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我是设计的天才!
过没有多久,终於,所有的衣饰都被她搞定了。当确定已经没有任何遗落後,芙蓉便站了起来,退一步审视这来自她手中的杰作。
「……怎麽样呢?」不过她退一步之後就再没有多的反应了,就像是被定身了似的,眼睛一顺也不顺的瞅著宁薰直瞧。
看她这表情,宁薰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吧,其实撇开她的表情不说,光这身奇怪的服饰,就够让她不自在的了。
首先是领子,颈子後方的布料像是有特意加工过,所以显得特别硬,以致於穿在身上的时候,这个部分是立起来的,露出了一部份皮肤。但是本来的衣服可是全身包起来的,虽然说这种领子有仔细的调整过角度,所以看上去也只有若隐若现的感觉,而不会太曝露──但这就够让她羞得不知所措了。
再来,是x前的设计。在芙蓉的设计图里,宁薰首先是要穿上一件经过加工的平口贴身里衣,有点像是现代的小可爱那样,然後才套上外头的那件长衫,但是,那件平口的贴身衣物,可是直接开到x前啊啊!对宁薰来说,这可是非~常大的尺度!
最後,是衣服的袖子部份。这件衣服的袖子跟目前她所穿过的比较起来,可是长了非常多──当然她不会晓得在芙蓉的世界里有水袖这种东西──动作起来很麻烦,而且容易拖地。然後现在又加上芙蓉奇怪的眼神,以及刚刚发生过的事,只让宁薰更想要挖个洞把自己藏进去。
「……天啊!」结果,就在宁薰的脸发红发热到要可以煎蛋的程度时,才忽然听见芙蓉一声兴奋的大叫,才刚回头,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飞扑加上熊抱。「噢噢,果然找对人了!我果然找对人了!天啊老天爷祢对我真是太好了!送了这麽成功的萝莉给我!薰啊,你放心好啦!七夕那天你要是穿这套上场,一定是全场的焦点!唔哦哦哦──」
「真、真的吗……」看起来应该不会奇怪,不过,芙蓉说的话里宁薰有大部分都听不太懂……「萝莉」是什麽?焦点……
「当然是真的!姊姊我会骗你吗?不然,走!我们去看看翠荷他们的反应!」芙蓉握拳,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大喊,然後,在宁薰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芙蓉已经拉住她往房外走去了。
「大家!快来看~~」砰的一声推开房门,芙蓉气势汹汹的一把把宁薰拖进房间,然後协助她把衣服整理好,等到芙蓉再次转头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预料中的三张傻愣傻愣的小脸。
「嘿嘿,怎麽样啊?是不是很正……我是说很漂亮?」拉了拉她肩上的领子,芙蓉乐得头上小花朵朵开。
「……漂亮,不,是太漂亮了……」翠荷第一个回神,愣愣的点点头,连嘴巴也忘了阖上。
「就像、就像仙女一样。」接著赞同的是迦羽,她同样也望著宁薰出神。
「就是啊……」迦蓝也跟著赞同,一副不相信刚刚还在自己手里的包袱现在居然成了这副模样的表情。「主子,难道,难道这些……都是您想出来的?」然後下一瞬把眼神转到芙蓉身上,表情则换成了崇拜以及不可置信。
「天啊!您真是太厉害了!外头形容您的传言果然是真的!」迦羽瞪大眼睛,小脸也兴奋地胀红,跟著翠荷也眼神闪亮亮的望著芙蓉。
「嘿嘿嘿嘿~~」突然被当成神一样崇拜,芙蓉有些不好意思的搔搔头,心里却是爽翻天。
「可以、可以mm看吗?」翠荷惊喜的笑著,一边又小心翼翼的询问,看她那副高兴样,芙蓉自然很快就答应了。於是另外两个女孩也跟著上前小心地m著宁薰身上的衣料、作工。
oosh!真是太爽啦!看到没看到没?这就是老娘的杰作啊~~
看著四个人又惊又喜的,芙蓉虽然很高兴,不过,事情还没完。不好意思的谦虚神色很快就让她收起来,「等等,这样还不算完!」出了个声音止住了四人的笑闹,芙蓉略为正色。因为这还没有把她的设计完全呈现出来,这样还只是半成品而已。
「还没完?」翠荷不敢置信似的,直巴过来拉住她衣袖,撒娇道:「那、那还有什麽呢?能不能告诉我们呀?」
「嗯呵呵,当然是可以罗!」神秘一笑,她拉过宁薰,把她按到梳妆台前坐下。「而且,不但要告诉你们,还要请你们帮忙呢!」
「呀!真的?真的?」听见有她们帮得上忙的地方,三个女孩马上炸了锅。就连已经是老g人,做事比较沉稳的迦蓝迦羽两姐妹也跟著欢呼。「那我们能帮什麽?能帮什麽?」
「这个嘛……」仍是那抹微笑,芙蓉抬手一抽,宁薰头上的发钗便被她抽离,如墨的发丝便如同泉水一般哗地落了下来。
随意的把发饰给搁在桌上,芙蓉慢条斯里的退到一边,然後指著披头散发的宁薰,又是一笑:「给她梳头。」
「梳头!」迦羽第一个跳起来,抓起梳子眨巴著眼睛,一脸的期待。「不过,主子,您要给宁主子梳什麽头呢?」
「堕马髻?还是主子自创的那个?」迦蓝靠过来补上这麽一句,於是就看她们姐妹俩一起笑了出来,只剩翠荷还一脸不明白。
「咳!别闹呢!都不是啦,是一个新的发型,我说,你们就照做吧!」芙蓉脸黑了一半,对於她超级欣赏的公主头被嘲笑感到有些不满,然而这副装出来的威严自然吓不倒她们。
「……好了,你们别闹了。」这时候,一直安静的宁薰终於开口解救她,而嬉笑的女孩们才乖乖的安静下来:「是!」
「……好吧,」shit,我居然那麽没威严吗?「那,迦羽,你先把头发分开,迦蓝、翠荷,你们就……」
於是焉,芙蓉的改造大业,正式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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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就绪
当然,当灵蛇髻顺利给他创造出来的时候,大家简直是不敢相信,这麽巧妙的发型会是出自她们的手。又笑又闹了一会後,才在宁薰受不了的制止下结束关於衣饰的话题。
「不过,这样还没完,」帮著宁薰换下衣服後,芙蓉微微一笑。「要让皇上看见你,可不能只有这样这麽简单。」
「咦?那、那还差什麽呢?」把衣饰收好,翠荷有些讶异的问。
「这个嘛,虽然时间有点赶,不过薰呀,这几天可能要请你编一支舞,然後教我弹个琴吧。」整了整衣襬,她对她眨眨眼睛。「那,接下来我要跟你说的,你可要好好记住罗……」
等到送走宁薰和翠荷,芙蓉已经是j疲力尽了。要在短时间内搞定这麽多事情,真的很累!但是同时又有一种沾沾自喜的得意感觉。
唔呵呵呵~在现代姑娘我还不出名吗?哇哈哈哈~~
在这种轻飘飘的暗爽心情中,芙蓉一边呵呵傻笑著,一边乖乖的编了首曲子,搭上配词,等到一切有个雏形了以後,才又乐呵呵的睡觉去。
接下来第二天,也就是七夕的前一天,芙蓉和宁薰两个人只有用忙的天翻地覆来形容。宁薰那边,是忙活著要拼了命的学会甩水袖,搭上编起来的那支舞,噢,还要唱歌。芙蓉这边呢,则是要批批啪啪的学会拨琴弦。
虽然说弹琴这事在还住在沈家大院的时候就有赶紧偷偷恶补了一下,虽然说就是拨几个单音,但、是!要实际弹上一长段时间她的手还是几乎没法负荷的。那琴弦拨一个角度不好,她纤纤嫩嫩的手指可是要开花的啊。
总之,就是忙得让人想飙脏话。她以前赶作cos服的时候也没有这麽赶过啊可恶!
不过,在她们这麽费煞苦心的努力下,皇天不负苦心人,在七夕前一天的黄昏,两人终於都成功的将该拼的进度给拼上了。
「呼呼……」摊下来以後,就看见偌大的花园里,两个加起来三十的少女躺到一块。一个忙喘气,话都说不好,一个忙甩手,表情龇牙裂嘴得可以去演恐怖片。「嘶──」
疼啊!
没想到弹琴这活儿看起来是诗情画意的,但要是轮到自己来弹还真是吃力不讨好,尤其是对她这种初学的、弹起琴来还没法融入什麽感情的那种人。
稍微瞄了瞄周围後,芙蓉乾脆不顾形象的直接躺下来,马上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一大片本该是蓝到不能再蓝,但此刻却染著橘黄的,那片一望无际天空。深吸了一口气,她突然扯开嗓子大喊,也不管现在可是身在皇g。「啊──」
「啊!」结果一旁的宁薰首当其冲,第一个被吓呆。「姊、姊姊你……」然後就是一脸的慌张,一副想要扑过来捂她嘴巴却又没胆的模样。
吼完之後,芙蓉便潇洒转头对著她露出牙齿。「噢,我很正常的,只是觉得压力太大了,所以想要发泄一下。」顿了顿,又以这副表情加上无比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啊,你放心,不会有人进来的,因为我已经让迦蓝迦羽守在外头了,她们不会放人进来的。」
看著她仍残留著些许不安的脸,抬头,芙蓉乾脆又望向天空。再次扯动嘴角,这次却是淡然的笑意。「呐,薰,你说我们这样计画,那皇帝吃不吃这套哪?」她自顾自的勾起一缕发丝,继续说著。「嗯……要是成功了,薰,你可要过的幸福快乐哦,知道吗?」
不知道为什麽,她突然想要说说这些。好像有种奇怪的感觉慢慢在蔓延。在这深g,这样悠閒的午後,和这样相处自在的人,还能有几个呢?在这个世界,她所拥有的,也就那麽多,要是因为一些事情而失去……那麽,她可能就什麽都没有了。
所以,在她还能够主导的范围内,虽然是要把人给送出去,不过,至少她还能够真心的给予祝福。
有句话是这麽说的,心想事成。因为心有所想,所以是有所成。不就这样吗?所以,薰,你要幸福哦~~
你要是不幸福……呃,我就找神来给我靠!然後你来靠我吧!
……囧,怎麽突然觉得自己像要把女儿嫁掉的老妈?
「……薰知道。」就在她还在自个无言的时候,身旁的宁薰却小小声的开口了,细细的声音像是猫叫。「所以,姊姊也是喔。」
嗯。
轻轻点点头,她没有回话。
这样温暖的关心,便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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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
隔天清早,芙蓉便早早的起床,开始确认今日用得上的物品,没想到才刚梳洗完毕,拉开门,却看见宁薰已经坐在厅上。
「咦?薰你等很久了?」有些诧异,毕竟对芙蓉本人来说,这时间已经非常早了啊!结果宁薰这人比她更厉害,手脚这麽快?「薰,你……该不是没睡吧?」
「是啊,」点点头,宁薰揉了揉眼角。「因为太紧张了,所以睡不著……呵,当初要入g的时候,也没这麽紧张呢。」
「唔,那好吧,既然来了,那我们再稍为练习一下?因为现在打扮还太早了嘛,妆会花掉,衣服也可能乱掉。」咱才不要看著衣衫凌乱的萝莉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咧……
「喔……好。」所幸宁薰也没有什麽意见,所以两人就又忙碌的开始练习了,但是因为害怕练习过度造成上台时候没有体力,两人也只是稍微动作而已,并不敢全心投入进去,大部分只是在做最後的矫正。
「薰,你这边,手要再抬起来一点,对对,然後甩出去的时候要再抛高一些,这样才会漂亮……」
「姊姊,刚刚那边的音偏掉了,不是这样拨的,应该是这样……」
满是香花的庭院里,绿油油的草地上,就看著两个少女一脸的认真神情。一个不时的起身,旋转,微蹲,抛袖,另一个则是轻轻拨弄著琴弦,并且调整弹琴的姿势。不时地,还会传出轻轻歌唱的声音。
於是,七夕的早晨,就这样很快的度过了。一直到中午的时候,天空忽然下起大雨,才让两人收工进屋内休息。
「主子好认真呢!」端来了两晚蜜茶,迦羽笑著说道,然後和迦蓝一边给芙蓉按胳臂。
「是呀,真的好厉害呢!」另一头,碧尧在桌上放上糕点,然後拉著翠荷帮宁薰按肩。
喝下一碗蜜以後,芙蓉咂吧著嘴,看向窗外淅沥下著的雨。「真是的,每年七夕都会下雨哪……」
「是呀是呀,不是都说是织女的泪麽?」翠荷马上兴奋的说道,结果被碧尧凝了一眼,马上乖乖闭嘴。
「欸?你们知道啊?」转头,芙蓉脸上故作诧异,然後一室的女孩们便点点头,碧尧脸上甚至还有一点不屑呢。「不过……你们知道吗?关於这雨,还有别的传说哦……」这时,话锋一转,芙蓉神秘一笑。
「别的传说?」看著她的笑脸,宁薰不禁也好奇了起来。
「是呀是呀,」芙蓉点头如捣蒜。「你们也知道的嘛,这牛郎和织女……一年才能见一次面,很可怜的对不?但是那织女呀更可怜!因为她每天都忙著织布,织呀织的,都没时间做其他事儿,连吃饭都是匆匆吃一点就又要赶回去织布,所以,织女那里就积了一年份没洗的碗,等到七夕相遇,织女呢,就叫牛郎去洗,所以有人说,这雨……其实是这牛郎的……洗碗水!」话语一落下,迦蓝迦羽马上啊了声,然後大笑。「什麽嘛,主子您真爱开奴婢的玩笑!」
「啊啊!是真的吗?好脏哦!我刚刚才淋到一点耶!」只有天真的翠荷还真的相信了。看她那麽天然呆,於是芙蓉就又生出了坏水。「嗯嗯,是呀!当然是真的,不然你闻闻,这手上有没有那饭菜味儿?」
说罢一脸认真严肃的忘她瞧。翠荷看芙蓉那一脸认真的,还真的抬手起来就要闻,结果说时迟那时快,芙蓉伸手啪的一下就拍向她凑到鼻前的小手,於是翠荷就当场被自个的手给巴到脸上去。
「噗!」当下就一声吃瘪的声音传来,听得大家当场没形象的大笑出声,连碧尧也失声笑了出来。
「呵呵呵!哈哈哈!翠荷你好可爱啊!呵呵呵呵,哎哟,我的肚子,妈啊好疼……哈哈哈哈哈!」其中笑得最严重的就是迦羽,捧著肚子笑个没完,还只要一看见翠荷就笑,只差没到地上打滚。
「欸,欸别笑了嘛!真是的!婕妤您就会消遣人家!」翠荷则是脸色胀红,嘟著嘴巴不服气的缩到一边去。
於是,一夥人就这样笑笑闹闹的度过了下午,气氛也因为这个而轻松了不少,但是很快的,悠閒的时光马上就过去了,紧接而来的,是晚上的重头戏。
每一年的七夕,皇城里里外外都会举办个赏灯赏花的活动,每户人家都会放上几个许愿的水灯,然後到街上的夜市逛逛,同时在这一天,g里则是让人进g去表演,并且摆上整晚的筵席,供人享乐。
除此之外还会举办一些小活动,像是让g里的嫔妃互相比较一下谁的手巧,玩个挑豆子的游戏,不然就是谁的脑筋转得快,陪请来的客人玩斗智猜谜。
一边漫不经心的听著迦蓝给她介绍,芙蓉只觉得这些活动也太像元宵节时候在玩的,这到底是元宵还是七夕啊!
「主子,请嘟嘴。」迦蓝这边是给芙蓉上妆,迦羽那儿则是忙著帮芙蓉调琴,一旁静静坐著已经打扮好的宁薰,她低著头安静的不说话,身上围著斗篷,看起来很是低调,估计是不想惹事。环顾四周,这是一间不大的小院子,位置正好处於供人表演的舞台右後方,是给等会要上台去表演的嫔妃女子们准备、休憩的地方。仔细看了看,比她低位的嫔妃也就三四个,其他的都是高位阶的,估计是用点门路得到了消息,故意贿赂了那g人,把她们也安排进去,跟她们想的一样,毕竟这样的场合,要让皇帝看见她们,当然是容易得多。
「哎呀!」恍神的当儿,迦蓝的手却突然一滑,给她画唇的手一歪,当场那胭脂就抹到了她脸上,另一只手捧著的化妆盒也落到了地上。
「迦蓝……」芙蓉吓一跳,赶紧拉住就要跪下的侍女,并且弯身帮著捡落出来的东西。
「狗奴才!你手废了麽?给主子点唇可以点到脸上去!」芙蓉还来不及说什麽,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女声自头上传来,紧接著手里抓的侍女就被一把提了过去。
然後就是啪的清脆的巴掌声。
芙蓉顿住动作,低著的脸嘴唇一抿。然後慢慢的抬起身,过程中也拂手抹去了画歪的胭脂。
按住了刚刚差点跳起来的宁薰,芙蓉在抬头的时候,脸上已经是带著微笑。看过去,映入眼帘的便是个盛气凌人的少女,脸上抹著厚重的胭脂,厚厚一层墙。手上则抓著泪流满面,不知所措的迦蓝,她的脸上甚至出现了个明显的巴掌印!
略作打量了一眼,芙蓉心里很快列出资料。婕妤梁氏,正三品,位阶比她高,生x任x骄纵蛮横,说话嘴里不饶人。背後靠山是她老爹,朝廷里的议事大臣。不知道是用了什麽手段,一个大臣的女儿位子搞到後来比自己高?
不过想想也是,这皇g里面位阶比自己高的不知有多少。这梁氏大概是看她是个位阶比她低的,又是丞相的妹妹,不来给自己一点颜色看看她心里不舒服,因为迦蓝刚刚会手滑,明明就是她撞的。
「……姊姊替妹妹教训奴才,妹妹先在这里谢过了。」扯动嘴角,芙蓉说的礼貌,却是一把伸手就将人给扯了过来,拉到背後,塞给了宁薰。「我这奴才chu心大意,还要好好加强……」眨了一下眼睛,下一秒,语气立转。「但,妹妹自个的奴才,还忘妹妹自个管便是,不劳姊姊费心!」说著,眼睛望四下扫了一眼,「也不望别替替我教训!」哼,位阶高又怎样?头再抬得高一点啊,当心老娘c你鼻孔!
「你……!」没料到芙蓉会这样回呛,那梁氏脸一阵轻一阵白的。整间院子里早就安静无声,大家几乎都是抱著看好戏的心态。「你这贱人!」芙蓉挑眉,哟,这字眼这麽快就出现啦?
想了想,她觉得要是再回嘴的话,情况对自己应该不会有什麽好处,於是乾脆转身走人,离她越远越好。
笑话,自己的奴才还要别人教训,这什麽意思她会不知道吗?
但是才一转身,耳边就传来迦羽一声主子小心,接著一阵香风从身後传来,当下,芙蓉便是一个侧身。
「啊!」结果一个人影就从一边扑了过去,趴到了地上,一看,正是梁氏。她跌到地上以後马上杀猪似的狂哀了起来。
冷眼看著她的奴才扑上去护主,芙蓉哼了一声以後便拉著宁薰到了院子的另一个角落去了。
哼,这种作事不用大脑的女人,很快就会被淘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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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为什麽又莫名奇妙多出这一幕?我也不知道啊哈哈哈,不过下一幕就确定会登台了!敬请期待~~~(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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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包?!
不再理会後面的一片骚动,芙蓉带著她们走向一个较安静的角落,这里的灯点得并不多,又被比较多的摆设给挡著,所以比较不会有人靠近。
不知何时,空气里传来了一股软软的花香。
看著迦蓝红红的脸颊,芙蓉心疼的叹了一口气,然後从怀里m出一个小罐子,那是之前在沈家的时候,某次拉著榕儿上街顺道买的,本来想说自己要是受伤的话,总有用上的时候,现在却是用在别人身上。
手指沾了沾,她轻轻的替侍女敷上药膏。「真是的,下手这般重!这女人是有病吗?」一边嘀咕,她一边微微吹著气。「还痛吗?」
一抬头,却发现旁边三人都用著愣愣的表情瞧她。
「嗯?怎麽了?」扣上盖子,芙蓉整个不明所以。「干嘛直盯著我瞧?我脸上有什麽吗?」
「……不,没事,没什麽。」第一个回神的是宁薰,她低下头,一副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样子,芙蓉看她那边看的还是没反应,只好转而看向迦蓝。於是年轻的侍女便有些慌了:「呃,不,没有……只是,只是觉得您人真的很好,几乎没有人会这样对待下人的……所以,才会……」她眨了眨眼睛,然後又摇摇头。
「什麽下人!」芙蓉听见这两个字,马上瞪大眼,有些生气地道:「我可是把你们当朋友的欸!什麽下人!」
「嗯…但……」
「但是什麽?」见她似乎还有意见,芙蓉挑眉,还要说什麽,却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了一声锣响。
硄──
震得她当场是晕得七荤八素,晃得她都忘记本来要说什麽了。等到回神,不远的前方,传来了司仪宏亮的嗓音,但是因为离的并不算近,只知道是宣布活动开始的仪式,而不知道具体的内容。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看的见搭起来的高台背部,虽然是背部,但依然装饰得美轮美奂的,用色华丽的绸布毫不吝啬的披挂摆上,妆点著每一处,同时,也挂上了象徵祈福的剪纸。
前方声音落下,然後,高台倏地发亮,接著砰砰几声,头上的天空也跟著炸开了数朵绚丽的火花。
「靠,这里也有烟火啊?」芙蓉不甘心的咕哝埋没在轰然声响中,然後高台前方,应该是摆著筵席的地方,才在轰隆声安静下去以後,渐渐热闹了起来。
活动开始了。
「贵人?」就在她们一行人都还停留在刚刚的震撼的时候,一个尖细的嗓音突然自後方传来,一看,原来是个小太监。
「有事麽?」宁薰率先向前踏一步,淡淡地问。
「回贵人,等一下便是上台的时候了,请您们做个准备吧!」行了个礼,他恭敬地回话,然後从怀里掏出一份看起来像是名单的东西。「这次安排的主子共有七位……宁贵人是第六位,而沈贵人则是最後一位上台。」他的手指划了划,最後定位在一个点上。
芙蓉傻眼。
「如果没有事儿要吩咐小的,那小的便先退下了。」那小太监见她们两人都没说什麽,便要走开。
但才一转身便又被叫住。「……等等!」
「……小的在,沈贵人有何吩咐?」有些疑惑,他还是停下了脚步。
「有有有!」芙蓉赶紧站起身,然後还左看右看,才神秘兮兮的弯身:「……我呢,想请你帮个忙,就是呀,因为咱们俩是一块安排节目的,就想请你帮个忙,把我和宁贵人安排到一块儿,我俩一起上台……」笑话,他们辛苦那麽久,要是败在这一步,那也太冤枉。
「这……」小太监的眉头皱起,露出了一脸为难的样子,嘴里也支支吾吾的犹豫了老半天。芙蓉当然知道他打的是什麽心思,拉过他的手便不著痕迹的塞了块碎银子。「还劳你费心。」
看见银子,那太监笑得眼儿都弯了。「没问题!没问题!包在小的身上!贵人尽管放心!」行了礼以後便很快的跑开。
「呼,搞定!」见他答应,芙蓉才舒了一口气,慢慢坐到一边的椅上。「接下来咱们就只有慢慢等啦,」她懒懒地眯眼,像是什麽都不在呼。「嗯,不知道第一个上台的,会是谁呢……」这个活动她本来就不是很在意,应该说是她本人自个是没什麽关系,真正有关系的是宁薰,所以会有这股热情也是为了要帮她,不然芙蓉也不可能这麽积极,不过,上台顺序这种事情本来就没有什麽重要,芙蓉自然也就没有去调查的心思。
「噢,好像是刚刚那个梁氏。」结果才自言自语完,一旁的宁薰就偏著头想了一下,给了答案,她的动作不大,身上的斗蓬仍然把她包得紧紧的,连一丝头发都没有遗漏。
「耶?真的吗?哎呀,好可惜喔,不能看那个女人出洋相……」芙蓉看著自己的手指,有些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姊姊怎麽知道她一定会出问题呢?」跟著找了个地方坐下,宁薰有些疑惑地问。
「她刚刚那一下可气得不浅,也摔得不轻呢,那样剧烈的心情起伏,一定会有影响的,不然,咱等著听嘛。」说话的当儿,高台上已经隐隐约约传来了乐器声,一听,居然是洞箫。
洞箫……讲到箫,实在是忍不住就要yy一下……没办法,这东西要邪恶也已经邪恶得很有历史了,叫人要忍也忍不住……orz。
一开始的声音是微弱的,还算不赖,但是开头弱也就算了,接下来不但没有强起的迹象,反而还维持著低弱的声音,这样就不对了,何况到中间本该是高潮的部份,居然还出现了抖音,简直就是大失败。
照理说,等一下所有人表演完以後,要是表现不错的应该都会有赏,再好一点的大概就是今晚侍寝,不过,听说今天似乎还有迎接外宾,那麽她这种表现,可能就不只有没奖赏这麽简单了,再严重点可能还会贬级。
所以这个梁氏,是出局定了。
思赋之间,乐声渐渐结束,最後慢慢终止。零零散散的,传来了一点捧场的掌声,然後也没听见什麽称赞、赏赐的声音,很快便轮到下一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面梁氏带来的压力,这第二位的表现,虽然没有梁氏的差,但是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很快的便又结束了。
直到第三位表演者,情况才有改变,可能是认为前面两位实力都不怎样,所以第三位的琵琶声出场的时候,可以说是带著全然的自信,每一个拨、捻都显得非常的到位,一曲下来,掌声如雷。时间也拖了一会,估计是加上了赏赐或是加封的时间。
於是,在芙蓉没什麽压力的心态下,这表演者一个接一个的轮,最後,终於轮到她们。
在司仪宣布表演者时,她们才知道,原来前面也都是有宣布的,只不过距离比较远所以听不到,不过这也意味著要是丢脸,那就是一路丢到家。
在上台以前,她看了看宁薰,给了後者一个鼓励的微笑以後,便一同上了高台。芙蓉微微一瞥,高台上的格局简单,最高中间处排著一列软榻,应该就是给皇帝还有高位嫔妃坐的;低一排的两边大概就是安排给重臣;再下来两旁各直排出去的位置,则是比较低阶的官员,不过,所有的位置都经过j心安排,全都用屏风挡了起来,也就是说,上面的人看得到下面的情况,但下方的人要窥探里面的情况,可就一点都看不到了。
歛袖,垂首,两人同时行了礼,却都没有说话,然後,宁薰不动,芙蓉便保持著歛袖的姿势向後退,坐下,挺直腰身,面对眼前的琴弦。
四周忽然安静下来,大概是因为她们是压轴,大家也会特别抱著看好戏的心态。就在这时候,唰的一声,宁薰突然一把扯掉了斗篷,於是,包裹在里头的服饰以及特别盘出来的发型,也就这麽露了出来,台上台下顿时一片抽气声。橙红的长衫披在最外头,衣袖翩翩及地,下襬绣著枫叶的式样,正好映著即将到来的时节,腰部系著火红的腰带,勾勒出她完好的腰身,而里面的中衣则是纯然的白色,只露出下襬,让人好奇;至於最里面那件及x的里衣,则又带著深深的殷红,衬著她白皙的肌肤,直叫人目不转睛。
恢复歛袖的姿态,宁薰垂著眼,那股漠然让她看起来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所有人都屏住气息,看她们会带来怎样让人惊艳的演出,毕竟只有她们是双人组。
就在这时候,瞪著眼前的琴弦,芙蓉发现了一件悲惨的事情──她、忘、谱、了……
靠──什麽时候不忘这时候忘!妈啊怎麽办?看著眼前一gg弦,真的是紧张到啥都想不起来啊!天不会真的要亡我吧?救命啊!亡我也就算了,我还要帮宁薰的啊──
吞了口口水,芙蓉知道大家都在等她的动作,但是她真的什麽都想不起来,脑袋一片空白。但,虽然是这样,她脸上还是保持著一片淡然,尽管心里是一阵阵慌。
神啊!救救我吧──!
故意放慢动作左挪右乔,芙蓉同时在心里哭喊。
怎麽办?要是就这样给皇帝丢脸,会死会死那一定会死!
就在她要绝望的时候,这时,高台上,突然刮起了一阵风。接著,两边罗列的沟火忽然不约而同地跳了一下,跳起了金色的火光,教人有一瞬间的恍神。
轰轰的声音回盪在耳边。伴随著细碎的话语。
『我会保你一切安好的。』
那一瞬间,她微微的瞪大眼睛,倏而,又缓缓闭上。
一抹全然自信的微笑在唇畔勾起。
抬手,她优雅的,抚上琴弦。
『冰与水,柔覆寸土荒。』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昙绽绝音狂。』一阵狂风袭来,她的衣袖飘扬,而後,她睁眼,眼底尽是无数的点点星光。
手指跳动,轻拢慢捻。
「铮──」於是琴音流泻。先是一个单音,然後慢慢随著手指的动作,有更多的乐音如流水般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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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你来干嘛啦啊啊啊啊!
她垂著眼,却是没有看著琴弦。像是突然被勾起了本能,亦像是这本来就是她该会的,流泻出来的琴音悦耳高雅,就如同一个极会弹琴的人正在奏琴。
然後,伴随著琴音,宁薰翩翩起舞,衣带、青丝随著动作飞扬款摆,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只飞舞的蝴蝶,又像是一朵飘落空中的飞花。接著,琴音一个转折,同时不断旋转的宁薰也轻轻开口,而後有歌声流露。
「劝君莫惜金镂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她的声音有些生涩,但是听起来却不坏,感觉倒像是娇羞。
於是,高台上,有女子轻转回旋,莺莺歌唱;有女子玉指慢拢,顾盼神采飞扬。
到最後,随著越来越急促的琴声,宁薰旋转的速度也愈发地急,终於在一个极速拔高的尾音落下之後,她也因为失去了体力而软软一倒,而倒下的方向,靠近屏风。
就在众人以为她会重摔落之时,芙蓉却低下头,漫不经心的抚著琴弦,微微一笑。
如果,她的计画没有错的话,宁薰是绝对不会摔得狗吃屎的。
果然,os的同时,她眼角便瞄见,屏风一歪,有身著明黄衣袍之人,疾步而出,伸手一揽,本来将要摔落的女子便落入他怀中。
「……如此纤细的腰,若是折了,可怎麽办才好?」一片静默中,传来了来人温柔如水的嗓音。
是皇帝!
「若是为了皇上,」喘了口气,宁薰微笑。「臣妾便是折腰也甘愿。」此语一出,芙蓉当场就在心里拍手喝采。
噢耶!计画成功!
不要问她是怎麽知道这计划一定招皇帝的,废话嘛,再现代她小说言情小说奇幻小说古代小说可都没有少看,这样的剧码当然有印象。何况当时那个端木永恬不是说了吗?「陛下多情,有后g佳丽三千。」先不管那个皇帝是知不知道有「铁杵磨成绣花针」这句啦,重点是他「多情」啊,既然多情,那这样一个小萝莉在他面前摔倒耶!他怎麽可能舍得啊?一定会现身的啊~
於是,在她一片沾沾自喜的心情中,芙蓉连自己晋升了两品、宁薰跳了一级这事都没有听进去,便这麽退到了一边。
呼呼呼,看样子,宁薰今晚八成不会回朝阳殿了,大概直接和皇帝睡一张床。
那……就没她的事啦!危机解除欸万岁──
看著筵席又开始热闹起来,显然大家都已经从方才的「惊喜」中回复过来了,芙蓉便看准了这个时机,拉著迦蓝迦羽扑通一声便把自己丢进了女人堆里。干什麽?当然是推销啦!你看看刚刚大家统统坐在下面看好戏,看了那麽久,肚子里头应该也已经塞了不少东西了吧?这种大家酒酣耳热,脑子不是很清晰的时刻,再加上刚刚宁薰被拖上去,她这个「室友」多少也沾到不少风光,这麽好的时机,怎麽能放过!
所以芙蓉也顾不得填肚子,巴著最近的一个女子便开始发挥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了,反正在现代那些电视购物台又不是没看过,里头的主持人嘴巴怎样厉害的功夫,多看看几次也就会了嘛!至於宁薰怎麽样,皇帝怎麽样,其他表演的女子又怎麽样,她也就暂时抛一边去啦,毕竟,赚钱才是终极目标啊啊啊!
於是,在这个理当要去巴结皇帝的七夕晚上,芙蓉最後是眉开眼笑的过了──和满满的荷包一起过。没枉她浪费了那麽多的口水,带出去的存货经过她的介绍以後,很快就全都卖光了,反正,不管大家是抱著怎样的心态买她的帐她都无所谓,只要她赚钱她就满意了,其他那些芙蓉并不在乎,也没必要在乎。
回到朝阳殿以後,如她所料的,宁薰并没有回来,这让芙蓉心里也为她感到小小的高兴,因为再怎麽说,宁薰的期望毕竟是达成了,而她,应该也很快就能继续过她安逸的日子。
隔天,宁薰没有回来。第二天,还是没有,不过她的传闻已经传得皇g每个角落都知道了,到了芙蓉这里,已经搞得像狐狸j降世的那种程度。到了第三天,第五天,第六天……一直到过了第九天,宁薰还是没有回来,照推算,再过不久,那皇帝应该很快就会让宁薰迁出这朝阳殿了,想一想,便慢慢的觉得安心,因为,要是有事的话,通常这前几天是关键时期,过了也就没事儿了。
就在她慢慢的放心下来的时候,谁知道,第十天晚上,出现了意外,由於她g本没有料到,也没有事先设想,所以整个是措手不及。
不过,客观来看,这其实也没什麽好奇怪的嘛,毕竟,意外总是来得「惊喜」,而「惊喜」也总是来得特别意外啊。
这天晚上,芙蓉本来已经洗漱完毕,脱了外衣躺床上便要就寝了,没想到这时候,房门忽然砰的一声被撞开。
她错愕的抬头,却看见迦蓝迦羽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就像发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你们──」才来得及吐出这两个字,芙蓉整个人马上被冲过来的两个人拎起来丢到梳妆台前面,也不管她是否还有话要说,姐妹俩便火速的给她穿衣打扮。
难道是皇g突然要办啥活动吗?
「咳咳!咳咳……」就在她心里还在疑惑,猛的一个粉扑突然迎面袭来,让不习惯化妆的芙蓉当场一个呛咳,泪眼朦胧之际,就又被一扛架起来给拖出了房间,才一踏到地板,背後就又突然被人推了一把。
於是她双腿一个打结,脚步一个龃咧,便华丽丽的向前一栽,砰的摔了个狗吃屎。
靠──!
芙蓉当场就在心里开骂了,毕竟她可是脸朝下!脸朝下的摔下去啊!她的鼻子都要扁了!况且这地板也不晓得乾不乾净,说不准等会起来又是一阵灰头土脸,那这样还打扮做啥啊!
默默的撑起身子,芙蓉满肚子的脏话却在略微抬起头的同时嘎然停止。
她她她她不是摔了个跤眼睛就跟著摔坏了吧?
她傻傻的,用力眨了眨眼睛。
不是看错,真的还在眼前欸,哇你看,是黄色耶……啊靠,是黄色啊啊!
是的,在她面前的,是一截明黄衣袍,上头绣著碧蓝如洗的沧海作为下襬。尖头黑靴,上面绣著的金纹,一看就知道是上等手工。
芙蓉一时傻了,就这样柠著没有任何反应,一直到,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然後,她的下巴被轻轻的勾起,迫使她不得不抬头。
於是一张面容映入眼帘。
没有看错,真的没有看错,面前的人身著明黄龙袍,头戴金冠,脸上含著春风一般的微笑,眼底带著醉人的目光,但是并不让他显得女气,反而是英气逼人,而普天之下,能有这麽明显的特徵的,除了他们这国家的当今皇帝,又还能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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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娘不要被吃啊啊!
她看著眼前的面容发愣,一时之间脑袋狠狠打结,也无法做出反应。眼睛眨一下,看那男人嘴角加深了笑意;再眨巴一下,男人的手里就多出了一方帕子。这次她眼睛不眨了,他的手却挨到了她脸上,同时,耳边也传来了低沉的淳厚嗓音:「卿怎麽恁般不小心?」
於是芙蓉的脑袋里又是一声轰然巨响,轰得她脑袋连基本运作都不行了,只觉得脸上不停被丝绸制的帕子轻轻擦拭,而男人的语气、眼神也温柔得像是在与一个心上人说话一般。
太──恶──心──了!而且,不是我在说啊老大,你长得也太祸害人间了吧?!
脑袋终於恢复运作,芙蓉第一个想法只有这个……好吧,其实还外加想要跳起来逃跑,因为她已经全身**皮疙瘩都起来了。
不过现在不是管那个的时候,因为那位据说是皇帝的家伙现在可是还在她眼前的啊,要愣也要愣得有个限度,不然说不准人家以为这婕妤哎哟可怜的啊,年纪轻轻脑子就不好使……
所以她喊,故意娇滴滴的喊:「参见皇上~」然後如她预料的在男人脸上出现了极其细微的一点僵硬,不过她这一抬头也看见了端木永祯背後站著的几个木头人,大概是护在皇帝身边的,反正做得很到位,她嗲成这副德x,他们一个抖动都没有。
喔哈!就算你有后g佳丽三千又怎样?有萝莉控又怎样?老娘就不相信这声娇滴滴的皇上还不雷的你七荤八素来著?
就在她以为自己安全了的时候,面前的端木永祯──也就是身为皇帝的那个家伙──突然又笑了,并且弯身,动作轻柔的一把将她拉起来。「……嗯,卿也别跪了,起来吧,这样娇贵的身子,要是伤了,朕怎舍得?」
……你哪里不舍得了?刚刚老娘正面趴下去的时候,你也没吭一声啊。而且,卿卿卿,卿什麽卿,当这里槟榔摊吗!
「谢皇上~」虽然心里在腹诽,芙蓉在被拉起来的时候还是不忘要再雷他一番。
好啦好啦,一看就知道你对咱这一种「一看就是很麻烦,弄不好日後一定会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类型不感兴趣,所以滚吧滚吧~
「嗯、嗯。」端木永祯果然有些心不在焉,就在她以为他要起身离去的时候,他手里却用力一扯。
於是,芙蓉便啊了一声,重心一歪就往皇帝怀里倒,旁人看了还以为是这女人想皇帝想疯了还自个倒贴呢。
啊──!不要啦啊啊啊啊!
内心不断尖叫不要,但是这次却是终於躲不过去,脸用力一皱,她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还来不及闪躲,一个温热的气息便落在她耳边。「天色已晚了,再折回去朕的寝g还要劳师动众……今晚,朕便在卿这儿,可好?」属於男人身上的气息包围过来,芙蓉闪避不了,挣开又太难看了,只有像被陷阱包围的小兽,更缩进他怀里。
「那麽,就这样办吧。」见她不说话,端木永祯也没说什麽,抬手一个示意,便要人领路。
这时候要是再突然反悔好像也来不及了,芙蓉咬咬牙,铁了心想好对策以後,便要站起来。
「嗯?怎麽了?」还坐著的端木永祯只觉得怀中原本不怎麽有反应的女子,在他一声下令之後突然挣扎著要脱离他的怀抱,面对这样少有的情况他不免有些疑惑,同时也有些新奇。
「……陛下若是要夜宿臣妾这朝阳殿,还是让臣妾来带路吧。」顿了顿,芙蓉在调整好面部肌r以後,抬头,对他闪亮亮一笑。
尽管背後有意无意的散发著不明黑气就是了……
所以当初她就说这朝阳殿名字实在是不祥到了一个极点啊!说它会招皇帝,瞧,还真招来给她看了!
端木永祯却愣住了,就瞅著她的大笑脸发愣,到最後反而是芙蓉自己被看得不自在了。
「……皇上?」试探x的,她喊了声,然後才看那个有一张倾国倾城脸孔的男人回过神,还来不及再开口,迎接她的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哇!」等到视线清晰、她了解发生了什麽事情以後,当下只有把内心的惊恐持续发扬光大的份。
哇啊啊啊!呀啊啊啊!妈啊啊啊你抱我干嘛啊!咱有手有脚四肢健全的,自个会走的啊啊!放开我啊啊啊!我该怎麽办?该怎麽办!以前小说里的女主角在不想被吃的时候都是怎麽脱身的来著?快想想……呜,呜呜想不起来啊!天啊啊啊!救命啊啊啊──
被拦腰公主抱抱起来,芙蓉在不想面对现实的情况下闭上眼睛,激烈的内心戏也是持续上演。虽然说以她现在的心情来算的话,这些要是全部喊出口,那绝对是噪音,不过重点就是她现在没这胆,而且,她虽然是不想被吃没错,但也不是那种可以为了贞c连命都不要的人,只是单纯的意愿问题而已。
开玩笑,再怎麽样现代的观念也比这里开放好不好?要老娘为了贞c去死,那还得考虑一下划算不……等等,死?
脑袋叮咚响了一声,芙蓉乐了,不过她也没乐多久,因为,一个颠簸後,她的背部就接触到了柔软的棉被……
啊靠啊那个端木什麽祯的,你腿长那麽长、走那麽快干嘛啦!我还没做好装死的心理准备啊!
「都退下。」在眼皮紧紧贴在一起的情况下,芙蓉只听见男人淡淡的声音,然後就有应答的声音,不过人似乎是没有走光,因为她很快又听见端木永祯开口:「……还有什麽事麽?」
有事有事有事……拜托你不管留下来的是谁你一定有事拖延他……
「嗯、陛下……可是要记档?」微弱的声音传来,仔细一听,居然是迦羽!重点是内容居然还是问这个,让芙蓉当场就在心里吐了一摊血。
你你你你就为了这件事留下来吗!
「记档?如果是这个,那当然是要记的……」顿了一下,端木永祯的声音里染上了温柔的笑意,同时,芙蓉也感觉到有一只手抚过她的额际。「朕自然是不能薄幸了沈婕妤。」
我没听见我没听见我啥都没听见──
她当下就起了全身的**皮疙瘩,眼睛却还是不敢睁开。
然後,在一阵细碎的声音远去之後,室内安静了。
属於别人的温暖身体靠了上来,於是她心里又是一紧。闭著眼睛,其他感觉就会特别清晰。她知道他上了床,因为身边的床褥下陷;她知道他此刻就撑著身子在她上方,因为顶上明显的有一片压迫感;她知道他低下了头,因为他长发由背後滑落x前的声音在这里是那麽明显,而且脸上的麻痒感也告诉她他的发丝落在她脸上;她知道他慢慢靠近了,因为……
热烫的气息,就规律的,喷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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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耶耶?!
「……」芙蓉这辈子还真没那麽心惊胆跳过,她闭著眼睛直挺挺的躺著,可说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偏偏身上那个家伙现在又不知道打什麽主意,一点声音也没有,让她实在是很想争开眼睛确认情况,却又不敢。
直到她觉得实在是快要无法忍受了的时候,上头忽然传来了一阵轻笑:「呵,卿还真是有趣。」
……这是啥意思啊?是危机解除了还是没有?
还这样想的时候,她便觉得床铺一个震动,然後,上头的压力消失。
「哎,朕目前不会碰你,起来吧。」接著端木永祯的声音自旁边传来。芙蓉於是马上睁眼,一骨碌的爬起来。
转头,却马上对上了端木永祯带著好玩的目光,让芙蓉想起来他们现在可还是在同一张大床上,不禁又往後挪了一点。
靠著本能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之後,芙蓉才突然觉得不太妙。怎麽说呢?首先她在面对皇帝的时候居然表现出这麽反感的样子,甚至在要被临幸的时候装死;再来没事了以後,居然还把人家当瘴气一样的闪……再怎麽说一个皇帝通常都会有「老子是美男」的那种意识,被这样闪避……orz等一下他宰了她怎麽办啊?
「有什麽话要对朕说?」瞧她脸上复杂的,端木永祯顿时觉得有趣。
「……呃。」芙蓉想开口问,但是碍於现在的那种诡异气氛,以及面前男人的身分,不免有一点顾忌。
「没关系,要说什麽便说吧。」端木永祯倒是不在意,微微眯起了细长的桃花眼,就又是一个倾倒众生的笑容。
祸害啊祸害……
「臣妾想问几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吞了口口水,芙蓉还是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端木永祯没有说话,只是略一挑眉,然後朝她伸出手。芙蓉在别无选择的情况下,只好顺著他的意挨了过去,温顺的躺进他怀里。抬手一挥,在芙蓉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事情的时候,满头的青丝便落了下来,一股淡香萦绕在鼻尖。
「卿问吧。」不顾已经半石化的芙蓉,端木永祯自顾自的撩起一缕乌黑把玩,另一只手也顺著她的长发抚m,就像是在逗一只宠物猫似的。
「臣、臣妾想知道……宁、宁薰她她还好吗……」结果一开口就是一阵哆嗦。
乖乖,大人你电力收收行不?姑娘我话都说不好了。
「呵,卿要是关心,怎不亲自去探望?」看著手里的长发滑顺的流下,端木永祯也不看芙蓉努力仰起的小脸,所以自然也是看不见她脸上一闪即逝的白眼。
这不是废话吗……我要是亲自去看她,大概也就不用等到刚才您大人自个跑来演这一出了吧?
「放心吧,宁婕妤她很好,不过就是身子有些虚罢了,」勾了勾嘴角,他凝了她一眼。「朕还以为,卿第一个关心的,会是朕为何会不继续呢……?」
……你祖母我又不是头壳坏去了自动去关心这个问题,笑话,要是我就这麽关心下去了,你大人被这样一问「x致」又起来那我之前的努力不就在搞笑?
「宁婕妤……」啊,宁薰七夕那天晋级,已经是婕妤了,差点忘记。「她与臣妾是好友,臣妾自然是关心的了。」
「是麽……」点点头,端木永祯看来并不想和她在这一点上头打转,便没有再问,倒是转移了话题。
「看来沈文燕没有骗朕。」不过……转个话题转到她「哥」身上,好像也不是什麽好事啊。在这种不知道对方要说什麽的情况下,芙蓉乾脆沉默,不过小脸仰得更高了,眼底也带著不解的神色。
「她跟朕说,卿的个x刚烈、自小任x蛮横骄纵,若是不到不从的事儿打死你都不会服从。」说到这里,他看起来像是心情很好的又笑了笑。「朕今儿个倒是见识到了,虽然没有沈文燕说的夸张,但也差不了多少。」
……我该说什麽?感谢你的赞美?
芙蓉嘴角抽了抽。然後又想到另外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等一下,他刚才说,这些是沈文燕告诉他的,是吧?所以,也就是说,沈文燕老早就自个跑去找皇帝,然後还跟他说:「嘿~老大!你後g里有个名叫沈芙蓉之我的妹妹这号人物哦~她x子刚烈从小任x蛮横骄纵哦~你不要去惹她哦~~」这种话了?所以,虽然她的本来目的是想保她没错,但是殊不知这样只会更让人好奇而已啊啊!沈文燕你个白痴!
「……皇上今晚来,难道就是为了向臣妾确认这一点?」嘴角持续抽搐,芙蓉抬眼。
如果是,那你也太閒了老大。
「呵……」不意外的,端木永祯轻笑出声,这个男人,似乎很爱笑。「卿是在审问朕吗?」带著玩笑的口吻,他眨了眨细长多情的眼,然後在芙蓉又濒临崩溃边缘的时候才再开口:「一半是,一半不是。」稍微动了动,他挪了挪背後靠著的枕头。「其实早在沈文燕跟朕说,她有一个妹妹的时候,朕就很好奇了。」
「……」原来严格来说并不是沈文燕的错,完全就是自己莫名奇妙引来的,怪不得人。我明白,我真的都明白……
芙蓉郁闷了。她这几个月来的准备原来还真的都在搞笑啊。
「卿难道不想知道为什麽?」收动手臂,端木永祯微微低头,把怀里不知为何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的少女更加拥入怀中。
所以,现在这男人就是等著她像小狗一样眨巴著闪亮亮的大眼睛,一边摇尾巴一边吐舌头然後整个巴过来娇滴滴的嗲一句:「为什麽哪?皇上,告诉人家嘛~~~」这样吗?不过好死不死她现在偏偏就没有那个心情,只有敷衍的给他一句:「……我能问吗?」
心情不太好的情况下连谦词她都懒得用了,反正她「任x蛮横骄纵」嘛,这男人都不觉得怎样了不是?
「嗯,那是自然。」带著宠溺的神色轻揉揉她的头顶,端木永祯像是看著闹脾气的宠物。
「那,为什麽?」
不要跟她说,他就是好死不死的喜欢这种口味,「任x蛮横骄纵,多b啊!最好还拿个鞭子起来抽他,这样最好!」如果是这样,那她乾脆直接撞墙去算了,因为这国家有这种皇帝,迟早要灭亡……
胡思乱想的当儿,端木永祯再次弯身靠近,这次芙蓉连闪都懒了,只有稍稍侧过头,不要让他的呼息直接落到她耳朵上。跟方才一样,属於他身上的气息,以及衣服上的淡淡薰香包覆过来,芙蓉於是有些认命的闭上眼。本来以为,他又要笑一声给她听了,没想到这次传入耳里的,却是一声极轻的叹息:「……不是朕在说,卿真的挺笨的。」
芙蓉倏乎睁眼。
靠,你靠这麽近就专门说这给老娘听吗?
「同时,记忆力也不太好……」
「……」关你屁事。
「你真的不知道朕为什麽来麽……」把脸埋进她颈子,他的声音有些闷。「因为……」他的鼻息扑在她的皮肤上,但她无暇理会,因为接下来传入耳里的话语,让她瞬间瞪大了眼。
「早在几个月前,朕便已经见过你。」
再相逢
「见过……我?」芙蓉有一瞬间的怔愣。
「对。」眯了眯眼,端木永祯继续说道。「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在沈家,某个院子,某棵树下。」他含糊地叙述著,毕竟也才没去过几次,当然不熟悉。
听了他的话,於是芙蓉的脑袋开始飞快的运转起来,努力的回想她在沈家时候的每一个画面,最後,终於在某一幕定格。「……啊。」
那棵树。是了,在那棵树的下面,她有印象的,就只有那里。那天的艳阳,花树、以及树下的男人。芙蓉面,桃花眼……
她猛然坐起身与他拉开距离,转过头,死死盯著面前那张脸。
於是,本来已经几乎要被她淡旺的那张容颜,开始渐渐清晰,虽然有一些落差,但最後还是与面前的这一个,重叠。
该死。
芙蓉咽了口口水,从喉头发出了个细小的呜咽。
自作孽。完完全全就是典型的自作孽,不可活。
「卿可是想起来了?」端木永祯勾著一抹微笑,继而好整以暇的观察她的反应。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芙蓉自己知道,她的表情,已经泄漏太多。於是,苍白著一张小脸,她以一个极小的幅度,点了一下头,同时手指抚上额角。
原来g本不是什麽才华好不好的问题,也和朝阳殿的名字吉利不吉利没有关系,因为在这之前,她就已经自动自发的给自己挖个坑跳了。
套用一下她之前形容别人的句子──简直是白痴。
「嘶……」揉揉太阳x,芙蓉抱著脑袋呜咽。
「卿怎麽回事呢?」见她行为逗趣,端木永祯脸上的微笑又更加宠溺了几分,然後他倾身向前,伸手将还在呜咽的、柔软得像只猫咪的芙蓉给轻轻拉起来,再次抱入怀里。
而芙蓉基本上已经陷入了自我鄙视的回圈里面,短时间内不会回神,也就任由他抱著,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她额际的发丝。
端木永祯没得到回应,倒也没有说什麽,就是自顾自的摆弄她的一头青丝,悠哉的等她回神。
等到过一会芙蓉平静一点,又抬起头眨巴著眼睛望他的时候,端木永祯才又笑笑的看向她。
「卿知道麽,朕对你其实没有特别深的印象,是靠著你刚刚对朕露出来的那个笑容,朕才认出是你的……」说著,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於是芙蓉再次石化……不过这会她却是直盯著自个手掌瞧,心里是懊悔得直想往脸上挨巴掌。
tnnd老娘也太好狗运了,随便笑笑就能惹事……早知道就装面瘫!
「还有,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原因,朕还没有告诉你。」拍拍她的脸颊,端木永祯将芙蓉的注意力重新拉到他身上,看著芙蓉开始明显绷著脸,眼底也出现一丝惊恐,他笑得更醉人。看著她,他故意有些神秘地眨眨眼,於是眼中有波光流动,明明该是要醉倒一堆人的温柔目光,却对眼前的少女没有丝毫影响。
「这其实是你的东西,对吧?」一手环著芙蓉,端木永祯空出手,探入袖中m索,然後,掏了个东西出来。
「……!」芙蓉登时把眼睛瞪得都要掉出来了。因为,那样东西,芙蓉是那麽熟悉,几天前还被她握在手里的呀!
那那那那不是那把她掉了的扇子吗!还真的被他捡走了……不,等等,他刚刚说啥?!
「我……臣妾……」支吾了好半晌,芙蓉最後还是在端木永祯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下,面色苍白的点点头。
「那,既然是你的东西,就给朕念念上头写的东西吧。」摇摇扇子,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虽然都是笑著的,但端木永祯的心情好像……更好了?
瞧了他一眼,芙蓉还是乖乖开口,少女清脆的声音流露:「……劝君莫惜金镂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扇子上写啥她怎麽可能不知道?那可是她亲手写上的啊,同时,也是七夕那天,她教宁薰唱的那番诗句。噢,那当然是经过刻意计画的,要是皇帝捡到扇子,嗯,很好,那他就会以为这诗是宁薰题的,毕竟再怎样这也是有名的唐诗之一,後g里有人有这样的文采那皇帝还不开心死?而要是他没有捡到,那也没差,把这几句听一听也是一样的结果,但没有想到不管她的计画安排的再完美,也赶不上变化。
瞧,这皇帝不就活跳跳的在她面前吗?
「……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嗯啊!」懒懒的嗓音在诗句即将结束的时候却突然变调。平板的声调突然往上一勾,形成不经意的一声惊呼,带点娇媚。
原因是,她的腰忽然被揪了一把。那个,敏感地带嘛,她又怕痒,就不小心叫了出来。
芙蓉倏的瞪大眼睛,捂住自己嘴巴差点没飙一句「摇呼拉圈要「『靠腰』」……
她硬生生忍住狠瞪过去的冲动,转过头去瞅著那男人直瞧。
端木永祯倒是笑得无辜,就在芙蓉差点暴走的时候,他才又摇摇扇子,再次将她的注意力转移。
「对了,其实朕会来卿这里,还有另一个原因……难道你不想知道,朕是怎麽知道,这扇子的主人是你的吗?」
「……啊。」松开手,芙蓉一双眼睛眨呀眨的,一脸小狗讨主人搔痒似的表情。
囧……是啊她怎麽都忘了?不、不对!哼哼,要不是刚才被tx(调戏)那一把,她她她哪会忘记啊!
於是晶亮的眼神下一刻又转为暗沉。
大概是从小到大还没看过这样j采的变脸,端木永祯连眼底都浸了深深的笑意。「其实是……宁婕妤跟朕说的。」
宁薰!
芙蓉这下又巴巴的望著他了,嘴上虽是不说,但眼神却是明著要他说清楚讲明白。
於是,画面拉到两天前──
华丽的腾龙殿内,端木永祯坐在桌前,怀里抱著个少女,不是很认真的看著奏摺。大手一顺一顺的抚著少女的头发,像是m著一只温顺的猫咪──正是宁薰。
片刻,原本安静的少女睁开眼睛,里头是一片空灵。本该是j致漂亮的小脸,现在却蒙上一层犹豫。
「……陛、陛下。」良久,她咬咬下唇,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开口,细弱的声音传进男人耳里。
「嗯?」漫不经心地翻了翻桌上的东西,他随口应了一句。
「臣妾、臣妾有事想要和陛下说……」她怯怯的,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听她这样讲,端木永祯这才把公事丢到一边,带著微笑低头看向宁薰。「什麽事?」
手指绞著衣襬,宁薰在又犹疑了一会以後,终於下定决心:「其实,七夕那天……」
如果说芙蓉刚刚是面色苍白,那现在,就是面如死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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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哇!!是礼物欸~~~o口o
好开心啊!谢谢~礼物和心意,某烨都收到了哦vvvvv(亲一口)(你走开)
麻雀出头天…谁是麻雀!
搞了老半天,罪魁祸首是宁薰。
芙蓉深呼吸、又吐气了一阵,动动嘴唇像是想要说什麽,最後却还是什麽也没说。
端木永祯也没有要再开口的意思,於是房间再度静下来,只听得见彼此的呼吸。一直到像是过了好几个小时那麽久,等到芙蓉终於接受现实,转过头要向端木永祯说些什麽的时候,才发现──他睡著了。
……唉。
默默叹了一口气,芙蓉轻轻动作,正想要挣开他的怀抱,没想到端木永祯像是察觉了她的动作一般,嗯了一声之後便继续抱著她乾脆地往旁边一倒。
然後一个诡异的状态就形成了。端木永祯舒服的躺著,呼出平稳的呼息,看起来似乎是很安逸……但对芙蓉来说,完全不是那一回事。她整个人完全被当成人型抱枕,牢牢的给圈在他的怀里,姿势不舒服,也完全不符合人体工学!才躺没几分钟,她的腰啊、肌r啊就已经开始抗议了。
试著挣扎,没想到换来的只是更紧的禁锢,芙蓉只好放弃。
唉,算了,大不了明天躺整天。
认命的闭上眼睛,芙蓉乾脆也就睡觉去了,明天的後果,明天再说吧……
隔天是满室啾啾的鸟鸣唤醒她的。撑开眼皮一条缝,芙蓉在眼睛因为觉得光线太亮後,又闭上眼。
「唔……」翻了个身,结果瞬间全身肌r马上激烈抗议。芙蓉马上睁开眼睛。
全身酸痛,连骨头都痛。
……呃,这种描述法好熟悉啊,感觉就像是会出现在那个啥啥啥十八禁之後空行隔天会出现的情况……呸,在想什麽!
撑起身子,她环顾四周,发现周围的帐幔全部都放了下来,但是,身边没有人。
下意识地m了m身边的床褥,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有种不知道该怎麽说的奇妙心情。
「来人……」搔搔头发,芙蓉开口,却意外发现喉咙沙沙的疼。
「贵人。」门被推开,迦蓝迦羽捧著脸盆、毛巾和乾净的衣服进来,脸上净是奇妙的表情,明明本来该是兴奋无比的,但在刻意的压抑下,就显的有些扭曲……囧。
没有再开口的意愿,芙蓉也就任由她们服侍她。在梳妆打扮的过程中,她也间接知道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一点事。
她升官了。
和宁薰一样,她整个跳一级,晋为五品才人。
这对其他人来说,可是个天大的消息啊,就接在宁薰後面,芙蓉也上了龙床,七夕那天跟她买东西的女子不晓得有没有欢呼说她们投资对了?如果她们知道,她其实g本没有承恩就晋级,那一定会吓死吧?
默默喝著茶,芙蓉已经完全任由迦蓝迦羽两个去兴奋「她们家主子终於出头天」这一点了……就在她想要几个理由把两人支开的时候,有人来访。
放下杯子,芙蓉马上迎了出去,本来以为会是宁薰,但在看清楚来人以後,芙蓉呆了一下。
那、那个走路会扭著水蛇腰,动作却又高雅无比,气质很优,脸蛋很绝的面前这位大美人,不就是愉妃林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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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因为昨天心情不太好,所以没更新……
徵文结果终於出炉了,等的我心脏差点坏掉……=v=不过还好,有种受到肯定的感觉!这都要感谢大家的支持!有你们的爱来灌溉,某烨才能有动力啊~~~qaq虽然在中间也有受到不小的挫折,甚至一度萌生退怯的念头……不过放心,我还是不会弃坑的!(握拳)
真的很感谢支持我、给我票、订阅专栏的朋友们,真的非常感谢!(鞠躬)
然後这阵子开始某烨会开始修稿,所以要是看到有篇章上面出现"*"的就是有修过这样~
对了,这几天画了几张人设,调好大小我就放上来……(大小真的超麻烦的=3=)
总之,再次重申,非常感谢大家噢vvvvv
意外的访客
快快的迎了上去,芙蓉喊了声姊姊之後,便将她扶进了厅内。两人不断互相寒暄、同时也是閒聊,慢慢的芙蓉便也知道了这大美人出现的原因。
因为她是刚刚被宠幸的妃子,而,听说皇帝离开这里以後,就有一些莫名的传言流出去,说皇帝非常喜欢她,赞不绝口云云……基於好奇心,还有一点拉拢的心态,她便以关心的名义过来了。
这对芙蓉来说,是一个大机会。
嘴巴上马上恭维了过去,同时一边不著痕迹的挡掉对她的夸奖,却又不显得太过做作,於是很快的,愉妃也就慢慢和她熟捻了起来。看准了这个机会,芙蓉也就顺手送了她几样小玩意,建立一下人情。
果然她的反应是爱不释手,芙蓉也就乐的再推销了几样,愉妃对於她有这样的巧思也觉得很喜欢,当下就让侍女回去拿了把洞箫过来,说是要送给她。
那是一把玉制的,一看就是上等手工的洞箫。外观看起来带著点点翠绿,箫身晶莹剔透,非常美丽。芙蓉一看眼睛都直了。
愉妃以为她是想要的紧,却不知道芙蓉是心里在估价:要死了,这东西要是卖出去,哇啊~那是好大一笔啊!
咧嘴笑著,芙蓉恨不得生出一条尾巴来摇摇。「这、这是要送我的……?」
「是呀,我那里没什麽特别的东西,就这洞箫,妹妹你要是喜欢,我就送你吧!当成你送姊姊我这些有趣的东西的回礼。」愉妃带著亲切的笑,暖暖的,让芙蓉打从心底舒服起来。
芙蓉当场就把礼仪抛一边,脸上激动的扑过去抱住她胳膊。愉妃倒也不觉得怎麽样,呵呵笑得和蔼。芙蓉在感动之馀也又教了她几招美白皮肤的简单方法。
於是一个中午就这样和乐融融的过去了,送走愉妃,芙蓉将那玉箫暂时搁在桌上,兀自喝著茶,缓解一下不停讲话、微笑的後遗症。就在她以为可以回去躺著休息,安抚一下不断叫嚣的肌r细胞的时候,又有人来了。听著外面的声音有些嘈杂,芙蓉有些不悦。
「……是怎样。」咕哝地抱怨了一句,芙蓉还是认命的整理好自己。随口问了一句:「是谁?」站起来正要开房间门,没想到门却自己先开了!
「砰!」然後,华丽的一个碰撞声响,门板就直接往来不急闪开的芙蓉脸上招呼了过去。
「贵人!」两个声音同时尖叫,芙蓉接著听见脚步靠过来的声音。
「……」靠──!
在迦蓝迦羽帮著把她从门板上「拔」下来以後,芙蓉才看见,来拜访她的是谁。
在看见那一张笑脸的时候,其实她真的非常想要把门板就这样摔过去。
沈文燕。
「……丞相?」嘴角扯了扯,芙蓉最後还是礼貌x地唤了来人。
「啊,芙蓉……不对,是贵人啊,听说昨而个皇上来你这了是吧?」挥挥手让侍女退下,沈文燕笑得一脸xx隔著桌子靠了过来。
半是瞪著眼前那张笑脸,芙蓉忽然觉得很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过的样子,一时半刻却又想不起来。
「嗯,是啊……你怎麽知道?」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句,芙蓉同时不断搜括记忆,回想哪个人也是这样笑,以至於这麽熟悉。
「这个呀,你不知道吗?g里的人都知道了啊!」端起茶杯,沈文燕笑眯眯地嗅了嗅不断飘出的水气,而後却又是一口也没喝地放下,一脸饶有兴趣地拿起被她随意搁著的玉箫把玩。
「是……」无j打采的撑著下巴,芙蓉现在对八卦没有兴趣,何况还是她自己的。「你到这里来,到底有什麽事?」
「啊,我只是来看看你。顺便跟你提一下沈家布庄、成衣庄最近的情况。」将东西放到手边,沈文燕笑著看过来。
「……你怎能进来?」再怎麽说,这里是後g,而,她现在的身分,是个男子。
「这个嘛,还用说吗?当然是陛下让我进来的啊,」她手指划过萧身,眼睛微眯。「特许呢。反正……一来他也知道我只是来见你,二来……就单凭我,还能毁他嫔妃清白吗?」
「你……」芙蓉不禁皱眉。这是一个很冒险的决定。在外人眼中沈文燕是个男子,还是当今丞相,进出後g本来就已经不合体统了,若说是端木永祯单方面袒护、不追究,也不是全然的安全。在後g这种地方,随便一个把柄落下来,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的结果。「以後,你最好还是别来了。」想到可能会有的算计,芙蓉就一阵阵发寒。她毕竟心机没那麽深沉,就算再想要保身,也有可能漏了别人。她没有那麽高明。
「哎呀哎呀,」没想到沈文燕倒是一脸不以为意地笑了。「芙蓉你担心我呀?放心放心~我没事也不会来的,公事多繁忙啊!当然是有事才来的罗~」说著就一边把玩那把箫,一边还真的叨叨絮絮的跟她念著沈家近况,还说她想要把小湘弄来认义妹……
一直到芙蓉真的有些烦了,不过沈文燕见她终於露出不耐神色,倒也没有什麽特别反应,自顾自地继续说著:「啊,不过这事儿还得问问她的意见,是嘛……」瞄了芙蓉一眼,沈文燕嘴角的笑悄悄地歛了幅度。
虽然是细微的改变,不过她可是近距离的盯著她的表情,有一点变动自然都是看的清清楚楚,於是芙蓉赶紧振了振j神──正事来了。
「……其实你没有承恩,对吧?」结果,神神秘密的靠过去,沈文燕却像是打探八卦似的问了这个,让她一时囧掉,不过还是淡淡回答:「嗯。」
「唔……」沈文燕在得到答案以後,却是低头沉思,良久,才又抬起头来,脸上恢复了笑意。「那、我问你……」这次,她抬了抬手上的那把玉箫,芙蓉才惊觉到,从刚才她来、一直到现在,沈文燕一直都没有把它离开过身边,并且像是很有兴趣似地一直研究。芙蓉心里一惊,正要询问,沈文燕已经懒懒的开口了:「这东西,是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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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文章要满五十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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