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说的”
小白盘腿坐在地上,目光定在一片烛光顾及不到的阴影里,呼吸平稳有力。除了主人,谁也不配得到他的恐慌。
“啪”“啪”“啪”“啪”“不愧是夜狼!”
四声掌击,语气嘲讽,小白神情一恍惚,记忆回到了那条空旷静谧的长廊,他噩梦的开始。十二名黑衣人,七十二只黑洞洞的枪口,主人
眼皮上突然一凉,一股温热的呼吸吐在他耳侧
“这双紫眼睛真漂亮啊,像两朵静静绽放的紫罗兰,宁静的神秘,你应该不会介意我辣手摧花吧。”
小白侧头躲开血月放在他眼睛上的尖锐指甲,不屑地瞥了他一眼
“那种永久性的伤害不是你能做主的。”
血月也不强求,直起上半身,抱着胳膊看好戏般阴嗖嗖地挑拨
“哦?是吗?家主大人可是吩咐血月,任我处置哦!”
“是吗?那随便吧。”
他听见自己这样淡淡地没有任何感j□j地回答,只因为胸口下的疼痛让他想再多说一个字都做不到。
恶鬼狰狞的笑容挡住了血月的表情,只能看见白烛下,他挽着手,掐个兰花指,拈了耳边一缕碎发细细把玩
“呵,你这人真没劲。我们谁都知道,零少爷在你们顾氏那儿,你只要说出他所在的位置就好。问你,不过是为了节省时间,反正早晚家主都会知道的,你又何必平白搭上自己的性命呢?”
小白沉静的神情变也未变
“主人不会知道的。”
“为什么?我还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家主不知道的地方。”
“你不用套我的话,我是不会说的。”
“好吧,不说就不说,”
血月耸耸肩,拉过椅子坐下,继续拈着发把玩,嘴里漫不经心地商量着
“我知道我的那些伎俩你夜狼也看不上,总得说说你死活不说的原因吧,要不然我可没法向家主大人交差啊。我们都相互体谅体谅?”
半晌,小白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危险。”
“你是担心家主大人的安危吗?”
言语中难带了笑意,毕竟林傲然虽然年纪轻,但能力却是黑道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感情。”
血月抚摸发丝的手指顿了顿,似乎是愣了一下,随后回过神来,轻笑
“不会再多说了是吗?好吧,再见了夜狼,祝你好运。”
作者有话要说:
☆、第9章
“啪”
特级高脚杯破碎的声音,深红的酒液和手心流出的血一起顺着裤子淌下来,林傲然面目狰狞,冷冷的杀气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发了疯的魔鬼。
“哼,你血月都没办法,我该说,夜狼不愧是夜狼吗?”
面前的男人深弓下腰,低声说
“家主大人息怒,是血月无能,但血月以为夜狼不会害您。”
“哦?就这么一会儿就被买了?他还真是有本事啊。”
血月微抬起头,林傲然的眼睛被怒火熏得血红,似乎所有人都低估了零在家主心中的地位啊。
“家主大人”
“够了,我亲自去审。”
血月看着林傲然的背影,静默良久,摇头叹息,林家要有大事发生了。
铁门开合着,投进了一缕转瞬即逝却格外耀眼的白光。熟悉而又引人敬畏的气息在逼近,小白抬起头去看,黑暗中那人血红如怒极饿狼般的凤目刺痛了他的心,让他迷茫,彷徨,如不知所措的小兽,踌躇着是否该继续坚持。
“小白。”
林傲然的声音温柔得犹如午前蒙了薄雾的晨曦,可小白却浑身一颤,哆嗦着四肢拼命向后躲。直到后背砰地一声撞上冰冷的墙壁,再无处可逃时才紧紧蜷起身子,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尽量降低存在感,希望他的主人能放过他。可,事与愿违,
“小白,你抖什么?你很冷吗?来,穿主人的衣服。”
林傲然一边向小白走去,一边慢慢解开上衣的扣子。依旧温暖的外套被自家主人体贴地披在身上,本该幸福的如临梦境的小白却满目惶恐,抖的更厉害了。
林傲然蹲下身,用指尖轻轻抚摸小白柔软的头发,轻声问道。
“小白乖,告诉主人,零在哪儿?”
小白呆呆的望向主人的方向,脸上热热的,心里也热热的。这样的温柔是自己一直梦寐以求,且求之不得的,如果这一切不是为了零该有多好,就算是假的,是镜花水月也好,只要不是为了另一个与他毫无关联的人就好。
心跳骤然缓下来,脸上的温度也不如方才炙热了,他抿了抿唇,嗫嚅着
“主人您不能去。”
林傲然呼吸停顿了半秒,似乎不相信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小白会三番两次地拒绝自己,抚摸小白头的手猛地握紧,青筋暴起。
小白放松身子,任自己像块破布一样被主人在地上拖拽着。拳脚加在身上,伴着主人冷冷的咒骂。很痛,但其实也没有太痛,从小到大比这重的刑罚,他不知受了有多少。只是这次多了几分心痛,和些许求死的欲望罢了
右手被一只冷硬的鞋子摊开,令人牙酸的骨碎声悄然在耳畔绽放,十指连心,这种钻心的痛是会让人越痛越清醒,越能集中全部力去认真感受这种磨人意志的疼痛的。他有些后悔了,如果自己刚刚躲一下,或是开口和主人商量商量,或许右手的五根手指头就不用都碎掉吧。以后等主人心情好了下令再接上也一定不如从前好用了,怕是连端枪都成问题。
也许他永远都不会有机会为他的主人端一次抢了吧
脖颈上突然传来一阵窒息的感觉,接着是一股电流,从脖子传到四肢百骸,先是瘙痒,让人恨不得把手伸进骨头缝里去挠的那种痒,接着是疼,好像自己是一只破布娃娃被无数人抓在手里捏来捏去肆意玩弄,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每一条筋都被人一把扯出来那样的疼,然后是
他眯起眼睛,朝主人的方向努力看去。只见主人纤长的手指间夹了一个小小的方块,上面有红色的按钮。是遥控器?
汇集全身剩余的力气到那只外表看上去完好无损的左手上,抬起,轻轻摸了摸脖子上那块把自己和主人名字刻在一起的铭牌,咧着嘴大笑起来,原来主人从未信他。
想想他曾经是有多傻,竟想和零争宠,只因为主人一再的纵容。
其实,主人会对他笑,只是因为主人想笑。
可主人不会温柔却会为了知道零的下落而刻意温柔。
原来这就是宠和爱的差别啊。
似乎是放弃了,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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