她弄哭,目的只是为了让她注意到自己”
“”
“只可惜,我已经玩腻了小男生。”
陈泽站起来,整整自己的西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下周我会把你调走。充气模型就当我赏给你的。你手上的证据随便散播,我保证散播之後你不会过的很愉快,包括你的白痴室友。”
走到门口,忽然又回过头,目光是从没有过的冷冽,是来自军队里特有的嗜血眼神:“听明白了吗少年人”
陆知书失眠了。作家的话:跟大家说一下,傲慢一个月後会入v。入v赚不到钱,但是入v鲜网会给推荐。我只求混个脸熟 打个名气啥的咳,你们懂得。
第二十五章
:
陆知书失眠了。
他想不通前一秒还怕自己怕的要死的人,怎麽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不仅对自己口出狂言,还厚颜无耻的污蔑自己暗恋他
暗恋
放屁
想他陆大少活到二十岁,每天早晨都是被自己帅醒的,暗恋他的小姑娘都能排成一个连,什麽时候沦落到暗恋别人的份儿而且对象还是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陆知书摸来镜子,左照照右照照,镜子里的那张脸怎麽看怎麽正直,没有一点基佬的影子。不晓得那家夥的脑袋到底是怎麽想的,居然连自己暗恋他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
可笑。
更可笑的是,他到底在慌张个毛线啊摔
陆知书想来想去,失眠了两三个晚上後,终於总结出一条结论:不能就这麽算了。
的确,他和那只死孔雀是没有仇,一开始盯上他,不过是为了他的身体。後面继续玩弄,也不过是觉得新鲜。本打算再玩个两星期就放过他了,没想到孔雀竟突然来了这麽一手,令他感觉很不爽。
陆某人是个无耻的人,他的做人原则是:只许老子无耻,别人不可放肆。
既然你说我暗恋你,那我就暗恋给你看。
不仅要暗恋,还要明恋,恋到你的身心都属於老子之後,老子再把你飞掉
说行动就行动,第二天一大早,陆某人就起了床,穿上自己那套最风骚的西装,把头发梳的一根杂毛都没,再换了副很有气质的金边眼镜,往门口一站,整个一t台男模,还是那种气质型的。
小安看傻了眼,抱著坏掉的凌波丽娃娃,喃喃:“乖乖,小子你这是要去选美麽”打扮的跟个男宠似地。
陆知书微笑,笑容如沐春风:“上班去而已。”
开著黑色的本田,哼著歌前往公司,从停车场小跑到公司,小风悠悠,吹开他的高级西装和领带,边跑边看手表,一幅时间等於金钱的精英样,一路跑来,不知迷倒了多少少女心。
有小妞儿低头窃窃交谈:“这是谁长的好像吴彦祖”
“我觉得像柏原崇”
“”
“我认识他,他是楼上xx忘记之前给公司取的名字了 原稿丢在北京啊望天,回来再改公司的陆知书”
“你有他电话号码吗”
陆某人走步风骚的推开经理办公室的门,陈泽正埋头处理合同文件。听见门响声,便抬起头来,看见来人是陆知书,脸上的表情也没什麽变化,只是在看到他的脸时,瞳孔有些微微收缩而已。
“有事吗”他皱皱眉,发现跟前站著的少年人今天似乎有些不同。到底哪里不同他也说不出来,只觉得今日的孩子看起来特别的耀眼,特别的风骚。
陆知书微笑道:“我想了好几天,我觉得你说的没错。”
“”陈泽眉头再蹙,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什麽没错”
“你说我暗恋你的事。没错。”
“”陈泽囧了。他能告诉这孩子,那天他所说的那句所谓的“暗恋”,其实只是为了刺激对方而胡扯的吗
这家夥又想使什麽坏点子
陈泽一脸警惕地盯著他,却意外的发现小破孩儿的表情极认真极认真,怎麽看都不像在装,眼底的温柔浓得让陈泽忍不住想打颤:“小萌,我对你的确──”
“我不叫小萌”
“不好意思,我都叫习惯了。”陆知书忧伤明媚一笑,抬头45°,陈泽瞬间感到有点儿淡淡的蛋疼感。
陆知书继续忧伤的表著白:“我从小就是个不擅长表达感情的孩子,人又特老实,心眼儿也好”
“慢著”陈泽斜睨著他,“陆知书,你怎麽好意思夸下口的啊。”
“ ”陆知书低咳一声,无视他继续说下去,“小萌──陈先生你不知道,自从我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彻底沦陷了。我睡不好吃不下,那段日子想你想的整个人都变得特憔悴”
“我还真没见著。”陈泽刻薄的回。
“ ”陆知书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扯淡下去,“我就整天琢磨著怎麽才能跟你靠近点。我爱你,可是我又不敢跟你表白,怕被你拒绝。我的心如此的脆弱,很怕受伤。大概是老天爷看不下去我这种纯情少年被爱情所折磨吧,竟然就给了我一个机会。”“那个机会就是就是”
“pass掉这段”陈泽的老脸再厚,对於那段去淘宝店买成人用品还指明要最大根的黑人娃娃的黑历史也有点扛不住。
陆知书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就这麽省略过去了,“我是个不擅长表达感情的孩子,因为太爱你,一时间想不开,就偏激的选择了那种方式”
孩子
二十岁的巨婴啊不要脸
陈泽嘴角翘起,索xing倒杯咖啡靠在老板椅上悠闲的听。他倒像看看这只小狼崽子还想折腾出什麽么蛾子来。
“中间我我对你那样,其实根本没有半分羞辱的意思。只是我太爱你了,所以想跟你有更多的接触。”
“是麽”
“小萌──陈泽你知道我为毛一直不亲自上阵和你xxoo吗”
“哦,不是你阳痿不举麽”
去你妈的阳痿不举老子举起来能举起你全家
陆知书嘴角微抽,很快就恢复了常色,正色道:“因为,我那根太大了,我狠怕伤害到你。”
太大了伤害你。
太大了伤害
太大了伤
太大了
太大
太
大
“噗”陈泽一口咖啡全数噗了出去,笑的几乎没了风度,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你大你大噗噗”目光在他胯下戏谑地绕了一圈儿,调侃,“到底有多大啊,给叔叔瞧瞧。”
陆知书脸一红:“你真想看”
“是啊,我真想看。”陈泽就顺口溜著,也没想过他真的会脱。
没想到陆知书却说:“是不是我给你看了你就相信我是真爱你了”
“是啊是啊,你快给我看看你多大。”
“ 好吧。”陆知书一咬牙,就这麽把裤子往下一扯──
陈泽眼瞎了。作家的话: 陆某人这是要一步一步的从心开始入手啊明天除夕了,在这里给大家拜年啦祝大家新的一年红红火火,心想事成,最最重要的是要开心,身体健康
第二十六章 更新鸟
第二十六章:
小畜生年纪小,孽根却不小,趴在胯间软软的那一根,虽未勃起,可那麽一大坨软肉,绝对不止二两,令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它完全膨胀起来时的尺寸
孽根颜色略深,想必撸管过多。耻毛浓密,雄xing荷尔蒙气息甚浓。
陆某人蛋定地推推眼镜,问:“大吗”
“”
“我还是处,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把第一次献给你。”
“”
“但你得对我负责。”
这下,陈泽不仅狗眼瞎了,连狗耳都被刺聋了。
出了办公室的门,陆某人的小脸蛋儿还有点红扑扑,也不知有几分是真红,有几分是假红。手机电话响起,来电显示图片是一只跳的特别欢脱的兔子。
他左看看右看看,忙转个身拐进卫生间里把门关好,小声接起:“干嘛这时候打电话来。”
“嘿嘿,怎麽样,我昨晚教你的方法你用了咩”电话那头的男声嗲嗲的。
“ 还不错。”
“我就说了吧面对这种冰山女王受,你就得厚脸皮,该脱就脱,亮出jj给他们看震屎他们”那头的男声又变得得意洋洋,絮絮叨叨,“譬如我家定定,小鹿你是不知道挖当初我把裤子脱下来亮出jj给他看,他当时的反应都震呆了之後立马就臣服於我的大jj之下了从此不可自拔从此本美人就抱得英雄归了。”
陆知书额角便脱出几条黑线来:“”
“所以啊,你要继续把脸皮放厚点儿,知道不不是我说你啊,小鹿你这人就是脸皮薄bbbb”那头的人妖絮絮叨叨又继续起他的“兔子泡老婆记”来,陆知书也没不耐烦,竖起耳朵听得格外用心。正听到兔子是如何把他老婆搞定,然後在车上大战三百回合的高潮点时,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声雄浑的怒喝:“流氓兔你又在胡扯什麽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嘴”
“啊啊啊啊啊 老婆饶命啊啊啊啊唉小鹿你别忘了送我你答应好的东西啊啊啊啊老婆饶命”
伴随著兔子的惨叫,电话,很忧伤的断掉了。
“”陆某人摸摸下巴,也蛋定的挂掉了电话,回头又给手下的客服打了电话过去,交代他们朝xx路xx号寄一件最新出品的名叫“罗马大帝的宝剑”的高技术多功能按摩棒过去,顺便再寄一盒最新研发的“那一夜”春药。
从他的老朋友乔白那里,他学会了一条生活哲理:宁惹小人,不惹母老虎
虽然乔白家的那口子,是只呃,是只公的 还是只挺能生的公老虎。
亮出jj给对方看,让他先对自己的x能力有了肯定之後,接下来就是从精神心理上打动对方。
如何从心理精神上接近对方呢
方法很简单。
陈泽在陆知书的眼里,就是个有点洁癖,清高过头的男人。但凡清高的男人,都有那麽点儿小清新,小文艺,还有点儿小资。而“三小”又有以下几点兴趣爱好:
“三小”中有百分之八十五都上豆瓣。
他们喜欢安妮宝贝,或者痴迷gjm以及gjm周边写手。或是杜拉斯,村上春树为代表的作家为品位标志。而对於这类作家,他们基本上又只知道书名和内容简介。
他们喜欢岩井俊二,个人收藏里必定有莉莉周和四月物语。哦,还会喜欢神马以蓝天啊小白云啊小草地啊单车啊神马的。
陈绮贞。陈绮贞对他们来说就是活佛。女的穿条白棉布裙子,往耳边塞个大耳机,在找片儿金灿灿的农田往那儿一站,抬头迎风45°,再那个小lomo一喀嚓,哇塞文艺了清新了男的就喜欢吴青峰,神马苏打绿啊之类的,拍照总喜欢露出他们那忧伤明媚的两只眼睛,旁边再提一行字:受伤。追逐。恍如。隔世。她。
卧槽尼玛
必有英文名。
他们都喜欢自称为“写字的女子”或“写字的男子”。写出来的东西句号累牍,繁体连篇,文体请参照ab体。
咖啡必喝卡布奇诺,没有卡布奇诺一天就没办法开始。喜欢在听完某首歌後,捂著胸口郁结的说:这些清澈的让我颤抖的声音,让我明白原来这个世间真的如此美好。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勇气。离开xx的声音就等於让我离开人世。
四大“三小”离不开的装逼圣地:西藏,丽江,凤凰,阳朔。
以上,总结出,三小就这麽一朵令人蛋疼的女子或男子。
很明显的,以上几点,陈泽虽未全部占到,却也占了百分之九十。譬如陆知书就曾经在他的msn上看到的个人简介是这样写的:
我是陈小泽。
7月生。
狮子座。
棉布裤。
帆布鞋。
安静。
执拗。
暴戾。
乖僻。
写字。
偏执狂。
音乐。
绘画。
电影。
xing。
杜拉斯。
佛洛依德。
摄影。
徒步旅行。
西藏。
陆知书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当时看到这条个人简介时,脑子里就只有一句话: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既然已确定陈小萌的喜好,那就好办的多。於是那几天的午间休息,陆某人不是捧著本杜拉斯的书装逼的看,就是哼著陈绮贞的歌轻飘飘从陈泽跟前飘过虽然陈泽从头到尾都没看过他一眼。
其实陈泽的想法很简单,他不想跟这斯文败类搅合了。陈泽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威胁,以前在军队里时,有个战友发现了他身体的秘密,知道他家有钱,便以此要挟他交出五百万来。最後结果自然是被陈泽狠狠的整治了一番,最後上头以违反军纪之名将那人踢出了军队。
那天他对陆知书说的那些话,一半是真一半是假,目的只是暂时让那家夥滚蛋,别来烦自己。没想到隔了几天之後,对方竟然跑过来跟自己表白了,还给自己看他的他的孽根
混账东西
陈泽一想起那天上午在办公室发生的事就脸红心跳。那家夥刚脱裤子时,孽根还是软趴趴的,可没想到被自己多看了几眼,它就这麽在他眼皮子底下竖了起来,那尺寸大的陈泽不想承认自己看的心直痒痒,很想坐到那根大肉埲上试一试。
难道最近真的太饥渴了吗
好像之前每次被玩弄,都只是被道具和手指玩。那地方的空虚并不是那些东西可以满足的。尤其是在看到对方那麽大的肉埲之後。
陈泽抱头,开始怨恨他妈为毛要把他生的这麽淫荡,这麽喜欢做爱。
最近,他连撸管的心思都没了,也不想看那些买来的道具。晚上睡觉,一闭眼都是陆知书的肉埲,那尺寸不少於23公分的巨大肉埲,上面布满了狰狞的青筋,紫红色的茎身,伞状的龟头嗷嗷嗷
陈泽狠狠地将额头往桌子上撞,烦死了,烦死了啊啊啊
烦到一定境界,他便决定不再烦,沈著脸走进公司的餐厅,决定化悲愤为食量。
冤家路窄。
没想到一走进餐厅,便见陆某人和一堆同事聚在一起聊天。也不晓得在聊些什麽,笑的挺开心的样子。陈泽当场就想掉头离开,无奈陆某人眼尖,已经发现,立刻笑眯眯地将他招呼了过来,客客气气地问:“经理,你也来吃饭啊。”
“嗯。”陈泽板著脸,冷冰冰说,“你们聊,不用管我。”说著,便要往最角落的桌子走去。陆知书忙叫住他:“一起吃嘛。”
“”
其他人也附和:“对啊对啊,经理,一起来吃嘛。”
“”
陈泽其实可以拒绝的,但转念一想,现在拒绝岂不是显得自己在害怕很没种
於是他就铁著脸走过去,往他们人堆里一坐,不吭声了。
空气瞬间结了一层冰。
陈泽也发现了自己的到来让气氛有些尴尬,便咳嗽一声,找了个话题:“咳,你们刚才在聊什麽”
“”主管先回过神来,笑道,“在聊旅游的事儿。”
“哦”
“大家都在谈年假去哪儿玩呢。”
“是麽,有什麽想法麽”
“嗯,我想去三亚。”“年假哪儿都不想去,就想在家好好歇著。”“我得回老家”一堆人叽叽喳喳又说开了。主管忽然抬起头来,看向一直沈默的陆知书:“小陆你年假打算去哪儿”
陆知书端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西藏。”作家的话: 啥都不说了,直接恢复更新。以行动证明给你们看 咳家里网络抽了,留言我明天来回复,对不起各位
第二十七章
:
西藏
陈小萌心中一动,假装不经意地问:“为什麽想去西藏”
主管也不太理解:“是啊,那地方那麽远,又穷又高,还有高原反应。去那里不是找罪受麽”
“不会啊。”陆知书静静一笑,转过脸望向食堂窗户外的天空,幽幽道,“那里是最後一片净土,是让我魂牵梦萦的地方。在都市呆久了,灵魂需要净化洗涤。西藏是朝圣地,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只有那里才有最洁净的空气,最蓝的天最清澈的河流。宗教。壁画。朝圣。雪山。所以,这辈子如果有可能的话,想要徒步去西藏,算是给自己的人生来一场苦行吧。”
诸人目瞪口呆。
我滴个乖乖,没想到小陆年纪轻轻,居然这麽有想法。
陈小萌同学也听的小心脏噗通通的跳。
陈小萌心中有个梦想,就是徒步去西藏旅行。自从看了安妮宝贝的书之後,他就发誓这辈子一定要穿越玉龙雪山,再徒步去墨脱,去朝圣,在西藏纯净的天空下,接受灵魂的洗涤 。可惜生活总是忙碌不堪,一直没有机会实现。偶有一次对人提起这个梦想,却被人不理解的嘲笑了,说他吃饱了撑著没事儿干,跑去西藏那原始社会穷折腾个什麽劲儿。
凡夫俗子
陈小萌自此不再对人提起这个梦想,将之悄悄掩在心中,待到功成名就,事业有成,再去实现这个梦想。却没想到有一天会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
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那麽多凡夫俗子,竟会有一个人和他的梦想一模一样,多麽难得。
陈小萌顿时有一种伯牙遇到子期的赶脚。
他抬起头,目光正好与陆知书碰到。
陆知书对他静静的微笑。注意,是静静
陈小萌愣了愣,立刻把脸转过去,冷哼一声。
又过了两天,午间休息。部门的人都出去吃午饭了,陈泽忙过了头,等从办公室出来时,外头只剩下了一个人,陆知书。
陆知书正靠在窗户边,安静的读一本书。
他今日穿著格子衬衫,干净的布裤,午後的阳光暖暖的,洒在他的柔软的头发上,侧脸的线条那麽优美干净。
陈泽不禁有些看晃了神这样干净的男子这样纯净的气息有那麽一瞬间,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为毛之前会觉得这人是个人面禽兽斯文败类呢明明就是一朵这样干净的男子
陆知书听到声音,合起了书,抬头对他微笑:“经理,忙完了”
“啊嗯。”陈泽为自己刚才的走神感到有点儿羞耻,咳嗽一声,板著脸问,“你怎麽不去吃饭”
“最近胃有点痛,就没去吃。”
胃痛胃痛多麽柔弱文艺的病小清新必备──兔子乔白在电话里曾经这麽交代过他。
陈泽一听,果然就皱起了眉头:“吃药了吗”问完了就又立刻後悔,生怕对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陆知书推了推眼镜,笑得干净而澄澈:“嗯,吃过了。谢谢经理关心。”
“谁关心你了。我只是怕你死在公司,到时候给公司添晦气。”
“谢谢经理关心。”
“”陈泽不想和他废话,掉头就要离开,眼角余光忽地又瞥见他手中书的封面。
封面上赫然写著几个熟悉的大字:杜拉斯
陈小萌又一次动摇了。
没想到,这个狼崽子居然也看杜拉斯。
这种深奥的不俗的书,他真的能看得懂吗该不会是装的吧
陈泽犹疑著问:“你也看杜拉斯”
“嗯。”知书笑道,“杜拉斯的书就像毒药。笔触大胆风格独特,她的一生就是不停的创作一部小说。这个故事充满酷热,暴风雨,酒精和烦躁不安等真的想要描述这个女人,很难。到底是温柔,还是暴躁呢是天才还是自恋狂呢”
陆知书拖著下巴,陷入了沈思中,眉宇间略过一抹淡淡的哀愁 :“她的文字,充满了死亡,爱情,肉欲,失控。广岛与爱情。这些文字仿佛随时随刻都会爆炸,又像音乐,啊,是一种大海一样的音乐,围绕著一个主题无穷的变幻,倾诉和欢庆,控制和失控。”
“是的。她的文字对我来说像圣经”陈泽也情不自禁地谈起了自己的读书心得来,“无论是抵达太平洋的堤坝还是直布罗陀的水手,还是情人,她可以把爱情写的如此简单,把谋杀写的那麽浪漫虽然文中的主语场景经常词不达意,混乱不清,可是没有关系,她的写作,是写给自己的,不是写给别人看的”
陆知书点头,表示赞同:“是的,我曾有幸去过杜拉斯在蒙帕纳斯的公墓。”
“你去过那里”陈泽惊讶。
“是的。在我第一次读完她所有的书之後,我便背著包边打工便攒路费前往了蒙帕纳斯。她的墓和她的人一样,简洁干练。我给她献上了一束玫瑰。要知道她的人生,文字,就像玫瑰一样。”
背包,打工,旅行,杜拉斯
陈小萌不想承认,自己对这个狼崽子,有那麽一点改观了
不,不止一点改观,是大大的改观
真没想到这家夥竟然这麽的有有怎麽说呢,还是那种伯牙遇到子期的赶脚。
两人一时陷入了沈默中。
午後的风柔柔的吹开白色窗帘,窗台下的少年,突然闭上眼睛,抬头45°,哼起了歌儿。
“大龄大龄大龄大龄大龄大龄大龄大龄”
低沈的男声轻吟浅唱,是陈绮贞的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也是陈小萌最爱的歌。
陈泽失眠了。
本以为狼崽子只是个废柴富二代,又卑鄙无耻的作弄过自己,可是没想到狼崽子居然有这麽多地方和自己相似。
陈小萌同学,是寂寞的。
他的xing格,身世,家庭背景以及人生追求,让他成为一个寂寞的不被理解的高品位的男人。
再高品位的男人,也会寂寞。
不仅身体寂寞,心理也寂寞。
他也想要好盆友。
陆知书符合他对朋友的一切要求,知xing,干练,能力高,谦和有礼,除了曾经对自己的作弄,後来也被他解释成“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不知道该怎麽办,就用了这个偏激的蠢招”
陈小萌抱著枕头在床上烦躁的打著滚。
真的要相信这个狼崽子吗这会不会又是他的阴谋
但是这些天,他的确没再威胁过自己,甚至主动交出了照片的底片和录像母带。也真真切切的和自己道了歉。
还有,他的本xing应该真的不坏
想起昨天晚上下班路上遇见了,自正好撞见了他在给一个老乞丐买饭。老乞丐的手是残废的,无法端起饭盒,他也不嫌脏,便卷起袖子在路人异样的眼神中认认真真地给老乞丐喂起了饭,末了,还给了乞丐好几百块钱。
如果真的是本xing坏的人,也做不错这样的事吧
陈小萌想啊想,想到头都快炸了,也想不出自己到底该拿那个狼崽子怎麽办。
总之,不能掉以轻心,还是再观察一段时日吧。
陈小萌抱著枕头睡著了。
梦里,他梦见了自己和陆知书两人,背著旅行包,徒步走去了西藏,站在玉龙雪山下,接受了灵魂的洗礼作家的话:我没看过杜拉斯 所以文里聊杜拉斯的那块儿,是参考度娘的
第二十八章
:
隔日,陈泽便收到了一套珍藏版的杜拉斯全集,还有张杜拉斯的电影代表作印度之歌的电影票。
书的扉页上题著一行小字:赠予知音。
娟秀的钢笔小楷,与题字人的儒雅形象很是相称。
陈泽摸著珍藏版的书籍,心里很挣扎,杜拉斯珍藏版全集不难买,但这套却是法文原版的,无论书的排版还是纸张都是一等,值得收藏。他犹豫了一下,最後决定将书留下,把电影票还回去。
陆知书一脸的受伤,哀伤地问:为什麽
陈泽冷眼看著他:“我不知道你又想干什麽。但是还是想给你一个警告,少年,别再跟我耍什麽花招了,没用的。”
陆知书垂下目光,手指摩挲著电影票,缓缓道:“我只是想请你看场电影而已。”
“看电影你”陈泽上下扫他几眼,不加掩饰的鄙夷,“你配麽”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
“那就离我远点。”
“我不会放弃的。”
“”
陆知书抬起头来,目光灼热地看向他,又铿锵有力地重复了一遍:“我不会放弃你的。”
说罢,受伤离去。
陈泽张了张嘴,最後什麽都没说,扯了扯领带,稍嫌暴躁地也离去。
又过几日,家里来了电话,让他晚上回去一趟。
陈泽不太想回去,便问母亲有什麽事,能不能不回。母亲说:“回来吧,是你爸的意思,有点事要跟你谈谈。”
母亲鲜少用这样严肃的语气和他说话,父亲也几乎不叫他回家,也不晓得是出了什麽事。
陈泽收拾收拾,便准备开车回家。刚推开办公室门,便被一幕场景刺瞎了狗眼──他那不太正经的秘书小姐的手,正被那一直口口声声说暗恋自己的陆某人握在手里。
两人脸上都挂著笑,气氛你侬我侬,桃花无限。
只听秘书娇笑:“哎呀,知书你好坏,怎麽可以这样讲人家的”
陆知书微笑:“我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讨厌啦。”
陈泽眯起眼,突然没来由的就烦躁了起来,伸手便将办公室的门狠狠地带上。
碰
巨响终於引来那对狗男女的注意力。
陆知书见是他,态度却也从容,不慌不忙地松开秘书的蹄子,完全不像是被捉奸的样子,脸上挂著和煦的笑容,问:“经理要出去”
陈泽看著他俩,轻描淡写地说:“打情骂俏就自觉点滚出去。”
“不是,经理──”秘书忙站起来要解释,却被陆知书一把拉住胳膊,摇了摇头。
陈泽一看,更烦躁了。自尊心却又不允许让情绪露在脸上,便冷哼一声,踱步离去。
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後,秘书才问:“为什麽不跟他解释你只是在给我看手相而已。”
陆知书懒洋洋道:“唉,经理的脾气我最知道,这种情况越解释越乱,不如等他气消了再说。”
话是这麽说没错儿,但阴险的陆某人打的主意却不是这个,而是叫陈小萌吃醋。
吃醋──这一招也是恋爱的必杀技。
只有让对方吃醋了,才能加速对方认清自己的心。
刚才陈小萌的反应,分明就是吃醋的反应。
陆某人走到窗边,看著楼下气急败坏开车门然後一路狂飙的小萌,嘴角勾起了一抹阴险的笑。
小样儿,看我怎麽收拾你
陈泽开车回家的时候,满脑子都在循环回放刚才的场景。
陆某人抓著他小秘的爪子在调情在调情在调情在调情
混账东西
陈小萌怒拍方向盘:什麽只爱我爱到无法自拔,什麽知音什麽爱我爱到不能没有我狗屁扯淡
红灯亮了,冲
绿灯亮了,冲
黄灯亮了,冲
交警在後面一路狂追,冲
一路开火箭似地冲回家,最後在家门口被交警逮到,贴罚单无数。
当交警bbb魔音灌耳地教训他时,陈小萌终於爆发了,怒吼一声:你给老子闭嘴
很多年後,交警先生有重孙了,还在反复地给他的儿孙们说一个故事。交警叹道:唉,你们是不知道啊,那个人长的有多美,车子开的有多烂,偏偏脾气还那麽爆。你爷爷我从来就没见过那麽傲慢的人。明明是他违了交通法规,最後却还反过来把爷爷骂了一顿,还鄙视爷爷不配教训他。那目中无人的表现,天上地上难得一见
小重孙奶声奶气道:“爷爷,这是病吧得治。”
交警摸摸重孙的小脑袋,点头:“是的,傲慢是病,得治。”
陈泽黑著脸回了家。
家里沙发上,坐著他黑脸的老子,一脸苦情的老母,还有一个陌生女人。
陈泽走进去,直接无视他老子,只叫了一声妈。
陈父立刻就怒了,拍桌怒斥:小畜生,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子麽
陈泽斜睨他一眼,继续玩沈默是金。
陈父更怒,就要上前扇他巴掌,陈母忙拉住他,安慰老头子不要动怒,气出心脏病又得进医院扎针。
老头子一听,立刻就熄火了。
谁能想到堂堂军部司令,战场上的老英雄,不怕子弹不怕死,却怕打针怕到不行
老头子深呼吸一口气,冷著脸道:“知道老子今天叫你回来干什麽吗”
陈泽扯扯领带,态度不佳:“说。”
“你──”陈父眼看著又要动怒,旁边坐著的那一直被无视的女人忽然开了口:
“泽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泽哥哥泽哥哥泽哥哥o┘└o作家的话: 我数了数,还有两三章的样子就到他们h了我自己也等的好心急啊傲慢美人和腹黑鹿的初次啊啊啊啊啊啊 啊快来吧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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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二十来岁,姿色中上,眼眉清秀,坐著的时候手脚摆的端端正正,一看便是好人家的女儿。她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看著陈泽。
陈泽立刻把自己这辈子干过的所有风流事儿都回想了一遍,最後觉得以自己的年纪,实在没本事弄出这麽大一个私生女。他又回想了一遍自己的那些情人,也不符合,女人虽长的不难看,胸围却只有b罩杯的样子。他是非c罩杯不交的。
陈泽皱著眉头:“谁”
女人听他不记得了自己,小脸露出了些许失落来,低下头小声喃喃:“原来不记得了啊。”
陈父在旁又看的起火来,对儿子怒呵:“小混账他是你张叔家的女儿张小沐你这些年都把记xing丢哪儿去了喂狗了吗”
原来是她啊
小时候父亲的朋友张叔经常带著他女儿来家里做客。陈泽记忆里的张小沐十分粘人,老是跟在自己屁股後面泽哥哥长泽哥哥短的叫,说几句重的就会哭鼻子,烦死。
陈泽斜睨他老子一眼,漫不经心地冷哼一声:“哦。”
“哦哦什麽哦你这态度是怎麽回事”陈父跳起脚来,就想跟儿子干一架。张小沐忙拉住他,劝阻:“伯父不要生气,我跟泽哥哥这麽多年没见,他不记得我也是正常的。”
“”
陈泽眉头蹙的更深,刻薄道:“谁是你哥”
女人的眼睛立刻就红了,哀怨地瞅著他道:“你怎麽能这样说话呢泽哥哥”
泽哥哥你妹
陈泽懒得理会她,对父母直接开门见山:“叫我回来有什麽事”
陈父气糊涂了,竟然发神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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