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那以后该叫柳书生什么?教主夫人……肯定不行……教主相公……不伦不类啊……
无极教的众人陷入了困惑中……
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柳寒江、柳大胆,此时已经迈了腿一步一步逼近卫长瑞的剑尖,继续寒声道:
“今日不妨跟夫人说个明白,我早就受够了遮掩跟你们的关系。我柳寒江再怎么不才,也是个顶立地的男人!堂堂男子汉,又怎能连娶了媳妇都不能说?你们一个个都只顾着自己的脸面,那我的脸面呢!难不成取了个媳妇也得偷偷摸摸不成!!我不但今日要说、明日要说,以后也要光明正大地说,你卫长瑞就是柳寒江明媒正娶的大夫人了!你若是不服,不如今日就来个狠心杀夫好了!!”
随着柳寒江的话语,他的胸膛已经靠近卫长瑞平持的长剑……然后……没有一丝一毫停顿地继续前进,让剑尖刺进自己的衣服、皮肤、胸膛……
卫大教主,我这可是你逼的,与其被蓝翎飞蛇操控,生不如死,不如现在就先死在你的剑下!正好一了百了,眼不见为净,死了就谁的死活都不用管了!卫长瑞,你冷、你不要命,难道我柳寒江就是孬种,就是一个怕死鬼不成!
谢子游和荭景被柳寒江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魂飞魄散,想要阻止,却又生怕有一个举动不当,刺激到卫长瑞和柳寒江任何一个人,导致长剑彻底穿过柳寒江的胸脯。
上官潋晴倚靠着坐骑的脊梁已经挺直,眼中射出带着兴味的光芒,嘴中红舌伸出舔下嘴唇。柳寒江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够无耻、够狠、够豁得出去!
卫长瑞持剑的手没有一丝颤动,任由剑尖刺入柳寒江胸膛,冰寒的目光则与柳寒江交错在半空中,一时间刀光剑影、来往、天地变色……
短暂而又漫长的刹那过后,卫长瑞终于轻哼一声,手腕微抖,长剑“哐当”扔在地上,嘴角挂起一丝冷笑,卫长瑞猛然欺上前,一把抱住了柳寒江,跃上一匹无主之马。
居高临下地看着呆楞住的谢众人,卫长瑞冷声道:“还愣着干什么?不趁着夜晚往京城赶路,难不成还要白天赶路,惊动更多的人不成?”说完话,卫长瑞猛地一踢马肚,策马飞驰而去。
一旁的上官潋晴轻轻地笑了起来,右手在马鞍上按,飞身骑上马背,对手下狼骑吩咐道:
“没听到柳夫人的吩咐吗?走啊!”
谢子游与荭景两人对望一眼,两人虽然失去内力,但眼力还在,自然知道柳寒江胸口的剑伤不过刚刚破皮刺入两分而已,就算不包扎,自己就能结疤。只要柳寒江无恙,他们自然不会再节外生枝!两人赶紧也跃上马背,带着龙卫和无极教众人,紧随着狼骑的人马飞驰而去。
飞驰的马儿在风的吹刮下,鬃毛和翼尾几乎飘扬成条直线。马背上的柳寒江贴在卫长瑞胸前,嘴角扯起了一丝弧度,仿佛偷吃到鸡的狐狸。哼哼,赌钱赢了算什么?像他柳寒江这样赌命赢了才算本事!
只要过了这个关口,以后他柳寒江有的是本事逃离上官变态的掌控……
马背前方的柳寒江满肚子在盘算着,马背后方的卫长瑞却在柳寒江看不到的地方,突然笑了,与前次纯粹的笑容不同,这次的笑容充满侵略和让人透不过气的占有。
柳寒江,这……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身子稍微往前靠靠,卫长瑞紧了紧胳膊,让柳寒江跟自己贴得更加紧密。本来他以为世间无人能配得上他的卫长瑞,所以早就绝成亲的心思,可是谁能料到世上还会有一个柳寒江!
有时候淡然,有时候冷酷,虽然才华横溢,却含蓄而毫不张扬,就像一本千古流芳的书,每次翻读都会给人带来不同的深思。
这样的人,世间……只此一个!这样的柳寒江,他卫长瑞……好像……哼哼……真的在意!所以……柳寒江……既然你自己种的因,就不要怪卫长瑞给结这个果!谎话……可不是那么容易说得!
“阿嚏!阿嚏!!”柳寒江猛地两个喷嚏从嘴巴里头冲了出来,又谁惦记他柳某人了?好像、似乎……最近没再干坏事儿啊!
众骑身后的乱草岗上,残余的乌鸦们从空俯冲而下,很快将地上死去的狼骑尸体和活死人的断肢啄食得一滴不剩,消灭狼骑来过的一切痕迹。
天空中,不知何时,渐渐降下了雪花,宛如身着白裙的舞,婆娑起舞,然后悠悠荡荡地落在大地上,落在乱草岗的空地上,落在丛莽的森林中,落在啄食的乌鸦身上,从乌鸦们血红色的眼角化开,滴成水珠,流到黑色的羽毛上,结成粒粒冰渣。
今冬的第一场雪到来了!
大帐
飞飞扬扬的第场雪,整整飘了一夜。
道路虽然变得很是泥泞,但众人却仍在以极高的速度策马飞奔。马蹄下乌黑肮脏的雪浆,在飞奔中,频繁地飞溅到众人的衣衫之上,却没有一个人为此缓下速度。
直到东方天宇之上,露出了一丝晨光,上官潋晴这才下令众骑在一处小小的盆地的旁边隐蔽休息。盆地的四面是高山巍峨,峰峦环峙,森林茂密,幽阙无人;唯有对面五、六里处山脚下有一处村落,从黑压压的杂树丛中,微微露出了房脊。
夜策马飞奔,柳寒江等人都已经有些劳累,从狼骑那里分得几个帐篷,拾掇了起来,准备早点吃饭,然后睡觉
这时候,狼骑中突然走出了十来个壮汉,朝着柳寒江等人走了过来。
为首的壮汉面颊上一条蜈蚣似的疤痕划过整个脸颊,配上那浓密的颊髯,即使面无表情,也让人觉得狰狞不已。壮汉的衣饰与其他狼群没有什么不同,但看壮汉腰上的的红线带翎环刀,明显是位副将。那副将朝着柳寒江拱拱手,粗声道:
“柳先生加入了狼骑,是件大喜事!昨夜忙着赶路,末将来不及向柳先生庆祝,今日得了空闲,自然要把礼数补上!来啊,给柳先生敬茶!”
说罢,身后便有另两个狼骑,抬着个刚凿成的石碗,走到柳寒江身前,向上一拱。说是石碗,实际上跟舂米用得石臼差不多大,少说也有一、二百斤的重量。可是那两名狼骑抬着,却好像不什么力气似的。
茶的“分量”十足,常人洗一次澡也差不多就用这么多的量!
柳寒江顿时苦笑不已,得!昨天卫长瑞杀了狼骑的报应来了!这帮子狼骑被卫长瑞杀自己的兄弟,又怎么可能忍气吞声呢?能忍到现在才发作,已经很不错了。
正在柳寒江头疼之际,卫长瑞早就一个斜步,跨到柳寒江身前,揎起血色的袖袍,轻轻将那石碗接过来,然后高高举过头顶,向前面丢去,只听得啪地声,那石碗落在雪地上,溅起片半丈多高的雪花,将十来个狼骑弄得脸色难看不已。
柳寒江对于卫长瑞出乎意料的举动都有些麻木……超越天道的高手果然是常理无法揣度的,卫长瑞的胳膊明明比狼骑细至少三分之一,而且还没真气,怎么就能这么轻易地将石碗举起来呢?
算了,不想了!比研究神秘的中医还让人头疼!
考虑到目前大家伙儿的小命都捏在上官潋晴的手里头,所以对人家的心腹手下,还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好……虽然……卫长瑞已经把人家得罪得不轻!
柳寒江从卫长瑞身后站出来,先对那副将作一个揖,苦笑道:
“这位将军,非是柳寒江扫诸位的兴,实在是柳某人素来不喜喝茶,所以诸位的心意柳寒江只能心领!如今寒地冻,我看诸位……”
柳寒江这番话还未完,就听见飕飕飕几阵风响,迎面飞来三道乌光。凝目看去,原来那乌光竟然是三枝大镞箭,擦身而过:枝飞过他的头顶,另两枝飞过他的身旁,嚓嚓嚓三声响,三铸都深深地插入他身后的树木之中。回头看时,只见那箭尾还在空中不停晃动。
对面的副将身后,一个高瘦的狼骑早已脱去盔甲和外衣,手中三石的牛角弓弦仍在颤抖不已。
那副将这才狞笑道:“柳先生是看不起咱们当兵的不成?某听过不喜喝药的读书人,却从来没听过世上还有不喝雅茶的书生!也是,咱们都是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柳先生必然是耻于为伍了,才连咱们好心孝敬的茶水都不喝一口!”
说罢,副将朝后歪脑袋,突然高声大喝:“弟兄们!凡是瞧不起狼骑的人,咱们往日都是怎么对付的?说出来给柳先生听听!”
这下子不止是副将身后的十来个壮汉对柳寒江怒目而视,就连其余的狼骑也都凑过来,死死地盯住柳寒江等人,高吼道:
不敬狼骑者,杀!
触犯狼骑者,杀!
侮辱狼骑者,杀!
看到如此情形,荭景扔下了手中正在做的早餐,提起长枪跑过来,护在柳寒江左边。而正在跟手下交换消息的谢子游,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护在柳寒江右边。若是只有副将等十几人,一个卫长瑞就能对付的,但若是狼骑们全部蜂拥而上,就不是卫长瑞能挡得住的了!
诚然他卫长瑞武艺高超,即使没有真气也照样杀人如切豆腐一样。可是保护人和杀人毕竟存在本质的不同,这次狼骑的目标根本不是卫长瑞,而是柳寒江!只要有个狼骑能在别人拖住卫长瑞的时候,对柳寒江痛下杀手,那么后果……绝对会让谢子游和荭景痛心疾首。
至于卫长瑞,早已拔出长剑,护在柳寒江身前。刚才他之所以没有阻挡那些箭镞,是因为他能看出那些箭镞完全无法伤害到柳寒江,所以才会戒备不动,防范对方发出箭镞的同时,使出什么阴着。
但没想到那副将原来根本没想过暗地里使绊子,而是“光明正大”地阴人!上官潋晴作为家主虽然可以约束手下,但若是牵扯到整个狼骑的荣誉问题,就是上官潋晴也无法轻易息事宁人!
副将虽然面目上看起来是个只知道杀伐的粗汉子,心里头的道道却不少!
一时间,空气中火药味十足,众人个个面色凝重,就等个风吹草动,就要开始火拼。
唯有柳寒江却仍是老神自在,甚至还有闲工夫,不慌不忙地用脚拨弄下脚底的白雪。唉,自己边的人咋就这么容易紧张呢?像上官潋晴这种连人脑都想操控的人物,对于自己的手下又怎么会约束不住,任由他们自行其是呢?
说不定副将的作为,就是出自上官潋晴的授意。行为不过也就是个普通的下马威,以便今后更好地使用他柳寒江而已。唯一不同的就是,下马威加军队的特色,火爆儿……而已。
等着吧,不用他柳寒江再开口,上官潋晴自己就会跳出来阻止场火拼。毕竟……夺城之前,上官潋晴绝不会希望再有不必要的伤亡发生!
果不其然,众人才僵持一小会儿,上官潋晴的亲兵就跑了过来,传上官潋晴的话,驱散狼骑,然后走到柳寒江面前地行军礼:
“柳先生,家主有请!”
短短七个字,没有什么道歉的话,也没有什么嗦的客气,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让人摸不清上官潋晴到底叫柳寒江过去干什么。这才是狼骑真正的作风,干脆、利落、绝不说一丝一毫的废话!
柳寒江与卫长瑞三人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稍安勿躁,然后一个人跟着那亲兵往上官潋晴的大帐走去。既然已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就不妨光棍,请他柳寒江一个人,那就听话地一个人过去好了!再危险还能危险过见面之时,被蓝翎飞蛇威胁的风险?
到了大帐,那亲兵很自觉地退开了,只留下柳寒江自己掀开帐门,走了进去。
由于天亮不久,太阳还没出来,大帐顶上虽然留透光孔,可是仍显得比较阴暗。
与一般将军挂着盔甲、地图之类的装饰不同,这个帐篷里头,却沿着地毯,在两边摆放着许多生物的头颅,有山豹、猛虎的,也有各种人类的!上官潋晴显然不知道浸泡死尸的福尔马林是何物,但却开发出与之媲美的灰色涂抹物,让这些头颅仍保持得非常完好。
虽然如此,空气中仍会有隐约的腐尸臭气扑面而来,让人从心底里头觉得阴森森的。
再往前走,入目的是一个低矮的案几,后面两个屏风一字排开,挡住帐篷后半边。而上官潋晴却不见踪影,唯有屏风后头传来有节奏的异样响动。“吱嘎、吱嘎”好像木质家具在狂风中快要散架的声音。
柳寒江也不是个死守礼仪的人,直接就朝屏风后头喊道:“上官将军在吗?柳寒江奉命拜见!”
“吱嘎”声稍微停顿,马上又响起来,里头还夹杂着上官潋晴独有的妩媚声音:“柳先生请进。”
请进?柳寒江瞅瞅屏风,要进也只能进那屏风里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进去就没好事儿……
甩了甩脑袋,柳寒江把心里头的不安驱散,上官潋晴如今正是要用到他柳寒江的时候,想来不会有狡兔未死,走狗就烹的举动。进去也大不就是见识下上官变态拿刀子开颅的场面吧?
可是等到柳寒江真的走到屏风后头,他马上就后悔!这……这……都是什么状况啊!
只见上官潋晴躺在张木质躺椅之上,虽然衣衫还很整齐,可是腰上却跨着一个□的少年,双臂撑着躺椅的两个椅把,屁股不停地上下耸动。
从柳寒江的方位,完全可以看到少年的□正在吞吐着上官潋晴露出来的□,柔嫩的□周围,湿漉的肠液淫靡地流下,顺着少年的大腿根浸湿上官潋晴的腰际。
少年的身体虽然在主动而又毫不停歇地扭动着,让上官潋晴巨大的欲望在自己的柔嫩的内壁里戳刺。嘴里却在低哑地呜咽着,脸上满是痛苦的挣扎,盯着上官潋晴地眼神更是恨意滔,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怕是他早就把上官潋晴碎尸万段!
上官潋晴一手搭在少年的脉搏之上,一手却在躺椅旁的小册子上快速地记录着什么,直到写完最后几个字,他才把目光放在刚进来的柳寒江身上,奇怪的笑容缓缓绽开,出人意料地问道:
“柳先生,知道人的脑子什么时候波动最大吗?”
柳寒江此时脸色都白,更别理会上官潋晴突如其来的问话。自从太子事件之后,他完全明白男人与男人之间到底是如何□,如今看到幅情景,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儿事?他这也未运气太好了,怎么碰到的男人个个都是龙阳爱好者?
上官潋晴没有等到柳寒江的回答,并没有在意,而是将修长的手掌抚上少年的喉颈,眼睛弯弯地眯起来:
“波动最大的时候,就是与人□的时候……还有……临死之时!”
话音未落,上官潋晴已经带着艳丽的笑容,猛地一用力,扭断少年的脖子,毫不留情地将刚才还肌肤相亲的少年推到了地上!
拾下衣物,上官潋晴又在小册子上写几行字,仔细核对番,然后才踩着少年的尸体走到柳寒江面前:
“柳先生,前方的探马传来消息,京城……有变!”
柳寒江额角滴冷汗滴了下来,上官潋晴原来根本就不是有龙阳之好,而是用药物控制少年身体,却留下少年的理智,在做试验!
……太、太好!不管怎么说,变态总比断袖好!
柳寒江后退了几步,让自己离那淫靡的气味更远些,刚才有外头的尸腐之味遮掩,还不觉得,如今却让人感觉满鼻满嘴都是激情的淫靡气味,令柳寒江作呕不已。
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柳寒江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等待上官潋晴接下来明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
狠辣
拍了拍身边的矮凳示意柳寒江坐下,上官潋晴叫来了亲兵,把那少年的尸体拖走,然后用热毛巾拭了拭手,让柳寒江陪着吃完了碗冰糖莲子羹,他自己又生吃了一个鸡蛋,然后才舒舒服服地又躺回那木质躺椅中,漫不经心地道:
“柳先生,不知对古往今来的帝王有什么看法?”
柳寒江皱下眉头,上官潋晴说话一直都是跳跃式的,先是突然问人脑波动的问题,接着又不提京城变故,突然问起对帝王的看法,让人险些跟不上他的思路。
不过,上官潋晴绝对不会无缘无故问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恐怕上官潋晴还在试探自己呢!刚才那副将给柳寒江的下马威是在试探,如今到帐内所见所闻的一切也是在试探!
如果他对副将的作为有任何的不满,如果他对少年的死亡有任何的不忍,如果他说不出让上官潋晴满意的对帝王的论调……那么上官潋晴又怎么能真的放心让他参与夺取京城之事!
别看目前上官潋晴只是想要夺取京城一个地方,将来他的目光必然是放在更大的天下上面。京城……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他柳寒江若想稳稳地坐在上官潋晴这条船上,不被丢到江水中埋葬,那么必须显示出有被利用的价值才行。
心里头有了主意,柳寒江很快作出了回答:
“凡间帝王纵然地位再尊贵,也非是天帝神仙,不过是凡间的人类!上古帝王,虽然贵为天子,却与臣子一样,暖粗衣、甘菲食,可以,衣食住行,无不与民同情!而上古以后,凡为帝王之人……皆贼也!”
听到这话,上官潋晴本来眯得快要睡着的眼睛,猛地一睁开。柳寒江,果然是个语不惊死不休之人!凡为帝王之人皆贼也!单只是这一句话,就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上官潋晴此时已经不止是在考校柳寒江,而是对他的话真的起了兴趣,于是从躺椅上坐了起来,问道:
“柳先生这话怎么讲?”
柳寒江看到上官潋晴的表情,更加确定了自己所说无错!既然加入想要当篡逆的狼骑,那么就应该从篡逆的角度出发,不管是评论天下大事,还是评论帝王都该如此!手指头敲敲膝盖,柳寒江继续道:
“请问上官将军,若是有行商之人带着数匹布或者数斗栗上路,却在路途中被人杀害,抢走布栗,那杀人的人,是贼、非贼?”
上官潋晴立马笑道:“自然是贼!”
柳寒江从椅子上站起来,踱了几步,那矮凳太硬坐起来不舒服,还不如站着好受些。然后开口冷然道:
“既然杀人而取布栗,是为贼。那么帝王杀下之人而尽有下之布栗,又怎么称呼不得一声‘贼’字?!”
上官潋晴听得大笑,拍掌不已:“好个帝王也是贼!没错,古往今来,哪个帝王不杀人,哪个帝王不是跟个强盗似地,连个本钱都不用,就享有下所出的一切!普之下莫非王土、普之下莫非王臣,再也没有一句话比这更强盗!世上果然没人比帝王更当得起这个‘贼’字!”
上官潋晴至此再也没有顾虑,柳寒江既然能出这番大逆不道的话来,自然也就可以跟着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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