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主角忘了他是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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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可知,将谢砚从无乐塔的废墟中救出,为他渡灵气修复灵源,陪他度过弑叔后那段日子的人,是谁?”
棕茶的眸子闪了闪:“多谢三公子。”
细长的眸子抬起,寒星陨落:“我自然是乐意的,为谢砚,做任何事。”
“可是,他忘了。”
砚儿当时那种失了神志的模样,自然不大记事。
“九爷说,如何是好?”
谢爻觉得对方可悲可怜的同时也很无奈,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三公子想如何?”
薄薄的嘴唇是浅淡的红,微微向上扬起:“如何?我想,成为九爷!”
“……?”谢爻还没来得及将他这变态的台词理解透彻,一阵锥心蚀骨的痛突然袭来,搅得他无法正常思考,即使能忍痛如他也禁不住喊出声来。
似有一双手粗暴的扼住他的神魂,企图将他的魂核生生碾碎!
第58章魂锁鲛玉
夜色深浓,落雨有声。
付丧神被彻底净化,强大的磁场变化引发天象,这场雨下了一天一夜,整座忘欢城的枯叶都被雨打落了。
雨气透过衾被漫入肌骨,给这秋夜添了层潮湿的寒意。
谢砚浓长的眼睫颤了颤,手就被一把握住,冰凉的触感自手心一路蔓延至手腕,指腹稍稍用力,搭在他脉腕上。
压抑的喘息声在寂静中回响,扑在谢砚耳根处的鼻息似染了霜,清冷透骨。
因魂核与玄叶冰的排斥反应,这样的情况已经重复了无数次,谢砚很自然的侧过身,把手搭在柔韧的腰上,将对方拥入怀里。
九叔的身体他再熟悉不过,即使目不能视物,也能在脑海中勾勒出线条流畅的身体。
就如寻常一样用自己的体温替九叔取暖,可这回谢砚的脸色变了变,眸色转暗。
而怀中的身体,也似受到惊吓般颤了颤,而后如活鱼般朝他怀里蹭,似十分贪恋他的体温。
“我昏睡多久了?”付丧神净化引起极大的灵力反噬,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铺天盖地的灵波涌动中,若非事先张起了结界,整座忘欢城怕是都要夷为平地了。
“三日。”如此说着,九叔将他的衣襟拉开,冰凉的脸贴在他滚烫的心口处,棕茶的眸子里满是隐忍的挑衅意味:“这样你可舒服些?”
谢砚并未感觉兴奋,而是起了层鸡皮疙瘩,他微不可察的向后挪了挪,手指在宽大的袖袍里,暗暗聚起灵力。
“砚儿,与我还害羞了不成?”对方似将他的厌恶当做欲拒还迎,更紧的贴了上来:“无争剑,我替你取回来了。”
“有劳了。”谢砚的语气有种从容的冷淡,听得人莫名心头一颤。
对方微微蹙眉,只迟疑了一瞬,声音转柔:“谢什么,我自然是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的。”
“任何事?”
“那是自然。”
如此说着,他大着胆子将手搭在谢砚腰上,温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到掌心,他隐忍的咽了口唾沫,鬼使神差的缓缓向下移动,正欲抵达就被紧紧握住,一时动弹不得。
谢砚的手指,正好扼住他的灵脉,他疼得额角冷汗涔涔,却勉强挤出一抹笑:“砚儿,你怎么……”
“那请你,把九叔还回来。”
“砚儿,你说……”
“九叔在哪?”谢砚无意与他废话,封了他的灵脉,声音压得极低,让人脊背发寒。
桃花眼微微睁大,不可置信的惊慌一闪而逝:“砚儿,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在这么?”
“再问一次,三公子,你把九叔的魂儿藏哪了。”宋以邈并不傻,在夺取谢爻神魂的同时,以对方血引施了咒术,灵息与谢爻本人并无二致,可宋以邈还是低估了叔侄俩的关系,九叔身上有丝毫微妙的变化,谢砚都能立刻觉察出来,更别说换了个魂儿了。
他瞒天过海的如意算盘,瞬间被打翻了。
宋以邈冷下脸来:“长乐使可否告知,我何处出了纰漏?”
“你的存在,就是漏洞。”谢砚捏住宋以邈隐藏在九叔身体里的魂核,也不敢妄动,毕竟这玄叶冰的身体是九叔的。
“谢砚,事已至此,你打算如何处置我?”宋以邈倒也不急躁,忍耐着疼痛做出一副谈判的语气,比这身体更冷的,是他如坠冰窟的心。
“把你从这副身体赶出去,寻回九叔。”声音不大,但给人种不容质疑的震慑感。
宋以邈反而笑了,桃花眼微微眯起:“实不相瞒,你九叔的魂核,已被我捏碎熔进鬼炎的幻境了,谢砚,你再寻不回他。”
扼住宋以邈神魂的力道渐渐紧,力度不至于让他立刻魂飞魄散,却是锥心蚀骨的疼,就似有人拿锉刀一点点削他的神魂,棕茶的眸子蒙了层雾,在潮湿的夜色中泛着水光,他不仅是疼的,心口还被狠狠扎了刀子。
世人皆言鬼君冷漠无情,他不信,可临了临了,现实教他做人。
“你的九叔没了,你打算将我怎么样呢?让我去陪葬?”尾音微微扬起,捎带着几分戏谑的笑,他嘲笑的是自己。
事到如今,他自然是算到这种可能性了,只没料到谢砚一清醒就识破了他的身份,连两天好日子都没有。
哪怕只有一天也好啊,他也希望能如谢爻一样,谢砚眼中只有自己,护着疼着义无反顾,即使是替代品也无所谓,只是想尝尝这种滋味罢了。
“陪葬?你死一万次都不够,把九叔,还我。”
杀意凌然的话语落在宋以邈身上,就似凌迟。
“你九叔他确实没了,神魂俱碎,连轮回都做不到!”
谢砚身体猛地一颤,若非身侧的壳子是属于九叔的,此刻他定将对方的手腕捏断。
“你若不将九叔还我,宋以尘,宋以洛是什么下场,可知?”谢砚平日里云淡风轻的形容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冷血的暴戾。
宋以邈极近的盯着这张俊美阴鸷的脸瞧,一时有些恍惚,片刻自暴自弃的冷笑:“谢砚,这才是你真面目罢?在谢爻面前装成那样,不累么?”
“与你无关。”他与九叔的事,从不允许旁人置喙。
“谢砚,我没骗你,谢爻他……”
宋以邈一语未了,面上骤然空白一片,谢砚睫毛颤了颤,他看不见,却分明感受到了对方魂核在剧烈颤动,随着一声凄厉的喊叫,原本捏在他手中的魂核空了。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船身微微一晃,原本漆黑的舱内燃起了灯,明晃晃一片。
有人来了,一步一步靠近谢砚,脚步无声却给人一种先发制人的压迫感。
话音未响,笑意先至:“砚儿呀砚儿,又让旁人将九叔拐跑了罢,你真是不长教训呀。”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浅粉的嘴唇俏皮的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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