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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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会被冥殿的轮回道吸走。”
宫鲤捂着嘴巴,颤抖的看着下面那个白雾聚成的人形,张嘴喊了声爷爷,却发现那里根本听不到。
墨崖声音有些沙哑,沉声问宫老:“宫老,宫鲤到底是你从何处捡来的孩子。”
宫老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喃喃的念着宫鲤的名字,墨崖双手变换,那白雾更浓郁了些,形体也越加明晰,只是他却吐出了一口血。
宫鲤握住栏杆,看着墨崖几近透明的脸,竟然心痛的厉害。
明明知道有危险,还是要逼着他去试,就那么怨恨么……
那她顺着木桩滑到了地上,听着爷爷的声音缓缓的说道:“是我害了她的族人,被人利用暴露了山门,才让桃源一族一夕之间死于非命,是我的罪……,宫鲤是族长的后人,我要救她,不惜一切也要救她回来。那些人杀人如麻,是盟主下令去灭族的,我是无常,黑白无常,索命鬼差,我是无常!”
墨崖的气力不支,双手颤抖,族长欲言又止见他继续说道:“宫鲤是你的孙女,她不会怪你,安息吧,他日投胎转世望你多行好事,偿还今生的罪孽。”
说完又是一口血,宫鲤嘴里念叨着“不要问了,快停下……”
然后疯了似的往下面跑去,而此时族长强行打断墨崖,将宫老的魂魄送入轮回道。
墨崖鲜血淋淋的支撑着仪式完成,然后才倒下不省人事,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宫鲤的身影,笑了一下。宫鲤确实是硬生生的闯了结界,跑了进来,刚踏入祭台边上,就被上面的阴寒之气冲了下去。
然后又连滚带爬的去扶住墨崖的身体,族长见她这样,只能叹息道:“也就是令主又拿一幅千锤百炼的身板,不然多大的修为也得把七夕耗尽。
这几人都不好过,因为墨崖非要将宫老唤醒问话,所以拖延了时间,几人都承受了更大的压力,一场仪式下来,都有些气力不及。
外面进来几位族人,将墨崖抬到了那位老夫人的药屋,喂他吃了些回血的丹药,便泡到了药泉之中。
过了一阵,杨轩过来将宫鲤拖出去,气的说道:“你们这些小东西们都在搞什么玩意儿,一会儿这都要死要活的。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有能耐,看样子他这是想把命还给你呢。”
宫鲤知道杨轩是看到墨崖那副样子也给吓坏了,堂堂的诛魂令主大概还从未如此狼狈过。
“我只是气……”
“你气什么,当时没救你,可你不是好端端的站着么,怎么年纪小小的这么爱记仇。”
宫鲤被说的抬不起头,再看自己身上沾的血迹,更是一阵眼晕,不由得就想到墨崖浑身鲜血淋淋的样子。
“墨崖大概和你说过一点她母亲的事情吧……”
“姬兰玉前辈。”
杨轩背着手,看向石壁上盘根错节的树根,叹息一句说道:“我便与你说说她的事情,相信经过你爷爷的事情,你能感同身受,当时的墨崖是有多么的茫然纠结。”
姬兰玉,驱鬼族有史以来第一位女族长,生来便可以召唤诛魂刀,是命定的族长继承人。当年驱鬼族与冥殿关系密切,冥殿出了个叛臣,练了禁术还拿走秘籍,从幽冥之地逃离,被整个冥殿追捕。驱鬼族便在人间搜捕。
那叛臣受了重伤,便把鬼元打入当时的姬兰玉体内,扔在冥水河畔。
“但是,谁都没料到此时的姬兰玉居然怀了身孕,那鬼元与婴儿融合,竟然就这么成型了。孩子便是武家人,武秋笛。他被驱鬼族人问罪,自断经脉,又不知被谁将头砍去,身首异处。”
怪不得当年在武安村的时候,木雅一直骂她有罪,说是那人身首异处,没有全尸体,说的便是武秋笛吧。
杨轩伸手摸了摸宫鲤的头顶道:“姬兰玉将一身的血换给了墨崖,让他继承诛魂刀,让驱鬼族人和冥殿的人没办法杀他,她则因为控制不了体内的魔性,而把自己打的魂飞魄散,所以才被你爷爷无意间为你搜到,融到你的魂里。”
“我看到的那个女子,就是……姬兰玉。”
“墨崖这一生都在寻找让姬兰玉重生的法子,当年被人骗了,还丢了他母亲的尸身,一直悔恨不已,如今知道你的魂魄里居然藏着他母亲的魂魄,若是他无动于衷才是可怕……”
然后看着宫鲤的眼睛,直直的问他:“难道你今天知道墨崖救你的爷爷又危险,就没有犹豫过?你不是也想过,即便是舍了他的性命也会试这一试。”
“我是……”
“你又凭什么怨他,当初没有救你……”
杨轩放开她的肩膀便转身离开,可是他刚刚用力掐着她的骨头,却是生疼。
宫鲤,转身走进药屋,蹲在池子边静静的看着墨崖的眉眼。
小声的说道:“对不起,我竟然也是个狠心肠的人……”
“原来,你知道。”
“……”
☆、第二百零五章:初见端倪
宫鲤正陷入自责之中,忽然听到墨崖的声音,很是激动,忽然之间站起来,竟然因为蹲的腿麻一头栽了进去。
墨崖头疼的看着一直扑腾的宫鲤,只能直起身力的将她拎起来,替她将脸上的头发都巴拉下去。
宫鲤扶着墨崖的手臂大声的咳嗽,因为头朝下掉进去,一时间有些眼晕,在看到墨崖苍白的脸时,委屈了许久终于嚎啕大哭,屋子里的吴老夫人听到动静一位是墨崖出了什么事,过去一看,原来是宫鲤湿哒哒的抱着墨崖哭的上起步接下去。
笑骂了一句,又转了出去。
墨崖身子还很虚,抱着宫鲤很是吃力,便靠坐在池子里的石阶上,拍着她的背,让她哭个痛快。
过了好半天,宫鲤才吸着鼻子,停了下来。
“我是个坏人,我当时真的想让你去换爷爷投胎,我当时居然也想让你死……”
说完又是一通大哭,墨崖苦笑着拍着她的后背,怕她哭的太辛苦一直安慰。
“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让你怨我。”
“我也不想的……”
两人总算是言归于好,只是如今的场面有些不大好看,宫鲤从池子里爬出来,抹掉了身上的药渣子,干笑了两声,冲着进来的清风与明月,说道:“咳咳,我就是想试试这药池子是不是真有说的那么神奇。”
清风刷一下打开扇子,挑着眉毛问道:“哦?试出什么来了没有?酸的还是苦的……”
明月摇摇头,煞有介事的指着池水,再指指嘴角含笑的墨崖,说道:“乱说,这明明就是甜的!”
两人一唱一和下来,宫鲤脸色涨红,推开他们就跑了出去。
也不知道他们又说了什么,反正是哈哈地笑作一团,回到木屋里的时候,初九也正好醒过来,神智清晰,眼神也比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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