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小姐富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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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小姐富家女21
金佳仪猛然站起,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头顶上碰地一声重响,剧痛随即由后脑勺窜出,她含泪瞪着害她的头受到二度伤害的凶器,却在目光接触的那一刹那瞪大了眼。
这个…这个是……门把?
「佳、佳儿!」
她急速唤了一声,慌忙的压下门把,一直隐藏在她身后的门马上就开了,老天也太搞了吧!有这么一扇门就在身边,随时可以溜之大吉的好通道就在眼前,她怎么会没发现啊!害得她在那儿伤神了好一会儿,以为自己的命真要在今天送掉了。
佳儿顺手一推将金佳仪送入门内,自己在对空发了几枪后也跟着躲了进来,她拉着金佳仪的手没有作声,轻手轻脚的m索前方的路。
「怎么了,佳儿?我们快些走吧!」金佳仪全身发软,y暗的室内充满潮湿的霉味。
「小心点,对方不是傻瓜。」
「什、什么意思?」
佳儿紧抓着她的手,声音微微沙哑。
「我感觉这里有人来过……」
「哎……」
话还没说完,金佳仪被用力推了一把,跌在角落,佳儿则是闷哼了一声,仍站在原地,她不自然的偏着身子,脚尖勾起地面的废弃木块踢往前方忽明忽灭的影子,她冷冷瞪着对方,那眸子明亮的如同星辰一般,却深的令人发寒。
「鬼鬼祟祟的,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谁?」佳儿的声如千年寒冰般,她往前移了一步,等着对方给予回应,而对方也没有令她失望,轻笑一声,飘飘然地现了身影。
「很有魄力呀,没想到佳儿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人不断地拉近她和佳儿的距离。
「我也不想,你知道我最近很少出任务的,盼盼小姐。」瞬间佳儿的口气又礼貌起来,似乎和对方是老相识了,可即便如此,握在她手中的枪,指头可是紧紧扣在扳机上没有移开。
她们都明白,即便再好的交情,现下的这一刻,她们还算是敌人。
「那这次是为了什么呢?我听说你因为要准备升学考试,所以推掉了所有的委托,甚至连领导派下的任务也不接手,独独淌了这场浑水呢!」
「唉,无论如何我还是比较喜欢盼盼小姐装傻的样子呢!」佳儿叹了口气摇头,又道:「何况我不信盼盼小姐会接下这种委托。」
盼盼满意的勾起唇,放下手中的枪,她的眼缓缓朝金佳仪身上绕了好几个圈儿。
「是这样的,佳儿……你还是和从前一样敏感。」
「那是为什么呢?」
「不过是身为朋友的两肋c刀罢了,别忘了我和小紫是伙伴,就算她未经商量就私自接了这种任务,无论如何,我仍然必须提供一定的协助。」盼盼面露无辜,可在场可没人敢小觑这样无辜的表情。
「我知道了,看来是作了场无意义的劝解。」佳儿耸了耸肩,身影仍然十分从容,即使这话意味着谈判破裂这种足以致命的事情。
盼盼刻意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柔声地轻笑:「原来刚刚是在拉拢我呀……真不愧是拥有天才美名的优等生哪!」
「过奖了!」
两人看似这一来那一去的恭敬话语不断持续着,即使双方皆是那种看起来十分有礼貌、又相当温柔的女子,可眼神之中对峙的剑拔弩张的气氛却是表露无遗。
千金小姐富家女22
「拿枪太没格调了,佳儿小姐,不介意让咱们会会拳脚吧?」
佳儿失笑,露出无奈的表情。
「怎么……我突然觉得你对我的兴趣,似乎大于你的猎物呢!」
「哎!这么说也……」盼盼微微红了脸,可爱的眨眨右眼,娇声笑道:「可别告诉小紫,否则我又要被她骂了。」
「不过……我可不会拿委托人的生命开玩笑唷!」佳儿仍然紧握着枪,直当地拒绝盼盼切磋的邀约,她瞥了金佳仪一眼,歛了剑温和的表情:「谁知道你的小紫人在哪儿呢?若在我俩比试正兴头时朝小姐下手,我可无法向雅静交待哪!」
「你可多心了,我们的个x你还不明白?这种小家子气的行为帐可别算在咱们头上,佳儿,你在组织里算是极为神秘的成员之一,我想向你挑战的欲望你应该能明白吧?」
「呵……」佳儿浅笑着,双方这一言那一语,已经完全把金佳仪晾在一旁。
金佳仪望望这人,又望望那人,提起步子焦燥的走来走去,她想悄悄移到门边逃走,可是又不能把佳儿一个人丢在这里,听两人不知不觉的客套、又不知不觉的僵冷起来,她发觉那个叫盼盼的杀手似乎对佳儿比较有兴趣,而且还死缠要和佳儿来场友谊赛,她不懂在盼盼那充满高贵名门淑女气质的外表下,怎么会有这么强烈想找寻刺激的欲望。
这与她会选择走上杀手一途肯定脱不了关系,只不过,她现在实在没有心情去思考猜测别人的事情,她的小命可是高高的悬在那儿,上下不得,而且上次和盼盼在一起的另一名少女到现在都还没现身,搞不好正躲在什么地方,暗暗的等待机会在她身上种窟窿。
不要吧!她还不想死啊!就算要死,也要等她见到小静后再说,天晓得她有一肚子的话想和小静说,她老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这笔帐要这样一起算在她头上,她可是个手无缚**之力的小小弱女子一枚,哪里经得起这么刺激惊险的暗杀生活?
瞧佳儿和盼盼两人聊的热络,可身体早就不甘寂寞的动起来,她们的枪在空中交会,撞击在一起,迸出炫丽的火花,拳脚同时也不长眼的阵阵往对方的要害重袭,盼盼的招式十分快速猛烈,她完全看不清那出手的花样是怎么玩的,佳儿也不差,只见她仍然笑的一派优雅,莲步缓慢移形换位,彷如有瞬间移动一般,时左时右化解对方的猛攻,金佳仪揉揉眼,她同样看不到佳儿任何英勇神武的动作。
就像老花加乱视加青光眼一般,她的世界开始不断的旋转复制,一个变二个,二个变三个,三个再变多个……
盼盼划出左脚,右手往对手面前招呼,她轻盈的跳跃身子,在节节被化解招式的情况下,原本脸上的笑意渐渐歛起,佳儿仍然一派轻松自得,金佳仪发现,她的身形永远都是挡在她跟前,完全没给对方任何偷袭的机会,即使对方说了不会使用这种不入眼的小手段。
只见佳儿轻轻松松的一个旋踢,踢飞盼盼手中的枪,枪在空中转了好几圈,喀地一声飞向金佳仪,稳稳的掉在她面前。
惊魂未定的她,下意识的要把枪捡起,可手指还没碰到枪管子,一只莫名的鬼手迅速c了进来,快她一步拾起了枪,还恶狠狠的赏了她一眼。
「住手!」
激斗中的双方微愣,动作全停在半空中,金佳仪则是在看到那人的脸后,惊骇的不敢动弹。
「已经够了,小盼。」
盼盼不解,接过对方丢来的枪,她的小脸撒娇似地扬了起来。
「怎么回事?气色很差呢,小紫。」
紫香撇了撇嘴,不满的瞪着躲在角落的女人,拳紧紧握着。
「任务取消,领导命我们俩不得再干涉此事。」
佳儿已经移到金佳仪身前,听到此消息心中不免也是一阵惊讶,可她仍然未敢松懈,见盼盼低头沈思,紫香则是望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最乐的就属金佳仪了,在听到任务取消这四个字的瞬间,她差点就要跳起来欢呼,真是太好了,看来她过往的那些安逸日子就快回来了。
金佳仪喜孜孜的开始在脑中畴画解除暗杀危机后要如何补偿这一阵子没享受到的娱乐活动和美食,紫香似乎是感觉到了从她身上飘出的喜气,冷冷开口道:「别以为少了我们,就没别的杀手了。」
「哎?」怎么?她的危机还没解除吗?金佳仪有些错愕的瞠大眼。
「委托人那儿我已经给了联系,接下来就没我们的事了,盼盼,很抱歉。」
「道什么歉呢!咱们是夥伴呀…既然领导下了这样的命令,咱们就只能听从,还能怎样呢?这些我倒是不在意,比较令我好奇的是,领导一开始是支持我们的,怎么这会儿反变卦了呢?」盼盼好奇的问。
紫香难掩可惜神色,大笔的赏金就这样飞了,她的情绪自然是十分不好,还没来得及整理心情回答问题,一阵冷漠的声音取代了她的声音。
「因为我。」
众人意外,只有紫香没有任何的惊讶。
金佳仪更是哇地一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起身扑向来人怀中,抽抽答答的咽呜。
「小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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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冲完舒服的热水澡,雅静才踏出浴室,便迎上金佳仪那一张明显摆弄诸多疑问的小脸。
她没急着解释,慢吞吞的擦着发丝,一方面也在观察跟在身后的人儿,那一副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的窘样,她不禁勾起嘴角,以一声轻咳为起头。
「有什么事就说吧。」
金佳仪如获大赦般冲上前,急问:「那个小静,你…嗯……我是指……」
「你想问我这段时间去哪?」雅静好心的替她问了出来。
金佳仪用力点点头:「为什么你都没说就…嗯…我是指……」
「你想问为什么我没告知你就擅离职守?」
金佳仪再点头,但偏头想了一下,又摇头。
「不是呀,这样讲好生疏。」
「要不然是怎么说的?」雅静好笑的放下擦头发的巾子,一手抚着金佳仪有些发红的脸。
「哎……」
「仪仪,近期内还会有场混仗要打的。」顿了顿,她在金佳仪眼中看见惧意,不禁缩紧手指,一把将她拉入怀中,金佳仪微僵了一下,有些讶异的抬起头,她复杂的眨着眸子,不确定地问:「小、小静,你的记忆……」
雅静将食指放在唇边,嘘地一声,吻在她的耳旁。
「这些事明天再说,你也向公司请个假,明早待盼盼她们过来,把一切都说清的好。」
这代表什么?记忆恢复了?还是没有?哎唷!真是急死人了,金佳仪烦乱的搅着手指,任雅静再度落吻在自己颊边。
……
等等!等一下!金佳仪脸色瞬然涨红,推开雅静的轻拥,她掩着脸无法置信的瞪着眼前微笑的女子,不敢相信她对她做了什么……不对不对,从一开始,打从她回来后态度就很暧昧。
雅静也明白她在想什么,歛了歛嘴角的笑意,道:「看来你我之间还有很多话要说。」
「小、小小小静!你……」
「我已经很明白你的心意。」雅静自顾自地说,她轻步走向金佳仪,手指触着那双柔软的唇瓣:「偷吻我的薪资我可没向你算。」
「呃……」
「不过这样也好,也省的我再想些什么花招令你爱上我。」
「这个……」
「这是你主动的,可别最后赖在我身上。」雅静淡淡地笑了一声,完全漠视金佳仪那满脸错愕的表情。
「你……」
「好了,早点休息吧!等会儿我还得和佳儿谈些事情。」雅静推着压g没机会开口的金佳仪入房,可金佳仪哪里甘心就这样任人摆布,她转身一把拉着雅静的衣领,不满地怨道:「等等,这样太狡猾了,话全是你在说。」
「哦?」雅静挑起眉,早明白这小妮子不会乖乖听她的话。
「小静你……你那天应是…应该是醉了的呀!怎、怎会……怎会知道我……」金佳仪愈说愈小声,脸已成了番茄般透红。
「怎么会知道你偷吻我?」
「真是……别用『偷』这个字!」金佳仪瞪着她,丢脸死了。
「不过这是事实啊!」雅静笑了笑,道:「那晚我是真的醉了,因为我不太会喝酒,可我记得在模糊之中,头好像撞了一下,酒也醒得多了,之后的事我当然……」
金佳仪呆滞的望着地面,她想起来了,那时候醉得一蹋糊涂的小静从椅子上跌下来,头撞在地上还发出好大一声,她咬着手指,冷汗都冒出来了,这么说……她事后对着小静说的那些话…她全听见了?!
早对金佳仪了若指掌的雅静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也猜到了她想的事儿,她继续说着:「其实那日我的脑子是有些浑的,当晚的事也记不清是梦还是现实,可在我看到你隔早那副作贼心虚的模样,我就明白那g本不是一场梦。」金佳仪的脸愈来愈白,愈来愈懊悔,雅静笑了一下:「这还真多亏了『小姐』呀!」
轰!金佳仪瞬间脚软,站不住的瘫坐在地面,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唉!这就是所谓的自作孽,不可活吧!平日没什么语文细胞的她,这时候脑袋飞满了这六个字。
「怎么了,仪仪?脸色很差呢!」雅静含笑问着,金佳仪撇过头,羞得不敢正视这个童年玩伴。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接吻了,这么害羞怎么行呢?」
「你……你果然…你的记忆果然已经……」金佳仪瞪着她,气她隐瞒。
雅静安抚地握着她的手道:「看来那晚那一撞还真有效果,让我想起了不少事。」
「……笨蛋,你知道我很担心啊!」
「我知道。」雅静拉着金佳仪来到房内,压着她坐在床边:「不过想起从前事儿,我也有些疑问必须解开,所以我才临时请了佳儿过来,很巧的是她那日正好回国,应了我的请求,也赶了过来。」
「为什么?什么事非得急着解决?」金佳仪扬起头,在雅静脸上看见一抹低落神色,她抿了抿唇,不知再追问下去对不对。
「……」
「小静……算了,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消失的这段时间我是真的很担心你,佳儿又不告诉我你的行踪,我什么都不能做。」
雅静低头靠着金佳仪的额,心中思量着,其实这些事最后她也会知道的,只是现在告诉她,是否会造成她的恐慌?她最不愿的就是看见她露出害怕和难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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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于你的事……」雅静最后仍是决定说了,她在金佳仪身边坐下来,面色变得十分复杂。
「我不确定是否要告诉你,不过你迟早都会知道……现在说出来,不过是让你心情受到影响罢了。」
「……这样…没关系,我想知道。」
金佳仪平静说着,但心却跳的很快,雅静的身体紧紧靠着她,让她不自觉地害羞起来。
「我们自从国中毕业后就没见面了吧!」
「是这样没错,你说过你要到国外念书的呀!」
雅静轻轻摇头,右手轻托着下颚,眼神飘忽。
「这要说起来…还真是挺长的……仪仪不知道我们谭家之所以会和金家这么亲近,是因为在交易上有往来关系吧?」
「交易?」她从没听说过,擅衡只说过两家是好朋友。
「没错!是交易…军火交易,你父亲身为国家首相,无限期地任职,自然容易引起不满人士的叛乱,故在国防及私人防护上是十分重要,我们谭家对你们而言,就像一个外设的国防部,除了编列的国家预算外,我们两家的关系是在于私下的军购交易,而且托日渐增加的恐怖份子之福,交易的数量愈来愈大,也慢慢开始引起他人的注意。」
「咦…不过,只是交易而已嘛!有什么好避嫌的?」金佳仪不解的偏头,引来雅静一阵叹息。
「如果只是一般交易就算了,你身为首相千金,虽然没有c手过政事,也该知道政治之中是不存在清廉之政的,我父亲手中的军火是透过国外非法私运入境,你父亲则在购买了这些军火后善加配用,馀下的,则作些手脚,转手再卖回国外,赚取之中可观的利润。」
「爸、爸爸他……」
两人望着彼此,不禁沈默了下来,雅静没有再继续解释下去,金佳仪也没有追问,她们各自想着各个的事儿,只有交握的手传递着双方的体温,宣誓彼此的存在。
即使两家的关系是建立在这样的一桩交易上,可她们两人内心的感情却是货真价实的互相吸引着,金佳仪没有想过,她那脑袋看起来总是十分单纯幼惟的老爸,居然会在身后c纵这种事,谭叔叔从小便对她很好的,难道也是假的?
不过,遑论这桩交易关系最后怎么样了,与她和父亲所面临的暗杀危机又有什么关系呢?
似乎看穿了金佳仪的心思,雅静的声音即使响起,一方面解决了她的疑惑,一方面也在她心中敲起了极大的震憾。
「这桩交易关系,早在一年前便破裂了,违法的军火交易依我国法律来说,严重可敌叛国罪,后果不是你我能够想像的,也因为如此,首相叔叔决定公开此事,当然,他也找了个替死鬼……可我父亲那里可就没那么容易逃脱了,此事一曝光,他马上就躲了起来,警方虽然知道他仍在国内,却抓不到他,这事拖到了现在,还是没有结果……连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是爸爸他……」金佳仪迸地从床上站起身,却又被雅静按了下来。
「人人自危,只求自保,我不怪首相叔叔,只不过,我父亲似乎因为这件事对金家怀恨在心,毕竟他的产业在一夕之间灰飞烟灭,在国内已做不成生意,和国外也难以联系,现在又无法逃出境外,所以他找上了杀手组织……狙杀首相…决心要金家灭门付出代价……」雅静说的有些不安稳,毕竟说的是自个儿父亲的狠辣手段,而受害者就坐在自己身旁,还是她这辈子看上的人。
「这么说我g本是被拖下水的呀……」
「这么说没错,组织在双方都派出实力强大的杀手,你这儿是紫香接下的,你父亲那边……」
金佳仪望着雅静的脸,靠在她的x前,她知道雅静在自责,为自己父亲的行为自责,可最大的祸手,明明她老爸也脱不了千系的。
「小静,这与你无关的。我比较想知道,你国中毕业后到哪去了?我每年都传讯息给你祝贺的,每个节日都传。」
转了个轻松的话题,金佳仪不想再逼雅静说出更多,她发现当雅静说着这些事时,眉头总是紧紧皱在一块,脸色也有意无意地流露出悲伤的神情。
「我在毕业后,就到了美国接受fbi的训练,一方面也在空闲之馀继续我的学业。」明白爱人的好意,雅静安慰地勾起笑容。
「抱歉仪仪,我之前并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在我回国后本想返回家找你,却发现有人潜伏在你家四周,我用了一点小手段才得知有人想加害于你们,虽然一直到最后,我都不相信父亲会做出这种事……」
「别再说了,我都已经明白了,小静。」
金佳仪抱着她的头,柔声说着:「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这可是你说过的话喔…现在还是先睡个觉,养养j神,你这几天肯定也没睡好吧!我瞧你风尘仆仆的样子,好像瘦了一点,该不会都没吃东西吧?」
拉着雅静的手,金佳仪抱着被子瞪着她质问,雅静无奈苦笑,被半拉半扯着上床。
「客房让给佳儿了,你睡这里吧!让你睡沙发,要是再撞个头把我给忘了,我可得不偿失喔!」
被金佳仪夸张的表情给逗笑了,雅静的将心中的重重思绪抛诸脑后,她望着眼前的爱人,内心有股说不出的冲动想将眼前的人儿给紧紧抱住,而她也没忍,放任着这股冲动流泄,她紧紧拥住金佳仪娇小的身子,深情地吻住那朵粉唇,双双舌瓣交缠在一起,汲取那积压多年的思念,抛弃世俗的压抑,她们脑中唯 一所想的,是如何向对方探索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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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大早,门铃充当闹钟的狂响,金佳仪拉起被子盖住头,舍不得离开柔软的被窝,她手臂往旁一勾,却是扑了个空。
小静呢?她瞬间清醒,难道昨天那些全是一场梦?
「怎么了?」
雅静慢慢的晃进房内,身上穿着一套咖啡色的大衣,像是刚从外头回来,她手中还戴着手套没拿下来。
「没、没有…我以为你又……」金佳仪搔搔脸蛋。
「盼盼她们已经过来了,你要出来吗?」
「咦?你去接她们吗?」
「不是,我刚去买了早餐,要吃吗?」雅静淡笑着,指了指外头桌上袋子。
「要吃。」
金佳仪从床上跳起来,巴着雅静走出房门,顾不得一身的睡衣睡裤,迫不急待的坐上餐桌,盼盼和紫香两人也走来,见她邋遢模样,嘴利的紫香又忍不住嚼舌一番。
「仪仪,你不先梳洗吗?」
金佳仪望了望手中的早餐,脸一红,把它推到雅静手中,不好意思的向身边的另外两人点头,蹦蹦跳跳的进了浴室。
雅静从头到尾都带着和缓的笑意,她知道金佳仪很高兴,而她也乐意见到她因快乐而飞扬笑脸。
「你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从头到脚没一处可称好的。」紫香mm鼻子,带着嘲讽的语气。
盼盼也道:「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雅静的笑容呢!这样很好看,雅静你该多笑的。」
闻言,雅静的笑容瞬间消失,冷淡的目光扫过两人,伸出手让两人移驾到客厅入坐,自己则柬了个单人沙发靠了上去。
两人心里自然明白雅静请她们过来的目的是什么,也很清楚她想问什么,毕竟那时候的事情,除了领道,只有她们两个最清楚,虽然雅静见过领导了,但依领导的习x,肯定又在吊她胃口装神秘不讲。
「你们应该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了,你们就直说了吧!」雅静冷冰冰的开口,彷佛回到记忆未复回的那个时候。
紫香第一个不满。
「有求于我们,这是你的态度吗?我可明白告诉你,我对你一点好感也没有。」
「小紫!」盼盼为紫香的失礼轻斥。
雅静倒是一点儿也不在乎,勾了勾耳后的发,勾边带起一丝冷笑。
「无所谓,你不需要对我有好感,只需要说出我想知道的事。」
「凭什么?」这女人的态度真的很讨厌!要不是被盼盼按着手,她早就跳起来和她大吵一架。
「凭你打不过我,今日没得到我想知的答案,你们俩一个也别想离开,你该知道我说到做到。」盼盼也凛起脸色,朝紫香摇摇头。
这可不是在威胁她们,而是在陈述一个如果不顺她的意就肯定会发生的事实。
说明白点,虽然在雅静刚加入组织时身手还不如她,可短短几个月的魔鬼训练却让她的武艺j进,枪法也进步神速,现在就算她和紫香合手,肯定也伤不了她半分。
「你问吧!你要我们从哪里说起?」盼盼的神色有些复杂,但仍保持微笑。
雅静点点头,满意盼盼的配合,她抬了抬眼,在脑中的混乱思绪中找出那个未解的关键之谜。
「关于谭佑任的事情我已经差不多记起了,只不过,在我失去记忆前后的事情仍然有些模糊。
谭佑任是她的父亲,她是记得那时候的事情,父亲委托了组织杀害金家所有的人,包括金佳仪在内,当她发现有人要致金佳仪和首相于不利时,她并不知道那个幕后的黑手就是她父亲,所以凭着她在国外长期训练的身手和技巧暗中阻碍着这项暗杀行动,连首相也不知道她的存在,她明白在执行任务时愈是隐蔽愈好,但她还是被发现了,只是发现她的人是和她站在同一边的,首相管家──擅衡。
她不得不说说擅衡这个传奇人物,他是个温和的人,从小到大她和金佳仪都受到他很多的照顾,身上有着浓浓的书卷味,是个适合当个花前月下读书人的料。
那日有人潜入了首相府,那次的行动是紫香,穿着黑扑扑的轻装,不知从哪儿溜了进去,她一直是潜伏在首相府外,一方面也担心金佳仪的安危,所以当她看见那抹飞速的影子时,自个儿也跟了上去。
擅衡很快就发现那股不属于首相府的气息,紫香还没来得及靠近首相,就被擅衡发现,两个人飞快的交缠起来,擅衡那时正为晚餐张罗,一手还端着大银盘,凭着另一手和剩馀的两只脚对抗紫香,然而他也没有居于下风,反而让紫香完全没有机会掏枪。
可此时一名女侍跑来,坏了大事,紫香冷笑地换了目标,伸手抓了那女侍当人质,擅衡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便给了她拿枪的机会,她的枪口指着女侍的太阳x,一点办法也没,她知道自己应出手,便无声地m到紫香身后,出奇不意地偷袭,这也是她回国后第一次和首相家的人碰头。
擅衡没将她的出现报告予首相,反而笑着说会替她保密,可她却明白了一个几乎令她心跳停止的消息,那就是金佳仪并不住在首相府中。
她看过紫香和盼盼的身手,也在暗中和她们交锋过数次,虽然她们并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很明白就算派再多的保镖也保护不了只身在外的金佳仪,问清了她的住所,她连告别的话也没对擅衡说,头也不回的冲出去。
她承认她是冲动了点,可她却也发现了一点,那就是总是双双出现的杀手,今次只见到紫香一人,另一人呢?她的心中警钟大作,飞也似地在街头狂奔,她甚至从街边的小混混手中抢了一台机车狂飙到那里。
果然,她的猜测是没错的,她看见盼盼立在大楼顶上的身影,手中的长枪管子垂在地面,笑眼望着对面底下的小房子,那从窗子透出的白色灯光,而金佳仪那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那儿讲着电话。
她没来晚,她知道,她是赶上了。
千金小姐富家女26
她没命的爬上那栋的顶,在盼盼拿起枪管前扑在她身上,而她也似乎早知她的到来,有所防备的出手反击,她仍然带着温和的笑容,尽能轻松地化解她招招全力的攻击。
打不过,何时起…她的脑中闪过了这个念头。
「原来处处在暗地阻碍我们的小老鼠就是你呀!真可惜了这副身手,加入我们多好。」
在推开她的身体之时,盼盼略带可惜的神色令她心中一冷,下一秒,她只见到对方换了个方向,抬手,枪口直指着对面窗子的那抹影子。
扣下扳机,盼盼脸上的笑容也在此时变了质,她的眼中充满了震惊。
是的,在盼盼开枪的那一刻,她抢得了那瞬间跑到枪口前头,承受了那无情发出的数颗子弹,浑身剧痛无力的她沈甸甸的往后倒,以为会就此坠楼丧命,却没料盼盼一手勾住了她的腰,在她失去意识之前,只听见盼盼嘴里的喃喃自语。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你的菥水可没你命值钱多呀!」原来她以为她是首相派来保护千首千金的保镖。
「她是比我生命重要的人呀……」
脑袋剧裂地痛楚像被撕裂般加,她忍痛吐出喉中甜甜的血,淡淡地留下她以为是遗言的一句话。
「故事好听吗?」
雅静微笑地望着不知何时已抱着早餐窝在沙发中的人儿,金佳仪稠怅的小脸抬了起来,她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在她仍逍遥自得地沈浸在自己的悠闲生活中时,雅静为了她做出了这样的牺牲……
「之后的事…我也记不清了,最近想起来的只有这些……」
「小静…呜呜……」
「哭什么?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雅静溺爱地m着金佳仪的头,眼神直盯着盼盼。
其实她是有些感谢盼盼的,因为她没杀了金佳仪,似乎在她倒下失去意识之后,这个行动就不了了之,拖了不短的一段期间才又复燃。
盼盼抿了抿唇,她还清楚的记得那时的事。
「之后,我马上就将你送去我们组织之下的医院,毕竟要让人问起那枪伤也是很难解释的。」
紫香环着x,神情凝重,似乎也在回想那次的事件,她缓缓地开口:「子弹s进你的脑中,我们以为你死定了,可没想到你命大的活下来,子弹虽卡在脑中,却没伤到重要的部位,我们取出子弹,将你留在医院中观察,而那次的行动也在盼盼和领导的谈判下暂缓,似乎也在委托人那方有了些问题,所以拖了很久一段时间才又找上我们。」
「我是知道原因的,因为我们迟迟没取首相的命,所以委托人那方找上其他的杀手组织,撤消和我们的契约,不过似乎其他组织的效率更令他头疼呀!所以最后决定吃回头草。」盼盼笑说着。
「那子弹虽取出了,但你的脑袋受到太大的冲击,再加上压迫到神经,转醒的你连自己都不记得,更别说还记得从前的事了。」紫香继续说着,她闭了闭眼,微微叹了口气。
金佳仪紧抓着雅静的手,而雅静也回握她。
「虽然在你转醒后,我将这事告诉了你,你听了听,也没表示什么,但似乎挺介意我打伤你还害你失忆的这件事,最后一次见面说话是在你出院那天吧!后来虽然曾有擦身而过的碰面,你却总是冷冰冰的不理人,最终你是如何加入组织和与领导见面,这些我和紫香可就不清楚了。」盼盼努力解释着,最后还露出一抺苦笑。
紫香则是不屑地撇撇嘴:「小家子气的女人,老叨着那次任务,我说那伤是你自找的,最后连退出组织都是一声不响的,真是个任x的女人。」
「小静才不是。」金佳仪跳起来就要扑上去,却被雅静一手压着。
她沈思的表情淡淡地让人看不透。
「首相府肯定是委托了别人,可那儿守备森严,又有擅衡在,没人敢去的。」难怪首相府至今都没受过攻击,紫香在前次任务失败的消息也传开了吧!这样的高手也斗不过人物,没两把刷子是不会去接这烫手山芋的。「所以…大家把目标全锁定在仪仪身上……」
「呆头呆脑,很好杀的。」紫香讽刺道,惹来金佳仪怨恨的白眼。
总算都明白了,金佳仪很肯定,她g本成了老爸的代罪羔羊,简单来说是替死鬼啦!虽然有雅静在她身边,可那危机四伏,她不害怕都难。
似乎感觉到身边人儿的颤抖,雅静投以深深的笑容,双手安抚般地梳弄着她的发丝。
「这样就行了,盼盼,我还欠你一声谢,谢谢你在那次在最后还是放过仪仪。」
盼盼微笑。
「看来不让父亲吃吃苦头,他是不知收手的。」
雅静的眼神露出狠辣的火光,亲情?哼哼,别说她是个忘恩负义的女儿,和爱情相衡,她就是个会择情人弃亲人的禽兽,何况他的手段也够见不得人了,连无辜的金佳仪也要杀,现在要她念什么情份g本是个屁。
千金小姐富家女27
后来的几天,就像回到了之前的生活,雅静陪着她到公司上班,她觉得如果生活能这样一直下去多好,可她也没忘自己的危险还没解除。
昨日她回家去见了父亲,摊开来谈这件事,父亲见她知道了也不瞒她,只mm她的头说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不必知道,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况且这关系到她的生命危险,一气之下,她把手中的水泼在他身上,她很气,气父亲做出这样的事情。
擅衡急忙擦拭金亚日身上的水滴,而她则是忿忿的拉着小静离开那里。
「你昨日是激动过头了,他毕竟是你父亲。」
不知何时,小静坐在沙发椅上,一双雪亮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金佳仪放下手中的公文,叹了口气:「我知道,但我就是气,小静的爸爸有错,我的爸爸也同样有错,这是事实。」
「这与我无关,仪仪,我的工作是保护你的安全,只要你平安无事,那些政治手段我不想干涉,你想淌那浑水吗?真要追究起来,在政治中打滚的,不会只有这项罪名而已。」
「我明白啦,你就别再念我了。」
金佳仪趴在桌上,她也不想管嘛!但…但就是会觉得很生气……
「仪仪。」
「嗯?」
雅静走到金佳仪身后,用双臂环着她的身体,唇瓣轻靠在她的耳边。
「仪仪,今晚…我得回组织一趟。」
「回组织?」金佳仪转过头,望着金佳仪那双带着微微歉意的瞳眸,不解地问:「为什么?你不是已经脱离那个组织了吗?」
「是这样的……」雅静的声音相当无奈,她缩紧双手,将金佳仪重重按在怀中。「领导用情报…向我交换了一些东西……」
「要你回去组织继续杀人?」
雅静没有说话,她靠着金佳仪的头,摩娑着她的发,贪恋着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
「果然……小静,不能…不能拒绝吗?我不喜欢你做这种事…何况是杀人……」杀手的工作就是杀人她很清楚,如果硬要把这种职业合理化,也只能说这是一项靠体力靠技术的活儿。
他们能说他们取的尽量那些该死之人的x命,可谁又知道那些所谓的该死之人,是否就真的该死?杀手不过是个接受了委托就去执行的程式体,她没办法想像小静去做这样的工作,即使过去的她曾经在这个沙场内打滚过不短的一段时间。
「别担心,仪仪,一切就会很安全的。」
「是吗……」
雅静轻笑,手指抓抓她的头。
「仪仪还不相信我吗?」
「我……」
「况且,现在的我还必须藉助组织的力量来追查父亲的下落,领导撤回任务后,似乎就再也联络不到我父亲了。」
雅静的眼神深深地陷入沈思,从国中毕业出国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父亲,一通电话也没有。
现在要以这种方面见面,还真是讽刺呢!当初就是为了要延承家中的事业,才到国外习得这副身手,继续守护着首相一家,可现在做着这件事的,似乎只剩她一个人了。
「小静……」见雅静出神不动,金佳仪拉拉她的长发:「找到你父亲后……你打算怎么样呢?交给警察吗?」
「也许吧…但组织会有什么命令我也不太清楚。」雅静苦笑。
「但…这已经不关组织的事情了吧!」金佳仪说着,她下意识的讨厌雅静所待的那个组织。
「是呀,本来这层关系只到了撤消委托后就该结束了…但我另外对领导提出请求,希望能获得他们的协助,这就是我和他的交换条件。」
见金佳仪脸色暗了下来,雅静急忙又说:「仪仪,你听我说,我不想再让你受到危险,即使是一点点也不想,即使我对自己的身手保有自信,但…也总有分身乏术的时候,能愈快找到父亲愈好,这样也能愈早确保你的安全。」
「不能找佳儿帮忙就好了吗?」
「佳儿她也有自己的任务啊,你别再跟我争了好吗?仪仪。」雅静m着金佳仪的头,满足地得到她的微笑,她拉着怀中人儿的小手,摩娑着那细滑的皮肤。
她要她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对她而言,金佳仪就像珍宝一样贵重,自从恢复记忆之后,这样想守护她一辈子的想法愈来愈浓,不曾消退,但她不知道,金佳仪的想法又是如何。
从孩提时期,她对金佳仪就抱持着一股很特别的感情,那时候的她并不明白那每每见到对方就会心跳到呼之欲出的情感代表着什么,只知道对方总是以很温暖、很开朗的表情迎向她,在她受到欺负时保护她,所以就连第一次吻她时,自己脸上的表情肯定也是充满着困惑,但却满足吧!
千金小姐富家女28
「我明白了,小静……」金佳仪抬起脸,正视雅静微笑寂静的眸子,又道:「但也请你体谅我的心情,别让自己受伤。」
「哎呀哎呀!这种废话就别说了。」不知何时,季澄雅推门进来,受不了的叹口气,身后则跟着谭百合,手中抱着一叠摇摇欲坠的文件夹。
「总裁?」
「我说金副总呀,谈恋爱是好事,工作也别忘了才好。」季澄雅瞹眛的微笑,优雅地倚在桌旁:「就要月底了,你明白你手中还有多少案子还没交出来的吧?」
「啊!」糟糕!金佳仪捂着头,她把这些事全给忘了,自从遇到雅静后,就没一天能好好工作的。
谭百合将手中的文件丢在桌上。
「这些文件就拜托你了,金副总。」
「什、什么?为什么?」瞪着眼前也许要一个月…不、也许更久才能处理完的文件,金佳仪只差没翻眼晕过去。
「咱们能干的企画部最近接了不少案子,全得要在下个月底完成,我瞧你还有闲在办公室里和某人谈情说爱,还不如让你分担一些企画部的工作,好消耗你那无处可发泄的j力哪!」
金佳仪瞪了恋人一眼,后者则是两手一摆无辜摇头。
「等等,就算是这样……」
「啧啧,金副总,不好好赚钱的话,是没面包可以吃的喔!」季澄雅轻声笑着,转身走了出去,谭百合则是脸色不佳的给了她一记『给我好好认真工作』的眼神,转身也跟了出去。
「看来你大概也没j力来担心我的事了,仪仪。」
「呜…什么…这g本…g本是压榨员工啦!」金佳仪趴在桌上欲哭无泪。
「…呃……仪仪…你还是好好努力吧!」
雅静打气般的亲吻金佳仪皱起的眉心,顺势滑下获取那因惊愕而微张的小嘴。

一出公司大门,雅静马上就发现跟在身后的人影,这已经不是一天二天的事了,从上个礼拜开始,她和金佳仪四周,出现了不少监视她们的可疑份子,看来是在寻找出手的机会。
是父亲派来的人吧!那边有行动她一点也不意外,相反的,正是她所希望的结果。
正想着,身后的人已经围了上来。
「做什么!」
雅静拉着大衣,手中却早已握紧了枪。
「哼!放下你手中的枪吧!我们不打算动手。」带头的男人冷着脸上前,摊手表示手中没有武器,见雅静眸子微沈,他浅笑道:「我们是奉老板的命令请小姐过去一趟。」
「这样啊…阵丈还真吓人哪!看来我似乎没有反对的馀地了。」
「没错,我就知道小姐是个明眼的聪明人,父女之间的聚会,我想是不需要武器的。」男人伸出手,要雅静交出身上的枪,雅静望着对方的手心,微微勾起唇。
「这样也好。」雅静丝毫没有犹豫的将衣内的枪丢了出去,冰冷的眸子直视男人微愕的脸。
「……不愧是老板的女儿……」似乎没料到眼前令人闻之色变的杀手会这么乾脆的交出武器,男子花了一些时间才将自己从惊讶中拉出,他敬佩的在雅静身上扫了几眼,却又不时露出可惜之色。
明白这一去就不可能再回头,雅静望着方才走出的公司大楼,唇间还留有金佳仪双瓣的味道,已经决定要保护恋人的她,不会为自己留任何退路,除了不让自己有机会退缩之外,也决不让身后应该被保护的人有机会挡在自己身前。
这是她的决定,也是永不妥协觉悟。
「还愣着做什么?带路吧!」
男子若有所思的一笑,向身边的人一使暗号,身后的人猛不然地欺上前,在雅静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在那雪白的颈后落下一记结实的手刀。
接下那摊软倒下的身子,男子赏识的眼神渐渐蒙上一层狠恶。
千金小姐富家女29
再度睁开眼,一阵剧痛由颈后散开,雅静皱起眉,要去揉弄痛处的双手无法动弹,她环顾四周,暗叹自己太过大意,没想到父亲派来的人真的敢对她下手,是她太小看父亲手下那些人了。
她很快的就了解了自己现下的处境,四肢被缚,被关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只有简单的一张床和桌椅等简单的摆设,门外头发出轻微的脚步声,明显有人守着,她抖动双腕,试图将绳子扯松,可这结打得死紧,之前在组织学的脱逃术完全没用,她可以想像将她捉来的人应该也是个身手不凡的杀手,她的脑中很快浮出那个男人的脸。
不久,外头传来沈重脚步声,停在门前,和外头的守卫说了一会话,马上就推门进来。
那是张雅静过去十分熟悉的脸,但现在却觉得异常陌生。
「终于找到你了,小静…我亲爱的女儿。」
谭佑任勾起他认为算是慈父的微笑迎向雅静,双手捧起她的脸蛋。
「爸爸很想你,怎么回国后没来找爸爸呢?」
明知故问,雅静满脸嫌恶的偏过头,硬是脱离他的手掌,冷言道:「原来做父亲的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啊?我还真是开了眼界。」她移下眼,仍在努力扭松身上的绳子。
「我也是不得已的,小静,谁让你一回来就和金家那小女儿混在一起,又处处碍我的行动,你说我不这么做能阻止得了你吗?」
「仪仪没有错,这是你们政商间的恩怨,不要把她扯进去。」
谭佑任脸色一凛,啪地一声扬手甩上雅静脸上。
「哼,我就知道,白养你这么多年,死到临头居然还挂心着敌人的女儿,你不明白我被金家那老头害得有多惨,现在的我进退不得,只能到处躲藏、过不见天日的生活,你以为我当初送你出国学身手是为了什么?不是为了让你去保护那女人。」
雅静瞪着谭佑任,发现他身后站着打晕她的那名男子,戴着墨镜的眼不知有着怎样的情绪,但以雅静身为杀手的敏感直觉,那男子绝对是个恐怖份子,即使她也不愿轻易接近。
谭佑任chu暴抓起她的头发,逼着她直视他的眼睛,那双眼因愤怒而带着血丝,脸部扭曲而狰狞。
「我要的是能为我所用的人才,不是你这种叛贼,能用的就留下,不能用的就除掉,这就是我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顿了顿,谭佑任松开手,手指在雅静脸上摩擦诡笑:「就算你是我的女儿,也没所谓的特权,对我而言,抚养你就像在制造一个武器一样,既然你这个武器不能使用,就只能丢掉或送给需要的人。」
「你是什么意思?!」雅静瞪着眼前的父亲,像在看一个疯子一样不屑。
「哼,鄙视我吧!还是想唾弃我都随便你,你那倔强的眼神我看能持续到何时,你将会是我的奖赏,谁能杀了金家小姐,我就将你赏给谁,如何?多心动的提议,我这全都是为了你啊……」
雅静并未因为谭佑任的话而有所反应,她的表情仍然静如止水,淡淡地望着地面,她明白父亲是故意要打击她,折磨她的自尊心,然后去求他别对仪仪出手,的确,若真的完全无办法她确实会如此做,即使下跪或亲手杀死金亚日来换仪仪一命她都不会眨一下眼,可是她心中也明白,现下这种情况,并非完全走投无路,只是她忌惮的是那个男人,那个站在父亲身后、从方才就不断散发出寒意的危险男人。
他,将会是她最大的阻碍,否则要铲除父亲对她而言,g本就像折断一g稻草这般容易。
「瑞尹,这里交给你,给我好好看着她,若让她跑了我会你吃不完兜着走。」
见不到预期中雅静哀求及示弱的反应,谭佑任气愤的向身后的男人下令,然后冷哼一声地离去,当门被重重关上的那刻,男人拿下脸上的墨镜,露出那双碧绿色的冷冽眸子。
「你到底是谁?」
不等男人开口,雅静直视男人冰冷的脸。
「现在叫瑞尹亚罗。」男人勾了勾唇,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但大家都叫我king。」
「king?!」一瞬间,雅静的脑袋嗡嗡作响,错愕的变了脸色。
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该说… 在杀手界没有人不认识king这个人,对于每个杀手而言,这个名字就如同神的存在,是无论在身手、智慧、技术上都高人一等接近完美的存在,但是她不懂,这么一个传说中的杀手怎么会为她父亲工作?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瑞尹亚罗好心的回答她。
「杀手本来就是拿钱了事,既然你父亲出得起我所开的价码,自然我会帮他做任何事,你应该很清楚自己的斤俩,和我硬斗是赢不了的,还是乖乖的归附我们,替你父亲完成他的心愿。」
「心愿?还不如说是私欲!」雅静冷哼一声:「我不承认他是我父亲,就算是你我也并非完全没有胜算,我没什么野心一定要谁落得什么下场,我只要我的人平安无事,其馀的会变成如何我都无所谓。」
「呵,真感人,不过很可惜,金家所有人都要死,包托你的那位金家大小姐,你就乖乖待在这里等着,念在是同行的份上,我会把她的尸体带来给你,让你们见上最后一面再毁去。」
雅静默默的低下头不再看他,只听得见对方传来的冷笑,微微急促的呼吸透露出了她内心油然而生的担心,没想到传说中的king在这里出现了,这样金佳仪的处境显得会变得更加危险,实在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
为了保全金佳仪的安危,她早和组织的最高领导有了协议,也相信他会派人保护金佳仪,但是碰上了king她实在没把握金佳仪能平安无事,该说…她无法想像夏优派出的人能对付的了他。
见瑞尹亚罗站在窗前,以十分有趣的眼神观察着她,像在享受她脸上的挣扎和担忧,手中把玩着一把深蓝色的枪枝,佻长的身影有如一堵巨大的墙将她的生路活生生截断。
现在该怎么办?雅静望着四周,身上所有的锐利物及枪早被对方给拿光,无论想做什么,首先她必须先挣脱手上的绳子,能够活动后,才能再想办法离开这里通知组织,并回到金佳仪身边。
「你最好不要有什么想要脱离的想法,你很明白我不会给你这种机会。」
雅静望着他,给予淡淡地一笑,眸子流过一抹寒光。
「我当然…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
比起恋人的安危,她的生命g本危不足道。
「哦?真有意思,我第一次遇见知道我的名字后,还敢如此狂妄与我对话的人。」
她所承诺永远都会保护之人……
「我已经死过一次,若有必要,我会死第二次…和你同归于烬。」
这是她的心,就算世界末日也不会更改。
「……我很期待…」男人冷酷的歛起笑,双眸在空气中激起一片火花,凝窒的室内彷佛没了空气,似乎走近一步就会被那沈重的压力及杀气啃蚀的尸骨无存。
仪仪,希望你相信,我会不顾一切为你牺牲。
也请你相信,我想一辈子永远待在你身边。
但若是往后…该在的人不在了……
也请你,继续笑着活下去好吗?
千金小姐富家女30
哈啾!哈啾!哈啾!
金佳仪连打了三个大喷嚏,揉揉鼻子,她的脸色随着众人的视线泛红,季澄雅优雅地勾起微笑,正在前方作企画报告的谭百合则是铁青着脸怒瞪着她,现在正是午间的例行会议,众人执笔认真的在笔记本或小纸上作着笔记,却被那雷声大的喷嚏给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掉下来,被打断报告的谭百合自然是很不高兴。
唉,她知道等等又要被骂了!
金佳仪捏着似乎又要发难的鼻子,一边望着窗外蓝蓝的天空,小静出任务去了,才不到半天的时间,她已经开始想她了,明明一开始见面时,她死都不要小静靠近她,对她限制东限制西,一点自由也没有。
可是现在,她却希望小静可以每分每秒的待在她身边,心里也打定主意,待这次的风波结束后,她一定要逼小静离开那个鬼组织,再这样杀人下去,总有一天小静也可能会被杀掉的,这样绝对不行!
「对!这样不行!」
「哦?这么说,金副总有更好的想法罗?」
谭百合走到她面前,啪地一声,纤纤细指用力拍在她桌面上。
糟了,刚刚一直在想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小心就把脑中的话给讲出来了,她偏头看看季总裁,对方玩味般地眨眨眼,一句话也不讲,那表情明显就是等着看好戏,身边的主管们则是悄悄移动椅子,将和她的距离拉愈远愈好,因为谭百合只要一发飙,全公司的人都知道……那是要倒大楣的。
这个金佳仪很有体会,只是她就是学不会怎么当个认真负责的乖宝宝,然后常常被谭百合抓去再教育。
「金副总,你对我提出的企划有什么不满你倒是可以直说!毕竟,你好像有非常多的话想说呢!」谭百合y沈地笑,众人已经慢慢移往门口准备逃难,暴风雨的前兆。
季澄雅起身,头一个离开,众人见状纷纷夺门而出,最后一个走的还不忘贴心的把门带上,门阖上不过三秒,门后就发出阵阵哀嚎,众人默哀的在额头上画了个十字架。
阿门!
「真不晓得你的脑袋在想什么,连开会都不能好好开。」回办公室的路上,谭百合的怒骂还没结束。
「好嘛,我都已经道歉了,你就不要再念了啦!」
「你还说!你g本就是跟你家的保镖玩疯了,现在上班连心都收不回来。」
金佳仪低下头,露出被抛弃的眼神。
「唉…因为小静出任务去了啊!这几天都不会回来…我会很无聊嘛!」
「觉得无聊的话要不要我多派些事给你做?」谭百合露出威胁的笑,金佳仪连忙摇头,开玩笑,她宁愿睡觉逛街打屁消耗时间也不要坐在办公室处理那些会让人过劳死的东西。
「可是啊百合……」金佳仪捂着x口,语气淡淡地:「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很不安…好像小静会发生什么事一样……其实我不应该让她走的。」
谭百合愣了一下,轻拍她的肩,口气略为温和起来。
「不要紧的,你我都知道她的身手,不会有问题的…即使会有什么不幸,你也要相信她的不是?她既然承诺过你会保护自己,那你就不应该这样多想。」
金佳仪低声嗯了一声当作回答,她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毕竟是自己挂心的人,担心是难免的,更何况,依现在的情况来看,盼盼和紫香她们都不杀她了,谭叔叔一定会觉得很奇怪,然后调查,她无法想像当小静和谭叔叔碰头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转头谭百合已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金佳仪站在自己办公室门前,刚打开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她。
「仪仪。」
转头,盼盼和紫香不知何时已经等在门外,刚刚她走来时完全没有发现她们两个,杀手还会隐藏气息吗?
「怎么…你们会来这里……」还且还叫她仪仪?怪别扭的。
盼盼勾起稚气的微笑,她今天穿了一袭可爱风的粉红色洋装,活像个情窦初开的国中生,紫香则是一如往常冷冷的站在她身后,仍然是那袭紫色搭配的衣饰,她拿下太阳眼镜,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
「我们在这里等很久了,你是死到哪去了?现在是非常时期不明白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吗?」
「啊…因为刚刚在开会……」金佳仪开了门让两人进去,心中连连叹气,不明白怎么这两位难伺候的神怎会跑来这儿。
「话说…怎么你们会来这里?任务不是已经取消了?」
「是取消了没错,但领导又派了新的任务下来。」盼盼接过金佳仪端来的茶水,微啜了一口。
「新的任务?」不是又要杀她吧?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虑,紫香嗤笑一声,道:「上面指派的任务,要我们顶替雅静的缺来保护你,算是任务的接替。」
任务的接替?这是什么意思?金佳仪满脸问号。
「就是接手雅静的任务喔!咦…我以为你知道,雅静当初会被你父亲请来担任你的保镖,这后头是咱们领导推派的唷!因为雅静早就退出组织,领导无法直接对她下达命令,但他却可以介绍给你父亲,请你父亲去找她来担任这个职务。」盼盼好心解说。
金佳仪有点迷糊了,她一直以为雅静是父亲找到的,不知从哪里找回来的,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口中的领导要特地把小静送到她身边?
「我不懂!」她是真的不懂。
「领导那人思想本就与众不同,谁知道她干嘛大费周张的做这种事呢?」紫香不以为然的挑眉,喝了一口茶又道:「也许是看她和我们自相残杀很有趣吧!领导本就是个很爱看好戏的人,搞不好他绕得这一个大圈子为的就是让雅静再回到组织。」
盼盼看了她一眼:「因为他知道,待在你身边,雅静总有一天会恢复记忆,面对自己的父亲和昔日组织同伴的对立,她肯定会回到组织寻求协助,你瞧,现在不就成了这样的局了,一切都在领导的算计之内。」盼盼很是崇拜的眼亮了一下,但这些话却让金佳仪有些不悦。
「小静知道吗?这些事…」
「她当然知道,所以才会回去找领导谈判,你不知道他们对打的那场面有多轰轰烈烈啊!」
「咦?小静和你们领导打架了?」没受伤吧?为什么小静什么也没说?
紫香挥挥手,表示不想再提这话,她和盼盼互换了一记眼神,两人调整了坐姿,脸色严肃起来。
「不说别的了,仪仪,务必请你了解我们组织现在是和你站在同一阵线的,既然雅静已经回到组织,领导也撤消了谭佑任的委托,这就表示,对方很明白我们已经倒戈到你这里,他势必会找更多的杀手组织或高等杀手来取你的x命,现在是最重要的时刻,请你完全放心的把自己交给我们,我们会尽全力保护你,代替雅静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这也是我对雅静的承诺。」盼盼望着金佳仪的眸子,那口气异常认真,金佳仪不得不臣服于她们所带来的安心感,就连方才内心的慌乱也被盼盼那双沈稳的眸子给安抚许多。
「唉,要为这个臭女人拚死拚活啊!真不值得。」紫香抱怨道,惹来盼盼责备的眼。
「紫香!」
「好啦好啦!我明白了,喂,我可是不得已才接这任务,你最好给我乖乖的听话不要乱跑,否则受伤了我可不管。」
金佳仪瞪着她,这人讲话真的很毒、很讨厌、外加很机车。
盼盼露出抱歉的微笑道:「紫香的个x就是这样,请别介意,她会和我一样尽力保护你的。」
「哼!」紫香冷哼一声,没再继续说话。
「那个…能不能请你们告诉我,小静现在出的是什么任务呢?在哪里?会不会有危险?」捉到机会,金佳仪连忙问出心中的担忧。
盼盼摇头,脸色略复杂地望向紫香,紫香似乎也顾虑着什么,双双沈默了许久。
最后,是紫香出乎意料地以平静的声音打破沈默。
「任务的机密是不能外泄的。」
「那至少告诉我…会不会有危险?我真的很担心小静,求求你们告诉我,只要告诉我她是否平安就行了。」金佳仪有些急了。
「我们也不知道。」紫香望向窗外,眸子微微垂弱:「今早她应来组织和我们会合的,但我们并没等到她,不知道是她私自先行执行任务了,还是……」
「紫香!」
盼盼低喝制止紫香再说下去,她露出不甚自然的微笑抚上金佳仪略为发冷的手,温柔地安慰道。
「别担心,雅静是连领导都不愿放弃的人才,一切都不会有问题的。」
金佳仪点头,她知道她已经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但从刚才紫香和盼盼异常的举止中,她明白雅静的这趟任务,肯定不如她自己所说的那样安全,小静为了让她安心,所以不会告诉她有关组织或任务更加详细的细节,她也能体会小静的用心,但内心的焦虑无论如何就是无法静止下来。
「仪仪,我之前曾经来过你的办公室,那时候我在你的桌上留了一样东西,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呢?」在低气压笼罩的窒闷空气下,盼盼开口询问。
「咦?」奇怪的东西?她从来没在桌上拿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啊!
「你仔细想想,是一个小小的信封袋,封口的……」
封口的信封袋?金佳仪偏着头,她的记忆中有这样东西吗?
……
啊!等等!这种东西……她好像曾经看过,但是那时的她并没有多加注意,就把她随手丢到了……
金佳仪走到桌旁,打开最底下的抽屉,果然,信封袋就这样原封不动的躺在y暗的角落,她完全没拆开来看,那时候以为是什么广告单,连丢都懒得丢,就这样和一堆杂物一起被扫到最低下的这个无底深渊抽屉。
「打开看看,那个对你而言…该是很重要的东西。」盼盼带笑说着,紫香再度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
金佳仪小心翼翼的将信封袋打开,倒出一枚金属制的金色圆柱体,她疑惑的抬起眼和盼盼对望。
盼盼微笑道:「那是子弹。」
「子、子弹?」
「是的,这枚子弹,就是当初我s进雅静脑中,造成她失忆的罪魁祸手,希望你好好收着,这枚子弹是雅静以生命保护你的证明。」
金佳仪愣愣的看着手中发亮的金属,眼眶有些灼热,她细细地抚m,内心紧紧揪了起来。
「为什么…给我这个……」
「即使那时候我们是敌人,但我也很明白雅静对你的心意,所以才将这个带给你,没再多的想法了。」
盼盼靠在紫香身上,似乎不想再开口说话,双眸微阖,紫香则是抚m着身旁人儿的秀发,她难得没再开口吐嘈,只是静静地坐着,连呼吸都听得见。
金佳仪还是忍不住落下眼泪,泪水滴在冰冷的弹头上,她紧紧握住手心,像是将小静的心捉住般,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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