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渣渣都干掉了

“我可以出去逛一逛吗？”
护士闻言踌躇了一下,转身看向他。
贺恩泽眨了眨眼，一脸的乖巧。
少年面容隽秀,说话时眼里闪着亮光。
“这个……”护士犹豫了,“我不能决定,要和院长报告才行。”
“就一小段时间。”贺恩泽道，一脸期盼的看着她，“很快就回来,我不会乱跑。”
护士面有迟疑,最终还在败下阵来，“半个小时。”
“谢谢姐姐。”贺恩泽扬起笑容。
护士拿了钥匙解开了绑在贺恩泽手腕的锁链,嘱咐道：“记着不要乱跑,半个小时后回来,不要和其他病人发生矛盾，否则我以后都不会放你出去了。”
贺恩泽点头，“我会的。”
在锁链解开之后，一条蜿蜒丑陋的疤痕当即在手腕显露了出来，护士呼吸一窒。
她记得这是少年病发时自残而留下的伤疤,她依稀记得那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哪怕如今已经愈合，却还是在伤口外表留有淡淡的粉色。
“以后不要做这样的行为了。”护士认真道，不管眼前这个少年是否听得懂她所说的话,又或者对方在病发时理智全无，“身体是自己的，再怎么样都有爱惜。”
“我会的。”贺恩泽也认真的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记得回来。”护士长叹一口气，把人放了出去，看着少年离去的身影，她不由得垂眸看了一眼手上的病历。
病症：神分裂症，该患者多次产生思维和感知的不协调，病发时会发生自残一类的行为，同时伴有神衰退。
病症原因：不明
家属：无
无吗……
可是她隐约记得少年有父母，只是……
只是……他的妈妈死于父亲的手里，因为家暴而亡，而他的父亲，因此进了监狱。
出了病房门之后，贺恩泽独自一人走在走廊里，院里到处都是神经病病人，其中不缺乏各式各样的鬼哭狼嚎。
“快放我出去！！！老子是玉皇大帝，谁敢关我?！谁tmjb敢关老子?！老子一口三味真火喷死你们！！！”
“来人！快放朕出去！不然朕诛你九族！艹你全家！”
“谁敢动我！我是如来，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到墙壁里想抠都抠不下来！”
贺恩泽习以为常的走了过去，在喧闹的环境下找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喂，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个低沉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贺恩泽颇为好奇的循声望去，便看到了一个身穿红衣的俊美男人正拉着一名身穿白色病服的人的衣领，语气沉沉，带有威胁之意，“你刚刚说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被他拽住衣领的家伙是个神经病人，面对俊美男人接近胁迫的话语和低的令人战栗的气压，那人非但没有畏惧，反而伸长了脖颈，“我乃上古神龙白翌，大胆魔人，竟敢用这样的口吻对我说话，信不信我再封印你个千百年！”
“千百年?”俊美男人勾起一抹邪笑，周身的氛围却宛若寒冰，眼里有着明明灭灭的冷光，“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再封印我一次！”
“大胆妖孽，放开我师傅！俺老孙在此！还不快束手就擒！”被俊美男人抓住领子的人嗓音突变了一个声调，高声喊道，“吃俺老孙一棒！”
俊美男人：“……”
贺恩泽不忍直视，移开视线。
俊美男人脸色青了白，白了青，良久，他发觉眼前这个人是个脑子有问题时他的脸色黑如锅底，他一把把人甩了开来，“滚！”
那他抓住的那人麻利的滚了。
在地上翻滚了一圈又一圈。
俊美男人：“……”
他的脸阴沉的可怕，而后左右看了一圈，目光落到贺恩泽身上时停了下来，“凡人。”
贺恩泽：“……”
他假装没有听见，继续看天。
“这里是什么地方，告诉我，凡人。”俊美男人大步朝他走过来，一双赤红的眼眸紧紧盯着他，“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贺恩泽眨眨眼，“这里是我吸日月之华的地方。”
俊美男人闻言嗤笑一声，“日月之华?你怕不是在做梦，你当人界有这样的地方?”
贺恩泽假意听不懂，“我每天都在这里晒太阳和月亮。”
俊美男人还要说什么，贺恩泽已经起身，“我要回去吃药了，虽然我很喜欢这个地方，但是有人说这里是神经病院，脑子不正常的人才呆的地方。”
“你说什么，脑子不正常?！”俊美男人脸色骤然一遍，随后咬牙切齿，恨意迸发，“路千尘！”
路千尘?那是谁?没再院里听见过这个名字。
贺恩泽只疑惑了一下，然后就没有在意了。
只是在回房间的路上一个名字突兀的冒在了他的脑海里，贺恩泽脚步一顿。
秦亦……
那是梦……吗？
贺恩泽惶然无措。
为什么那么真实，他明明记得……他被车撞死了啊……
为什么……他还活着?
贺恩泽茫然。
只是在做梦吗……
他微微垂眸，掩盖住了如漆的黑瞳。
在院里呆了好几天，久到贺恩泽晒太阳晒的发霉，这天送药的护士姐姐进来，眼眸明亮。
“有人来看你。”
贺恩泽怔怔的看着她。
“你可以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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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外是澄澈不过的天空和沁人心脾的带来丝丝凉意的微风，俊逸的男人站在门口处，看着身穿白色病服的少年缓缓走至他的跟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恩泽。”秦亦微微浅笑的唤他。
贺恩泽沉默了一瞬，随后快步走了上前，不容分说贴上了对方的面容。
良久，两人分开，贺恩泽把脑袋搭在对方的肩上，“我以为是梦。”
“当然不是。”
秦亦紧紧的抱住他。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贺恩泽困惑，看着他道。
“我一直都知道。”只是你不知道我而已。
秦亦低声道：“我很早就知道你了。”
很久之前，他无意看到一张照片，背景是杂草丛生的墙壁，身穿白色病服的少年安静的坐着，面容俊秀，美好的让人移不开眼。
他让人查了他的资料，对方曾是一个偶像团体里的成员，后因为被诊断出神分裂症而住院。
秦亦并没有多加思考对方究竟是为了什么患了分裂症，他只是在第一眼看见这个少年时就想接近对方，却不想就在他得空从行程里抽出时间时，一个怎么也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少年丧命于一场车祸。
他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所知所想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