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人非常不解他的想法,“为什么要顾虑我,我能照顾自己。”
燕归人理所当然道:“我算是你哥哥啊。”
羽人慎重考虑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他对燕归人道:“你住我这吧。”
孤独缺在春暖花开的日子里,忽然想起了老家那个可怜的娃儿。他推着行李箱进门,蓦地就见着了这样一幕一个疑似成年人的家伙正压着未成年的羽人,两人在铺好的地毯上。羽人的双腿不仅勾着那人的腰,那人还拉开了羽人的校服拉链。
孤独缺在门口站了半天,得出结论举起了手,“嘿嘿,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他好心地关上了门。
两人呆了半天,还是羽人先明白过来话里的意思,脸霎地一下红成了番茄。他们只是在抢遥控器,燕归人死都要看《动物世界》,羽人则记挂着兵乓球直播赛。
至于为什么会抢到这种地步,只能说燕归人那蛮力真的使起来十分难对付,羽人不得不浑身解数
孤独缺坐在对面,羽人道出了这个解释。其实完全不需要解释,本来就是清清白白的。保守的燕归人还没有理解哪里不对,他觉得男人之间的打架很正常。
孤独缺想了想,忽然道:“我过阵子还要出去旅游。”
羽人平静道:“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臭小子。”孤独缺一哼,瞥向燕归人。话说只是相差五岁,燕归人已经长得很高挑了,相貌性格也不错,既然会找到这来,证明他对羽人很好。
孤独缺很快以“家长看女婿”的目光扫瞄他的全身上下,估计表现太明显,羽人出声制止他,“你在干什么?”
孤独缺语重心长道:“燕归人,你愿意照顾羽仔不?”
“愿意。”燕归人想也不想就点头了。
于是,在“你情我愿”的交易下,羽人非獍被“卖”了。孤独缺去旅游前还不忘广而告之亲友,现在羽人的监护人是燕归人。众人就在想,为什么一个大学生这么兢兢业业护着他?原因只有一个,绝对有猫腻啊!
从那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时常被调戏一下,乐此不彼。
今天,羽人上大学了,燕归人已经是社会中的一员。燕归人的工作也很轻松,做个报告就可以回来了。身为设计师的他看什么都要运用运用技能,所以他买了套房并自己设计装修了。
羽人不肯搬出老家,燕归人对此表示,“留着以后孤独缺退休住吧,我反正也一个人,一个人很寂寞的。”
因为已经成了习惯,羽人想像了半天,也完全想像不出自己坚守着老房子的画面是怎样的,所以他答应了燕归人。这下可好,关于他们的八卦又增加了一条:已乔迁新居,择日领证!
羽人太困惑了,他在吃完晚饭时光着脚坐在沙发里,问道:“为什么他们的消息这么快,家里被装摄像头了么?”他从“你家里”慢慢改口成了“家里”,这不该是语病,而是条件反射。
燕归人也没有发觉,他认为非常理所当然。他握着下巴道:“我们感情太好……”
羽人打断他天马行空的感动,瞪着他:“我们感情很好?”
“不好么?”燕归人坐了下来,承载了两个人重量的沙发窝陷了下去。燕归人的胳膊一伸,这就架在羽人的身后。他翘起腿,嘴里叼了一根烟,捞过桌上的打火机一抛再点上,颇有流氓的味道。
羽人端着温开水,一分钟后还是端着,没有想着要喝。他忽然道:“你还不交女朋友?”
“嗯?”燕归人惊讶地看他,“你不提我都忘了。”
“……”
也许是这晚的谈话触及了一些隐藏的问题,羽人拧起眉头,起了担忧。和燕归人的相遇,让他得以在“一个人的生活”中脱离。燕归人无微不至的关怀,无可避地扎进他的日常里,渐渐变成依赖。
依赖久了,真的就会以为燕归人是他的兄长。
而那些流言蜚语,又在提醒着他,其实不一定只能是兄弟关系。
他陷入了焦躁中。
特别是半个月后,燕归人对他说:“公司里有人跟我告白,我在想要不要和她试试看。”
羽人奇道:“怎么突然心血来潮了?”
燕归人挑了挑眉,“因为你提了,我当然要听。”
如果说之前只是有种模模糊糊的概念,这会儿燕归人的一番话,成功在羽人的心里荡起了涟漪。燕归人虽常常跟他开玩笑,拿那些八卦来说事,但看得出来还是实实在在的大直男。
羽人自己,就趋向于糟糕的走向了。
他下课时间早,漫无目的地走动,等回过神,已经停在花坛边上,望着那边的公司大门。他事先得知燕归人最近有点忙,可他事先没有得知的是,大门那边踱出来的是两个人。
一男一女,肩并着肩,有说有笑。
燕归人的笑容在他面前毫不吝啬,那是热切的给予和关心。
如今那笑,却又有哪些不同。温柔之余多了潇洒,举手投足全是浓浓的掺杂荷尔蒙的男性魅力。看过《动物世界》都知道,只有求偶时才会有这番无意识的表现,因为正在吸引异性。
羽人被吓住了,他心中一跳,转身急匆匆离去。
燕归人回来得很晚,他打开冰箱没有看到被动过的痕迹,厨房里也还是早上那些摆设。见羽人待在沙发里,他过去揉了揉那颗圆圆的脑袋,叹道:“抱歉,我忘记事先通知你,今天约会去了……你吃了没?”
“嗯,在外面吃的。”连羽人都有些吃惊,为什么自己的语气会变得这么沉重。
“外面不卫生,以后尽量在家吃,我会早点回来。”燕归人扯开领带,和他坐在一起。风尘仆仆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有女人的香水味,羽人皱起了鼻子,不着痕迹地挪了几许。
羽人淡道:“交往得怎么样了?”
燕归人想了想,老实回道:“才第一次约会,没有什么进展,她的高跟鞋让她绊了一下,我只好先送她回去。”
羽人顿了顿,无语了:“你是笨蛋么,她在暗示你背她。”说不定是故意绊的。
燕归人一怔,“啊”了一声。
羽人嫌弃地瞥着他,“你真是迟钝。”
燕归人哭笑不得,什么时候这个人也会揶揄自己了。他见两人距离拉远了,忍不住坐近。羽人继续小动作,却忘了那边不是扶手沙发,转眼就要滚到地上去,燕归人只好拉住他,将他固定回了沙发里。
不过,姿势已经变换了。
燕归人单膝抵着沙发,羽人被包围在了他的气息里,远远看上去,燕归人就好像压着他似的。羽人迅速扭开头,敞开的睡衣领子遮不住大片锁骨,通红的颜色粉嫩嫩的,特别新鲜。
没有见过他这副表情,燕归人呆住,目不转睛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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