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要把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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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大牛走后,张氏和她大儿媳妇对木氏不是打就是骂,经常还给吃饱,我看不过眼,才跟木家说让木氏送到我堂弟家,起码让她有口饱饭吃。”
“敢情你自个儿还是菩萨心肠。”周中连拍了几下惊堂木,“你以为本官是昏官,随意相信你几句话?你满口胡言狡辩,来人,给我打。”
“县太老爷,我招,我招。”刚才见识过衙役打人,曾氏赶紧求饶。
曾氏知道曾水一直担心自己的傻儿子娶不了媳妇,又见张氏很是厌恶木氏,有心把木氏说给曾水的傻儿子,又怕木大牛不同意。
不想黄里正一次出门认识一个走南闯北的商人,知道了她的心事,说这事好办,他知道那个地方最需要这种有力气的汉子。然后这个人就找上了木大山,至于后面的事她就不知道。
周中细细地问了那人姓甚,长相,让刘鹏仔细地记下,以后好全国通缉抓拿此人。
至于黄里正和曾氏说不知道那人是拐子,周中倒是相信,但说他们没有起疑,他是丁点不信,只是没有伤害他们自己的利益,又有银子到手,那里会管心中的那点疑惑。
自然黄里正和曾氏,周中也没放过,同样发配其去边送服劳役。
然后周中看着朱大富,“可要开棺验尸?”
朱大富咬着牙吐出两个字,“可以。”
一行去了朱家坟地,当场起了朱老太爷的棺,经仵作检验,朱老太爷压根不是鞭死,而是吃多了壮阳的药兴奋过头致死。
看着村民不屑的眼神以及那窃窃私语,朱大富如芒在背
周中冷笑一声,“朱大富指使别人污木大牛杀人,抄其家财充公。而朱大贵允其父行伤风败德之事,并不加以劝阻,且苛待木氏,杖责二十大板。至于朱父因其已死,其罪不得不消。”
朱大富瘫软在地。
周中冷冷地看着,既然他仗着有几个银子就敢贿赂前任县令,险令木大牛无辜往死,那他就剥其钱财。
第七十六章
周中回去后让人放了木大牛又请他做衙役,这些事都是刘鹏在处理。周中忙着写折子,他要把木氏之事好好地写一写。
周中写了一个通宵,又把折子给刘鹏看有甚地方不妥当。
刘鹏看后,默然不语。
周中抬眼看向他,“有何不妥?”
“折子写的非常好,只是言辞过于锋利。周兄,因新盐政,你才得罪不少人。何苦在此时又提立女户,他们定会不管女户制好坏,只会借着女户自古皆无来攻讦于你。”刘鹏拿着折子眉头不展。
周中昂然大笑,“又如何?我岂惧之!天下多少女子如木氏一般,明明身有其财却因是女子被亲人族人宗族占有,而其本人却沦为奴婢,何其不公,何其不公?”
刘鹏叹道:“世情如此,非一日之功可改之。”
周中双眼亮如寒星,“你错了。朝臣们会反对,但皇上一定不会反对。女户立与否,皇上并不介意,但他介意宗族大过皇权,好些地方皇命还不如族长的一句话管用。尤其我们这样的地界,又穷又偏僻。有句话叫做山高皇帝远。”
周中在屋子里转了几圈,“我要改改折子,要让皇上明白此举可以震慑宗族,又可剥掉宗族的部分权利。”
等周中改好后,天将近黑。倒这会,周中反而没有马上送出折子,而是先把木大牛一案向州府呈报上去。
州府官员接到周中的上报,俱惊慌失措,无它,因为前任县令可是得了一个优等。
于是向周中示好的示好,向朝中汇报的汇报。
这时,周中才拿出那份折子,往朝中发去。周中日期算的好,等朝中到州府呈报的木大牛父女一案,周中这份最真实的折子到了御前。
不出所料,朝中又是一番争执。
女户自然没到得到朝中大臣们的支持,人人都说周中哗众取宠,一项新盐政才出不久又要兴女户,不能让周中养成动不动改制的习惯。
天下不平事何其多,若是人人都像周中那样,那岂不是天天要改旧制立新制。
周中早有预料,并不如新盐政那样急切。送出折子后,他说专心于耕种,沙地,周中上辈子无意听人说过,沙地适宜种花生,西瓜药材。
西瓜不是此季节种,但花生却正当时令。
怕老百姓不愿意栽种,周中出钱租了一亩地请人栽种,他不时也去看看。等到花生成熟的时候,附近的人都跑来看,见地里挖出颗颗花生,大家欣喜若狂,他们头次见沙地里可以种出这么好的粮食来,人人都称周中是菩萨
周中再推行西瓜和药材时,大家都信。周中让里正带领大家先试种一些,来年再大力栽种。
花生种了一茬又一茬,周中女户提了一次又一次,以至于内阁看到周中的折子就先放在一边。
然这时,京中发出一件事,给立女户带来转机。
襄阳伯的五十大寿上,襄阳家的世子夫人阮氏与人通奸被抓。
当时在场的还有阮氏的嫂子刘氏,刘氏丢了脸,大骂阮氏不守妇道,不配做阮家人。当晚阮氏上吊自杀,阮氏命不该绝,幸得其忠心丫头相救,又有忠仆往城外找阮氏的祖母陈氏。
阮氏乃安定侯家的姑娘,十几年前,提起安定侯府,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从阮氏的祖父起,阮家就世代守候北疆,多次打败羌人的进攻。阮氏祖父在追击羌人时受箭伤而死,到阮氏父亲时,遇上羌人的大举进犯,阮氏父子拼死杀敌,深入羌人王庭,驱逐羌人至极北之地,而阮氏的父亲和几位兄弟也在那一战中战亡。
当信息传到京城时,阮氏的母亲承受不住丧夫失子之痛,徇夫而去。
若大的安定侯府,只余阮氏祖母陈氏和阮氏两人,一个年迈一个年弱。
先帝念安定侯府阮氏一门忠烈,赐了安定侯世袭罔替,又允陈氏择嗣子以承安定侯香火。
陈氏悲痛之余,想着自己日益年迈,而孙女才十来岁,怕她一旦去了,孙女没人照顾,以后嫁出去也没个兄弟日贫撑腰,就择了族中一位比阮氏长一岁的嗣兄,且此子忠厚老实且家贫。陈氏希望此子在享受安定侯的富贵后能照顾阮氏一二。
六年后的守孝,阮氏守完孝,襄阳伯夫人为其子上门提亲。
襄阳伯的爵位不是世袭,恰好这一代的襄阳伯是最后一位。他们找上安定侯,是想凭安定侯的脸面帮忙在先帝面前说点好话求个恩典。
陈氏自是拒绝,安定侯如今日薄西山,那能随便浪在皇上那里的情份。
襄阳伯夫人回去后,过了几天依旧来求娶,态度很是诚恳,陈氏这才认真考虑起襄阳伯家这门亲事。
安定侯如今不比往前,想跟那些重臣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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