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真是爱开玩笑,为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姜铭喉咙被剑鞘卡得说出来的声音嘶哑不堪。
姜昀眯着眼睛看着姜铭,?眸色比雪都要湿冷,又复三分凉凉的笑意,?不着痕迹地放开手:“嗯,我跟皇兄闹着玩的,皇兄别见怪。”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喉管里涌入干烈的空气,令姜铭咳嗽个不停,嗓子如割裂一般的疼痛。他摸着自己发痛的脖子疾步回到自己院里,等醒过神,才猛地发觉自己背上已起了一层热汗。心里暗暗揣测,莫非姜昀已经发现上次自己安排人趁他头疼发作的时候偷袭他的事情。心下一阵慌乱无措,怦怦跳个不停。
他一向都惧怕这个性格阴沉的弟弟,虽然他们是双生子,但是自己处处都不如他,受他压制。对外,他们共同顶着平阳王——姜铭这个名字存活着,除了父王,母妃和姜昀身边的暗卫几乎是没人知道还有姜昀的存在。
至于为什么,父王从来就不曾跟他们解释过,长大后姜铭就产生了只想一个人独占这个位置的念头,唯一的办法就是剔除他——姜昀。
夜色愈浓,习习凉风透过梨园,和月色一起漫进房中,姜昀站在窗边良久望着中天的月亮。然而就算月光都难以照亮他深若潭的眸子。
想起那夜他潜入皇家的重机阁里虽然被机关所伤,但窥窃到了一个有关于他自己的秘密……
第二日,姜铭很快便知道了自己手下一夜间全部被杀,而樊锦安全回到了自己府中,能不费吹灰之力杀掉自己手下的人也没几个,难道是他……
他失踪的这段时间里去了哪?又跟樊锦有什么关系?现在姜昀回来了,更是处处防备,只怕再难找到机会动手了。
姜铭修长的手指叩敲着桌面陷入沉思中……
王府内安静如初,王妃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回来了,赶到梨园却吃了闭门羹,小儿子谁也不见,真不知道他随了谁的性格,从小主意就大,谁也把控不了他。
三月春雨绵绵,一个月的时间里都是这样的天气。
姜昀坐在床榻上,虽然上面铺着绫罗锦被,但冰冷得感觉不到温度,开始怀念起那张软床锦被上带着香甜的味道,想念床上那个娇俏的人儿,柔软无骨的身子抱进怀里任自己捏揉,更要命的是那张明媚的俏脸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笑容都令他着魔,难以自拔。
姜昀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姜昀一心想着见她,出来没有带伞,身上只披了件儿墨青色的披风。可到了樊府门口却不进去,也不找别处避雨,只静静地站在雨天里。
直到下人通传樊锦一个看似蛋蛋的男子站在府门口,缠绵的细雨,樊锦打起桃花面的纸伞走出来,雨中的她整个人明艳无匹,俏丽得如同肆意绽放的海棠芙蓉,远远的看到了那个松柏挺拔的男子。
樊锦见他晾在雨中,赶忙迎了上去。
她一手高举着伞,一手帮姜昀拂去肩上的雨珠,问道:“这些时日去哪了?”
“伞给我!”
姜昀从她的手中接过来纸伞,撑在上方,两个人并肩走进府里。
回到房中,沉默了一会儿,樊锦说:“我……很担心你。”
姜昀愣了一下,看见她紧紧攥着拳,垂首望向鞋尖,这一句当中蕴含着焦虑。
“无事!”他声音极温柔。
她知道姜昀这段时间回了王府,不然姜铭早就有所动作了,但她自知难抑心中的恐惧。她很怕很怕自己再像前世一样,听到他的死讯,却甚么都做不了。
直到看见他出现,她的心才安定下来,樊锦眸间漾着一泓清水,眼眶和鼻尖一样红。姜昀见了,心头紧得发疼,宽厚的手掌覆到她小巧的肩上,低声说:“莫哭了,你这样,我……我不晓得怎么做才好。”
樊锦咬了咬唇,顺势依到他怀中去,头埋在他的胸膛中。
“你要吓死我了。”她声音闷闷的,却很是娇俏。樊锦仰起头,露出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看向他。
她抬眸看他时,正好陷入他深深的眸底。樊锦眼睛弯起来时如月钩一般,能将人的魂魄都钩出来。姜昀难能自持,耳后悄然漫上颜色。
他轻覆住她的眼睛,低声说:“很想你。”
眼前落下一片黑暗,腰在他的掌控下往前送了送,樊锦轻仰起头,继而唇上触到一片温软。这吻比羽毛还要轻暖,浅尝辄止。
片刻后,他才将覆在眼睛上的手缓缓移开,姜昀声音有些沙哑,带着请求:“再让我亲亲!”
他低下头,亲过她的眉心,鼻尖,最后极轻地吻了吻她柔软的唇瓣,动作青涩又小心翼翼,一下又一下,虽只是唇与唇的相贴,可每一次都能引起樊锦轻轻的颤栗。
很快,她腰肢酥软下来,有些站不住,只得踮起脚攀住他的肩。
姜昀难能满足,她的唇又软又甜,像蜜一样,他试着浅浅地吮着品尝,辗转至深。
樊锦觉得自己似快被他吞噬一般。她难能控制颤抖,低低地“唔”了一声,声中饱含泣意。
姜昀很快放开她的唇,手却没有松懈半分。他低头看见她鸦色长睫湿润一片,陡然变得紧张起来,谨慎地问:“不喜欢?”
樊锦不想承认自己活了两辈子,竟还是在他面前招架不住,败下阵来。她别开目光,往他胸膛靠了靠,嘟囔着说:“我……其实我还不知道你到底是谁,家住哪里?”
姜昀一愣,好像只告诉了她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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