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皇帝揣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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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泪,而后说道:“他家离我家,只隔着两户人家,当初爹生病,他帮着我家干了秋的活,旁人都道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儿,除此之外,逢年过节还会给我家送来吃食。可是他的母亲,是村里出了名的悍妇,我每每见到他的嫂子,都是在做苦活累活,从来没见过脸上带笑的时候。”
姜灼华点点头,示意那少女接着说,少女轻叹一声道:“我一点儿也不想要他送来的那些东西,可是他总是强行对我好。我回绝他的提亲后,他连着喝醉好几日,然后村里人就开始骂我,说我自私,说我放着这么好的男人不要,是装腔作势,是作。”
姜灼华闻言蹙眉,语气中颇有些不忿:“自己心中有顾忌,不愿与一人在一起,就因为他对自己好,拒绝了就是自私?就是作?天下竟还有这样的道理?现在只有一人对你好,若是出来十个,按他们这想法,难不成还要你全嫁一遍?”
说着,姜灼华抽出帕子帮那少女擦擦眼泪,说道:“妹妹别哭,感情讲究个你情我愿,谁规定的只要有人对你好,就得和他在一起?不想在一起,居然还背上个自私和作的骂名,当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日后若还有人这般说你,你就问她,这么个婆婆她愿意要吗?愿意要就让她自己嫁去。”
那少女被姜灼华这话逗笑了,眼里带着眼泪笑的模样委实可爱。
她将眼泪抹尽,而后道:“姐姐说的有道理。我今日来,就是想求求菩萨,希望村里那些人别再为难我,可怎知越想越觉得委屈,便哭了起来。”
一旁的利生小师父闻言笑了,说道:“世人都在求佛保佑。以为上柱香,就能让自己心想事成。小僧曾经还见过偷盗之辈,前来求佛保佑别被官府抓住。然而,佛留佛法于世间,早已将解脱之道尽说圆满。女施主,命由己造,人的苦难不是求求佛菩萨就能解决的,既然旁人为难于你,你便要自己想法子摆脱困境。”
少女闻言,神色颇有些茫然,显然是没听懂,而后问道:“命由己造?那我是不是可以按照姐姐说的做?”
利生小师父双手合十,道:“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此法不行,大可再换。”
那少女听了,复又问道:“那是说,拜佛没有用吗?”
利生小师父摇摇头,解释道:“一切众生皆具如来智慧德相。佛像摆在这里,是表法,看着佛,就是在看你自己的智慧本性。解脱之道就在佛法里,所以说,拜佛更要学佛。学佛的智慧,敬佛的德相。”
那少女听了个似懂非懂,明白要自己解决问题这点后,她便告辞离去了。
叶适倒是听明白了,利生小师父的意思是,人的痛苦,若想解脱,须得从佛法中找答案,而不是仅仅拜拜佛,求佛渡自己,能渡自己的,只有自己,而佛将佛法留在世间,就是告诉你渡自己的法子,能做到什么程度,全看自己。
姜灼华站在观音殿门前,看着那少女的背影,说道:“人的偏见,那会儿那么好解决,她回去后,怕是还会受不少委屈。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这才是生活的常态啊。”
利生小师父闻言,笑笑说道:“境随心转,人若不能改变境遇,那便改变自己的心。心有烦恼,即使身在极乐,心却在无间。心若无烦恼,足下便生净土,处处自在。”
姜灼华闻言眸中一亮:“好一句足下便生净土。受教了!”
说罢,利生小师父摊手,请了叶适和姜灼华出去。
利生小师父将他们送到山门外,几人又闲话几句,便互相道别离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叶适撑着伞对姜灼华道:“我瞧着,方才那姑娘口中的男子,不是真心待她。若是真心待她,怎么会让自己的付出成为对方的负担?害她饱受诟病。”
姜灼华看向他,不由笑问道:“那你说,怎么才是真心待一个人?”
叶适挑眉笑笑道:“像我一样啊。我清楚自己出宫,是为了自己心间所爱,而不是要求你给我回报。曾有帝王盛宠一人,却无法好生呵护,终使其成为众矢之的。华华,你信我,我只娶你一人,只待你一人好,我也有法子,绝不会叫旁人对你有半点诟病,说你狐媚惑主。”
姜灼华看着他眸中泛着如星辰般的光,抿唇一笑,回道:“好,我信你!”
等回京后,就让她好好看,她的皇帝陛下会怎么做?
复又走了十日左右的路程,一行人终在这日傍晚,抵达了京城。
叶适本是打算直接让姜灼华陪他回宫,但是姜重锦有了身孕,她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也得去看看,那丫头之前成亲自己就没在,现在回京了她有身孕还不去看她,心里头怕是得难受死。
叶适在马车里拉着姜灼华的手,颇有些舍不得放她走,但是念在还要下立后的圣旨,不能让她在宫里接旨,便同意她先回去看姜重锦。
姜灼华看着叶适恋恋不舍的小眼神儿,凑上前在他唇上轻啄一下,而后哄道:“两日,最多两日,两日后就进宫陪你。”
叶适看了姜灼华半晌,指指自己的唇,说道:“两日得两下。”
姜灼华失笑,复又凑上前去亲他,叶适唇边勾起一个笑意,顺势将她揽进怀里,撬开她的双唇,将舌尖探了进去,与她纠缠深吻在一起。
本想亲亲就完事儿,奈何叶适就好像她不回来了一样,她刚离开些,就往前凑,愣是与她纠缠亲吻好久,才恋恋不舍地将她放开。
临别前,姜灼华叮嘱道:“你回宫后,记得立马叫太医再来给你瞧瞧,重新开些好药,记下了吗?”
叶适乖乖地点点头:“嗯,记下来了。”
“那我走了啊。”说着,姜灼华起身出了马车,上了旁边哥哥嫂子坐的那一辆。
姜灼风见姜灼华进来,便下了马车,和元嘉一起,带着人一同护送叶适回宫。
两拨人分开后,姜灼华和程佩玖直接先往元嘉府上而去。
就在这时,程佩玖拽拽姜灼华的袖子,对她道:“妹妹,我有件事想跟你说,但你先别告诉你哥哥。”
姜灼华看着程佩玖认真的神色,以为出了什么事,忙关怀道:“出了什么事?”
程佩玖面颊微红,对她道:“我这个月的月信,迟了十几日了。”
“啊……”姜灼华讶然,喜道:“嫂嫂,你莫不是也有了吧?”
程佩玖咬着唇道:“我也不知道,我每个月月信都不大稳,还不敢确定,就先没给你哥哥说,怕一旦不是害他空欢喜一场。改日你陪我叫个大夫来瞧瞧,我自己一个人有点儿紧张。”
姜灼华忙点头道:“好,好!”只是如此这般,怕是进宫还得耽误一日。没事儿,明儿让元嘉给他传个话,让他多等一天。
念及此,姜灼华拉过程佩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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