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被恋爱挟持理智的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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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效用2,乙获得效用1;在b餐厅约会,则乙获得效用2,甲获得效用1。在这个博弈中,因为存在两个纳什均衡(选择在a餐厅或b餐厅),局面将陷入僵持。俞扬正尝试用这一理论说服常先生,“这个博弈中,缺少的是一种长期、稳定的关系,如果甲、乙之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关系,一天去餐厅a,一天去餐厅b,就可以轻易地达到均衡。”
耳机里敲打键盘的声音未歇,间杂着常周的轻笑,“我怎么觉得,这个博弈缺少的是和甲一样喜欢餐厅a的丙,以及和乙一样喜欢餐厅b的丁?”
俞扬纵声笑道:“常老师,我们还没在一起,你就开始思考出轨的可能性了?”
常周略一思索,不经意般问:“你周末回来,有空陪我吃饭吗?我想吃淮扬菜。”
厌甜的俞先生不假思索道:“好,上月柳卿云和我说,渭水区有一家新开的”
常先生狡黠一笑,“你忽略了这根本不是一场公平的博弈,现在正是我有利可图的时候。”
俞扬自甘落入他的陷阱,笑问道:“你要图我什么利?”
常周语塞,俞扬并不乘胜追击,只是提醒他要按时下班。等挂断电话,随即抬头用英文对几位助理宣布:“一个好消息,今天我们一起加班!”steven从此对俞先生再无景仰之情这便是他学习中文的终极意义。
有俞先生寡廉鲜耻的资本压榨,事务堪堪在周末以前了结。无奈天不遂人愿,希思罗机场因大雾停飞了大部航班,俞扬纵使望穿秋水,也只得在伦敦又滞留两日。
回到国内,将时差倒过来,傍晚时,俞扬去接常周下班。那车体贴地停在研究院外的街道边,但依旧惹眼得很,常周在过路人频频望来的眼光中坐进去,倒是无甚顾忌,系上安全带,好奇问:“怎么自己开车?小徐呢?董助理呢?”
“董升升要回台相亲,小徐送他去机场。”
“董助理,相亲?”
“这有什么奇怪?”
董助理的感情本就似有若无,常周想不出所以然,只好将犹疑揭过,摇头说:“没什么。”
车并未往渭水区开,反而过了江水,拐上高速,去了南郊。常周浑不在意地靠在副驾驶座上用手机回复学生的邮件,时而凝神思索,时而拿出稿纸划着符号,待车停下,依旧毫无知觉。俞扬将铅笔从他左手抽出,吃着真假难辨的醋,“我什么时候能有你这叠稿纸这样的待遇?”
常周起手机,“用过就扔的待遇?”
“‘居则在席,行则在橐’的待遇。不过”俞扬为他解开安全带,“我倒是很期待你‘用一用’我。”
常周到底在脸皮厚度上落了下风,只得充耳不闻,跳下车,跟随服务人员往里走。很快,便有经理模样的人迎出来,代替了服务人员的位置,热切地同俞先生攀谈。中式庭院藏在一片人工温泉区背后,水汽似浓烟般氤氲开,缠绕进茸茸的竹叶间,在触到青黑的檐牙前轻易消散去,了无踪迹。推门进去,等俞先生终于结束了和经理的虚与委蛇,常周用手指挑着菜单,表达不满道:“原来这就是你解决‘约会博弈’的办法进行逆向选择以互相折磨。”
“经过上次的虾酱事件,我认为我有必要了解一下你究竟对多少种食物过敏。而火锅是一种效率极高的方式,你不觉得吗?”
“虾酱纯粹是误诊,让我过敏的不是虾酱,”常周投箸戳了戳浮在汤底上的蘑菇,“是烩三菌。”
俞扬瞠目结舌,招来服务员,换了一锅汤底,才啧声道:“知道自己对菌类过敏还敢乱吃。”
常周心虚道:“从前也没有那么严重啊。”
俞扬看着他点菜,大略摸清他对肉类并不过敏,只对部分蔬菜和水果敬而远之,暗自庆幸以后不必过得太过艰苦。
常周将红汤里的肉一并捞了,埋着头专心致志残害自己的味蕾。俞扬实在不擅吃辣,不久便搁下筷子饮水。他注视着他亮晶晶的鼻尖,忽而,抽出一张纸巾,手探去覆在他的鼻翼上,常周欲后仰,俞扬道:“别动,有汗。”随后轻轻捻了捻,口中若无其事问,“还在想刚才的问题?那么专注。”
“我自己来,我怕痒。”常周抢过纸巾,躲避着他的手,红着脸说,“我在想我们两个不合适,在一起后一定会很快分手。”
“哪里不合适?”俞扬笑道,“我怎么觉得我们天造地设?”
常周嗔他胡说,正紧道:“我不告诉你。你太能说会道,我要是和你说,我知道你会怎么不遗余力地反驳我。”他因味觉的刺激,脸上泛着醉酒似的酡红,眼尾的睫毛上似沾着朦胧雾气,那胸有成竹的一眼,因而不知不觉带上欲擒故纵的意味,俞扬极力挽留那俏皮而得意的眼神,他顺从道:“你说说看。”
“比如,我要是和你说,我们的经济实力不对等,你一定会说”常周模仿他轻佻的语气,“‘婚姻论财’,那是普通家庭的夫妻之道,因为他们在金钱上十分匮乏,可我们的家庭会缺钱吗?”
俞扬失笑,辩解道:“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富有,不信我可以给你看我的个人理财报告。就算是垂虹资本,也没有那样夸张,内部财务报表显示上月的资产大约是……”
常周连忙去堵耳朵,“我对商业机密不感兴趣。”俞扬捉住他的手,捏着他的手指,靠近道:“我倒是觉得,除了账单,还有另一件东西,对于维持一个家庭而言,也是举足轻重。”
常周凑上问:“什么?”
俞扬低声道:“当然是床单。”
常周抽出手指,将他的下巴推远,鄙夷道:“那我们更不合适。你在这件事情上如此老道,我少不得要”
“吃亏”二字被俞扬截断,“我哪里老道?在你之前我从没和男人交往过。”他信心十足地证明自己在同性之道上的青涩。
常周不屑哼道:“我要是你,在这种时候就会选择坦诚。”
俞扬叫屈道:“我像是会对这种事情遮遮掩掩的人吗?是不是听谁胡说了?”
“你没必要隐瞒过去,”他说着宽容的话,脸却已经自作主张地垮塌下去,心里的妒忌擅自发酵,他偷偷觑了他一眼,口中平淡道,“没有人胡说。上次我替董升升去你卧室拿文件,你床上有一张照片,照片里你在亲吻一个男人。虽然我不知道你把这样的照片放在床上有何意图,”看来已经揣测过了,仅用言语维护着必要的心胸宽广,“但我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而而”
俞扬惊骇地了笑意,嫌恶道:“我什么时候把照片放床上了?”他急于撇清,但又不知该如何把背后那样荒唐的事情向人去讲,只得反复强调照片里分明是对方亲的他,并一口咬定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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