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帮助下,某骗子非常成功地从房间离开。攻略表示很有意思;穿越表示一直围观,咪嗦;骗子表示擦
纾解了生理需求,洛绎正打算晃回房去,然后遇见了意外之人。
“我有话要和你说。”
一身黑衣的女子如是说道,她看着作出洗耳恭听样子的洛绎,双眸里闪过异样的情绪。
她问“你想要什么”
洛绎愣了。
亡夫人冷冰冰地说下去“权势、财富、还是美色你想要从教主那里拿到什么”
错愕过去,洛绎勾起唇笑了“如果我说我想要的是风锁云这个人呢”
亡夫人的眼神波动了一下,语气似嘲讽似怜悯“你得不到他。”她如此笃定地道“这世界上已经没人能得到他,即使你假扮那个人”
洛绎脸色怪异地打断她“你认为我是假扮”
亡夫人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果然这样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吧”洛绎嘿嘿地笑起来,笑容中包含一种无奈、还有一丝近乎妥协的宠溺“风锁云,你怎么就不怀疑呢”
怀疑他是假的,怀疑这一切都是精心准备的骗局,人死不能复生是常识吧所以说,为什么不怀疑呢
我相信洛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
这样不质疑的你,让某个骗子根本没了说谎推脱的心情。
洛绎对着亡夫人笑,用着开玩笑的语气再一次道“如果我说洛绎从来只有一个你信吗”
在亡夫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洛绎已经自发地接下去了“不信也无所谓。”
无所谓,都无所谓,只要那个人相信,这就足够了。
“我不在意。”亡夫人蓦地回道“不管你是真的、还是假的,我都不在意。”她看着洛绎的目光毫无温度“我只在意洛绎这个存在。对于我来说,洛绎的出现,只有一个结果。”
黑衣女子极轻极轻、像是哼着歌谣般轻柔地说
“洛绎杀死风锁云。”
夕阳的光照在两人之间毫无温度,四周的空气挤压在一起令人窒息,连遥遥的寒蝉叫声也被无限拉长地传过来。
洛绎张开了嘴,他大约是想要反驳,但是心里有个声音在悉悉索索地重复着她是对的“洛绎”将会杀死风锁云。从见面以来的不安终于找到了源头,早就意识到了,风锁云对洛绎那种近乎疯狂的依赖和眷念,这种依赖甚至变成了一种“瘾”,他痴迷着名为洛绎的存在,神经不安地守着他的“宝藏”,终日活在恐惧和不安中,日益紧绷的神经最终将在某一天啪地一声断裂,世上便再没一个叫风锁云的人了。
叶株说,那个人类最终还是会走向灭亡。
“你懂吗。”亡夫人毫无感情地陈述着事实“洛绎对教主来说不是良药,而是毒品。”
他知道啊,所以他才下意识地避免了与那人的相认,最后却功亏一篑。
“所以你必须消失。”亡夫人冷漠地看着洛绎“然后我会告诉教主,你只不过是一个骗子。”
“没错儿,我是一个骗子。”洛绎习惯性地用手按着黑环,他看着黑衣女子意义不明地笑了“我曾以为你是恨他的,原来”
黑纱蒙住了亡夫人的表情,但那双不复冰冷的眼眸暴露了她的情绪波动。黑衣女子沉默了一刻,然后突然抬手,将一直蒙着脸的黑纱放了下来。
洛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的脸,即使从攻略上看到过,但现实带给他的冲击依旧不小。记忆中的燕浮生雍容清秀,如同一株幽兰让人惊叹而不敢亵渎,而此刻眼前女子的容貌已成为喝吓夜哭郎最好的词汇。无数刀痕纵横在那张原本清秀无比的脸上,深深浅浅骇人无比。毁容的人洛绎之前也见过不少,他在西燕国的那名小厮更是被毁得彻底,但洛绎之所以惊讶是因为他知道这些伤是
“这是我划的。”亡夫人的声音中没有丝毫感情“当他把我从地狱道放出来的时候,我一刀一刀划下去,每一刀我都记得。”
“因为这样,我才会把刀子留在身边而不是刺进他的脖子里。”
“我毁去容貌,放弃过去身份,成为人间道主,你知道为什么吗”
虽然是在问对面的洛绎,但亡夫人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洛绎身上,像是沉湎在回忆中微微失神着。
“因为只有让风锁云活着,才是最大的报复。”
只有让我活着,才是最残忍的惩罚
那一天,那人将她放出来,这样痴笑着说。
能记住他的人,不多了啊
“闲聊到此结束。”亡夫人将面纱戴回去,洛绎只觉得双臂一沉,两个侍卫从后方将他擒住了,黑衣女子冷漠地宣告着“你该消失了。”
“亡夫人亡夫人”惊慌失措的声音由远而近。
“教、教主他发疯了”一名人间道气喘吁吁地飞奔过来,边跑边大叫“教主杀了好多人红殿、红殿已经毁得只剩下一、一间房了”
亡夫人皱了皱眉头“还不去把那东西给他”
“没、没用”人间道急得连尊称都忘了“教主抱着头骨,一追到人就问、就问洛绎在哪里,无论回答什么都会被杀掉完全阻止不了教主”
亡夫人愣住了。
等亡夫人一群人赶到红殿时,场面比她想象得还要严重得多。老远就能听到宛如野兽撕心裂肺的咆哮,到近了发现地上几乎都是残岩断壁和尸体,鲜血将这片地染得快要成为名符其实的“红殿”了。
洛绎一眼就看见中心的魔。强烈的煞气逼得所有人无法接近,白色的单衣早已被染成血色,纯黑的长发没有丝毫光泽,一双赤红的眼眸混沌地看着四周,茫然而急切地追寻着什么。
“洛绎洛绎呢把洛绎给我啊快把他给我啊”
最后一句尖啸几乎快刺穿了所有人的耳膜,像是濒危猛兽垂死的吼叫。洛绎捂着淌血的耳朵,很是吃力地开口“风锁云”
世界变得极静,慑人的煞气像是瞬间凝固,“咚”有个物体掉落在地上,轱辘地滚了滚,洛绎只觉眼前一片红影,然后他被魔死死地抱在怀中。
“洛绎洛绎洛绎”
那人在一声声叫着,越来越大,越来越快,在他的脑袋中炸响,最后竟似飞鸟染血的啼叫。那人紧紧抱着他,像是恨不得将他按入血肉里,再也无法分离。
洛绎的胸腔被狠狠挤压着,根本说不出话,他困难地伸出手,将那个惴惴不安惶恐到极致的孩子抱住,同样地用力。
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
风锁云的声音逐渐低了下来,他用已经变得沙哑的声音颤抖地祈求着“洛绎不要离开我,你离开我,我就发疯。”
洛绎含糊不清地回答“嗯。”
风锁云像是被安抚了,他稍稍放松了双手的力量,却依旧死死地缠着洛绎,连脖颈都胶在一起地缠着。
“洛绎”那人微带惶恐地问“你怕我吗我知道这样不正常,可我改不了,我改不了,洛绎。ot
“不会。”
“洛绎。”风锁云呜咽着“我爱你,我爱你啊”
没人能看到的地方,洛绎的神情变幻了数次,像是在挣扎、又像是恐惧,同时带着说不清的悲哀和痛苦,最后妥协似的归于平静,神色间变得温柔起来。他抱着那个执拗到极点的人,闭上了眼,第一次做出了回应。
“恩,我知道。”
72、第十三骗 无名x盖亚x起端
华服女子忡愣地看着手中的茶杯,然后猛地回过神来,略带歉意地看向身边的玄衣少年“抱歉,刚走神了。”
“姐”玄衣少年无可奈何地叫了一声“这句话你已经对我说了五次了”
“抱歉。”
“不用和我道歉,你该对我讲的是发生什么事了。”旋空儿看着他的姐姐,精心描绘的妆容也挡不住女子微带点憔悴的愁容,少年有些愤愤不平地道“是不是因为皇上他又纳妃了姐,我早就告诉过你不值得啊,只要、只要他还是皇帝,姐姐就不可能是他唯一的女人。”
玄妃痴痴地看着茶水中的波澜,不知她听进去多少。旋空儿见状越发气闷,他的姐姐什么都好,就是过于执拗。他家是武林中一个大世家,专研遁形和机关之术,以他们家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招不到,但他的姐姐偏偏就,偏偏就认定了楚苛己北楚的一国之尊,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嫁入皇宫。旋空儿不只一次去说服他的姐姐伴君如伴虎,以那人的身份而言,女人对他来说都是可利用的筹码,就算有宠爱,也是可以分割的,并且有时间限制的。但每一次旋空儿都铩羽而归,他想不通,那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吸引姐姐如此义无反顾,用情如此之深
玄妃终于不再看茶杯了,她望向一个方向,声音柔弱近乎呢喃
“无名阁已经建好了他很久都没有来了。”
“什”
“空儿,我倦了。”玄妃放下手中的茶杯,神情疲惫“下次再聊罢。”
旋空儿离开轩雾苑的时候颇有不甘,他没有马上离开皇宫,而是潜伏在阴影中四处打探消息。
新建好的无名阁正是宫中最盛行的话题,太监宫女们无不在讨论这一切不详的新建筑没有名字、不知用处,只知道是皇帝自春猎回来后就大力建造的一栋小楼,坐落在皇帝的寝宫附近。皇帝几乎每日都会在里面逗留一段时间,只允许一个又聋又哑不懂文书的老太监进去打扫,任何人进去格杀勿论。有人说皇帝在里面藏了一名佳人,皇帝过于喜爱所以不允许任何人去觊觎她的美色,理由是自从无名阁建起后,皇帝就再也没有叫人侍寝了;还有人说那里面被皇帝放置了无价之宝,皇帝每次要去观看一番才能满足,因为从来没有人给无名阁送过饭食,所以里面不可能是人,只能是异宝奇物。
旋空儿思索了一番,凭着初出牛犊不怕虎的蛮劲,他向打听好的无名阁方向摸去。
晶莹的物体在昏暗中幽幽地散着光芒,被冰一样的晶体包裹的玄衣男子时间依旧静止在伸手的那一刻,无机质的眼睛哀求地看着前方。一双手隔着晶体摸上那双染着无尽祈求的眼睛,楚苛己痴迷地凑上去,喃喃地问“你在看谁”
“你在求谁”
被冰封的人给不了他回答,楚苛己用手顺着男子的轮廓一遍遍抚摸即使他只能摸到一片柔软温润的晶体。
“不管你之前在看谁,现在你只能看我了。”
滑软的晶体像是一戳就会破掉,楚苛己却完全不敢去破坏它丝毫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褪去晶体的包裹,究竟会迎来奇迹的新生,还是彻底的腐化。既然如此,那就维持下去罢,只要能看到他,楚苛己就感到一种无上的满足了。
处理公务的时刻快要到了,楚苛己最后眷念地看了一眼冻结在晶体中的玄衣男子,转身走出了无名阁。
过了一阵子,房门吱呀一声再次被推开,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迅速溜了进来。旋空儿摸了一把额头的汗,颇有些自得,只凭机关和繁锁根本难不住出自空门的他。幸好皇帝将所有人赶离无名阁,否则他要混进来还要一番功夫。
旋空儿眯起了眼,开始打量这个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无名阁,他想要找出让他的姐姐被冷落的线索。待旋空儿看到屋子中间的晶体后,他彻底地呆傻了。
洛绎废了很大一番力气才把风锁云哄睡觉,事实上洛绎更觉得风锁云是昏过去了,即使这样,风锁云抓着洛绎的手也没有丝毫松懈。
在昏睡的前一刻,那人还在不断地哀求着
洛绎,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你抓着我,我就不会跑了。”
洛绎侧躺着,声音含糊了去。他躺在风锁云的怀中,看着环住他的双手,不知道是过于用力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显现出异样的苍白。
身后的呼吸逐渐轻了下去,变得平稳起来。洛绎却有些了无睡意,他觉得他在想很多事,事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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