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主角忘了他是受

分卷阅读42

?我记不大清了。”
“……身体封入冰棺,禁锢灵力,每日还被谢砚割食神魂,成为一个半死不活的药人。”
“嗯,那真是……惨不忍睹。”
看将他拉入局的宋以洛一副事不关己的悠然,谢爻越想越凄凉:“你真没办法开个挂,修改一下人设剧情?”
“事到如今,坦白了跟你说吧,”宋以洛突然一本正经,压低声音道:“不存在的。”
“……”所以,坐着等虐吧,是这个意思。
只有一点谢爻想不明白,谢砚为何要将流火剑给他,且不亲自送呢?
也罢,此剑乃谢砚本命灵剑,下回若是有机会见面,与他讲清楚,说不准还能刷一波好感呢。
……
谢爻一直相信,即使人设再崩,自己先前刷的好感也不会一键清空,平心而论,他待这侄儿是真心好。
人心是肉长的……
然而,之后的一系列事,让谢爻意识到,谢砚的心不是肉长的,是纸糊的,这些个纸片人儿,行事情感不能按常理来推断。
那日宋以邈出现后,谢砚成为长乐使的消息不胫而走,成为修真界最大的八卦。
与此同时,向来温暖的南境下起了雪,原本太平的无冬城屡屡出现诡异事件,如在水井里出现女人的长发,温泉池水突然变成血红色,子时过后听到敲门声却不见人影……虽不伤及人性命,却搅得人心惶惶,谢家布阵设符,平日加派修士巡逻,诡异事件却越演越烈。
谢爻也亲自去魂狩过几次,却没发现什么异常……城内居民不堪其扰,有能力的都渐渐往东部迁徙,条件稍差的则闭门不出,原本繁华的市镇不足两月就萧索了许多。
如此下去,无冬城迟早要变成一座死城。
众人心知肚明,无冬城被针对了,谢家的局面顿时艰难了许多,背后操纵之人,多半是宋家,宋家背后,自然是自小被谢家虐待的谢砚。
每次走过萧索清冷的无冬城街市,谢爻总觉一颗心又冷又沉……
“九弟,你这回真是养虎为患了。”谢家诸人聚在静室中,商量对策,人人愁眉不展,都说不出个好法子。
如今的谢爻,已经无脸面反驳了:“我还是去一趟长乐海,讨个说法。”
“九弟你是真糊涂,此番你去,不就是羊入虎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谢爻其人,平日里散漫随和,可一旦下定决心的事,没人能动摇,无论如何,他要去见一见谢砚,问问他到底想要怎样,以及如何才肯停手。
事实上,也没让他犹豫的余裕,翌日,一夜大雪后,宋家的信灵踏雪而来。
长乐海海市开始了,长乐使送来请柬,邀请谢九爷赴海市玩乐。
还强调了一点,无需带夫人前来……
谢爻腰悬两把剑,流火和白水,兄长又为他准备了一辆加持了灵符的马车,车内塞了各种护身法器。临行那日清早,谢家数百修士门生皆渡湖相送,江阔云低冬日萧索,人人沉默不语,颇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凄凉……
“九弟,务必万事小心,对那白眼狼不用留情,能杀则杀。”
“这段时日,我们会照顾好弟妹。”
“早去早回,我们在无冬城等你归来。”
“……”谢爻抹了把额上不存在的汗,挥手作别,心中无语,这一句句的,都是flag啊……
马车行出无冬城不远,便遇见了熟人。
“前辈,好巧,没想到能在此遇到。”青年高鼻深目,剑袖轻袍,直挺挺的坐在马背上,眉目间尽是明朗的俊俏。
谢爻心中明了,哪里是巧,他受邀前往长乐海之事天下皆知,面上却不动声色淡淡一笑:“沈公子也是去东域参加海市么?”
“正是,与前辈同路。”沈昱骁说得坦荡荡的。
谢爻看对方都如此说了,只得莞尔:“沈公子若不介意,可与我同乘一轿前往。”
因他身上穿着雪白的狐氅,映衬得一张脸白似冷玉,桃花眼水光涟涟微微弯起,眼尾笑纹轻轻荡开,给人一种款款深情的错觉。
沈昱骁微微一愣,恍惚片刻笑道:“多谢前辈。”
“沈公子客气了。”他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诧异,这沈昱骁蹭车也忒坦荡了。
两人没什么话好说,一路上谢爻也毫不忌讳的闭目调理灵息,偶尔睁开眼瞧见对方似笑非笑自得其乐的样子,诧异的同时也有些同情。
好好的一个男主,现在主角光环都快没了,还傻乐呢。
马车加持了灵符,不到七日便抵达长乐城,已入夜,两人打算于城内住一宿再前往长乐宫,谁知刚订了客栈,便有宫人前来相接:“谢九爷与沈公子是贵客,请随我入住长乐宫。”
“那就有劳了。”
沈昱骁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什么,随着宫人抵达长乐宫,夜已深,直接引入客房。
“怎的,我和前辈不在一个院子么?”行至岔路时,沈昱骁疑惑质问道,毫不掩饰不满之意。
“沈公子请见谅,入住的客房早已安排好,委屈公子了。”
“原来如此,”沈昱骁扬了扬眉,转而对谢爻道:“谢前辈自己务必小心,阿砚他,恐怕已不是原来的阿砚了。”
第30章叔侄相见
暖炉烧得很旺,客房中温暖如春,谢爻刚坐下不久,便有宫人捧来睡袍布巾等物。
他打开西边的窗户,才发觉屋后是一汪温泉,红枫白雪掩映,灯影水雾淼淼,意境雅致。
“九爷,院子里的忘归泉乃长乐灵源,能解乏荡邪,更有修补灵力的功效,您可以去泡一泡。”
“好,有劳了。”谢爻客气应道,待宫人离去后,他褪了衣裳坐进泉水中潦草的洗了洗,便换上洁净的睡袍回屋睡觉,温泉虽好,可毕竟羁旅劳累,头一沾枕巾便睡着。
屋中温暖如春,梦境却寒意透骨。
谢爻又被困在冰棺里,动弹不得,神魂千疮百孔残破不堪,活不了,死不掉,他已经算不得是一个人了,只是一味供谢砚压制鬼血的药引。
脖子处一阵锐痛,尖利的牙齿没入皮肉,疼极却喊不出口,神魂震颤不休。
“九叔,这世上除了你,没人能做我的药引。”
沉冷的声音似毒舌的信子,嘶嘶游曳而上,让人脊背发麻。
脖子处的疼痛骤然减轻,取而代之的是温软的舔舐,顺着颈部轮廓蔓延而下,锁骨,胸膛,小腹,甚至……谢爻本已停止跳动的心脏狂跳不止!
“砚儿你!”
黑暗中骤然睁开眼,雪夜静谧,喘息声在幽微的雪光中蔓延。
落雪了。
谢爻睡觉不安分,手伸出衾被外,四肢冰凉,额角却浸出细细密密的汗。
雪光的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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