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的脸,对上了一双盛满不确定的绿眼。
所以格里芬早就摸清了他的身份。所以那次他以腓特烈的面容与格里芬在伦敦共处,定位芯片已经将他是弗雷德的事实暴露给了对方。包括他多次往返希斯培鲁,与威廉秘密碰面……这些格里芬全都知情。
“为什么要来这里?”他问,拇指抚过金发男人的嘴角。既然知道了一切,那为什么不直接在全球范围内通缉他?为什么决定孤身犯险?如果是想向他复仇,打乱他原本争夺领土的计划,那为什么不用风险更低的方式?格里芬难道没有想到,尽管他从萨拉丁之鹰的囚禁中被救出,现在仍然沦落到了与他敌对的tenth手中。格里芬就这么自信tenth会看在过往的情谊上,放他回纽约?
“我还有别的能见到你的办法吗?”格里芬问,捉住了面具人搁在他脸颊的手握紧。
离着如此近的距离,腓特烈才听到对方嗓音中细微的颤抖。他反握住格里芬。
“你丢掉了‘弗雷德’的信号、手机号……一切。我给‘腓特烈王子’的公馆打过多少电话?每次接我电话的都是那名管家,口里说着你很忙碌会为我转达消息,我却从未接到过你的回电。我有什么办法,弗雷德?”格里芬甩掉左手里的拐杖,抚上黑发人的面具,带着质问迎上那双金目的视线,“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肆意地破坏,我的心防就跟我的大厦一样,对你来说脆弱得不堪一击,是不是?”
“你为什么来救我,弗雷德?”格里芬一字一字地问,“为什么改变你的原计划?”
“……就跟我选择离开你的理由一样,”腓特烈缓缓说,“因为我爱你,格里芬。”
绿眼中的不确定终于消散。
格里芬定定地望着他,过了好一会,腓特烈感觉到脸上面具的移动。他攫住了金发男人正要摘下他面具的手。
“考虑清楚,格里芬,”他沉声告诫,“你得明白,这张面具下的人并不是你的弗雷德。”
“我想的很明白,”格里芬语气坚定,“不管哪个才是你的真面目,只有你能给我‘弗雷德’。”
“我希望‘弗雷德’的性格就是你的个性,但如果你在以‘弗雷德’的身份与我相处时掩藏了部分性情,又或者你与‘他’迥然不同……若是前者,我愿意尝试接受真实的你;如果是后者,tenth,”他眼神锋利,口吻强硬,“想必你也见到了我为你打造的钛金兽笼。倘若今晚少校还联系不到我,明天他就会带领军士攻进这里。”
“我会留你一命,但你将失去自由。我相信终究会有你向我妥协的一天,就算是一个表演出的虚假‘弗雷德’也好,我接受。”
作者有话要说:
“你……是在威胁要囚禁我?”腓特烈怀疑自己的耳朵,有几分想笑,“在我的地盘上,伤着一只脚,被我扶着身体,威胁我如果不给你‘弗雷德’,就会被你囚禁?”
“你是名罪犯,”格里芬认真地说,没有半点玩笑的意图,“没人会在乎你被关押在恶|魔|岛还是莱昂大厦。”他慢慢揭下黑发男人的面具,“众所周知我的大厦比监狱更牢靠……”他的尾音断在了见到面具下的那张脸时。
“失望了?”腓特烈看着身前人愣怔的绿眼,淡淡地问,“不是你预期中的面孔?”
“我以为……起码会是腓特烈王子的脸。”格里芬将面具抛掷到了地上。
黑发男人展露的容貌像是‘弗雷德’与‘腓特烈’的结合,却又有着与两者皆不同的独特魅力。格里芬抚过对方斜挑的眉毛,不似‘弗雷德’的那般致纤细,tenth的双眉浓密且修长,为过分美丽的五官融入了几分硬朗。
这张脸在格里芬看来有些陌生,又略显眼熟,神态中蕴着腓特烈王子那恰到好处的矜贵与傲气,眼眸里藏着与弗雷德如出一辙的冷漠和审度,一侧嘴角小幅度地挑起,露出了副等着看好戏似的痞气笑容。
“怎么做到的?”格里芬忍不住发问,“你是怎么做到改变容貌的?”
“气质、口音、说话习惯……这些改变至关重要,”腓特烈微微一歪头,轻描淡写地说,“其余的就是商业机密啦,love~”他用食指点了点格里芬的鼻尖。
格里芬决定日后再去烦恼这些不足轻重的小问题。“跟我回纽约。”他揪着黑发人的西装领,将全身重量都压到了对方的身上与扶在他左腰的那只胳膊上,用命令的口吻说。
腓特烈眯了眯眼,目光从金发男人的绿眸,移动到距离自己咫尺、开开合合的薄唇之上。“在你与黛博拉彻底分手、并且允诺我再也不会和她见面之前,不要试图与我就此谈条件。”他说,故意将气息呵在格里芬的脸上,“现在,老板,我给你两个选择:a,我送你去美军基地,你安分地回去纽约;b,别做莱昂了,”他语含期待,“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别再回到那座铁笼子里。”
“我不做附属。”格里芬不留情面地拒绝,“现在的你,”他抬了抬下巴,傲视眼前人,“无论哪个身份,都没那资格要求我放弃姓氏,依附于你。况且,腓特烈王子,tenth,”他慢声说,“你我都格外清楚,只有当权力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最令人安心。”
腓特烈装模作样地叹了声气:“亏我还像小弗雷德一样叫你一声老板。”他摇了摇头,“好吧,那我就默认你选择了a。我也有我的底线,格里芬先生,等你做到了与未婚妻斩断关系,我才会考虑与你复合。”
“我可以立刻与黛碧解除婚约,我也答应你以后不会再与她有感情身体的纠葛,但我不能跟她切断联系。”
腓特烈眉毛微挑。
格里芬回答了他的疑惑:“她是赖安西塞罗的手下,我需要策反她,作为获取西塞罗情报的切入口。”
腓特烈恍然大悟,起了兴趣:“我觉得我们可以做一笔生意”
格里芬忽然欺身近前,用自己的嘴堵住了腓特烈的嘴,趁着对方张口的时候朝里探入舌头。
嘴里被金发男人的舌头一通乱搅,腓特烈差点一时喘不过气。他将那条外来的舌头硬从自己嘴里推了出去,旋身将格里芬一把推到床柱,一手握着格里芬的后脑,狠狠吻住那两片不安分的嘴唇,舌头反侵入向他热情敞开的口腔。
他们变换着角度、断断续续吻了不知有多久。
腓特烈敏锐地察觉到有一只手正顺着自己的后背绕到下腹。他捉住那只四处撩拨的手,脑袋后撤,离了格里芬的薄唇,冲金发男人露出抹半戏谑半挑衅地笑:“我总让你太轻易地得到我,darling,这回可没这种好事了。你就是欲|火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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