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失望吧?不过,毕竟不是你亲自出手,你还可以继续你不败的神话。”
望进脚下人不敢置信瞪大的双眼,林傲然开恩般地又多说了一句
“夜狼,你难道认为我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你的身份吗?你也未太小看我林氏的情报网了。”
林傲然残忍的冷笑下是无尽的不为人知的落寞。他以为他可以做他的伴侣,就算他曾经肮脏凶残,可正是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所以没有嫌弃,更多的是每一天当做最后一天来过的珍惜。
如果没有今天的顾氏刺杀
其实他知道,夜狼不仅是林氏的威胁,也是顾氏的威胁,顾家家主没有完全掌控夜狼的本钱,这么多年一直是一面利用,一面防范。今天的刺杀能除掉自己固然好,如果不能,夜狼也暴露了,正好可以让他们两相残杀,坐渔翁之利。
顾氏家主的账他会算,但是夜狼他终究还是没有资格成为他的伴侣,就像那些已经变成骨灰,顺风撒得不见踪影的各色美男一样,甚至没废他太多时间力,就自动露出马脚。如此无能,如此不堪,怎配做他的伴侣?
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从容地大步走开,摆摆手,四面,三百六十度,七十二把机枪,就算是曾经的第一杀手,顾氏创造无数神话的奇迹夜狼也必定逃无可逃,命丧于此。
小白放松身体,软软地瘫在地上,没有任何防备地将自己的脆弱全部暴露在外。
他错了。虽然万幸主人没有受伤,可害得主人受惊就该罚。罚过了就好了,罚过了主人就还会像从前一样,温柔地宠爱他。
没有踢打,没有责骂,反而主人的气息越来越远。他连忙翻身爬起,就想从前无数次那样,跟着主人的脚步,亦步亦趋的爬着。
耳侧划过子弹破空的声音,他本能地向前扑去,想以身为盾护主人周全,余光却瞥见主人的脚步没有片刻的停顿。
难道,这是主人的命令?
没有挣扎,没有质问,没有讨饶,没有辩解。
他扬起头,环顾四周,七十二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他全身各处要害。
他微笑,如果这是主人希望的,他愿意承受。
手臂,胸口,肚腹,大腿,脚掌,枪子连成串儿狠狠落在他身上,将他生生撕扯开的剧痛甚至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雨点般猛烈地往下砸。他像洪涛里的一叶孤帆,不顾惜自己残破的身子,任它被无情地粉碎,只为能在最后一刻得到神恩赐的一回眸。
不受他控制越来越沉的眼皮还是没能等到主人的赐予,他带着对主人无尽的不舍与眷恋,无声地离开了。
就是到最后的最后也没有发出半点惹人厌烦的声响,因为他知道主人是强者,也喜欢强者,j□j这种弱者昭示强者罪行的东西在他的记忆里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主人,您还满意吗?
您
可以偶尔,只是偶尔,想起曾经有小白的存在吗?
枪声停下了,一共是七十二下。林傲然转身望向那具至始至终都没有做任何无谓挣扎,甚至连一声隐忍的闷哼也不曾发出的j□j身体和上面七十二个血淋淋的j□j,目光沉静得仿若一潭死水。
如果小白拼尽全力,挟持仅半步之遥的他,就是逃出生天也绝无不可,可是他没有,甚至连这样的心思也不曾有过。
不知为什么,林傲然就是这样肯定。
金黄色的阳光顺着窗棂铺下来,被鲜血染红的白色铭牌上面“belongto林傲然”几个字闪耀得刺痛了他的眼。
林傲然疲惫的垂下眼帘,默默起掌心藏着的遥控器,脑中突然恍惚地闪过小白跪在地上,早已焦黑的手掌仍然稳稳地捧着铜壶求他把日常饮品换成茶的场景。
其实,他也只是个孩子,相比他自己来说,还保有最后一丝童真的笨孩子罢了。
“把他火化,葬在别墅前的草坪里。”
“主人,他还活着。”
林傲然感受到说这话的零气息有一瞬的犹豫,随即迅速作出选择,恢复平静,心里划过一抹安慰,至少现在他还没令他失望呢,不是吗?
“施救,务必救活。”
主人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听不出喜怒,零却从中清晰地听出了主人不愿为人知的欣喜与激动。顺从地点头应是,摆摆手吩咐人通知医疗队。
就算他明知道这人将来可能会对主人对林氏构成威胁,就算他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寝其皮,但只因为主人说要他活,他就连他的半根手指头都动不得。
亲自监督手下将夜狼抬起,送进手术室,又派了个可靠的人守在门外随时汇报。
零站在空旷无人的走廊里,面无表情地盯着手术室上方长明的灯散发出的暖黄色光芒,手里死死攥着一直在夜狼屁股里插着的狗尾巴,菱唇被紧紧抿成苍白的颜色,胸中不知是什么滋味流淌而过,有酸有苦还有淡淡的清甜。
也许,他会是自己的主夫。
心底突然涌起来的酸涩被零用强大的意志力压下,放开紧抿的唇,用力勾起一个弧度,在脸上形成一个诡异地发自内心的满足笑容。
主人不会再寂寞了呢。
午后的阳光在林傲然身后拉出了一个不长不短的影子,沉寂的黑,带着遗世而独立的孤傲。
纤长的食指和中指间随意搭着一只装着血色调酒的高脚杯,听见脚步声,他回了望向窗外枯草的目光,杯子里的液面荡起了微微的波澜。
“醒了?”
“是。”
身后传来熟悉的金属感声音,林傲然把手肘撑在沙发椅的扶手上,大拇指用力按了按一直突突跳动的太阳穴。
其实也没有太惊讶,毕竟没打到脑袋和心脏,而且还置身于国际顶级医疗团队和设备之中,再加上救治及时,活下来的可能性并不小。
这些天来,夜狼濒死时苍白的面庞一直在他脑海中徘徊,久久不去。即便早已明了夜狼的身份,但那也是他第一次真正对这个人内心产生一丝不自然的波动,并放任它不断成长。
那么小的一个小人儿,会哭会笑,会像小猫一样蜷在他怀里,会像小狗一样伸出舌头舔他的裤脚。
曾经那么活泼动人的脸上现出坚毅隐忍之时,冷汗横流,咬唇苦苦承受之时,他第一次吸引去了他全部的目光。
没有不甘,没有怨恨,只是不舍遗憾和深深的期待。
尽管已经紧闭双目,也依然深深期待着。
期待什么?
期待他会放了他这个背叛者?
不对,不会的,如果是那样,他眼中的色不会只是这些。他不可能看错。那么只有一种解释,这其中有他不知道的细节,还有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他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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