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从未做过的羞耻举动,即使在宫中,居桓王也对她尊敬有加,从不敢拂她半点心意。然而在这国破家亡的关头,她却做出连想都不曾想过的耻辱举动,来取悦她的征服者。
王后今年不过三十二岁,正是风姿绰约的花龄。多年来锦衣玉食的生活和无微不至的保养,使她肌肤柔滑而又丰腻,熟艳的肉体曲线饱满,散发出珠宝般夺目的光彩。即使被人半裸着牵到毡房,关进兽笼,横遭凌辱依然有着迷人的风韵。
铁由眼中闪动着好奇的光芒。这个妖婆下体有着他从未见过的艳丽,就像一朵绽放的鲜花。被手指翻开的花瓣柔软肥嫩,里面是两片更小的花唇,花唇中,有一个柔腻而小巧的入口,犹如将要融化的油脂般红艳动人。随着她手指的战栗,腹下娇嫩的腻肉也随之颤动,仿佛一朵湿透的鲜花,散发着柔艳的光泽。
「抬高一点。」铁由命令道。
往日宫廷中高贵雍容的王后,此时赤裸裸躺在破烂的毡房里,带着无以名状的恐惧和惊惶,羞耻地剥开秘处,像娼妓一样向一个孩子展示自己的性器。
铁由伸手抓住王后腿间,王后身体一阵剧颤,喉中哽咽一声,泪水忍不住淌落出来。
那双手很热,很有力。那个孩子用生疏的动作捏弄着王后动人的性器,对它难以置信的滑腻充满了好奇。王后全身湿透,股间也沾了水,柔滑而又温凉如玉。
「是这里吗」铁由的手指伸进花唇,按在蜜穴入口。
王后扑扑擞擞掉下眼泪,勉强点了点头。
铁由皱起眉头,他不大相信这个细小的肉孔可以容纳下自己男人的东西。作为草原之鹰铁什干的幼子,他是在颠簸的马背上出生,一落地手里就被塞入弓矢。七岁起,他就和部族的勇士们一起作战,与父亲一起效忠于圣主乌德勒汗。此刻站在居桓王后面前时,他只有十一岁,却已经是身经百战的勇士。天生的力量和勇气,使他成为部族受人崇敬的英雄。
他的童年是在绵延不绝的战斗与搏杀中度过,直到腾格汗的女儿,居桓的王后跪在他脚下时,铁由忽然想到他要在这个高贵美艳而又邪恶的女人身上,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
女人的身体比他想像中更奇妙,触摸到王后腿间柔软而饱满的部位,他男人的东西变得坚硬起来,身体内仿佛有团火在燃烧,那个勃起的部位隐隐涨痛。
铁由笨拙地俯下身,试图把他男人的东西插到王后身体里面。但王后脚踝带着铁镣,双腿无法张开,那根炽热的棒棒在腿间顶来顶去,总无法找到入口。
难以承受的屈辱使王后泪如雨下,丰腴而白美的身体不住抽动。铁由费了半天力气也没能进入王后体内,不由气恼起来。他忽然想起罕多尔临走时说的:像骑一匹烈马一样骑着她「爬起来,像吃草的母马一样趴在草地上」铁由用尖锐的童音命令道。
这个孩子是天生的征服者,他命令口气有着不容抗拒的权威。即使年龄足以作他的母亲,即使对丧失贞洁充满了羞耻和屈辱,王后也不敢有丝毫反抗。她流着泪爬起来,四肢着地,像一匹光溜溜的大白马趴在地上。
王后的背脊像丝绸一样光滑,雪白的肌肤上被草根划出几丝细小的红色印痕,她腰身很细,光洁的纤腰与肥硕的圆臀构成迷人的曲线。她低着头,圆润的大腿并在一起,衣物褪到踝间,白美的雪臀高高翘起。
王后的屁股丰满而又白腻,又圆又大,湿淋淋的臀肉白嫩无瑕,上面沾着几片草叶,像流出蜜汁的浆果般肥美滑嫩。丰腻的臀缝间聚了一汪水,下面是红嫩的荫唇。随着她的抽泣,白艳的大屁股颤微微抖动着,仿佛一团肥滑雪嫩的美肉,柔若无骨。
铁由手指分开王后雪白的臀肉,夹在屁股缝里的那汪水滚落下来,显出臀沟内湿艳的美景。白腻的臀肉间是一只圆圆的肉孔,雏菊般细密的肉纹紧紧缩在一起。下方是饱满的阴沪,两片柔艳的花瓣微微分开,里面是红腻的蜜穴。
铁由身高刚超过大车的车轮,虽然在草原他是骁勇的战士,但在天朝,这样的年纪还是未长成的童子。他站在王后身后,棒棒正顶在那只白滑的大屁股中间。铁由镇定地伸出手,丝毫看不到初次交合的紧张和忙乱,他拨开熟艳贵妇的下体,gui头顶住那只柔嫩的细小肉孔,然后挺身朝里插去。沾了水的蜜穴湿滑地分开,gui头轻易就纳入王后穴内。
丧失贞洁的羞耻和痛苦使王后浑身颤抖,被割下一绺而零的乱发丝低垂下来,掩住她哭红的美目。她在雨中淋了许久,又用洗马的木刷刷洗,裸裎多时,身体又湿又凉,失去血色的肉体冷冰冰不住发抖。那个孩子的棒棒却像火一样炽热,进入体内时,传来火烫的感觉。
gui头靠着水滴的润滑进入蜜穴,里面却还是干涩的。第一次占有女人的身体,铁由不知道要怎么去做。他本能地抱住王后白嫩的大屁股,用力把他男人的东西朝王后体内插去。
一阵剧烈的痛楚传来,王后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叫,那根火热的棒棒像烧热的铁棒一样,直挺挺捅入未曾湿润的蜜穴,带来撕裂般的痛意。铁由眉毛微微一动,他的包皮第一次翻过gui头,那种像被人剥皮的疼痛比王后所承受的更强烈。但他一声不吭,只是用力挺动棒棒,将他强壮有力的rou棒整个捅进王后体内,以强硬和力量完成了他的第一次插入。
王后艳丽的面庞淌满泪痕,作为有着一个十五岁女儿的居桓王后,却被一个孩子强bao式地进入,用她高贵的肉体向残暴的敌人献媚,像一个低贱的娼妓趴在破烂的毡房里,以屈辱的姿势来满足征服者的欲望。炽热的棒棒直挺挺插在她屁股里面,与她的羞处连为一体。就这样丧失了比生命还重要的贞洁,王后羞愧而又哀痛,她眼眶鼻尖都哭得发红,手指紧紧抓住湿漉漉的草根,忍受着难言的耻痛。
手掌「啪」的一声落在臀上,充满弹性的臀肉仿佛一团白腻的油脂,沉甸甸跳动起来。
「要怎么做。」还是孩子的铁由以命令的口气问道。
王后发白的红唇颤抖着,「请你抽送」
铁由没想到会这么简单,完全不像驯服一匹烈马那样有挑战性。他试着拔出棒棒,然后再一次顶入。初次被肉穴磨擦的gui头仍被磨得疼痛,但同时还有一种异样的快感。好像长矛刺进敌人的身体,激起他杀戮的欲望。只是这个敌人不是顶盔贯甲,而是一个贵妇光溜溜肥硕滑嫩的大白屁股,他用的也不是长矛,而是男人的象征。他能感受到rou棒刺入时,那具肉体每一丝战栗。温凉而柔腻的蜜肉紧紧包裹着棒身,仿佛在阻止他的深入。
铁由的天生神力使他轻易把rou棒顶到蜜穴深处。王后咬住嘴唇,苦苦承受。她成熟的身体本可以足够温柔地接受一个初次交合的男孩,但在铁由强bao的动作下,她仿佛又经历了一遍破处的羞痛。
05
还未开始长个的男孩站在草地上,用力挺动腰部。一名华美的贵妇裸露着丰腴成熟的肉体,拖着手脚的铁镣和颈中粗糙的铁链,仿佛一匹被剥光的大白马,四肢着地趴在男孩脚下,撅着肥圆白嫩的大屁股,被他从后面插弄。
宛若兰下体剧痛连连,像被人再次开苞,只是第一次是嫁给居桓王,成为居桓的王后,这一次却是沦为蛮族的俘虏,被命令辅助他们的英雄一个孩子学习交媾。
铁由年纪虽小,棒棒却和他的力气一样,比部族的勇士毫不逊色。他并不知道如何交媾,只是依靠本能和王后说的那样,把棒棒拔出,再用力插入。他力气很大,每一次插入都直没入根,粗长的rou棒贯满整只肉穴,重重顶在蜜穴尽头。
最初的疼痛过后,铁由发现每次顶入,gui头都会碰到一团柔软的鼓起,而那个邪恶的妖婆会发出一声低叫,身体无法抑制地战栗一下,蜜穴随之收紧。
铁由渐渐感觉到,那团嫩肉位于蜜穴尽头,中间有一个细小的凹陷,柔嫩无比,gui头撞在上面,传来一种无法言说的软腻快感。他用力挺动棒棒,在王后蜜穴内狠狠插弄,仿佛弯弓跃马,射向王后体内的靶心。
铁由粗大的rou棒强行进入王后体内,传来阵阵剧痛。虽然她羞痛交加,但异物进入体内,抽送间蜜穴也渐渐湿了。她身体本来柔弱,裸身被雨淋了多时,一直打着寒战。那男子的rou棒又大又热,进入时带来一股烫人的热流。她浑身冰凉,屁股中间和蜜穴却被插弄得滚热起来,热冷间,对rou棒的进出分外敏感。而gui头粗暴地顶弄花心,更是她未曾感受过的经历。以往居桓王与她同榻,总是如临大宾,从未像这样展示过男人的雄风。
粗鲁地插弄中,王后的蜜液越来越多,她举着屁股,雪白的臀肉被干得翻开,股间那朵柔艳的鲜花被粗大的棒棒撑满,随着rou棒的进出不住翻卷。透明的yin液从穴中淌出,抽送中发出湿滑的声响。rou棒每次捣入,那只丰满的大白屁股都会弹跳着收紧,原本是痛楚的抽动,现在却是无法抑制的战栗。密藏在蜜穴深处的花心仿佛被人剥出,暴露出来,任凭坚硬而炽热的gui头恣意捣弄。
王后低下头,羞耻难当。忽然颈中一紧,铁链勒进喉头,迫使她扬起脸。
铁由一手抓住她的腰肢,一手拽住铁链,像骑马一样挺动腰腹,狠狠撞击着王后的肥臀。王后两手撑着地面,头部高高扬起,粗糙的铁链勒在她雪白的柔颈中,使她透不过气来
铁由动作越来越熟练,也越来越粗暴。王后像一匹光溜溜的大白马,马趴在他脚前,那只肥圆饱满的大白屁股高高撅起,被他撞得「啪啪」作响。随着铁由的动作,王后手脚的铁镣不时发出金属的撞击声,两只丰硕的美乳悬在身下,仿佛一对白光光的肉球来回晃动。
铁由忽然停住动作,一把搂住王后的腰肢,将她颀长的身体提起来,仰面丢在笼子上。那笼子很窄,王后腰身架在上面,臀肩都被悬空。铁由分开她双腿,一手托着她的丰臀,怒涨的棒棒对准她绽开的玉户顶了进去。
王后躺在笼上,两只雪乳颤微微耸在胸前,她两脚绞在一处,大腿张开。铁由站在她腿间,一手抓住她肥耸的ru房。他从后面奸yin得高兴,但他个矮臂短,看着王后那双乳球却无法摸到,才将她翻转过来。
宛若兰修长的玉体架在窄小的木笼上,双手拖着铁镣低垂下来,耸着两只美乳被他捏弄,雪玉般的大腿朝两边张开,下体被他的棒棒不停进出。她羞愧地闭上眼,无法面对自己是在被一个孩子奸yin。
毡房外传来一阵笑声,罕多尔挑开门帘进来,唱道:「英雄的铁由,你像天上的神鹰,一出生就会飞翔,你像地上的神驹,一落地就会奔跑。没有接触过女人,你就知道如何使用她们。这个邪恶的妖婆已经败伏在你脚下,看啊,她的脸多红,腰多软,就像一个听话的女奴,给主人带来欢乐。」
罕多尔边唱边舞,踏着节拍旋转到两人面前。王后玉脸涨红,难以承受的羞辱使她挣扎起来。被一个孩子奸yin已经耻辱,她无法想像这样的羞态还要被人围观。
但部族的勇士似乎并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已经沦为毡房贱奴的居桓王后在他们眼里没有任何隐私。他们一直躲在帐外,都是关心铁由,怕他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做,也担心这个恶毒的妖婆会伤害他们的英雄。但铁由做的比他们任何一个人所想像得都要漂亮,令这个妖婆没有任何办法施展她的毒计。
王后挣扎着想仰起身,带着铁镣的双手朝腹下掩去。
罕多尔嘲笑道:「这时候才想到羞耻吗」他大声说道:「瞧啊,这个无耻的妖婆,看她的奶头翘得多高,看她的身体多么顺从,赤马翰和拔海,还有我的兄弟们,你们见过发情的母马,可见过这样不知道羞耻的魔女吗」
王后哭泣着乞求道:「求你们不要看了,不要看了」
「没有人看到你就是贞洁的吗可耻的妖婆,你的虚伪让人厌憎」罕多尔抓住王后手上的铁镣,扣在笼子底部突起的树干上,然后把她颈中的铁链拴在笼子上。
王后双手和头颈紧贴着笼侧,再无法动作。那些宽平鼻梁头顶剃发的男人围着笼子不住欢笑,为他们的英雄战胜这个妖婆而庆贺。
「草原上的母马只有一个主人,天空中的鸟儿都是一双一对,无论牛羊还是野兽都知道,女人的贞洁比生命更珍贵。走遍上界和下界七个地方,也找不到这样无耻的妖婆。她是恶毒的居桓王后,妖魔腾格汗的女儿,坐在铜制的黑房子里,像一个主人发号施令。现在破烂的毡房是她的宫殿,囚禁野兽的木笼是她的宝座,她趴在英雄铁由脚下,不知羞耻地献出贞洁。」
罕多尔一边唱着,一边捏住王后的乳头用力提起。
「她奶头像充血的葡萄,ru房热得滚烫。她腰肢像酥油一样洁白,还在拼命扭动。她没有为丧失贞洁而哭泣,反而像发情的母狗,无耻地流淌着汁液。」
罕多尔粗鲁地拨开王后的双腿,把她正在交媾的性器展露出来。王后拼命挣扎,一面凄声哀叫。忽然下身一凉,淌满yin水的秘处被一双大手剥开,王后迷人的美穴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和无数围观者的目光下。
王后涨红的玉脸慢慢发白,接着她身子一颤,被rou棒插满的蜜穴剧烈地收缩起来。铁由有些奇怪地拔出rou棒,那只敞露的美穴抽缩片刻,忽然喷出一股温热黏滑的体液。柔嫩的蜜穴一边喷出液体,一边颤抖着翕张,充血的花瓣更加肥硕,像要鼓起般红艳欲滴。
王后绷紧的肉体缓缓松开,那只蜜穴还在抽动着淌出液体,她却像死了一般不再有任何声息。连丈夫都不曾亵玩过的性器,却在陌生人面前被强行翻开,让人观赏棒棒在她蜜穴进出的耻态。对她而言,这已经是羞辱的极端,她再想不到,自己会被一个孩子奸yin到泄身,甚至像不知羞耻的母狗一样敞露着性器,在众目睽睽之下喷出体液。
事实上这些粗鲁的男人没有一个知道女人的泄身是什么样,他们鄙夷地朝王后吐着口水,还以为她是紧张得失禁了。铁由发现这些尿液并没有骚臭味,而且更加黏稠,但她是个妖婆,与常人不同。
没等王后尿完,铁由就再次进入她体内。王后湿透的蜜穴插起来更加滑畅,那些蜜肉不时抽搐着收紧,仿佛一张小嘴吸吮着rou棒,带来更加强烈的快感。铁由又插弄一会儿,忽然身体一震,腰后升起一阵热流,接着gui头顶端一热,rou棒在王后体内跳动着喷射起来。
「英雄的铁由,你现在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部族的勇士们纷纷过来与铁由拥抱,大声向他祝贺。
「这个恶毒的妖婆在你面前像绵羊一样乖,英雄的铁由在她身上成为男人。」
铁由脸上并没有通常男人she精后的慵懒感,他穿上皮衣,然后说道:「罕多尔,这个邪恶的妖婆害你失去双耳,让她用身体补偿你吧。在你之后,所有流过血的勇士,都可以进入这座奴帐。」
「听从你的命令」
罕多尔甩开羊皮袍子,把王后从木笼上取了下来。
帐外的雨雾悄悄止歇,在蒲昌海的天空现出一条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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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后,居桓陷落的消息传到西陲都护府。
「居桓」
挟着棋子的手停在半空。
「是。」满面沙尘的骑领说道:「九月初七城陷,居桓王远辛及后宫诸人被俘,城内居民俱被掳走。」
汲冉目光扫来,没有开口。这位西陲都护府的校尉大人,皇赫王朝驻守西陲的最高长官已经年过五旬,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素服,颌下留着长须,腰间佩着一块碧绿的翠玉,看上去像是位教书的先生。
坐在他对面的文士早已罢了手,接过报急文书,神情凝重地仔细看着。
良久,他抬起头,低声道:「校尉大人」
汲冉对报讯的骑领摆了摆手,「轲横,你先下去吧。」
轲横领命退下。褚安道:「大人,此事大有蹊跷。」
汲冉取了杯清茶,「说来听听。」
「依属下之见,此事有二疑:居桓乃西陲大国,城池山海相连,虽不能与天朝名都大邑相比,但也难以骤拔,文中称一日一夜而城陷,何以如此之速其二,来敌究竟为何人,文中语焉未详,怎有国已亡而不知其敌」
「参军的意思呢」
褚安道:「金微山以北久未有蛮族出现,若说敌骑一至便攻灭居桓,属下不敢深信。」
汲冉道:「参军不妨直说。」
褚安推开棋盘,现出桌上一幅地图,指点着说道:「居桓北以金微山为屏障,南临若羌水,东依蒲昌海,西为大漠。蒲昌海以西六百里,即为鸡塞关。因此,居桓一国乃是西陲与天朝相接的咽喉,居桓若在,我军进退裕如,居桓一失,便断了我军的退路。」
「唔。」汲冉点了点头。
褚安又道:「居桓向来亲附我朝,其余诸国则心思不一。大人将都护府从丹华迁至月支,还不是月支阴蓄异志,以兵镇之」
「西陲绝域之地,与帝都万里之遥,风俗粗鄙,失礼之处是有的,但说到不臣之心」汲冉莞尔一笑。
一年前的酒筵上,月支王子兜靡与前来宣抚的内使赵衡发生冲突,几至于兵戎相见,引起骚动,他将都护府迁至月支,以便就近弹压。好在天朝镇抚西陲百余年,积威尚在。他来之后,月支王执礼恭顺,并没有出现太大乱子。
褚安道:「大人所言极是。但防人之心不可无。月支王久蓄异志,若诸国大乱,以都护府区区千骑,岂能与诸国之兵相争此时居桓已失,鸡塞之路不通,若敌军南渡若羌水,兵临丹华,又该如何与之周旋」
汲冉道:「依褚参军的意思,今日该如何举措」
「请校尉大人遣使者北入居桓,探听来敌虚实。同时行都护府军令,遍征诸国军队赶赴丹华。若有敌寇,则挥军收复居桓,若是伪报,将西陲军调离月支,亦可防范诸国异动。」
汲冉抚掌笑道:「如此甚好,有劳褚参军行文了。」
褚安施礼退下。汲冉负手立在堂内,久久没有动作。
堂内传来一声低咳,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赵内使该要来了吧。」
「赵衡三月前离开帝都,原订下月十三抵达居桓,出席居桓王登基的周年庆典。」汲冉叹了口气道:「这个褚安,为了讨好赵衡,处心积虑要逼反月支王,对他有什么好处」
「无非是富贵动人心。褚安所议,大人不妨照行。遣往居桓的使节要备重金。」老者又咳嗽了一声,「莫忘了居桓王后是宛氏幼女,需尽速挽救。」
汲冉想了一会儿,「如果赎不回呢」
「那就派出射手,一箭杀了她。」老人叹息道:「此事关乎朝廷脸面,更甚于居桓之亡。」
汲冉扬声叫道:「轲横你立即整备行装,带上黄金、丝绸、骏马,限两日内赶到居桓,面见来敌,以西陲都护府的名义,要求赎回居桓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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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瑶三年,九月十四。若羌水以北一百二十里。
挨着胡杨林的沙地燃起一堆篝火。跋涉多日的马匹盘着腿卧在林边,旁边是两辆用来装载贵重物品的马车。二十名来自西陲都护府的军汉围坐在篝火旁,一边用长刀割下篝火上烧炙的大块羊肉,一边传递着盛酒的皮囊。他们相貌与西陲人迥异,面容方正,头发和眼睛都是乌黑的,一多半都没有留西陲人视若性命的胡须。 这支队伍四天前从月支城出发,此时已经进入居桓境内。西陲诸国都是城郭立国,民众聚城而居,城外的居民十分零散,往往走上一日也见不到一个村落。
西陲诸国内附之后,所有军队都由都护府节制,其中只有九百骑是从关内征募的勇士。这些人多数来自荆北、雁南和池津,其中一些出身军户,大部分则是招募的游民。皇赫王朝累年征伐,不少人都怀着出人头地的梦想进入军队,希望能一刀一枪搏出功名富贵。
「到底是哪里来的蛮族能把居桓攻下来」一名军汉咬着羊肉问道。
「谁知道呢也许是草原上那帮胡狗趁着秋肥,偷越过金微山,突然打下居桓。」
「老轲,听说居桓城没有一个人逃出来,是不是真的」
轲横今年不过三十岁,并不算老,但他在军中已经待了十五年,如今是西陲都护府的骑领。他喝了口酒,抹了抹嘴唇道:「在丹华城你们不也听说了还是几个放牧的居桓人说王城被群蛮族攻破了,详情他们也不知道。」
一名军汉呸了一口,「这些西陲人,尽是软蛋丹华城大白天都关着门,连派个人打听清楚都不敢。」
一个年轻点的士兵说道:「居桓每年春秋两季都要清边,金微山以北二百里,见着胡狗就杀,不留一匹马一个人。」
冯竞道:「一百个打人家一个,当然厉害,你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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