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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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被迷了心智。”顾小朝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的嘟囔了一句,又转头看向一处角落,“喏,花算盘,你看,你们曲家的男人就是这个德性,哄人的时候保证的干净利落,骗人的时候又半点不含糊,之前说的话就全当是屁放了。“
原来这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
曲飞章目不斜视,初听顾小朝说话还低下头有一搭没一搭的拨弄着算盘,听到后面却是冷笑了,把算盘往桌上一拍:“他好歹还愿意骗你,那个姓何的却是连谎话都不愿意编一个,提上裤子就不认识人了。”虽说是自己主动离开的,那人却连挽留都不愿,四舍五入便也是始乱终弃。
“嗯,一样是始乱终弃,他们都不是好东西。”曲飞章没把后面的话说出口,顾小朝则不容置辩地说出来了。
也不管当事人之一此时就站在他们身边。
曲承文叹了口气:“小叔叔,何左使他……”
“停,别跟我提他,若不是遇见小朝,我连你都不想见,至于你的左使,我才不管他死在哪儿了。”曲飞章抬起眼来,直冲着劝曲承文冷笑,“或者,你把他脑袋提来,我就劝小朝跟你回去。”
“我才不跟他回去呢,任茗是找回来了,可人孩子掉了,虽说他以前也挺讨厌的,但我心里过不去那个坎儿,只觉得愧疚的很……”顾小朝说着说着,语调便低了下去,满脸懊恼。
“原本就是保不住的,小朝你再清楚不过了,任茗他用肚子里的孩子去渡亲离之毒的时候,便已经做了选择。”曲承文平铺直叙的说道。
顾小朝最恨得就是他这一点,永远理智,判断任何事情都可以不带一丝私人感情,冷血到令人发指。他已经陷入了一个怪圈,此时的曲承文不管说什么都能让他噌噌噌往外冒火气,以至于评价曲承文都有失偏颇,比如,曲承文在涉及顾小朝自己的事上就从来不能完全摒弃私人感情。
猛得捏碎了手里的核桃,顾小朝咬牙道:“冷血的怪物。“
看着顾小朝如此咬牙切齿,曲承文莫名的联想到了炸毛的猫,只觉得十分可爱,以至于不但不生气,心里还有种微妙的愉悦感,第一反应不是去顺毛,而是再撩上一撩,只是……他心里暗叹,自己果真是活该。
“咳咳、咳。”曲飞章忽然轻声咳嗽起来。
顾小朝身为医毒圣手,当然能听得出来并非是身体缘故,而是有意提醒,于是不自觉的望向了门口。
任茗身着一件素衣,轻轻的扶着门,之前圆滚滚的肚子此时已经平了下去,整个人显得单薄极了,垂着头,看着无端的可怜,“我不要待在这里。”
曲承文蹙眉,曲飞章只觉得事不关己,独独顾小朝愧疚道:“那你想去哪儿。”
“想去会会故人。”任茗抬起头,稍稍正色道。
“故人是?”顾小朝试探性的问道,可千万别是司空明柯,这帮小年轻之间的爱恨情仇,恩恩怨怨闹得他老人家头疼。
只听任茗答道:“长孙祈仪。”
好吧,不是司空明柯,也差不了太远,一样的让人头疼,顾小朝苦着脸,犹豫到底帮不帮忙,长孙祈仪那孩子他瞧着还挺喜欢的。
原本在一旁高高挂起的曲飞章却是眯了眯眼,语气冷淡道:“要见顺元帝?那我倒是可以帮上一帮。”
顺元帝?任茗有点恍惚,陡然想起来,对了,长孙祈仪已经称帝了,只是这帝号……顺元天顺帝元君,他冷哼一声,那人倒是执着。
顾小朝发现不用自己苦恼,顿时笑眯了眼,抓起一旁小几上的核桃仁儿塞曲飞章手里,“花算盘你愿意帮忙,那倒是再好不过了。”
曲承文看着那核桃仁,眼眸暗了暗,竟不是剥给自己的,以前一向都是剥给自己的……于是也跟着开口道:“长孙祈仪至今不能完全使龙凤部众受令,因这,过几日,我亦要同他会面。”
他这么一说,顾小朝便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紧接着无法克制的惊呼出声:“小正经,你什么时候跟司空明柯勾搭上了?”
听到这个名字,任茗恍惚起来,那个人,在他神智失常的那段时日里,彼此好像见过一面,那人好像……好像知道他有了身孕,他下意识摸了摸肚子,脸上陡然失去了所有血色。
作者有话要说:
看见了好几个熟悉的小天使orz
很开心,还很愧疚orz
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之,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哒
第93章有人洒脱
那日,小九折转回来,看到的便是顾小朝一行人带着哑巴离开的身影,满地的血色晃了他的眼,各种画面疯狂在他眼前穿过,慢慢停下来定格在漫天白纱飘荡下厚重的棺材上。那里好像有个人伏在棺材盖上哭。
那是哪里呢,那个人是谁,他又在哭什么呢。
小九,不,现在是康永嘉了。康永嘉轻轻地笑了,却糊了满脸的眼泪。
那里是太平殿,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啊,而他是……是在为爱人的死去而哭泣。
“康太君万福金安。”有人不声不响的出现在他身后。
康永嘉转身,不自觉的后退两步,因着不习惯别人挨自己这么近,“是你啊,长随。”他抬头,丝毫不在乎方才哭得狼狈的痕迹被眼前人所见,哼笑道:“你来晚了,你家主子方才才被人接走,不过以你身手,现在追上去倒也不迟。”
“前两日奴才就已经知道两位殿下的踪迹了,我……”长随停顿了一下,说道:”我跟在主子身边,也未必能有康太君您护的周全。”
“喏,你看那是什么。”康永嘉抬抬下巴,向长随示意了地上的那摊血,“长随,有些话,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我不喜欢你家主子,且是十分不喜欢,你说这话的意思我明白,可笑你未也太过天真。陛下以死假遁妄图与他长相厮守,只这一条便犯了我的忌讳,因而我可以接受他俩在一起,但是永永远远都不可能祝福他们。”
“那殿下接下来要如何”长随眼睫微动,呼吸都错乱了一拍。
康永嘉冷哼一声,突然解下了腰间的坠子,丢给长随:“任茗在此,陛下怎可能不来,我知道他现在怕已是在江南了。你把这坠子给他,就说,小九稀罕别人不要的东西,康永嘉却不稀罕,他随随便便就下药抹去一个人的记忆,便是否定了那人过往的一切存在,如此便这样罢,他自随任茗去天涯海角,康永嘉便不奉陪了。“
长随慌忙双手接住坠子,待到看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时,再抬头,康永嘉已经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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