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海花(H)

分卷阅读96

怒火,雪花轻轻飘下,落在他的金丝眼镜上,遮不住镜片后冰冷的双眸。
贺西洲没有出国前,贺之行怕家里的仇家太多,特地送他去军校学了几年。不露痕迹地追踪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对于贺西洲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他眼睁睁看着,柳曼枝和那个小白脸坐上了黄包车,七拐八弯地进了一个偏僻的巷子。站在门前的时候,还东张西望,见着周围没有人看着,这才开门进了去。
奸夫淫妇!
看到这儿,贺西洲愈发地肯定,柳曼枝就是在偷人了。不过这捉奸向来都是得成双,只有证据确凿,才能让这个毒妇的险恶用心无处可藏!
贺西洲小心地翻过了院门,贴在门缝上,悄摸听着里面的动静。隔着木板,贺西洲也听不大清楚,只听见里面在说什么,“太大了套不进去”,“今天可要喂饱了…”,“等下下手轻一点…”。
贺西洲在军校的时候,周围的同学关在学校里出不去,成日里也只是嘴上说说荤段子过过瘾。浑话儿听多了,贺西洲哪里还能听不懂。这里面的狗男女,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不要脸!
怒极的贺西洲,一脚踹开了木门板儿,对着那奸夫就是狠狠的一拳。那奸夫看着是个小白脸,就这么一拳,立马人就给厥了过去。吓得柳曼枝那是花容失色,瞪圆了一双杏眼儿,怔怔地站在了那儿。
“西洲少爷,你在做什么!”柳曼枝话儿还没说完,就被贺西洲的铁腕握住了手臂,毫不怜惜连拉带扯地拖到房门外去。“你放开我!”
曼枝儿疼得眼泪星子都出来了,贺西洲看着这个喊疼的女人,偷情东窗事发了还毫无愧疚,都要被她给气笑了。
“你自己做下了什么好事,你自己还不知道吗!你自甘堕落红杏出墙,我可不能让你污了我贺家的清名。”
“出墙?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被人指责出墙的柳曼枝,没有羞怯,反倒是一副受了折辱的模样儿。扬起手,“啪”一下,一个巴掌扇在了贺西洲的脸上。她死死咬着发白的下唇,眼泪珠子含在眼里,满眼的都是不敢置信。“我嫁给贺之行这半年多来,哪怕他在外美妾成群,我都没有多说一句。我在贺家的宅子里,恪守本分,你却要污蔑我红杏出墙。你们贺家是有几分权势,也由不得你这般血口喷人!”
“戏做得很好,但我只相信眼见为实。”贺西洲丝毫不为所动,掏出了腰间的手枪。冰冷的枪口抵在曼枝儿的头上,无情的眸子,没有一丝波动。“柳家教不好你,我来…”
修长的手指扣动扳机,曼枝儿的心也猛地提了上来。完了,莫不是真的玩脱了!
骚婶婶含恨带仇归禁欲侄甘作花下鬼(四)
骚婶婶含恨带仇归禁欲侄甘作花下鬼(四)
危急关头,唯有装晕才是万金油!曼枝儿眼睛一翻,身子往后倒去。幸好冬天衣服穿得厚,不然,非得把她摔疼不可。不过这贺西洲也真太不是人了,竟然不伸手拉她,任由她倒去。这地面上都是雪,虽然没把她疼死,但也把曼枝儿给冻得不轻。
幸好,老天似乎也看不过去了。晕倒的关键人物,就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看着贺西洲枪口对着曼枝儿,顾不上流血的伤口,跌跌撞撞地赶了过来。
“误会,都是误会!”这人明显是迷糊中听到了贺西洲“奸夫淫妇”的说辞,俊俏的脸上,还带着一丝丝被人冤枉的羞愤。“贺太太过来,是来帮我们红十字会解决问题的!”
原来,这“奸夫”,其实是当地的一个医生,同柳曼枝相见,也不过就是为了帮助前些日子进城来的流民。因为之前有奸细扮作流民混进城来的例子,贺之行下了命令,不许开城门放人进来。所以,他们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救助,只能偷偷安置。
救助会的事儿,贺西洲也是有所耳闻。毕竟人命当前,政府对着进城的流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话说到这儿,贺西洲已经信了七八分,等到那金医生带着他进了院子,看着满屋子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的小萝卜头们,贺西洲才发现,自己真的是错的离谱。
“这位先生,我等下还要给生病的孩子打针。既然你和贺太太的误会解除了,那能不能帮着照顾她一下。”金医生转眼就把烫手山芋交到了贺西洲的手里,看着躺在旁边脸色苍白的柳曼枝,贺西洲扶了扶下滑的眼镜。
怎么办,这可不好交代啊…
局里还有一大堆的事儿等着他解决,可把柳曼枝放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若是叫了家里的下人过来接她回去,看见柳曼枝昏迷着和他在一起,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冤枉了柳曼枝的贺西洲,现在正愧疚着呢,哪里又会让她难堪。
没办法,只能叫她起来了。贺西洲伸手,在柳曼枝的人中上用力按着。这人手上的力气大得很,装昏的曼枝儿差点儿就要忍不住叫了出来。没过多少时候,小扇子一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我等下叫车来把你送回去。”
“司机在燕子楼等着我,就不劳烦大少爷了。”曼枝儿从榻上站了起来,还没走两步,忽的一声儿小小的痛呼,身子往一旁跌去。贺西洲伸手去接,没想到却被曼枝儿一巴掌给打开。一张小脸儿上满是防备,慌张地后退了几步。这一动,牵扯到了脚上的伤口,疼得她脸色又是白了几分。
可曼枝儿不在贺西洲面前示弱,咬着下唇,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往外走着。风雪里,徒留一个坚强又脆弱的背影。
男人往往都抗拒不了示弱的女人,更抗拒不了,明明脆弱,却还要强装坚强的女人。
贺西洲只以为,自己只是愧疚,愧疚方才冤枉了人家。心里头默念着,现在都已经是中华民国了,没有老一辈男女授受不清的念头。这般想着,随即便上前去,说了句“失礼了”,便一把抱起了曼枝儿。
“你干什么!”
冰天雪地里,男人的胸膛贴着曼枝儿的手臂,又羞又恼的她,挣扎着想要下去。可贺西洲丝毫不为所动,在门口叫来了一辆黄包车,把曼枝儿送了上去,这才松开手,慢条斯理地掏出了口袋里的银元给车夫。“送这位太太到燕子楼。”
直到看着黄包车走远了,贺西洲这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儿来。也不晓得他这位三婶婶身上,是抹了什么香膏子,方才抱着她上车的时候,满鼻子都是那股香味儿。若不是这股味儿闻着还算好闻,有洁癖的贺西洲,恐怕会不顾那人的名声,直接叫车夫进来抗人了。
贺西洲转身要走,忽觉得脚下好像踩着什么东西,蹲下拿帕子捡起来一看。一枚致的发夹,被踩得面目全非,几朵致的茉莉花沾上了污泥,早已看不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