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什么也想不起来,只能盯着眼前的虚空一直一直发呆。
“我表示yer决定留在这里。”这时候攻略出现了,没有抑扬顿挫的声线直接在洛绎的脑中响起“yaer不打算回到原时空了吗我表示疑问。”
我会留在这里,也会回到原时空。
“我表示不懂。”
洛绎无声地笑了有了“重生”服务,哥就可以不老不死我会一直陪着风锁云,直到他再也不需要我时,哥就回原时空。
“我表示不解。”攻略沉默了一阵“经情感脑波检测,yer并不希望一直活着,为什么执着于回原时空死去”
洛绎没有马上回答攻略的疑问,他沉默了一瞬,然后反客为主地提出另一个问题之前穿越告诉我,同一个时间节点不允许存在两个相同个体。也就是说,我不能穿越到“已经有洛绎存在”的时间中,对吗
“无误。”
是“不允许”,而非“不可能”,是这样吧
“无误。”
洛绎笑了,似乎终于放下了心里的一块石头。
为什么不允许让哥来猜猜是因为“历史的指标”对吧这词是你告诉我的。洛绎眨了眨眼,他无声地问那么,“历史的指标”到底是什么
攻略长久没有回应,不知道是因为洛绎出乎意料的提问,还是在组织语言回复,又或者是因为这是个禁忌的话题。
而这时穿越出现了。
“yer,你听说过盖亚吗咪嗦。”穿越轻轻地说道“那就是历史的指标哦咪嗦。”
洛绎愣了。
“还记得文明的划分吗咪嗦。”穿越以它那缓慢的声调一点一丝地说下去“所有的时空都有文明标记,文明程度越高,它的文明代号越小咪嗦,还记得吧其实呢,宇宙中最高的文明是第二文明,而非第一文明哦咪嗦第二文明,已经无限接近真理了,咪嗦。”
“在第二文明之上,我们称之为第一元素。它并不是一个文明,而是世界的一个构成,一个秩序,一个规则,一个真理,也就是历史的指标哦咪嗦。用yer家乡相近的说法,就是天道,它们就是相当于那样的存在,在不同的时空的不同时间地点有不同的称呼咪嗦哟世界本源,王道,大蛇,祖每个时空都有属于它的历史指标,盖亚就是历史的集合、一个世界的意识,咪嗦。它们不断地观察着历史,修正着历史,将不属于该历史的存在抹杀它们就是那样的存在咪嗦。”
等一下洛绎打断了穿越的话,有些急促地问下去这样说来的话,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我为什么没有被抹杀掉
“因为有穿越。”攻略再次冒头了,不含一丝情感地接下去“根据第二文明最新监测定义,穿越具有两个作用其一,穿越时空材料;其二,遮隐功能,减小被历史的指标发现的几率。绝对会被历史的指标发现的情形如下使用超过本时空文明的能力;大幅度更改该时空的历史和因果;同个时间存在两个相同个体。当盖亚发现因果存在误差时,将进行修正。以上,为时间三大定律其二盖亚论,别名修正论。”
丛为什么会被限制住,攻略说,是因为受到“历史的指标”的约束。
叶株为什么会被困在神木,叶株说,是因为会被“它们”发现。
同一个时间节点为什么不允许存在两个相同个体,穿越说,是因为不允许。
历史为什么难以改变,历史的指标说,是因为它们在看。
所以这时空就是个计算机,盖亚是杀毒软件,我和丛还有叶株就是入侵电脑病毒,必须小心翼翼地潜伏以防被扫描出来被ko太霸气了丫的。洛绎想要笑,却发现他只能苦笑先有因果论,还有盖亚的修正论于是历史真的不可以更改吗
攻略似乎有些迟疑,它的声音第一次不那么连续了“yer想要知道时间第三大定律吗”
洛绎许些诧异地点了点头。
攻略的声音又恢复到平板,像是背书似的没有抑扬顿挫“时间第三大定律为误差论如果重复更改一段历史,只要有一点误差没被盖亚修正,将获得一个完全不同的未来即可达到修改过去的目的,但是因为因果论的存在,更改后的未来将衍生成平行世界、一个新时空。该定律为假说,尚未得到确切的证实。”
洛绎怔怔地看着攻略,然后露出一个不知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足够了这就足够了
只要历史是能更改的,这便足够了。
洛绎将左腕靠在嘴边,轻轻凑在黑环边像是在说着悄悄话。
我想回到原时空的过去,去做一件事。
夜深了,窗外隐隐有蟋蟀在叫。洛绎窝在风锁云的怀中,闭上眼似是要睡了去。良久,一个细微的声音轻轻响起,瞬间被黑暗吞没。
“你想去杀死洛绎吗,咪嗦。”
距须臾山十里远的山道上,一个青衣男子正在策马而奔,额头上滑落的汗水已经快要将他的眼睛糊住,但他根本空不出来去摸一把,更是加大了鞭打的力度。
快快必须要快得快把消息告诉猴头
正道之人攻过来了
忽的一阵寒光袭来,马蹄声逐渐远去,徒留青衣男子的脑袋在原地打转儿,睁大的眼睛中满满的是不可置信。三道人影从两旁跃了下来,其中一个拾起了脑袋,啧啧有声。
“和情报上的一模一样,这厮果然是魔教畜生道的人。”
三人皆是抬头向须臾山的方向望去,提脑袋的人怪笑着
“须臾山吗大爷将要到此一游”
73、第十四骗 正道x魔教x对弈
“对面就是须臾山吗”
说话的是一名紫衣男子,他器宇轩昂地站在岸头,身躯凛凛,剑眉星目,虽说不上长得十分神秀,但有种说不出的正义志气之势,端的是英雄少杰。
然而,得到其他人的肯定后,男子再次开口了。
“大爷还要等多久”
身后的人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火麟堂堂主瞪大了眼,将原本的牛眼瞪得更大了,颇有种吹胡子瞪眼睛的意味;峨山师太毫不掩饰地皱起了眉头;七星剑掌门神色怪异却又不好多说什么;慈木大师闭目入定,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其余各门各派的纷纷远目,权当没有听见那个词。
在场人集体在内心叹息着他们选的这个盟主,相貌堂堂,武艺出众,领导等能力更是没话说,在武林大会上以武、智、义、侠四大会场全胜的成绩折服了所有人,更是获得了公输四家的鼎力支持,连天下第一美人柳天琴都芳心暗许。这样一个近乎完美的盟主,可他偏偏就、就有个死不悔改的小毛病说出的话比最不入流的小混混还要流里流气,而且是用他那副正义禀然的脸和气质,去说着让四大门派不知道该去捂住耳朵还是捂住脸的话太丢人了,这可是代表全武林的盟主,真不是街头想让人一竿子抽死的小混混。
“还有一刻钟。”低低的声音从七星剑门的方阵中传来,星铮垂头回答了盟主的提问“还有一刻钟,紫霞雾就会散开了。”
星铮再次沉寂下去,他被七星剑门的人包围着,却如同七星剑众人中的一缕鬼魂。所有人看了一眼星铮,心照不宣地移开了目光。
在十天前,七星剑门传来消息,他们派遣到轮回教的一名弟子居然活着回来了,还带了进入轮回教总坛的途径。收到消息的盟主当即赶往七星剑门,在和那名叫做星铮的七星剑门弟子谈了一天辰后,盟主不顾在场人的反对,将各大门派召集起来,决定按照星铮给的途径向轮回教的总坛发起进攻。所有质疑星铮的人都被盟主挡了下来,盟并对各个门派的负责人说万一确实是魔教的阴谋,他会负责起所有责任,补偿所有门派的损失;如果实在是不相信的话,不强求参加。
这招狠啊,那些有些退缩的门派一下子反而坚定地要求参加了。星铮有可能是魔教派过来的阴谋,但他也可能确实带来了进入轮回教总坛的方法。铲除魔教,这是一项多大的荣誉,更别说魔教总坛里那四处掠夺而来的奇珍异宝和武功秘籍不参加的话,万一真的把轮回教打下来了,他们岂不是连汤水都没得喝了。更何况天掉下来高个子顶着,盟主都说了,他会负起所有的责任。况且大家都参与了,我损失你也得不了好,谁也没亏谁。
于是除去那些没有能力的小门派,几乎所有中大型门派都参与到这次铲除魔教的行动中了。其中七星剑门最为活跃,毕竟“钥匙”是他们门下的。如果这次行动成功的话,七星剑门将是最大的功臣之一,星铮更是一举成名。一时间,看向星铮的目光中,除了怀疑和探究,更夹杂了不少嫉妒。
星铮低头沉默地站在七星剑门众人中,这次回归,与星铮相识的人都发现,他们好像有点看不透过去好说话的“大师兄”了。无论是谁向他打探须臾山上的事,他一概沉默不语,唯有在回答如何进入须臾山时才会说上两句。
“散开了”
一声惊呼,众人都抬首望去。长年弥漫在碧玉水上的紫霞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丝地消散开来,一个几乎看不到边际的湖沉默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一眼望去,远方模模糊糊地能看到一个岛的黑影,所有人的眼中都闪过激动和贪婪那就是须臾山,传说中太阳与月光无法到达之处,轮回教的总坛。
一时间没人能言语,唯有一个低低的声音响起。
“划船过去。不要用身体去碰湖水,会没命;不要掉入湖中,会没命;掉入湖中的人不要去救,会没命。”
星铮低低地道。
凡事皆有度。一旦超过度,则会过由不及,乐极生悲。
“你不能这样下去了。”
洛绎轻轻地对床上的人说。床上的人半蜷着身子,紧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打下阴影,因为脸色过于苍白,漂亮的五官看起来便份外鲜明和剔透,衬得嘴唇几乎像涂了胭脂般妖艳,而且不详。
自从那次发疯后,风锁云的身子就彻底地垮了,严重时竟高烧了三天三夜才退去。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但他的精神却更加神经质。洛绎根本不敢离开风锁云一步,怕等他回来后,他就只能看到一具尸体了。
“你会让我觉得”
洛绎看着昏迷的风锁云,声音轻得像是同时在对一个鬼魂说话。
“我的存在,是一种错误。”
洛绎马上站起来,向外望去。刚刚那声巨响是错觉吗不是惊雷,这个季节不应该有雷,更像是一种爆炸声。洛绎皱着眉,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过了一阵子,有脚步声迅速接近。门被推开,萧风炙站在门口。
“教主还没有醒吗”
萧风炙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人,神情很是着急。
“发生什么事”
“来不解释了。”萧风炙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然后对洛绎道“你能进禁地不用否认,我的人上次看见你进去了。你现在先背着教主躲进去。”
洛绎注意到那个“躲”字,所以现在他们是不安全的吗还没来得及等他开口,萧风炙便消失在门外了。
洛绎不再迟疑,背起风锁云。风锁云现在轻得可怕,洛绎没有费多少力就将他背起,按照萧风炙的吩咐向禁地赶去。一路上时不时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刀剑声,还有被风传来的一丝血腥味。洛绎没多去探究,他没有丝毫能力去介入,即使有攻略和穿越的存在,他只能保证自己不死,却完全无法去阻止其他人的伤亡,比如说他背上的那个人,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放下的。
跑过长道,穿过深林,神木就在眼前。
“果然来了呢。”那人用手抚着树干,像刚刚和巨树说完悄悄话,回头对着洛绎笑“洛绎,好玩吗”
洛绎一步步走到叶株面前,蹲下把背后的风锁云小心翼翼地靠在树干上,抬头眯眼看向那个逆光的人“你做了什么”
“洛绎不知道吗”叶株一手扶着树干,微微弯下腰与洛绎对视,口气中微微带着些失望,像是得知邀请过来的小孩、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游戏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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