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落成泥

自己的裤子，然後拔足狂奔。“对不起！！！”
跑出了好远，看不到那条後巷，听不到男人的痛呼，只剩下风在耳边呼呼地刮著，心脏怦咚怦咚直跳的声音。
苏默慢慢停下脚步，大口喘息，一边抬手拭去眼泪，满脸悲戚。
“……我只是想得到那份工作。”
☆、第四章失去
苏默失魂落魄地在街上走著，漫无目的、遇弯就拐，走到再也走不动的时候，双脚一软失了力，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他脸蛋上的泪水和泥污糊成一团，比之前看起来还要脏，两只墨绿的猫眸没有焦距，正呆呆地望著前方的路灯。
良久，苏默颤巍巍地从口袋里掏出项链，贴在脸颊边，轻轻哽咽著：“……你可以的，告诉我好不好？”
“这里不是瑞拉，他也不是继父……这里是斯坦丁……没有人认识你的斯坦丁，你可以重新开始的……”苏默抽噎著说，肩头不住地抽动，泪水再次溢满眼眶。
“你可以的！！！”他喊得声嘶力竭。
又哭了小会，苏默硬是抹掉眼泪，把项链放回口袋，扶著墙壁站起身，跌跌撞撞走出去。
这是最後一次，要坚强，不要动不动就流眼泪，又不是女孩子，他努力地平复心情。
平静下来才显疲累，身体的各种需求一股脑涌了上来，又累又饿又渴，难受得紧，苏默惦记起家里那个没吃完的麦饼了。跑了这麽久也不知道这里离家有多远，之前放在餐馆墙角的铁罐算是白捡了。
多亏这些日子走街串巷的捡破烂，斯坦丁大部分的街道苏默都认得，左右一顾後便松了口气，这里慢慢走回去也要不了多久。
大约过了十分锺，距离家还有一点点距离的时候，他眼尖地发现家门口蹲著两个黑影，顿时莫明不安起来。
走近後，苏默看到家里乱成一堆，最近集回来的废品被翻乱一地，两个看起来有些凶恶的青年正蹲在角落里打量他。“你们在干什麽？为什麽动我的东西？”
“呵！你能证明这些是你的东西？臭小子滚远点！”蹲在稍近处的青年嘲讽道，右手摸出一块缺了小半的麦饼塞进嘴里咀嚼，稍远另一个青年不怀好意地从上到下审视了一遍苏默。
“这里是我的地方！”苏默鼓起勇气，那两人瞪他的样子让他有些害怕，他们个头比他高，身体比他强壮，看起来很不好惹，但如果丢了这个‘家’，他根本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藏身。
果然，那两个青年一听到苏默的驳嘴，立刻面目狰狞地朝他走来，苏默忍不住往後退了几步，尚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被对方一把扯住前襟。
“你皮厚想找打？”那人恶狠狠地说道，像这种事情他们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事实上这个镇上所有流浪的孩子都受过他们的抢夺，并且在武力压迫下还必须时不时拿出东西‘孝敬’他们。
最近几天有三个家夥拿不出东西来，向他们报告是因为一个新来的不懂规矩抢了不少资源。
虽然今天一来，当看到这个所谓的抢了不少资源的小子就知道不可能，这麽瘦小的家夥一个拳头就能把他打趴，那几个滑头怎麽可能会任由自己的战利品被别人拾获。
青年心想，这次先教一下这个新来的规矩，回头再教训那几个说谎的臭小子！
“我只剩这里……”苏默的话刚说一半，骤然间腹部便挨了一拳，整个人被青年抓著摔在地上，接近地面时後脑勺磕的不轻，浑身疼得他牙关直颤。“……好痛！…不要这样”
青年懒得听，抬脚便是猛踹一通，那具瘦小的身体在他的脚下疼得直打滚，傻傻的也不懂护住要害，口鼻处的鲜血流淌在地上。
等到暴力终於停下来的时候苏默已经有点意识不清了，他半睁著眼，模模糊糊地看到青年弯下腰，在他的两个口袋里掏了掏，“不！……别拿走！”苏默奋力起身，拽住施暴青年的裤角，“不要拿走我的项链和钱……”
青年朝一旁的夥伴扬扬手，手心里赫然是苏默的项链和最後9戒尼纸币，“哈！等了这麽久还是有点获的。”
他一边笑著，一边踢开苏默攥他裤角的手，然後毫不留情踩住那只手用力了！
“啊！”十指连心，剧痛之下苏默登时惨叫出声，左手不断地拍打青年施虐的右脚。
“没规矩的小子，我们要的东西你不乖乖交上来就算了，还敢藏私！”青年加重力气左右踩，直到红色的液体在地上流开才松了脚。
“不、要……拿走我的、项链，钱的都给、你们……”苏默疼得冷汗直冒，哆哆嗦嗦地说著。
青年一听，又想上前施暴，一旁同伴拦过他，挥挥手中的纸币制止道：“算了，别理他，够我们去红灯区一次了！”
“说得也是，耽误我们快活。”两人暧昧一笑，勾搭著夥伴肩头，临走时回头放下一句狠话，“小杂种，下次敢再藏私有你好受的！”
苏默无力地看著两人越走越远，绝望之际视线中一抹暗黄在空中形成抛物线掉落在不远处的小巷里面。
项链、我的项链！他挣扎著起身，不顾伤痛，目光执著於那条小巷。
无数次摔倒爬起，苏默终於在垃圾桶後面找到了他的宝贝疙瘩，他用完好的左手抓紧了它，笑得虚弱，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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蟑螂从一堆垃圾中钻出脑袋，大摇大摆地在这个充满异味的房间里爬来爬去。
留著一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灌了一口酒，目光移到对面，“小贱货，不愧是他儿子，浑身一股骚劲！”
男孩光著屁股趴在床上，听到男人的话後回头，“你知道我父亲的事情？”
男人醉醺醺地站起身，“你想知道？”
男孩点点头。
“你父亲，是个大骚货，”男人爬上床，压在他的身上，“而你，是个没人要的小骚货。”
男孩的眼眸暗了一下，嘴里继续追问：“他是个什麽样的人？性格好吗？”
“他啊……是个整天仗著一张漂亮脸蛋到处勾引人的大骚货，”男人说著突然大笑了起来，掰过身下人的脸蛋，“小骚货，你想他了?”
“没有。”男孩否认。
“真的？”男人架著他两条细腿，就著里面的液体埋了进去，舒爽地吁了一口气，“他是你亲生父亲，你不想他？”
“我都没见过他。”男孩微微皱起眉头。
“也是，”男人开始抽动起来，“有那时间，还不如想我，”速度逐渐加快，啪啪啪打著臀瓣。
“想想我是怎麽干你的……”
☆、第五章破灭
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