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时间线画在白板上,加入了一个假设,重新梳理了一遍已知线索,整个事件就得到了合理解释
如果,格里芬早在来到希斯培鲁之前,就洞悉了tenth的身份呢?
如果格里芬在答应戈登的邀约前就知晓了tenth是弗雷德……
格里芬在某些时候是个相当大胆冒进的人,他知道弗雷德有多爱他,未必不敢将自己作为赌注,将弗雷德引去哈纳金救他,让美国人趁势在苏玛插上星条旗。
马尔斯见鬼的又猜对了,腓特烈被格里芬摆了一道。波斯人等着与他庆贺,而他却被牵着鼻子傻里傻气地跑错了方向,以致于丢掉了南方最大的城市苏玛。他还没有与波西斯解除同盟的打算,但格里芬将他摆在了一个岌岌可危的位置,波斯人与美国人向来互看不对眼的。
然而懊丧归懊丧,重新再给他一次机会,腓特烈仍然会选择格里芬。格里芬能大方地拿出自己的命作赌,他却不能拿格里芬的命冒险。
如果因为他没去哈纳金,导致格里芬与那名omega结合了,他该怎么办?或者糟糕到极致,如果格里芬被耐心用磬的戈登杀害了,他又该怎么办?
他不愿去想,不敢去想。
仅仅这两个念头就让他的世界失去了颜色。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他问格里芬,口吻平静,却发自内心地好奇。
格里芬将全身的重量交付于拐杖,一手拽出衣领下的吊坠盒打开,接住掉落于掌心的铂金戒指。他捏着小小的戒圈,将它展示给面具人。
腓特烈定睛一看,在瞧见戒面上熟悉的十字刻纹后眯起了眼。他将一枚毫无二致的戒圈顺着挂在自己脖间的项链扯出,将信将疑地仔细端详,与格里芬掌中的戒指两相比照。
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自己这边的有哪里不对。“到底……”
格里芬为他做出了解释:“你手中的,是仿制品。”面具人徐徐抬头,金辉双瞳利剑般钉在他身上,但格里芬并不惧怕对方眸中的冷色,他扫了眼面具人并未佩戴任何饰品的腕部,“你毁掉了我送你的手表,以为我会装跟踪器在手表里?”
腓特烈一语不发。
格里芬接着说:“你是对的,手表内部确实安装了跟踪芯片,但还不止。我找人仿制了你的戒指,在赝品中也嵌入了一枚跟踪芯片。”
腓特烈将项链从脖间取下,捏着那枚戒圈在指尖把玩。
格里芬淡淡道:“你只顾着担心手表的限制,从没想过还有第二枚跟踪芯片的存在,是不是?”
“其实我替换下你戒指的初衷,并不是出于双重防范。”他说,腓特烈抬起头,望向他。格里芬放轻了嗓音:“我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知道黛博拉是商业间谍,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他慢慢说,喉结滚了滚,“你很美好。你总是拒绝我。你终于同意与我在一起,但我害怕……怕你跟她们一样,最后也会离我而去。”
格里芬盯着掌心中的戒指,自嘲一笑:“我知道擅自取走它不对,这是你妈妈送你的。可我想……总有一天,你也会因为我的加班、酗酒、软弱……或者别的什么原因决定不再忍受我,一走了之,我好歹还可以凭借它来想念你,借着定位芯片得知你离开后去了哪里,过得如何。”
“如果我开口问你要它,你会给我吗?走的时候会把它回去吗?我送了你手表,离开之后你会将它留存在身边,还是丢掉?抑或是归还给我?……我不做没把握的事,所以只好用复制品交换一个想念。”格里芬说,直视腓特烈的双眼,“我真的喜欢你。”
“直到,”腓特烈凝视着他,目光幽深,“你发现两枚芯片传回的定位并不一致。”
“你们带着目的而来,”格里芬沉声说,语气冰冷,“一旦拿到了你们想要的,就会迫不及待离我而去!”
熟悉的话语唤起了腓特烈的记忆,他忽然明悟:“是那天晚上?你让我起誓的那天晚上?”
那是在格里芬与他从怀亚特于英国的庄园度假归来之后。他借着前往圣迭戈出差的契机去了趟希斯培鲁,打算将从邮轮上夺来的情报转交给波斯人。腓特烈当时信心十足,那不是他第一次借着公干的机会改道去做私事,他有替身,也从未忘记过将腕表转移到替身的身上。“出差”的那几日,格里芬每天都会与他通电话,期间没有一次表现出过异常,腓特烈竟然不知道自己那时候就暴露了。
“你在当时就发现了我的身份?”他几乎难以置信,“那为什么不揭穿我?为什么要装作不知情?”
“那个时候,我并不知晓你就是tenth。”格里芬摇了摇头,“我以为你跟黛博拉一样,只是间谍。我想过质问你,我想过把你交给中情局。你表现出的温柔体贴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你说你喜欢我,确实是出自真心吗?在那之前我毫不怀疑,我甚至、甚至”他咬着后槽牙,“你说你想进入我,你埋怨我口中说着喜欢你却不肯为你让步,我就”
“有多少次,弗雷德tenth!我跪在你的面前替你口|交,趴在你的身前为你张开双腿!你喜欢这具身体吗”格里芬食指一勾,纽粒纷飞,睡衣被他冷漠地扯开,大片赤|裸的胸腹展露在腓特烈眼前,“干我是不是让你很有成就感?当我为你意乱情迷,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那天你在邮轮上是怎么说的?你说你要捆走我,标记我,让我生下你的孩子,然后管我是死是活!你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有多少次,你怨恨我选择黛博拉,昂着高傲的头颅指责我践踏了你的尊严!可谁又在关心我的自尊!你说你因我伤怀,可我的痛你是否看见?你从未对我真诚过,难道不应该承受我给你的惩罚?”
“……惩罚?”腓特烈眼神一动,似乎明白了什么,“你用黛博拉来惩罚我?”他猜疑道,“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从不专注于我们两中的任何一人……”他顿了一顿,害怕会得到否定的答案,“这就是为什么你即使与我在一起了,也不与她分手?你一次又一次在我面前选择她,袒护她,毫不忌讳地显露与她欢爱的痕迹,都是为了折磨我?”
“没错。”格里芬坦然承认。“一开始只是测试。”他在那双金色眼瞳疑问的注目下,慢条斯理地说,“多么可悲……就算我清楚你是间谍,就算我明白你柔情蜜意的面具下别有居心,我也仍旧想知道,你究竟有没有对我动过心。”
“那么你得出的结论呢?”腓特烈问,慢步走上前。
“我想,”格里芬偏过头,“即便你的演技再湛,也不可能每次都踩下我的陷阱,表现出不理智的妒忌。”
腓特烈握着他的下巴,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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