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战役所带来的困顿。
而她借住在舅舅家中,总不希望带给人家麻烦,因此,她白天都会在附近山野采些野果回去,夜里则以织布机纺纱织衣,帮忙一点儿家计。
可今天她才走出舅舅家,绕过一条山野小径,突然看见路上居然倒了一个人而且,他还满身的血她原本吓得想逃,但一见他身上那套大宋兵服,再怎么害怕,她也不愿退缩。此人为了大宋老百姓在阵前对抗敌兵、厮杀舍命,她怎能见死不救呢
于是她壮了胆,走上前翻转此人,但他满脸是灰尘与血汗交黏的污秽,她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再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些微气息,再抚上他的额天好烫啊
但若她就这么把这样的一个人带进舅舅家,会不会惹来舅妈的不谅解因为,她感受得出来,她的打扰,已引起舅母与舅舅两人间的不愉快。她打算再住一阵子,便要自谋去处,不想再打扰他们了。
想了想,她突然忆及数天前,她在采野果的地方看到一处山洞,或许可以带他去那儿疗伤。
单微沙辛苦地将他扛起,但穿着盔甲的他真的好重她只好轻唤道“这位将军,请你醒醒,要不我没办法扛着你走。”
朦胧中,佐尚羽抬了一下眼,似乎明白她的意思似的,自行举腿慢慢而行。
她笑了笑,终于可以轻松不少地将他带到不远处的山洞内。将他安置好之后,她又走出山洞打水,打算将他身上的血渍清除,该包扎的地方得重新包扎。
然而,就在她细心为他拭去脸上的污渍后,竟然整个人惊愕在那儿
水灵灵的大眼也直胶着在他的脸上,不曾稍瞬。
是他怎么会是他佐尚羽
“侯爷侯爷”她心急如焚地轻拍他的面颊,心底急切为他祈求着,希望他没事,逃过此难。
但他依旧一动也不动,体温则是愈来愈烫了这下该怎么办是好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熬不下去的。
“咳”他重咳了几声,身子动了动,然后再度静止。
“侯爷”单微沙欣喜地又唤了他一声,但是,他却不再有反应,反而手臂上的伤口又因刚才的重咳而扯裂开来。
看着那汨汨流出的血液,她险些晕倒,但仍强忍着胸口那股恶心的感觉,为他清理伤口,再次包扎。
好不容易止了血,但他的体温却不降反升,这让她感到无措极了
就这么从早上一直忙到了晚上,天色又暗,气温也下降,虽然单微沙已在洞内燃起了柴火,可是,他仍止不住地颤抖。
“你很冷吗”单微沙不停拿洞内的干草为他盖上,但干草有限,又不密实,根本不能保暖。
冰凉的小手覆在他的额上,却降不了那烫手的温度,那额热体凉的冲击,使他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单微沙心底明白,若再不降温,他绝对活不过明早天亮。
最后,单微沙认了,缓缓剥除彼此身上的衣物,直到两人都只剩下一件底裤时,她已是羞红了脸,但她毫无怨言地将自己赤裸的身子趴覆在他身上。
从现在起,她已算不再清白,自愿将自己清白的身子给他,尽管昏迷不醒中的他根本不知道她是谁单微沙紧紧抱住她,以自身的体温烘热他的身,让他不再发抖。
良久昏迷中的佐尚羽仿似有了知觉,身躯动了动,突觉有样特别柔软的东西偎在他怀里,他禁不住诱惑,双臂反将她拥住。
她身子一震,瞪大了眼,感受他的双手在她光裸的背后上下游移,于是身子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
“谁”佐尚羽迷糊的呓语。
“呃”她吓得抬起头,以为他醒了
也因为如此,她细致的乳投在他的胸膛上轻刷,激起住尚羽潜藏在体内的雄性亢奋因子。
“你是谁好软、好软的身子”他知道是个女人,但为何他这么累,累得睁不开眼
“别动你别动,你的身子正在发烫。”她拿起手绢,轻拭了一下他的额头。当她看见上头有着浅浅的汗珠,不禁兴奋地咧开嘴。
冒汗了太好了这表示他已退烧了。
“我要你”出其不意地,佐尚羽竟然猛地翻转过身,抓住她的纤腰,手指徐徐往上摸索。
“不要”单微沙好怕,他这是在干嘛
“好香啊”在半梦半醒间,他找到了她胸前的一对丰乳,轻捻慢弄着,骇得单微沙忍不住溢出了屈辱的泪
她为了救他已牺牲了那么多,他怎么可以
“侯爷放开我不要”发觉他的手愈来愈放肆,她可是又羞又窘。
“别拒绝,我知道你也要我,盈香。”他的热唇赫然吮住她的一只粉红色的乳投,狂烈地嚼啃“啊”单微沙双手推抵着他,早已泪流满腮,不单是他的狂暴对待,更因为他口中的“盈香”
“我不是盈香,你误会了,走开”她用尽了力量与他对抗,奇怪的是他明明体力已虚乏,为何还是如此强悍
“别走我想”佐尚羽轻吟了一声,伸手掰开她的大腿。
“你要做什么”她拚命的想并拢双腿。
“盈香,乖”
佐尚羽以膝盖抵住她的大腿,抓下她的底裤。
“啊”她身心一抽,登时动弹不得“走开、走开别这样”单微沙哭喊着,但她的身子被他粗犷的身躯所压缚,让她无法逃脱。
他明明给她的印象不是如此轻浮的,为何现在的他竟是如此的狂妄、霸道,又如此下流“别叫我就来了”
他突地高举她的双肢“啊呀”单微沙瞠大眼,哑声呐喊。
没有爱抚、没有温柔,他只是下意识要抒发自己的热力,何况他以为她就是红楼的盈香姑娘,那种女人哪需要调情呢
“妈的,你怎么变得那么紧”他浑噩地蹙紧眉峰。
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感受过的,这这女人是盈香吗
“放开我好痛”单微沙疼得身子僵紧,双腿内侧已滴下她不再是处子的痕迹。
“乖”佐尚羽怎么可能放过她,她是这么的诱人。
“我好痛我不是盈香”单微沙心碎地说。
“我知道。”他当然知道她不是,但他睁不开眼,怎么用力都无法集中意识好好地看看她。
“可是,我不要”她动了动身子。
他隐约只瞧见她白皙的小脸,以及上头模糊不清的五官,喃念着,“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你放开我求你不要呜”
“好,那我就快点,让你释放”
“不你要做什啊”单微沙抓紧他的宽肩,只因他已强势如风地在她的体内冲撞摆动,每一记深捣都足以令她身心俱裂,更给了她一种难忘的惊魂之旅。
佐尚羽眯起眼,恍惚中看着她的娇容,他亟欲将她的容貌纳于心底深处。
而单微沙呢
她双手抓住一旁的干草,泪缓缓的滑落,咬着唇承受着他一次比一次还剽悍的冲刺与冲击。
她不知自己是何时昏厥了过去
直到屋外已变成了一片昏暗,单微沙才朦胧转醒,而泪水尚留在眼睫中微颤。
看了看四周,再想想刚刚的一切,和身旁又睡得深沉的男人,她已抑制不住地泪流满面待他醒来后,他可会知道方才的一切,有一个少女为他失了身与心
完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看着洞外漆黑一片,可见已是深夜,她还没回去,舅舅一定会急坏的
单微沙赶紧将两人的衣裳都穿上,当要帮他穿上裤子时,她仍忍不住羞红了脸儿,只好撇开视线,困难地套上他的裤子。
临走前,她不放心地再摸了一下佐尚羽的额头,发现他的烧已全退,这才拿起竹篮,眼中蓄满泪地奔离了山洞。
再见了、再见了尚羽或许这名字注定只能在她心底喊一辈子,但她已无悔
第三章
佐尚羽不知沉睡了多久后,突地睁开眼,恰巧迎向洞外刺眼的光束,顿时扎得他转过脸。
这里是哪儿
难道不是阴曹地府
他猛然坐起身,突觉身子骨似乎已舒服不少,再看看手臂上的伤势,只见一条鹅黄色的布条将他的伤口捆扎得妥妥当当
就着阳光,他看了看四周,身旁尚留有一个简单的木碗,里头还留了一些水,还有,他身下竟然有条姑娘家用的手绢
他颤抖着手拿起它到鼻间嗅了吃,手绢上熟悉的味道不就和他梦境中的一样吗难道这并不是一场春梦真有这么一位姑娘照顾着他,救了他一命
但他是否也如梦中的一切,把人家给该死他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是谁到底是谁救了他
“啊”
佐尚羽痛苦地抱紧脑袋仰天嘶吼了一声,再度垂下脸时,他竟意外的看见身下草屑上明显地染红
天他他是真的把好心救他的姑娘给那她人呢该不会被他的蛮横之举给吓跑了
他闭上眼,强迫自己想出对方的长相。他明明有睁开眼看她,但印象为何这么模糊
该死真该死他佐尚羽向来为人耿正,怎能对一个姑娘家做出这种欺辱之事可那人是谁光凭着一条手绢,教他从何找起再看看手里的这条手绢,绢角绣着几朵粉红的白荷,就连一字也没有,这样教他从何找起
再说父仇尚未报,他根本没有闲暇的时间去处理这些身外事,看样子他得暂时辜负那个女子,待来日报了仇,他还能苟活于世,一定会再来这里找她
下定决心之后,他便走出洞穴外,仰望着外头的朗朗晴天,此刻,划过他脑海的便是乔郡那个贼人
佐尚羽发誓,不亲手除了乔郡,誓不为人
“微沙,你怎么回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着女儿在自己的舅舅、舅母的陪同下回到单宅,单母一面是欣喜于能见到久未谋面的弟弟,一方面又为这突兀的状况感到意外。
“大姐,是这样的”
单微沙的舅舅正要开口,却被他的妻子张氏给阻拦,“是这样的,当初你把微沙送来我们这儿,我还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刚刚进了城,才知道是微沙逃婚了,是真的吗”
单母一愣,久久才点点头。
张氏忽地大声嚷道“女孩子逃婚成何体统难怪住在我们那里也不安分”
“你说什么我们家微沙哪儿不安分了”单母气急败坏地顶回。
“大姐,您别生气,她不会说话,还是由我来吧事情是”
“你给我住嘴,我们住的那里已经够清苦的了,没道理还要多养一个人。”张氏看了一下单母和单微沙,拧高唇角又道“你女儿不知检点,半夜去和野男人幽会,回来的时候裙摆下都是血,头发还凌乱不堪,我请了我们那儿的村长夫人检查过她身体,她已不是什么清白之身了”
“你说什么”
单母回头看向自己的女儿,抓住她纤细的双肩,“是谁欺负你了快告诉娘,快啊”
单微沙泣不成声,只能猛摇头,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这件事,当初是她自己心甘情愿的,并不想将“他”拖下水。
“瞧见没她就是不肯说,可见心里有鬼。”
张氏狠狠地瞥了一眼单微沙,让她瑟缩了一下,双唇抖动了半晌,仍说不出一个字。
“好,我知道了,家里发生这种事,我也不好意思留你们,谢谢你们把微沙送回来,这些拿去,路上慢走。”单母立即从袖袋中抽出了几锭银子,往他们脚边一扔,面无表情地下着逐客令。
单微沙的舅舅立刻抓住她的手,“大姐您可别生气啊银子我们不要,只要您”
“什么你不要我可要。”张氏连忙蹲下将那些银子给捡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我们可是养了微沙好一阵子。”“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微沙当初来的时候可是也给了咱们一笔钱。”单微沙的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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