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身子骨比昨日要好上许多了,不过也就好了那么一点而已,该动不了的地方还是动不了。
看着自己苍白的过分的手臂轻声叹气,就连嗓子都是坏掉的。
这具身子真差,唯一还行的也就是能走走路了,不像我之前那具连起身都困难更别提是走路了。
“舒宁!舒宁你给我滚出来!”
就在舒宁自我安慰的时候,屋子外头传来了声音,舒宁下意识看向了门边。
“砰――”
一阵巨响之后。
一名黄衫女子一脚踹开了屋门,满是怒气的匆匆走了进来,在看到坐在床上的舒宁时一手便拽住了他的衣襟将人提着就朝着床下摔去。
我曹!
舒宁看着眼前一片天旋地转之后整个人就往床下摔去,下一刻手臂就传来了一阵刺疼,疼的舒宁皱起了眉。
哪里来的疯子,有病。
“舒宁别给我装可怜,上回我就警告你别接近若哥哥,要不是昨儿有人通知,我还真不知道你不但没有死反而还爬到若哥哥的床上了,你真犯贱!”
黄衫女子一顿噼里啪啦的怒骂,惹得舒宁也有些不悦了,但因为口不能言只能用着那双美眸狠狠地瞪着眼前的女子。
你犯贱,你才犯贱,你全家都犯贱!
舒宁不断的在心里头骂着黄衫女子,一双凤眸死死的瞪着她。
但因为舒宁的身子本就娇弱,被黄衫女子这么一摔眼中早就疼出了水渍,以至于舒宁的瞪眼变成了可怜兮兮的控诉。
这可把黄衫女子给气的直接拿起桌边的茶壶就往舒宁的身上摔,惊得舒宁往后退去。
“嘶――”
舒宁的身子摔在地上,衣衫上布满了水渍,隐约还能看出有些热气在往上飘。
尼玛,这tm谁放的茶啊,这么烫!
烫排骨那!
舒宁下意识便抚上了自己湿淋淋烫的有些发红的胳膊,只是因为太疼了,舒宁碰了碰就觉得火辣辣的疼。
“别装了,这水怎么可能会烫,你就是用着这张脸在若哥哥面前装可怜是不是,我今天就刮花你的脸!”
黄衫女子看着舒宁这幅模样心里头有些怕了,但一想到舒宁可能是装的就又将那股子害怕给压了下去。
毕竟舒宁当初装可怜的模样她还是历历在目,就是用那种可怜的模样才让余若一直将他带在身边。
想到这儿,黄衫女子从腰际抽出了匕首就朝着舒宁快步行去,在走到舒宁的边上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颌将人带着往自己的面前靠。
我曹,玩真的啊,打人不打脸没听过吗?
匕首的银光惊到了舒宁,下意识便挪动着身子,往后退了一些。
可下颌被捏着,舒宁却是想退都退不了,只能瞪着一双凤眸看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闯进来的女子。
想不到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要被一个小姑娘给毁容了,我都还没有看过自己这张脸长什么样,你就给毁容了,这要是下了地府转世会不会带着伤痕去投胎哦。
万一带着伤痕投胎,那可能自己又是个悲剧了,爹不疼娘不爱。
想到这儿,舒宁闭上眼不去看这个糟心的画面,毕竟谁都不想看自己被毁容。
舒宁想抬手反驳来着,只是这手就和废了一样动都动不了,舒宁怀疑这可能不是因为太弱了而是被吓得,毕竟刚刚都还能动呢,没道理就这么几分钟连动都动不了了。
就在舒宁一顿胡思乱想之后,脸颊上传来了冰冷的触感,舒宁这才睁着一双清明的眼眸看着眼前的人。
苍白的唇瓣张了张想要说出一句求饶的话,可嗓子里头一阵疼痛竟是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去死吧!”
黄衫女子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眼看舒宁白皙的面颊即将被割出血来,就见一道冷光袭来刺入了黄衫女子的手腕上。
“啊――――”
刺耳的尖叫声传来,黄衫女子被冷光袭中整个人跪在了地上,疼痛使得她尖声惨叫起来。
失了力道的舒宁只看到鲜红的血液在面前溅洒,随后便察觉到脸上脖子胸口都染上了血渍。
低眸看去的时候才注意到那人的手掌被切下了,血液不断地从断腕上快速涌出,而她因为疼痛整个人都苍白的厉害。
很快,又看到了那只握着匕首的断掌就这么明晃晃的落在他的怀中,惊得舒宁整个人都往后仰去。
我曹,这么刺激!
震惊之后便想要将断掌丢出去,可身子就和被定住了一般怎么都动不了。
“乖,没事了,没事了。”
余若快速将人抱在了怀中,指尖轻轻的滑过舒宁的侧脸,低声的安抚着。
“若哥哥,若哥哥我好痛啊!”
黄衫女子匍匐在地上痛苦的□□着,同时还一直伸着那只已经被斩断的手朝着余若伸去,好似想要得到余若的安慰一般。
只是正低声安慰舒宁的余若却是连看都不曾看黄衫女子一眼,直到黄衫女子痛苦到不断扭曲了才看向了她,可那双眼中没有暖意而是布满了寒霜。
“平日里我纵着你,是看在你是粱世伯的女儿,可今日你竟然敢动我的师尊,我看你是活的太久了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说完后,冷着眸瞧着地上的人。
“我错了,若哥哥我错了,我不敢了,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黄衫女子看着余若眼中渐渐溢出的冷意,颤抖着身子就往后退去,眼中布满了震惊。
也在瞬间余若的指尖出现了一把手指那般长短的细剑,在黄衫女子一阵求饶之中快速挥去,下一刻直接划开了黄衫女子的颈项。
一条细小的血痕出现在了黄衫女子的脖子上,而她大张的嘴中连最后一个字都无法传出,就这么入了黄泉。
被割掉的脑袋也在刹那间从黄衫女子的脖子上缓缓滑落,一阵咕噜噜声中滚落到了地面,最后停在了舒宁的手边。
鲜血如同流水一般喷涌而出,舒宁的衣衫都被溅上了一些,惊得他身子微微一颤。
随后又察觉到指尖有一丝暖意,低眸时就看到从黄衫女子身上流出的血水流到了他的手边,指尖都被染红了。
而更令他震惊的便是黄衫女子的那颗脑袋就这么明晃晃的面对着他,她瞳孔中的惊恐清晰可见。
又不是我杀你的,你瞪着我干嘛。
冤有头债有主,姑娘你找我那孽徒去,你去找他,找他啊。
是他杀你的,你要是去地府告状我给你作证,我是目击者,千万别找我,我也是受害者!
舒宁这般想着便下意识想要伸手将脑袋往余若的边上靠,可指尖也只能轻微动动,想要挪动物体却是毫无办法。
“已经没事了,都是徒儿的错,没注意就让她给跑进来了,没事了。”
余若在感受到怀中人微颤的身子时将人又抱紧了一些,抱紧之后便低声安慰着,眼中更是布满了自责。
闭了眼满是小师尊被抓着欺负的模样,一想到自己要是晚来一步小师尊会被怎么对待,说不定这会儿脸都给划破了。
而听着余若安慰的舒宁却是满头大汗,他已经能够预想到不久之后自己会被怎么拆骨削肉了。
下一刻舒宁的身子就被抱起来了,不过并没有被抱回到床上而是出了寝殿。
舒宁不知道自己这是要被带去哪儿,总之也比待在那个死人屋子里好。
想到那黄衫女子前不久还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转头就身首异处了,舒宁更加确定不能得罪主角,这分分钟领盒饭啊。
而走到了外头后,舒宁看到了站在台阶下的黑衣男子,努力回想着主角的几个手下。
只是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起来,有点气馁。
当时光顾着看他虐人了,那些个手下啊追求者啊一个没看进去,只怪自己太年轻,怎么就不多看两个字呢。
舒宁这方还在胡思乱想呢,那头余若就对着黑衣手下开口了,冰冷的话音就像是要结冰一般,冷的彻骨。
“里头的人拖出去剁碎了喂狗。”
这话听在舒宁的耳朵里头就好像在说自己被剔骨后也是要被剁碎了喂狗,吓得他身子都不由得颤抖了。
还是自我了断吧,自我了断也比待在余若这个孽徒手里头提心吊胆好。
很快,舒宁就被余若带着到了一处更为华丽的寝殿里头,轻纱罗帐,碎珠云纱垂落在地面。
屋子里头的白玉香炉内燃着淡淡的熏香。
眼见前头就是床榻,舒宁以为自己会被放置在床榻上,但自己那个孽徒抱着自己走过了床榻去了后殿。
后殿有一方暖池,池中正有热气缓缓升起。
要洗澡啊,洗澡好啊。
看着眼前的暖池,池中还飘动着许多的花瓣,舒宁轻轻挑眉。
又不是女人,洗个澡还要放花瓣,小说主角都这么骚包吗?
不过孽徒身上一直都有香味,莫不是每天洗花瓣澡给泡出来的,不错不错,这样说不定我也有香味了。
这般想着,舒宁就有些喜悦的浅笑着。
“小师尊这是想到了什么事这么高兴,说出来让徒儿也高兴高兴。”
在听到舒宁浅浅的笑声时,余若低眸看向了怀中的人,见他微仰的唇瓣也跟着浅笑着。
舒宁听到余若的话才惊觉自己竟然笑出了声,下意识便慌忙摇头否认,他可不敢惹恼了这孽徒,谁知道会不会就这样突然身首异处了。
而看着舒宁摇头的余若并未生出恼意而是伸手将人抱着放在了水池边上,随后便将自己的衣裳脱去只剩下了白色的里衣,这才入了暖池之中。
舒宁看着已经入水的余若有些不解。
不是自己洗澡嘛,孽徒下水做什么,难不成要和自己一起洗。
不行不行,孽徒时刻都想杀自己,绝对不能让他动手,要动手也是自己动手,不可以。
舒宁赶忙就撑着身子要爬出暖池边,可因为身子本就有些病弱,以至于他有所动作的瞬间撑着地面的手就失了力道,身子往后仰去。
“小师尊!”
正打算将人抱下水的余若怎么也没想到舒宁会直接就给摔下来了,伸了手将人接着一同沉入了水中。
“咕噜咕噜――”
舒宁入水后就看到布满花瓣的水面,只要呼吸就有数不清的暖水涌入喉间,刺痛的他整个人都有些昏厥。
妈呀,我这是要把自己给作死了吗?
会不会太快了!
身子的潜意识里头想要抬手,只是这具身子就和被灌了水泥一般都无法动弹,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水面的光亮离自己越来越远。
下一刻,身子就被抱着快速冲出了水面,冰冷的气息也在刹那间被吸入了肺部将他混沌的大脑都带着清明了一些。
“咳咳咳――――”
舒宁有些狼狈的趴在余若的身上不断地咳嗽着,就好像要将肚子里头的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一般。
“都怪徒儿,都是徒儿不好。”
余若看着不断咳嗽的舒宁心疼的厉害,一双玉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脊。
好险好险,差点提前去给那个女人作证去了。
都说不要找我了,杀你的是我那个孽徒,你怎么不听呢,本来还想给你烧烧纸钱,到时候等我下去了给你做个证什么的,现在还是算了吧。
余若见舒宁不再咳嗽了,这才抱着往暖池边上靠,下一刻在舒宁还没回过神之际伸手扯开了舒宁身上的衣裳,只听见:“撕拉――”一声,惊得舒宁再一次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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