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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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心不烦。那位族长果然是慈眉善目的多,说话也比较稳重,让人信服。
他说:“渡魂一族在这岛上守了几百年,自从封了岛便与外界几乎断了联系,对于两位令主的事情,我们不过也是听说罢了,只是关我我们族人的事,怕是你们也有误会。”
宫鲤问道:“渡魂一族素来神秘,等闲人更是连入口都寻不到,我们此番来打扰也是想为亲友渡魂,希望活着的人能稳了魂魄,死了的能投个好胎。”
族长摆摆手,一直站在吴老伯身边的一位老妇人便走到初九身边,搭脉探查。
转回来说:“七劳八损,能熬到现在也是奇迹,然后渡魂一族救不了人,只能为她安魂固魂,将被污染的魂魄洗净。
“如此便足够。”
初九与天香被那老夫人带来下去,厅里剩下他们几人,吴老伯便问宫鲤道:“你可是寻到了你爷爷的魂魄。”
宫鲤将珠子拿出去,里面的烟雾平静的漂浮着,比最初的时候浓郁了很多。吴老伯端详了一下,说道:“这魂珠一直养着他的魂魄,是绝好的东西,只是这还只是残魂,若要超度其转世轮回,必须要有血亲的血,我记得你应该不是他的孩子。”
“那怎么办,从哪里能寻到爷爷的血亲。”
“宫老初来古水镇时便是孑然一身,我们那时便相识,只是后来他离开后很长一段时间,再出现在古水镇的时候,便抱着你,说以后他就是你的爷爷。”
宫鲤根本就不知道爷爷的身份,只是听无涯法师唤他无常,这本是阴间鬼差的称谓,专门勾人魂魄,不知道爷爷为什么给自己取了这样的名。
“那怎么办,我的血救不了他,还有没有其他法子。”
宫老却还在之前的回忆里,幽幽的说了句:“当时他本是中年模样,做你父亲都行,可是他却让你喊爷爷,当时还纳闷,但是短短一月,我再见他时居然满头华发,面容沧桑,想来便是为你抢了条命回来。”
说完,便没有吱声。
族长见他沉默,便接了话头,对宫鲤说:“万事无绝对,我方才听吴伯说,你爷爷曾经为你从幽冥抢了魂回来,必然是以血祭,如此看来令主或许能出一份力,只是元神耗损会很大,所以三思。”
墨崖听完没有犹豫,上前说道:“我来。”
宫鲤看着他的侧脸,有一瞬间犹豫,但是如今之计也只能这么办,自己的生世都还不清晰,如何再去寻爷爷的血亲,而且老早就听他说过,自己是无依无靠长大的人。
大不了墨崖救了爷爷,自己的这条命就赔给他,他不是也想要么……
握着寒刀刀柄的手紧了紧,终究是没有开口制止,墨崖没有听到宫鲤拒绝,心里好受了点,至少这个时候,她还有理智,没有选择放弃这么个机会。
只是他没想到,等事情说完之后,宫鲤居然拿着寒刀,对他说:“你救了爷爷,我欠你一条命,给你来拿,你不是也想要么……”
墨崖猛然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黑漆漆的一滩水,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刚刚以为她把自己找过来,至少是有个机会能缓和关系,但是如今看来她早就打算好了,一命换一命,干干净净,互不相欠。
他看着宫鲤禁抿的嘴唇,因为用力,绷直成了一条浅粉色的线。墨崖心中回想起了杨轩的话,“天生凉薄”这样的人看似随和,实则心肠最冷,一旦让她把你推开,再想走过去,可能要付出比以前多几百倍的努力。
而他们二人,辛苦的走到今日,却因为他的一时犹豫,将好不容易拉近的关系,瞬间摧垮,在中间劈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他将刀推开,看着她说:“好,你的命我下了,至于什么时候用,我自会来取。”
宫鲤眼睛又黑了一分,将手中的到扔到墨崖身上,深吸了一口气说:“随时恭候。”
说完转身便走,长长的发尾画了一个决绝的弧度,消失在了是比后面。
墨崖直直的站立,伸手摸了摸身上刚刚被寒刀砸到的地方,怎么这么疼呢。
旁边伸出一只手,将地上的寒刀拾起来,不用看也知道是杨轩,他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反正是一脸的“活该你受罪。”
然后幸灾乐祸道:“这丫头是个人物,心眼儿比针尖还小,记仇的本事一等一,而且看她那周身的气息,来自老族那种浑厚的力量已经慢慢苏醒,只要是控制得当,以后这天下也多了个厉害的小辈。”
墨崖伸手拿回寒刀,越过她朝前走去,冷冷的回击道:“是什么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迎面碰上那小老头,被告知要到祭坛那里,便大步走了过去。
杨轩碰了一鼻子灰,无奈的笑笑跟了上去。
☆、第二百零四章超度亡灵
宫鲤也是在外面走的时候被其中的族人引祭坛去的,天香等人都被带过来了,站在祭坛下面。
过了一会儿,墨崖也跟着之前那个小老头走了进来。
吴伯、那个吴老夫人,还有族长站在台子上,几人穿着红绸的衣服,拿着朱砂笔在祭台四周的柱子上细心的画着符咒。
墨崖上去后,族长和他仔细的交代了一番,让他脱了上衣坐在祭坛中间。
墨崖的身体像玉一样,但是肌肉紧实,端坐在祭坛中间,垂着眼。那个样子就像是每日坐在榻上打坐,神情自然,但是身边的杨轩却有些担忧,一直走来走去。
“会有危险?”
杨轩皱着眉头顿住脚步,看着宫鲤道:“虽然他不愿意说,但我却想让你承这个情,一会儿随我出来。”
墨崖身上也被画满了符咒,手上拿着装有爷爷魂魄的珠子。
待到族长说了句好了,才抬头望宫鲤这边看了一眼,勾了勾嘴角便闭上眼睛,将珠子置于双手之间,念起了咒文。
那珠子便浮在了半空之中,最后宫鲤因为法力太差,被请了出去,只能站在祭坛外面的木屋里,往下面看。
清风、明月还有杨轩被留下来护法,将山顶用结界包了起来。
宫鲤用内息将注意力都催动到眼睛里,凝神往下面看去,好不容易透过结界看到了那几人的身影,却发现墨崖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
那血液顺着符咒的边缘流了出来,汇聚到他的身下,然后在蜿蜒的顺着底下诡异的沟渠流向了四周的柱子,珠子上的符咒也发出了红色的光芒。
族长拿着权杖念着古老的调子,沿着祭坛四周走动,时不时的倒一些东西在祭坛上。
墨崖双手控制着那珠子,里面一缕白雾从中间飘了出来,逐渐的汇成了一个爷爷的形体,他站在半空中看着对面的这些人,一时间有些迷茫。
族长大声对墨崖说道:“问他话,支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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