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要把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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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辞戳戳。
周中有一霎那就要信了他的话,但想到张大使随手能送出的寒玉,他更相信他们借着制做官盐的便利,为自个儿弄私盐。
周中微微笑道:“张大使勿急,是真是假,稍等片刻,自有分解。”
“王师父,麻烦你带人去看看。”周中吩咐道。
刘鹏环顾四下,多了一个心眼,“大人,我带人去察查,王师父留下。”
在外面,刘鹏和王熊都称周中为大人,刘鹏这话,周中立即想到此地是别人的地盘,为狗急跳墙伤人,周中点头同意。
于是,刘鹏带了十个官兵押着大牛往怪石那边走去。
看着越走越远的人影,张大使心慌如擂鼓,制造私盐,走私私盐,历来惩罚最重。只要他们找到私盐之处,他必然会被抄家下狱。
张大使站在周中身后,看着周中的背影,脸上浮现狞笑,既然如此,不怪他心狠手辣,只能怪周中不识好歹,昨日他们送了多少东西过去,不想今儿他却丁点松动也没。
张大使定下心来,擦一把脸,恭敬地道:“大人,要不去屋檐下坐坐?”
周中看着他冷静的脸,道一声好,又安慰道:“张大使不用慌,若是那死囚冤枉你等,我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谢大人做主。”张大使恭恭敬敬地回道。
赵副使招来兵丁,在屋檐下摆出几张凉椅和几张小几。
请周中入坐后,赵副使又招手让人呈上茶。
张大使和赵副使各端了一盏茶让了一回,“这是明前茶,大人尝尝可对味?”
第六十九章
赵副使见张大使面带微笑,毫不慌张之色,以为他有应对之策,遂放下心来专心品茶,连呷几口茶水,双眼已舒服地眯了起来。
张大使手拿着盖子轻轻地拂着茶沫,不着痕迹地瞄了周中几眼,又抬头瞧见赵副使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笑道:“大人,别见笑,赵副使爱茶成痴,一般的茶可入不了他的眼。”
赵副使眯起来的双眼张开一长缝,他什么时候爱茶成痴了?
不过顶头上司的台他是不能拆的。
张大使又举起茶盏让了周中一回,“大人,品品看?若是合心意,下官那里还有些明前茶捧给大人。”
周中双手摩挲着茶盏,“我是俗人,自来不爱喝茶,茶对我来说不过就是解渴的东西,与清水无疑。”
张大使脸一下子僵住,隐晦地看了一眼他让人经心准备的茶水,立马回迭声道:“来人,赶紧给大人换盅酸梅汤来。”
边说他边朝身边的兵丁使了一记眼色,“还不快去。”
转头他道:“大人,稍等等。”
周中随意地嗯了一声,又玩着手上的茶盏。
此处盐场兵丁平时歇息吃饭的地方,屋檐也不甚宽敞,只堪堪容下几张凉椅和一张小几。
周中不是苛刻的人,没得自己好好的庇荫歇息,让别人在太阳下晒。周中打发跟来十个兵丁去了屋檐的另一头庇荫歇息,盐场的兵丁自有眼色,那能让他们干站着,抬了几条长凳出来给他们坐,又端了茶水给他们解渴。
薛书办躲事,也跟他们挤在一起喝茶。
王熊仍站在周中身后打量着四周。
一会,那兵丁端着一白瓷托盘往这边走来,托盘上放着一带盖白瓷盅。
坐在周中身边吐着舌头出气的旺旺忽然弓起身子,冲着那兵丁呜呜地低吼,不准他靠近。
“大人,这狗……”张大使的话音未落,赵副使忽然双眼一闭,人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紧接着又是扑通扑通的声音,只见屋檐那头的十个兵丁和薛书办全从凳上摔了下来,晕倒在地上。
随着扑通,瓷盅掉地的声音,那兵丁丢落手中的托盘,一把匕首出现在他手中,朝周中胸口剌来。
王熊立即抓过周中手中的茶盏扔了过去,匕首锋利无比,直接剌穿茶盏。
旺旺也没有闲着,跳着向他的手腕咬去,他手中的匕首顺势转了方向,朝旺旺剌去。
刚才那一剌不过电光火石之间,躲过一劫的周中立时惊慌大叫,“旺旺,小心。”
王熊的手更快,五指成簸箕状,朝那兵丁的喉咙抓去。
见状,那兵丁立时回匕首,往后一跃挡住王熊的攻势。
瞬时两人打起来,旺旺也扑了上去,配合着王熊逼的那兵丁连连后退。
这边,张大使拍拍手掌,“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
二十个兵丁应声而入,朝着王熊和旺旺围了过去。
在椅子上给唬住的周中,猛地向前一扑,整个人扑倒在吴大使身上。
吴大使看起来肥头大耳,实则气力不及周中,让周中压得动弹不得,偏周中双手还使劲地掐着他的脖子。
那边王熊余光瞧着这边动静,吼一声旺旺。
旺旺立时回头跑到周中身边,一口咬在吴大使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
刚围住王熊的二十个兵丁傻了眼,连那个跟王熊交手的兵丁也因为一愣而给王熊放倒。
周中摸掉脸上的血,一巴掌拍在张大使的脸,“别嚎,再嚎,我让旺旺咬死你。”
说完,周中才站了起来,对着那二十来个兵丁道:“胆敢杀朝庭命官者,抄家灭族,还不放下武器!”
张大使受制,他们群龙无首,又怕得了个剌杀朝庭命官的罪名,纷纷放下刀鞭。
王熊赶紧上前了那些刀鞭,周中又命他们脱了衣裳沿着墙角蹲下。
等刘鹏领着一行人回来,周中才放了心,使人去了附近的卫所,派了官兵过来,清理盐城的盐场。
这一清理才发现张大使等人利用各地送来的死囚,秘密炼制私盐,躲过盐课提举司,私卖到外面。且那些死囚未必是死囚,据审讯,最早的一批倒的确是死囚。到后来因为盐场兵丁对死囚们肆意殴打致死囚死亡过多,人手渐渐不够,就有人把一些流放之人或是从外面拐骗的人送到此地。
大牛就是其中之一,大牛身强力壮,家中也有几亩田地,因妻子生病变卖了家中田地仍没救回妻子,为着以后的生计,他才留下唯一的女儿,跟着村里人去外面下苦力干活,不想就因他力气大被别人看中,被骗签下卖身契,他不认打死主家,被官府按一个罪名给送到盐场。
而那个被泼了滚卤水的男子更是可怜,他纯粹是县令受人钱财拿他抵命。
看着这一桩桩一件件,周中是怒火滔天。命人彻查盐场里所有的死囚,凡是冤枉皆登记再册发往刑部让刑部派人来审核。
朝中为着两淮盐场之事纷争不休,没等他们争出个结果,又到周中关于新盐政的折子,同时周中表明他在两淮准备试行新的盐政。
周中接连上了几封折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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