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穿越一朵花

6

原来有问题
心里一紧。「有……什麽问题吗?」
「嗯……」拖起腮帮子,沈文燕将它举起,阳光照耀下,显得它更晶莹剔透。沈文燕歛去了笑意。「你知道,这东西最开始的主人,是谁吗?」
「谁?」虽然说,一个东西经历过很多主人,不是什麽奇怪的事,但如果需要特别提起,说不定就有什麽特别。
「你不知道吧,其实一开始呢,这样东西,是我送给皇上的。」手指扣扣地敲著桌面,沈文燕不甚在意地说著。
「沈家……?」这点芙蓉倒是有些惊讶。
「是呀,反正那时候刚好因缘际会下,我就送他了。结果没一阵子过去,就听说这东西落到了愉妃手里……那时候,她才刚受宠,正是最惹皇帝怜爱的时候。听说,她非常、非常地宝爱这把箫。」眨眨眼,沈文燕托杯,啜了一口。
「那……」她还送给她?
「然後,有趣的事情来了。前阵子,璇妃的势力崛起,於是愉妃的地位受到了打击,但是,以她的手边资源,她没有办法去做任何的补救,所以就造成了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两个女人暗地里竞争。
再来,几个月前,皇上在造访她的住所的时候,不但没有在她那里过夜,反而召幸了一个她身边的g女,想当然尔,她当然是……」
「非常的不高兴。」皱著眉,芙蓉替她接了下半句话。
「对,没错。但是,在那名g女回来了以後,愉妃反而更宠那名g女了,手边有什麽好的胭脂粉末,赏;有什麽新奇的玩意,赏。」
「……然後呢?」瞄了一眼那把乐器,芙蓉直觉接下来的话,一定和它脱不了干系。
「那个g女有一身极佳的演奏乐器的天份,为了表达她的感激,她常常弹奏美妙的音乐,送给愉妃,而愉妃自然没有不接受的道理,借了她这把乐器,便常常命她演奏,连皇帝也对她赞誉有佳。就在众人以为那名g女要成为下一个璇妃的时候……莫名奇妙的,这g女,死了。」
「死了?」芙蓉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
「对,外表看起来一点异状也没有,就像是自然死亡的一般,但是芙蓉,我私底下命人检查了她的尸身,你知道吗?她的身体内部,从喉咙开始以下,表层的皮肤尽数溃烂……」眯起眼,沈文燕盯著面前的桌子,眸光蓦然犀利。
「你的意思是,她被人下了毒?」芙蓉坐直了身子,眉毛挑了起来。
「是啊,而且,是慢x的毒药,毒x非常,从外部吸入以後,不会马上发作,而是一点一滴的,缓慢的腐蚀。」
「你、又是怎麽知道的?还有,毒又是谁下的?用了什麽方法?」
「我不知道。」结果沈文燕抬头,很不负责任的两手一摊。
「……啊?」她傻眼,这沈文燕该不会就是专程要来跟她讲故事,浪费她美好休息时间的吧?
「但是,她生前最常接触的,就是这把箫。」就在芙蓉在无言的时候,沈文燕却又继续接了下去。「芙蓉……你知道,箫吹奏的方法吗?」
「大概知道……」搔搔头,老实说,对这种乐器她并没有很深的了解,只是略知一二,像是箫这种乐器,就是要用嘴巴吹奏的……等等,嘴巴?
芙蓉猛然瞪大眼,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惊愕,有凉意自脚底慢慢的爬满全身,引起一阵**皮疙瘩。「你该不会是要跟我说,毒药,就下在这……」这把箫里面。
话没有说完,她已然知道了结果。一把夺过那作工j致的器物,芙蓉细细地打量,还没来得及观察出什麽,沈文燕的声音就又凉凉的从对面传过来:「给我吧。」
芙蓉顿了顿,想想这毕竟是从她手里出来的东西,也就递了过去。结果沈文燕拿了过去,也没仔细瞧,两手俐落一转,细微的啪的一声,箫身便断成了两截!
「啊!」不明白她的行为是在干什麽,芙蓉当下就叫了一声,不过是内心在滴血的那种叫法就是了……「你做什……」伸手指著她鼻尖,芙蓉差点就要抱头痛哭:那箫左看右看都是个宝啊!您老就这样折了它?!
但是,话说一半却又轧然止住,因为她看见,沈文燕手中那两截箫身,赫然是磨制光滑的接口,平时若不仔细看,g本就看不出来这中间有机关,以为这是一体成形。
沈文燕瞄了她一眼,便把空荡荡的箫身内部递到她眼前。「喏,虽然不知道她是怎麽发现的,不过这里面,以前嵌了把匕首,必要时候可以防身……」
「那、现在呢?」咽了口口水,芙蓉乾巴巴地问。
「你自己看啊。」将其中一截递给她,沈文燕迳自掏出一条手帕,包住自己手指後便往里头挖,一扯,就有白色的粉末掉出来。
「这是,这是什麽?」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动作,芙蓉倒是不敢随便乱碰,要是好死不死这就是毒药,那不就正好中招?
「跟我想的一样,」呼了一口气把粉末吹掉,沈文燕却是笑眯了眼睛。「把那扁形匕首拿掉,装进毒药,这样吹奏的时候,只要换气一点点不正确,就会把粉末吸进体内,长时间累积下来……」她睁开眼。「这人,必死无疑。」
「……」如此狠毒。
「哪,你看你,太单纯了吧?要不是我正好来,又认得这东西,说不定……」
「我早就死了,我知道。」芙蓉接口,显得异常平静。
好吧,其实早就该知道了,後g这种地方就算她不想害人,别人却不见得不会想要害她。
「这个东西我先带走,回去帮你处里一下,下次再拿来……那所以,你现在想要怎麽办?嗯?」将乐器重新组装,沈文燕对她露出微笑,眼底有著好奇。
「这个啊,我要想一想……」撑著下巴,芙蓉闭了闭眼。她一直是抱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j神在後g过日子的,所以既然现在有人亲自试验了,又是威胁到她生命安全的事,那麽,怎麽可能当作什麽都没有、云淡风轻的呢?「……我不想杀人。」闭著眼睛,她的眉毛微微蹙起,「但是我也不可能便宜她,所以……」她睁眼,映入的是沈文燕的脸庞,让她有正在照镜子的错觉。「我就,毁了她的梦想,这样应该就可以了。」她看著沈文燕,後者则眨巴著眼睛等她继续说下。
「哥哥,」芙蓉在唇畔勾起一抹笑,一瞬间竟有些狰狞。「替我买些上好的铅粉,浓度越浓越好,买来以後就呈进内府给我吧!」
「这点没有问题,可是,你要怎麽做?」
「对喔,你可能不知道。」芙蓉端起茶杯,眼底没有一丝笑意。「铅粉防孕。」除了生不出孩子,用久了,应该也会出问题吧。
「喔,好吧,那你等等吧,这样要求很简单。」点点头,沈文燕站起身子。「那麽今天就先这样了,我不能再待下去,要先回去了。」
「嗯,那我送你。」於是芙蓉也跟著站起身。一直到了门口,沈文燕要离去的时候,她忽然回过头:「对了,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不管……端木永祯说了什麽、做了什麽,你都不可以相信他。」沈文燕握著她的手,一字一句清晰坚定地对她说道,甚至还直接称呼那男人的名字。芙蓉不明所以,但是仍是答应下来,得到肯定的应许後,沈文燕这才踏著夕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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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芙蓉的日子平静了一些,皇帝没有再过来,她倒是乐得轻松,这段期间内,宁薰也回到朝阳殿来,於是两个女孩聚在一起,加上g女就又是一片热闹了。
宁薰对於抖出芙蓉一事感到很过意不去,所以不断地请她原谅,但是芙蓉在她这样不断自责的情况下,就算有什麽不满也早就被磨的没有了,所以最後也是和平落幕,只有自认倒楣。同时她也从中得知本来皇帝是要宁薰迁出朝阳殿的,但在她惦著芙蓉的情况下,马上便请求继续住在朝阳殿,新帝见她惹人怜爱,也就没有特别坚持。
虽然说这样皇帝要找宁薰的时候就会找到这里来,对芙蓉来说可能不是什麽好事,但看在宁薰这麽重视她,以及上次皇帝似乎对她没啥兴趣的情况下,芙蓉感动的久久说不出话,信任也就多了一分,两个少女滚成一团,晚上也就一起睡下了。
隔天醒过来,她轻手轻脚地离开床铺,让迦蓝、迦羽替自己打点过後,就跑去翻她有一阵子没检查的家当,打算整顿一下之後把所有存货统统卖掉。
舒了一口气,她左右翻了一下以後,沉默了一阵子,良久,她忽然起身离了房间。「我想要出去透透气,你们别跟来,我逛逛就回。」然後也不管迦蓝迦羽有没有反应,迳自提了个小篮子,悠哉悠哉的就晃出去。
一边哼著小调,一边向前踏著脚步,看似悠閒,其实,她一直在用眼角四处瞄附近到底有没有人。因为,她真正的目的当然不是真的只有出来晃晃这样啊。
就在刚才,她翻自个家当的时候,很悲哀的发现,她之前作好要卖的一大瓶香膏,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整个弄倒了,洒的几乎都没有了……orz那可是她摘了多少花才做成的啊!那时候沈家的花几乎都被她给摘光了……总之,就这样白白摘损一瓶心血,她这个x怎麽可能就这麽算了呢?而且以前住沈家大院的时候,要摘花到最後还是花自己家的钱,既然现在都住皇g了,就是花皇帝的,给他摘把花他应该不会计较的吧?
於是,牙一咬,拳一握她当下就打定了主意,跑了出来。
当然,因为她进g以後几乎都宅在自己的朝阳殿里,皇g里有什麽样的花、植物都没有了解,既然现在有需要,当然就先出来探一探。
牡丹、金线莲、松柏、榕树……走遍了一大块区域,这些常见的植物,却都不是她要的。
躲到一个隐密的角落,芙蓉靠著墙,就地坐下来休息。皇g很大,这副身子偏偏又娇弱,走了几步路她就已经有些累了。
拢了拢垂落下来的发丝,她平复了一下呼吸,按了按鬓边的细汗。就在这时候,微风吹来,带来了一阵软软的花香。
芙蓉嗅了嗅,一下子就笑开了。
是桂花。
她站起身子,拍了身衣服上的灰尘,然後就集中了j神开始寻找花香的源头。要知道,桂花可是可净化身心,平衡神经系统,特别可以躯除体内湿气,并能润肠通便,美容美白皮肤,解体内毒素,舒畅j神安心宁神的美好植物啊!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它可以美容美白皮肤,瞧,不就又是一笔生意了?
为了大把的银子,芙蓉马上发挥了土狗本能,皱起了鼻子就开始到处闻,在终於来到了花香最浓郁的地方时,她才睁开了眼睛。
但在看到面前的建筑时,她一时间愣住了。第一个想法只觉得奇怪:怎麽……会是种在这样的地方?
在她面前的,是一道看起来有些破败的大门,紧紧的闭著不让人进入,门的最上方挂著一块乌黑肮脏、看起来就是生了很多灰尘的一块匾额,上头大大的写了两个字:密g。
皱著眉头再次确认,她发现,花香真的是从里面传出来的没错,而且,似乎也没有别的地方了。
左右看了看,芙蓉瞅著天色现在也才傍晚,这种时候要进这种地方,虽然不是做什麽见不得人的事,但还是不怎麽保险。
略微考虑之後,她最後还是放弃了马上就开门进入的念头,这种地方如果要来的话,那也至少等到晚上人少的时候吧!天黑m进去,应该也比较少人会注意。
打定了主意以後,芙蓉也就转身往来时候的路离开,回到了自己的朝阳殿等开饭。当迦羽将晚膳端上来正要下去的时候,芙蓉看著机会一把就将侍女给抓住,对她灿烂一笑:「迦羽啊~我今天无聊的紧啊,你给我讲讲g里的事儿,给我下饭吧!」
迦羽囧了:「贵人……没人把八卦当小菜下的吧……」
然後某穿越的宅腐女就回她一个没心没肺的笑容:「啊,现在不就有了吗?」
於是,默默叹了一口气以後,迦羽也就乖乖的开始给芙蓉讲八卦了。从皇帝的喜好到已故的皇后,每件由大到小,由人到建筑的故事,统统都给芙蓉讲得仔仔细细,中间还把无辜的迦蓝也扯进来,芙蓉也一直耐心的听著,直到耳边终於窜进两个她期盼的关键字:密g。
「……贵人,上次就和您提醒过了,密g这地方里头住的不是被贬的嫔妃,不然就是有问题的女子,g本不会有人想要靠近,更别说是想要进去了。」
芙蓉默默在心底喊了句:有啊,就是你主子我……
「那,里面现在有住人吗?」不动声色的扒饭,芙蓉问。
「现在是没有,不过,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发生过什麽事,人人都传说,这密g里面,闹鬼……」
芙蓉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哦?怎麽个闹鬼法?」
「就是,无缘无故会看到里面有灯火亮起来,还有听见女子的嬉笑、歌唱的声音……」迦羽眨眨眼,看来有一点怕。
「是吗,是这样啊。」把最後一点食物塞进嘴里,芙蓉嗯了声,心底却是在盘算:那过去的时候,带把盐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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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第一篇修改完毕罗~~~:)
转角遇到谁?
微风带著微微的凉意迎面而来,残月高挂,使得满天星子闪烁得更为明显,虽然说时机不太对,但还是令她想到了杜牧的诗句「天阶月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不过她现在没兴致看星星就是了……
扯了扯衣襟,芙蓉快速地移动脚步,踏著蔓延满地的g阙黑影前行,小心地不要被人看到。
然後,终於密g破败的大门,以及那块现在被两盏红灯笼照亮的匾额,出现在她眼前。
「……」虽然说她以前不是很信鬼神这一套,但自从她见过了镜华、玄烨、修言他们之後,她已经改观了。所以,看著这扇门沉默了几秒,她只想望天大喊一句:你们是没事把它装饰得这麽像鬼屋干嘛啦!
不过她也明白这样做的话她也甭混了,所以,她只是向前踏了一步,伸手轻轻m上了密g大门。
稍稍用力,她试了试想要将之推开,没想到门马上很不给面子的发出了轻微的吱嘎声,吓得她马上缩回手。环顾四周,她看著高墙无语。
如果说她连门都进不去,那是还要采什麽花啊……?
缩到角落y影处,就在她发愣了好一会过後,她的视线落到自己脚上。
「……」然後,她非常、非常迟钝的想起了一个事实:老娘会轻功的啊──
默默的鄙视了自己一阵子之後,芙蓉站起来,放弃了大门就往一边的y影深处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她抬头,惦量了一下,芙蓉一个提气,脚下用力一蹬,便往墙上跳去,足尖再一点,便漂亮的在另一头飘飘落地。
拍拍x口,她悄悄舒了一口气:呼呼,幸好没摔成r饼。站起身,她拉了拉斗篷,却突然发现──刚刚她发呆的时候,把竹篮子放在外面了……
抚著自己额头,芙蓉的心情已经不是只有鄙视自己这麽简单了,在无法可使的情况下,她只好又认命的再跃出去了一次,但是这次拿了东西要再进来的时候,就没那麽幸运了,当她已经跃到墙头,足尖一点要再借力跃进来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的一声不小的大叫。
「啊!」
芙蓉当下就被惊了一下,来不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她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就往墙内摔了下去!
「砰。」闷闷的落地声音传入她耳朵,芙蓉费了很大的劲才将差点出口的尖叫噎了回去。
──好痛!
咬牙缩在地上,等到疼痛减去了一点,芙蓉这才爬起来,打量四周,同时也确定身上的东西都在。
皱著眉,她开始寻找她要找的桂花树。小心翼翼地踏著脚步,就算知道这里没住人,她还是对那个闹鬼的传言有所顾忌,要是真的有,还像镜华那样难搞,不就麻烦了?不过,单就胆量问题来看,如果真的不幸撞鬼了,那她还是会吓死吧……
拉开斗篷帽,她这样想著,同时环顾四周。基本上仔细看一下就会发现,密g的建筑其实也看得出来当初崭新时候的模样的,窗框雕著不知名的花草、动物,而且,材料也不差,只是因为年久失修,才会看起来破败。
就在她要拐弯向下一个角落前去的时候,一个白色的人影映入眼角的视线。
「──」芙蓉几乎想尖叫。动作一瞬间尽数冻结,这一瞬间,芙蓉清楚的了解,第一,这密g里没住人;第二,这种地方,除了自己,又有谁会来呢?
她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全身的肌r不自觉地紧绷起来,心跳也快得不像话。
背後已经被冷汗浸湿,想要抬脚逃跑,偏偏双腿像是灌铅了似的,动都不能动。片刻之间,她知道,那个白影已经来到她身旁。闭眼逃避现实的时候,一个软软的声音不顾她意愿的,传进她耳朵里:「母后!找到您了!」那一刻,她的心跳几乎停止。
就在她反sx睁眼的时候,眼前一花,接著一阵强大的作用力就往她怀里扑过来,熊抱挂在她怀中,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芙蓉整个人也踉跄著向後退了好几步,等到脚步稳了,她才反sx地抓紧怀里的不明物体,低头。
一张属於少女的绝色容颜映入眼帘。
「你……」好眼熟。
芙蓉愣住了,一瞬间害怕的感觉全部消失,由身上传来的温度,她知道,面前的这个是个人,活人。
舒了一口气,芙蓉稍微放下了差点迸出喉头的心,但是在想到接著来的问题後,下一秒,却又马上悬了起来。
在理当空著的密g里面,为什麽……会有人,还是这样一个少女?
「啊,母后真是的,您忘了吗?您说过今天要陪情儿玩的呀!」思索之间,那个漂亮的如同娃娃一般的小少女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甚至在说话的同时不满地嘟起了嘴唇,模样煞是可爱,仰著脸直瞅著芙蓉瞧。
「啊……」她看著她带著娇憨的神情,心中立刻有了猜想,眼里流露出一丝怜悯,嘴巴上也就先回应了过去:「不小心忘记了。」同时,脑袋开始飞快的转动──母后?她叫她母后?如果要说是哪个嫔妃的孩子,是不可能的啊,毕竟当今的皇帝,并没有子嗣。那麽,她是什麽样的身分?又为什麽会出现在这里?
「……母后,您知道吗?院子里的花好香呢,晴儿带您去看,好不好?」对她的满脑子猜想全然不觉,少女拉起她的衣袖,开心的就往前走去。还在想要怎麽做的时候,芙蓉已经被拉著向前,等到芙蓉回过神,在看见眼前的东西後,她脑袋内的东西马上就又飞了个七七八八。
啊,是桂花树。
乐颠颠的就冲上去,芙蓉对著树干什麽也不想,第一个动作就是潇洒的抬起脚,一脚直接踹下去。
哗啦啦──
伴随著树叶摩擦的沙沙声,漫天的白色花瓣与香气,落了下来,落了她一身花瓣。
芙蓉马上就乐了,弯下身动作很快的就开始将掉落的枝芽一并放入竹篮子中,一旁的少女瞧她玩得高兴,也就跟著一起蹲下来捡,登时,就见花树下,两个少女开心的东捡西捡,不亦乐乎。
「呼呼……」过了一会,等到芙蓉已经有些喘,篮子也已经装满了,心满意足地拉著那少女站起来,芙蓉见她有些狼狈,便顺手替她理了理衣裙。
「累麽?」看著她纯净的眼神,芙蓉心中的怜爱又多了几分,不禁抚了抚她的发。
「不累不累。」看芙蓉关心地问自己,少女马上就甜美的笑了出来,有些傻气的回答。
沉默了一下,芙蓉评估了一下後,还是觉得尽快离开比较好,於是便又对她说:「呃……晴儿,」她记得刚刚她是这样自称的。「现在天色已经很~晚很晚了,我呢,也要先回去休息了,你也别玩了,赶快去睡好不好?」她微微倾身,眼睛直直望进她眼底。同时,心里也萌生出了想法:或许,这是端木永祯想保护这女孩子的方法吧?所以才制造出密g没有住人的假象,不然,依这少女的状况,真的是非常容易就被害……不过真是奇怪,就算是密g,她又怎麽会一个g女也没有呢?
想著的同时,她簇起眉,却没留意身後的动静,等到她拉著少女的衣袖转身,所有的所有,都已经来不及。
一个青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修长挺拔,气质尊贵优雅。那是一个青年,一张她是那麽熟悉的脸孔,芙蓉面,桃花眼,眼底春风含笑,好不温柔,但她却知道,这不是什麽好事。
端木永祯负手而立,微微侧过头,乌黑的长发於是便从肩膀滑落x前,看的她是触目惊心,就在这时候,身旁拉著的少女却是一个动作,然後飞快的、扑进他怀里。
「父皇!」
芙蓉呆呆的看了两秒,然後又看看那身为皇帝的男人,张了张嘴想说些什麽,最後却又还是乖乖闭上。
於是,男人对她微笑,淡色的嘴唇慢慢张开,她几乎觉得时间的流逝忽然变地极缓……然後,如水一般温柔的嗓音蔓延开来:「……卿这麽晚来密g赏花,可真是好兴致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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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不知不觉满五十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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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溅惊心
漆黑的夜色在夏夜里带著凉快的感觉,随著风渗入衣襟,朔月那微薄的月光温柔地洒了下来,像是无意间洒下的金粉,落在带著青草味道的地上、落在密g华丽却又破败的建筑上,同时,也落在他们的身上。
不过,芙蓉现在g本没有欣赏面前这理当是美景的事物。
「……」现在,她只想要好好厘清一下情况,不过脑子糊成一团,连简单思考都有点打结就是了。
直到,视线内的端木永祯又加深了笑意,她的理智才稍微恢复。正当芙蓉开始聚j会神的打算盘算下一步路的时候,端木永祯却是低下头,别开视线,看著挂在他怀里的少女。
「宁儿,」他伸手,轻轻将她「剥」下来,「朕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房,好吗?」他说著,轻轻转过头,於是马上就有几个老g女从y影里走出来,拉住了少女就往旁边去,而她却是露出了有点恍然的神情,没有挣扎,乖顺的就这样被拉走。
芙蓉这才像是突然想起什麽般:密g里面果然有g女!只是刚刚都没出现而已!那那……一、一定是有人叫她们别出现的,所以就等於说……其实刚刚,一切的白痴行为早就被发现了?这个男人就这样从头看到尾?
「……好了,爱卿,接下来,你要不要和朕讲讲,赏花的心得呢?」皱眉的同时,端木永祯已经带笑慢慢的迈开步伐,来到她的面前。微微低著头,漂亮的眼直直地望著她。
「呃……」
「还是,让朕来猜猜,卿现在,在想什麽呢?嗯?」他弯下身子,附在她的耳边,以情人耳语般的声调轻语。「啊,你知道吗?其实,朕也想要帮沈爱卿的哟……她一直……嗯,该怎麽说呢?应该是『威逼利诱』吧,以这样的手段,让朕不要碰你,不要再把你卷进来……」低沉的嗓音里,夹杂著轻微的笑意。「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是,事与愿违哪?」
芙蓉瞪大眼睛,有点不明白他说的话。
沈文燕……真的,有这样说过吗?
「所以,卿倒是说说看,你现在……是怎麽想的呢?」
轻笑回盪在耳边,她抬起头,视线对上他的。「臣妾……」张嘴,刚想要装傻的同时,芙蓉的眼角,却越过了男人的肩,瞥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正疾速飞扑过来。
一阵锐利的银光闪过,芙蓉在惊讶中甚至只来得及将面前的男人稍稍一扯,向她的左方拉。同时,伴随著衣料被扎破的声音,锐利物体刺入r身的闷闷的声响,刺耳的映入耳里。
一声属於男人的闷哼从头顶上方传来,芙蓉还没说什麽,紧接著就是女人拔尖的嗓音:「放开我!放开我!」
长发披散若流泉,乌黑的青丝在月光的照耀下散发出光亮,但是现在却是一点美感也没有。刚才被带走的白衣少女已经失了方才那种空灵美丽的气质,张牙五爪的被扑上来的g女死死拉著,一张本是倾国倾城的小脸现在满是狰狞。
「……你怎麽可以这麽做!怎麽可以!放开我!放开我!我杀了他──」狂乱的嘶吼,她不断挣扎,想挣脱g女的手,乌黑的发开始散乱、覆盖到她脸上,透过空隙露出来的细长眼睛看起来晶亮有神──但此刻里头却是满满的怨毒。
那样露骨的怨恨让芙蓉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她只有伸手赶紧扶住端木永祯。
「你还好吗?」在暗夜下,青色的衣料几乎融进夜色里,但是,现在在她眼前的肩膀的部位,却开始一丁一点的渗出殷红。
──他受伤了!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芙蓉抿抿唇,看著拉住少女的g女塞了颗什麽进了她的嘴里,她的心思却是放在正慢慢把体重依附到她身上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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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子文的市场?
虽然不知道那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女为什麽会有那麽大的力气把发簪刺进一个成年男人的肩膀,但是端木永祯确实受伤了,不是幻觉。
……要不要救他?
感觉男人的重量又有依附过来的趋势,芙蓉的脑袋里浮出的却是这个问题。下一秒却又马上把这问题推翻:真是的,到底在想啥啊!当然要救呀,救了对谁都好……好吧,对自己好啦,要是他挂了,不管是哪个新的皇帝登基,政局动乱,那自己的命才更不安全……
咬咬牙,她瞥见那一头的少女已经软软的倒下,已经不再叫骂,只是默默流著绝望的泪水,芙蓉於是赶紧使眼色让她们将她带走:「剩下的我来处里。」她试著露出微笑,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但其实脑袋里却有些害怕。
但芙蓉知道少女那边已经暂时搞定了,所以现在,就剩下端木永祯。
「那个……现在我们不能待在这里……你,你还能走吗?」眼底有血色蔓延,她撑著男人的袖子,轻声地问道,感觉包覆在里头的温度,慢慢的透出布料。
「……可以。」
「那好,朝阳殿离这里不远,去我那里吧?」试探x地开口徵询他的意见,其实芙蓉也想不到有哪里更能让自己放心了。
「……好,那就劳烦卿扶朕一把了。」沉默了一会,端木永祯稍做考虑以後便马上答应。
於是芙蓉便撑住了他一边的臂膀,扶著他慢慢往外走去。不知道是因为曝露在月光下,还是因为受了伤,端木永祯的脸显得异常苍白,漂亮的五官不知怎麽的也就令人看了特别心疼。
芙蓉被自己这一瞬间掠过的想法吓住了,微微摇摇头,她赶紧逼自己回到现实面对还未解决的问题。在夜晚安静的衬托下,端木永祯有些急促的呼吸便变得特别的明显,在芙蓉自己也很无语的情况下,两人碰触到的地方,透出布料的体温也慢慢的蔓延到彼此身上,让微凉的感觉稍微褪了褪。
不长不短的一段路,芙蓉却觉得像是走了很久一段时间,直到朝阳殿出现在眼前,她才默默的松了一口气,但到底是为何敢到放松,自己也说不明白,很快便被她忽略过去。
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她放轻的动作,悄悄的将端木永祯扶进了自己的房间,幸好在出来之前有吩咐今夜不需要任何人伺候,所以一路上都顺利的没遇上任何人。等到帮助男人坐上软榻,芙蓉才发现自己已是满头大汗。
看了看苍白著一张脸,闭著眼睛的端木永祯,芙蓉皱了皱眉:「皇上……簪子必须马上取出才行。」不然,要是发炎的话那就不好处理了。
但是他却像是没听见一般,仍是闭著眼睛没有动作。皇帝不说话,她这个领人薪水的妃子自然也就不好再说些什麽,只有等他回神。
「……动手吧。」良久,在芙蓉看著他一张白脸陷入yy的时候,才听见男人的声音细微地传入耳里。她抬头,看了看他。
端木永祯点点头,散在肩上的黑发有些凌乱。
取来了药箱子,芙蓉倾身,察看了一下他的伤口,没看见端木永祯瞧著她的眼色。在她靠近的时候,一股清淡的香味也进入了鼻尖,稍微缓和了他肩上的不适。
伤口不是很痛,不是那种会让人痛彻心扉的难受,在刺穿的霎那,其实他是没有知觉的,是到後来芙蓉扶住他的瞬间,几乎无法忍受的疼痛才排山倒海而来,到了後来,又变成了一抽、一抽的,似乎想将人逼疯的一点一点的撕裂感。
「陛下,等一下拔出来的时候,可能会很痛,您忍忍吧!」左看又看,在判定了簪子真的c得很深之後,芙蓉一脸「你觉悟吧」的表情对他说道。奇怪的是,在那一刻,他居然想笑。
「啊,还有,」抚著下巴,冷静下来的芙蓉对他眨眨眼。「因为臣妾怕到时候不方便,所以……牺牲一件衣裳,您不会介意的,对吧?」视线瞄了瞄桌上摆著的剪刀。
「没有关系。」右手将散在左肩的青丝拨往右边,端木永祯接著给自己挪了个姿势,将背部面向她。
在手碰上伤处的时候,她明显地感觉到他不经意地颤了颤,知道会很痛,偏偏手里又没有麻药,到时候要是这人叫了出来,那要怎麽办?
视线犹疑了一下,最後,芙蓉默默的拾起被褥的一角,递给他。而端木永祯瞥了芙蓉一眼之後,便没有多说什麽地咬进嘴里。
然後,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剪刀便毫不罗嗦的动手开始将质料上好的青衣剪开,刷刷声过去,他肩上的衣料便已然敞开,露出里面白玉般温润的肤色。
咬咬牙克制住自己往糟糕的方向想去,芙蓉吞了口口水,拨开了碍事的衣料,直接看向了他的伤口──在簪子没入的地方,已经只剩下了尾端的珠饰,j致的珠宝在血y的沾染下竟露出一种诡异的华丽。
她不禁皱眉,在手握上簪子末端的时候,居然有些颤抖。
「……忍忍。」她轻声说道,然後在下一瞬间,猛力收手,於是银簪带著几缕刺目的豔红跟著汩汩流出。
快手快脚的将簪子往旁边一扔,芙蓉拿起放在旁边的药赶紧敷上去,顿时就听见端木永祯一声闷哼,背部的肌r线条也跟著紧绷了一下。
……不不,现在不是yy的时候啊!
抽出一旁的乾净棉布,她不是很熟练的将之包了上去,确定了伤口已经慢慢不再出血,并替他挪了个舒服的姿势後,芙蓉才终於松了一口气。没想到才一抬起头,就对上了男人墨黑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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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跳的陷阱
「……」顿时,她的脑袋就又当机了一下,原因是看见了男人意义不明的微笑,背部的冷汗爬了上来。「那个……皇上……」她看著端木与永祯勾了勾手指头,不禁缩了缩。
「过来吧。」他的脸虽然苍白,但是笑起来仍是非常的美丽,让芙蓉忍不住乱想的那种美丽……垂下脑袋,芙蓉叹了一口气,最後还是认命的靠过去了。
上了软榻,端木永祯伸手一揽,兜著芙蓉便将她按到自己怀里,一男一女便形成了个暧昧的姿势。
「……卿还没告诉朕,你在想什麽呢?」微温的呼息落在鬓边,下一秒传来的话语却让她的心当场冰凉无比。略略抬头,她看见了男人带著笑意的嘴角,和不带感情的深邃的眼睛,两者形成的鲜明对比。
那一刻,她知道,这个统治偌大帝国的男人,杀心已动!
「臣妾……」眨眨眼,她暗暗念了自己一顿:早就该要有这种觉悟……救了这家伙,他不但不会感激你,还想让你永远消失哪,不过,也就是说,密g里面那个女孩,真的是个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咬咬牙,她马上拿定主意:「皇上在说什麽,臣妾不明白。」说完顺手附上一个无辜至极的天真烂漫的笑容。
「你不明白?」端木永祯的声线在下一瞬微微抬高。
「是啊是啊,况且,」芙蓉撑起身子,「您现在正受伤,刚刚又留了那麽多血,还是快快休息吧?」抬手按上男人的x膛,这虚虚一放实际上却是使劲把他按得又躺回去。「在您的伤还没好之前,请由臣妾来照料您的伤势吧!」她灿烂一笑,不等端木永祯回神,忽地就把蜡烛熄了。
「您好好休息,臣妾就不打扰您了。」转身想要离开,却在转身的同时被扯住,回头,对上的是男人在幽暗光线下,炯炯有神的晶亮双眼。
接著传来的就是一声轻笑:「爱卿啊,你似乎忘记了……你和朕,现在可是夫妻哟。」芙蓉感觉到握著自己手腕的大掌一个用力。
「夫妻共枕眠,是天经地义的对吧?嗯?」
「……皇上,您放手吧,臣妾知道了。」囧了一下,他是要她陪睡的意思吗?不过,虽然心里腹诽,她还是乖乖上了软榻。
这就是命吧。
在躺入被窝的时候,感觉男人的气息包覆过来的时候,芙蓉如是想著。然後悄悄叹了一口气,认命的任由端木永祯抱著,沉沉睡去。
隔天,叫醒她的,是什麽东西摔碎的声音。
「匡当──」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她看见迦蓝迦羽傻愣的脸,嘴巴张得老大,都可以塞**蛋了。正想说什麽,就感觉到身体旁边有什麽温暖的东西轻轻动了动,接著低沉淳厚的嗓音落下来:「芙蓉,你醒了?」
她这才想起来。昨天她偷溜出去采花,遇上了皇帝老子,本来是一面倒要被宰的情况,中途那个祸害人间的家伙却受了伤,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就把人给救回来了……
「呃……」抬头,在照进来的阳光衬托之下,她看著端木永祯披散著乌黑的发丝,笑得醉人,看起来早就醒了。
「你们都退下吧,等会再进来。」视线朝门口的两人扫了一下,她的神情里带著几分慵懒,於是迦蓝、迦羽才大梦初醒似的红著脸退了出去。
「卿这儿的g女真有趣。」看了看芙蓉,他再次眯起眼,微笑。
「是麽?我也这麽觉得。」懒懒抬眼,芙蓉轻轻坐起来。但在看了看自己身上以後,突然觉得不对:「……我的衣服呢?」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薄薄里衣,她猛然抬头,瞪著眼前的男人。
「啊,在那里。」一脸怡然自得的指了指床的角落,端木永祯一副理所当然。
「不,问题不是那个……您脱我衣服做什麽?」
「这样抱起来才舒服。」
「……」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忘记脱衣服让你抱得不舒服了啊。
「对了,芙蓉……」他眨眨眼,白皙的手指转而指向自己肩头。「刚才疼了一会,你帮朕看看吧。」他的一双眉毛微蹙,眼底却还是像是一罈引人醉的美酒。
芙蓉正色,连忙把衣服的问题抛一边去,靠过去解开披在他身上的衣服,松开绷带,她看了看之後,取来药箱,替他换了药。
「没什麽大碍,不用担心。」一边包扎,她对他说道。
「啊,那麽接下来,都麻烦卿了哟……」点点头,他看著她专心包扎的侧面。「哪,你说,朕让你搬来朕的腾龙殿,怎麽样呢?」
芙蓉浑身一震,包扎的动作顿了顿。抬头,又是那双乌黑深沉的眼。
「……到了那里,就是专心服侍皇上了?」芙蓉的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心里狠狠开骂:md!反正你就是要杀老娘就对了!看我被你後g那堆三八炖成芙蓉粥很好玩是吧!老娘就咒你铁杵磨成绣花针!
「是呀。放心吧,芙蓉,朕……需要你。」他眨眨细长的眼,一席话附在她耳边,语气宠溺得像是与情人的耳语。
「……」闭了闭眼,芙蓉吸了一口气。「服侍皇上,为皇上分忧解劳,是臣妾……该做的事,是臣妾的……本分。」
他笑了。虽然闭著眼睛,但芙蓉知道此刻拥著自己的男人,笑得动人。
唉……今後要跟好日子说再见了……人家不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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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狐狸jtat
几天过去,慢慢的,端木永祯的伤也渐渐康复了,然而在这几天内,那个拥有一张祸害人间脸庞的男人,却是哪里也没有去,就赖在她房间里。和她同住的宁薰自然是知道消息,不过却也没有说什麽,就连芙蓉难得可以出来「放风」,也没有遇见她。
这还不是她最困扰的。
要知道,现在,这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可是「为了她」足足废了三天的早朝,三天啊!虽然她自己知道端木永祯是因为受伤而没有办法工作,但是别人可不知道啊。於是,流言传得沸沸扬扬。
第一天,人家说她说不定给皇帝下药;第二天,人家说她说不定会邪术;第三天,她倒是成了狐狸j下凡来了。
说她媚惑皇帝?天大的冤枉!虽然说现在因为情势改变的关系,她必须要和他待在一起,最好都不要分开,可是在那之前她可是巴不得他赶快滚的呀!
就在文武百官几乎要抓狂的时候,第四天,他老大才终於一袭明黄龙袍、头戴金冠、一脸春风含笑的出现在议事堂里。
站在他左下方的沈文燕脸色尤其难看,绿得让他都以为她要发霉了。不著痕迹地笑了笑,他以惊人、有效率的速度将议事结束,然後单独宣了沈文燕。
「微臣叩见皇上,皇上万安。」坐在案旁,他看著沈文燕甩了甩袖,跪下。
「平身。」淡淡地,端木永祯抬袖端茶,掀开杯盖,溢出一阵清香。
「谢皇上。」她恭谨地回了话以後,马上抬头,晶亮的眼直直地望向龙以上的男人……确切来说,是瞪著他。
轻笑了声,他挥退了所有人,於是偌大厅堂只剩下他们君臣二人。「卿何以如此看朕?」将手收进袖里,端木永祯往後一靠。
「……你把芙蓉怎麽了?」知道四周已经没有人,沈文燕飞快上前,啪的一声拍向桌子,对他怒目而视,丝毫不在意这样的行为於君臣之礼早已逾矩太多。
「卿怎麽这样说呢……朕怜香惜玉,对芙蓉自然是喜欢的了,而卿又是……」
「不需要!」沈文燕直直指著他的鼻子。「你不要忘记我跟你说过,不要碰她!」她瞪大双眸,表情灵动,失了平时温和稳重的气质,反倒比较符合她正直的青春年华……并且,居然,有点像,那个几天来照顾他伤势的少女。
「朕自然是记得的了……不过,爱卿啊,你是不是忘记了呢,虽然卿当初是有跟朕提了……但既然芙蓉都已经入g了,再怎麽说,也是朕的妃子、领朕的俸禄,就跟你一样……朕要临幸她,又有什麽不可以呢?」他挑了挑眉,仍是笑。「不然,你出去问问,哪个天子要临幸自己的妃子,还有不可以的?你要知道,你们都一样,都在我底下做事……只不过奉献的东西不同罢了。你幸运一些,能够以男子之姿入我的殿堂来,贡献你脑袋里面的聪明才智,而她既然无法实现这一点……能够贡献的,就是她的青春年华了。」到後来,他伸出了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放轻声音,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
「……你不要脸。」但沈文燕却是冷静下来了。冷冷地,她一把拍开他的手。「你明明知道我的身分,也知道留我在会有什麽样的风险,只不过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罢了,你不要以为我什麽都不懂。等到哪一天我没有用了,你也不用费事了,揭穿我的身分,安个欺君之罪,或是用天下偏差的眼光,轻轻松松的就能将我解决……我自己是已经没有关系了,但是,芙蓉不一样。」沈文燕直起身子,整整衣冠。
「你哪天小瞧我们,或许隔天就有意想不到的结果了……亲爱的陛下,我想你得清楚这一点。」说完,转身拂袖而去。
殿内只剩下端木永祯,独自一人坐在龙椅内,兀自发呆。半晌後,握著玉杯的手紧了紧。
「……阿恬,出来吧。」抚了抚眉,他闭了闭眼,而後,身後的帘幕翻飞,一个海蓝的影子一闪而过,如同鬼魅,下一秒,一个绝色的青年出现,跪倒在自己跟前。
「啊,小燕子的个x还是一点都没变哪,你说是不是,阿恬?」甚至瞄都没瞄一眼那一身海蓝的人,端木永祯抿了口茶,表情柔和,却是看不出一丝情绪。
「皇上……」迟疑了一下,称谓在看见了那人挑眉以後转变。「阿祯,你……」
「放心,朕现在不会杀她,她还没有除去的必要。」顿了顿,一双比他还要勾人魂魄的眼望过来,下一秒,端木永祯轻笑:「何况,你知道,看著你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朕怎舍得让你伤心?」细长的眼眸弯起,带出了他眼底的一丝戏谑。这样的姿态看在端木永恬眼里却是慢慢放下心来。
「……你就别开我玩笑了。」站起身子,他垂著头,有些窘迫,但是紧张的气氛过去,他也就有心情说笑了。
「好吧,不开你玩笑。」不过没想到他们皇帝陛下今天却是意外的乾脆。「那来谈正事吧……」
「正事?」哪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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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暧昧的兄弟档…
「再过两个月,络辉的使者就要到了……而,你知道的,这次他们来,提出了一个有趣的条件……」
「条件?」他挑眉。虽然络辉的确是个很难打下来的国家,这次难得自己提出愿意成为藩属国的意愿,但是,还有条件?
「是呀,不过挺有趣的,不是什麽过分的条件……由於现任络辉国主是个喜爱玩益智的游戏的人,所以,他打算拿这个来当赌注。如果,我们赢了他派来的使者,那麽以後他便臣服於我大庆,若是没有赢,那麽他们便投靠荣阳。」
「呵……真是好笑,明明是要称臣的,却还这样摆架子,就只是不想落得那麽难看吧?」
「是啊……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们也得要赢。阿恬,你想想,这样的好机会有几个?而且,要是输了也是丢我大庆的颜面,所以一定得赢。」端木永祯说著低下头,微微皱眉。
「……你是在担心人选问题麽?」而端木永恬这次则是轻易看穿了他正烦恼的问题。
「嗯。」
「怎麽会呢?满朝文武百官,那麽多菁英之辈,怎麽会有这种问题?」这下他惊讶了,细长的眼也略略睁大。
「阿恬,你想的太简单了,你说,要一个国主作出这种事情,不管他是否有不得已的原因,这都是大事……你觉得,题目会有多简单?」
「啊……这样。」点点头,端木永恬撑住下巴,络辉毕竟也不会希望自己落到多难看的下场,要也是光荣的败仗吧。眯起眼,他开始搜寻适宜的人选。直到,脑海浮过一张总是会不经意去想起的面容。「……你怎麽不让燕……沈左丞去?」
「她?」难得露出了个嗤笑的表情,端木永祯摇摇头。「她难道会愿意?」
「这……」端木永恬没想到会迎来这样的答案,一瞬间愣了愣,但随即又回神,一脸有些不可置信地开口:「现在你是君,她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是这样一件小事?不过就是参加一个比赛。」
「哦?」端木永祯瞄了他一眼,表情似笑非笑。「阿恬,你说的这个,我并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我不希望下了这个决定再来面对我自己,因为我没有後悔的馀地……我要是让她去,到时候她输了,定是要受罪的……我以为你会心疼,我以为你不会愿意。」
谁会愿意呢?看自己心爱的人去冒这个险。虽然还不曾有过这样的情绪,但是端木永祯对这方面的事情还是了解的。
「是,我断然是不肯的,但是,在国家和私人之间,当然还是国家为重,何况,国家的皇帝还是你……阿祯,你这样虽然我很高兴,但身为一个帝王,你顾忌得太多。」
「……是,我自然了解,我只是不希望我在意的人伤心难过,不过,既然你都这麽说了,那麽我便不会去顾虑太多,谢谢你,阿恬。」他抿了抿嘴唇。
「不必谢,我只是作好身为臣子的本分。」
点点头,认为这个问题没有再讨论的必要,端木永祯便又转移了话题。「阿恬,好久没有人陪朕对弈了,你陪朕下几局吧。」气氛於是渐趋轻松。
在皇家兄弟俩正培养手足之情度过快乐的中午时光,芙蓉这里却是不怎麽悠閒。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宁薰了。如果说是因为她自己太久没有找她,那毕竟太牵强,她比较担心的是,宁薰会因为她被端木永祯「宠幸」因而产生忌妒或不甘的情绪,因为宁薰的情况,再怎麽说她都是清楚的。
因此,她很担心,想到g中常有的、必备的那些勾心斗角,女人之间的心结,她就浑身不舒服,就算不觉得宁薰会是那种人,但是有时後人是会失去理智的,所以,她还是决定来看看。
在宁薰的院子里焦躁的走来走去,芙蓉其实一大早就已经起床了,毕竟人家皇帝起来上早朝的时候穿衣什麽的当然是要人伺候的,这差事当然是落在她头上,所以她也没有什麽自然睡到醒这麽好的事。
方才,宁薰的侍女告诉她,她才刚醒,现在正在梳洗,於是她也只有等。
当一抹紫色的身影出现的时候,芙蓉马上一个箭步就巴了上去:「薰!」
踉跄了几步,娇小的少女像是过了一会才回神。「……姊姊?」小巧的脸上有著诧异。
「啊啊,是啊!薰,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姊姊我想死你了!」鼻尖嗅著她满袖淡香,芙蓉哀怨。「结果你都不来找我,我找你你又不在,说!你是不是变心了?」
「姊姊,你在说什麽呀?」宁薰被她这麽一讲,当下就觉好笑,拉著她进屋坐下,递上一杯茶後才又继续说:「什麽变心不变心的?姊姊,你怎麽了呀?」无神的大眼睛满是单纯地望著芙蓉。
「啊……那个、就是……我我是说,你都不来看我,我很难过啦!」
「噢,原来是这个啊。」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宁薰正色。「姊姊,你说,陛下现在这麽宠你,要是我不识相的跑过去,这样陛下会怎麽想呢?姊姊又怎麽想?姊姊不要多想,薰只是因为、因为怕打扰到你们,所以才都不去找你的……」顿了一下,她略微垂下眼帘。「我……我不会讨厌姊姊的,因为、因为姊姊对我来说,比什麽都重要,真的,真的,甚至比爹娘都重要!」她有些激动,芙蓉看见她眼中的迫切,知道她此刻说的都是真心话,当下感动。「所以……姊姊,请你,也不要讨厌我,不要讨厌薰……好不好?」
芙蓉有些说不出话。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还没有人这样跟自己说,芙蓉,你对我来说很重要,都还没有呀。她突然很惭愧。「……我,是我的错,薰,对不起,我怎麽会讨厌你呢?怎麽会?我只是怕,怕……」後g的黑暗把你腐蚀。
「姊姊,」宁薰彷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便又严肃地抬著小脸对她说:「薰对陛下没有爱情。」
「呃?」芙蓉一瞬间错愕,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姊姊,薰对陛下没有爱情。」像是要强调她没听错,宁薰又重复了一次。「而且,薰对爹娘也没有亲情。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从小,他们就是把我当成工具而已……薰是为了报答养育之恩才入g来的,姊姊,对我来说,得到陛下的恩宠是需要,但不是必要呀,现在,薰反而觉得姊姊幸福更重要,因为姊姊是第一个无条件对薰好的人。」她略带羞涩地笑笑。「所以,姊姊,你真的不用想太多的。」
她的眼睛乾净清彻,纵然无神,但是却透出一种单纯率真。
芙蓉终於知道为何她的眼睛会如此无神了,因为一直以来她活著都没有目的。於是,心下有一股怜惜滋生,同时她也听懂了她话中的意思。
她对她说,她若是和皇帝之间有了什麽,不必顾虑她。她不会伤心难过,如果她能因此快乐。
真是感动啊……但如果事情真的是她以为的那样就好了,头顶上都要出现黑线了。
因为她的情况g本就不是那样啊!她跟端木永祯之间j神上虽然不是完全清白,而且这种清白还很悲哀的和情爱无关,但r体上可是完全清白的欸!g本没占到半点便宜,还要被威胁绑死,想来就郁闷。
叹了一口气,她往前,抱住了少女。「……薰,不管怎麽样,谢谢你,真的。」
宁薰不知道什麽事,只有任她抱著,眨著大眼睛露出微笑。「姊姊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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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差点没办法来贴文。
台风凡那比要来了,大家做好防台准备呀!大家都平安罗~·v·
求你别再威胁我了好不qaq
於是这件芙蓉以为很严重的事最後就这麽过去了。
「……对了,」在恢复了热络之後,芙蓉聊天聊著聊著,突然想起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薰,我问你一件事。」
「姊姊请问,只要薰知道,一定告诉姊姊。」
「就是……」她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除了恬王爷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手足?」
「手足?」宁薰皱了皱眉,偏过头。「嗯……好像没有了吧,这个薰不太清楚,如果姊姊想知道,薰再帮姊姊问问……不过,姊姊为什麽突然想到要问这个?」
「喔……嗯,就是我在查一件事情,所以需要知道……」看著她澄澈的双眼,芙蓉笑了笑。「等我查明白了,就会告诉你,好吗?」
瞧著芙蓉看了好半晌,宁薰没说话。直到芙蓉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快要挖洞把自己埋起来,宁薰小巧的脸上才样开一朵笑:「当然好,姊姊说什麽,就是什麽呀。」
有句话说,快乐的时光总是过的特别快,又到时候讲掰掰,说的就是芙蓉的情况。
端木永祯不久就回来了,发现她不在自己院子後就让迦蓝、迦羽来把她给「请」了回去。
但是,看著铺满桌子的皇家御膳,她g本一点胃口也没有,动都不想动筷子,就乖乖伺候他老大吃饭,一边思考一些问题。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表情真的太不自然,端木永祯吃著吃著,突然啪的一声放下了筷子。
「呃?」芙蓉赶紧回神,就看见端木永祯笑得狐狸似的手指交扣,向後靠。
「卿怎麽了?身子不舒服麽?」
「嗯?没没……没有啊。」看著他的笑脸,芙蓉心里腹诽:就算本来没有不舒服,被你那笑容看一看也就不舒服了好不好……
呼了口气,他动了动肩膀。「那帮朕换药。」
「喔……」看他似乎有什麽心事似的,她也就乖乖的拿出药箱子,非常熟练的拆开纱布、检查伤口、敷药、包扎,动作熟得她都以为自己成了包扎小天使了来著。
肩膀上传来了她敷药时的手温,暖暖的小手动作俐落,同时,她身上的清雅淡香也跟著飘进鼻尖。皱眉,他闭了闭眼,转移了注意力。
「两个月後,络辉的使者要来。」说话的时候他并没有注意到,芙蓉本来正因为发现伤口已经好了大半,内心已经在恐慌,没想到这时候一向换药时候绝不说话的皇帝陛下又突然开口,让她几天以来紧绷的神经又是一跳。
「……络辉?」芙蓉无言了一阵,然後默默庆幸了一下。
拜沈芙蓉是个博学多闻的千金大小姐所赐,她的书房里面有一大堆有的没有的书籍,芙蓉过去还在沈家的时候,有时候没事也会翻出来看,所以,络辉是个地处偏远、难打得要死的国家,这一点,芙蓉还有一点印象,所以,直觉的就回答:「皇上是说那个偏远之国?」
「你知道?」结果端木永祯侧过头,抬了抬眉毛。
「……以前在书上看过。」她僵了僵,忘记了在古代女人还是装笨比较好,一边暗骂自己,一边手上包扎的动作就故意用力了一下。
「唔,」应该是有痛到,他闷哼了一声,却没有停止说下去的打算。「再过两个月,络辉的使者就要到了。」说著,也不顾芙蓉的意愿,把事情统统说给她听。
其实他会说给她听,纯粹也只是讲一讲,毕竟也不指望她能够说什麽有用的建议出来,而且,再怎麽说,这个少女他是不会留的了,就算他觉得,在心里某些地方,她其实可以被留下来……前提是,如果她没有见到「她」的话。
他垂下眼帘,掩住了眼中的一片y鹫,嘴角却仍是微笑。
那是他们大庆皇室最大的秘密,也是他的秘密,既然她看见了,所以没有办法……就算并不知道,但也只能请她永远闭上嘴巴了。
所以,反正这朵芙蓉都注定是要凋谢了,生前让她多知道一点事情,也无所谓了。
说到最後,芙蓉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是,要让沈文燕去应战就对了。只不过……依照她跟沈文燕相处的经验,那个傻瓜官场坐久了脑袋都不知道僵化了没有,参加这种益智游戏……orz她居然没事在唱衰自己的「哥哥」……
想了想,芙蓉没说什麽,只要求明天能够见见沈文燕。
没想到端木永祯的那张祸害人间的脸瞬间就靠了过来……回神才发现,不对,是她被抱过去坐他腿上了。
「在朕的面前提别的男人……卿认为是明智的举动麽?」
温热的鼻息乎在她眼睫上,这等男色在眼前,让虽然已经和他相处几天、有点免疫力的芙蓉也傻了半天。等到脑袋恢复运作才向後退了一点。
「呃……陛下说笑了。」内心却是:你个幼稚鬼!
「怎麽说笑呢?朕可是很认真的。」修长手指勾起一缕发丝,他粉色的薄唇几乎要贴到她脸上。
「……」这下她彻底无言了。怎麽著,唬弄完了接著调戏是吧?
知道自己不管说啥作啥都不对,芙蓉乾脆装死。
「哪……那麽,比赛那一天,你想不想去看呢?嗯?」
快乐聊天去
低沉的嗓音诱哄似的落下来,跟著,身子被轻轻的摇晃。
「臣妾当然是……」不会去的了。会说要去才有鬼。
皱著眉睁开眼睛正要拒绝,下一秒却愣住。
……只能说女人对可爱无辜的小动物真的很没辄,好吧,世界上或许真的有鬼……因为鬼使神差的,她点头了。
事後,躺在大床上感受身後传来的温度,清醒过来的芙蓉恨不得一记拐子把後面的皇帝戳倒。
最後只能在自我鄙视的情绪中睡著。
隔天醒过来,虽然愤恨的情绪已经消除不少,但是还是有那麽一点不高兴,幸好起床的时候端木永祯已经离开了。
满脑子想著沈文燕……的比赛,芙蓉梳妆打理完,就很欢乐的拎著迦蓝、迦羽以及宁薰就往端木永祯特别为沈文燕在g中设的白云g而去。
宁薰不知道她要做什麽,反正就是乖乖跟著来,不过这个时间沈文燕自然不会在,所以在讨论过後,她们决定回去吃个午饭再过来。基本上在g里也不会有什麽事情好做,聊天赏风景,在宁薰等人回去睡午教的时候,芙蓉閒著无聊,就突然莫名的开始默背原世界的诗词、论语之类,从诗经到楚辞,从唐诗到宋词。
这一下笔就停不下来,墨汁和纸张都来不及她一个人张罗,於是过程中迦蓝就一直立在她身侧,给她研墨换纸,等到宁薰起来,她写的量已经快要百页。
「姊姊,你在写什麽呀?那麽入神。」宁薰的声音传进耳朵里的时候,芙蓉才蓦然回神。
「啊,」放下笔,她觉得这种东西还是别被人看见比较好。「没有,随便写写,打发时间。」同时把纸张塞给迦蓝,使了个眼色让她收起来。
「这样啊……」宁薰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麽。
望窗外看了看,芙蓉让迦羽稍微整理了一下开口:「嗯,好吧,既然你都起来了,那我们就出去吧。」
当她们再次来到白云g,沈文燕已经回来了。透过g人通报,她们很快就见到了人。
沈文燕正在埋头苦干。看著她桌子上叠了几乎有半个人高的公文,她们一帮人全呆了。
「……我说哥,这该不会是你平时的工作量吧?」黑线,如果是这样,能在端木永祯手下工作这麽久,沈文燕也太强大。
「噢……那倒没有。」瞄了她一眼,沈文燕手中的笔不曾停歇。「是今天才这样的。陛下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派了这麽多……」说完,朝她露出了个笑容,让芙蓉瞬间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是针对她。一定是。
「呃……那,如果要把这里全部处里完,大概要多久?」
「你说呢?」啪的一声把手上一卷公文扔到桌子另一边,沈文燕的头抬也不抬的就拿起下一卷。「按照经验,这里全部弄完大概要到深夜……唉,芙蓉妹妹啊,你可真真害了我哪。」
「……」她的错。都她的错。
「沈大人,真的辛苦您了。」在芙蓉无言的时候,宁薰适时的跳了出来。虽然说很多事情她并不是很了解,但是她的观察力其实还是敏锐的,透过芙蓉和沈左丞的对话方式,她大概也有一些感觉,何况端木永祯居然还让他住在後g。
「啊,宁婕妤,千万别那麽说,为陛下分担是为臣的责任……倒是,我们家芙蓉托你照顾了。」用那张伪装起来的斯文脸孔微微笑了笑,沈文燕的态度马上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不、不会,姊姊人很好的……」宁薰眨眨眼,判断了一下对方是真的认真在跟她聊天後,就放心的回话了。
於是,一旁的芙蓉就被华丽丽的忽略了……
我泪,到底谁才是你妹啊?
觉得还要自己去吸引可能g本就不想理她的沈文燕的注意力实在是太悲哀,芙蓉沉默了一阵之後,随手抽起了一卷公文。沈文燕正在和小萝莉快乐的聊天,不会注意到她这里,所以她就光明正大的看起了国家公文,完全把後g女子不得干涉外朝事务这条规定给抛到天边去……反正,在大庆规定里,女子是不能为官的,结果沈文燕还不是衣服换一换就跳下去当,甚至还当到了宰相,所以这规定对她们沈家来说……大概就跟浮云一样吧。
不过越看内容,芙蓉的眉头就皱得越紧。她抽到的是某大臣上奏,大概是某州某地的粮产大仓今年庄稼又是歉收,国内有几个地方粮食缺乏,希望能够请朝廷拨款购粮……不然闹饥荒就容易引发更严重的问题。
歪歪头,她闭起眼睛思考。
「真是奇怪了……」喃喃自语著,芙蓉开始搜刮记忆。她记得,大庆是一个邻近山地的国家,离海边有一段距离,需要翻山越岭,有三分之二的领土是属於山地,向陆地内侧的部份,则是被邻国荣阳、淆松包围。
大庆国内的平地不多,人口数却不少,所以要是当年的收成不佳,就很容易引起大规模的饥荒。
这是过去的记载,但是,对芙蓉来说可不是这麽一回事。谁说山地就没有用的?明明有那麽多的土地可以用,怎麽不好好……
「芙蓉。」突然有人在她耳边叫她,让她吓得反sx一跳。
「哇呀!」手中的卷子也就落到了地上。
抬头,她这才发现沈文燕不知道什麽时候来到她的面前,笑眯眯的捡起了那卷公文。「妹子啊,这种东西,你还是别看比较好哦,看了折寿啊。」
「那个……我想问问,这种问题,」她指指她手上的卷子。「是一直都存在的吗?」
「你说粮食问题吗?是啊,不只我大庆,除了地理气候比较好的地方,几乎都有这样的问题。」
「你们,你们难道都没想到解决的方法?」
「是想过,但是效果都不好,目前也还在研究中。怎麽?突然对国事有兴趣?」看著她,沈文燕挑眉,眼中有一丝墨黑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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