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要把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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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贵们联姻自是不可能,就连她家老头子在的时候,那些权贵明面上不说,实则骨子里对安定侯多有鄙视,因安定侯这个爵位是她家老头子从一个小兵一拳一脚拼出来,再往上数家里的人全是土里的刨食的,没有那些世家的根基。
但陈氏也不想委屈了自己的孙女,就这么一个嫡亲血脉难道让她嫁到那些低品级的人家,见人就行礼。而襄阳伯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于襄阳伯的爵位,陈氏想等孙女嫁过去后有了儿子,她再豁出脸面跟皇上求个恩典,不说世袭,只要再袭一代,让她孙女也是一个伯夫人。且襄阳伯承了她的情,自会待她的孙女好,
就这样,阮氏嫁入襄阳伯冷家成了世子夫人,可阮氏却一直无孕,没过几年,先帝去世,陈氏也熄了给襄阳伯家求袭一代的心,毕竟她在新帝面前没先帝那里有份量。
至于嗣孙阮继,当初挑选的时候就特意挑得年纪大的,一来已长成不容易夭折,二来年纪大就能越早能撑门户。至于养不熟的问题,陈氏没有担心过。她所求不多,只是让嗣孙看在他继承安定侯的份上对阮氏好些,能帮阮氏撑腰,实事上对陈氏来说,只要安定侯府一直存在就是给阮氏撑腰。
阮继过继时已年纪不小,又因亲生爹娘穷困,家中兄弟姊妹好几个,常常接济他们,陈氏也睁只眼闭只眼,由着他去。待阮继成看后,其亲生爹娘怕其忘了他们,只顾自己在侯府享福,千万百计让阮继听他们的娶了阮继娘家的姑娘刘氏。刘氏不过小户人家出生,如何能适合做安定侯夫人,偏阮继怕亲生爹娘难过,坚持要娶刘氏,陈氏也由着他,没有反对。
刘氏进门尚好,等阮继及了冠礼正式成为安定侯,她才慢慢地变了脸,在阮继耳边最常说的话就是阮氏出嫁带走安定侯大半家财,陈氏根本没拿他当亲孙子看待,再加上其亲生父母也在他耳朵边念叨这些。
阮继听多心中也对陈氏和阮氏生有不满。
到后面,阮继的亲生父母打着看亲孙子的名头常常来侯府,一住就是大半年,一来还摆出侯府主子的派头。
陈氏烦不盛其烦,安定侯府大部分家财让她做了阮氏的赔嫁,剩下的一部分在她手上,另一部分在阮继手里。
最后陈氏避到城外的别院住去,除了阮氏她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
那想有一天,她的孙女会被人逼得上吊,而她给她找的嗣兄却冷漠以待。
阮氏的出事激起了陈氏那颗好胜的心,陈氏原本就不是任人拿捏的性子,只是家中男丁俱亡,把那颗争强好盛的心给了起来。
陈氏听到消息领着家丁杀到襄阳伯府去,又请了京兆府令断案。
就她孙女那软弱的性子,能有胆子通奸算她有本事。
这一查,倒查出猫腻来,原来是襄阳伯府里的人弄鬼。
襄阳伯求娶阮氏时打的主意让陈氏拒绝后,回去思来想去,仍觉得阮氏是最好的人选,别的不说,嫁妆定是丰厚无比且家世配得上他们家。且等阮氏进了门,让阮氏多在陈氏耳边吹吹风,说不定什么时候陈氏就会去皇上面前帮着襄阳伯说话。谁想几年过去,也没有见陈氏有个动静。襄阳伯夫人就暗暗地怪上了阮氏,说阮氏几年无出,张罗着给儿子纳贵妾,这贵妾是襄阳伯夫人娘家的远亲金氏。实则金氏早是襄阳伯世子的人,一直养在外面,如今不过是正大光明地摆在台面上。
这贵妾倒争气,进门没多久就生下儿子,后来又生下一儿一女,简直压过阮氏,日子过得比阮氏这个正室还好,下人们也是见风使舵,没少捧着金氏踩阮氏。
渐渐地金氏心养大了,不甘心做个二夫人,就想出这么一个主意,买通娘家一个混混,让他坏了阮氏的名节。而金氏则让人给阮氏喝了加料的茶水给引到客房换衣。那混混到底不敢把事做实了,只是扯了阮氏的衣服,把她搂在怀里装成通奸的样子。
第七十七章
真相大白,襄阳伯也只是把金氏撵了出去而已。在他眼里,安定侯早已落魄,不是原来的安定侯,连他们襄阳伯如今也比安定侯体面。
然事实很快给了襄阳伯一个响亮的耳光。
安定侯府声势不如以往,到底是一门忠烈。阮家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朝中武将自是站在安定侯府这一边,且边关将士听说他们曾经的将军留下的唯一骨血竟然被人欺凌至此,一个个火冒三丈,若不是襄阳伯离的远,早让他们打上门去。
陈氏也要求京兆府尹判孙女和襄阳伯世子义绝。义绝不同和离,是有两家结仇。
襄阳伯简直不敢相信落魄的安定侯府敢要求义绝。
没等他回过神来,景仁帝已下旨判定两家义绝,同时还有道回襄阳伯爵位的圣旨。
襄阳伯和夫人带着儿子连忙赶着去安定侯府,请阮氏回来,陈氏自是不同意,反而叫人去襄阳伯府点起阮氏的嫁妆,这一查又查出好些嫁妆遗失。没了爵位的襄阳伯什么也不是,那拦得住陈氏的人在府内大肆寻找阮氏的嫁妆,至到找起当初阮氏出门的嫁妆,才罢休,抬着这些嫁妆回府。

没有钱又没有爵位的襄阳伯带着一家子人灰溜溜地往家乡归去,出京时,让好些人堵着扔自鸡蛋,烂菜叶。
周中到消息时,阮氏一案已尘埃落定。
周中把邸报上关于阮氏的消息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忽地大笑,“天助我也。”
刘鹏心中一动,道:“周兄,你是不是想到据此来重提立女户之事?”
“正是。”
木氏庄户人家的闺女,其情再惨,不过惹人一声可怜。
可阮氏不一样,其祖其父其兄皆是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才有北疆的安宁。即便别人忘记了阮家的功劳,北疆的将士和老百姓不会忘记。这些都是木氏无法比拟的。
周中思索片刻,挥毫写下:
阮氏,安定侯府的千金小姐,阮氏一门忠烈在世间唯一的骨血,却险被襄阳伯府的一个小妾逼死,何也?究其根本,阮氏不过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子,是人人可欺的软柿子。何其可悲可悯!阮氏祖父兄三代洒血沙场,为国立下不世之功,换来的却是唯一的至亲血脉遭人陷害险些致死。
安定侯虽是阮氏之兄,奈何是嗣兄,不是至亲血脉。当阮氏被陷害时,其嗣兄嗣嫂却隐身不出,避于府内。何也?皆因在安定侯的心里,阮氏到底不是他的至亲姐妹。
一个嗣字犹如天堑鸿沟,道尽世间多少独养女子的辛酸,如阮氏这般的又岂止木氏一人。
原本娇滴滴的姑娘转眼成了嗣兄嫂的眼中钉,受尽虐待,甚至被发卖至烟花之地。
明明其父母留有家财万贯,明明是千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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